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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乐杀]兽人之澜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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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效果并不是特别明显,只能靠数量弥补质量的缺失。
但是架不住对方年轻啊……
再等个几年呢?
不难想象,未来这个小姑娘会在乐医界掀起多大的风波。现在?
现在,自然是能压下这个消息多久就多久了,他可不想连到口的鸭子都飞了!
************
第一天工作,云澜一共拿了1000的信用点,其中额外的500信用点,赵大叔说是有个极其猥琐的坏蛋“打赏”的,音沐者的打赏也算是音沐师重要的收入之一。。
云澜一直不能理解,是有多恨,赵大叔说话的表情才能扭曲成那种诡异的角度啊。
而且,云澜也查到华天军校设有分期付款和贫困助学机制,细算起来,学费应该是不用担心了。
为了避免云母操心,云澜特地等云母等到半夜,把一切都细细摊开来。
音沐师云母是知道的,在平民看来,不仅高薪,也是身份的象征。
这些天,她每天18个小时的轮轴工作,但即使这样,云母也知道自己根本无力承担那昂贵的学费。
她一边拼命一边绝望,如果不是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太没用,云澜和云涛也不会跟着她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而现在,云澜说,她自己能够挣到学费了。
云母一下子放下了心,几日来所有的疲惫这才涌上来,她陷在了沙发上,一动不动,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但是眼神却是亮亮的,显得很开心,她似是无意识的重复着:“好……好……”
云澜看着好像老了几岁的母亲,心就像被到了一杯柠檬汁,酸的发疼。
这就是她这辈子的母亲。
一辈子的母亲。
☆、9暑假,音沐师生活
云澜从来都不认为自己几曲演奏之后,人气会如同刷了数据的各大榜单一样,蹭蹭的往上蹿。
所以,当她再一次推开音沐厅的大门,看见里面密密麻麻坐满的清一色的男人时,第一想法就是走错了门。
后退两步,关门。
她抬头,上上下下将“7号音沐厅”这这个字打量了半天,确定是自己没有走错,这才将肩膀一跨,无奈的摇摇头。
这才第二天,又是出了什么幺蛾子了?
到底是自己的工作,云澜虽然有些怀疑,但还是不得不进去,她深吸一口气,豁出去的推开了门。
当百来个年龄相仿,连坐姿都像是复制粘贴的男人齐刷刷地看过来的时候,云澜很容易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他们的背挺的太直,面上的神色太过刚毅,连眼神都无意识带着锐利……强势的气场与周围布置的温暖的场地相对比,显得相当格格不入。
云澜低头,敛住自己的神色。看样子,他们的职业相当特殊,不是匪就是军呐……
云澜抱着风琴,被气场所影响,走上台后,表情像是僵在了脸上,迟迟说不出一句话来。
正在云澜打算是不是直接走人逃跑的时候,突然听到台下有人喊……
“鼓掌!”
掌声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又在同一时间落下,整齐的仿佛是同一个人。
云澜第一次收到这样被当做命令执行的掌声,多少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也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严明的纪律,看来是军人了。
只是,军人不是有专门的乐医负责么?怎么跑她这里来了?
云澜深知有些东西不该她知道,就意味着自己最好不要去探寻。她放空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照例行了个礼,也不废话,手中用力,第一个音符就缓缓倾泻开来……
年轻的军官目光投向台上的音沐师,少女穿着一条半褪色的蓝色连衣裙,墨色的长发被丝带束在脑后,她闭着眼,白皙脸上的表情随着音乐的深入愈发恬静。
明明看起来就像是邻家的小姑娘,却有那样沁人心脾的乐声。
像是所有的血液都被洗涤了一遍,那些死亡所留下的暗影,那些被压制着却蠢蠢欲动的暴虐,那些令人厌恶的肮脏……
慢慢的,一点点的在消散。
一点点的被驱逐。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满场寂静。
所有人自发站了起来,右手抬起,行了一个正规的军礼!
无声中,少女呆愣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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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两个月,匆匆一晃已经到了末尾。
7号音沐厅,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换一批人,陌生的人还没有混到脸熟,就已经换另一批人继续陌生着。
而且一批人比一批人浮躁,一批人比一批人呆着时间长。
到第四批的时候,他们眼中的杀气已经停留在了眼底,那种不经意间流露的暴虐,就好像是刚刚从战场上杀回来一般,举手投足间的气势极为的骇人。
第一次音沐时,甚至因为他们各自的杀气,差点引爆暴动事件,还好他们自己对这情况处理起来很熟练,几个人合作将人直接敲晕,一阵镇定剂下去,待人稍稍稳定后,将人送回修养。
对于云澜来说,说不怕是是假的,她至今还记得考场上,那个因为被暴动的兽人袭击,而倒在血泊上的那个女监考官,奄奄一息的,绝望而哀戚。
可惜,她真正的缺钱。
音沐师这么优渥的报酬,她根本不可能找到第二家,也根本不可能在换工作后,还能将学费凑足。
凭云家现在的条件,她除了妥协之外,无路可走。
每一天都重复着,家——音沐所——家,亮点一线,云澜这个原本不常拿乐器的手,也慢慢的磨出薄茧。
终于,第四批人也要走了,云澜只是在窗户上看着他们和赵大叔道别,看着这些渐渐熟悉的陌生脸孔,一个个淡出她的视野。
就像是从没有出现过。
云澜缓缓垂下眼帘,将所有的情绪掩在眼底。
终于,快要开学了。
云澜从赵丰的办公室辞行后,除了音沐所慢慢往回走,一辆银色的飞行器从半空中降下,机械门被缓缓打开,半躺在座位上,眼角带着疤痕的将军冲着她笑了笑。
“有空喝一杯咖啡么?”
咖啡厅,包间。
云澜无意识的搅动着汤匙,虽然早就猜到会有人来过来找她,但是她没想到,对方的军衔会那么高。
“和我这种老头子在一块,你觉得不自在吗?”罗阳看着脸都快要皱成包子的云澜,打趣道。
“没……没有……”云澜停下正在搅动的手,忙回答,心里却不住的腹诽,她怎么可能会自在。
“说实话,我应该谢谢你。”罗阳看着这段时间自己亲卫队不断下降的暴动数据,不由的有些感慨,这小姑娘怎么不早出生几年呢?
云澜哪敢受下感谢,连忙推辞:“哪里,我已经获得我应得的报酬了……您的谢是从何说起?”
“谢也好不谢也罢,我心里清楚,我不是那些讨人厌烦的政客,有话就直说了”
看,正题来了……
云澜心底深深叹了口气,说:“您说。”
“我查过你的资料,你的乐感是暑假前不久才觉醒的。但是,你现在应该也能感觉到你能力的不同吧?”罗阳反问道。
云澜点点头,三个月,足够她看出来一些问题了。
罗阳接着说:“这样的能力对你而言,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在不能保护自己获得相应的地位时,我希望你还是不要表露的好。”
“为什么?”
“你只有一个,但需要这样的能力的部门和组织却不计其数,小一点动作也不过就是争夺一下,但是如果是大动作呢?分配不均的后果……”
她会被拿来直接炮灰么?
云澜抬起头,目光从咖啡杯上移到罗阳脸上,只是……
“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不是应该用强硬的手段留人么?而且说这些,不怕自己吓跑了么?
罗阳眼角上挑,这小姑娘有意思,思维相当清晰啊,他露出一个标准老军痞的笑容:“当然是因为,你迟早是我们的人。”
云澜耸耸肩,也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大的自信:“如果你用强硬手段的话,那是一定的。”
“不用强硬,你会自己找上我们的。”
“拭目以待。”
“自然。”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战意十足。
☆、10开学,车程风波(一)
云家生活条件着实算不上太好,相对的,云澜可以带走的行李也少的可怜。
除了军校通知书内明文规定要携带的光脑之外,云澜几乎没有添置什么东西,留下生活费和必备的开支,她把多余的钱都留给了云母,而且,拒绝了云母要送校的要求。
那么远的路程,一来一去,对身体的要求不小,云母的身体本身就不是很好,用不着为了她去折腾。
“阿妈,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如果有事不能解决,可以去音沐所找赵大叔,钱别不舍得花,我在凌云城也能兼职音沐师BALABALA……”
别的孩子上学,总是被母亲从头到脚事无巨细的念叨一遍,但是云澜却反了过来;她这个做母亲的还没开口,就被念叨了一番。云母忽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离别的心酸还没涌上,就被欣慰冲散。
“没有你这个丫头,我还清净些呢。”云母言不由衷的说,她上前将云澜的衣领整理整齐,这才接着说:“你哥会在车站接你,到了给我通讯,我知道你性子清冷,但是要和同学好好相处,知道吗?”
云澜乖乖点头。
云母将行李递给云澜,露出一个温馨的笑意,眼角的鱼尾纹刻上深深时光的印迹:“无论什么事情,有阿妈在。”
当年还是那个牙牙学语的娃娃,现在已经要背上行囊独自远行了,云母看着云澜的身影消失在上车的人群中,缓缓抬头。
晴空万里,一望无云。
孩子他爸,孩子们都长大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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轨车上的空间很大,不像中国永远都像春运的火车那样,除了人之外,什么都挤不进去。
两个座位相对,中间横着一张透明的桌子,座位底下开着一个格子,可以用来放行李。
云澜半蹲下去,想把将行李箱塞进去,但是拉杆卡在了箱子上方一截,怎么也塞不进去。云澜试了几遍也没有成功,正准备站起来看能不能借助体重将拉杆塞进去。
只听,“卡啦”一声。拉杆轻松而干脆的的塞了进去。
云澜下意识看去,箱子上的手还未来得及收回去,修长而骨节分明,只是肤色有种异样的苍白。
“谢谢!”云澜反应过来时有人帮她,一边道谢一边将箱子塞进去。
“不客气。”淡淡的语气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然后脚步声响起,走向邻桌。
云澜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朝着邻桌的方向看去,年轻的男子似是不经意的坐在椅子上,帽檐被压的很低,露出侧脸近乎完美的弧度。
云澜想着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勉强只算得上是清秀的外貌,半是嫉妒半是感慨,上帝造人的时候果然是偏了心的。
紧接着上来的是一对情侣,站在云澜座位边上似是有些为难,他们细声的交谈半晌,最后女生一个劲的推男生,嘴里小声的催促:“你去阿。”
然后,男生就走到云澜的面前,对上云澜墨色的清冷双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和女朋友没有买到连座的车票,能麻烦你和我们换下吗?”说完,还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女朋友。
那种自始至终都只有自己心爱人的眼神……
云澜身体内部某处柔软像是被猛然掀出伤疤,鲜血淋漓的钝痛着。
【“没买到连座的飞机票……”好不容易见一面,她到底有些遗憾。
“没事,我就坐你前面。”儒雅的男子不在意的揉揉她头发,宠溺的笑笑:“走吧,飞机要起飞了。”】
其实那时,她想要的不过只是男子的一句话,我去换。
仅此而已。
看着云澜瞬间苍白的脸色,男生有些惴惴不安,他迟疑着但还是开了口:“会很不方便吗?”
云澜从思绪中回来,垂下眼帘,敛住眼中的思绪,说:“没有不方便,只是我的行李……”
男生喜出望外,连忙说:“谢谢你,那个,你的行李我会负责给你搬过去的。”
然后就是搬行李,换座位。
有了刚刚那一幕,纵使对桌换成了那个刚刚帮助过她的年轻男子,她也没心思再多看一眼,目光投向窗外,看着窗外的风景在高速下拖成一片残影。
刚开始,车厢里还有交谈声充斥着,时间一长,交谈声越来越淡,一部分人进了随身携带的光脑,一部分人则是带着消音耳机睡着了,车厢渐渐安静下来。
云澜靠在椅背上,听着车轮和车轨轻微而有节奏的的摩擦声,也渐渐进入梦里。
醒来时,大部分人依旧在维持着之前的状态,只是睡觉的似乎睡的更深了,还隐约传来鼾声。
而她的对桌,那个压低帽檐的男子,也同样如同之前一样,低着头,只是露出的脖子上,青筋暴起……
等等,他好像在颤抖!
云澜这才发现对方帽檐底下的刘海,已经被汗水打湿了,露出的那一截下巴更是惨白的骇人!
总之,不是很对劲就是了。
过了几分钟,看到对方没有丝毫缓解的迹象,云澜不得不询问道:“这位先生,需要我的帮忙吗?”去乘务员那要求找医生之类的她还是能做到的。
半晌没有人回答,就在云澜对方没有听到,准备再重复一次的时候。
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男人半是嘶哑半晌抗拒的声音带着强硬:“不必!”
云澜不是那种特别爱管闲事的人,既然对方自己都认为没事了,她还坚持对方有事的话,那就是没事找事,成了多管闲事了。
遂打开通讯器,准备给云母发条简讯,有什么在脑海里闪过,却怎么也抓不住,奇怪,这个男子身上的情况她似乎在哪见到过。
正想着,车厢上的广播突然响了起来。
【叮咚!温馨提示,音沐师将于5分钟后到达,请各位做好准备!】
【叮咚!温馨提示,音沐师将于5分钟后到达,请各位做好准备!】
……
☆、11开学,车程风波(二)
长途轨车上,为了防止车程上发生兽人暴动,通常都配备有随行的音沐师做日常的音沐,以车厢为单位,进行巡回的音沐。
说句实话,虽然现在她也勉强算得上是一名音沐师,但来这个世界都快半年了,云澜根本没有听到过其他人的演奏……即使在音沐所,大部分的音沐师也是独来独往的。
所以当音沐师打开门走进车厢的时候,云澜第一时间将目光投了过去。
四十岁左右的妇人,微胖的身体上穿着一套黑色的连衣裙,她面容安静祥和,手捧着一把类似于马头琴的乐器。她单手提着裙摆,优雅的行了个礼,说:“我是A4轨车2号沐音师”
所有的男人都站起来微弯身体,表示回礼。
除了,云澜对面这位。
还好两人坐的位子并不显眼,加上云澜对面那位虽然有精致的面部线条,但脸色实在太差了,即使注意到他没站起来这点的人,大部分都以为对方身体不适而已。
当弓和玄相互摩擦,古朴而清澈的琴声缓缓在车厢里流淌。
指法老练,节奏分明,所有的音符都是一气呵成,显得相当的熟练,不可否认,这名音沐师的手法相当的娴熟。
只是……
云澜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一般来说,乐者弹奏曲子的时候,或多或少会带有自己的感情,表现在乐曲上更多的是细微节奏的变化,以及细节的处理。
但是,怎么说呢,这位音沐师说是演奏曲子,倒不如说是奏曲子,宛如精密机器人,一点一滴的弹奏出来,离“演”字差了一大截……
云澜托着下巴,观察着周围的男人,所有人都闭着眼睛沉寂在音乐里面,等音沐师演奏完毕离开,多半人的脸色都缓了很多。
就连她对面那位青筋暴起的年轻男子,似乎也缓解不少,就像是……
对了!
就像是暴动的血脉又被重新压制了下去!
“你血脉暴动了?”音沐师做习惯了,她下意识的就问出了口。
年轻的男子将紧握成拳的手微微松开,听到这话猛然抬起头,立体的五官出乎意料的没有一丝阴柔,被汗水濡湿的刘海下,一双眸子已经被血色染透!与之前暴动的人不同,他的理智似乎很清醒。
他就那样冷冷的看着云澜,像是无机质的红色琉璃,冷漠透彻。下一瞬,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角上挑,问:“云澜?”
“啊?”云澜还有些摸不清状况。
“跟我走!”男子站起来,一把拽起云澜,手中的力气大的像是能将云澜的腕骨捏碎。“你最好别叫,相信我,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叫不出来。”
云澜生生打了一个冷颤,直觉告诉她,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她将马上就要脱口而出的惊呼声咽了下去,有些不情愿的被男子半抱着拖了出去,从其他人的角度看,身姿提拔的男子将秀气的女友搂在怀里,呵护备至。
一直拖出门外,转了一道门,拖到了卫生间的门口。
云澜是真的害怕了,这拖到卫生间到底是要干什么!云澜用尽全身力气开始挣扎起来,“够了!你想干什么?再不放手我开始喊人了!”
男子的看着有些消瘦,但是力气却大的惊人,他单手将云澜的双手抓住推进卫生间,另一只手“咔嗒”一声,干净利索的栓上卫生间的门拴。
云澜一脚就踹了上去,趁着男子闪身的瞬间,拔腿就想跑。
但是男子瞬间编抓住云澜的手腕,将她两只手腕交叉固定在云澜头上方的墙上,只是冷冷的看着她从挣扎到绝望。
也不知道处于什么考量,卫生间的隔音工作做的极其出色
过了几分钟,云澜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长发凌乱的散在肩头,目光狠狠的盯着眼前的表情已经没什么变化的男子。
“闹够了?”
那语气,那眼神,仿佛在看自家贪玩闹腾的小狗一样,一半呵斥一半无奈。
云澜差点没有被气的呕出一口血,尼玛到底是哪个神经病院逃出来的;尼玛的主治医生太不负责任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云澜看着对方并没有把自己杀死剁成十七八块的意思,喘了口气,这瞪着他才问出口。
“唱歌。”
“哈?”云澜完全没理解。
“如你看到的,我血脉暴动了……”男人头上的冷汗依旧在不停的落下,他似是斟酌了一下词句,这才继续说明,“我虽然能继续压制,但到了凌云城,也不一定能马上找到高阶的乐医。”
你暴动了就拿我出气?她碍着谁了!云澜气急反笑,嗤道:“那与我何干!”
云澜话音刚落,男子眼睛里的血色刹那间浓郁了一层,她这才反应过来对方这在暴动中,根本激不得。果然,下一秒,压制着她的手力气越来越大,似乎真的要将她的手捏碎。
“嘶~”云澜倒抽一口凉气,墨色的瞳仁直视着男子,看着他骇人的脸色和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眼神,不得不妥协,“好,我给你音沐……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知道我是音沐师,但是前提说好,今天的事情你一个字不许说出去。”
男子的意识似乎越来混乱,他甩了甩头,等眼前的视野清明了一些,这才答应:“好。”
“那你先放开我!”
男子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非常迅速的放开手,还非常有眼力劲的退后了几步,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一些,他半靠在一旁的墙上,冷静而血色的目光投向云澜,开口:“你可以开始了。”
云澜压下心底的不情愿,她知道只有将他暴动的血脉压下,才是最好的选择,不然第一个被野兽撕碎的就是她。
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她闭上眼睛,将心底的心思一点点的驱逐,过了良久,她红唇微启,少女清澈干净的声音便在耳旁环绕:
【推开窗看天边白色的鸟想起你薄荷味的笑那时你在操场上奔跑大声喊 我爱你你知不知道
那时我们什么都不怕看咖啡色夕阳又要落下你说要 一直爱一直好就这样永远不分开
我们都是好孩子异想天开的孩子相信爱可以永远啊我们都是好孩子最最善良的孩子怀念着伤害我们的】
卫生间狭小的空间里,少女闭着眼睛,凌乱的长发掩盖住半张脸,她衣服因为挣扎到处都是褶皱,但是却丝毫不影响她的气质,就好像,她四周的空气,都慢慢的的柔化了。
离她几步距离的对面,男子眼中的血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他把体重交给身后的墙面,慢慢的闭上眼……
第二卷:生存,雏凤初啼
☆、12报名,云涛是称职的保姆
如果可以,云澜应该一巴掌挥在那个男人的脸上,狠狠的,不留一丝力气。
但现实却是,对方深深看了她一眼后,将帽檐重新压低,转身打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着云澜一人在卫生间里,慢慢的,顺着墙面滑坐在地面上。
良久,她用力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份,“混蛋!”
车厢内,两人相对而坐却相对无言。
更确切的说,是男子一直压着大大的帽檐,头斜在车窗的方向,闭着眼睛不知道是养神还是睡着了。
云澜连发泄的理由和实力都没有,只能憋着心里,不断的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最后干脆闭上眼,来个眼不见为净。
一直到了目的地,云澜也没有看过对面那位一眼,她自顾自的弯下腰,将行李箱搬出来,刚要拎走,却被人抢先了。
云澜挡在他面前,皱眉:“你又想……”看着对方扫过来的眼神,她很没有气势的将“干什么”三个字咽回肚子里。
“搬行李。”惜字如金的典型。
她当然知道他在搬行李,重点是他手上那个是她的行李好不好?还没等云澜反对出声,男子已经提着自己的行李绕开自己,率先朝火车门的方向走去。
云澜一脸黑线,呆愣了在原地。
已经走到门前的那位,回过头,帽檐的阴影盖住了他的神色,云澜只听见淡淡的声音:“跟上。”
长途轨车站,所有人都看到这样一幕。
身姿修长的年轻男子提着行李箱在前面大步走着,跟在身后的少女几乎是小跑着,却依旧跟不上前面人的脚步,似是察觉到什么,男子脚步渐渐缓了下来,却依旧把少女甩在身后。
云涛站在站台的显眼位置,看到这样的情景不禁摇摇头,这男朋友当的也真够不称职的。
一直到两人的身影从他的面前略过了,他这才发觉过来,那个女孩子的背影怎么这么像云澜呢?
什么叫好像?那貌似根本就是……
云涛有种捂脸的冲动,自家妹子从自己面前跑过去了才认出来,他居然还在一旁津津有味的旁观了半天。好吧,现在不是忏悔的时候。云涛拔腿立刻追了上去。
“澜澜!”
还好云涛也属于手长脚长那种生物,没多久云涛便追上云澜,拦在云澜面前,前面那位面无表情的某人也停了下来。
“真的是你啊!小妮子突然漂亮到连我都认不出来了。”云涛边喘气边笑着感慨,他本来就生有一张阳光大男孩的脸,这样一笑露出整口白牙,显得异常帅气。
白衬衫卡其色的帆布裤,虽然简单朴素的不像云涛的年龄,但是和照片上给人的感觉果然一样啊。
明媚而温暖。
云澜正思考着怎么打招呼,云涛已经一个熊抱过来,将云澜搂怀里,将她头发狠狠揉了几把。云澜瞬间呆滞……
她的视线中,那个和她同车的男子深深看了他们一眼,把行李放在原地,继而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轨车站的大门,渐渐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中。
“你都不知道,我刚刚看着你从我面前过去,居然没有认出来。”终于“蹂躏”够自家妹子了,云涛这才舍得放开云澜。
这也怪不了云涛,他们兄妹自小丧父,云母为了生活,加班便成了家常便饭的事情,大云澜3岁的云涛从小便学会怎么照顾妹妹,怎么做不会让云澜受到欺负……将长兄如父这个角色生动的演绎着。
“对了,那人是谁……”自家妹子身边出现了陌生的男子,这也太可疑了,云涛刚想问,一转身,目标人物已经早不知道去了哪里。“咦,人呢?”
云澜火气憋了一肚子,语气自然而然带着几分火气:“就一神经病!”
********************
凌云城和它名字所彰显的一样大气磅礴,高耸入云的建筑如一柄柄出了鞘的利剑,从大地里刺出,直指苍穹。
金属和玻璃的反光面四处可见,整个城市像是笼罩在金属流水似的光泽中,纵横交错的虹桥从大厦的半腰处架起,猛然看去,似乎生生的悬滞在半空中,格式各样的飞行器在其中往来穿梭。
如果说宁城那样的半“复古”式城市,尽是现代中国的影子,那么现在的凌云城已经可以堪比好莱坞大片了。
一直到公交轨车到达目的地,云澜这才停下打量这个城市的目光。
但是,一旦下车走进了华天的军校,她依旧觉得深深地震撼。
你永远想不到,一个号称是三大顶尖的军校之一的军校,它的门前耸立的不是什么名人雕塑,而是一柄插进地底几尺的战斧!
那是一柄兽型专用的战斧,体积庞大的超过了云澜。
锈迹斑斑的身体上,暗红色的血渍仿佛已经渗进到了斧子里,它就那样静静的伫立在地面上,扑面而来的却是滔天的战意!
仿佛,下一瞬,它便会随着主人冲锋陷阵,在阵前杀出一条血路……
“很震撼对吧?”云涛了然的看向云澜,语气中带着敬佩解释道,“我第一次到华天参加比赛时,看到这柄战斧,也呆愣了半晌。明明是一柄废弃的战斧,但是神奇的是,它能让你感受到真正的战争。”
云澜深以为然,点点头。
“好了,不是你自己的学校么,你有的是时间看,我们还是先去报道吧,让我看看……”云涛抽出报名须知和开学注意事项,目光落在上面的流程示意图上,“从这里到这里,看来,我们先要去的是登记处。
”
有了云涛,云澜彻底打酱油的小跟班,云涛从报名到生活用品的领用,事无巨细熟练而有条理的一一办好,直到最后要入住宿舍时,被校规拦在了女宿的楼门口。
云涛絮絮叨叨的冲着云澜嘱咐了半晌,最后不得不因为时间的问题,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华天。
这一边,云澜半是窝心半是哭笑不得。
明明云涛的年龄比她的真实年龄还小,却似乎已经做了云澜“保姆”好多年了,看样子还心甘情愿的很。
各大学院在住宿这一条件上,重女轻男似乎已经成为了传统,华天军校因为男女比例的问题,显得尤为突出。
学校为乐医系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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