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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草王-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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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道:“是啊,对了,你们说,他这一身医术,是不是传说的那样,是药神壶翁托梦传授给他的啊?”
包拯微笑道:“你们可曾见过神仙?”
两人都一起摇头,展昭道:“大人的意思是,四国舅的一身医术,并不是神仙传授,而且他自己苦学而得?”
包拯道:“你刚才也说了,他才十四五岁,如此年少,若不是亲身经他医治的,有几个人相信他医术了得?他不这么说,又有几人敢把自己的病,交给一个半大孩子呢?而且,他说这话时,正值京城丹毒瘟疫开始流行,而他便有能治好病的方子,苦于没有人相信他,所以,他只能借助神仙来取得别人的信任。由此才能用这些方子治病求人。可谓情非得以,也可见其用心良苦。”
展昭道:“说来也奇怪,满城的大夫郎中,包括太医,都治不好这种病,到叫他一个半大的孩子给治好了,这些名医、神医、国手们,只怕心中多少也该有些惭愧吧?”
白玉堂冷笑:“岂止是惭愧,我看不少医者还很是有些嫉妒!我听到的怪话就不少,也不感念人家免费教授方剂,反倒说人家国舅狂妄等等,诸多说辞让人心冷。”
包拯道:“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医道也是文,文人相轻,自古而然,没有几个文人能心平气和地接受别人比自己强的事实,越有本事,就越容易招人妒忌,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就是这个道理!”
展昭点头,转头看了看不远处正和几个兄妹说得高兴的叶知秋,道:“看来,他虽然贵为国舅,只怕也是要招人妒忌的,咳咳……”
刚说到这,展昭突然感到一阵气急,禁不住弯咳嗽了起来。
包拯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不要紧吧?”
展昭微笑摇头,道:“我没事。”
白展堂倒:“刚才知秋国舅一下就听出你有病,当真本事,既然国舅都说了你有病,你也敢好好找人看看了。”
“嗯,已经找人看了。正在吃药。”
包拯倒:“听说,尊夫人也患病,而且病得不轻,也请郎中看过吗?”
“请了,请的太医,总不见好。咳咳……”
白玉堂道:“要不,请知秋国舅给看看!咱们刚才才说,丹毒温病那么多太医大夫都治不好,偏偏他就治好了,这说明他就是一个善于治疗疑难杂症的怪医,你娘子的病,说不定他就能治!”
展昭迟疑了一下,低声道:“他……,到底还是个孩子,只怕还治不好这病。”
包拯笑了:“你瞧,刚刚还在说知秋国舅年纪太小,不容易给人信任,你马上就证明了这一点。”
展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酒宴散了之后,展昭和白玉堂两人送包拯上轿走了之后,这才各自骑马回家,他们俩都是御前侍卫,但奉钦命,在开封府协助包拯查案。所以家都安在开封府旁边不远处。
展昭刚进家门,就扶着马鞍一阵激烈的咳嗽,先前在酒宴之上,他就想咳嗽的,只是不方便,所以运劲强行忍着。到后来,到底忍不住,轻咳了几声。还是被包拯和白玉堂发现了,其实,他们看见的,远远不如真实的严重,要是他们看见这一刻剧烈咳嗽的展昭,只怕是更要紧张不知多少倍。
马厩的仆从似乎已经习惯了主人的这种咳嗽,牵住马的缰绳,静等着展昭咳嗽停止。
展昭用一方白手绢捂着嘴,当他咳嗽终于停止的时候,拿开手绢,上面赫然一摊鲜血,当真触目惊心。
那仆从惊呼一声,道:“老爷,你今儿个吐的血,可比昨日的多呀!您还是好生找个太医,好好调理一下吧!”
展昭艰难地笑了笑,翻身下马,将手绢递给那仆从。吩咐烧掉。然后整了整衣袍,大踏步来到天井,走过甬道,进了大堂。丫鬟从里间出来,见到他,忙迎上来福礼,道:“老爷回来了。”
“嗯,你们奶奶呢病情如何?可好些了吗?”
丫鬟黯然摇头:“今儿个吐的血,比前日里……”
刚说到这,就听里屋传出展昭的夫人丁氏的声音:“夫君回来了?”显然是要打断丫鬟的说话。
展昭心中凄然,妻子病得如此严重,却还生怕自己担心,要强加掩饰。忙挑门帘走了进去。只见妻子瘦削的身子歪在床头,不停咳嗽,床前一个铜盆,里面的清水已经染红了,妻子嘴角,还有一抹血污。很显然,在自己进来之前,妻子刚刚吐过血,丫鬟甚至都还来不及收拾。
展昭一颗心跟刀割一般。脸上却不敢表露出伤感,依旧微笑着,走过去,拿起桌子上水盆的洗脸巾,感觉了一下水温合适,拧干了,过来,轻轻替妻子擦掉嘴边的血迹,丫鬟接过洗脸巾。端了那两铜盆水出去了。
第179章 展昭之妻
展昭拿过一根凳子,在床头坐下。温柔地望着爱妻,道:“感觉怎么样?”
“没事,已经好多了,”丁氏勉强一笑,见展昭脸上红扑扑的,身上还有酒味,慢慢抬起手,握住了他的手,“这些日子你为了照顾我,身子也累垮了,还是少喝一点酒的好。”
展昭笑道:“今儿个是吴王儿子知秋国舅的高升酒,人家都敬到面前了,哪能不喝。”
“知秋国舅,就是那个得神仙传授仙方的那个吗?”
“正是,”展昭故意轻松的样子,“不过,今天包大人说,据他推测,知秋国舅并非得到神仙传授,而是他自己刻苦所学,只是因为他年少,不容易让人相信他的医术,所以,假借神仙托梦传授。”
这时,门口的丫鬟听见了,撩起门帘道:“老爷,听说这知秋国舅医术如神,奶奶的病请了几个太医都治不好,何不请他来治?”
丁氏也是一脸期待地望着展昭。
展昭苦笑摇头,对妻子丁氏道:“现在还不能请他来看病,因为他哥哥的案子再过几天就要升堂了。这时候请他来给你看病,虽说包大人不会因此对人犯从轻发落,但是,只怕容易给那些捕风捉影者以遐想,再要是因为其他原因,最终不杀,只怕更会联想到他的弟弟知秋国舅给你治病上来。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没有请他来给你治疗的原因。等这个案子一完结,我就去请知秋国舅来给你看病。”
丁氏点点头,她明白丈夫的良苦用心,孱弱的声音道:“没事的,我觉得我已经好多了。等案子结了,我还没有好,再请国舅来看病好了。”
可惜,丁氏的病在第二天,便急性发作了。她开始大口大口地吐血,慌得展昭手忙脚乱。
他武功盖世,却对付不了这种肺痨病魔。他赶紧骑马直奔太医局请太医,他是四品官员,可以请太医出诊。这天正巧,请到的是号称大宋第一金针的太医局教师王惟一。
王惟一来到展昭家里,一看丁氏的病,顿时眉头皱了起来。一番诊察之后,将展昭叫到一边,低声对展昭道:“尊夫人的病,只怕已经是挨时候了,老朽虽然可以给她开方,但估计效果不好,倒是你,你的肺痨也已经很厉害,老朽也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再不及早治疗,只怕会步尊夫人的后尘!”
展昭听说自己妻子病情已然不治,顿时一颗心凉了半截。待听说自己的病可能会步妻子的后尘,反倒心中一宽,若能跟妻子同死,一不枉夫妻一场。可是,但看到自己年幼的孩子还一无所知地在院子里万玩耍时,他又心乱如麻,若是夫妻两双双离世,只留下孩子,孩子又该怎么办?
他的哀伤也就瞬间的事情,展昭就是展昭,他天性要强,绝不轻易服输。急声问道:“拙荆的病,知秋国舅能治吗?”
王惟一捻着胡须道:“不是老朽说泄气话,肺痨一向难治,更何况尊夫人这病,已经病入膏肓,而知秋国舅虽然在医治丹毒上面有独到的仙方,但是却没有听说他在肺痨上有何妙方。不过,知秋国舅虽然年少,却往往能给人惊喜,他或许有办法也未可知。不过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展昭心情更加沉重,他当然知道,肺痨可以说是绝症,非常难治好的。叶知秋只怕是他最后的希望了,问道:“拙荆的病,不知道还能坚持几天?”
王惟一道:“这个不好说,多则一个月,少则三五天吧。”
展昭心头更是一凉,缓缓点头:“那就请先生先给我治吧。拙荆的病,我再想办法。”
王惟一当即取出金针,给展昭治疗,完了又开了方子,让他照方抓药。
展昭还没有听说过金针能治好肺痨的,但是对王惟一的名气,他却是久仰大名。王惟一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一次针灸之后,展昭感到胸口呼吸顺畅了不少,咳嗽也不是那么急了。
然而,当天晚上,展昭妻子丁氏的病,却再恶化!
展昭衣不解带守在妻子身边,到了深夜,丁氏吐了半盆的鲜血,然后晕倒在床上。
展昭知道,就算去请太医来,只怕也是无用,便把心一横,提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了几行字,折好放在怀里,迅速换上夜行衣立,用黑巾蒙面。将妻子背负在背上,用黑带子绑好,把前医给妻子看病用过的方子全部揣好,提着一小包金子,上房直奔吴王府。
他上次来过这里,知道王府的大致布局,一路探查,终于找到了叶知秋的住处。
他正准备从房顶下去。突然,他感觉身侧有劲风袭来,急忙旋身让开,回头一瞧,却是一个身材娇小的黑衣人,手里握着一柄外形古怪的短刀。正冷冷看着他,低声道:“阁下是谁?深夜造访,不知意欲何为?”
展昭目光如电,立即人认出了对方就是一直暗中跟随在国舅叶知秋身边的那位日本女子。
雪奈忍术擅长跟踪,一直暗中跟随叶知秋随身保护。她的藏身术虽然高明,但在展昭这样的绝顶高手面前,自然是藏不住的。
展昭之所以深夜蒙面前来,就是为了不让旁人知道。当下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雪奈刚才发现有黑衣人深夜闯入,便暗中接近,想一举制服对方,不料对方异常警觉,在她悄然出手的瞬间,躲过了她的偷袭。雪奈这才知道,来人武功之高,简直匪夷所思!自己根本不是对手,她问话的同时,已经打定主意,一旦对方动手,自己立即逃开并呼救示警,却没有想到展昭二话没说,转身就跑,雪奈下意识拔腿就追,可是她立即警觉不对,以对方如此高明的武功,根本不用逃走。只怕这是一计。
展昭要的就是她追上来而不是逃走呼叫,所以就在雪奈意识到不对劲的瞬间,展昭已经电光火石般转身出手,一指点昏了雪奈!
展昭一手接住她手中坠落的短刀,一手轻轻扶着她,慢慢地放在屋顶上。四周看看没有旁人,这才轻轻纵身下了房顶,确信左右无人之后,拔出靴筒里的一柄薄薄的短刃,插入门缝,轻轻拨开门闩,蹑手蹑脚进去,没有惊动外间碧巧她们。径直来到里间,轻轻挑起帐帘。
里屋没有灯,只有外间丫鬟屋里有一盏小灯笼。所以里屋基本上是黑洞洞的。虽然身处黑暗中,但是他还是看见了床上的情景,只见外侧躺着一个女子,盖着锦被,只露出一张清秀的脸蛋和一头乌黑的长发。而靠里躺着的,便是国舅叶知秋。
外侧这女子,自然便是侍寝的丫鬟若菊。展昭一指将她点昏,然后用被子裹着她,整个包起来,托着放在床边的一张软塌上。这才把背上昏迷的妻子放了下来,让她躺在若菊刚才躺的地方。然后翻身出来,把外间那盏灯笼取了,快步回来,放在床头柜上。
他一只手指放在嘴前作禁声状,另一只伸过去,轻轻摇醒了叶知秋。
叶知秋睡得正香,这一天他和唐慎微他们四处找开设医馆的房子,找好之后,开始重新装修,购置陈设和药材,忙了一天,真是太累了,所以躺下就睡着了。朦朦胧胧中有人把他摇醒过来,一睁开眼,便看见一个黑衣人站在床边,顿时吓得就要惊呼,但看见黑衣人作禁声状,而且手中没有兵刃,似乎没有恶意。他反应也快,马上闭嘴,瞧着他。
展昭见他没有呼救,心中一喜,摸出那张写了字的纸,展开给叶知秋看。只见上面写着:“我妻子病危,求你救治,因故不能真面示人,请谅解。”
然后,展昭将那一包金子放在叶知秋面前,指了指躺在床边的妻子。
叶知秋这才注意到自己床边躺着一个女子,不禁吓了一跳,看了那字条,这才明白这人是来求医的,因为某种原因,所以蒙面。看来没有恶意。
叶知秋瞧着床上这女子,突然想到自己的贴身侍女哪里去了?展昭从他目光中猜到了他的担心,马上撩起帐帘,朝床边软踏上努努嘴,叶知秋看见若菊全身包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呼吸平稳,睡得似乎很香,这才放心。但是,对这黑衣人深夜造访,把自己的侍女放在一边,把他的老婆放在自己身边,这种霸道的做法很是不满,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
展昭躬身施礼,几乎是一躬到地,表示谢罪。
叶知秋猜到他肯定有难言之隐,这才出此下策,心中怒气稍平,仔细端详那女子,听她呼吸之声,顿时脸色凝重起来,拿起手腕略一诊脉,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低声道:“肺痨?”
展昭听他一语道破病情,当真厉害,心中不由多了几分希望。又是连连拱手作揖。将那一叠前医的用方双手托着,恭恭敬敬递了过去。
叶知秋也不接,横了他一眼。低声道:“尊夫人这病,多久了?”
展昭忙把方子放在叶知秋面前,又摸出一支毛笔,舌尖蘸了一点口水,在先前那张白纸背面写道:“从小!十多年了!咳咳……”
他一直强忍着没有咳嗽,可是病情实在严重,到底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叶知秋心头一凛,这声音好熟,好像在那里听过。略一沉吟,立即想起来了,是大名鼎鼎的南侠展昭!
第180章 三口铡刀
又过了几天,这一天,是升堂审理杀害老郎中那个案子的日子。从头天开始,王妃就一直哭哭啼啼的,吴王也是唉声叹气,一家人都在担心儿子曹景植的案子。当然,叶知秋除外,这种人渣,没有什么值得同情的,杀人偿命,死有余辜。不过,为了照顾王妃他们的心情,叶知秋没有任何表示,表情严肃地跟着王爷、王妃来到开封府衙门听审。
包拯对王爷、王妃他们的到来似乎早已经料到。忙笑脸相迎。
叶知瞧见展昭头上虽然戴着帽子,挡住了看不见头发,不过,帽子却挡不住两鬓,脸颊两边光秃秃的,便知道他一颗脑袋肯定已经成了葫芦瓢。强忍住笑,拱手道:“展大人今日看着十分精神啊!”
展昭根本想不到叶知秋已经知道了他就是那个深夜闯卧室的黑衣人,故意作弄了自己。这几天妻子吃了叶知秋开方的药之后,病情有了明显好转。这让展昭欣喜若狂,对叶知秋也是感激涕零。但是还没有到说出实情的时候,所以他只是恭恭敬敬地躬身一礼:“多谢国舅夸赞,国舅爷也很精神啊。”
因为王爷他们就在旁边,又关系到哥哥的命运,不方便说笑,所以叶知秋也就把自己调侃的话都咽下去了。从展昭的表情看,自己的方子应该是有效了。这也让叶知秋放下了心。
吴王和王妃非常注意影响,生怕给人口实袒护儿子,所以没有露面,只是让包拯在大堂屏风后面摆了两张椅子,一家人坐在屏风后面听审。这也正合包拯的心意,也就照办了。
叶知秋其实不想旁听这个案子,但是得陪着,大哥曹景休出门寻仙访道去了,三哥因为不肯吃叶知秋的药,自食其果,一命呜呼了。所以只有叶知秋陪着。当然,还有住在王爷家的小师妹范妙菡。
电影电视里大老爷升堂问案也就在动不动就是大刑伺候,是很威风的,但是,这一次却不一样,因为下面受审的是当朝国舅,皇帝的小舅子,他的老爹老娘就坐在屏风后面。虽然审案子可以动刑,而且这曹景植在铁证如山面前,百般抵赖,包拯也不好用大刑逼供。
不过,仁宗皇帝对包拯十分的信任,授权制作了三个铡刀,分别是龙头、虎头和狗头铡,可以当堂将那些铁证如山的罪犯直接铡死!
那三架铡刀就放在大堂之上,听着包拯将一件件证据摆了出来。王爷和王妃心中的希望越来越渺茫,到最后,连泡影都没有了。
审案结束,铁证如山,罪不可恕,包拯惊堂木一拍,吩咐将杀害老郎中并企图强奸其闺女不遂杀人灭口的三国舅曹景植推上虎头铡铡了!
王妃当场就昏死过去了,吴王也是吓得面如土色。他很想去看看儿子最后一眼,可是他知道,一旦出去,自己恐怕就忍不住要强行解救儿子,来之前,皇后娘娘已经召见了他们,特别叮嘱绝对不准干涉包拯的审案,犯法就必须伏法。所以,吴王没有动窝,听着外面大堂之上,儿子凄惨地喊着救命,随即,一声断喝,儿子的惨叫戛然而止。
大堂之外听审的老郎中的闺女家人,眼见凶犯伏法,感激涕零,纷纷跪倒磕头。而屏风后面的吴王扶着妻子,老泪纵横。
叶知秋脸上现出悲伤,但是心中却半点悲情都没有。他十分敬佩包青天,不愧是敢于担当的好官,敢于在后面就是王爷王妃的情况下,当场将他们的儿子铡死在大堂之上。
因为曹景植是获罪伏法而死,所以吴王和王妃没有操办丧事,只是简单地收殓安葬了。
第二天,叶知秋正在他们新开的医馆张罗忙碌着,医馆还没有开业,前期的工作很多,这时,还没开张的医馆来了两位客人,当先一位,银色须发,目光炯炯。却是太医局的先生金针王惟一。后面一位,英姿勃发,身形矫健,却是南侠展昭。
王惟一是他们几个的老师,叶知秋他们急忙过来,躬身施礼。王惟一还礼笑道:“今日前来,其是是来求教于知秋国舅来了。”
叶知秋看见后面的展昭,倒是知道了他的来意,但是,对王惟一的到来,却是有些意外。听他这么说,忙客气了几句。
王惟一并不着急说自己请教什么事情,望着身后的展昭。
展昭急忙上前,躬身一礼道:“多谢国舅救命之恩!”
叶知秋装作不知道,茫然道:“展大人这是谢的谁?我没有救过展大人啊!”
展昭道:“那天晚上,拙荆病危,我担心当面求医,会影响对曹景植的审判,所以,穿了夜行衣来到王府请国舅给拙荆治病。国舅医术当真高明,开的方子当真奇妙,拙荆用过,很快就有了明显好转。今日请王太医复诊,发现拙荆已经转危为安,再假以时日,就能大好,卑职感激涕零,特来拜谢救命大恩的!”
叶知秋一脸惊讶状:“哎呀,原来那个深夜背着老婆跑到我家里找我治病的高手,就是你啊?”
“正是卑职。”展昭道:“那天多有得罪,点倒了府上的两位女子,实在抱歉,请代为谢罪。”
叶知秋笑道:“没事,她们都挺好的。”
王惟一道:“展大人妻子这个病案,原先是请的老夫治疗,可惜,老朽无能,治不好这个病,曾经预言病人最多也就一个月的性命,想不到,国舅妙手回春,竟然治好了她这病。老朽十分惭愧,同时又非常的好奇,想知道国舅是用什么仙方治好了病人这个绝症。老朽便索要了方子观摩,发现国舅的方子却也不是什么十分奇特的仙方,而只是一个疏肝理气,活血止血,清热泻火的普通方子。料想这样普通的方子,却能治好绝症肺痨,当真令人惊奇。故此特来请教。”
叶知秋道:“肺痨一般都是阴虚火旺为病,治法上多采用养阴清热。对咳血者厉害的,用咳血方。前医也用的这个方子。但是,这个方子是养阴泻火的,只适用于阴虚火旺,脉见细数的咳血。而展大人的妻子的病,是气滞、血瘀、郁而化火,这就不适合了,因为滋阴之补会使气血更加壅滞,血滞则血更不归经。所以这种情况下,只能疏肝理气,活血止血和泻火。”
王惟一听得目瞪口呆,上下打量了着叶知秋,道:“有人说,国舅只是靠着几个仙方,才能治好丹毒。其实没有什么真本事,现在看来这种说法真是大错特错,展大人妻子这个病案,就很能说明问题!这可不是上次那些个仙方,可是国舅一样治好了!这不是本事吗?往后,老朽再听到这样的说辞,那是一定要跟他们理论到底的!”
叶知秋笑道:“我需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他们这么说也是对我的鞭策。”
“不骄不躁,很是不错!”王惟一捋着胡须赞道:“听说,你拒绝了官家任命你为侍御医,自己跟几个同学在这里开了一家医馆,你小小年纪就能淡然对待权势地位,当真难得啊!”
叶知秋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只是不愿意受到约束,加上我的医术自问还不能胜任于侍御医这样的岗位。所以才拒绝的。”
“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一般人做不到的!了不起!”
王惟一赞了几句,见他们医馆准备工作很忙,不便打扰,便和展昭告辞走了。
唐慎微他们当真是又惊又喜,想不到他们的大哥,竟然治好了太医局号称金针的老太医王惟一都治不好的绝症肺痨!而且,更让他们兴奋的是,这一次,叶知秋治好的不是他拿手的温病,而是号称绝症的肺痨!这说明,叶知秋不仅在温病上有过人之处,在其他方面也一样能拿得起,放得下。
三天后,知秋医馆正式开业!
虽然医馆开业一般自己是不摆宴庆贺,但是,却不禁止别人来祝贺。谁让叶知秋是皇帝的小舅子呢,而且,在上次京城瘟疫中,他传授的方子,不知救活了多少人的性命,他自己也医治救活了不少人,所以,听说他开了医馆,借机拍马屁的,拉关系的,感谢救命之恩的,不服气过来探探风的,各色人都有。光送的礼物就堆了一屋子。
林忆、苏颂、掌禹锡、孙奇孙兆等人都来庆贺。正热闹间,敲锣打鼓的来了一队太监加大内侍卫。护送着一块匾额来了。却是仁宗皇帝御笔亲题的“悬壶济世”四个镏金大字。
叶知秋摆香案迎接,然后供奉在大堂供案上。当晚入夜时分,他却吩咐把这块匾额抬回了王府,供奉在了宗庙祠堂里。
朱肱不解,问他为何不挂在医馆大堂里。叶知秋只说那样不够尊重,其实,他是不想靠皇帝御笔亲题的匾额充脸面,这让他想起了爷爷孙用和的那块“药香堂”的匾额,那也是皇帝御笔亲题的,结果呢,一家人还是差点被皇帝整死。
医馆开业之后,前来求医的络绎不绝,医馆里除了叶知秋他们四兄弟坐堂问诊之外,另外加了一个不是他们四兄弟的人,那就是范妙菡。
第181章 喷嚏
范妙菡是叶知秋的小师妹,也跟着学医的,自然不愿意一个人闷在家里,知道叶知秋他们开了医馆,那是非要参加的,她最拿手的就是药剂,所以她依旧主管药柜拣药。另外雇了几个伙计帮忙。
他们几个整天的忙个不亦乐乎。医馆渐渐走上了正轨,他们也不全天开馆,作息时间跟孙氏医馆相似,五天休息一天,每天中午和晚上休息,当然急诊除外,休息时都安排有值班大夫。
这天中午,医馆关门之后,范妙菡就嚷嚷着要出去吃饭。唐慎微他们几个不想打扰他们一对情侣,找借口不去。这正合范妙菡的心意,拉着叶知秋出了门。
范妙菡年纪轻轻便开始怀旧了,想起他们当初第一次游汴梁河的情景,就拉着叶知秋乘车来到了汴梁河边的飘香四里酒家。就是他们遇到庞安时和沈括的那家酒楼。
虽然叶知秋现在在京城已经小有名气,但是,却没有多少人见过他,包括这家酒楼的掌柜。这里的生意一向都非常好,他们来这个钟点又恰好是吃饭的时候。所以酒楼里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不过还算巧,他们来的时候,恰好有一桌已经吃完了离开,这样就空出了一张桌子。范妙菡动作快,抢先钻过去,把位子给占了,有比他们先来也在等空位的,没有她动作快,加上这里又不拿号什么的,自然是谁先占了位子谁先得,见她又是个女的,只好摇头走开了。
范妙菡得意洋洋瞧了叶知秋一眼,吩咐把酒楼最好的招牌菜准备三五样端上来就行。当然,少不了还有这里的七步倒的酒水。
人客太多,他们等了好半天,范妙菡敲打着碗筷催促了好几此,这才把酒菜送来。
范妙菡亲自给叶知秋和自己斟酒,然后端起酒杯来,道:“师哥,你仅仅用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能顺利从太医局毕业,当真可喜可贺,来,小妹敬酒你一杯。”
叶知秋也很高兴,从太医局毕业,又开了自己的医馆,从今以后,便正式走上了行医之路。也把酒杯端起来:“也恭喜你,这些日子都没有犯病了,但愿以后都不要犯病了。”
说到这件事情,范妙菡更是高兴:“对了,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呢。要不是你,我这哮喘也好不了。”
叶知秋道:“要说彻底好了,这还为时尚早,因为这种病的复发率很高,要以后都不发了,那才叫好了。”
“我相信以后都不会发作了!那么多太医都治不好的病,都让你给治好了,你的本事,比太医还厉害,而且,吃了上次你开的药之后,我就一直没有发病的预兆,也就没有吃那临时救急的砒霜丸了。”
“什么砒霜丸,说得那么吓人!”
“嘻嘻,本来就是嘛!就算是药,也够吓人的!”
刚说到这,临座的一个老者转身过来,瞧了两人一眼,特别是眯着眼睛打量了叶知秋好一会,才道:“两位,方才所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范妙菡笑道:“莫非,您老人家也想吃上一丸?这可是治好哮喘的。”
老者笑道:“姑娘说笑了,只是老朽是个郎中,医术不高,虽然知道砒霜可以为药,却从来不敢使用。今日听这位小哥说用砒霜配药,十分的佩服,故此冒然相问。小哥不会是说笑的吧?”
范妙菡道:“我师哥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这胆子可不小,把砒霜入药给他小师妹我吃,他看着却跟没事人似的,我虽然也装着没事人似的,这心里却一个劲打鼓。”
老者捋着胡须笑道:“年纪轻轻便有此胆量,医术必然不俗!却不知道小尊姓大名?”
“我叫曹永泽,表字知秋。”
老者大吃一惊,赶紧站起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叶知秋道:“莫非,你就是得药神壶翁托梦传授仙方,救治京城无数百姓的国舅爷?”
叶知秋微微点头。
老者又惊又喜,躬身施礼道:“老朽邱子章,拜见国舅爷!”
叶知秋忙起身还礼。
邱子章道:“上次在太医局,老朽曾经听过国舅爷授课,只是,老朽因事耽误了一些时候,去的时候,已经坐满了,只能在最后加了一根矮凳子,离得远,加上老眼昏花的,大堂里光线又暗,看不真切,只听得声音有些熟悉,却不敢问。谁能想到,国舅爷竟然来这汴梁河边吃饭你。呵呵,差点就错过了,老朽听过国舅爷的课,也算得上一课之师也。”
“老人家客气了。”
邱子章道:“国舅的方子当真灵验,老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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