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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清越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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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把杨柳问得哑口无言。其实她那么早就在御书房里进行穿越,有一个重要的考虑就是这样,总不能拿自己的生命来做实验吧?
“其实,我想,我也不适合和你们一起冒险,比如对法兰西的战争、八里桥大战、还有那狗和毒蛇,太多的风险了。也许你们未来的人们可以接受,但是我接受不了。我还是回去过我自己的生活吧。”钱娇道。
“你真地要回去?”万仞山道。
“嗯”,钱娇点点头:“我准备在法兰西读完书以后,就在巴黎生活吧。等国内稳定以后再回来看看。”
“你不是要接爹妈过去么?”杨柳还记得钱娇好像说过。
“他们现在还不想过去,而且我在那边也没有稳定下来,过几年看看吧。”钱娇道。
见钱娇去意已定,杨柳对万仞山扬了扬眉毛。
万仞山会意,点点头,走过去把包袱拿了过来。
钱娇把一切看在眼里,忽然改用法语对万仞山说了一句话,令万仞山惊得差点失态。
第三六章 再次上路
钱娇道:“杨柳是个好女孩。你们真幸福。”
冷不妨听到这两句话,万仞山手里的包袱差点没掉到地上:“你看出来杨柳是女扮男装?”
钱娇笑嘻嘻地:“我自己也是女孩子,而且正在巴黎接受现代西式教育,又和你们接触了相当于几年的时间,观察力也比别人强一些,能看出来并不奇怪啊。”
万仞山偷偷看看杨柳,只见她低头拨弄着时间机器的遥控器,也不知听进去没有。
万仞山除了像跑完三千米一样在那里不停地吸气,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可做。
就这样,三人回到了钱庄对面的山脚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从这里看去,钱庄在一片相当大而平坦的地方,偌大的庄园,占据了视野中的大部分地方,显得极为气派。
杨柳示意万仞山把钱娇的包袱给她,然后对钱娇道:“你从这里走过去,只消两三刻钟的时间就可以到了,我们不方便过去,就不送你了。我们会看着你回到家里才离开。”
钱娇有些恋恋不舍地看了看杨柳,眼眶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转,又回过头看了一眼万仞山,终于扭头走了。
见她的身影渐渐远去,万仞山道:“我们下一站去什么地方?”
杨柳道:“我答应过她,看她走回家里才走。”
虽然杨柳答非所问,但万仞山一点也不生气,静静地站在那里,陪着杨柳。
好一会儿,直站得万仞山两腿发软,但杨柳没有坐下来,他也不敢表示出倦意,就咬着牙,时不时地活动一下,直到钱娇终于在两人的目送下回到家中。
杨柳也没有多说什么,拿起那个微型仪器,摆弄了一会儿,两人就又回到了从道光帝御书房出来以后所到的那个山间。
在没有被现代社会影响过的山间,哪里的环境都差不多,而万仞山对动植物又不了解,所以无从判断这是什么地方。至于杨柳嘛,看起来心情似乎并不太好,当然也就不好去问她了。
走着走着,看看山区,万仞山觉得这也无法判断具体的位置,因为全国很多地方应该都有类似的山区。这个时候,大约是早春、公历三四月间,但因为没有雪,所以也难以判断现在是不是在北回归线以南。
毛毛细雨虽然不大,但走得久了也会将衣服打湿,所以万仞山很想弄件雨衣或撑把雨伞,但又不好意思开口要,因为如果下雨就可以回二十一世纪要雨衣或雨伞,那走路无聊是不是可以听MP3呢?肚子饿了是不是可以回去打一碗螺蛳粉呢?开一个不好的头,就失去了穿越的意义了。
想到这里,万仞山挠了挠头。
杨柳低着头走路,也许是因为与钱娇道别,多少有些难过,也许是因为钱娇说的那两句话,当然也可能是在想这一次的穿越应该找些什么样的借口。
因为杨柳一路无语,所以万仞山纳闷而郁闷地到处乱看。
在一处山路的拐角,他在雾中看到斜对面树林里隐约有着连在一起的五个墓碑。在毛毛细雨中刚好能够分辨出来,但光线不看好,所以看上去有些可怖。
杨柳见万仞山停住了脚步,也向那个方向看去,但距离太远,除了能分辨出那是连在一起的五个墓碑以外,并不能得到更进一步的信息。
杨柳忍不住自言自语道:“一般的民间墓地,都是一到三个墓碑排成一排的,这五个排成一列,倒是很少见。”
万仞山观察力不强,提不出什么新鲜的看法,暗自为失去一个和杨柳说话的机会而懊恼不已。
就这样,两人走了大约有一小时光景,万仞山几乎就要忍不住了:杨柳这样与众不同的分阶段穿越,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已经要将心中的疑问托盘而出,可每次看到杨柳的时候,他的问题总是问不出口。
有时连他自己都感到纳闷。自己怎么连这个胆子都没有?难道是因为这个,杨柳才不接受他的?那为什么杨柳不叫别人来,偏偏要叫上他万仞山呢?从在校园里穿越,一直到现在,经历了“几十年”的时间,这个疑问一直萦绕在心头,一直没有答案。也许只有穿越结束了,回到学校,这个疑问才能有答案?那得多折磨人啊?
或者,真地是蒙在鼓里才使得穿越更有魅力?
一定是这样的。
这么想着,万仞山的眉头舒展开来了。
这时,对面走过来一群人,有一个声音闯进了万仞山的耳朵里:“怎么回事?每年都来,却不记得在什么地方了?”
万仞山闻言看过去,那一群人大多是年轻人,年纪最大的不过二十出头,最少的估计也就五六岁,而为首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从他们手中所提的东西来看,任何中国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在干嘛。
看到是这样,万仞山连忙闪过一边,让他们先行。而杨柳却很怪,非但没有让开,还朝他们直打量。
这年头还没有照相术吧?所以任何人都应该没有照片,而手工画的像看来都差不多,这样看能看出什么来呢?
这种满是疑问的场面,万仞山也不是第一次碰到了,每一次都没有答案。所以只有走一步想一步了。
请看下一章。
第三七章 陪人祭祖(上)
那群年轻人有的提着篮子,有的扛着锄头。衣着方面,有人披着蓑衣,有人也像万仞山他们一样没有防雨的雨具。
篮子都是满的,看着那些供品和纸钱、鞭炮,每个人都能猜到这些人要去祭祖。
难道现在是清明节了?这是跳入万仞山脑海中的第一个问题。或者是端午节?有些地方在端午节也是会去祭祖的。
杨柳应该是早知道这个时令的,她在一旁问道:“你们……去什么地方?”
“拜老祖宗。”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子道。
一个年纪稍小些的男孩子补充道:“不过二哥找不到路了。”真是童言无忌,这种听起来很有损面子的话也能对一个陌生人说。
前面那个男孩子道:“二哥是第一次带路,所以才不记得。明年就不会了。”
那个为首的年轻人对着杨柳不好意思地笑笑。看来他就是“二哥”了。
万仞山觉得有些好笑,但自己也帮不上忙,墓地又没有特别的标明地址的记号,全凭后人的记忆,别说他人,就是本家族的人,不上心去记,只怕拜几次都记不住在什么地方。
杨柳好像很热情:“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我们刚从那个方向过来,也许见到过。”
“二哥”说了那地形的特点。想来他的表达能力没有经过特别的训练,所以说了半天也没有实际的用处,听起来就是背靠山坡、前方是开阔地、有河流经过之类,事实上很多墓地都是找这样的地形来建的,说了也等于白说。
看来这群人的其他人也知道没有什么希望,自己都找不到,一个过路人又怎会知道呢?所以有几个人已经心急地向前走去了。
杨柳想了想道:“噢,这个,我们刚才好像经过。”她停了一下,又道,“那地方,是不是五个墓碑连在一起的……”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杨柳的回答,就是这群人要找的那个墓碑群。
万仞山忽然拍拍额头:那可不是刚才看到的嘛,可是自己并没有在意。看来很多事情都是互相有关联的。
但二哥似乎不太相信有这么碰巧的事,又问道:“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我们从那边过来,只发现一处有五个墓碑的墓地,其它大多是一个到三个的。”杨柳这样回答。
“噢,是,是,确实是这样。”听得这样的解释,几个年轻人不由得齐齐点头。
这下子万仞山有些吃惊了:刚才确实是经过这地方,可杨柳也是和自己一样,只不过看了看就离开了,并没有认真地观察周围的地形,可是她就是记得这么清楚。自己呢,虽然是第一个发现的,可观察力就比较差,根本没有想起来那就是这些人要找的地方。
吃惊归吃惊,可也不能当着他们的面,当面去问杨柳。因为和钱娇共同穿越了一段时间,所以万仞山一时间没有想起可以用法语去问她,她的记忆力和观察力究竟是怎样练出来的。
去和别人一起扫墓?一个多么荒诞的想法啊?
在意识里,万仞山一般认为,只有亲戚、或者夫妻关系的人才会和别人一起去扫并非自己祖先的墓。杨柳再好奇,也用不着这么热情吧?
想归想,但是要万仞山和杨柳分道扬镳,他却做不出来,于是跟在队伍的后面,百无聊赖地走着。
他不能不跟在后面,因为这个天气实在是不佳,毛毛细雨已经够烦人了,而且泥泞的山路比起水泥路来说,不知要难走多少倍。鞋底沾满了泥,又踩在泥上,非常容易滑倒。如果不是经常练习武术、下盘比一般人要稳的话,以万仞山这种城市人家的孩子,极少走这样的山路,一路上也不知道要滑多少跤。好在一路上有惊无险,总算没有出洋相。
经过一个村庄,走上了另一条上山的路,那条路很窄,一行人走得比较慢。万仞山忽然发现,这些人实际上走这种泥泞的山路是不成问题的,因为看上去他们大多数时间是在等前面的人让出路来,而自己却有大部分时间是在找地方下脚和找地方蹭掉沾在鞋底的泥。难道是杨柳故意放慢脚步在等自己,以免自己落得太后面,遭人看不起?
这样的感觉没过多久就验证了。
在一处拐弯处,山路不再向上,而是向前平伸。向左是一个斜坡,看下去是一片烧荒剩下的痕迹。树根被砍得只剩下离地面二三十公分高的样子,随处可见的枯枝在细雨中闪着泪珠。坡面湿漉漉的,因为有雾,向下看去,大约三十米外就看不清了,这反倒使这个高坡看起来没有实际上那么可怖。因为从走路上来的时间来看,这里距离地面或河水的高度应该在七八十米以上,如果没有雾,这样看下去,会多少有些恐高的。
这些人说从坡顶向下大约十米的地方有一个墓,要去祭拜一下。万仞山刚要跟着下去,这些人婉言拒绝了,说是坡太陡,还是不要下去为好。万仞山本来就不是太愿意跟着他们祭拜,听了如释重负,乖乖地在上边等着。
雨越来越大,一个小孩把雨伞给了万仞山,说是下去不方便携带,自己拿一顶草帽将就着戴着。这样万仞山多少感到了温暖。
不一会儿,杨柳跟着上来了,万仞山将雨伞给了杨柳,因为山路太窄,没办法两人并排行走,所以另一个人又将雨伞给了万仞山。山里人待客的真诚,让他颇受感动。
万仞山还是跟在后面。这是一段让城市中长大的他事后都感到十分后怕的路:倚山而行,十分泥泞,路窄得并排放不下两双鞋子!而且路虽然不像前面的路那样滑,可是,在路的一旁,是一个极大的坡,坡上没有树、没有草,如果不小心滑下去,那是什么后果,实在不能想像!
到了一片树林,这里的路都是石子路,万仞山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而且,因为这些人在路边的供种地时休息的茅草房里拿到了一把雨伞,这样就不用再淋雨了。
其实这里是可以有捷径上来的,完全不必走刚才那些十分恐怖的泥泞山路,但是这些人在得知这个点的具体位置后,想顺路一齐扫墓,所以才有了那些不必要的弯路。
在这个树林里,这些人还是显得轻车熟路,很快就到了那个五座墓排成一排的地方。拜完祖宗后,沿原路返回。
万仞山见这里的风景还算不错,忍不住拿出手机来拍几张。渐渐地,时间过去了,忽然,万仞山看看前方,猛然觉得背脊发凉,毛骨悚然!
第三八章 陪人祭祖(中)
树林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万仞山自己一个人呆在树林里!而这时,是晚清的某一个时间!至于地点,万仞山根本就不知道!
一阵恐惧感猛地袭来!
万仞山这一生中还很少有过这样强烈的恐惧感!
难道时空突然间转移了?可是自己并没有头晕,而且完全没有任何突破时空的感受。而自己经过那么多次时空转移了,已经有了足够的经验,转移以后几分钟都能明显地知道。而现在,根本没有那种感觉,所以这回应该不是时空转移造成的。
冷静!这时候更要冷静!
万仞山强迫自己不要去想类似“迷失于大清嘉庆年间”(估计正值嘉庆)的问题,目前的最紧要的任务就是自己走出迷局!而且要尽快!时间拖得越久越不妙!
只要走出树林,找到石子路,就可以走出去。因为来时石子路只有一条,很容易找到回去的路。
问题是石子路在何处终止了?而且雨天有雾,在茂密的树林里,根本连二十米外都看不见,如何出得去?
用GPS当然可以,可是别说现在没有卫星,就算有,自己在来时也没有记录来时的方位,如何回得去?
还有,来时没有记忆方位,所以想从东南西北这种定位方向下手,也难行得通。因为许久都没见太阳,所以根据太阳的方位来定方向这种办法也行不通。
这时,万仞山想起了一个办法。这让他的心头为之一振。
按走迷宫的方法,从现在所在的地方开始做记号,走一段路后发现不对就折回来。多试几个方向后,理论上总是可以找到来时的路的。可是,在雨天能见度极低的树林里,在灌木遍布的林子里,没有布条,没有鲜亮的纸条,怎样做记号?况且,根本找不到大棵的树,只有或高或低的灌木,用刀刻一下是能留下印记,可是回过头来找印记时,在看起来到处都一样的细枝条中去找那做过记号,却根本无法发现!
不碍事的,万仞山这样安慰自己,因为还有一招万能的办法:拍照!
手机可能看不清楚,可不是还有数码相机嘛!而且包袱都是自己背着的,数码相机就在身上。用数码相机把这里拍下来,如果找不到路,按相机里的图进行定位,就能找到来时的路,这样找几个方向以后,应该也能找到来路了。
于是,万仞山试拍了几张,然后拿着相机,对着实景看那相机里的图片。这才发现这一招也不行!
因为相机的LCD显示屏成像太小,而且树林里也就那些植物,所以看上去相机里的照片和所有方向的景色都是相似的!除非这是即影即有相机,一拍就出照片,而且还是六寸大的那种,有足够的视野来分辨,才能确定方位。不然,照片所拍的地方太小,对着实景来看,得要老半天才能确认是不是现在这个方位。
所以这种方法根本不实用!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虽然只经历了不到十分钟,可万仞山觉得天色暗得很快,好像是要到下午四点或更晚的时间这个样子。
这时,还应该庆幸,现在是清明,从北京到广州,东经一百零几度这个经度上,所有地方差不多都是晚上六点四十几分才日落,如果是冬天,纬度又高一些的话,那就危险了。问题是,现在自己是不是在京广线一带,或者,偏西部些,日落的时间可能也不一样了。
带着越来越恐怖的心情,万仞山开始病急乱投医,向自己认为是来路的方向急急走去。很快,他就看到了前方有几块墓碑。这使他心中一阵窃喜。因为那些人在扫完五个一排的墓以后,是要到最后一个地方、也就是山上的另一处墓地去的,看来自己也找到了。
看来这树林里的迷路,并没有那么可怕嘛。
不过那里没人,想来已经走了。这不要紧,能找到这一处墓地,说明自己的方向感还是不错的,只要向着下方偏一个角度,就能找到来时的那一排五个的墓,就能离石子路更近了!
但万仞山走近仔细看时,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恐惧!
那是一排五个的墓,分明是刚才已经来过的地方!
自己转了半天竟然又回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自己莫非要被困在嘉庆年间,在这个不知名的小山坳里么?就算天亮后可以见到人,可今天晚上怎么办?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就算没有狮子老虎,没有毒蛇,可湿漉漉地也不能睡在地上啊……
就在万仞山濒临绝望、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那些人的喊声,原来那些人见自己久未出现,已经在下边叫自己赶快回去了。
听这些人说话也不是第一次,可这回,却是那样的亲切!
见过那些人时,万仞山恍若隔世。
这是一次让人惊心动魄的行程。
万仞山有些反感这次行程了,但看见杨柳时,一切的恐惧、不解和愤恨都化为乌有。就连杨柳为什么陪这些陌生人从头到晚走完全程这个问题,万仞山也给抛到了九宵云外。
能“回到人世”就好,其它的事情,什么都是小事了。
万仞山这样想着,心中的恐惧转眼间烟消云散。
祭祖结束,按原路返回。
因为回去的路只有一条,所以不会迷路,那些人也走得快些。而万仞山因为刚躲过一场劫难,心情非常好,而自恃至少回到来时那个地方不会迷路,加上走得太久,也累了,所以脚下不自觉地就放慢了脚步。
每每碰到好的景色,而见四周无人的时候,万仞山就会偷偷地拿出相机,像是做贼一样,匆匆拍几张,然后又把相机收好。
走着走着,前面没有人,而且四周山谷里只有万仞山一人。但纵是这样,他也没有丝毫的慌乱,因为时空不会发生突变,所以回到与这群人见面的地方,至少没有任何的问题。虽然来时重点是看着泥泞的地面,但周围有些什么样的景色,哪儿是菜地、哪儿是经济作物,哪儿是山谷、哪儿是小河,哪儿树多、哪儿荒地占大头,多少都有印象,压根儿就不可能迷路。而且,与这群人见面的地方地势好,可以看到各个方向很远的地方,到那边的山路上,雾会少很多,能见度自然也就高些,即使晚十几分钟到,那群人也可以见到自己的。
路过那个坡顶时,万仞山想起那小孩子给他雨伞,心里不免有些温暖,于是“死里逃生”的思想又占上风了:既然在那树林里差点迷路的极其恐怖的事情都发生了,这个世界上还能有什么事情更为可怕?
于是万仞山见见四下无人,就想到下边十米处那两个墓碑那里看看。也不是要看那墓碑是什么人的,是谁都不会与万仞山有什么关系,关键是想体会一下下到那里的感觉。
不就是一个坡嘛,他们见自己像个书生,所以劝他不用下去?这成什么话?就这个坡,也就是六十多度、不超过七十五度的光景,还能难倒我不成?
这样想着,万仞山将背包放在一处较为平坦的小块草地上,收起雨伞,右手拿着伞,小心翼翼面朝天、背向地,缓缓地向下探去。
没下几步,万仞山脚下一滑,不好!这里没有大树,正下方可以看见的地方没有什么可以抓住的东西,连树根也没有!
这样滑下去的话,速度会越来越快,如果很久才碰到大树的话,强大的加速度形成的力量,一定撞个非死即伤!
如果下边都是荒地,那么,它一定有尽头,而尽头处多半是几米高的断崖,最完美的终点就是这个大坡直连到山间的小河。而小河多数地方不到两米深,这么高的地方滑下去,如果是连滚带滑,身子受重伤能不能医是小事,脑袋碰来碰去,到最后是不是完整还不知道!
就算滚到河里,极高的速度下去,是什么结果,还是不要再想的好!
而留给万仞山的黄金自救时间,可以说不超过两秒钟!
第三九章 陪人祭祖(下)
万仞山一个人在山坡上,想下去看看,以此来证明那小孩儿说的危险地方也不过如此。但是他错了,他连后悔都来不及,就脚下一滑,瞬间滑了下去,情急之下,他离坡面最近的右手撑向地面,极力下按,希望能借此延缓下跟跌的势头。
幸好,这里坡度虽陡,但不像泥泞的路上那么滑,烧荒的坡面上还有些杂草、小树枝什么的,所以下滑了五六米之后就止住了。
万仞山松了一口气,定住身子之后,看了看四周的地形,小心翼翼地向左踏了一步,移到一个安全的较为平整的地方。这才直起身来。
上边,他的背包还在,如果背着背包下来,也许身子没法定得住,而背包贴住坡面的结果,很可能是无法阻止下滑的势头,而一路滑下去。那个样子就有点像被翻过背的乌龟,很不容易自己翻过身来。那样的后果实在难以想像!
如果自己一路滚下去,或者一路滑下去,假设运气好,没有受伤,或是没有受重伤,那怎么爬得上来呢?自己不能上来,又怎样呼救呢?大声叫吧,也许有用。而杨柳就算能找到,又怎样从坡面下到几十米、上百米、看不见人的地方去救自己呢?只怕连时空转换器也没法作用那么大的地方吧?不然,一个时空转移就可以轻松地救人了。
万仞山望着下边,思路继续发散。
最有可能救人的办法,莫过于打119,让消防官兵在上边吊一根绳子下去,把自己吊上来。可自己不会打水手结,只能让消防官兵派一个人下去救自己。可这个年代的乡间是没有消防队的,只能到二十一世纪去求援。这样的话,就是时间转换上的大问题了。“时管局”(如果有一个对穿越时空进行管理的国家机构,那应该叫“时空管理局”吧,所以万仞山自己编了一个简称)会惩罚杨柳么?
更实际地想一想,杨柳来救他,不会自己一个人来,那些当地人也会跟过来,当他们看到消防官兵救人时,会不会因为穿越时空而且影响了许多人而加重对杨柳的处罚呢?
万仞山越想越乱。
下边几米处就是那墓碑了。万仞山下来这里只不过是想证明一下自己也能下到这里来,而不是来看墓碑内容的。别人的祖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于是,万仞山打起精神,决定还是上去为妙。刚才下来已经经历了极大的危险,再下去,指不定还会有什么更不可测的东西呢。
上山容易下山难,在这几米长的坡面上也是如此。万仞山轻而易举地就回到了路面上。扭扭身子,发现自己后背的衣裳并没有脏污的痕迹,这可是掩饰自己出了大丑的证明啊。万仞山背起背包,又看了看这个令人心悸的荒地斜坡,向来路走去。
泥泞的山路上到处可见黄黄的泥水,平路上相对好走,靠着山坡一边,时不时踩一下草地,拭去泥土,还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逢山坡一边是有几米落差的田地时要小心就是。掉下去倒不是太大的问题,因为不少田地这时并没有什么作物,不会损坏人家的庄稼,而且两三米的高度掉到同样是饱满泥地的地方,相信也不会受太大的伤,关键是掉下去的话,给杨柳知道了会很没面子。所以万仞山宁可走慢些,也不能出了差错。毕竟走得慢可以说是看了风景,滑倒或跌下田去就只有徒增笑柄了。
一路有惊无险,但到了一个长达十几米的斜坡时,万仞山却犯了难。这个坡很长,旁边没有杂草,中间也没有可以稍事休息的平台。
这时听得下边有人叫喊,原来是催促他快些回去。
万仞山听了不仅没有心慌,反而更加镇定了:毕竟他们没有忘了他。这是一种鼓励。
万仞山小心翼翼地,先是将雨伞丢到下边,然后将背包轻轻地向远处抛去,背包滚了几滚,最终如愿在一块石头前停下。
轻装上阵的万仞山并不轻松,仍是异常小心地探着路。也许是心中有畏惧,也许是这条路实在太难走,万仞山还是被滑倒了,但他及时地用右手撑地,总算没有十分狼狈地背靠在地面滑到在地,滑了一下,止住了。但离尽头也不远,这一关也总算过去了。
回头看看那泥泞的小坡,竟也与那高处的大荒地坡面一样是那样地让人生畏,实在是不可思议啊。
很快,万仞山回到了队伍中,杨柳和他们都没有问什么,这样万仞山原来忐忑不安的心放了下来。一行人继续走着,很快到了一个村庄,回到了那些人的家中。
想来是要在这里借宿吧。万仞山看那个人家,是一个大院子,背后是一个很大的山的一部分,院子就在山脚下。院子的前边,地面以下约两米处是路面。院子前的两扇门有两个阶梯通到路面。
路面不宽,估计只通容两辆微型面包车通过。路面下方约有两米多的垂直切面,下边的小坡有些垃圾、杂草丛生。小坡旁就是一条小河。小河距离路面大约是两米多不到三米的样子。河水很清,但能见底并不单单因为它很清澈,而是由于它的水实在太浅了,可见处看起来都不到半米。河上有一座木桥,木桥旁有一座独木桥。
河对面是一片平地,看不出是耕地还是菜地。后面是一个院子,倚山而建。
进了院子,里边大约四五米就到了一排房屋。从房门来看,是连在一起的左右各一组房屋。
万仞山跟着杨柳和那些人进了右边那一组房屋。。
万仞山也不知杨柳先前是怎样介绍的,而在这里,众人相互介绍时,他又开着小差注意屋里的陈设,所以还是错过了杨柳介绍的两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但是,这里的人们非常好客,想来能住些日子,就当是“农家乐”吧。
晚饭时间到了。东厢和西厢中间是一间很大的厨房。光线不足,所以终年燃着油灯。里面是碗柜和一个大水缸,还有一个米缸。中间是放着一个大菜板。两口大锅架在灶上,底下烧着柴火。在靠近门处是一个火堆,铁架上架着一口大锅。
众人围着这堆火坐着。因为极少坐只有二十公分不到的低矮板凳,所以万仞山感到非常不习惯,但也没有办法。
大锅里是一锅什锦菜,菜上还放有几碗肉菜。说是肉菜,也不过是有些肉末而已。每个人都将碗放在双脚前面,吃的时候端着碗。要喝酒的人就将碗放在跟前。一只小猫在锅与众人双脚之间游荡,找些众人吃剩丢在地上的食物,有时长辈会嫌猫咪碍事,用脚将它扫过一边,这让已将猫看成宠物的杨柳和万仞山心疼不已。而狗的体型较大,不可能在锅与众人的双脚之间走动,就在众人身后走来走去,捡些众人吃剩的食物。因为狗较大,尾巴有时候会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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