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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草王-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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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景殊感到喉咙开始火辣辣的疼了起来,只当是适才光着身子到船舱外,着了风寒,拿起桌上一壶酒,对着喉咙咕咚咚灌了半壶,嘴里低声咒骂“老子让你痛!”
适才被雪奈挑逗的笔直的话儿,一直被旁边暖奴小手抚摸着,曹景殊全身跟火烧似的,心急火燎,可他现在这样,自忖只怕无法政府那野性的雪奈,由不得只能把身边暖奴拿来泻火了,翻身便把暖奴按倒,三两下扯掉她身上的薄衫,翻身上去。
只战得几个回合,便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按住那女子,哇的一声,肚中污秽和盘喷出,淋了那女子一脸一身。
暖奴哇哇乱叫,不停抹着脸上的污秽,曹景殊全身发软,哪里还有劲力,软倒在女子身上。那女子被他小山似的庞大身躯压得两眼翻白,旁边侍女赶紧过来,搀扶曹景殊起来。这才把身下女子拉出来,哎哟哟叫着跑去洗漱去了。
接着又是一通收拾,眼看着两个王子已经醉倒两处,歪着身子起不来,哼哼唧唧除了眼睛还死盯着自己,却是动弹不得了,雪奈顿觉兴趣索然,站直了身子道:“两位爷们还玩不玩?”
曹景植道:“当然要玩!扶我起来……”嘴巴上这么说,可是两较发软,头昏眼花的,全身簌簌发抖,脸上却跟火烧云似的。不停揉着额头,吞咽着口水。
雪奈只剩半边的眉毛抖了抖,道:“他们生病了,赶紧叫郎中来!”说罢,长长的蟒皮鞭子凌空抽了一记响鞭,拖着鞭子,迈步进了隔间。
“别走啊,哎呦,嗓子好痛!”曹景殊捂着脖子叫嚷着,“头也痛死了,你们他妈的这酒里是不是有毒啊?”
老鸨赶紧过来,扯开曹景殊身边的暖奴,把胖胖的身子望他身上凑,道:“小王爷,你就是再借给奴家一百个胆子,奴家也不敢给您下啊,您想必是这天下雪,一下子冷起来了,受了风寒,所以头痛。”
“你这都是他奶奶的废话,刚才雪奈姑娘都说了我病了,你还不立马给我们叫郎中去,还傻愣着作什么?”
老鸨急忙爬起来,答应着一叠声的让人去请郎中来。
郎中很快背着箱子跑的批点屁颠屁颠的赶来,两人都是发热烦燥,又听了发病经过,捋着山羊胡子笑道:“两位小王爷这个病不要紧,老朽开两剂药吃了,睡一觉编便好了。”
“好好,赶紧治,老子都要痛死了,治好了,重重有赏,治不好,老子拆了你这把老骨头!哎呦我的娘啊,痛死老子了!”
老郎中开了方子,领了赏银便走了。
老鸨让暖奴服侍两位小王爷吃了药,看他们这样子是别指望回去了,便让几个暖奴搀扶他们两人去了隔壁温柔乡,好生侍寝。两人被搀扶着走,嘴里还不忘雪奈姑娘,一通乱叫,到了床上这才老实了,因为这云里帆花船的姑娘,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绝色女子,把他们两服侍的十分周到,只是,两人都感到很不舒服,嗓子好像冒火一般,怎么喝水都没用,特别是喉咙痛,难受极了,欲火被暖奴一泄,更是全身乏力。
身边伺候的暖奴也觉得不对劲,两人身上跟火烧似的,便悄悄起来禀报了老鸨,老鸨却笑着说他们是几个暖奴火热的身子给烤的。
到了次日天明,两人到第三日头痛喉咙痛越发沉重了,老鸨拐弯抹角问他们是否回去,两人都摇头,还惦记着雪奈姑娘,想等病好了,再玩冰火两重天。老鸨无奈,只能由他们,反正以前也是两三天呆着回去的也常有。
好在这疼痛还能忍受,而且不耽误咻嘿,所以两人就这样两人在花船上和几个如花似玉的暖奴鬼混了两日。
第137章 一命呜呼
其间,雪奈也来瞧过他们几次,还耳鬓厮磨了几回,只是撩拨二人,却不让二人得手,让两人当真有又恨又爱,却又无法。
又过了一日,这天早上,伺候曹景殊的暖奴一觉醒来,发觉身边肥猪一般的曹景殊不对劲,全身丹痧,猩红的一片一片的,头一晚入睡的时候还没有,想必是夜里发的,而且神智已经开始不清了,烦燥地在床上说胡话,两个侍寝的姑娘连着几个晚上被他蹂躏,没法睡觉,所以这晚都睡得很死,到了天色大亮这才醒过来,发现不对之后,两个姑娘这才慌了,一个连声叫喊,一个赶紧去叫老鸨。
老鸨一来,顿时也慌了,又去看曹景植,也是一样,更是惊慌,赶紧吩咐去请郎中,又把先前那山羊胡子郎中请来看了,还说无妨,开了方子,吃了就能好,于是煎药,先给曹景殊吃了,曹景植因为反胃难受,暂时还没吃。便在这时,先服药的曹景殊捧着小腹满床打滚,惨叫连连,说肚子痛。这下子把老鸨吓坏了,赶紧跑去问那山羊胡子郎中给的什么药,怎么吃了肚子痛?
山羊胡子郎中也吓得面无人色,他也是小有名气的,从来没有说治坏过人,结结巴巴一个劲分辨说只是清凉退热的药,还把方子拿给众人看,可曹景殊吃了够就是肚子痛得满床打滚,却也是看在眼里的事实,由不得这老郎中不信,眼下这病看着好像传说中的丹毒,他自忖治不了,又知道这二位是小王爷,万一出事,那可吃罪不起,便趁着众人大乱的空子,偷偷溜回家,顾不上妻儿老小,自己把近金银细软打了个包,背着出城跑了。
这边找不到老郎中,也发觉事情不妙,赶紧让跟随的仆从回去禀报。
曹玘和王妃一听,顿时脸色大变,顾不上排场,胡乱坐了马车带着亲兵卫队赶到了汴梁河边云里帆花船上,若不是儿子病到在这里,王妃是万万不会到这种地方来,皇亲国戚出外游玩,有专门的皇家园林湖泊金明池,只有这两个不成器的家伙才跑到这样污秽之地来,曹玘虽然恨铁不成钢,训斥两个儿子,但是真要看见儿子痛得满床打滚,还是心痛如刀搅,一边吩咐把两个儿子送走,一边喝令把花船上所有人等抓起来,听了那老鸨说了经过,有派人去抓那老郎中。却让他先一步跑了。
与此同时,汴梁河对岸,一棵树下,残雪污泥,雪奈全身湿漉漉地站在那里,曲线铃珑的娇躯在寒风中连一丝颤抖都没有,她望着对岸花船上亲兵把姑娘们五花大绑押走,心中哀叹,她发现王爷的亲兵开始抓人之后,便悄悄从船尾跃入河中,潜水游到了对岸。
这时,她身体没有发颤,却从来没有过地感到全身发冷,嗓子痛。发冷嗓子痛这在早上醒来就发现了,而这种感觉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以她的功力,便是脱光了躺在雪地了睡觉,也不会着凉生病,现在这是怎么了?
她回头,沿着河堤快步走去,走出一段距离了,这才将拇指食指成环,放进嘴里,一声长而尖锐的哨音传出。
很快,从晨雾中飞奔而来一匹白马,撒着欢跑到她身边,耳鬓厮磨的很是亲热。她艰难地爬上马鞍,爬在马背上,拍了拍马脖子。那骏马腾起四蹄,往前飞奔,片刻间,便消失在寒冬晨曦之中。
※※※
曹景殊他们两人被送回王府,叶知秋得到消息时,曹玘他们已经出发了,便一直等在门口,等马车进了王府,人了下来,去曹景植还行,曹景殊却两手空中乱抓,牙关紧闭,喉中痰鸣,已经神志不清了。
叶知秋不用太过细看,从他全身斑疹,喉咙肿痛糜烂,又接触过烂喉痧病人,可以断定是烂喉痧无疑。
王妃哭着命人去请太医,叶知秋知道,曹玘和王妃不可能让自己给他们诊治,自己也没有兴趣主动提出替他们治疗,但是不忍心让王妃伤心,把那个郎中用方全部看了一遍之后,发现治疗方法完全是错误的,他知道这种病一般人根本治不了。就算是侍御医,方法不对,也治不了,而现在还算得上用方稍微好一点的,便只有林亿和许希他们两个,当然还有伯父孙奇,如果用张仲景的方子,虽然也不太合适,但效果会相对更好一些。不过,面对这两个垃圾,他连出主意的心都没有。任凭他们自生自灭。
这两个儿子虽然让曹玘和王妃很失望,但到底是自己的孩子,所以还是叫人去请林亿他们几个能治这种病的太医。
趁这空隙,叶知秋对曹玘道:“他们两个没有吃药,所以染病,必须立即隔离,要不然,会传染给其他人,特别是孩子!跟随的仆从们要重点隔离观察,特别是有喉咙痛和怕冷发热的,要立即治疗……”
他刚说到这,就听跟随曹景殊的仆从中的两个畏畏缩缩道:“四少爷,我们,我们喉咙痛,还怕冷发热,想呕吐……,对不起,那天我们没有吃药,还有吗?能不能给我们吃一碗?”
叶知秋苦笑:“那是预防的,已经发病,再吃那药就没有效果了,必须另换方子,如果你们相信我,我可以给你们开方治疗。”
那两个仆从大喜,他们没资格请太医治病,而先前请来给两位小王爷看病的也是小有名气的郎中,都没有能治好,现在已经不行了,他们两可不想步其后尘,而四少爷那天开方熬药给大家吃,他们跟着没吃,回来了一问,全府上下没有一个得那种病的,反倒是他们跟着出去的似乎患了那种病,看着二人那惨象,他们不禁心惊肉跳,所以听叶知秋说可以帮他们医治,喜出望外,咕咚便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感谢。
叶知秋给两人分别诊察之后,让王府管家给他们两个单独腾出房间来住,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官家当即答应了,不用请示王爷王妃。
叶知秋还是很谨慎地逐个检查了那几个随从,又发现了一个症状还不太明显的,也单独隔离了,然后径直来到王府专门的药库里,亲自拣药配药,让王府药童熬药之后给三人送去吃。三人感激不已。
王妃要陪着两个儿子,叶知秋拦住了,告诉她个病会传染,王妃哭了,说道,那有儿子病了母亲躲得远远的道理,叶知秋无奈,只能任由她。
请的太医终于来了,但不是孙奇他们三个,原来三人此刻都在皇宫里,会诊抢救很可能是未来皇帝的赵曙。没法前来。
这个太医给两人诊察之后,对曹玘和王妃摇头道:“三少爷脉空数无神,不能视其舌色,病邪已深陷三阴,血凝毒滞,残阳欲绝,三少爷便是用了药,只怕也活不过今晚。请恕卑职无能为力了。”
一听此言,王妃放声大哭,曹玘也呆了,忽然又急声道“那二子呢?”
太医道:“二少爷病情也很危重,而且,他这病,是丹毒,十分凶险,目前,只有孙思邈《千金翼方》中的方子勉强能用,只是,十中仅有一二有用。所以,卑职这就给两位少爷用药。”
听着只有一二分希望,曹玘和王妃都几乎绝望了,但有希望总比没有的好,只能垂泪而已。
方子开了,太医告辞而去。
王妃亲自熬药给两个儿子服用,曹景植病势发展得到稍微控制,但曹景殊毫无起色,挨到半夜,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王妃哭得是死去活来。
全府上下并没有因此感激叶知秋,或者说他们并不知道他们没有染病,是因为吃了叶知秋的药的缘故,这时候连林忆这样的国手太医都还不知道病邪可以由人传染给人,王府的这些人更不可能知道,他们的性命其实因为叶知秋的预防汤药和平隔离措施而得以保留。
叶知秋并不指望别人的感激,他担心的是对自己慈爱如亲生母亲一样的王妃,可能因为接触病危的曹景植他们而染病,因为他的汤药只是一般性预防,如果密切接触病人,同样可能染病,毕竟那汤药不是疫苗,不能完全抵御烂喉痧这种烈性传染病!
令他欣慰的是,他医治的那三个仆从,因为发现及时,用药准确,病情得到控制,并开始好转,而王府的其他人因为一直在吃药预防,对发病的三个仆从又及时进行了隔离,所以没有新的病例出现。
但是,曹景植的病却持续恶化,曹玘和王妃不懂医术,虽然看见叶知秋治疗三个仆从效果挺好,但是他们不敢确定这三个仆从的病跟儿子的一样,加上先前儿子讥讽嘲笑过叶知秋,到底不敢把儿子的命交给叶知秋不过就算是让叶知秋治,叶知秋也会推辞不会的,他不想费精力救这样的垃圾。
又过了几日,王妃开始觉得嗓子不舒服,怕冷发热,叶知秋诊察之后,决定是烂喉痧,一听自己竟然的得了这种病,王妃吓坏了,整个人都木了,曹玘也很紧张,说不要开玩笑,叶知秋苦笑:“这时候我还能开这种玩笑?”王妃慌了,立即便要进宫去求女儿曹皇后,派林忆他们来给自己治病。
而就在这时,孙奇和传旨太监来到了王府。
第138章 托梦传方
孙奇是奉旨前来询问叶知秋关于隔离的重要性和必要性的,因为皇宫里多名孩子患了丹毒,许希和曹皇后这才想起叶知秋所说的话,告诉了皇帝,仁宗经过一番思想斗争,这才决定让孙奇来问问,以便确定是否需要在皇宫进行隔离。
曹景植二人患病后,王妃曾经派人去请林忆侍御医或者许希、孙奇来治病,但是得知他们三人正忙于皇宫和汝南郡王生病孩子医治,来不了,曹皇后这方面特别注意,生怕别人说闲话,所以不敢给娘家太多照顾,毕竟心中牵挂,所以正好官家让林忆去问叶知秋,便给官家仁宗说了,请孙奇顺带给生病的弟弟看病,这时她还不知道三弟已经一命呜呼了。
仁宗这才知道原来岳丈家也遭殃了,埋怨曹皇后不早说,同时让孙奇前往救治,所以派了传旨太监来,以示皇恩眷顾。于是,就成了奉旨治病为主,查问事情为辅了。
等传旨太监宣读慰问圣旨,送了慰问品,还说了孙奇治好赵曙病的事情之后,曹玘和王妃大喜,心想果然如此,看来孩子知秋说的没错,顾不得别的,赶紧请孙奇医治。
孙奇先给王妃诊察,确定果然便是丹毒,立即开了这次新发现的张仲景失传的方子,因为发现及时,病情尚轻,用药准确,所以吃了几剂药之后,便好了。
但是给曹景植治疗却遇到了麻烦,张仲景的方子用了没有效果,孙思邈的方子用了也没有效果,曹景植已经奄奄一息了。
孙奇开方用药之后,便把叶知秋叫到叫到一边,长揖一礼。把叶知秋慌得急忙还礼。
孙奇喜不自禁道:“多亏国舅告诉了仲景失传医书上面有治疗这病的方子的事情,这才治好了赵曙王子的病,官家大喜之下,赦免了我一家妻儿老小,说起来,国舅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
叶知秋连说不敢,得知孙奇一家已经被释放了,很是高兴,现在就只剩孙兆一家了,不过,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叶知秋顾不得多说闲话,把孙奇带到那三个仆从隔离房间,道:“大伯,这三人得的也是丹毒,是我治疗的,现在已经基本好了,你看看。”
孙奇忙躬身道:“国舅以后请直老朽名字即可,大伯二字,再也不能用了,否则,别人不会以为国舅念旧,还以为老朽轻狂,自诩为国舅之伯父,那可大大的不妥了。”
叶知秋这才明白,这不一个简单的称呼问题,涉及到一系列的连锁反应,若自己称呼大伯,而他应允了,在别人看来,他也就成了曹皇后的大伯,甚至是官家的大伯了,君臣关系就乱了,不由得苦笑摇头,叹息道:“那好吧,反正我心中,你永远是我的大伯!”
孙奇心中感动,禁不住眼眶都湿润了,拱手道:“多谢国舅!”
叶知秋让他看了那三个仆从的病之后,道:“孙太医对我治疗这三个丹毒病案,觉得如何?”
孙奇十分震撼,拱手道:“他们三人的确是丹毒,想不到国舅一下子治好了三个丹毒病人,当真了不起!”
他这话发自内心,以他堂堂太医,也无法做到这一点,刚刚学会看病不久的叶知秋竟然做到了,的确让人惊讶的。
叶知秋微笑道:“他们三个的病,我没有用仲景或者孙思邈的方子,而是我自己……,呃,我用的药神壶翁托梦交给我的方子,还行吧?”
他本来想说用了自己的方子,但是临时又改变了主意,说成是药神壶翁托梦给的,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他们的信任,从而达到治病救人的目的,而且这样说他们很容易相信,因为他已经有过两次药神壶翁托梦的经历,一次找到的张仲景失传的《伤寒杂病论》,一次告诉孙奇从这部书中找到了治好赵曙王子的病的方子,两次都十分关键的验证,不能不让孙奇打心底相信。
果然,孙奇听了是又惊又喜,道:“原来,药神托梦给你的方子,你怎么不早说?不皇宫里好些人都得了这病我们用尽了办法都没有效果呢!”
“我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啊,所以先在仆从身上检验一下,才敢在公主她们身上用啊!”
“这倒也是,”孙奇道:“警告了那你为什么不给你二哥用这个方子治疗?”
“王妃他们不相信我。”
孙奇点点头,他完全理解,因为自己就是这样过来的,也是经历了从不信任到相信最后到崇拜,道:“别着急,你还小,慢慢的,等你治好的病人多了,别人就会慢慢信任你了。”
叶知秋道:“我也知道这一点,只是,现在我知道的方子急着要用啊,等不得。”
“你说得很对,不过大家不知道你的方子是药神壶翁托梦给的,知道了,就一定会相信的,别说了,你赶紧跟我进宫!我来告诉官家,用药神壶翁的方子治病!”
叶知秋大喜:“那太好了!走吧!”
“这边你二哥的病你还是先治一下,我告诉王爷和王妃实情,他们会让你治的!”
两人来见曹玘和王妃,孙奇把刚才叶知秋的话说了,他们二人一听,当真又惊又喜,也是埋怨叶知秋不早说,一连声催促他赶紧给开方。
叶知秋开了方子,跟二人说了自己要进宫治病,王妃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行,别惹出什么事情来,便也要跟着去,说去叩谢皇恩。那曹玘自然也是要去的,于是吩咐预备车马。
趁这工夫,孙奇对叶知秋道:“对了,这次来,除了奉旨治病之外,官家还让我问一下国舅,这种病隔离有必要吗?”
叶知秋大惊:“什么?现在还没隔离?我不是跟皇后和许希提举说了吗,立即隔离啊!”
接着,叶知秋把为什么要隔离,传染病的防治基本知识说了,末了,加了一句,说这也是药神壶翁告诉他的,他发觉,只要用药神壶翁作噱头,立即别人就会相信。
果然,孙奇脸色凝重道:“原来如此!赶紧得告诉官家,立即隔离。”
自从他因为叶知秋得到药神壶翁托梦指点,就了全家性命之后,他对叶知秋关于药神壶翁的事情都是深信不疑,毕竟他是看着这个侄儿长大的,知道他虽然愚鲁,却是天性善良,没有说谎的毛病,却不知这一次,叶知秋为了救人,不得不说谎了。
很快预备好了,一行人匆匆来到皇宫,叶知秋和曹玘、王妃没有得到圣旨宣召,只能等在皇宫门口,等候通报进去,看官家是否召见。
过不多久,官家宣旨召见,而且是让乘车进宫,显然,官家听了孙奇所说之后,得知药神壶翁又有托梦,告诉的新的方子,急于让他救治,这才特旨准许马车进宫。
马车来到坤宁宫门口,下车进去,仁宗和曹皇后都等在那里了,仁宗没有多说,也没有多问,只让他立即进行救治,至于隔离的问题,既然是药神壶翁托梦所说,自然照办。
于是,按照叶知秋的要求,内廷里立即建立若干隔离区,凡是生病的公主嫔妃,连带她身边的人,全部被禁止出来,而各寝宫之间也禁止串门,禁止随意走动,由专门太监组成的队伍进行监督。
叶知秋将所有病人都看过开了方子,现代治疗这种病的中医经验已经相对比较成熟,叶知秋还是比较有把握的,病症已经确定,他只需要随证加减勇用药就行了。
遗憾的是,一个小公主的病情太重,还不及医治,当晚就死了,而另一个公主,病危,却是当初曾经呵斥他的那个福康公主!
福康公主是仁宗皇帝最为宠爱的公主了,父女情深,仁宗有一次病重,福康公主曾经批发赤足,向天祷告,愿意以身代父。仁宗对这个女儿特别的钟爱,后来福康公主册封兖国公主时,盛况空前,勘比册封皇后。而福康公主出嫁,仁宗一次就花了十万缗钱为公主建造府邸,可见其宠爱之深。
而这一次,赵曙王子病倒,福康公主曾经前往探望,结果染病,而且病逝恶化非常快,到叶知秋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分沉重了,所以仁宗都没有再听叶知秋解释,听说他的方子的又是药神壶翁托梦给,立即便让他医治,当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林忆他们治了,都没治好,束手无策。
仁宗让叶知秋治疗的第一个就是福康公主,但是,却没有效果,不禁是心急如焚,与孙奇会诊,福康公主目前壮热烦渴,咳嗽气喘,全身丹疹如锦纹,咽喉肿痛,神昏谵语,脉右洪盛滑数,左沉弦小数,舌赤且紫,刺如杨梅,判断为疫毒外窜血络,是最为险恶的症候!
叶知秋最初以凉解血毒为首要,方用普济消毒饮加减,接着用清营解毒汤,吃了几剂,没有效果,福康公主面色青晦,神昏不语,时常烦燥,两手乱抓乱挖,把两条雪白的臂膀抓的稀烂也不知道疼痛,伤口处的血紫黯不流,喉咙处紫赤,夹杂着白色糜烂腐肉。
第139章 还一耳光
叶知秋思索良久,觉得这是瘟毒郁于营中,半从外溃,半攻心肺,必须使瘟毒有外泄的机会,才有挽回的希望,针对性的药物,只有紫雪芳透,神犀丹清解,再加上大剂清营逐毒汤,如果这还不行,他就黔驴技穷了。
整整一天,连续灌了十数次,一直到黄昏,终于闻到奇臭无比的大便味道,叶知秋笑了,一直守着的曹皇后也笑了,他们知道,生机便在这大便之中。但是,福康公主一直没有苏醒,继续用鹤嘴壶又灌了两剂药,有拉了两次奇臭的黑溏大便,神志终于稍稍清醒了些。
她醒过来的时候正是深夜,朦胧中睁开眼,发觉自己躺在床上,屋子里光线昏暗,一歪头,便看见一个少年,手肘撑着床沿,正在打盹,吓得她惊叫了一声,只是,这在她来说已经是全力,可是听在旁人耳朵里,却跟小猫咪叫唤一般。
这一声,却把那少年惊醒了,瞧见她眼睛乱转,喜道:“你醒了?太好了,觉得怎么样?——哎呦!”
却原来是福康公主抬手给了他一耳光,好在她重病之下无力,这一耳光无异于春风拂面,但也足以让这少年惊愕了,捂着脸怒道:“你怎么打人?”
这个少年,自然便是叶知秋。
福康公主昏迷了三天三夜,叶知秋一直衣不解带地守着,随时准备抢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想不到这小公主醒来第一件事便是给了他一耳光,虽然不痛,却打得他一腔怒火。
“你是谁?为何在我屋子里?”福康公主孱弱地奋力叫道:“来人!把他杀了!”
也难怪,一个公主昏昏沉沉从病中醒来,朦胧中突然发现一个嘴上已经有毛茸茸的胡须的少年枕着自己床边打盹,显然不是太监,自然害怕生气了。
他们这一闹,坐在旁边椅子上打盹的曹皇后惊醒了,这些日子宫里病倒的孩子太多了,而且都重症危症,她已经连续十数日没有好好睡一觉了,坐在哪里都能睡着,只是睡不安稳,所以他们一说话,曹皇后立即就醒来了,忙起身过来,见她一脸惊恐没等询问,福康公主已经叫了起来:“母后,他是谁?怎么我屋子里,快杀了他!”
虽然气势很盛,但声音确孱弱得就像三天没吃饭的小猫咪,曹皇后忙道:“这是四皇舅,他这几天一直在给你治病,守着你呢!”
福康公主这次稳定心神,仔细端详叶知秋,忽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觉得天旋地转,赶紧闭上眼睛。
曹皇后看见福康公主苏醒了,大喜,急忙命人赶紧去禀报官家。仁宗也是连日辛苦,得知福康公主的病问稳定下来之后,便去忙国事了,一直到深夜,本来还打算守着福康公主,但是他多日没有安睡,曹皇后说了好半天,叶知秋也说福康公主虽然没有苏醒,但是已经脱离危险,他这才回去睡了。没想到他刚走没多久,福康公主就苏醒了,结果官家不在,曹皇后睡着了,其他宫女又只是远远在屋角守着不知道,结果,公主醒来就给了救命恩人一耳光!
公主知道打错了,不好意思,加上重病之下头昏,便闭着眼睛,叶知秋悻悻的,闷在那里,看着曹皇后和福康公主公主说话,福康公主再在问自己在哪里,这是怎么了,曹皇后含着热泪欣喜地回答着。福康公主公主咽喉疼痛,不能多说。只听着曹皇后说这几日的事情。说叶知秋他们抢救福康公主她们紧张的事。曹皇后也不敢多说,只拣紧要地说了。
这时,远远听见外面高声报着说官家到了,曹皇后赶紧出去迎接,叶知秋正要退到一边,忽听得福康公主哎呦一声,捂着心口,叶知秋吃了一惊赶紧过去,弯腰问道:“怎么了?”
“心口好慌……”
叶知秋急忙拿过她的手腕要诊脉,福康公主突然把手一翻,抓住了他的手,在自己脸蛋上打了一下。
叶知秋急忙缩手,却被福康公主抓着不放,叶知秋急道:“你,你这是作什么?”
“对不起……,我,我打错你了,你打还我……!”
说着,又拿她的手去打自己的脸,叶知秋想缩手,又怕碰疼她,不敢用劲抽手。
便在这时,就听到身后有人中重重咳嗽了一声,他急忙回头望去,便看见仁宗和曹皇后站在门口,瞪眼瞧着他,目光中满是惊讶,他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的手掌还被福康公主捂着,贴在她娇嫩的脸蛋上!
叶知秋慌忙缩手,想要解释,却不知道怎么说。
这时,仁宗已经快步走到床前,在圆凳坐下,拉着福康公主的手满是慈爱问道:“你觉得怎么样?那不舒服?”
福康公主还没说话,眼泪已经断线的珍珠似地往下滚,哽咽着说:“嗓子疼……”
仁宗扭头对叶知秋道:“公主嗓子疼,有没有办法?”
叶知秋苦笑,烂喉痧最主要的症状就是嗓子疼,要是不疼,那病就好了,吩咐药师拣了一味土牛膝根,捣汁,重汤炖温之后,给福康公主含着噙漱。
过了片刻,仁宗问道:“还疼吗?”
福康公主看了叶知秋一眼,噙着药水,微微摇头。
仁宗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扭头瞧了叶知秋一眼,眼神中满是赞许。
叶知秋知道这药没有这么快就产生效果,她只怕是对自己还心怀歉疚,所以故意这样的。便对她笑了笑。
福康公主看见他笑了,欢喜地眨了眨眼。
旁边曹皇后见了,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随后两日,福康公主病情稳步好转。而其他公主和赵曙的儿子未来的皇帝神宗的病也好了,仁宗大喜,立即让叶知秋前往汝南郡王府治疗。而这里,负责治疗的太医林忆,可谓焦头烂额了,听说叶知秋既然用药神壶翁托梦所授仙方治好了多例丹毒病案,只有一例死亡,这可是了不起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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