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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一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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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按村长说的办。”
村长到底是村长,果然是有几把刷子的,柳毅在心里暗暗赞叹。
这一手玩得漂亮啊,要是一出场就表态,用全村共有的租子来接济五婶母子,估计肯定没人同意,不闹翻天就算好事儿了。
但先表明利害关系,先抑后扬,结果就完全不同了。
人都有趋吉避害的本能,两权相较取其轻,选择一个对各家来说,影响不太大的结果,也就不难理解了。
处处果然皆学问啊,柳毅满心感慨,看来他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啊。
“是谁胆大包天,胆敢朝自家人下手的,总有一天,我会亲自逮你出来。”柳明庄严厉地扫视一圈:“大家都别报侥幸心理,幸灾乐祸。”
“想想看,强盗的胃口有那么容易被满足吗?等他粮食吃完的一天,就是下一家遭殃的时候,大家都明白吗?”
众人闻言都心中一禀,是啊,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小偷挑五婶家下手,可见极其熟悉村民底细,晓得家家情况的。
而且,能悄声无息地顺走这么一大堆粮食,还不被人察觉,可见是心机手段都不缺少。
这么一想,看好戏的心态顿时为之一变,感觉自家的粮仓岌岌可危。
“村长,得将祸害逮出来啊?”危及到切身利益,谁也不会当缩头乌龟。
“送他去警局吃牢饭。”
“赶他出村。。。”
群情汹涌下,要是小偷被逮住,肯定没好果子吃。
“哼,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他总有一天,会露出狐狸尾巴的。我在这里好言奉劝一句,你再怎么厉害也算计不了全村人的,希望你见好就收,否则。。。”
柳毅听到这,就差要拍手叫好了。
人才啊,人才,将全村的利益集合起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也不能置身事外,个个都是他的眼线,看来,做贼的肯定要避避风头了。
“好了,都散了,该睡觉的睡觉,该上工的上工。”柳明庄大手一挥提醒道:“非常时机,记得锁好门户。”
回家后,柳毅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柳奶奶,临了叮嘱道:“奶,在家一定要锁好院门,我不在时,最好谁来都不开。”
现在,他是满腔的庆幸当初没偷懒,费了不少气力将院墙砌成铜墙铁壁,否则,柳奶奶一人在家,他还真不放心。
算来算去,自家也算得上是比较容易下手的对象之一啊。
“晓得了。”柳奶奶爽快地应声道,孙儿是她的全部,他让做什么她就做什么,绝不裹乱。
“孙孙啊,有时间偷偷给美玲娘俩送点吃的过去,能帮忙就帮点,权当积德行善。”她还没老糊涂到让柳毅大张旗鼓地去做好事。
“好的。”柳毅对此不置可否。
想了想,还是决定到时连面也不露,直接偷偷扔点粮食进她家门,尽尽心意就行。
做好事不留名,才是真英雄本色嘛。
天下没有不露风的墙啊,要是不小心被人知晓,一传十十传百,留下人傻粮多的印象倒是其次,万一被贼惦记上,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完成目标了。。。
☆、第49章
村里出了这种事;回头看看家里囤的粮食,柳毅总觉得不太安全。
“奶;咱们搬部分粮食藏到地窖吧?”
大事小事,他都愿意对柳奶奶唠唠;虽然最后做主的还是他;但是孝顺的表现嘛,翻来覆去也就这些。
“你愿意咋办就咋办。”
得了许可,就如同金牌令箭;光膀子赤大膊就大干起来。
先藏了不少袋到空间,然后又跟蚂蚁似的;一袋子一袋子地挪进床底下;十来袋子加上之前囤的东西;愣是将狭小的地窖挤得一丝空间全无。
最后,粮仓里只留下几袋子大米还有一些玉米小豆之类的杂粮,以转移人的视线。
空空荡荡地粮仓让人安全感倍生啊,这下,总不招贼了吧?
想了想,又去大棚,将平菇植株全移到空间,以防万一被人撞破。
一挥手一投足,转眼间,大棚里就不留丝毫痕迹,算是毁尸灭迹死无对证了。
进屋后,对柳奶奶说:“奶,明儿去城里,打算将平菇全处理了。”
现在老人家全盘放手,啥事不插手,所以柳毅一点不担心她察觉大棚被清空。
“是种不起了吧?就晓得,那东西都费水啊。”看孙儿每天节约的模样,她也心疼得紧。
按她说,要那么多粮食干嘛?够吃就行了呗,真是。自找罪受。
好了,这下连借口都省了,看看天色,不多久,太阳就要出来了,今儿就不打算冒险进城了。
带了点东西给六婶,发现没几个人在上工,不由得有些好奇:“这人全上哪去了?”
“全回家砌墙去了呗。”柳志从远处晃晃悠悠地就过来了。
“村长批准啦?”
“不同意也挡不住啊。”说笑间还小心翼翼地,从衣兜里抽出根香烟来帮柳毅点上:“说起来,还是哥们有远见,要是现在跟风筑墙,可得费老鼻子劲了。”
村子周围的石头,全被他们两家修墙时给搬空了。
现在各家需要的砖瓦,还得到镇上的砖瓦厂运,来来回回,可得花不少气力呢。
所以,柳志心里还真挺感激的,要不是当初柳毅拖着他一起弄院子,现在多费工夫不算,弄来的砖瓦哪有石头坚硬耐磨?
这么想着,行动上也就带出来了,否则哪舍得大出血地拿珍藏的香烟来招待?
“吆喝,硬中华啊?是你小子以前贪污的吧?”
如今米粮虽珍贵,但烟酒同样是奢侈品,特权阶级啥时都不缺少的嘛。
对市场有一定了解的柳毅晓得,这一根香烟最起码能值上一斤米,看来柳志还是有些家底的,不似表面看起来那么穷酸。
享受地深深吸了口,恩,跟他从前抽的几块一包的红塔山确实有区别,味道更清冽纯正些。
果然一分钱一分货啊。
没想到,糟糕的世道里,竟然能抽上从前只可仰视的香烟。
“别红口白牙地胡说八道。”
“呵,还急上了,开玩笑而已嘛。”柳毅弹弹烟灰:“等会咱帮帮柳方和柳永去。”
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情分不就在你来我往中处出来的吗?
见着柳毅两人,柳方嫉妒得眼珠子都红了,家家都在担心安全问题,他俩倒好,甩手掌柜,要多爽就有多爽。
咳,谁让人家有成算呢,这是羡慕不来的。
只能老老实实地多花几倍工了,苦逼,粮食还不晓得要多消耗多少。
人比人气死个人啊。
“你俩不老老实实地在家窝着,跑过来拉仇恨的吗?告诉你们啊,最近可都没时间打牌。”
“总算见识到啥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行,咱走好了吧?”柳志假意要拉着柳毅一起离开。
柳毅笑笑道:“就该让小虎甜甜都过来瞅瞅,他们的爸爸都啥模样,忒孩子气。”
“我和柳志这样自觉免费的长工,打着灯笼也难找啊,瞧瞧,连水都自带的。咋样,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再赶我们,可当真真走了。”
“怕了你们好吧?说得我好像和某人一样周扒皮,喝他杯水都心疼半天。”
“呵呵。”光说不练假把式,好话不要钱,说他个一车皮都没问题。
边干活边吹牛,时间倒是过得飞快,要是有个男女搭配,那更是一种享受。
“今儿就到这吧,马上要出太阳了。”柳毅拍拍手上的灰尘道。
“行啊,撤吧。”柳志点点头:“有时间,咱都会过来帮忙,没来,就说明有事绊住了,也别等了,啊。”
好家伙,说走就走,不带走一片云彩似的。
“别急啊,有好处给你们,过期不候。去,把柳永一阵喊过来。”
“你个只进不出的主,这是天要下红雨了吗?够稀奇的啊。”柳志一脸怀疑地说道。
“合着现在谁都长嘴,会贼喊捉贼啊。得,爱信不信呗,有本事赶紧家去,别在这儿杵着碍事啊。”柳毅一点不受激将,愣是不咬钩,可急坏人了。
这小子精明着呢,明摆着是想趁那两人没来,打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主意呢,再不济就是先保保眼福也成啊。
狗日的能屈能伸,到嘴的天鹅肉哪能放跑啊 ,见柳毅的神情不似作伪,连忙狗腿地蹦过来,讨好道:“毅爷有吩咐,哪能不接招啊?嘿嘿。”
见着跑得直喘粗气的两人,埋怨道:“速度点,不晓得咱毅爷在等着啊?”
娘的,狗仗人势啊。
还毅爷呢?柳毅听后,隔夜粥都快吐出来了。
哎,节操无下限啊,真乃至贱无敌,哥大人大量,不跟小人一般见识。
“毅哥,有啥好关照啊?”柳永一听见有好事,扔下砌刀就过来了。
“哼,便宜你们了。”说着,从随身带的小挎包里拿出三块土疙瘩来:“一人一包。”
“这就是你说的好处?”
柳志瞅着油纸、土包着的疙瘩块儿,有种受骗上当的感觉,一脸的不敢置信。
那个心理落差不是一般的大哦:“兄弟,运砖的时候撞倒脑子啦?”
这时候,称呼也从毅爷直接缩水成兄弟了,现实得哦。
对这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家伙,柳毅是直接无视了。
这智商,也真够让人捉急的,谁会拿土块送人啊?又不是五婶家的石头,也不晓得从前他科长是咋当上的。
另外两人,都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对农家作物的见识,柳志是拍马都赶不上。
接过土疙瘩,默不作声地一阵端详,越瞧是越激动。
“咋啦?”柳志也不傻,见机也明白其中定有什么玄机,连忙上前问道。
“毅哥,这莫非是菌包?”
“现在晓得是大礼了吧?一群土包子。”柳毅恶狠狠出气说。
“嘿嘿,跟着毅哥果然有肉吃。”
“菌包是啥玩意?”还搞不清楚状况的柳志,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玩意,回家浇点水,马上能长出菇来。”柳方好心好意地解释道。
“啊?还要浇水啊。”语气中有说不出的嫌弃。
靠,把柳毅那个气得啊。
“天底下有白吃的午餐不?见过无耻的,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不要拉倒,还给我。”
“呵呵,送人的东西还能往回要吗?有本事来追老子啊。”嘻嘻哈哈地就溜远了。
“这小子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啊,毅哥,咱不跟他一般见识。”
“是啊,谢谢毅哥啦。这天气,不出两天,保准能长出一堆菇来,小虎算是有口福了哦。”
柳毅挥挥手:“不用谢,都自家人。既然培育出来,也不好吃独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
“够仗义。”
“讲义气。”得了好处的两人,不似柳志那个作死的,好话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外倒。
路过五婶家外时,偷偷扔了半袋子大米进去,省着点,能吃上一两个月了。
“砰”地一结实闷哼声,是米袋子砸在水泥地上造成的。
随即,听到房门开的声音,估计是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出来瞅瞅。
才经过之前那么一遭,日子不好过哦,肯定杯弓蛇影的。
柳毅没等人出来,就一溜烟地跑远了。
施恩不图报,他可不会凭空被人抓什么把柄在手里。
今儿给柳志他们菌包,也不是啥突发奇想,既然大棚都被清空了,卖个好给别人,也不算个什么事儿。
之前是他想差了。
对柳树村的村民来说,也只能种个把菌包添添菜,打打牙祭了。
像柳毅这样大规模种植,赚取米粮的奢侈行为,他们是绝计没那个条件的。
既然这样,也只能小心再小心了,红眼病可是很可怕的。
反正空间也一样可以种植,虽然地盘逼仄了点,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馒头的地雷,么么。
☆、第50章
“兄弟,你总算来了。”王八斤见着柳毅;心下终于长松了口气。
“不好意思;来迟了;家里临时走不开。”
“说哪里话,当然是家事要紧。”王八斤说客气话时;心口涨涨的,差点喘不过气来。
天晓得柳毅推迟一日不来,少赚粮食事少,那些吃惯的老客,差点没把摊位给掀翻。
哎呦喂;他是谁也得罪不起。
可以想象,要是今儿柳毅还没来;那会是个什么场景?
“王哥,这里大概有四十二斤菇,算四十斤粮食就行,多下来的算是弟弟的赔礼。”
“得,打哥脸不是?”王八斤被哄得心下舒坦,感觉自尊心得到极大的满足:“有多少咱算多少,不能让老实人吃亏。大家共同发财嘛。”
话说到这份上,柳毅也不再坚持,心意到就行了。
“兄弟,过几天有没兴趣干点私活?”做完交易后,王八斤突然问道。
柳毅虽然个子不高,卖相也不咋的,但因从前干的是体力活,现在也长期坚持锻炼,整体的精气神还是不错的,看上去也是一阳光小伙儿。
每次脱掉衣服运动时,看着一块块整齐划一的腹肌,还是相当有成就感的。
“私活?”
见柳毅露出诧异的神情,王八斤主动解释道:“是几个兄弟提出来的。正好咱们在大市场做买卖,什么都能买,什么都能卖。县里呢,又估计有一半人家房屋是空的,嘿嘿。”
“哦?”他也不是多蠢笨的,心思一转,也就猜想到这帮人要干什么。
“哥们有兴趣不?”
王八斤特别想把柳毅拉倒他们这条船上,哪怕不为平菇的垄断暴利,就冲这小子本身,也是非常有拉拢价值的,稳赚不赔。
不得不说,王八斤的眼光确实毒辣。
不是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二十一世纪什么最贵?人才。
这话套到当下,也特别适合。
外面现在置嚣尘上着末世说,流传极广,导致处处充斥着一股恐慌。
发展到最后,连政府机关和专家学者都一反常态地,没有站出来驳斥,显然已经也默认了这种说法。
将来形势会如何?谁也说不清。
但明眼人都知道,整合现有资源,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地步。
谁想长长久久地活下去、在不可预知的未来中占有一席之地,就得早做两手准备。
招兵买马,显然也是其中极其重要的一环。
柳毅的力气大,起得作用非常明显,这点王八斤早有见识,所以才动了心思邀请其加入,不介意多个人参与进来分一杯羹。
有兴趣啊,非常非常的有兴趣。
柳毅心里跃跃欲试,但面上却是一派迟疑:“这。。这犯法不?王哥。”
‘噗’,跟王八斤一阵来的李二,憋不住地呛笑出声,这哥们太单纯了,可乐死他了。
“呵呵,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说呢?”王八斤也没正面回答。
娘的,说了等于没说啊。
柳毅迟疑片刻,似是终于下定决心,一咬牙一跺脚:“干他姥姥的,我这百八十斤就交给王哥了。”
“好,有种。”王八斤自觉和对方的关系,又更亲近一步。
“那咱们啥时开始?”
空间虽迷你,但被柳毅挖空心思地隔了两层,可放东西的地盘立马增加不少。
上层还有挺大的地方空着呢,他都等不及要快快地填满它了。
“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些细节还得再推敲推敲,等下一次交易碰头时,咱再合计合计。”
“行,听王哥的,王哥指哪我打哪。”
小滑头,王八斤非常满意柳毅的识趣。
拉这小子入伙,真是明智的决定啊,看脑子转得多块!才多会儿的功夫啊,就摆正自己的位置了,有眼色有前途。
说难听点,他需要的是帮手,可不是找大爷的。
柳毅是一路哼着歌回去的,心情相当的high啊。
意外之喜啊,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本来还发愁物资的问题呢,现在总算迎刃而解。
嘿嘿,扫荡什么的,他最喜欢了。
想到空间在不久的将来,将会堆满各种物资,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猥琐□的笑容。
最值得欢欣鼓舞地是,它们都免费,不花钱的。
咳,要从前柳毅手头有大笔的存款,那指定活得比现在更潇洒。别的不说,最起码各种水果、牲畜啥的,肯定会置办齐全。
而且,按他的心思,条件允许的前提下,肯定会在各地,均弄几个存物资的屋舍,狡兔三窟嘛。
可惜,现实束缚住了柳毅的手脚,空有满腔的打算却没办法实施。
现在,有这么个结果,也算不错,柳毅非常的满足。
一大堆人行动,风险被无限地缩小。
风险小,收益大,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合算的买卖不?
哎,柳毅这人也是闲吃萝卜淡操心。
他手头可是存着足够十来年衣食无忧的生活物资啊,都这么土豪了,还整天郁卒、忧患的,让其它人怎么活唷?
物资是嫌少不怕多,集得越多他就越有安全感,这是可怜的娃,无数次思考中得出的结论。
☆、第51章
离村子还有几百米的时候;他将三卡收了起来;徒步前进。
哪晓得村口静悄悄的,连个鬼影都没有;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表错情了。
往日这个时候,村民肯定全家总动员,争分夺秒地搬砖回家盖院子,哪像现在闲得所有人不见踪影,除非。。。
不知怎的;他的内心突然浮现一丝不祥的预感。
心口瞬间提到嗓子眼,快到家时;见到青砖红墙前聚集的一大群人,那一丝不妙终于被证实了。
大家正指指点点;不知在吵嚷些什么,因为隔得还挺远,也听不清楚。
好事者挺善解人意的,还帮忙点上了好多火把,映照得周围跟白昼似的。
“柳毅,柳毅回来了。”有眼尖的看见不远处踌躇不前地柳毅,立马好心地揪他出来,话语中还夹杂着老多的兴奋。
哎,果然看热闹的永远不会嫌事儿大。
“你这孩子,去哪啦?可急死人了。”柳明扬跑过去埋怨道。
柳毅心中飞速地运转,猜测着各种可能性,硬是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村长叔,出什么事儿啦?”
看见一向沉稳的孩子,此刻却面如土灰,没有丝毫血色,自诩坚硬如铁的心,也是撕开一条裂缝,泛上名为同情的情绪:“别急,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奶出事啦?阿弥陀佛,谢天谢地。
算是坏消息中的好消息了,这一刻,他完全镇定下来。
只要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安全无恙,其余的,不管好坏,他都有信心面对、处理好。
气场的变化,瞒不过人老成精的柳明扬,心中也不由得感慨万千,真是个长情厚道的好孩子,可惜啊,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
等近前一瞧,见自家院门仍旧紧紧关闭着,心中为之一松。
看来奶记着他的叮嘱,不管什么人,只要他不在,就不能开门。
还好早早修好院子,这些人不得破门而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是柳毅吗?”询问的是一头发花白的老人,上身穿着一看不出颜色的T恤,□是破破烂烂的长裤,脚上的皮鞋更是裂成小孩嘴,露出伤痕无数的脚趾。
柳毅敢向天发誓,印象里从没见过这人,好脾气地问道:“你是?”
老头脏兮兮的头发,除了黄黄的牙齿外,面上也看不出别的色儿,着实够风尘仆仆的。
“他是你老子哟。”煽风点火,一向是二流子的拿手好戏。
这不,嫌火苗不够旺,柳强在边上留情地点破,省得他们一大堆前奏,磨磨唧唧地,烦死人。
不过,多久没看过这种好戏啦?
哈哈,真够逗的,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老子不认识儿子,儿子不认识老子的。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柳毅听后,面色一沉,眼神犀利地直射对方。
柳强被突然其来的发飙,弄得有点心下惴惴,怎么也料不到,一向好脾气、和风细雨示人的柳毅,竟然也有如此强势的一天?
果然,老实人发起火来也挺可怕的。
他是谁啊,竟然被人三言两语地给唬住了,感觉丢了面子,但此刻,又不敢当面锣对面鼓地驳斥回去,只好故作不在乎地小声地嘀咕:“会咬人的狗不叫。”
“柳子,我真是你爸,柳大柱。”老头上来想握住柳毅的手,被他轻轻往边上一闪,就躲开了。
“老伯还真是会开玩笑。”柳毅对边上一干同情的目光视而不见:“谁都知道,柳大柱几十年没消息,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突然冒出来?”
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冒充谁不好,非冒充个快被当成死人的家伙?别白费劲了,哪来哪去吧。
“看看你的样子,比我奶还年长,老人家你何必呢?要饭也别找这种借口啊?”
话虽这么说,但柳毅晓得,对面站着的,千真万确是他几十年没见过的父亲。
设想过父子相逢地无数种场景,却偏偏没有眼前这一种。
以为或许会有的仇恨、委屈、悲愤,这一刻,却统统消失,他的内心平静无波。
只是感觉天大的讽刺,只播了个种,一点责任没尽到的家伙,竟然敢厚颜无耻地上门认亲?
老头曲解了柳毅的意思:“我,我有身份证。”
周边响起一阵“嗤”的嘲笑声。
柳志在边上帮腔道:“都说衣锦还乡,锦衣夜行,这不太像啊?”
柳毅暗自喝彩,从来没像今天这般,感激对方的毒舌过。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来的几人都皮包骨头、面黄肌瘦,根本就逃难,找救济来的。
不得不说,柳志搭腔的时机非常好,村民听后都觉得有道理,哪怕是柳明庄这些比较亲近的,都下意识地觉得兄弟做事不够地道。
哦,吃香的喝辣的时,想不到老家的儿子,一遭罪,就跑过来投奔,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老头被嘲讽得面色一阵黄一阵白的,连满面的灰尘都遮挡不住,不过,他也并非常人,突然往地上一跪,‘砰砰砰’地磕起头来。
“妈,你开开门啊,大柱回来看你啦。”
“靠,妈的,演技派啊。”柳志挤过来,小声地嘀咕:“瞧那头磕的。”
“还有你孙子,根儿呢,快来给奶磕头。”跟随前来的几人一听,都依言跪了下来。
“逼宫,这绝对是逼宫。”柳志小声地尖叫:“兄弟,上啊,关键时刻刻你可不能掉链子啊。”
“没事,放心吧。”柳毅胸有成竹地笑笑道,看来之前的感情投资没白费。
就在众人等得心焦时,寂静无声地墙内,终于传来一年迈的声音,平静却坚决:“老太婆这辈子只认柳毅一个孙子。”
果然,哪怕众叛亲离,也会有一个人永远站在他身后,这一刻,柳毅泪如雨下。
☆、第52章
跪着的少妇闻言,面色煞白;身体摇摇欲坠。
“婉莹;婉莹!”柳根转过去,抱去媳妇;摇晃着大叫道。
“靠,就是没事也得被晃晕。”柳志一副先知的模样,提醒哥们小心:“苦肉计来啦。”
果然;某位咆哮君上身的;对着柳毅指责道:“你们有没有人性,她怀着五个月的身孕啊;三句话不到头,就让大家磕头下跪。”
“瞧瞧;本末倒置,倒打一耙啊。”柳志的话,在此时显得格外的突兀。
不少村民闻言,表情都格外的复杂。
跟随来的老年妇女,不用过脑,也晓得她的身份,对着大家讨好地解释道:“根儿是心急肚里的孩子呢,童言无忌啊,童言无忌。”
结婚快生子了,还童言无忌呢?
这对母子的话,似是提醒了柳大柱一般,他哭哑着嗓子喊道:“娘哎,烦你看在未出世的从孙面上,原谅儿子吧,他可是柳家嫡亲的第三代血脉啊。”
“卑鄙,无耻。”柳志咬牙切齿地怒骂道,因忿忿不平而扭曲的神情和边上一脸平静、静静倾听的柳毅,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忍气功夫比他这个政府机关出来的,倒强上不止一筹了,柳志心里暗暗称奇。
其实柳毅呢现在的心态呢,就像在看戏,看一场注定没好结果的闹剧。
说到底,不就想沾他的便宜吗?那也得他点头首肯才行啊。
呵,稳如泰山,坚如磐石,形容的就是他此时的状态,以不变应万变,反正想让他无原则地松口,很难。
只是没想到,他这个老子,也有几分急智。
还没怎么着了,就把不认柳家血脉的罪名扣到自个儿亲娘头上了。
对这个肚里爬出来的玩意,柳奶奶显然了解得非常彻底,也不着脑:“有啥罪过,老婆子一力承担就是。等将来到地底下,再给列柳家的祖列宗斟茶认错吧。”
柳大柱的身子静静趴伏在地上,脑袋混沌,往事如过眼云烟般一一浮现。
之前有过千般万般设想,却独独没料到第一份阻力会来自亲娘,还这么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
只听过儿女不认父母,却从没听过有浪子回头,却不被父母接受的?
原本这就是他自信满满的底气所在啊,是他的倚仗啊。
唯一的儿子回心转意?有养老送终地,不该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抱着失而复得的独生子抱头痛哭吗?
千算万算,呵,马失前蹄啊。
这一变故,打得他毫无防备、措手不及,使得情绪有一瞬间的心灰意冷。
但儿子的哭声令他回过神来,就算不为自己,也得。。。
既然娘这么疼大儿子,那么突破口,也许。
望着远远站着的大儿子,柳大柱酝酿了片刻,毫无征兆地哭诉道:“毅儿啊,爸爸对不起你啊。当初离家时,你还那么小,一转眼都这么大了,呜呜。。。”
“要打要罚,你尽管下手就是,我要是有一句怨言,都妄为男人。”
人不做偏偏要做鬼,柳毅心下冷笑。
这时候,他说什么都不对,何必呢?低下头掩下眼里的思绪,不发一言。
如果打骂可以消泯一切,他宁可用被这家人狂轰猛揍,哪怕被打得半身不遂,来换得今后日子的安宁,最好他们从没出现过。
可是,这可能吗?
“好了,你们也别欺负老实孩子。”柳明杨看不过眼道。
“老哥,我只是想取得孩子的原谅而已。”柳大柱一脸的委屈。
“收起你的花花肠子吧,在场的谁都不是笨蛋。”
“是啊,不就想小柳子收留你们吗?”柳明庄心里也不是滋味:“凭什么?”
见话题终于回到本质上,柳大柱也不再掩饰,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凭什么?你说凭什么?就凭他的一切都是老子给的,包括那条小命。”
“人命如今不值钱了哦。”柳志冷笑出声。
“柳毅,我晓得你心有怨恨,这事爸爸确实做得不地道,你生再大的气也是情有可原。但是,当初不也是情非得已,不得不走那一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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