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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未来世界的正确打开方式-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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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一边也拿出了同样的支付卡塞到了颜辞的手里,“想玩什么尽管玩……”

莫河笑笑,把卡放回去,又问了一句,“进场时让你戴的手环还在吗?”见颜辞伸出手晃了晃,他接着叮嘱道,“如果迷路了或者遇到危险,记得按手环上的凸起,明白么?”

“嗯,我知道了。”

“乖,和你同学玩得开心噢。”

顾家康站在旁边双手交叉,脸色很不好看。

颜辞心里虽然觉得他作为养父有点不负责任,但还是故作兴奋地和“爸爸”以及“叔叔”说再见。

她手里有钱,身边又没人大人管着,正想好好尝试下两千年后的游乐场,突然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声音真是耳熟啊……那一刻颜辞深深觉得“说曹操曹操就到”这话说的真是太有道理了。

☆、第12章

白子森“蹭蹭蹭”跑到她面前,神情十分惊喜。他不由分说拉起颜辞就走,还没忘了刺她两句,“既然今天来了,那时候你嘴硬什么?”

他的手抓得很紧,颜辞甩了两下没甩开。她刚准备说话,就听见他用极其自豪的语气介绍自己:

“爸爸妈妈,这个是我的女人颜辞。”

颜辞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姿态亲昵的男女,他们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

白子森的妈妈梁静忍着笑,用手肘捅了捅她的丈夫,“哟,白起,你儿子出息了,才多大就给你捞个媳妇儿回来。”她身材高挑,眼睛顾盼流转间格外勾人心魄。

至于白起完全就是个成人版的白子森,除了眼睛不一样。白子森的眼睛不像他的单眼皮,而是随了梁静,于是一下子就从阳刚利落的型男变成了雌雄莫辩的正太。

白起搂着梁静,冲白子森挑挑眉,“儿子,眼光不错嘛,虽然比你老爸我还差点……”

颜辞尴尬地站在旁边,心里吐槽白子森果然家学渊源。

梁静总算发现了颜辞的不自在,“小姑娘,你确定喜欢白子森这样子的?”她眨了眨眼睛,“你是不知道,他穿上女孩子的衣服几乎没有人觉得他是个男孩……”

白子森人虽小,却特爱面子。见自家老妈如此不留情面地抹黑自己的形象,顿时炸毛了。

“妈妈,你胡说什么啊?”他说得是很有气势,可偏偏声音不给力,听起来就跟小朋友在撒娇没两样。

梁静捂着嘴笑而不语,一边的白起看儿子脸都气红了,赶紧出来打圆场。

“好啦好啦,你赶紧带你的‘女人’去玩吧。”

白子森重重地“哼”了一声,傲娇地拉着颜辞离开。

颜辞才迈了两步,后边就爆发出肆无忌惮的笑声。再看看身边黑了脸的白子森,她费了好大劲才把笑意憋回去。

她没有跟他争论所谓的“女人”问题,他估计自己都还没弄明白这个词的含义。

白子森领她玩的第一个项目是“跳楼机”,整个跳楼机高耸入云,她仰头看不见顶端。从地面上可视的部分推测,参与者由特制的电梯送上跳楼机,然后再往下坠。

颜辞咽了咽口水,正想说他们年纪这么小,工作人员哪里会同意。一转眼就看见几个和他们一般大小的小孩从刚落地的跳楼机里出来,有白着脸扑倒父母怀抱一声不吭的,也有满脸兴奋跟父母讨论的。

她识趣地把疑问吞到了肚子里,顺从地跟着白子森去排队。

原来想着刷了卡就能上,可照目前的架势应该还有一些必要的检查。幸好有白子森这个土著带着玩,不然她估计自己又要丢脸了。

轮到他们了,颜辞才知道是要进行身体测验,看看他们是否能够承受得起游戏的强度和刺激。

工作人员先是让她站在一个类似现代身高体重测量仪的东西上面,不过几秒钟就有报告打印出来。

然后他们给了她一个面具和一个小圆环,解释说一会儿戴上面具后,如果她觉得呼吸困难到承受不住就按小圆环上的凸起。

白子森先她一步已经做好了,从他脸上的表情推测结果差不到哪里去。

颜辞有些激动地把面具戴到脸上,嗯,确实挺憋的。她下意识地放缓呼吸,胸腔里闷闷的,但也不是无法忍受。

半分钟过去了,一分钟过去了,缺氧的感觉渐渐开始浮现出来。

周围人脸上诧异的神色太明显,被分去了部分注意力的她又坚持了将近一分钟。

她刚按下圆环上的凸起,大量新鲜的空气立刻涌进她的五脏六腑。颜辞贪婪地狠吸了两口气,前所未有地认识到氧气的重要性。

不仅是工作人员,就连白子森也古怪地望着她,颜辞忍不住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你们都这样看我?”

“小朋友,你知道你坚持了两分钟吗?”

颜辞点点头,还是不明白问题的关键在哪里。

“按照我们的规定,你这个年纪的小孩能坚持四十秒就可以上机了。一分钟以上的并不多,到刚刚为止还只有你的朋友一个。”工作人员指了指白子森,“他坚持了一分三十秒,谁知道你一个女孩子居然……”旁边有人捅了正在说话的工作人员一下,他连忙改口道,“我当然不是说女孩子不如男孩子,你千万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在一般的体能测试上,男孩子有相对的优势。”

他一边解释一边懊恼,自己真是太不小心了。现场的家长这么多,若是有个稍微敏感的人跟监察人员举报他歧视女性,一个处分是跑不掉了。万幸的是,这两个小孩看着是自己来玩的,其他家长们大多在忙着感慨那个小女孩的成绩,没时间抓他的痛脚。

听工作人员的意思,自己的身体素质似乎很好的样子,颜辞开心的同时隐隐也有点害怕,那么高的跳楼机她真的hold得住吗?

忐忑不安的她和兴致高涨的白子森双双坐上了电梯,不到一分钟他们就来到了跳楼机的顶端。

一起的还有一对成年男女和三个中学生打扮的男生,白子森轻车熟路地坐进去,颜辞一咬牙也跟着坐到他旁边。

绑好安全带,随着发动的蜂鸣声,跳楼机开始下坠。

颜辞起初还闭着眼睛,打算默默忍受坠落带来的恶心和憋闷。但很快她便发现,身体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比起她前世玩高空翻转类娱乐设施时的难受和刺激,现在这个刺激无限扩大,难受缩小到几乎没有。

在确定自己完全只需要享受而不用担心之后,颜辞睁开眼睛,放松身心感受着风从脸上呼呼掠过带来的轻微刺痛。天空看起来更蓝,似乎一伸手就能抓到犹如棉花糖的朵朵白云。

此时的她并不知道在游乐场的某个角落,有个男子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电话号码。

“是我……对,你要查的事情有进展了……女孩……大概四五岁的样子……好,等我消息……”

☆、第13章

安京柳家主宅。

现任家主柳炎译静静望着大厅中间的/?木/棺/材,一向古板严肃的脸带着难以掩饰的伤痛。

“他们怎么说?”

前来汇报的亲卫队副队长柳柏心里暗暗叫苦,硬着头皮回答,“生命院的人做了鉴定,总统确认大小姐是意外死亡。”

“意外?”柳炎译的语调微微上扬,周身的气压更低了。

“是,报告上说死因是滚落山坡,头部遭受剧烈撞击。”

柳炎译轻蔑地冷笑了一声,“粤州和闽州那带的山有多高?嫣儿七岁就敢在帝国大厦楼顶玩蹦极,你现在告诉我她是从小山丘上滚下来摔死的?”他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盯着柳柏,对方的头深深埋在胸口,根本不敢跟他对视。

“那个和她一起的男人呢?”

“一样的死因。”柳柏战战兢兢地说道。“他的尸体现在还存放在生命院的太平间。”

柳炎译沉默了片刻,“派个人把尸体领回来……暂时,先和嫣儿的一起冷冻在冰库里。”

他伸手轻轻摩挲着/?木/上的纹路,口气没有了方才的盛气凌人,听着完全就只是一个失去女儿的悲伤的父亲。

“生命院的人还说什么了?嫣儿……她走得还好么?”

“撞击造成瞬间的大量失血,大小姐没有受苦。”柳柏犹豫了一下,又说道,“负责检查的人说大小姐的体内有前几年生产留下的痕迹……现场除了他们俩,并没有发现任何小孩的踪迹。”

柳炎译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对着站在一边排行第七的儿子柳靖之吩咐道,“小七,你把粤州闽州都走上一趟,看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如果……嫣儿真的有一儿半女留在世上,一定要带回来。”

柳靖之和柳炎译长得有八分像,气质却温和可亲许多。他低低应了一声,毫无声息地离开。

柳炎译的视线追随着他的身影直到不见,神情变幻莫测。

颜辞玩了三次跳楼机还一脸的意犹未尽,最后被早就不耐烦的白子森强行拉走。

“游乐场里还有那么多好玩的,你干嘛偏偏要吊在这一个上面?”他大声埋怨道,心里对于她的身体素质比自己还好这一事实倍感愤怒。

开玩笑,他爸爸是粤州军部的部长,从小他跟别的男孩打架就没有输的。不论是竞技类还是刺激类的游戏,他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哪里想到面前的女孩子,看着娇柔可爱,却事事压他一筹。模型那件事他还勉强可以给自己找理由说女孩子手指纤细,比较灵巧。而今天跳楼机什么技术含量都没有,拼的就是身体的本钱,她居然默不作声地又赢了自己。

越想火越大,白子森忍不住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以示惩罚。颜辞兴奋劲儿还没下去,只是瞪了他一眼做做样子。

白子森圆满了,带着她开始一项一项地试玩。

大部分的游戏她发挥得都不错,除了鬼屋那一块儿。

两个人出来的时候脸都白得像纸一样,好半天没吭声。

说起来,她真是蛮佩服白子森的。自己是萝莉的身体成人的心,对方身心内外完全就是个正太。一路玩下来,小孩子比她彪悍多了。

直到有工作人员走过来说她的爸爸顾家康在找她,颜辞才意识到天色已经不早了。

一天相处下来,白子森虽然说话有时候欠扁点,总体上还是个好孩子。不但没有她想象中的刁蛮任性,反而还很努力地想要照顾她。哪怕结果不尽人意——比如说他抢着要帮她拿饮料,手一抖全撒她裙子上了——起码这份心是好的。

“我先回家了,你赶紧也去找你爸爸妈妈吧。”

白子森松开了她的手,“知道啦……你年纪小小怎么这么啰嗦啊?”他故意作出一副受不了的样子,其实心里不知道美成什么样了。

颜辞无语,她才说了一句话好不好……“行,再见了。”

见她转身就要跟工作人员离开,白子森赶紧叫住她,硬邦邦地说:“喂,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颜辞下意识上下打量自己,“没有啊。”她来的时候是一个人,现在还是一个人。

白子森立刻不高兴了,绷着脸瞅着她不说话。

颜辞一头雾水,跟他啊两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白子森先忍不住,“你笨死了,还要我明着说出来……”

话音刚落,他就凑过脸来。

有了前两次被偷袭的经验,颜辞本以为这次可以顺利地躲开。不料她动白子森也动,于是脸颊上还是被香了一口。

白子森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狐狸,摆摆手一蹦一跳地找他父母去了。

颜辞摸摸脸上微微有些湿润的一块儿,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唇角的弧度有多大。

回家的路上,顾生一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给颜辞讲述他和赵颖相处的各种小细节。

“……所以妈妈一共带我玩了五遍高空碰碰车。”顾生一舔了舔嘴唇,似乎才意识到话讲太多容易口干。他在随身压缩包里拿出半瓶水“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继而说道,“这个也是妈妈买给我的。”语气里有着满满骄傲和隐约的显摆。

颜辞瞄了一眼瓶子,只是很普通的能量水,顾家康就经常买了一堆屯在家里。看来不管顾生一平日里表现得再懂事,始终还是个渴望母爱的小孩。

“真的吗?好好噢……”她略带夸张地表达着自己的“羡慕”,顾生一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下一刻,他突然想起颜辞的身世,小大人般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地说:“小辞,明年生日我会记得叫妈妈多买一份给你的。啊,对了,到时候还有小弟弟的。”

一直沉默不语开车的顾家康明显被儿子没心没肺的话刺激到了,恼怒地反驳顾生一,“他算你哪门子的弟弟,不过是个小野种……”

“爸爸,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弟弟?”一向乖巧的顾生一头一回打断了顾家康的话,眼里带着浓浓的不可置信,似乎没有料到有天会从他父亲的口中听到如此不堪的字眼。

顾家康脸色阴得可以滴出水来,低低地问,“你妈妈都和你说什么了?”

顾生一不由微微缩了缩肩膀,老实地回答道:“妈妈说明年会带弟弟一起来陪我过生日,她还让我摸摸弟弟,和他说话……”他的声音在顾家康带着厉色的注视中越来越小,直到再也听不见。

“阿南,你听好了,他不是你的弟弟,因为他的爸爸不是我。”

“不是的,”顾生一虽然心里害怕眼前处于爆发边缘的顾家康,但依然鼓足勇气争辩,“老师说了,只要是同一个妈妈生的就是。而且我的那些同学,他们的兄弟姐妹都有不同的爸爸……”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顾家康不耐地提高了音调,“你只要记住,你的妈妈只属于爸爸一个人。”

顾生一还想说点什么,却在顾家康威严的目光中把话咽了下去。他抿了抿嘴,倔强的小脸上分明写着“不赞同”三个字。

顾家康见状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心里的烦躁愈演愈烈,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等着她回心转意了。从她承诺这辈子只要他一个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可能放开她的手。结婚了怀孕了又怎样,他在乎的想要的从来只有她一个人。

☆、第14章

幼儿园的生活比颜辞想象得有意思得多,她如饥似渴地学习着有关新世界的生存法则。

因为年纪的关系,不论是课堂学习还是课外活动,老师们教授他们的都是浅显而又实用的知识。而且附属幼儿园财大气粗,眼都不眨一下地赠送着各种各样的教具模型。

在男女学生的问题上,颜辞没有感受到任何不平等。老师从来不会因为女生人数少而对她们多加照顾,她们享有和男生同等的权利,履行一样的义务。那些男孩子,下课时还粘呼呼地找你说话,用玩具零食讨好你,可一上课照样会因为小问题跟你吵得面红耳赤,小组比赛的时候丝毫不留情面。

如果真的说有什么区别,大概就只有体能课了。在大家完成基本的身体练习之后,男生们可以自由活动,女生则是由女老师带到特殊的教室进行学习。

简单地说,在一个满满都是奇形怪状工具的教室里,女孩子需要学习如何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使用它们对付异性。毕竟男女身体上的差异客观存在,不借助外界工具,女性一般无力抵抗来自男性的侵害。

别看那些小东西瞧着毫不起眼,用起来真是让颜辞三观尽碎。比如说一种指甲油添加剂,融在指甲油里涂到指甲上。平时丝毫不影响健康,但若是到了危急时刻,女生只需要用指甲划破对方的皮肤,哪怕只是很小的伤口,都会立即起到麻醉全身的作用。

据说这种添加剂是根据男性与女性不同的染色体原理研制出来的,因此缺点也不少,比如说只对男性犯罪分子有效,女性犯罪分子毫无作用;比如说恋人或是夫妻之间的亲热,如果女性涂了含有该添加剂的指甲油又正巧划破了男性的皮肤,结果就是每年医院都要接收不少“动也不能动”的男病人。

开学一个月后,颜辞迎来了她幼儿园生涯的第一场考试。与其说是考试,不如说是某种带有目的性的选拔测验更恰当。

先是让全班的孩子在体育场做了几项难度和强度都比较大的项目,然后立刻进行体检,有穿着灰色制服的人站在一边记录过程和结果。

接着就是发给每个人一个椭圆的透明球体,两端各有两个小孔,另外还有两条颜色不同的细线。球体里面有上百个大小各异带编号的小孔,其颜色和细线的颜色相配。

要求是用左右两只手同时把两条细线从一端的小孔穿进,按编号顺序和颜色将细线穿过整个球体,最后再由另一端小孔中穿出。

如果编号颜色都成功配对,最后可以从球体上方看到内部由细线勾画出的华夏国简易地图。

前一个测验颜辞多少能猜到与身体素质有关,至于后一个的目的是什么她就完全想不到了。

凡是通过第一个或是第二个测验的学生都会被带到专门的房间休息,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是这届附属幼儿园唯一一个两个测验都通过的人。

很快就有穿着制服的人进门,虽然也是灰色的,不过显而易见材质更好级别更高。

第一个进来的是个高瘦的男人,肌肤苍白得有些不正常,眼尾微微上挑,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见到他的刹那,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颜辞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马上就要脱口而出的名字吞到肚子里。

那张脸,分明就和她高中时喜欢的一个男生长得一模一样。

哪怕已经过去七八年了,颜辞依然十分清晰地记得第一次遇见许文拙的场景。

由于中考的成绩比较好,班主任让她先暂时代理班长的职务。

当时她正在清点教科书的数目,突然听见有个男生略微带着喘气的声音,“同学,请问这里是高一十一班吗?”

拜托,墙上的班牌写得那么清楚,还需要问人确定吗?等一下……她刚刚数到哪儿了?

颜辞心里懊恼,头也懒得抬随便“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她正准备从头数起,那个声音又阴魂不散地飘过来,“同学,请问现在几点了?”

怎么没完没了……她瞄了一眼手表,不耐地说:“十点二十分。”

“同学……”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颜辞打断了他的话,抬头不客气地说道。

眼前的男生瘦高瘦高,小麦色皮肤。长相不错,看上去很有活力的样子。

“我正想问你可不可以抬下头,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颜辞无语,他这是没事找事干么?

“我叫许文拙,你呢?”他介绍完自己还附送了个灿烂的笑容。

那一刻,颜辞的感觉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一室生春”。

许文拙单看样子可能算不上大帅哥,但一笑起来绝对秒杀三中所有男生。

两人就这样认识了,并渐渐熟悉起来。颜辞的个子在女生中算是高挑的,正好坐在了许文拙的前面。

有时候上课上得好好的,他会用书本轻捅她的后背,示意她捡地上的纸条。纸条上的内容自然和学习无关,大多都是类似于“化学老师今天中午吃的一定是食堂的饺子,因为韭菜还吊在牙缝里傲视全班”的吐槽。

慢慢地,颜辞也会主动给他写纸条。她的暗号更简单,直接把背靠到他的桌子上就可以。

课间的时候,他们这边是班里最热闹的存在。不单只是颜辞和许文拙,其他玩得来的男生女生都会凑过来。老师不在的话就说笑八卦,老师出现了就装出一脸凝重讨论问题的样子。

刚开始许文拙一笑,颜辞就完全移不开眼。不只是她一个,班里的女生私底下都一致认定他的“美人笑”魅力无边。

后来相处得久了,她才逐渐恢复平常心态。用几年后的话来讲,许文拙就是“那些年一起追的男孩”。

期中考试过后,班里越来越多的同学拿他们俩开玩笑。两人谁都没有主动辟谣过,似乎默认了彼此的关系。

她做值日生的时候,他一定会在旁边帮忙。

他打球赛的时候,绝对是她负责帮他拿衣服送水。

除了没有说破那句话,他们俨然就是正在交往的小情侣。

颜辞不像一般的女孩子缺乏安全感,相反她更享受目前的状态。简单地说,她喜欢暧昧,不喜欢负责。

如果她换个性别,就是“三不”渣男——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高一下学期的“五一”期间,班里提前组织全体同学吃饭。因为很快就要文理分科了,大家未必还有机会在一起。

颜辞自然是坐在许文拙旁边的,那时候她已经从别人那里听说了他马上就要出国的事。

不舍得是很肯定的,但他不提,她也不问。甚至有时候她会觉得,这样其实更好。不用去想对方是不是也学理科,不用去担心两人的感情会不会变质。与其以后闹得不愉快,不如现在给彼此留下美好的回忆。

说到底,颜辞排斥感情的承诺和责任。

老师不在,几个男生闹着要喝酒。

于是啤酒红酒都上桌了,他们还算有分寸,没点白酒。

她对喝酒没什么兴趣,许文拙倒是被灌了几杯红酒。

他脸色不是很好看,说要出去透透气。颜辞不放心,也不管班里的起哄声,尾随着他出去了。

许文拙一路走到酒楼的小阳台才停下,她站到他旁边。

夜风带来初夏的气息,颜辞舒服地深吸了几口气后问他,

“你没事吧?”

许文拙侧头看她,眼底有淡淡的笑意,“当然没事,不装作难受的样子估计会被灌倒真的难受了。”

颜辞放下心来,语气轻快地说:“那就好……话说回来,我就不觉得啤酒有多好喝。”

“啤酒一般,但是好的红酒口感醇厚,喝起来肯定不一样的。”

她被说得有些心动,“是么?看来我一会回去得试试。”

“我刚刚喝了不少,”他的语调非常平静,“如果接吻的话就可以知道是什么味道了。”

颜辞愣愣地看着他,对方表情认真,显然不是在开玩笑。

她以为自己会这么傻下去,直到彼此尴尬地转换话题。但其实不过两三秒的时间,她就踮起脚吻上了他的唇……

☆、第15章

“大家好,我是生命院的特派专员许文拙。”

颜辞的回忆被低沉的男声打断,开什么玩笑,居然连名字都一样。她看着眼前的“白版”许文拙,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跳加速了。

许文拙看了看手里的名单,第一个喊得就是颜辞的名字。

她走到他的面前,对方蹲下/身来十分温柔地跟她说话。

声音也好像啊……颜辞怔怔地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容,没有注意到他复杂的眼神。

“……颜辞,现在跟我去隔壁教室吧?那边比这里好玩多了。”

她点头,有些犹豫地把手放到他的掌心里。

许文拙的手和脸色一样苍白,冷冰冰的没有温度。她低着头,默默跟自己说别傻了,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他也不是那个惊艳了年少时光的少年。

他带颜辞来到学校专门的视听间,里面不但等着不少穿着灰大褂的工作人员,还多出了一些泛着金属光泽的仪器。

颜辞坐到正中间的靠椅上,脉搏和太阳穴上都贴上了透明轻薄的片状物。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什么外星球来的怪物,正等着被人类分析研究。

许文拙似乎想摸摸她的头发,最后还是收回了手。只是安抚地对她笑笑,便和其他工作人员站到一起。

颜辞微微皱了皱眉,看来肤色果然很重要,白版许文拙笑起来并没有那么大的杀伤力。

周围渐渐暗下来,三维投影仪也开始工作。

她的眼前出现了立体的影像,真实得让人几乎怀疑伸手就可以碰到影像中的人和物。

看得出这是一个记者招待会,主角是一个相貌清秀,气质温和的女人。

面对底下拥挤吵闹的人群和各式各样的媒体仪器,她的表情依然很镇定,一丝慌乱也没有。

“首先我要感谢各界人士这几年对我的支持和帮助,没有你们,总统李娅只是个空洞的称呼。”

颜辞听到这不由来了兴趣,敢情是前任总统李娅的记者会。

“正如几天前华夏日报社所报道的,我的丈夫蒋离背叛了我们的婚姻。”她的声音平缓,就好像在叙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这件事对我的影响很大,它颠覆了我一向坚持的信念。众所周知,我一直致力于平衡不正常的男女比例。我相信爱情和婚姻,倡导男女平等和一妻一夫。”

讲到这里,李娅的脸上满是自信和骄傲,全身散发着难以言喻的魅力。

可下一秒,那种神采渐渐黯淡消失。“但是蒋离的所作所为无疑让我的承诺和行动变成一场笑话,我这么说不是想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一场婚姻走到尽头,男女双方肯定都有问题。”

她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古人有句话说得好: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连自己的家庭问题都处理不好,又怎么可能处理得好其他千千万万个家庭的问题呢?”

李娅退后一步,缓慢而郑重地鞠了个躬。“今天我在这里正式宣布辞去华夏国总统一职,对不起了各位,我终究没能兑现当初竞选时的承诺。”

接着画面有片刻的黑暗,再度亮起时出现的是另一个场景中的李娅。

她正在参加某个谈话节目,主持人一个接一个地抛出敏感而犀利的问题。

“据说您前夫的出轨对象是您从小到大的好姐妹,请问是真的吗?”

明明是个英俊斯文的男人,明明口气无比尊敬,问出的话却尽往人伤口处捅刀子。

颜辞这个旁观者看得义愤填膺,当事人李娅却好像一点都不介意。

“是啊,您的消息还真是准确,他通奸的女人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尚优。”李娅眨了眨眼睛,“当初我们三个人还是一起认识的。”

“那么您觉得蒋离出轨的理由是什么?尚优是不是比您漂亮,比您更讨男人喜欢?”

李娅思索了片刻,摊了摊手,神情难得带了一丝厌恶,“蒋离跟我说他是一时鬼迷心窍,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他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无可救药!”主持人的情绪激动起来,“您千万不要相信他说的,世上但凡正常的男人都不会做出这种事。”

似乎被主持人脸红脖子粗的样子逗乐了,李娅笑得特别欢畅,“你放心,我不会因为一个男人的错而怪罪所有男人的。”

主持人也有点不好意思,问了个温和的问题,“请问您打算起诉蒋离和尚优吗?”

“不,”李娅一边说一边摇头,“俗语不是说买卖不成仁义在么?反正我的财产蒋离一分钱也拿不到,何必再折腾官司的事。”

“那您的感情呢?他们伤害了您,您就这么轻易咽下这口气吗?”

见她如此坦然和圣母,主持人也看不下去了。

“怎么说呢?”李娅还是一副淡定的模样,“在我看来最大的惩罚遗忘。我把他们逐出我的生命,从此两不相干。”

这种太过文艺和哲理的回答明显不符合主持人的胃口,他不依不饶地追问:“您说得倒是轻巧,当初您坚持和蒋离一妻一夫,现在他背着您和别的女人乱搞,这是能说忘就忘的事吗?您不觉得您太软弱可欺了吗?”

李娅听了,认真地盯着主持人瞧了一阵,然后回答说:“其实我是嫌律师费太贵了,你知道一妻一夫要交的税有多重,我的家当几乎没有剩下多少了。”

主持人被她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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