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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歌-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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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辽阳一带的后金勋贵中,已经有多人,私下安排信使请款议和了。可见,辽阳这边,已经动荡。
“臣的策略有二,其一,重启礼妃娘娘的封王旧法,公告声明,凡是有投诚者,先优后严。先行者,封王封地;次者,封侯封官;城下为盟者,不过赏金尔!
“其二,便是正式施行杨嗣昌的新细分族之法,定在上元节为限,后金族人来投者,乃新族也,可参加科举…。上元节之后,无论是何种情况,都为细族。”
“?,便依卿家此计,即刻操作。另外给毛承禄、陆继盛及东江诸将传旨,就言辽东军惊蛰沈阳,后金余孽,叫他们斟酌自处!”
“臣遵旨!”
洪承畴的政策,是分别应对贵族和平民的,无非就是花点钱而已,反正现在是虱子多了不痒痒。把辽阳一带的后金族人,尽快给分化瓦解,这才是最关键的。尤其是第一种,当年为了分化辽西蒙古,礼妃阿萝提出一个‘有没有全封王’的计策,虽说当时的收效不大,但也造成了一个良好的效果,那就是大明的这位皇帝,说话算话,答应的事情,从来没反悔过。所以洪承畴的计策,确实可行。
现在东江那边的动静可是不小,毛承禄把三江口、凤翔道、毛怜一线,经营的很是不错,甚至已经通过这条线路,开始运送人参貂皮了。回流运输线的出现,意味着国家的政治影响力,已经彻底扎下了根基。
陆继盛更是高杆儿,带着善友教的人,一路奔北,奔东,连游击,带传教的,如今在北面的山区,已经有一个部落,正式恢复了北山女真的名号。陆继盛现在的战争目标是那座大岛,库页岛。
眼见辽东的事情差不多了,下一个议题自然就挪到了蒙古那边。主管兵部的阁臣梁廷栋,吸了吸鼻子,站了起来。他确实感冒了,但又不好意思再跪,只好站起来走动两步。
“皇上,曹变蛟擅自做主,将‘武定伯’转给布里亚特人,虽属鲁莽,但也确实形势所迫,还是恳请皇上能够宽容则个!”
“?,朕倒是没准备问罪的,只是‘武定伯’这么好听的名号,凭白送给了蒙古人,朕这心里面不是很舍得啊!”
……
第十七章:有一种生命叫做怒放…3
有一种生命叫做怒放…3
“?,朕倒是没准备问罪的,只是‘武定伯’这么好听的名号,凭白送给了蒙古人,朕这心里面不是很舍得啊!”
听到皇上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一群快冻僵的大臣们,险些从椅子上滑下去,这些人都是政治人物,政治人物考虑的,都是政治事件,名字算什么?如果可能,就是封对方‘皇上皇’又能怎样?只要国家利益保证了,不就结了嘛!好在现在的皇上经常语出惊人,大家也都有经验了,赶紧启动应急机制,由首辅温体仁出面解劝:
“皇上,变蛟为人,素来有失莽撞,但此事却绝无罪责。北海之役,根本是弹尽粮绝的死地,只凭借一个武定伯,便盘活整个罗刹之局,实在是微本厚利之举。
“再说我大明,天朝体面,上国风范,都不能轻易舍弃。更何况,武定伯这个爵号,其实只是尚可而已。因此臣想啊,不若这样,再给曹变蛟想个更好听的爵号,也就是了。”
噗,起码三个人把刚进嘴的热茶给喷出来。温体仁口才好,文采好,前面大部分的话语,不仅头头是道,而且还很有韵律感,大家听着的时候,甚至都跟着节奏晃脑袋呢。可最后一句话,在众人心中,同是一个想法:
皇上年轻,经常有任性的举动,但也算可以理解。可这个温体仁就未免过分了,哪能由着皇上的性子来啊?噢,皇上觉得武定伯的名字好听,您就提议再起个更好听的名字啊?这不胡闹嘛!
但想归想,曹变蛟的功劳大大,转赠爵位也是迫不得已,确实应该再封个伯爵过去,所以大家只是腹诽一下,就都不做声了。不提众大臣是怎么想的,单说小朱。
“呃,如此甚好啊,温先生可有什么好提议嘛?”
“回禀皇上,既然曹变蛟现在北海,臣想,便送他‘海会伯’吧,请皇上定夺!”
“?,海会?不好听,不过意头倒是不错,可总觉的那里不妥!”
小朱还这瞎叨叨的时候,旁边贺逢圣急了,因为这个名号,是《封神演义》里面哪吒的封号,而且被温体仁给截了一大半,哪吒的封号全称是三坛海会大神。
“皇上,北海谓海而非海,岂能叫海会呢?”贺逢圣。
“是啊,皇上,如今北海郡即将开府建衙,自古便有名不犯冲之例,曹变蛟终究是国家大将,爵位封诰不可乱来的。”郑三俊。
“啊,好了好了,朕来定夺,北海非海,应了个海纳百川;重伤痊愈,可得一个‘福’字,便赐他‘百川’封诰,平日里可加‘福’名前。”
“…”
众大臣无语,别的好说,现在的‘百川伯’,将来的‘百川侯’,成为曹变蛟的封诰,没有任何问题。但皇上亲板,允许同僚世人,在日常的称谓中,可以称呼曹变蛟为‘福侯’或者‘百川福侯’。这份优容,可谓是有些过了,但众大臣也不好驳人家的面子,大冷天的,还争什么争啊!赶紧回家是真的,于是由贺逢圣出面,立刻进行最后一个议题。
“皇上,贺赞孙诚,联名上奏,说是征西军正在寻机接触瓦剌的小部落,一旦取得会盟之后,必会响应征北军的汇兵方略。”
“好,贺赞、孙诚,果然不负朕的苦心,如此甚好!只是在这期间,征北黄得功他们,恐怕要艰难许多了。”
“皇上,蒙古人火器粗陋,而大明的火器,运送又确实不方便,因此臣想,不如下批辎重,全改换成铁甲吧。”
“铁甲倒是可以,只是申甫赖火器成名,如果一旦断掉给养,朕恐怕…”
“喔,启禀皇上,臣倒是有个主意,申甫虽是领兵的将领,但在他未达之前,便专研过火器,因此,只要给其原料,想来他会自行配置的,因此说:”
“因此说,只送原料,不送成品,对吧?”
“吾皇圣明。”
“呵呵,列位卿家,认为可好啊?”
“回皇上,原料可以分批运送,即便被敌人所据,没有配合之方,自是无用。如今天气干冷,当为良策。”温。
“哪好,便拟旨吧。但有一点,同样是明年春庚之前,征西征北务必结束一切战事。”
“臣等遵旨!”
是不是有点奇怪,为什么大明君臣,忽然一门心思的想在冬季攻势中,结束战斗呢?
原因很简单,大明再不停止战事,就真的快破产了,而且是国家破产啊!因为到现在为止,国家借贷借上了瘾头,居然整整借贷了3。2亿两白银,非但国家信用超越了极度红线,而且就是几家皇商的库存现银,也都告罄。
本来商人的钱是最难借的,但因为国家现在施行的是皇商制度,就是说,皇商如果敢不借钱,国家会咔嚓一刀了事,世人不单不敢质疑,反而还会拍手称快。因为皇商,皇商,正是因为有皇上,才有了你们。如今皇上为了国家四处筹款,而且还说明了是借贷,这要是再不出血,可就太不像话了。
但强行借贷的行为,其实也隐隐埋下了矛盾,那就是皇商自身的定位问题。是继续当皇商?还是换个方法当官商?不过这个问题是后话了,而且现在还不是很严重,可以先放放。先说说这3。2亿两白银都干了什么吧:
首先是1。9亿的承天府开府银,到位后,已经开始发放了;然后是奉天府的银子,因为沈阳被围困了2年,基础设施能保存到什么程度,谁也不敢乐观估计。重建费用,加上将来的安抚银子,8千万银子,其实不多;接着就是庆天府的银子,现在就在巴山蜀水那里开建西南重府,可以说是百年大计。但既然是百年大计,银子也不用太多,1千万吧;然后就是为了移民山陕,而做的储备银子,3千万,也真是不多;其他杂七杂八的银子1千万。不多不少,刚好就是3。2亿。
这么多的银子,是整整6、7年左右的国库收入,归还起来的难度可想而知。所以必须尽快结束战争,以便把全部精力投放到国内建设上来。否则,前线百战百胜,后方自我毁灭,这不成大笑话啦!至于归还的方式,放心,有小朱在,有温体仁在,那鬼点子是海了去了。
南洋那边田家、康六彪搞得不错,很多小岛都被大明实际占有了。3。2亿的贷款中,以册封南洋小岛方式,偿还0。8亿的额度。接近40多个小岛,大约一个岛屿卖200万。这一下子就解决了1/4的贷款。对于这些海岛,当年曾提过封赏,但没说恩赐,所以必须出钱购买滴。一个岛就是一个独立王国,200万真的不贵。
然后就是孝敬银普遍下调一成,每年大概500万两,但请注意,这条政策是不设期限的,也就是说,在理论上,即便国家一分钱不还,皇商宗业勋贵这些人,也可以在64年后收回成本。更何况,国家怎么敢借钱不还?
只是把这个孝敬银下调的比例,按15年期,进行了一次折算。也就是说,下调所得税的代价,是7500万两的还款额度。加上前面的岛屿折价8000万,一共是1。55亿的国债,不用现银偿付。
这就等于提前偿还了近一半的国债,虽说很是无赖,但现在国家是强势单位,有枪,有权,还有人民的支持,更占据了道德上的高标。所以出钱购买国债的这些人,扒拉扒拉算盘珠子,还算不亏。
…
好了,该回到洪承畴和杨嗣昌的斗法上了,孙传庭究竟想没想出解决应对之道呢?大计大计,究竟什么样的大计,才能既解救山陕,又能解救孙传庭呢?
三天后,这个答案就揭晓了。因为杨嗣昌的弹劾文书,跟孙传庭请立新法的奏表,几乎同时递交到内阁这边。由于洪承畴之前的铺垫,已经事先与洪承畴取得默契的次辅周延儒,便是如此作答。
“治安不好,如今全国各地都是这个样子,为何非跟孙传庭过不去呢?李国用与王好贤,本是刁民,他们自相残杀,虽然耸人听闻,但听闻王好贤已经不知所踪,案情难明的情况下,怎好轻易定一省镇守的罪责呢?至于民论一事,多为发明而设,又岂能是罪过?”
轻描淡写的三个反问,就把三条罪名给一一化解。而且现在全国各地,因为征募民壮兴修道路的原因,流动人口非常大,所以社会治安都不算太好。陕西那边的狗咬狗,确实不能算在孙传庭的头上。
“既然周先生如此说了,那便下旨褒嘉杨嗣昌关心国家,言不避同朝。至于陕西那边,下旨催孙传庭自省也就是了。”
小朱也没太当回事儿,大明朝的臣子喜欢掐架的这一事实,映在他的脑海中,已经都麻木了。他说完,就顺手拿起了孙传庭的折子,孙传庭的折子之前内阁都看过的,因为提法比较新奇,大家也不好独自做主,于是今天文华殿君臣议政的议题,主要是孙传庭的三条新法。
1。重申造册。
地方政府每三年向中央造送‘鱼鳞黄册’一次,土地、人口、牲畜,连同官军、车骑、铳炮、兵刃之数,一并奏报,由户部和兵部的职方长官负责主管。说白了,就是在全面统计的基础上管制刀具,逐步降低民间的武器持有比例。同时也是孙传庭送老长官一个人情,管的越多,权力越大,洪承畴也就越高兴,他其实也是一工作狂人。
这个方法还有一个好处,就是现在新法太多,再不做全面普查,国家就成瞎子了。
2。山陕的土地只租不卖。
山陕的全部土地,任何人都不允许购买,只能以租用的形式公开向天下招租。这里的土地,包含矿山、农田、河流。只要预交一部分‘定金’,就可以得到选中的土地。每年负担正常税赋的同时,还要缴纳租金。至于之前的定金,就算保证金了,先交给国家做公共设施的建设,然后以逢十抽一的方式,每十年偿还一次本息,一共6次,换算成公式就是:
返还本息='累计税赋+累计租金'/10。
如果到租用期满,'累计返还本息预付定金'》0,差额部分×2,以现银方式一次性给付归还。而且孙传庭为了讨好皇帝,专门引用西历来计算租期,租用期是61年,也就是按照西历计算的1699年12月31日为终止日。
这个方法好就好在,因为是租地而不是买地,所以价位更加便宜。同时以租地的形式,还把开矿权下放了。这样一来,势必会增加移民的数量,同时因为税赋和土地租金,每十年返还一年,这就等于提高了采矿的收益。只有持续降低价格,提高收益,才能增加投资移民的数量。而且这个法子也使得国家的根本利益并没有受到损失,毕竟土地的所有权牢牢掌握在国家手里,等于做了一个无本买卖。
如果此法通行,则山陕之局确实见到了曙光。因为等于国家为了安抚山陕而借贷的3000万,可以挪用了,这一进一出,影响确实太巨大了!
3。推广警哨。
孙传庭的耳朵,不是被杨嗣昌给气聋了嘛,所以他为了方便公务,特意寻人做了几个哨子。就挂在府衙前‘鸣冤鼓’的旁边,只要有百姓想鸣冤,直接吹哨子就可以了。这就保证了孙传庭可以及时审案。
现在鉴于全国严峻的治安形势,孙传庭以推广警哨为契机,正式建议国家完善警察系统。正所谓‘高破案率不如低发案率’。如何将发案率的降低?两个法子,一个是警告,一个是监察。这才是警察二字的真实含义。
先谈警告,这个时代里,犯罪成本是很高的,从上往下依次为:族刑、死刑、徒刑、流刑、仗刑和罚刑。所有这些判罚,都属于预先的警告。
再说监察,报官抓他,击鼓鸣冤,都属于民众自发的,提请政府进行案前监察的方法。那么,报警,真的管用吗?
答案是肯定的,但需要一个前提保障,那就是警察不会不作为。邻居家吵架,如果咱跑去报警。警察会不会骂你一句‘多管闲事’呢?对于真正成熟的‘警察文化’社会中,这样的警察,即便不以‘渎职罪’被起诉,也应该以‘不作为’被清退。
让民众养成依靠警察来解决问题,首先需要警察行业的规范化操作。而一旦‘有事先报警’成为社会传统后,社会治安,也就成为理想社会的文明标准了。
中国老百姓是习惯于寻求官府帮助的,但通常是事发之后,跑去拦青天大老爷的官轿子。所以,借着警察系统的改制,来完成事前求助的历史变革,是历史性的一次改革。由此可以看出,孙传庭要远远比眼前的崇祯皇帝更贴近一名穿越者。
孙传庭还亲手描绘了几份‘哨子’的图稿,材质分别是金、银、铜、瓷,利用‘鲁班锁’的原理,可以分开拆卸后进行清洗。铜哨和其他三哨略有不同,铜哨中间,会增加一个小小的铁粒,吹起来,尖锐刺耳,传音效果极强,而且分‘警用’‘民用’两种。金、银、瓷哨则完全中空,声音也不算太刺耳,并且全部是民用哨。
这两大类哨,是不同的应用途径。铜哨是给捕快和老百姓用的。金、银、瓷哨,则是给拥有‘小资情调’的人群使用。
老百姓遇到突发事件后,会吹起警哨来达到报警效果,如果附近有警察在场,听到报警的声音后,会即时吹起回应哨音,这种尖锐刺耳的哨音,对人类的心理冲击,是非常强烈的。
只是有一点,这个时代的审美观点,对‘大’和‘权’的崇拜,是根深蒂固的。所以,警用哨,被进行了增项设计。警用哨被最终确定为五寸长短,尾部还拥有一寸粗细的小喇叭。吹起后,受听者的耳膜会瞬时失聪。在这点上,孙传庭很不人性化啊!
内阁对于通过警哨来稳定治安的创意,是同意的,而且大家看到皇帝也很喜欢这个法子,连忙建言建策,进一步完善了孙传庭的方略。因为拥有了报警和响应的举措后,就需要对警察系统,进行细化了。狱卒、差役、捕快、仵作、捕头、典史、都头、总捕头、卫所、锦衣卫,是目前的警察系统。算的上很完善和全面了。
大家基本上不想大动,只是顺应皇上的提议,把名称统一改换成警察,然后把卫所军系的兵卒,拨出十分之二的份额,作为重装警察的补充警种。同时,锦衣卫作为最高级别的警察种类,被正式划分出来,调归刑部协同管辖。
自此,锦衣卫的功能,正式被划分为三个不同功能的部门:
皇家、刑部协同管辖的锦衣卫警务司,属于刑事警察的最高机构;
皇帝、兵部、五军都督府协同管辖的锦衣卫巡捕营,属于卫戍区重装武警的战斗序列;
皇家直接掌控的锦衣卫缇骑所,属于禁卫军及国内情报部门。至此,中国的内政序列中,出现了真正意义上的强力部门。
因为刑部在十三清吏司之外,还有一个司狱厅。所以,警察系统改制之后,刑部下面,自然增设了一个警务司。将司狱厅一同并入警务司,官职为警务总长,官衔为正五品,同十三清吏司主事同品。
温体仁还提出了一个轮值民警的概念,就是从老百姓、里长、保长这样身份的人群中,挑选自愿者,每60个时辰,就是每5天60个时辰。要担任1个时辰的民警工作,工钱是每次60个铜板,每月360个铜板。还不错,属于高薪了。
“皇上,天干配地支,向有六甲旬之谓。故此种轮值民警,当称之为六甲旬警。”
“巡警?好啊,那就把前面的六甲去掉,就叫巡警吧。”
唉,鸡同鸭讲,在眼前的这位皇上身上,已经发生了很多次了,巡警的名称,就这么定了下来。一旁的贺逢圣眼见首辅温体仁有点晕,连忙接过话头。
“启禀皇上,传庭三策,应先于陕西试行,待战事结束,仍要续定3年之期,方可逐步推广全国。”
“?,却也老成之举,朕准了…”皇上高兴之余,又进行了一次擢升操作:“…这些新政,于国于民,至为重要,因此陕西之局,不可不慎,那便下旨,开建西安府衙,命孙传庭为西安府尹,位与诸府尹同列。你等内阁亦要多多帮衬督促才是,切不可误国误事!”
“臣等谨遵圣喻!”
至此,陕西正式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经济特区。但没过两天,小朱有点琢磨过劲儿了,连忙又重新掂量掂量杨嗣昌的折子,他其实也明白,同样的事情就看你怎么说了,不同的说辞,效果会截然相反,杨嗣昌是他很器重的文臣,现在的内阁中,对大杨的观感未必就会好到那里去,如今大杨弹劾的人,反被提拔了官职,如果不出面安慰安慰,对大杨是没什么好处的,于是赶紧追了一道内旨出去。
“如若没有杨嗣昌的秉笔直书,朕又安知传庭之才?钦赐嗣昌‘士责搁笔’一架!”
‘…’
知道这个内旨后,很多人都无语。唯独洪承畴心中窃喜,‘士责搁笔’再是风光,估计杨嗣昌这个小子也得气个半死。
……
注:
因为属于支线中的支线,简单介绍一下也就是了。
1。孙传庭接到左良玉的提醒后,气的耳朵竟然好了!但毕竟身体不行了啊,得到洪承畴的指点后,高兴之余,居然又聋了。
2。丘慧荣和左梦庚这小哥俩,瞒着孙传庭刺杀了王好贤,不仅是王好贤,一夜之间,大牢之内的于弘,于志等人,也都一夜毙命。对外宣称是兵部提刑,连夜缉走。只有人证湮灭,铁案才能变死案。
左梦庚与左良玉是不同的,左良玉是出身微寒,做事情的时候,多少有些顾忌,而左梦庚是从小含着金钥匙的公子哥,做事情没有太多顾虑的。
3。丘慧荣和左梦庚的身影,还会继续出现在本书之中的。左良玉因对不起丘磊而照顾其子丘慧荣。而丘慧荣却因自幼被左良玉抚养,一生只忠于左良玉父子。
4。侯恂就是明季四公子侯方域的亲爹,吼吼!
5。杨嗣昌、左良玉、孙传庭之间的恩怨纠缠,本书基本保持了原貌,略有交叉和时间上的错落,但不影响大局。
第十八章:四战盛京…上
人声鼎沸,战马嘶鸣,在一片嘈杂的声音中,吴三桂等人骑着高头大马,从一队队的士兵和武器中穿过,在明军当中停下来。他身边逐渐出现了空隙,是周边的各路将官,领着各自的人马,在紧张忙碌的同时,也给少帅让出一个相对宽敞的空间。
一队士兵,正推着两辆大车的高大木轮,向他们走来,领头的士兵,看见主将们正好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连忙吆喝手下,赶紧将大车改变方向,准备绕着过去,不想,却又与其他避让的军队产生了拥堵,因为少帅在旁边,所以大家没吵也没闹,只是互相用眼神开着玩笑,拥挤着互相挤过去。
这是装载光启炮的大车,大家喊着号子,一米一米的向前推着,很多士兵为了节省,直接光着脚踩进冰冷的泥水中,随着号子声,一双双冻得通红的手掌,用力推在大轮上的辐条上,指关节发白僵硬,而身上的汗液却在蒸发,连同呼出的哈气,形成雾蒙蒙的效果,温度持续很高,以至于很多人甚至在光着膀子干活。原本坚实的大地,也因为十几万人的反复踩踏,尽管下了连绵十天的大雪,现在也已经变成了烂泥塘。
大车慢慢向前,大家闷头干活,根据老兵的经验,大风即将再起,从风头里,已经可以嗅到酸涩的味道,这是西北风的味道。所以今夜必须全部到位,否则烂泥塘重新冻住之后,大车就成了炮台啦。在一片忙碌的景象中,一个满脸稚气的小兵,灵巧地跑前跑后,怀中抱着链板,三角形短铁棒串成的链板,他的任务是把链条垫在木轮的下面,以方便木车前进。
“把那个小孩叫来!”
吴三桂举起马鞭,指着那个孩子,吩咐着手下。一名骑校尉立刻打马冲出,来到炮兵队伍的旁边,一面叫人替代那个孩子,一面俯身探手,将孩子抓到马上,一路吆喝着跑回来。孩子显然吓坏了,链板沿路落在烂泥里,刚被放下,就瘫软着坐在了地上。引得众将官哈哈大笑,但这样的笑声,更吓坏了孩子,孩子瘦弱的肩膀开始抖了起来。吴三桂马鞭一挥,凭空抽出一个脆响,笑声立刻停止。
“你今年多大了?”吴三桂的声音很和缓。
“回桂帅,小人今年十,十八岁了。”
笑声再次响起,吴三桂也没再制止。但孩子反而不怕了,为了印证自己的年龄,他蹦起来,挺起并不健壮的胸膛,眼睛望着马头,余光却偷看着面容整肃的吴三桂。
“你叫什么名字?”
“回桂帅,小人姓吴,叫吴长贵!”
“哦?”吴三桂来了兴趣,旁边的笑声也再次停止。“你是吴家长字辈的?”
“正是。”
“呵呵,小小的年纪,居然连辈份也这么小,宏达三应世,端正福源长,你可比我小六辈呢!你的主官是谁?”
“回桂帅,按大明律,年十六可凭户籍入军供职,小人自然要来当兵,主官是咱家的福林公,哦,不对,是车军校炮尉吴福林。”
“?,”吴三桂冲旁边的亲随一摆手,亲随立刻再次打马离开,吴三桂扭转头冲吴长贵说道:“年龄不够,不得参军,今日起,你先去后营火头军帮忙吧。”
孩子张嘴想说什么,但吴三桂没再理他,而是从腰下拿出千里镜,抻开后,瞄向了远处的沈阳城。孩子失落地低下头,手足无措的站着。吴三桂的另一个亲随,来到他身边,跳下马,拉起他的一只手,便领着他向后营走去,孩子不敢挣扎,只能跟着走,道路泥泞,孩子的两只脚,啪啪的踩着,飞溅起一片片的泥点。
“小人吴福林,见过桂帅!”
“嗯,”吴三桂没有垂头,他还在观瞧着沈阳城,“那个吴长贵的年龄究竟多大?”
“呃?回桂帅,十四岁!”
“咱们吴家在辽东虽说是世代的军户,但也不能虚冒军饷,如今战事即开,就等到战后吧,你要用战功来抵偿死罪,明白吗?”
说完,吴三桂突然低头看了吴福林一眼,吓得吴福林立刻跪倒在泥地里。
“好叫,好叫桂帅知晓,长贵是咱吴家的远支旁系,前些年被鞑子掳了过去,他父亲吴源景,历尽磨难,方才带着他回返到金州那边。后来翻查族谱,才得到了辽东军户的身份,但老婆身体不好,日子一直过得紧巴巴的,前次三战沈阳,源景战死在北城壕沟,朝廷虽说发了抚恤银子,但还要为今后打算,小人这才,这才。”
听他说完,吴三桂将千里镜收好,插回腰间,一抖腕,将悬挂在腕子上的马鞭抓在手里,用双手轻轻团成一个小圈圈。
“金州?东江那边收拢的散民,不需翻查族谱,只要愿意,即可入军户籍,怎么非要巴巴的赶回辽东啊?”
“回桂帅,因为他们父子,一直以身为吴家子弟为荣!”
“哈哈!好!这才是咱们吴家子弟!起来吧。”吴福林站起身来,神情轻松了许多,“长贵叫我安排到火头军那边了,你要是缺帮手,就从新军里要一个走。记住,今后再有此事,本帅立斩不赦。”
“是!”吴福林应了一声之后,立刻跑了。吴三桂一旁的亲随,赶紧用一支毛笔,将刚刚记下的罪录,一笔勾销。随后将已经涂抹过的纸卷,斜着展示给吴三桂看。吴三桂瞄了一眼之后,才再次开口:
“传令,今夜三更,校炮联击。”
“是!”亲兵退下。
一旁同样用千里镜观瞧形势的祖大寿,提了提马,来到吴三桂的身边。
“三桂,今番四击沈阳,你可有把握?”
“有,而且是十足十的把握。”吴三桂说话的声音,比刚才提高了许多,这是他惯用的,激励士气的法子。
“如今朝廷战报传来,此战被赐号‘惊蛰’,从古至今,天下阵仗多矣,唯有我辽东军,独得此特例。可见,圣上是在寄语吾等,梨庭扫穴,一战功成!”
说话间,周边忙碌的辽东军,都停下活计,认真聆听起来。只见吴三桂忽然伸手抓住了祖大寿的手臂,情绪有些亢奋的嘶声吼着:
“东江军号称拓地千里,但不过是偷城窃地,分明是借了我辽东军的光!舅舅,当年你在济雪堡曾经说过,若刘兴祚夺得镇海堡,您便会提兵入沈阳。而今,如若我辽东,能够四战定沈阳的话,我倒是要问问天下人,究竟东江军和我辽东军,孰胜孰劣!”
“辽东胜,辽东胜!”因为吴三桂的嗓门大,所以旁边的很多士兵都听清了他的这番话,因此,吴三桂话音才落,四周便响起了号子声。一时间,由近及远,再由远及近,天空下,寒风中,响起了整齐划一的号子声:“辽东胜,辽东胜!”
耳听着呼声,吴三桂充血的双眼,定定望着沈阳城!眼见外甥现在已经被折磨的犹如疯癫,祖大寿心中微微一叹,却只是用手重重拍了拍吴三桂的肩膀,不再多言。
……
老兵预测的暴风,并没有来到。但隆隆的炮声,却在三更准时响起,百60门光启炮,不断的轰击沈阳城,曾经那样傲慢、坚固的沈阳城城墙,在炮声里,颤抖着,颤栗着。
红红的炮焰,照亮了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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