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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纪荣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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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蒋荣看了一眼杨豆萌的装扮,放下拨浪鼓。
  杨豆萌扫了眼屋里的二十多个丫鬟婆子,吩咐道:“徐奶娘,你把大少爷包好,叫两个人带上大少爷的必备品,跟我一起出门。”语毕她侧头道:“程嬷嬷,你留在家里伺候二爷和二夫人,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派人去跟我说。”
  “是,大夫人。”程嬷嬷应是。
  徐奶娘慢了一拍,等程嬷嬷话音落了才小声答应了一声,屈了屈膝,接着手脚倒是非常利落地去里屋收拾了韩锡安在外会用到的东西,并用崭新的锦绣软布做成的裹包把韩锡安包好抱在怀里。
  蒋荣跟着杨豆萌一起出了门,开口让他的小厮去叫他的马车和护卫。
  杨豆萌就指派了一个丫鬟给蒋荣的小厮带路。
  等两人和跟着他们身后的丫鬟婆子小厮侍卫穿过两进的环门,到了大门口,他们各自的马车和护卫已整装待发。
  杨豆萌的马车是按照宗府贵族标准打造的,上面也刻有贵族专用的印记,内里的布置和档次或许比不上蒋荣的马车,但外在的意义和规格却是蒋荣的马车再奢华精致也比不上的,因此她的马车和护卫都在蒋荣的马车前面,临上车时她觉得路上或许会闲,就邀了蒋荣一同做她的马车。
  蒋荣这会儿对杨豆萌本人颇感兴趣,最初见面时对方给他的感觉是小有才华、灵气满溢、活泼通透又散漫,并且不爱其丈夫,因为对方丈夫刚死没多久、但对方眼里却毫无悲伤难过之意,略有接触后他发现对方的城府也不浅,而且很沉得住气,安安静静坐着的时候气质又有所变换,有种静谧稳重的感觉,现在对方身着黑底青绣的素服,饰品也简化到了贵族女子佩戴标准的极致,然气度却变得肃穆庄严,隐隐地透着两分难以言喻的凌厉,让人丝毫不敢小觑,他可以确定这样气质善变得一点都不违和仿若天成的女子绝非镇国公府那种纯针对庶女提供的教|育能够培养出来的,对方一定有很大的秘密。
  原本是顾念手足之情、想结一份人情香火以备后用,才来这一趟,现在的情况却不知道是好是坏。
  徐奶娘抱着韩锡安缩在马车最里面,腰板倍直,全副精力都放在了韩锡安身上,她旁边跪着两名二等丫鬟。
  杨豆萌和蒋荣面对面坐着,他们中间放着一个四方面的小立体桌柜,上桌下柜,柜子里放着五行棋、竹子棋等成年人的玩|物,马车驶的很慢、也很稳,她拿出竹子棋摆开,一边和蒋荣下棋,一边聊天,内容大多是本世界一些著名人物编纂的要籍,比如华锋的《齐兵之战》、誉王的《上伐百策》、周康的《君城》、岚谷的《百家韬略》等等,此外她则是向蒋荣打听着些京城贵族间那些明里的暗里的忌|讳之类,尤其是和镇国公府相关的事情。
  蒋荣和杨豆萌聊到后面,心里已经不是震惊,而是震骇了,杨豆萌说的许多书里的内容他只听说过书的名字,具体的文章有些是他没看过,有些是他看过了却也忘记了,可杨豆萌却能说的头头是道,而他知道的那些则是分毫不差,至于杨豆萌问的那些京城故事,他却是没放在心上。“……十一妹,你是不是有过目不忘的天赋?”
  “是啊。”杨豆萌理所当然地点头。
  果然如此,蒋荣恍然,又看对方一副对拥有过目不忘的天赋一点没觉得特殊的样子,他既失笑又叹息,笑对方天赋意义的懵懂天真和无知,叹息对方是个女子,否则凭借这份天赋考取功名是轻而易举的事,封侯拜相也未尝没机会,不过即便是女子,以后说不定也能有不小的造化。“十一妹,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的?”
  “懂事的时候就发现了。”杨豆萌抿唇浅笑,脸上的肃然霎时间消散,眸里灵动翻涌。“不过这件事除了四哥,我没告诉过别人,先前我想着自己是女子,在家依靠父母,出嫁依靠丈夫,将来要依靠儿子,太出彩了不见得是幸事,如今世事难料,我得立起来呀。”言下之意,因此而暴露天赋。
  “……言之有理。”蒋荣附和了一声。“十一妹以后准备怎么办?”
  “守好韩府、养大儿子,有空就出去看看大夏山河。”
  “呵呵。”蒋荣笑叹了声,不再多问。
  宗府在东城正阳门旁边,杨豆萌的车队到宗府用了一个半多时辰,马车停在宗府大门前的广场上,她则领着徐奶娘并两个护卫、跟着蒋荣一路步行进了宗府。
  宗府衙门口,蒋荣让人把备好的帖子递给守门的衙卫。“我和你们的张少卿张大人约好了,你把帖子帮我递一下,多谢。”
  小厮双手奉上帖子的同时,还漏给了衙卫一个小荷包,等那衙卫恭敬地表示同意,他又给了另一个衙卫一个荷包,不偏不倚,随后退到了蒋荣身后。
  杨豆萌见状、多看了蒋荣一眼。
  蒋荣对杨豆萌道:“一会儿进去了,我说什么你做什么,有什么不懂的等出来了我再跟你解释。”
  “好。”杨豆萌点头。
  两人等了半盏茶的功夫,送帖子的衙卫即出来了,说了声大人有请,亲自把杨豆萌和蒋荣等人领进了张少卿的办公小院,杨豆萌在蒋荣的提点下,跟张少卿说了自己的情况,又拿出了印鉴让人递给张少卿。
  “张叔伯,您看这事麻烦吗?”蒋荣朝张少卿拱了拱拳。
  张少卿长得胖,大着肚子,年龄也不小了,嘴上留着两撇浓黑的胡子,头上带着玉冠,身上穿着正四品的官服,闻言笑得跟弥勒佛似的。“你小子都来了,还有什么麻烦的,都坐着吧。”说着他不甚在意地翻看了下印鉴,对旁边一个穿着七品官服的站着的中年男子道:“你去旁边屋把韩奕将军的爵帖拿出来。”
  “是,大人。”中年男子躬了躬腰,恭恭敬敬地退出房间。
  张少卿问了问韩锡安的情况,等中年男子把爵帖端过来,他在爵帖上写上了韩锡安的名字和降爵后的爵位层级,写完他吹干墨迹,合上爵帖,对男子道:“你亲自走一趟,去户部请左侍郎把这份爵帖登记备案,速去速回。”
  男子接过爵帖,躬身应是,又和杨豆萌以及蒋荣分别道了别,快步退出书房。
  张少卿微微笑着,极为和煦跟蒋荣闲扯了起来。
  杨豆萌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听着张少卿和蒋荣打太极,偶尔回个张少卿的问题。
  一个多时辰后,中年男子拿着爵帖和一份折子回来。
  张少卿让男子把折子给杨豆萌。“夫人,这折子您收好,过两日礼部会派人去给贵子送一等将军的印鉴,届时把这份副折交还给礼部的人即可。”
  “是,多谢大人。”杨豆萌从中年男子手上接过折子翻看了眼,朝中年男子道了声谢,又向张少卿说了两声感谢。
  “那大人先忙,我带家妹先走了。”蒋荣起身抱了抱拳。
  杨豆萌也跟着道了别,离开衙门,她吐了一口气,道:“四哥,张大人跟咱们镇国公府是什么关系呀?”对方不姓蒋、不是蒋家人,从族系上看应当不是他们的亲人。
  “张大人年轻的时候和咱们父亲拜过把子,我小的时候跟着张大人念过几年书。”后来贵庶有别,他们父亲继承了爵位、成为了镇国公,对方却仍旧是个平民,考取了功名做了官,也只是个寻常的官身庶族,自然不可能再和他父亲公开称兄道弟,否则他们俩轻则被更上面的人刮落面子,重则可能被降罪,双方的亲族也会受到牵连,两人关系就淡了下来,不过他父亲也算有些义气,一直承认这段友情,私下里帮了对方不少次,并让他这种有些天赋能力又懂事的庶子称对方为叔伯,至于镇国公府的嫡子嫡女们,也知道这个人,但因身份尊贵、绝不会也不能认可对方为长辈。
  “哦!”杨豆萌明白了。
  “我这些年常去伯叔家里坐,伯婶的人不错,你出了年孝可以下张帖子请伯婶进你的将军府聊聊。”蒋荣提点道:“父亲也经常去伯叔家里。”

☆、第 26 章

  蒋荣与杨豆萌说了几句,把杨豆萌送到韩府门口,便离开了。
  杨豆萌下了车,站在府门口台阶下面目送蒋荣的马车车队渐行渐远,转身走进府邸,到主院后吩咐徐奶娘把睡熟的韩锡安先抱到侧屋。
  程嬷嬷立在杨豆萌身侧,一边指挥小丫鬟们跟着杨豆萌进衣房、给杨豆萌卸诗品、服侍杨豆萌更换较为轻薄舒服的衣衫,一边禀告道:“二夫人一盏茶前醒了过来,二爷随即就将二夫人送回了侧院。”顿了一下她拧了下眉道:“奴婢下午请医师给周奶娘和葛奶娘看了看脉,医师说周奶娘的脉泛虚,手心发寒,是寒症的迹象,您看是否先让周奶娘回去修养两天?若两天后无碍再让她回来?”
  “周奶娘在哪?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吗?”杨豆萌伸平胳膊方便丫鬟给她系腰带。
  “周奶娘现在在她屋里歇着。”程嬷嬷摇头。“奴婢还没跟她说,不过奴婢问过她了,她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撞过邪|风以致风寒。”
  “嗯。”杨豆萌打量了眼立镜里的自己,冷静道:“你等会儿领她去账房,把她的工钱给她结清,叫她回家,以后也不用来了。”
  程嬷嬷听到最后一句话,愣了愣,大夫人这是要辞退周奶娘?旋即她点头应是。“是,大夫人。”随后见杨豆萌没别的吩咐了,就屈膝退出了房间。
  杨豆萌换好衣服,吩咐小丫鬟将府邸的护卫队队长张楠喊到了书房,她也抬脚去了书房,等张楠到了后,她挥退大小丫鬟,只留张楠在房间里,吩咐道:“你派遣五六个可靠的人,分别盯住周奶娘、葛奶娘和二爷,另外我记得周奶娘的儿子是在府邸当护卫,是叫吴聪对吗?”
  “是的,大夫人。”张楠点头。
  “你放他半个月的假,着重派人盯他十几天,不要被他发现了。”杨豆萌交代道:“看看他惯常去哪里,见的什么人,和二爷有没有联系。”
  “……是。”张楠本想替吴聪求个情,吴聪办事利索手脚勤快,是个值得培养的好苗子,但他听出杨豆萌话里有跟韩枢别苗头的意思、而吴聪似乎投靠了二爷?抱拳说话时便改了口。“夫人还有什么吩咐?”不再叫大夫人、言语间已是不承认韩枢和石氏在韩府的地位,立场鲜明。
  “别的没有了,你们平日做的已经很不错了。”韩府的护卫一共35个,小部分是韩奕在沙场结交的有些武艺却因各种原因而退伍的人,大部分是韩奕带过的兵、包括吴聪在内,能让韩奕请到府邸或放心守护韩府的,人品心思暂且不说,纪律方面是相当可以的,到目前为止这些人守卫巡逻都是严格按照韩奕生前制定的规矩的。
  “应该的。”
  “你去安排吧。”
  “是,夫人。”
  杨豆萌待张楠出去、门被关上,在书房里练起了字、晚饭后去看了看小不点,亲自动手哄睡小不点后,她在摇床边坐了一会儿,原主那会儿、小不点死的时候是周奶娘当值,除了周奶娘之外,当时小不点身边还有尤荷、素秋、常依三个大丫鬟并四个小丫鬟以及两个婆子,一共十个人、居然拉不住一个发疯的姨娘。
  先前她蛰伏观察了一番府邸尤其是主院的人,该动的人她心里都有了谱,现在韩锡安的爵位之事又处理得差不多了,等韩锡安的爵印和爵令下来,她和韩锡安的身份有了官方正式保障,再对府邸进行大清洗会方便很多。
  闭了闭眼,杨豆萌起身交代徐奶娘仔细看着韩锡安,便回了她自己的屋里,两日后她拿到宗府人送来的属于韩锡安的爵印和爵令,次日便分别找了机会和借口,把韩锡安身边的大小丫鬟给换了一个遍,正当她琢磨着该从牙行里买几个奴|隶回来时,程嬷嬷给她报告了一件很惊悚的事。
  周奶娘因寒症过于汹涌而去世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杨豆萌正在书房里写府邸整改计划书,闻言她愣了好一会儿,许久低头看了看桌面上摊开的纸张,心有些不静,许久她放下毛笔,问道:“你去看了吗?医师说是因寒症而死?”
  “是。”程嬷嬷低着头,脸色也不太好。“奴婢去看了,周奶娘脸色极其惨白,确是病逝。”
  “……你向账房支取五十两银子给周奶娘家送去。”杨豆萌眉头紧皱,觉得头疼。“顺便叫徐大夫进府再给大少爷看看……”
  正此时,门口响起小丫鬟的惶恐的声音。“大夫人,大少爷忽然发起了热,哭个不停,奴婢怎么哄也哄不住……”言语之间已有哭腔。
  杨豆萌霍的站起,绕过高椅,抿着唇,大步离开了书房,步伐极快地去了韩锡安的屋子,还没进屋就听到了韩锡安那有些嘶哑显弱的哭声,她从徐奶娘怀里接过韩锡安,一边轻哄,一边问道:“请大夫了吗?”
  徐奶娘把韩锡安交到杨豆萌怀里,即扑通跪了下来,小声道:“奴、奴婢,奴婢让梁思去喊徐医师了。”
  “大少爷什么时候开始哭的?什么时候开始发热的?”
  徐奶娘害怕得磕下了头。“回大夫人、大、大少爷是一盏茶前开始哭的,奴婢当大少爷是饿了,不成想大少爷并不吃、吃|奶,一个劲的哭,发热是刚刚、额头开始烫起来,奴婢马上让冬竹去禀告您了。”
  杨豆萌哄了一会儿,直到医师来了也没能哄住,看着屋子里跪的十几个受惊鹌鹑似的丫鬟婆子,不由心烦,张口就让这些人起来去外面站着。
  徐医师带着背药箱的徒弟很快到了韩府主院,他给韩锡安把了把脉,眉头紧锁,越把脸色越不好,半个时辰后朝杨豆萌拱了拱拳,道:“韩夫人,小的无能,实在看不出来大公子这得的是什么病,也不敢乱开药,您看要不要赶紧请太医给看看?”
  “……我知道了,徐医师您先到偏厅坐一会儿,麻烦您了。”杨豆萌抱着哭声越来越弱的韩锡安,眼底泄出一丝心慌,暂且把韩锡安交给徐奶娘,迅速带着程嬷嬷去了她的卧房,她找出她的爵令给程嬷嬷。“你坐府邸的马车,马上去太医院请一位儿科的太医,动作要快。”
  “奴婢知道。”程嬷嬷跪接过爵令,快速爬起,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朝外走去。
  杨豆萌回到韩锡安的卧室,又接过韩锡安,努力把这大半个月她利用神识灵气凝练的一丝内气渡给韩锡安,抱着韩锡安轻哄,心里千回百转,眸中怒色渐凝,正当她预备把韩枢叫过来问问时,门口小丫鬟禀报说张楠求见。
  “让他进来。”杨豆萌冷声说道,屏退丫鬟婆子和奶娘。
  张楠进来后给杨豆萌抱拳行了礼,递给杨豆萌一张纸张。“夫人,属下派去跟踪二爷的人看到二爷和吴聪先后进了一座没有门匾的小院,等二爷和吴聪以及他们的小厮都出来后,属下的人敲了敲门,发现里面没人,就进去看了一遍,小院主厅桌上的茶壶下面找到了这张纸,纸张当时是展开的,属下的人不认字,听到门口有响动,先拿了纸翻墙出来了。”
  杨豆萌把韩锡安放在软炕上,打开纸张扫了一眼,判断出这是一张药方。“你出去把徐医师叫过来。”
  “是。”张楠没去看哼哼唧唧的韩锡安,低着头退出了房间,很快把偏厅休息的徐医师带了过来。
  杨豆萌把药方递给徐医师。“徐医师,你看看这张方子是做什么的?”
  徐医师接过来看了一会儿,道:“这张方子上的大部分药材都是降火祛热的,少部分是补充血气的,放在一起……应当是消除炎热之症的方子。”
  杨豆萌看了一眼身上滚烫、哭声软弱无力的韩锡安,抿了抿唇。“你看这张方子对大公子有用吗?”
  “……小的不敢保证。”
  “……”杨豆萌抱起韩锡安,心底凉意翻涌,又让徐医师先去偏厅休息,她则让张楠陪着在大厅等着太医。
  小半个时辰后,太医和医侍在程嬷嬷的带领下进了主厅。
  杨豆萌连忙让太医给韩锡安看看。
  此时韩锡安已经不哭了,微张着小嘴,无意识地轻哼,那声音小的让人忍不住害怕他什么时候就永远都发不出声音了。
  太医把了把韩锡安的脉,又翻了翻韩锡安的眼睛,斟酌着对杨豆萌道:“韩夫人,世子这是吃错了药导致的。”实际上是中毒,但后宅牵扯到中毒都是麻烦无比的事,他可不想陷进去,而这个小公子的脉还有救,他也有办法救,因此不打算把中毒之事说出来。“可否让臣下看一看小公子最近吃过的药或者吃过的东西?”
  杨豆萌想让程嬷嬷去让几个奶娘都挤一些奶给太医检查,但想到今早程嬷嬷才禀告说周奶娘因寒症去世了,她暗暗吸了口气。“……大人,小公子还没有断奶,最近出了奶水,没有吃别的东西,不若我让奶娘们挤些奶,您给检查下?”
  “好。”太医并不避讳。
  程嬷嬷立即去半,不小两分钟就端了两小碗奶水过来。
  太医检查后,摇头道:“这都没有问题,除了奶水大公子应当吃过别的东西。”
  “……还有一个奶娘,但她前两日得了寒症,已被我遣送回她家,今早刚因寒症去世。”
  “……这,您可否弄到那位奶娘治病的药方。”
  杨豆萌点头,吩咐程嬷嬷带着两个侍卫去周奶娘家里要药方,而她先把张楠从无匾小院里拿到的无名药方给太医看了看。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这么长时间没更新,前段时间生病了,挂了一个星期的点滴,现在还没有好透,但更新已经恢复啦,谢谢支持~

☆、第 27 章

  太医看到药方,又把纸张贴在鼻子上闻了闻,嗅出墨水用的杏云墨,很快确定了小公子所中的毒是杏炎逆血丹,这个药方用在得了炎症的普通成年人身上能治病,但小孩吃了却会激发体内的虚火形成热症,如果小孩再不小心闻到或吃到什么带有杏花味的香料和点心,那热症就会变成催命热毒,这些话他没和尊贵的将军夫人说,这将军府比皇宫小的太多,但水明显不浅,多说多错,当下也不多问、只说有了解决小公子病患的办法,接着就开了医治药方,期间被询问到无名药方的事他也是模棱两可的打太极,并不言明,写完药方说明了一下药方的煎服时段和应注意事项,就带着医侍离开了将军府。
  杨豆萌立即让程嬷嬷亲自去库房取了药给煎熬上。
  韩锡安喝了药,很快睡熟了过去,睡到半夜忽然哭闹了起来,这回声音响亮,明显没了性命之忧。
  杨豆萌下午打发走了徐医师、又让张楠继续跟韩枢和周奶娘的家人,便把韩锡安全天候带在身边,晚上则让奶娘在她的卧室角房里歇着,夜晚韩锡安哭醒,她拍了拍韩锡安的背,见韩锡安伸手乱扯,一副想找吃的模样,就叫了徐奶娘过来。
  吃过奶的韩锡安很快又睡了过去,次日早晨他身上的热状已差不多彻底消散了,杨豆萌摸了摸韩锡安的小身子,长松了一口气,眼眸微寒,早上洗漱完吃过饭,她先派人去请了蒋荣,这一回她一点避讳都没有了,待蒋荣来了、她把韩家的情况和这次韩锡安中招的事情与蒋荣说了个清楚,又道:“周奶娘死前得了寒症,吃了两天药,现在又死了,验尸是验不出什么的,何况锡安这次遭难是不是因周奶娘而起还是我猜的,退一步说,就算是周奶娘听从韩枢的话通过奶水给韩锡安下了药、而周奶娘家人也参与了其中,但周奶娘家人早就站在韩枢那边了,想撬开他们的嘴只怕不容易。”
  蒋荣点头,人命关天、杀人偿命,如果周奶娘存心暗害主家公子、还死于非命,那么韩枢和周奶娘的家人必定都参与了其中,为了自保他们也不会轻易透露出周奶娘的事。
  “我怀疑这一切都是韩枢布置所为。”杨豆萌继续说道:“可是韩枢身上有功名、他岳家也是官家,我想通过正经路子压死他是不可能,他那种人,阴险毒辣又卑鄙缜密,如果攻击了他、却又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彻底了结他,很容易被他反咬一口不说,以后跟他也易纠缠不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着了他的道。”
  顿了顿,杨豆萌面上流露出两分犹疑,道:“再者,这次韩枢不知道因何缘故,把治疗韩锡安的药方漏给了我的人,我猜他是故意的……”所以她暂时不想和韩枢撕破脸皮、斗个你死我活。
  韩枢确实是故意把解毒方子给杨豆萌的,原因杨豆萌解雇的丫鬟婆子中有三个在被赶出府的当天下午就正大光明地找上了他、要求他给他们做主,这是个小事,但这件事背后透露出的他的阴谋已彻底暴露在蒋氏面前的事实却令他不得不正视,心里狠狠地骂了三个人蠢货一顿,才被赶出府就跑来找他、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真正的主人是他吗?忍下怒气安顿好三个人,他前前后后想了两天,想得头都大了,最后不得不忍痛割爱熄掉对爵位的妄想念头,然后联系上他在护卫中收买的另一个护卫,命其到他在府外置办的院落里来拿治疗韩锡安的解药。
  失去爵位和一步登天的机会,他还有功名,还有一个即将升官留京的岳家,以后的前途不会太黯淡,但如果他彻底和蒋氏撕破脸,而现在的蒋氏又靠上了蒋四公子,他不知道蒋四公子的能量有多大,但知道蒋四公子想对付自己、那使出的力气不会比捏死一只蚂蚁大上多少,因此他决心收手,至于那三个来找他的蠢货奴隶他一点没客气,将对方重新安置后、很快弄哑了他们喉咙、花了些银钱令牙行卖到了外地,为了把事情做的圆满,他又给了周奶娘家一大笔银子,让周奶娘永远地闭了嘴。
  此外他最想让尤荷消失,因为暗害韩锡安的毒方子、解药方子以及能把□□集中到奶娘奶|水里的药方都是尤荷提供的,且尤荷还参与了收买和利用周奶娘、素秋等人的计划,几乎知道他对自己侄子下黑手的一切过程,一旦这件事爆出来他的前程就能毁大半,但素秋被赶出韩府的第二天、尤荷就从他为尤荷置办的宅院里离开了,一点踪迹都没有留下,他打听了两天没找到人,除了害怕,还恨死了尤荷。
  在书房里静静地回想自己这两三月的举动,韩枢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转而打起精神默默地盘点了一下自己剩余的财物,忽的听到外面小厮禀告说主院的大夫人请他过去,他脸色阴沉了会儿,须臾起身去衣房换了身儒雅成熟的深色长衫,收拾妥当,面上镇定从容地去见了杨豆萌。
  “小枢请坐。”杨豆萌摒退伺候的小丫鬟们,留下程嬷嬷,她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一张契书让程嬷嬷拿给韩枢,道:“小枢,这段时间府邸发生的事太多了,尤荷、周奶娘、素秋这群奴隶也让我寒透了心,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现在整颗心都扑到锡安身上了,怕是没有太多精力照顾你和二弟妹,偏你明年要科考,我听四哥说明年是个大考之年,江南、东州、北越等数个大省都出了不少资质出众才华扬世的天才人物,名声都传到京城了,我想着你要考取明年的进士位会很不容易,我怕自己疏忽耽误了你,所以我和四哥商议之后,决定放你和二弟妹出府、自己过日子,这张纸上是我这两日整理库房和账目后写下的契书,你看还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吗?”
  “……大嫂大义,小弟佩服,没有什么需要修改的了,小弟这就签字。”韩枢看完契书,长松了一口气,他一共分到了两间铺子、1600两现银、27名奴隶、一座二进小院,这远比他先前设想的条件好得多。“不知道证人是谁?”
  “是四哥。”杨豆萌说着让程嬷嬷去侧屋把蒋荣喊了过来。
  三个人分别在三份契书上签了字,下午蒋荣又代杨豆萌和韩枢去了一趟官府、进行了分家契书备份和新民籍登记,随着蒋荣去一趟衙门,看到一些官员对蒋荣这位白丁的讨好和尊敬,韩枢心底那一点点不甘心也消散了,他现在真是一点都不是蒋荣的对手,死磕上去,死的绝对是他,实无必要以卵击石。
  五六日后,韩枢在外面收拾好新府邸便带着石氏和石氏的嫁妆搬了过去。
  当天杨豆萌和蒋荣也意思了一下、去送了贺喜红包、喝了杯乔迁酒。
  杨豆萌以为她和韩枢的小家庭之间以后会平平顺顺、各过各的、再无太大的相干利益,毕竟现在分了家,一旦韩锡安去世,爵位就回被官府收回,跟韩枢没有半点关系,韩锡安好好的活着、对韩枢的帮助也不大,最多互相守望而已,可她没想到七个月后韩锡安会一脸憔悴的独自抱着一个女婴过来求她收留。
  自从韩枢一家搬出韩府后、杨豆萌就又对韩府进行了全面的整顿,把整个韩府把持得固若金汤,小日子也慢慢地悠闲起来,每天照顾韩锡安、派人去京城各大书馆借书、三天做一次面脂、五天出一次门转转,一个月给镇国公夫人送两盒她做的极品胭脂,偶尔会和蒋荣见见面聊聊天,大部分时间都在书房里看书、把书中内容收录进信息采集器里,晚间则会花上三四个小时的时间努力凝练灵气,
  这天天气有些阴沉,杨豆萌正窝在书房里消化对比信息采集器中已录的地球上的医学知识和这个世界的医药方子,听到丫鬟的禀告,让人把韩枢带进来,看到一脸胡渣、满目深沉复杂的韩枢,她挑了下眉,目光在韩枢怀里的婴儿包上转了一瞬。“二弟这次来是?”
  “麻烦大嫂摒退下人。”
  杨豆萌现在的体质很好,天天锻炼,又特地练习了一些巧劲,倒不怕韩枢来硬的,便让伺候的人包括程嬷嬷在内都退出了书房。
  韩枢等门关上,走到屋中、立在杨豆萌对面,起身撩开衣摆,屈膝跪了下去。“大嫂这次一定要帮我!”说着他痛哭起来。
  “你先起来。”杨豆萌起身绕过书桌、想把韩枢扶起来。“你先说说怎么回事,还有这孩子是谁?”
  “大嫂让我跪着说罢!都是我造的孽啊!”韩枢不肯起来,哭着说着,顺手拨开婴儿包的角,露出一张睡得不□□稳的红彤彤的婴儿脸。“这是我和小湄的孩子,今天早上天亮时刚出生的,小湄因为血崩去世了,我没有办法,只能来找大嫂了……”
  小湄是韩枢妻子石氏的小名。
  “你把话说清楚,二弟妹去世了,你不赶紧操办二弟妹的事,来找我做什么?”
  “大嫂,您还记得尤荷吗?”
  “记得。”杨豆萌点头,她的信息采集器里不仅有各种各样的知识、技术等,还有许许多多的故事以及她所认识的人的资料记录,略一翻就能找出来她所想知道的内容。
  “她两个月前回京,改名吴柔,一个半月前被太后下懿旨封为淑月公主,位列二品,六天前她找上我、想让我做她的驸马,那会儿小湄正临近生产,一旦我应下,小湄轻则被休弃、重则会没命,我自然不同意,今天早上她又派了人来,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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