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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美眷-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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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煊身子一阵战栗,拳头捏得死死的,眸子里迸发出仇恨的灼灼光芒,这么多可怜无辜的百姓,他要如何去面对和承受这一切。他兴致勃勃地以为一定可以击垮严嵩,可是不想严嵩随意的一个招数,几乎就让他溃不成军了。看着这跪了一地的百姓,明知道这一切都是严嵩在幕后操纵的,可是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小裳那么柔软的性子,她一定会答应他们去严家的。
“大家都起来,快起来。我答应你们,我去严家,我去救治严少爷。你们都不要跪着了,总之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你们有事的!”小裳抿了抿唇,回头看了崇煊一眼,一边让大家起来。
“真的吗?高夫人,您真好,您真是菩萨心肠,您真好。我们太感谢你了,太谢谢你了!”众人听得小裳已经答应了他们,心里悬着的石头也落了地。他们来高府,也是受了严家下人的指点,虽然他们不清楚这当中究竟有什么过节,可是为了自家女儿的幸福着想,他们也只有这么做了。
不时,一众百姓已经袅袅地散了去,高府又恢复了往昔的宁静,华灯初上,氤氲在一片祥和的夜色里,一轮明月已经冉冉地升了起来,高高地垂在天幕之中。
“小姐啊,你真的要去救那个登徒子吗?这些人摆明就是受了他们的指使过来的!那个坏蛋一定不会安好心的!小姐,你不要去!”萍萍一脸凄怨地望着小裳,有些气愤地道。这些小百姓,只顾忌他们的死活,可曾想过小姐的感受!
“萍萍,我们已经没有办法了,他们是受了严家的指使,可是那也是身不由己啊!我不去的话,会有更多的无辜少女受到牵连的!”小裳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姑爷,你……”萍萍转头看向崇煊,希望他能够有所表示,可是还没有等她问下去,崇煊已经接口打断了她:“小裳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么多无辜的少女被人糟蹋!”萍萍一时间哑语,有些生气地瞪了崇煊一眼,气冲冲地跑回房了。
“煊哥,谢谢你的赞同,谢谢你的理解!”小裳冲着崇煊微微一笑,吸了口气道。
崇煊却是闭了眼,俊逸的面庞上浮现出浓浓的哀愁,一把抱紧了小裳,自责地道:“小裳,我真没有用,帮不到你!”
“你已经帮了我,只要你能够理解我,我就满足了!煊哥,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到了严家,就算是死,我也会守住我的清白的。我生是高家人,死是高家鬼。”小裳紧紧地依偎在崇煊的怀里,动情地道。
“我不许你这么说,我不会让你有任何闪失的。严嵩严世藩要是敢乱来的话,我一定会让他们好看!明天,我陪你一起去严家,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夫妇二人深情地相拥在这个恬淡怡人的月夜里。
—第一百九十三章 … 取次花丛懒回顾—
严嵩一脸讪笑地立于门口,看着那率先下马而来的崇煊,轻轻地笑了一下:“什么风把高厂主给吹来了,可真是让敝府蓬荜生辉啊!”崇也懒得和他唇枪舌战,冷冷地瞅了严嵩一下:“首辅大人做了这么多事情不就是为了令公子么?现在如你所愿,怎么,首辅大人不欢迎,那我夫妇二人便走了!”说着转身过来,看了看站在轿子门口的吴江,示意他抬轿回府。
“慢着!”严嵩喝道,缓步地从门槛边跨了过来,嘴角微微上扬,“既来之,则安之,不必急着走。请夫人下来吧!”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是计较开了,这个高崇煊,三番两次地顶撞自己,出言这般不逊,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要不是为了儿子的病,换作往常,他早就令人对崇不客气了。
崇煊见得严嵩气势稍减,心里这才满意了一些。回头瞅了吴江一眼,示意他可以让小裳下轿了。吴江这才掀了帘子,放小裳下来了。严嵩对那传闻中的奇女子一直都是颇为不屑的,听得那柳园说这女子不但医术超群,而且美貌非常,少爷对她痴迷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是个男人见了都会心动的。
小裳一下轿,那些看门的侍卫的目光都变得贪婪起来。一袭素色恰到好处地将她玲珑的身子衬得婉约婀娜,精致的五官宛如画中所绘的美女一般,挑不出一丝一毫地瑕疵。眉目流转间。顾盼生辉,说不出的温柔风情。崇上前挽了小裳的手,侧侧地上了台阶。
严嵩有些发愣地望着小裳,想他也是阅人无数,后宫中那些粉黛佳丽同这位比起来,却是黯然无光,严世藩身边的那些姬妾就更加不是一个档次了。他终于明白,严世藩何故会爱到她如此发狂的地步。也不是没有缘由的啊!
只是自古红颜多祸水。她又是自己对头的女人。还是要小心一些为好。“妾身见过首辅大人!”小裳施然一笑,向着他行了一礼。“夫人不必客气,您肯亲自前来替犬儿治病,老身感激不尽。听说夫人师承李时珍,敢问可知道你师父的下落!”严嵩略略地点了点头,语气淡淡然。
“我不过是小时候跟着师父学了一年地医术而已,只是一点点皮毛。至于师父现在何处。我是真地不知道了,我也派人四处打听了。首辅大人似乎对我师父很感兴趣啊,您有事要找他么?”小裳微微一笑,目光随意地在严嵩地身上扫了一下,这个年近八旬的老人虽然已经是古稀之年,可是身上仍然有一股子不服输的锐气。
“哦,无事。李时珍是先皇时的太医,我与他也有过几面之缘。想叙叙旧罢了。”严嵩目光一凛。脸上看不出有任何的怪异。小裳哦了一声,也不便多问下去了。“首辅大人还是赶快带我们去见一见令郎吧,我和小裳忙完之后还有要紧事要做!”崇煊有些不悦地催促起来。
“跟我来吧!”严嵩扫了崇煊一眼。眼里掠过一丝凌厉和轻鄙,一拂袖袍,带着二人进了府,向着严世藩住的自然居过去了。到了自然居门口,柳园已经在那里候着了,见得小裳过来了,点头哈腰地迎了过来,感激涕零地道:“高夫人,你终于肯来了!”
崇煊的眉头却是皱得死死地,这一路下来,鼻子所闻的皆是那脂粉香,满眼所看的都是体态各异的少女,看来这个严世藩果然是个好色之徒,他让小裳来给他治病,一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这个可恶的纨绔子弟,居然打主意打到他的头上来了。
“柳园,你带高夫人进去看看少爷吧!”严嵩停下脚步,会意地看了小裳一眼。小裳略略地迟疑了一下,又望了望崇煊,跟在了柳园的身后。崇跨步上前,便要跟着前去,严嵩却是一把拦住了他:“哎,高厂主你就不必进去了,就在这里等着夫人出来吧!”
“那怎么行,我要进去!”崇煊目光森寒地望着严嵩,脸色有些愠怒。“高厂主在担心什么?难不成你以为犬子会对夫人作出什么事情来吗?放心好了,他天大地胆子,也不敢胡作非为地。厂主好像不懂什么医理之道吧,就在外边等着,我还有些要紧事要与厂主商议了!”严嵩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崇煊,嘴唇微微上扬。
“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你要是不让我跟着去的话,我是不会同意让小裳去给你儿子看病地!”崇煊咬了咬牙,上前一步,已经握住了小裳的手。“好啊,你不看就不看,二位现在可以回府了,反正我现在也很忙,要给儿子准备好几场婚礼了。哎,现在总共才找到十多个黄花闺女,看样子还要多找些来给他冲喜才是!”严嵩也不和崇煊硬来,微微一笑,一边看了站在身后的严虎一眼,吩
,“严虎啊,你马上带几个媒婆下去,向那些已经说提亲去,把他们的闺女接进府里来!”
“是,大人,属下这就去办!”严虎哎了一声,便匆匆地退了下去。“好了,哥你就在外面好了,我一个人进去就成了。”小裳一边甩开崇煊的手,略略地道,“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情的。”说着又看了柳园一眼,折身过去,跟在柳园的身后,跨进长廊,七转八绕地便消失在了崇煊的视野之中。
“你真是卑鄙。你就不怕遭报应吗?”崇煊咬了咬牙,冷冷地瞪视着严嵩。“你在说什么了,我听不懂。娶姬妾给我儿子冲喜有什么不对吗?我又没有亏待他们。你这话可真是说得有趣啊!”严嵩捋了捋胡子,颔首一笑。
“我告诉你,要是小裳受到什么伤害的话,我不会罢休的,你最好别给我乱来!”崇煊握紧了拳头,瞳孔里迸出愤怒的火焰。
“你在威胁老夫吗?哼,高崇煊,别以为有张居正那个老狐狸在后面帮着你,你就有恃无恐。我纵横朝廷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怕过谁。你要是识相的话,最好不要跟老夫作对!不然的话,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夏言和杨继盛不是很想扳倒老夫我么?现在怎么样了?哼哼,我先让张居正过过干瘾,到时候有他哭的!”严嵩的目光变得无比的阴起来,转而吁了口气,若有若无地道,“令弟好像和雍王的女儿朝阳郡主很熟吧,不知道是不是?”
“你想干什么?”崇煊警觉性地望着严嵩。“我随口说说而已,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东厂不是已经被你清理得很干净了吗?我倒是还忘记了一件事情,我女婿文德好像是被你给抓了,开春前就给斩了。真是凄凉啊,也不知道他在下面会不会觉得孤单,我是不是该找些人下去陪陪他呢?哈哈哈……”严嵩抬了抬手臂,侧侧地转身过来,顺手在一旁的花丛里掐了一朵花下来,狠狠地揉成了一团,无比阴森地道,“跟老夫我作对的人,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那原本晴好的天气忽然变得阴郁起来,不知何时,太阳旁边已经移来了一朵乌云,遮住了那明媚的光线。
房间里,充斥着扑鼻的脂粉香,小裳静静地坐在椅子旁,轻轻地握着严世藩的脉搏,眉头不觉蹙了起来。严世藩睁着眼睛,整个人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可是一双眸子却始终不离小裳的身。柳园送了小裳进来之后,早已经识趣地退了出去,房间里就剩下小裳和严世藩二人了。
“我,我是不是要死了?”严世藩有气无力地看着小裳,轻轻地问道。“你别胡思乱想了,只要你好好调理,会恢复过来的。我已经给你施针了,打通了你的穴道。只要你平时不太过激动的话,就会没有事情的!”小裳低了头,淡淡地道。其实严世藩的这个哮喘病是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要彻底根治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再加之他不知道节制自己的闺房之事,所以这阵子哮喘更加频繁。
“谢谢你!”严世藩温润地看着小裳,缓缓地抬起手来,一把握住了小裳的手。小裳身子一颤,连地将手抽了回去,慌地站起身来道:“严公子你请自重,我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煊哥他就在外面等着!”
“我知道!”严世藩点了点头,一改往日的纨绔子弟作风,吁了口气道,“我就是想看看你而已,让你陪陪我说话,这都不行吗?”
“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我和你是两个世界的人,没有共同的话题!”小裳摇了摇头道。“那你今天还肯来给我治病?你要是讨厌我的话,就不会来的!”严世藩从床上一坐而起,有些激动地看着小裳。
“我来给你治病也是迫不得已,你知不知道你在京城里的名声已经臭不可闻了,如果不是为了那些无辜的少女,我是不会来的。严少爷,每个人的生命都应该被尊重,你这样地侮辱践踏他们的尊严,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你有哮喘病,要是你再这样不懂得节制的话,到时候没有人可以救得了你!我希望你明白。”小裳一脸恳切地看着严世藩,脸上微有怒意。
“你是为了那些女人才来救我的?”严世藩的面色一紧,拳头不自觉地捏紧了。他以为她是个例外,那天自己当街那般调戏于她,她还不计前嫌地救了自己一命,那一刻,他第一次感觉到这个世间还有他想要追寻的东西。他以为自己可以和她交心,可是现在看来,自己似乎错了。她和所有人一眼,都带着偏执的眼光看着自己。
—第一百九十四章 … 风月无边水连城—
着一脸受伤表情的严世藩,小裳心中一时感慨万千。次来,也并不全都是为了那些无辜的少女,多多少少有一点是为了严世藩而来的。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玩世不恭的官宦子弟身上有着太多的无可奈何,在他游戏人生的背后隐藏了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那一天他那一句发自真心的谢谢,他那真切温润的眼神触动了她心里的某一根弦。也许是初为人母的关系,对待任何事情都怀着一份希望吧!
“我不否认有大半原因是因为他们。”小裳轻轻地吁了口气,目光变得怅然起来,幽幽地望向严世藩,“也因为你。我相信你有你真诚的一面。至少,我听得出来,那天你的那一句谢谢是发自真心的。”
“你懂我的真心?”严世藩有些恍神地看着小裳,缓缓地握住了小裳的手,“那你会为了我的真心留下吗?只要你留下来,我会遣散我所有的家眷,对你一个人好的!”一边说着,严世藩已经凑身过来,目光灼灼地望着小裳。
小裳摇了摇头,连地挣脱了严世藩的手,解释起来:“严少爷,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的真心不是这个,我说的是指朋友之间的坦诚相待。”
“可是我希望是这个。你知道吗?你不但漂亮聪慧,还能理解我。那些姬妾他们一个个就知道怎么取悦我,花我的钱,吃我地喝我的。他们要的只是富足的生活。而你不同,不但救过我,也不迎合我,我一直想找这样的一个女人陪我过完下半辈子。小裳,你嫁给我好不好?嫁给我好吗?我保证,我一定会对你好的,只要你嫁给我,我以后都不会花天酒地的。”严世藩激动地说着。一步一步地向着小裳挨了过来。
“我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你怎么可以对我说这样地话。看样子我真地是来错了。你这种人太自我了,从来就不会考虑别人地感受。对不起,你的真心我受不起,我走了!”小裳有些恼火地看着严世藩,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提了裙裳,转身就要离开房间。
严世藩却是不肯罢休。一把拦在了门口,将门一关,挡住了小裳的去路。“你想干什么?”小裳有些生气地看着严世藩,一边向后退了一步。严世藩的眼神是炽热而深情的,哈哈一笑道:“我,我想要你!”说着,已经向着小裳抱了过来。
“你真是无耻!”小裳闪身一让,抓起桌子上的茶壶向他扔了过去。恨恨地道。“你不要过来了,我相公就在外面。严公子,你请自重一点。不要侮辱了自己地人格!”
“人格?”严世藩哈哈一阵狂笑,语气变得讽刺起来,“我早已经没有什么人格可言了,京城里的人都说我禽兽不如。那我今天就做一头禽兽,又能怎么样了?从我生在严府的时候开始,我就已经注定了要遗臭万年。他们所有的人都骂我们父子猪狗不如,他们妒忌我们的权力和富贵。我知道,很多人都等着我们父子两死,可是我偏不死,我还要活得好好地给你们这些说三道四的人看。我要让你们知道,我严世藩不是一个草包,我还很会玩女人,哈哈……”
“你,你疯子。”小裳有些惊惧地看着精神失常的严世藩,绕着桌子和他追逐开了。“你跑不了的,跑不了地。乖乖地从了我吧!哈哈,你嫁给我有什么不好,我可以天天陪着你,你想玩什么新花样我都会满足你。跟着那个姓高地,你只能吃苦。”严世藩不依不饶地在小裳的身后紧追不舍,身子一扑,已经死死地抱住了小裳的腰。
“不要,你放手啊,你这个无耻之徒,快放手啊,不要……”小裳惊恐万分地看着严世藩,拼命地在他地怀里挣扎着,可是他的力气出奇地大,不管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他的束缚。严世藩半推半就地将小裳按在了床上,一脸淫亵地看着他,目光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一双狼手不安分地向着她的胸口摸了过来,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小裳奋力地挣扎着,大声地喊叫着,可是一切都无济于事,严世藩已经像一条大懒蛇一般缠在了她的身上,充满情欲的眸子里是掩饰不住的占有和爱慕,雨点般的吻疯狂地在她的香肩上啄开。
情急之下,小裳扯下了发髻上的金簪,对着他的脖颈上狠狠地扎了下去。
严世藩啊地一声,吃痛地叫了起来,捂着被簪子上金针所扎的伤处,一脸哀怨地看着小裳,张了张嘴:“你……你……”意识渐渐地模糊起来,鼻子里闷哼了一声,歪倒在了一旁。
小裳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将严世藩掀到了一旁,整了整凌乱的衣衫,瘫软在了一旁的床椅上。小裳怔怔地看着那一动不动的严世藩,这个男人的占有欲实在是太强烈了。就在前一秒,她几乎要保
己的清白了。她简直难以想象那恐怖的一幕,这个臭依旧残留在自己身上,小裳使劲地擦着肩膀上的那些吻痕,想要将刚才的那一幕忘掉。如果真的被这个男人糟蹋了,她想只有以死才能守住自己的贞洁了。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有些事情并非自己想的那么容易。她实在是太天真太单纯了,并非自己的一厢情愿就能够让严世藩改变。他骨子里的憎恨和淫荡始终是没有办法剔除的。严世藩是个有着极度扭曲心理疾病的人,也许,这与他的出生有着太多的关系吧,这样一个十恶不赦的父亲,耳濡目染之下,独善其身怕是很难的。听着他地口气,似乎对这个家。对严嵩,对自己有着强烈的不满。也许,在他的意识里,也是想改变这种状况的,可是在现实的猥琐里,他还是不能自已地沦陷了。
自己真的能够解救他吗?小裳怔怔地看着床上昏躺的严世藩,一边搓了搓手。她缓缓地站起身来,想要走出去。可是走出几步又停了下来。自己就这么走了。他怎么办?这件事情不但没有得到解决,反而不断地扩大了。她是要来解决事情的,而不是逃避事情地。想至此处,小裳吁了口气,缓缓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不多会,严世藩才幽幽地转醒过来,仰靠在床头。全身酸软无力,整个脑袋里空空一片,甩了甩头,回忆起刚才发生地事情来。他想起来了,自己刚才不能控制地兽性大发,想要强暴那个女人,然后自己地脖颈就被人狠狠地扎了一下,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醒了?”细腻的女声在耳畔边响了起来。严世藩身子一颤。不可思议地仰起头来。看到的是小裳那一张温润平和的脸。“你,你还没有走?”严世藩低着头,想起刚才的行为。心里便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生平第一次,他在女人面前有这种自责难受的想法。
“我是想过走的,可是因为你地那一句真心,我决定留下来。”小裳吁了口气,云淡风轻地看着他。
“真心?”严世藩有些困惑,愕然地望向了小裳。“我说的真心是朋友之间的坦诚,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我既然答应了过来诊治你,我就不会食言的。我要治好你的心病!”小裳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我,我刚才那么对你,你还肯为我治病?”严世藩轻嘲地笑了笑,此时此刻,心里已经没有了男女间的那种龌龊想法。“刚才的事情我都忘记了。”小裳叹了口气,“你也忘了吧。我知道刚才那不是你地本意,你只是习惯了以自我为中心,从来就没有人拒绝过你。一旦有人反叛你,你就会觉得自己地尊严被侵犯到了。生长在这样的富贵之家,过惯了呼风唤雨的生活,我明白地。”
“如果可以,我情愿不要这样的生活,我想像个普通人一样,过着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严世藩的神色一变,显得有些凄凉。“你是不是恨你的父亲?”小裳低低地问道。
严世藩身子一颤,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小裳,她是第一个看穿自己心事的人,没有丝毫的犹疑,严世藩坦然地对上了她质疑的双眸:“对,我恨我爹,非常非常地痛恨。从我懂事以来,周围的人都骂我是奸臣的儿子。我永远都记得五岁那年,管家带我出去,我看到几个和我同龄的人在一起玩,我也想玩。可是他们没有一个人愿意和我一起玩,他们指着鼻子骂我是个坏蛋,说我是奸臣的儿子,说我和严嵩会不得好死,还把我痛打了一顿。我觉得这很不公平,爹做错了事情,为什么要把责任推到我的头上,那些坏事情又不是我干的。我还记得,当时我天真地去找爹理论,叫他不要再干坏事了。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干的事情全都是为了我,真是好笑,他轻轻松松的一句就把所有的责任推到了我的身上。所以,我要干坏事,我拼命地在外面抹黑他,让外面的人更加地痛恨他,我希望有一天会有人把他推垮。反正所有的人都认为我们父子该死,我永远都做不了一个好人,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有朋友!”
小裳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声名狼藉的官宦子弟,他那哀怨的表情背后原来有这么多的辛酸。“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当你的朋友,一个真心真意的朋友!”小裳缓缓地道,眼神清澈明净,让人无法抗拒。
“你,你当我的朋友?”严世藩发懵地看着她,几乎反应不过来。“嗯!”小裳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到了严世藩的身侧,握住了他的手,一脸真诚地看着他。严世藩眸子里闪过一丝欣喜,心中有一股暖流涌开了,看着这一双洁白如玉的手,嘴角扬起一丝温柔的笑靥
—第一百九十五章 … 二十四桥明月夜—
世藩的事情也算是就此告上一段落了,自那日小裳去之后,严世藩的病情转好。而那些所谓的冲喜之事也统统都不作数了。京城里的百姓这才稍稍安了心,却不知这高夫人有何灵丹妙药让严世藩转了性。不但不冲喜,原先的那些姬妾也被他遣散了大半。以往在上午的时候,严世藩都要去茶楼里喝霸王茶的,可是自从这一病之后,却是很少来茶楼了,即使来了茶楼,也会付钱,只会多给,不会少欠。起初茶楼的老板战战兢兢,以为那严世藩又在想着什么法子在玩弄他,死活都不敢收他的钱。后来严世藩急了,放下话来要是不收他的钱的话就将他的茶楼一把火烧了。老板在他的威胁之下这才勉强地收了他的钱。
小裳也是隔天地就往相府去一趟,说是要给严世藩治好他的哮喘病,也不让崇煊跟着。府里的人却是有意见了,萍萍好几次都发作起来,小裳却是笑笑不语,由着他们去说了。小裳走得相府频繁了,风言***自然也多了起来。崇本来就对严嵩父子没有一点好感,可是小裳却还给那个混世魔王治病,他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的。
这一日,崇煊从东厂忙完回来,进得屋子,只有奶妈在带着随想在一处玩耍,却不见小裳。平时这个时候她都会在家里带孩子的。问了管家,管家却是不知道去了哪里。回头却是萍萍多嘴一句,说是小裳去了相府还没有回来。崇心头一阵恼火,不觉醋意翻腾起来。衣服也顾不得换上,便在门口等着小裳回来。
“叫你不要说了,你看这会大少爷生气了!”梅香小声地嘀咕着,有些埋怨地看了萍萍一眼。萍萍撇了撇嘴巴,强辩道:“我也是为了小姐好,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个严世藩是个混世魔王。我怕他会伤害小姐的!”两个丫头正自说话间。车夫已经驾着马车回来了。小裳下了马车。见得崇在门口等着,先是一愣,继而微微一笑道:“煊哥,你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啊!”
“你不希望我早些回来陪着你么?你这是去哪了?”崇煊淡淡地道,语气里却有一股一触即发地火药味。“我,我去相府给严公子治病了!”小裳面色微微一窘,低了头。轻轻地道。
“相府里那么多名医,他们难道都是吃白饭的。你干吗天天跑去那里,你知不知道你是有家室的人?家里的事情不用做吗?随想也不要带吗?随想整个下午都吵着要娘,你也不管管。你和他喝茶喝得可真是投机,连回来的时间都忘了,你知道外面的人在怎么说吗?”崇煊却是再也憋不住,心中的怨气一股脑儿地全都发作出来。
“我,我只是想和他……”小裳面色有些发白地看着崇煊。咬了咬唇。刚要解释,崇已经打断了她:“从明天起,你不许再去相府了。我不准你去。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在说你是他地姬妾了啊,小裳,你要好心地话理智一点行吗?严世藩他不是一般地人,他是严嵩的儿子,他不是个好人,你不要跟他走得这么近!”
“原来,原来你也这么在意外面的人说,你,你以为我和他走得近是因为什么?你也那么想我。我和你夫妻一年多,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我以为你了解我,看样子是我错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我袁素裳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没有给你们高家蒙羞!”小裳吸了口气,冷冷地笑了笑,眼角的泪水潸然而下,哀怨地看了崇煊一眼,头也不回地便回了房间。
梅香和萍萍却是愣在原地,看着脸色铁青的崇煊和生气而走的小裳,这是他们夫妻成亲以来第一次地吵架。
晚饭的时候,小裳却是没有一起出来跟大家用膳。崇儒和纤纤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得崇煊没有好脸色,小裳又不出来,想说些安慰的话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随想却是在奶妈怀里,挣扎着要爹爹抱抱,崇煊却是劈头盖脸地对着随想发了一通脾气,惹得随想哇哇大哭起来。奶妈怎么哄也哄不过来,最终只得抱去小裳那里才收场了。
“大哥,你和大嫂这么久了,你应该相信她,她不是那样的人!”纤纤看着这阵势不对,终是憋不住开了口。“我们夫妻的事情不需要你们操心,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崇煊没好气地看了纤纤一眼,语气冰冷生硬,却是刺得纤纤一句话也答不上来,面如白纸,紧咬双唇。崇煊饭也没有吃几口,便离了席。
崇儒自也知道大哥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安抚地拍了拍纤纤的肩膀,一边抱过她,擦去了她脸上的泪水:“大哥就是这脾气,你不要怪他。他心里也很不舒服,等他和大嫂讲和了就没事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是不是很没有用,什么都帮不了你们。”纤纤可怜兮兮地看着崇儒道。“
,你别想那么多,很快就会没事地。你呀,平时那说你几句就想不开了!”崇儒吁了口气,脸上地表情一直很凝重。
“崇儒哥哥,你还当我是你的妻子吗?”纤纤抬起头,一脸哀怨地看着崇儒。崇儒面色一滞,有一瞬间的犹疑,接口道:“我们已经成亲了,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你不肯碰我?崇儒哥哥,我,我真地很想做你名正言顺的妻子。你心里有婠婠姐姐也没有关系,我不介意的!”纤纤吸了口气,纤细的手指覆上了崇儒俊朗的面庞,丹凤眸里是被刺痛的哀怨。和崇儒成亲的这半年来,他至始至终都不肯碰自己。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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