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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序之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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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抬头看的时候,我所见的,乃是我从所未见的美丽景色——那银河从我头顶飞过,是这样的近,这样的灿烂,而仿佛的伸手就可以将这天上的星星摘下来一样——这样的美景,道仿佛我此时所在不是一个喧哗城市一样。
“真是美丽的夜色啊。”我这样感叹着……
第一卷 第九章血泪旗袍(一)
这几天山爷都在收拾行李,似乎要远行一样,而我对当铺的业务还不是很熟悉,对山爷自然是依赖的,只是山爷也有他自己的权利,我也没有任何权利能要求山爷一直呆在我的身边,只是对山爷的这一行径,我隐隐觉得有些担忧。
“山爷?你这是要去哪里?”我不知道山爷住在哪里,整个彼岸当除了二楼是房间之外,楼下就是一个大厅,甚至连厨房都没有,而我知道,山爷并没有住在二楼,在二楼住的人,只有我一个而已。也许山爷也是类似于影子猫之类的生物吧,但我却并不觉得怎么害怕。当山爷要出门的时候,我这样问他。
“啊,是东家啊。”山爷向我鞠了一躬,“今天是老东家的头七,所以,我想去老东家坟前上柱香。”
“那我也去。”奶奶的头七,我是理所应当去上柱香的。奶奶的后世,有她的朋友料理,办的不怎么盛大,也因为这个朋友的效率极高,我便是连奶奶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而我对奶奶最后的记忆,便是被她的朋友领到一个坟墓前……
“东家还是留下来吧,万一彼岸当里面有什么人来,也好有人照应,怠慢客人可就不好了。”山爷对我说,也没等我同意,山爷就走到了门口,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山爷已经消失了,我追出了门口,却发现山爷已经不在巷子里了。
“跑的还真快……”我喃喃自语。
要是山爷不在,万一有什么“客人”来,我该怎么办?那些妖魔鬼怪,我可不能应付,万一遇上上裴影貌那样的冤魂索命,我又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我顿时觉得如入冰窖。
山爷,你可千万要快点回来啊……
整个彼岸当没了山爷显得冷清很多,我就把笔记本电脑搬了下来。神奇的是电脑没有插网线竟然能上网,而屋子里,又没有什么路由器之类的东西——但其实在彼岸当里面,这也算不上什么稀奇事了吧。
山爷在我的电脑里装了一个软件,点开一看,居然是一个日期表,今天的日期上,标注着一行小字——今,正阳日,百鬼退避,妖魔不侵,仙神多临,有客远来。
看到这行小字,我就安心多了。
百鬼退避,妖魔不侵,自然是指今天我不会遇上什么鬼怪之类的邪门事情,仙神多临,有客远来,指的应该是会有好事发生吧。
我走出彼岸当的大门,在外面做了几个伸展动作,今天外面的天气很好,阳光晒在身上有些暖洋洋的,,当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之后,我也同样的听到了空气里传来的轻笑声。
“你们好,请你们多多关照啊,我是彼岸当的新掌柜。”如果有人看见我这样做,恐怕会认为我疯了——我就像是在对空气说话一样。
但是我知道,我没有看到的,未必就代表他们不在,彼岸当,本来就是一个超乎寻常的存在。虽然我无法理解这种地方存在的原因,但我知道,这是奶奶留给我的——既然是奶奶付出了一生所执行的事业,必然是伟大的。
“你是彼岸当的新掌柜?”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小巷子的入口处传来,我看到一个落魄的男人站在那里,十分惊讶地看着我。
我能看到这男人,说明这男人一定不会是鬼怪,那这男人应该是人——没有一个神明会穿成这个样子。
我皱了皱眉,点点头:“对,我是彼岸当的新掌柜。”
男人小跑到我面前。
事实上,男人的情况并不只是用一句落魄能带过的。他的身上散发着诡异的味道,脸上蓄着凌乱的胡子,也不知道几天没刮了,头发长长短短地黏在头上,头上是油光发亮,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了,身上穿着一件看不出颜色的衣服,手上满是污垢——这时候,我注意到他的手中拿着一个檀木箱子。
我虽然不认识古物,但我也知道这个箱子一定很珍贵。
从男人出现到现在,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托着这个箱子,如珍如宝,不愿意损毁这个箱子半分。只是这样一个贵重的箱子落在这样一个男人的手里,也未免实在是有些太怪了。
“您是客人,请您到彼岸当里详谈吧。”我带他走进了彼岸当。虽然我此时有许多疑问,可终究我是当铺掌柜,待客之道我还是懂的。
男人坐在椅子上,显得有些局促。
我给他倒了一杯茶。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这茶具放在哪里,只是当男人进屋的时候,我却发现这原本空空荡荡的桌子上竟然突然多了一壶茶,还是一壶刚刚泡好的茶——虽然我不懂茶,可是这茶散发的香味便是我这个不懂茶的人也觉得极为清香好闻。
“您想当什么?”当男人喝下一杯茶后,我这样问着——其实我这算是明知故问,男人落魄如此,手里又拿着一只值钱的箱子,不必说,要当的,自然是箱子里的东西。
果然……
“我,我是要当这个的……”男人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把箱子打开。
我伸长了脖子去看箱子里的东西。
当箱子打开的一瞬间,一道红光闪过,犹如血月。
——箱子里是一件猩红的旗袍,那是最保守,也是最美丽的样式,剪裁的一丝不苟,连用料都是最上好的绸缎,可以看出这件旗袍有一定的年头了,但还是泛着异样的光芒,摸上去滑腻,细致,就如同女人细腻的肌肤一样。
我能想象到当女人穿上这件衣服时的风姿了——那一定撩人不已。
手,不自觉地摸上了那件旗袍,感受着指尖触摸它时,那种温柔的触感,让人沉醉不已。
“掌柜的?掌柜的?”男人叫了我几声,我才回过神来。
“啊?怎么,你怎么说?”我不愿意把眼睛离开旗袍一点,我甚至觉得男人的话,实在是太烦了。
我已经开始幻想我穿上这件旗袍时动人的样子了,那一定是风华绝代的,那一定是美艳无双的,那一定是倾国倾城的……
“啪……”男人猛地把檀木盒子的盖子盖上,因为本能保护自己的关系,我猛地把手缩了回来,恶狠狠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男人看着我:“掌柜的,你刚刚不觉得,你已经被这件旗袍吸引了吗,就像着魔一样?”
第一卷 第十章血泪旗袍(二)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
经他这样一说,似乎如此——这件旗袍不断诱惑着我,它诱惑着我的眼,我的手指,我的心,还有我的欲望,当触碰到它的时候,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去夺取它,天知道,我并不是这样一个人。而这件旗袍似乎有着某种魔力,激发我心中某些东西。
“如果我把它给你,我就免除了所有的灾祸。”男人低下头,他的声音很沉,如果忽略他的外表的话,他的声音绝对会使女人沉醉的。
“我能感受的出,这件旗袍,非常与众不同……”我不知道用何种词去形容它了。
“这是我太爷爷那一辈传下来的。据说太爷爷是民国时一位将军,老话说的好,富不过三代,到了我这一代,确实是落魄的很啊。”可男人虽然落魄,说话时候的语气却是大度——我不觉得这样的人会落魄到这个地步。
有一句话叫性格决定命运。如他这样性格的人,便是再没钱,也不会可怜到这个模样。这个人从他的语气可以看出,他是一个豁达的人,一个豁达的人遭遇困境的时候,会比一个自怨自艾的人更快的接受事实,而一个人接受了事实,便会去寻找解决办法,而一旦找到了解决办法,他就会走出困境。所以我觉得,这样一个豁达的人,是不会落魄到这个地步的。
只是看眼前这个男人的模样,似乎也只有用可怜两个字来形容了。
“这旗袍果然是古董啊。”我摸了摸那个盒子,这样说着,“但既然你的太爷爷是一位将军,那你有为什么落魄成这个样子?”
“哎……”男人无奈地苦笑了一声,喝了一口茶,说道,“因为我们家,被诅咒了。”
“诅咒?是被这件旗袍吗?”我突然问。事实上,若是几天之前有人和我说他被诅咒了,一定会觉得这个人,太过于迷信,可这几天,我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便是不知不觉之间接受了这些事情。而当男人说出诅咒的时候,我则下意识地去摸了摸手下放着旗袍的盒子。
“不错,从太爷爷传到我们这一辈,刚好是一百年,一百年里,家族逐渐破落,散尽家财,背井离乡,妻离子散,到我这一代,已经被败的不成样子了。”
“你为什么会觉得是中了诅咒呢?也许是自己过的太过,而将这些事情推给了所谓的诅咒……”说到这里,我捂住了嘴,确实,我说这些话是有些过分了。
男人却释然地笑笑:“你说的不错,人都是有这样那样的劣根性的,一旦生活上或是事业上不幸,总是会怪罪别的人和事情,你会这样觉得,我并不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我却并不是这样的人,我从小就知道家族里关于这件旗袍的诅咒,于是我不愿意娶妻,即使有姑娘愿意跟着我,我也不愿意耽误她。单身一个人住在一件小屋里,却总是会出现某些东西突然被偷,钱包里的钱不翼而飞的情况。”
“可是,你为什么会这么落魄呢?如果能有一份工作的话……”
“我曾经试过很多次,我工作的时候,总是会有怪事发生——我努力写了一天的企划,有时候会不翼而飞,同事丢失财物,却会在我这里找到,我把事情告诉老板,老板以为我是个疯子——其实也差不多吧,我觉得我快疯了。”男人突然捂住了脸,我看到几滴泪水从他的手缝里渗出,“我的父母,就是受不了这样的生活,所以选择早早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你没有选择丢掉它吗?”我指的是那件旗袍。
“你以为我没有试过吗?即使我把它丢掉,丢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它都肯定会回来……我每夜每夜,都听到旗袍的哭声,诅咒声,它说,要我们张家的人一辈子落魄而死……”男人低下了头,不发一语。
“我收下了……”我对他说。
男人猛地抬起头看我,他惊讶地对我说:“掌柜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不喜欢为你惹来祸事,我告诉你这些事情,是希望你想清楚,我不希望,这是你被血泪旗袍迷惑下做的决定!”
“不。”我看着他,“我并不知道怎样当好彼岸当的掌柜,甚至,我什么能力都没有,但是我知道,如果奶奶在世的话,也一定会这样做的。只可惜我并不会写当票……”
说到这里,男人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递给我。
“这是……”我看着男人递过来的纸,那是一张当票,有些年头了。
我看了看上面的署名——不是言铃,也不是山爷——言真?那是谁?他和奶奶一个姓氏,有百年历史的旗袍,某非,这个言真是奶奶的父亲?我的太爷爷?
意识到这张当票是谁写的,我的心顿时激动起来。
“这张当票是哪里来的?”我问男人。
男人的神色有些奇怪,他似乎想了许久,才告诉我:“就在几天前,我想要上吊自杀——我实在无法忍受这个世界了,当我要踏开脚下椅子的时候,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那男人告诉我,他叫七罪,他留下了一张当票,并告诉我,一百年的时间已经足够消除血泪旗袍的怨恨了,要我到这里来找……”
“七罪……”我呢喃着。又是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我曾在山爷的故事里听到过。
“是的,那个男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出现在我的屋子里的,明明我反锁好了。也怪,那个人,有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甚至比血泪旗袍的颜色更红。”男人回忆着。
我接过当票,在下面署名的地方加上了我的名字:苏竟暖。
然后递给男人,这算是彼岸当收到当物的凭证。
男人收好,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只是他走到的时候,却还频频回头着——我知道,他看的不是我,而是我手中的盒子。
走到巷子口的时候,那男人突然回头,朝我喊了一句:“掌柜的,您保重啊。”
不知为何,我觉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颤抖,而饱含在那句话里的,有恐惧,也有歉意……
第一卷 第11章血泪旗袍(三)
我盯着那盒子发呆,隔着一层薄薄的檀木,它亦在散发着无尽的魅力……
不能打开,不能打开……我不断地催眠自己,定了定心神,我抱起盒子朝二楼的珍宝间走去。
盒子不大,却挡住了我的视线,所以走上二楼楼梯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在楼梯上睡觉的影子猫的尾巴——自从来了彼岸当之后,它就没在笼子里呆过,我和山爷也不介意,反正他既不用吃饭,也不用猫砂,好养的很。
但和所有的猫一样,他被踩到尾巴的时候,也很疼。
于是,“喵……”影子猫腾空而起,全身的黑毛立着,凶悍地看着那个伤害他的物体,当它看到原来是我踩了它的尾巴的时候,它的眼里,居然出现了一种不屑的眼光,是的,不屑……
“死影子猫。我才是彼岸当的掌柜!”虽然确实很没用。
可它却“喵……”的一声,拿屁股对着我。
“可恶。”我朝它的屁股踹去,可是,影子猫何等狡猾,一闪身,我提了个空,一个没站稳,向后倒去……天旋地转之间,我的后脑勺,碰到了地面。
“咚……”
“死猫!”当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我的后脑勺还残留着钝痛,揉了揉被敲疼的头,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影子猫全身的毛立着,四肢紧绷,露出锋利的爪子,一条黑色的尾巴高高竖起,一黑一白眼睛里,写满了威胁和恐惧的意味,它不断向我咆哮着,却不敢接近一步……
“怎么了?”我站了起来,想要去安抚它,却发现他向后退了一步……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不同,我的脚上,竟然穿了一双红色高跟鞋,我本来凌乱的长发被一枝簪子高高竖起,旁边的檀木箱子空空如也,里面那件血泪旗袍,消失了——它现在正穿在我身上。
我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我的身体不由我控制,我知道我现在走路的姿势一定风情万种,一定撩人眼球,但是,一种莫名的恐惧,却笼罩我的全身,我全身发寒。
“救……命……”我在心里呐喊,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而影子猫,似乎也被这股力量吓住,而从窗户逃了出去。
我的灵魂仿佛被排挤在我的身体之外,我的身体,又似乎不是我自己的一样。
我打开了了卧室的门,站在梳妆镜前,开始描眉画眼。
镜子里的女孩,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我仿佛看到另一个孤寂的灵魂透过镜子看我,她的眉梢眼角,说不尽万种风情,她的眉是浓的,她的眼是大的,她的鼻是挺的,她的唇是红的,她的泪是血色的。
我的身体,一边画着妆,一边开始唱,那声音千回百转,绕梁三日——那是我的声音,却也不是我的声音:“你道翠生生出落的裙衫儿茜,艳晶晶花簪八宝钿。可知我一生儿爱好是天然?恰三春好处无人见,不提防沉鱼落雁鸟惊喧,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画廊金粉半零星。池馆苍苔一片青。踏草怕泥新绣袜,惜花疼煞小金铃。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
这是游园惊梦的一折《醉扶归》,唱的是千回百转,哀怨丛生——可是莫说是国粹,我连唱歌都是五音不全的。
唱到最后,那声调渐渐变了,变得凄厉,变得可怖,最后竟变成了一声尖叫:“啊,张书容,你为什么负我?”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拿下了簪在头上的发簪,万千青丝飞下,盖住半边容颜。
那个不像我的我,痴痴地笑着,那原本平凡的容颜,在这样精致的妆容之下,也显得艳丽夺目起来,虽然是笑,可这样的笑,却是让人觉得这样的毛骨悚然,这样的胆战心惊。
笑着,可眼睛里没有一丝笑意,非但没有一丝笑意,而更深的,却是恨意——这张面皮在笑,可这面皮之上的眼睛,却是饱含着恨意,而那只握着簪子的手,却慢慢收紧……
那笑,戛然而止,而其后的动作,却是簪子被高高举起,然后,重重落下……那尖端所朝方向,乃是我的心脏!
“完了。”我在心里说,虽然我拼命想要阻止自己的动作,却于事无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枚簪子插入自己的胸口。
但,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袭来——山爷,如神祗般出现!就在千钧一发之间,他抓住了那只要重重落下的手……
“孽妖,还不出来!”山爷大吼一声,往前用力一拉,我只感觉全身一阵疼痛,仿佛皮肤和肌肉都分开了一样的疼痛,让我不禁尖叫出声……
等等,疼?
等我意识到这一点的似乎后,我像个疯子一样摸着自己微凉的身体,哈?我回来了!这个身体又是我的了。
我从没像现在这样欢欣雀跃过,也从来没有像这样惊喜道自己的身体是自己的。
而山爷的手中还握着一个透明的影子——那是一个穿着猩红旗袍的女子,她穿着红色的高跟鞋,一边青丝盖住半边脸,但仅是露出的那另外半边脸,已经是惊为天人了。
“她是?”我问山爷,我这才注意到山爷满身风尘,而他的肩上还趴着一只影子猫。当他看到的时候,便是吐出的小小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多亏影子猫来向我报信,不然,你恐怕被这泪妖害了!”山爷收紧了手,泪妖发出一阵低吼。
“山爷,别杀她!”我阻止山爷。
但山爷并没有放松。
“山爷,我才是掌柜!我要你别杀她!”我大声对山爷说。
山爷听完这句话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微妙的表情,皱了皱眉,但捏紧女子脖子的手,倒是松了一点。
我踉跄地走到泪妖面前。泪妖的脸极美,但脸上却挂着一行血色的泪,我能读懂她的悲伤,却无法描述。
闭上眼,猛地想起奶奶遇上裴影貌时的做法,便下了一个决定,我摸上了泪妖的心口,如果,你不愿意用嘴和我说,那就用心和我说吧……
第一卷 第12章血泪旗袍(四)
“你道翠生生出落的裙衫儿茜,艳晶晶花簪八宝钿。可知我一生儿爱好是天然?恰三春好处无人见,不提防沉鱼落雁鸟惊喧,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画廊金粉半零星。池馆苍苔一片青。踏草怕泥新绣袜,惜花疼煞小金铃。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猛地,我的眼前出现一个画面——我出现在一个院子里,院子里满是伶人,他们有些穿着民国时期的衣衫,有些穿着戏服,四处满溢着胭脂香气,戏文妙语在空气中传来。
他们兀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仿佛没有看到我一样——我知道,我是进入了泪妖的记忆里,在这片记忆里,我只是一个过客而已。我便兀自站在原地,仿佛看着一场盛大的戏曲一样。
我循着那声音走去,就看到一女子,穿着那件猩红的血泪旗袍,在唱着《醉扶归》。
那女子虽然极美,却不是泪妖的样子。
“书容,你觉得,我这戏唱的怎么样?”女子唱罢,如蝴蝶般飞到那名叫张书容的男子怀里,娇声问着。
“绕梁三日,不绝于耳。”男子回答。
我走近一看——原来,这就是张书容啊。
张书容虽然是将军,但长得却是一张书生脸,白皙干净,虽然长得高挑,但却并不强健,若不是他现在穿的军装,我都不会信他是个将军。
“书容,你爱不爱我?”女子突然在张书容耳边轻声问着。
“自然是爱的。红裳怎么会这么问?”
“书容爱我,怎么舍得让我一直呆在这里?”这个名叫红裳的女子,打的是让张书容带走她的主意。她乃戏子,吃的,乃是这青春一口饭,最好的结果,便是在这尚未年老色衰的时候,找一个人将自己带走。
“红裳,你又不是不知,我七日之后就要大婚了,怎么还这样说?”张书容的脸色明显不对。
那红裳也是聪明人:“将军若是不便,我就不多说了。”
说罢,还亲了张书容一口。一个淡淡的红色唇印,落在了张书容的脸颊上。
“将军,老夫人在找你。”身后的副官出现,对张书容说。
我眼前的画面模糊了起来,又到了另一个地方。
那是一处女子的闺房。
镜子里,女人的脸是美的,妆是艳的,服侍是精致的,可惜没人欣赏。
她自顾自地笑着,笑着笑着,却哭了起来:“张书容,张书容,我红裳这样爱你,为什么,你要如此对我?我恨你,我恨你,我要诅咒你……”
她疯了一样一把扫下镜子前的饰品,又狠狠地,用拳把镜子砸碎,镜子碎了,她的手也破了,看着手背上的伤口,她的眼,却开始红了起来。毫不犹豫地拔下了簪子,划花了自己的脸——又把簪子,恶狠狠地,刺进了脖子里!
这个美丽的女人,竟用这样偏激的方法,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她那带着怨恨的破碎的脸,落在一堆破碎的镜子之前,那死不瞑目的眼睛里所迸发的,乃是连死亡都无法带走的怨恨……
眼前的画面,又开始变化了……
这是一处老宅,宅子里,正在举行婚礼。
张书容穿着新郎礼服迎了出来,三拜九叩,谢过天地父母,闹了几闹之后,晕晕乎乎地,被送进了新房里。
新房里,新娘子端坐着,脸上一方红帕子。
张书容动摇西晃地拿起称,朝新娘子走去。
“且慢!”喜帕下,却传来了新娘子的声音,新娘子的声不大,却极美,这一声犹如一杯醒酒茶。不知为何,张书容的酒,一下子就醒了。
他就这样,站在新娘子面前,一句话也不说,等着对方开口。
“我知道,你娶我,是因为我的父亲是陈大帅。”只是对方一开口,说的便是这样的话。
“不……”他要反驳,却被新娘制止。
“你不用反驳,我知道。”新娘笑笑,虽然那喜帕之下的脸,并未让人看到,但也大约能觉察出新娘子此时所带着的笑意,“我虽知道,虽然是这样,但我还是来了……因为我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我在想如果我努力一点,也许,会有改变什么吧……人啊,终究是善于改变的动物……”
张书容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许这样说,你会觉得我轻浮,但我不是第一次见你了,父亲说要我嫁给你的时候,我去看了一眼你,这一眼让我知道,我喜欢上你了,所以我来了,他们说,你有喜欢的女人了,但我想,我还有机会不是吗?”新娘子揪紧了手里的帕子。“我想,你也许不明白那时候我的感觉……只是当我看到你的那时候,我的心里,便有一个声音对我说:这个人,对了。”
张书容听完之后,心中起伏,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许久之后,他拿起手里的称,挑开新娘子头上的喜帕。
一挑开,就看到一张笑靥如花的脸。
“啊!”我惊叫出声,那张脸,新娘子的脸,竟是泪妖的脸!
眼前的画面开始变淡,我来到一个院子里。
院子里,张书容正在午睡,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他的脸上全是汗水,手足挣扎着,嘴里发出怪异地叫声:“啊,红裳,别来找我,别来找我……”
他是梦到了红裳变成厉鬼来找他吗?
旁边的副官把他叫醒,给他递过来一方手帕……
眼前的画面变得黑暗,然后,我又到了一个新的地方。
房间里,新娘子冷着脸,看着眼前的旗袍,她的脸色很复杂,也说不出是喜是忧,我看得出她的内心在挣扎。
终于,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样,她把那件旗袍慢慢穿上了。
穿上旗袍的同时,她捏了捏手里的簪子——那簪子,磨得很尖。
“云颜,我回来了。”外面传来了张书容的声音。
在门外,他听到了一阵熟悉的歌声。
“你道翠生生出落的裙衫儿茜,艳晶晶花簪八宝钿。可知我一生儿爱好是天然?恰三春好处无人见,不提防沉鱼落雁鸟惊喧,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画廊金粉半零星。池馆苍苔一片青。踏草怕泥新绣袜,惜花疼煞小金铃。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
第一卷 第13章血泪旗袍(五)
当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张书容的脸色,顺便变了,他变得惶恐,变得怯懦,便是想要后悔,可当想到她还在里面的时候,他的步子,却不由自主地向前着……
“难道是……”他喃喃自语,快步朝屋里走去。
屋子里的灯光很暗,张书容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那背影,穿着猩红色的血泪旗袍,那背影,传来了他熟悉的歌声,那背影,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他猛地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在她耳边低语:“红裳,我并不是要负你,我说过,我爱你的,你听到了我对你说这句话,现在,你肯……啊……”
怀着的女子,突然回头看他,他吓得大叫一声,而女子手里的簪子,也刺进了张书容的脖子里,血喷了出来,溅入了陈云颜的眼睛里。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陈云颜哭着问他,但张书容,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
混合着张书容的血,和陈云颜悲伤的眼泪,落在那那件旗袍上……
画面,就在那一瞬间定格了。
我所见到的最后,乃是陈云颜瘫坐在地上的身影,还有的,便是张书容那流血的脖子,和一直不肯闭上的眼睛——他似乎很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心爱的女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而我,也被这一画面震惊,久久无法回神,可就在这时候,我的手腕,突然疼了一下,仿佛有什么人,狠狠地抓住了我的手一样,可周围,除了我,却是空无一人……
……
——手腕上一阵疼痛,仿佛被人从什么地方拉出来一样,而我第一眼所看到的,就看到山爷那张担忧的脸。
“我,陈云颜,用我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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