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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星际之魔法师-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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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在小事方面极其好说话,眼瞧着刚刚迟泽不过就是对一个服务员凶了点,也没动粗骂人,怎么就被抓着不放?
“顾老哥,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事已经不在我的管理范围了,知道的人知晓你们老大是不知道规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要搞事,你说是与不是。”海利笑了笑,几句话之间就将顾付黎话中之意给扭曲了。
瞧着顾付黎和海利两人互相试探来试探去,唠唠叨叨地不知道停歇,迟泽眉头一皱,一脸的不悦,张口就想要打断两人的谈话。结果这一想法还没实施,就被一直用余光关注着他的顾付黎给瞧见了。
被对方又狠狠地瞪了一眼,迟泽抬手摸了摸鼻子,心底有些不是滋味,没有受伤的那只眼睛里隐隐透着些许委屈,但也还是识趣的没有出声,只低头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菜,这幅样子落在一干小弟眼里,都闷声笑着。
要说他们这位老大,那可真真是条汉子,偏生就连死都不怕的一个人就怕他们的军师,反正没少闹笑话,要说两人之间没有什么情况,他们可不信。
“得得得,算我怕了你了,这钱我们肯定是会赔的。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顾付黎摆出无奈的表情,像是真的被海利给纠缠怕了似得。其实双方心里都拎的门儿清,不过是不想闹翻了脸面。
海利道了声“成”,然后将目光在迟泽脸上扫了一圈,继而对顾付黎笑了,“我们店里的那位妹子胆儿小的很,怎么迟老大不做点表示?总不能平白让我们的店员受了委屈,顾老哥你说呢。”
在认出顾付黎的时候,海利就知道这位坐在上首的独眼男是谁了。关于迟泽和顾付黎之间的耐人寻味的关系,他也是清楚一二的,所以他并没有直接问迟泽,而是把问题抛给了顾付黎,他相信只要对方开了口,迟泽定然会听话。
事实也的确如此,顾付黎听了海利的话,态度极好的笑着,“那是当然了,怎么说也是我们的错,自然是要表示的。”说着,他扭了头看向迟泽,后者不高兴地撇了撇嘴,但也没有抗拒,探手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扔在桌子上道,“这个给她吧,当做补偿。”
海利眼睛一扫,有些诧异地挑眉,随即扬着笑替君歌收下了这份补偿,“果然够爽快,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吃饭了。至于赔偿嘛,等老板来了你们自己谈。”从他的表情上不难看出其对迟泽拿出的这样东西的满意,既然事情解决了,便没了兴致留着唠嗑。
好在顾付黎也知晓这偌大的餐厅里只有海利一个厨子,也就爽快地放人了,至于心里究竟是不是和表面上展露出来的一样,又有谁在意呢,不过就是相互给面子罢了。
……
在迟泽他们一行人之后,餐厅又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顾客来了又去,君歌全程都在忙碌中,便也没有将心思放太多在他们身上。
大概是后来迟泽很是利落地给了赔偿,就看老板那个愉悦的表情和态度,她猜想怕是对方给的赔偿很是让老板满意。满意的结果就是友情提供酒水,任由对方喝个够。
所以直到外头迎来了一天中仅有的四个小时的黑夜时,餐厅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一条条醉汉。眼看着到了下班的时间,君歌解下身上的围裙,和周舟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餐厅。
走出门,她在门口站了会,然后才脚步一动,往右手方向走了一段路,拐进一个暗巷里。在里头等了几分钟,一道人影出现在巷子口,君歌双手抱胸,虚虚地靠在墙上,微微侧头看着巷子口。
来人似乎愣了一下,紧接着抬了脚走近君歌,不远处的霓虹灯光一闪一闪的,在扫过来的那一瞬间,叫君歌就着那绚丽的光亮看清了来人的脸。很普通的脸,扔进人群中就找不到的那种,一双眼睛却意外地吸引人。
君歌从里面看到了点点笑意,盯着对方看了会,她低声笑出了声,转回头仰着头瞧着头顶不停晃过的霓虹灯光,这幅举动放在她目前的伪装上有些突兀,却又给人一种“就该如此”的错觉。
想了想,来人又凑近了几步,见君歌没有看自己,便低下头抬起手在脸上捣鼓了一番,再抬头时,那张脸就彻底变了。安静的巷子里响起独特的烟嗓声,“没想到大小姐这么敏锐,能告诉我是怎么看出来的吗?”
声音里透着笑意,像是从胸膛里发出来的那种闷笑声,对方那种有些熟稔又有些宠溺的语气让君歌下意识地皱了皱眉,站直了身子面对对方。(未完待续。)
☆、166:古家的追踪者
这会对方已经将脸上的伪装给卸的一干二净,露出原本的面貌。
可能是习惯了平日里的装扮,说话间他还会下意识的伸手托托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镜。
默了会,君歌终于开口了,“这个问题同样也是我想要问的…管家先生。”
风念一愣,心中腾起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这个久违的称呼唤起了一些久远的记忆,他依稀记得那个小小庭院里载种着的那几棵变异梨花树,只有他膝盖高的小女孩皱着秀眉静静地坐在树下,漆黑的眸子里韵着满满的怒意,张口一字一句地咬牙称呼着“管家先生”。
那是小孩从出生以来第一次暴露出情绪,也是唯有的一次,再之后的事情不想也罢。忆起往事,风念猛然发现,君歌其实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往日喊人也都是“你你你”的,没给确切称呼。
看似冗长的回忆,实则转瞬一念的事情,他望着君歌回答道:“认出大小姐其实很简单,我们的手上有基因检测仪,只要大小姐在附近,就会有所反应。一开始我并不确定餐厅里的哪一位是您,不过在您被迟泽喊过来的时候,我便确定了。”
闻言,君歌微微眯起眼,眼里似闪烁着逼人的气息,她扯了扯嘴角,“古家倒是财大气粗。”三分漠然七分讥讽。
基因检测仪是个好东西,但凡有追踪之人的基因,就能够检测到人。不过检测范围不大,往往只有在双方距离很近的时候才会有反应。这种东西君歌见过一次,那还是在很久以前被人追杀的时候,幸好基因只能录入系统一次,毁了仪器就行了。
经风念这么一说,她也算是搞明白了为何迟泽无故找茬了,想了想,她有些奇怪,“你怎么不好奇我竟然会在这里,甚至还活得好好的。要知道在你们这些人眼里,我可是一个你们随手就能捏死的人。”这个世界的人主观就是如此,永远不会觉得一个omega会有多大的生存能力。
风念皱起眉,他对君歌这般妄自菲薄感到很不高兴,即便对方说的是事实,不过他还是开口解答了对方的疑惑,“因为我已经猜到了,即便难以相信,但我觉得如果是大小姐您的话,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从某种方面来讲,风念对君歌有一种盲目的信任。比如这次,所有人第一反应都认为对方是被谁给掳走了,可他就无端有一种“她走了”的想法。
是的,他直觉君歌是自己离开的,甚至从始至终都没有觉得古擎苍能够真的制约住君歌。当然,他也已经想好了后步,如果君歌真的被古擎苍给拿捏住,到时候他自然会将人带走,了却心中的执念。
也许是因为在久到连他都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之前,他曾有过另外的身份,这个身份遗留的问题叫他对弱小者有着格外的容忍和爱护以及相当于病态的责任感。从见到君歌的第一眼起,风念就有了个决定。
等小家伙做完手术之后,小家伙的生命就由他来守护。
结果,还没等他实施自己的计划,君歌就使计死在了他的眼前,这一度让风念的陷入一种自责中,甚至有了心病,久而久之就成了执念。好在在他彻底失控之前,君歌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他的消息网中,让他有了机会了却执念。
而风念能够想到的事情,古擎苍也许一开始没能反应过来,可到了后来冷静下来,立马就想到了一切。此次他派人追寻着古凤歌身上的定位器找人,要求是将两位小姐都给带回去,如果君歌敢反抗,就带着尸体回去,反正就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那种。
听了风念的话,君歌只觉得一阵莫名其妙以及一点点的讽刺。她不知道为何每回见面,对方都表现出对她很是友好甚至护短的模样,里面究竟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叫人琢磨不透。
“怎么?不信?”
君歌没有回答,抬起手腕看了看光脑,然后朝风念问道:“你故意露出破绽,让我认出你,难道就是想和我叙旧?”许是迟迟没有见君歌回去,海利发了信息给她询问她的位置,可君歌却没有任何要回复的意思,只拿眼瞧着风念,等着对方的回答。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只是来叙叙旧。”
说着,风念露出很是惋惜的表情,当然了,这只是在君歌看来的样子,实际上对方的面部表情只是稍微柔和了下,根本没有什么明显变化。
此时,君歌的心里是十分平静的,原先因为风念而产生的些许情绪波动已经荡然无存。不可否认,是对方一点一点地带她认识这个世界,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接触的第一个人。并不是夸张,她的出生是机器人接生的,而后还没见到父母就被扔给了对方带。
情感上来讲,风念比起古擎苍,更像是一位父亲。也正是因此,君歌念着两人的情分,当初没有性子极端地将人扼杀在星际中,而是让其进了救生舱。之后的遇见,她也只是用很平常的眼光和态度去看待对方。
只不过,君歌一直都知道,其实当年如果对方愿意出来为她说句话,或许自己也不会落得个任人宰割,物尽其用的结果。两相抵消,她与风念之间只可能是陌生人。
“既然如此,那就说说你的目的,但愿不是我想的那样。”说这话的时候,君歌用的是陈述句的语气,两人都清楚她一点也不在意风念来比勒星是来抓人还是做什么。
抿紧嘴,风念沉默了片刻,这才出声道:“有个人想要见你,当然了,如果你不想见的话,现在就可以走。”说完,他顿住声,目光与君歌对视,眼眸里神色莫测,君歌一时也无法分清他说这话的意思到底是想让她见见其口中的人,还是不希望她见。
不过,对方看起来并不想给她那个时间去辨别,很快就移开了视线,往后退了几步,继而转身离开了巷子,高大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拐角。夹带着沙粒的风越过层层建筑,跑到这条不起眼的小巷里,悄然刮打在君歌的脸上,有点疼有点痒。(未完待续。)
☆、167:你妹妹没了
海沙的天就跟它的名字一样,空气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掺杂着细碎的沙粒。
像是牟足了劲要把人埋进那滚烫的沙海里,顽固极了。
君歌抬起手在空中虚虚一抓,便抓了满手的沙,手心一阵灼热。缓缓地打开手掌,她垂眸盯着有些发红的手心,眸光闪了闪。
忽地,巷口处由远及近地传来脚步声打断了她发散的神绪,下意识地抬眼去看,只见风念的身后跟着一个人,灰色的斗篷,宽大的兜帽将人的脸庞全部掩藏住,身材娇小,如果不注意,便难以发现风念的身后有人。
两人看似缓慢的步伐在君歌的眼里,好似仅仅一步就抵达到她的身前,视线从风念的脸上划过,直直地落在半躲在其身后的人身上。
见此,风念微微错开身子,露出跟在身后的人,并且悄悄走远了几步,留给两人的谈话空间。
穿着斗篷的人伸出手揭开宽大的兜帽,暴露在空气中的白嫩皮肤明显与生活中海沙的人不同。兜帽掉落,露出一张精致的脸,落在君歌的眼里,心中诧异之下还有几分了然。
郁曼文抿着嘴,一点一点地将眼前之人的样貌收入眼中。她有些不知所措,因为这张脸与她记忆中的模样不符,扭头看向风念,想要通过对方的态度来确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究竟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
看到郁曼文这样的表现,风念和君歌一时之间产生了同样的想法,觉得她真的是够愚笨的。就算不确定,也不该这么直接的表现出来,平白掉了自己的智商。
“你的手上不是有基因检测仪吗,既然不确定,那就拿出来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毫无波澜的语气,听在郁曼文的耳里,反而像是在怪罪一般。她脸上有些尴尬,但很快就掩饰了起来,也没有像君歌说的那样拿出基因检测仪,只伸手去握君歌的手。
垂目看着对方的动作,君歌没有躲开,任由其拉住自己的手。许是她这番配合的动作让对方紧张的心放松了下来,就见对方蹙眉动了动嘴唇,“。…。。孩子。”
君歌揭起眼皮,漠然地看着郁曼文,好似一个提线木偶,不动不响,全由操纵者来控制。其实在一开始,风念就给了她机会离开,让她不必和郁曼文正面对上,而且她相信只要她不愿意见到对方,风念就能够在这座小小的城市里让两人完全不会碰面。
但是。
事情总归是要解决的,君歌知道,她和郁曼文唯一能够交集的机会就只有在海沙,在眼前。当风念说有人想要见见她的时候,她就隐约有了猜测和想法,最终让她选择留下来等待的是对方最后看她的那个眼神。
希望?建议?还是肯定?
希望她留在原地,建议她留在原地,还是肯定她猜测的念头,君歌自己也说不上来那个眼神的真正含义。
“我…你…”郁曼文哽咽了下,继而道:“你妹妹她…没了。”
“没了”两个字艰难地从口中说出后,郁曼文像是被抽走了身体内的最后一丝力气,君歌只觉得对方握着自己的手就像是铁箍一般,紧紧的。她不由想,若是自己这会挣脱开,对方会不会直接摔坐在地上。
念头在脑海中一闪,很快她的注意力都被郁曼文给吸引了去,对方哑着声给她说着来到比勒星的种种,言语之间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她是和古凤歌一起抵达的这里,也丝毫没有怀疑为何自己还好端端地站在这儿。
在发现君歌失踪后,古擎苍就开始派人大力寻找了。当他们注意到古凤歌也不见的时候,已经是在一周之后了,最先发现的人就是郁曼文,她本以为古凤歌只是和自己置气,不愿意回消息,哪怕学校来通知说女儿好些天都没有去上课,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毕竟,古凤歌经常会翘课去学习别的东西,课堂的知识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好学的了。再后来不知道是谁把消息捅到了古擎苍那里,比起郁曼文,他要理智的多也聪明的多,很快就将君歌和古凤歌都失踪的状况联系在了一起,甚至将事情的真相猜测了个八九不离十。
于是,便有了古家人跑到比勒星来找人的这一幕。
当他们按着定位器找到古凤歌的位置时,只发现了染着血迹的光脑和定位器,以及一架埋在沙海里的飞行器残骸。
值得一提的是,海沙周围的沙海,谁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出现了腐蚀的作用,只要待久了,即便是再坚硬的材料也能够被腐蚀的一干二净。不过君歌并不知道这一点,所以在听到郁曼文说的残骸,她也是愣了下。
“我们发现了一只长得很是凶残的怪物,就在残骸的下面…这个丑陋的坏家伙,我可怜的阿凤…”说着说着,郁曼文越发哽咽,最终话语含糊,叫人听不清究竟说的是些什么鬼东西。
从对方的只言片语中,君歌大致也理出了些许东西。似乎对方认为古凤歌是被对方口中的“怪物”给吃掉了,原因是他们发现了一些被啃噬的古家人的尸体,她估摸着就是古凤歌那几个手下。
而且案发现场有着大量的古凤歌的血迹,基因是做不了假的,尤其还有着她的光脑和定位器,不论是从哪一点上看,无疑都在告诉他们古家二小姐已经不在人世的事实。
君歌不知道郁曼文的泪腺到底有多发达,但她知道自己的耐心并不足以等到对方哭停歇,所以她伸出另外一只手,捏住对方的肩膀,“如果你想见我就是为了说这些,那就可以停歇了。现在,安静地听我说。”
“今天我会站在这里见你,是因为我想好好和你谈谈,关于过往,现在,还有以后。”顿了顿,她禁住声等着对方冷静下来,准备趁此次机会解决掉两人之间的一切,就像她话中的那样。
抽噎了几下,郁曼文红着眼抬起头看着君歌,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神情却告诉了君歌她已经冷静下来了。毕竟她在前不久已经哭了好长一段时间,到现在心情已经有些平静了,只不过在见到君歌的时候,一时悲恸,控制不住自己。(未完待续。)
☆、168:恨不恨
感受着空气中的热意,君歌打消了席地而坐的念头,稍稍用力将自己的手从郁曼文的手中抽出,低缓的声音在这个闷热的巷子里响起,“我其实一直挺感谢你的,毕竟你到底还是将我生了下来,给了我活下来的机会。”
闻言,郁曼文将视线从自己空落的手心移开,落在君歌那张和原本相差甚远的面貌之上,心里有点堵,有点慌。一抹苦涩从舌根而起,缠绕在舌尖,张了嘴欲要打断对方的话,她有种预感,接下去的话语不会是她想要听的。
“君歌,孩子,你在说什么傻话,孕育自己的孩子本来就是一个母亲的责任。我…你…你不用这么说的,乖…”过于急迫,郁曼文说话有些结巴,她不知道要用什么话表达自己的想法,只能依靠内心的冲动,尽力地去说些什么。
一只素白的手,缓慢地抬起,手心朝她,阻断她想要继续说话的念想。
郁曼文闭了嘴,瞧着那只手,她一时有些发愣。她此刻才注意到这只手和她,和古凤歌,和很多人都不同。上面有着隐约的茧子,明显就是干粗活留下来的,这种茧子在她的认知里,就像是联邦,遥不可及的东西。
但,君歌的本意并不是要给她看手,很快对方的声音让她从愣神中反应过来。
“我并非无情之人,当年我愿意和你的女儿交换心脏,便是为了还你这份生育之情。”说这话的时候,君歌的眉头微微拧起,面上似有纠结之意,“用你们贵族圈子里的话就是两清,按理来说,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怎么会没有关系!”郁曼文的声音猛然拔高,落在耳里就想是有千根针刺入脑中,脸上的神色足以看出她此时的心情,不可置信的模样使得她保养的精致的脸有些扭曲,不过尽管如此也还是能看出她的美貌。
君歌错开目光,往巷子口扫了一眼,几个被郁曼文的高声吸引过来的人贼眉鼠眼地往他们这儿探望着。风念也发现了这一情况,不用君歌开口,便自动走到巷子口,也不知道他与对方说了什么,很快就都跑开了。
“你是我的孩子,是我辛辛苦苦怀胎生下来的,你身上流的血和我的是一样的,怎么会没有关系…你刚刚说换心脏,你一直都恨我对不对?没错,就是这样,你恨我没有好好照顾你,你恨我偏心,你恨我…”
郁曼文嘴里念叨着“你恨我”,情绪刹那间崩溃,双手捂住脸,整个人仿佛无力了一般蹲下,显得无助极了。一声声低泣,在告诉着别人,她此时的难受与崩溃。
或许是古凤歌的死亡给她的打击太大,亦或者是如今只剩下一个女儿,郁曼文前所未有地将全部心力都放在了君歌的身上。所以,她头一回意识到自己与君歌之间的隔阂究竟有多么大,自己曾经做过那么多伤害对方的事。
她想起了自己以前坐在父亲的膝头,坐在母亲的怀里,从小到大都是在父母的宠爱下长大的。然而再相比君歌,自己竟然因为她的身体不好,便将所有的爱意都投到了另一个女儿的身上,忽视了对方十几年。
直到此时此刻,郁曼文才开始后悔自己做过的那些离谱的事情,竟然还天真地以为只不过是两人相处时间太短,这才使得君歌对自己没有感情,结果从一开始便是自己在将人一步步地往外推。
听着那压抑的哭声,君歌暗叹了口气。
恨吗?期盼被打碎的那一瞬间,是恨过的。
经历过前世今生,她的心理足够强大,可架不住心底那份对亲情的渴望。前世她是个孤儿,倒也不是被抛弃,而是她的父母族人都在战争中逝去,不过这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毕竟战争当时,她还是个刚出世的婴儿。
见多了各种尔虞我诈,也见了不少母慈子孝的温馨,两相比较,那种想要有个家的念头悄然在心底扎了根。
后来,不小心灵魂到达这个世界,心中那早就被埋藏的念头又发了芽。念了想了千年的东西,眼看就要得到手了,结果现实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真疼。
“我早就不恨你了。”君歌弯下腰,稍微用力将人拉起,对上郁曼文溢满泪水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着,“如果你还有点骄傲的话,请你收起你的眼泪,它在我面前一文不值,别让我看轻你,行吗?”
抛开自己与郁曼文的关系不说,从旁人的角度上来看,她的确是一个好母亲,虽然不是对她。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位并不是很强大的母亲,出乎意料的勇敢,毫无保留地护着古凤歌和古辰逸,甚至还跟着跑到比勒星这么杂乱的星球上。
说到底还是怪她自己的执念,若真的说起来,郁曼文也不算是自己的母亲,只不过是这具身体的出处,而不是她灵魂的缔造者。所以,君歌现在一点也不恨郁曼文,但也没有什么旁的感情。
“不。。不不,亲爱的,是妈妈错了,妈妈知道错了,原谅妈妈好吗?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了,不能再失去另一个,我会承受不住的。”郁曼文伸手紧紧拽住君歌的袖口,手指用力到发白,脸上露出祈求的神色。
可是,她在说出这话的时候,没有想到,在很久以前,君歌早就“死亡”了。也就是说,她早早就失去了这个孩子,何来的“再”之说。
动了动嘴唇,君歌蹙眉想要将话说清楚,却被一直安静站在旁边的风念给制止住了。他冲君歌摇了摇头,抬起手在郁曼文的颈后劈了一下,原本死死抓住君歌袖子的人忽地整个人软了身子,往其身上一倒,昏迷了过去。
风念将人从君歌的身上揽进自家的怀里,然后抬眼对上君歌的眼睛,解释道:“她现在的状况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如果你继续刺激她,很有可能造成她精神海暴动。到时候会出现什么不可预计的情况,谁也不知道。”
“你把她带回去吧,等她醒来,告诉她,从今往后我与她再没有任何瓜葛。对了,顺便告诉古擎苍,有些东西不是想拿就拿,想要就要的,而有些人也不是想摆布就能摆布的。”(未完待续。)
☆、169:自傲
风念脸上表情一滞,眉头紧锁。
“古擎苍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希望你不要去招惹他。”
语气里是满满的不赞同,君歌甚至从中听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强硬。将对方的话语在嘴里来回咀嚼了两遍,莫名想笑,也真的笑了起来。
唇角弯起,笑意微深。
“招不招惹,我以为决定权并不在我手中,你说呢?”
一个反问,便将风念的警告给挡了回去,虽有心要再说些什么,可风念却发现对方说的并非没有道理,从一开始就是古擎苍在不断地算计招惹,想到来比勒星之前对方的吩咐,他的眉头越发紧皱。
古擎苍狠是真的狠,只要是能够让家族获利的,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都做的出来。相比起君歌,他对古擎苍的了解要多的多,心中的考量也就较之要更为复杂。
他这会算是看出来来了,君歌似乎有着一种莫名的自信,认为能够对抗地过古擎苍,即便对方口口声声表明自己是被逼无奈。
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风念缓声道:“我只需你答应我一件事,不要去正面对上他。你所看到的远远还不够,古擎苍所表现出来的不过是冰山一角。”顿了顿,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你太自傲了。”
君歌的瞳孔猛地一缩,瞬间又恢复了正常,叫人察觉不到丝毫。
风念的本意并非是想要看到君歌有什么触动,他将滑落下去的郁曼文往上托了托,然后瞧着君歌送给了她最后一句话,“之前郁曼文说的话,都是我差人说与她听的。虽然没有证据,但古凤歌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还活着,只不过我们并没有找到她的尸首,你。。。自己估量吧。”
说完,他转身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离开。执念是一回事,关系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只会帮君歌做一件事,那就是转移并抵挡住古擎苍的迫害。至于其他,就如曾经君歌表示的那样,两人只会是陌生人,好心提醒对方的性格缺陷,就当是他脑子抽了。
。。。。。。
当刺眼的白光照射在眼前时,君歌才缓缓回过神,一副呆愣的模样让来寻找她的海利惊了又惊。
“哎哟喂,我的姑奶奶,你这又是怎么了?发你消息也不回,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是出事了。
君歌在心里默默回答。
有句话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风念的一句话,使得她破天荒地去探寻自己是否如对方所说的那样。
然而,她回观自己一直以来的经历做法,并没有觉得自己自傲,相反,她甚至觉得自己除了任务需要,寻常日子里再低调不过了。
见君歌不回答,海利心往下一沉,觉得事情坏了。看着那张自己亲手画出来的脸,他猛地倒吸一口气,伸手拉着人就快速往家里跑去,他现在急需和对方好好谈一谈,弄清短短的时间内对方为何变得神不守舍。
埋头在前面跑着的海利,没能看到被拉着在自己身后跑的人又变成了他一开始见到的模样,呆呆愣愣,就像没了魂似的。
一路狂奔,若是遇到有人挡道,他便扬着荡漾的笑,旁人见了,就晓得这家伙又犯了老毛病,色急。
不过,比勒星上的人从来都是为所欲为,瞧着海利这幅样子,也没人去说些什么,反而很是贴心地给人让道。
待到进了自己的小窝,把门一甩,关的严严实实之后,海利这才去找了杯饮料,边喝边打量起君歌,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开口。
“我没事,就是累了。天要亮了,餐厅要开门了。”
简短的几句话,生生地阻止了海利想要和她交流的念头。一肚子的话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海利觉得自己今年真的是犯冲,再一次后悔当初自己色利熏心,惹上了这么一位姑奶奶。
寻思了会儿,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道:“现在是关键时期,说不定就这几天了。你别出什么岔子,这海沙看起来是座小城市,可毕竟也是比勒星上的,你该懂的。。。这样吧,我瞧着你现在的状态不对,今天就先待在家里,别去店里了。如果有什么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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