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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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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听到的人都是一震,傍晚的冬天里,传出嘶嘶的声音。使人有一种来到蛇窝里的感觉。不过这样的效果也好,毕竟作为最高领导者,如果你的意图始终在人们预先判断之内,久而久之,你的权威也会受到动摇的。后廷如此,前朝亦如此。
“臣妾,臣亲谨尊圣谕!”田妃略略颤抖的声音,在寂静的人群中,显的很是突兀。
召妃伺寝,需要皇帝定好在那间寝殿休息后,把妃子卷在被卷中,由太监扛进去。小朱之前还从来没这方面的经验,所以,当他批阅了大量奏章,来到寝殿龙床上的时候,田妃已经在被卷里等待了起码半个时辰了。
但见阿萝一瘸一拐的自锦被里站起身,行前几步,跪在小朱面前,轻声轻语的说:“臣妾领旨奉驾!”
眼前的景象实在艳丽(未着寸缕),小朱很有些急色的用手去拉人家,不成想,阿萝竟然努力站了两站,也没站起来,还呻吟出声。
“阿萝,你的腿怎么了?”
“臣妾,臣妾血脉不畅,失礼君前,望圣上恕罪。”
小朱叫后妃闺名的习惯,她想必早知道了,所以没现出多惊奇来,只是解释了自己失礼的原因。
“血脉不畅?哦!你在被卷里待了多久?”还算这小子聪明,立刻知道了原委。
“臣妾,只不过一会罢了。”
“该死,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一时间,小朱真的有些动情,说起来,三个老婆之中,小朱觉得只有田妃和他最对脾气,皇后和袁妃过于严谨,至今小朱和她俩的关系也更像主仆,而不像夫妻。唯独田妃更具有独立人格,而且心灵手巧,然而小朱却故意要折磨她,想到这里小朱心中对自己的评价是,简直禽兽不如。
小朱一探身,将阿萝轻盈的身子抱起,轻手轻脚的放在床上。还细心地给她盖上锦被。此刻的他,只有怜爱之心,而全没有其他的任何冲动了。
“什么一会子,最少有三刻钟,这么长的时间,你的腿脚一定都酸麻了,赶紧躺一会,盖好被子,别冻着你。咱们先说会话,一切等你缓过来再说。”
田妃毕竟还是少女年纪,开始还愣怔着听凭小朱摆布,待听到后来,终于忍不住嘤嘤哭了起来。
小朱赶紧隔着锦被抱着阿萝的娇躯,悉心说一些安慰的话语,还故意说笑话逗她,甚至跟她赔礼道歉。她才噗哧一笑,
“皇上是九五之尊,天下之主,跟臣妾道歉,岂不是要折杀了臣妾?”
“你呀,眼泪还没干呢,就又笑,真是…”呵呵干笑了一声,想起了小时候妈妈教过的童谣:“骑马坐轿,又哭又闹,给个馒头你不要,给个驴粪蛋你乐的哈哈笑!”
“啊!”毕竟这个时代注重礼仪,田妃被皇上的俚歌给吓了一跳,转而转动了几下眼珠,才接口道:“皇上,现在这屋子里,那里来得…来得驴…驴粪蛋啊!”说完狡黠的忽闪着眼睫毛瞪着小朱嗤嗤地笑。
“好啊,你竟然敢说朕是驴粪蛋?看朕怎么惩罚你!”
说完去捏她的鼻子,然而终究是君臣大防,小朱捏她,她竟然就那么挺着,丝毫不敢再用手来拨弄。吓的小朱赶紧缩回手,还真怕把她给憋坏了呢!
随后,两个人相拥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呆,实在找不到其他的话题了,只好又扯回到国事上来。
“刚才朕批改奏章太忘时了,搞的你腿脚都不灵便,你不要太怪罪啊!”
“臣妾不敢,臣妾不敢,啊对了,皇上是不是为朝廷岁入犯愁啊?”
“喔?”后宫不得干政乃是大忌,但多少年来,这条基本等于废纸,尤其在重情重义的明代,很多后妃都在历史上留下了身影。远的不说,张太嫂和那个客氏,就都是典型案例。还有周苓芷和袁清蔚也时不常的打听打听外朝的一些人事,但都非常小心和委婉,像她这么直接问的,还真是没有。
“你有法子吗?”说完小朱爱怜地摸了一下阿萝的脸颊,滑腻冰凉的皮肤,让他刚刚熄灭的冲动之火,重又蠢动起来。
但阿萝显然没有发觉,自顾自的说下去:
“臣妾前几日听进宫的家人讲,皇上准备颁行恩许令,为的是为国库丰沛做打算。今日臣妾有个法子想跟皇上说呢。”
此刻,阿萝说的兴起,加上血液估计是流通畅了,半支起身子,跟小朱半躺半坐的对话,锦被下一片耀眼的白色,这充满诱惑的景观吸引着他,挑动着他。
“这大明的财富,便如同纺锤,两头细而中间大。两头便是黎民和朝廷,这中间就是官吏、商贾、勋戚、藩王。如何削中间以凑两端,才是解决朝廷财源的根本之策。”
“牛×;,原来解决的良方在我夫人这里。”当然这是小朱心中的想法。而面上并没有开口打断,只是身体的那份热度再次渐熄下去。并用热切的眼神鼓励她说下去。
“如今,皇上推行恩许令,自然便是准许商贾往来便利了,皇上若能在商贾中挑选几家做为皇商,以皇家的圣眷来支持他们,各地府衙也给予便利。不出几年,这几家皇商便会赚来大许的银两,到那时,天下其余的商贾,定然会出钱找他们入伙,这样,天下钱财尽集于皇商之手。皇商,皇上。陛下不就不用这么愁了么?”
“可是,这只是商人的事情啊,其余的官吏…藩…王呢?”
“陛下,现在的这些勋贵们,没有那个不是让自家的远亲或者仆从出面做生意的!”
“哦?怪不得恩许令的阻碍反弹这么大!”
“恩许令的推行,其实没什么,大家只是怕皇上后续再有其他手段,而让皇上知道了他们的底细,因此,皇上如果保证,恩许令只此一次,永无后续。大臣们便不会阻拦了。”
“阿萝,你为何知道的这么清楚?”尽管小朱没那么多的忌讳,但有些事情还是问明白的好。
“臣妾不敢欺瞒皇上,家父得知恩许令之后,便动了活泛心思,想做些生意。但是家兄说,与其自家挣钱,不如帮陛下赚钱,更何况,还能帮陛下分担忧虑,也是做人臣的本分。这纺锤和皇商的说法,便是家兄教臣妾说的。”
“好,好,好啊!我的大舅哥还很厉害嘛,自家赚钱不说,还能帮朕想到这么高明的法子,好好,朕要连夜传见你的兄长,他叫什么名字?”
说完,小朱兴奋地跳下床,整理整理衣冠,就准备叫人去了。
“陛下!不急嘛!”
小朱急,恐怕田妃更急,她跪在床上,锦被彻底落下,她又连忙拽起来遮掩,这份娇羞嗔冤着实动人。
呵呵,阿萝好不容易等来伺寝的机会,一时好出风头的性子,使她忙不迭把哥哥交待的事情给说了出来。不想皇上这么重视,竟然想连夜召见,既然专注国事,岂非又要冷落于她?望着眼前的美景,想通了少女的心事,小朱身上根本没有褪尽的火焰再次燃起。
尽管还是隆冬,然而小朱的寝殿内,却已经是春意盎然!这一夜,田妃除了持续不断哼着“谢皇上”之外,便没有第四个字了。
风寒夜冷花未眠,
粉妆玉砌酒红樽。
暗香一脉染纸沉,
只为明晨笑迎君。
小朱与田妃的感情,增长迅速,自那夜不尽缠绵后。接下来的六天,小朱都召阿萝在乾清宫伺寝。
同时为了避免再次出现腿脚麻木的情况出现,小朱还特意恩准她用红色披风代替锦被。
她们两人的亲昵程度,在后宫之间产生了立竿见影的效应。高起潜、张彝宪等人又重新昂扬起不大的脑袋瓜子。
但小朱真的是爱上了这个聪明、美丽、活泼、超前的女孩子了。真有一种,为了阿萝什么都肯付出的想法和冲动,这样的痴迷,阿萝同样具有。为了能整日的见到小朱,阿萝甚至不出乾清宫一步,每天中午,小朱就急急的从文华殿跑回来,两个人似乎分开一刻都觉得漫长。甚至有一天,小朱想让阿萝身穿宫女的服装陪着去文华殿,结果被王承恩给冒死栏下。甚至,原本那天想连夜召见的大舅哥田怀彝,竟然也忘了个干净。
这样疯狂的日子,直到那天的早晨,小朱正和阿萝躺在锦被中互相呢喃着情话的早晨。
“启禀皇上,午门外朝臣百官还有在京的勋戚藩镇,共计432人,都在跪叩圣阶。”
“什么?什么意思?”');
第二章:田妃风波(下)
“小的也不知道,听高公说,他们是想冒死弹。。。弹劾皇上,流连花丛,不事早朝的事情!”
因为这个世界实在没什么娱乐方式,因此大家睡觉的时间都很早,加上小朱前段时间起早朝养成了习惯,所以,尽管他和田妃风光绮旎,但现在仍保持很早的时间醒来,看看时刻,仿佛只是卯时左右。
“哼!反了天了,让朕勿忘国嗣的是他们,现在又拿这事指责朕的还是他们。”正所谓下床火,小朱腾的跳下了地,高声喊道:“曹化淳呢?高起潜、方正化,所有会玩刀的,都跟朕一起出去,竟然跑到皇宫前静坐示威!还反了他们了。”
曹化淳倒还冷静,借口御辇仪驾没准备好,来拖延时间。高起潜和张彝宪却很兴奋,大臣百官的矛头隐隐指向了田妃,这对于他们来说,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方正化忽然不见了,王承恩则以头抢地,苦苦哀求皇上不要拿着刀兵出午门。
等小朱拿着王坤昨天才呈上的穆刀,在乾清宫门前跳脚闹的时候,忽然传来一声哀婉的叫声。
“陛下,臣妾祈请陛下,息雷霆之怒!”
是田妃,在方正化的搀扶下,拦到了小朱的前面。猩红色的大披风,掩映着妖娆婀娜的身子,跪倒在白色的雪地上,是那么的动人,那么的惹人怜爱。
“陛下,群臣叩阶,乃是忠直之举,陛下应为有如此众多的良臣而高兴才是,臣妾恳请陛下,赏赐列位臣工。”
“阿萝,你赶紧起来,傻瓜,这么冷的天,你别冻坏了身子。再有,你知道吗,他们这也是在指责你啊!”
“阿萝知道,阿萝只想告诉皇上,国事为重。愿吾皇早定辽东,恩泽四野(音牙),复兴大明,海内承平。万勿为了臣妾一人,而使得朝纲动荡!”
听着这声嘶力竭的话语,小朱完全冷静下来。‘是啊,我如果真为了她好,就要振兴国家,让她和她的家人永远享受安宁的生活。就不能逞一时的义气,去得罪群臣,这样的话,无疑把她推上了奸妃的位置。’
“也罢!也罢,阿萝你起来吧,我答应你,我记下了你的话。”
一旁的宫女和高起潜他们连忙簇拥着田妃进入乾清宫里面去了。小朱则在王承恩、曹化淳还有方正化的陪伴下来到午门外。
午门外,钱谦益灰头土脑的跪在前列,他是次辅嘛!
他现在是郁闷到了极点,原本他还挺高兴的,皇上听他的劝诫,跟一后三妃亲近的不错,还没怎么耽误国事。挺好,挺好!
然而,据宫里的消息称,只跟田妃一夜,这皇上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早朝也不上了,文华殿的会议也敷衍了事了,奏折也不看了,整天就和田妃厮混在一起了。
群臣、言官都害怕皇上被狐媚所惑,加上‘酷暑祈寒可免早朝’的消息也传出来是他老钱出的主意,现在群臣都在指责他,怎么给皇上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言官弹劾皇上的同时,自然就把他也给参了。就连温体仁,也因为恩许令迟迟没推行,也胆敢再次公开弹劾他,所以他现在的压力是很大的。
眼见钱谦益的倒霉相,小朱心中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钱谦益原本在历史上的名声是没骨气、大汉奸的骂名,估计现在要换一个骂名了‘指使皇上欺骗臣子,耽搁酒色’呵呵!
想到了此,小朱非常不合时宜地呵呵笑了起来。也许是被皇上这么不负责任、不顾礼仪的微笑所刺激,群臣突然暴走起来。
“皇上登基之初,励精图治,勤勉国政,想不到,竟然被小人、狐媚所惑,臣等万死,请皇上清君侧!”
…
等等不一而足,其中温体仁的老下级,礼部的一个清吏司主事,竟然高喊着,让小朱查处钱谦益,并且将田妃打入冷宫。
“好了,好了,朕今日便下罪己诏,众卿至诚斯言,朕安能不察。今后,朕非事故,定日临早朝,御国事文华殿。朕定当与众卿休戚一体,共振国家。早定辽东,威震四野,复兴大明。”
说到后来把田妃的话都给重复上了,偏偏脑子不好使,最后一句还是给忘了。不过小朱还算的上诚恳的态度,倒是平息了事态进一步恶化。群臣明白,皇上还算清醒,又是年轻人,只不过才18、9岁的年纪,出现这样的事情也情有可原。所以,对于皇上的攻击到此为止。
但是,身为次辅的钱谦益,实在是有负圣望。田妃的父亲,平时跋扈嚣张,得罪了不少人。部分言官又开始调转枪口,高声要小朱罢免钱谦益,削爵田弘遇,降田馨萝贵妃为女官。奶奶的,当小朱什么人了?连自己的小弟和家人都保护不了,还当什么老大?
“午门跪阶,毕竟于礼不合,列位臣工,不若一同至皇极门如何?”皇极门听政,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参与,所以这么一来,就散了大部分的人,小朱临走还不忘交待曹化淳,赶紧去内帑取银子,今天每个来的大臣都赏二十两银子。
‘妈的,这钱花的,真冤!’小朱心里叨叨咕咕的,别提多肉痛了。
等进了皇极门正殿,都冷静下来的君臣,便开始了艰难的讨价还价:
首先,老钱脑子里的文人思想作怪,自认为自己的确犯了错误,所以才主动要求辞职和罚俸禄。但俸禄好说,至于罢免他次辅的职位,那除非小朱疯了,新年第一次早朝就罢免副首相?这傻事谁能干?
所以最后的结果:钱谦益这边自己主动提出辞职,然后由小朱否决。随后钱谦益再提出扣一年俸禄的惩罚,小朱可以批准,注意,这一套形式主义的来来往往,都是要记录在案的。
小朱看了看瞪着斗鸡眼的群臣,心中逆反心理作怪,只扣了老钱半年的俸禄。群臣这边也不愿意把老钱一棍子往死里头打,毕竟是东林钜子嘛,于是谈判双方就都捏着鼻子同意了这样的结果。
第二,田弘遇方面,要说起来,田妃风波的前前后后,跟人家老田屁事儿也不挨着啊,但小朱也算看明白了,全是勾搭连环,敲山震虎。
但关键是田家的人的确有好出风头的遗传基因,一群人都憋着机会踩他呢。加上平日里老田为人处世也有很多不对的地方,小朱如果不借此机会敲打敲打,以后也确实不好给他们家皇商的身份。
所以这项上,小朱让步了。
下旨饬斥田弘遇,降世袭敬候为流爵(不再世袭)敬候。罚俸一年。
但田妃方面,小朱却进行了反击,田妃这事情,说白了还是小朱自己的错,现在要她替自己背黑锅,本身就不可能心理平衡。于是,小朱故意决定,给她加个尊号为“礼”,也就是说,她不仅没狐媚惑主,还谨守礼仪,理当是礼贵妃。
还是温体仁激灵,眼见皇上这边有打有赏的,知道小朱的让步已经接近红线,加上还有罪己诏垫底儿,不能再逼了。于是赶紧出面打了圆场。他一出面,他的搭档周延儒也连忙出来声援,刘鸿训也不想再纠缠下去,也接受了这个结果。于是,新年外朝的第一个风波算是就此平息下来。
当天,皇太嫂亲自过来乾清宫,跟田妃私下说了好一会子话,才把哭的双眼都快肿成一条线的田妃,给劝回了她自己的承乾宫。然后又跟小朱说了一些贴己的话,尽管这个太嫂比崇祯小朱顶多大个三、四岁的模样,但对于事态炎凉的理解,还是很深刻的。她最后的话语是:
“皇上既然想用田家做皇商,哀家支持。只是皇上要想到东汉旧事,提前打算。为避免这点,最好的法子是让皇后先产下麟子,即便事有突然,也要注意国嗣传承上不能凭心而为啊!”
意思就是,既然田家是皇商了,如果再让田妃的孩子成为储君,将来外戚干政的事情将不好避免,早做打算的法子就是让皇后先别人一步,尽快怀孕生子。
连生孩子都是政治,可见政治这东西有多无情。由于小朱的一时不慎,竟然永远决定了田妃一家今后在政坛上的地位和命运,这个时候的小朱别提有多难受了。于他赌气的说:
“怀孕生产,乃是上天所赐,难道我还能控制吗?”
“哀家倒是认识一个师太,在这方面很有专研,皇上如需要,可以让她明天来找皇上。”
‘我靠,这种事不找过来人问,竟然找尼姑?这也行?’可是看着懿安张皇后业已通红的脸颊,小朱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答应她,起码最近这两个月内,多往坤宁宫跑跑就是了。这么做的目的就是,皇后怀孕之前,谁也不能怀孕。说白了皇上他现在只有三个老婆,所以这条就是针对田妃设定的。
总算平息事端之后,小朱当夜就住在了坤宁宫。……
第二天,神情尴尬的一众君臣再次聚首,很多事情异乎寻常的进展顺利,小朱听从田妃的劝告,首先表明‘恩许令’这东西,只是为了解决财政的权宜之计,并且也是处理祖制中逻辑死弯的一个变通之法,以后绝对不会滥用,不仅不滥用,还保证已经交钱购买恩许令的人绝对不会再掏钱,因为这个‘恩许令’有世袭的功效。想想也是,楼台、堂匾、祠堂这些东西,哪能说拆就拆的啊?但以后的新晋商人,仍要缴纳金牌银。
至于价格上,温体仁狮子大开口,3万两白银一块牌子,全套下来要十五万(他又加了一块车马牌)。比小朱最初设想的3千两高出了许多许多,引得群臣对他们两个都侧目而视。因为一个太贪婪,一个太小器。恩许金牌的发行价格被最终定为1万两白银一块,全套五块金牌打九折销售,4万5千两白银就可以了。
最后散朝时,小朱还有意无意叮嘱了这些人一句,“官俸尚低,而多有余财,其中曲折,宁不知之。定以三年为限,国之俸禄,拟增至现有的五倍之余,三年后,可不任污墨的事情出现了。”
用小朱的白话来说就是‘我知道你们贪污有不得已的苦衷,因为工资太低嘛。那好,我给你们涨工资,三年之内涨到现在五倍左右,三年之后,再有贪污的事情,就别怪我整顿吏治了。’
现在小朱的内阁很微秒,刘鸿训是主审逆案,国事上他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来,用他只是用他的威信,好镇场面。群辅中,孙承宗精通军务,国家东北、西北、西南都不安宁,他更多的是安排谁领兵去开战。温体仁和周延儒属于奇道,钱谦益则是正道,有他这个东林领袖坐镇,党争的程度和危害将减为最低。
这样的组合,人人都把小朱当成最大的助力,寻求他的支持。只有这样,皇帝才能有效控制住权力,这样做尽管卑鄙,但是现在这个滥摊子,不这样是玩不好的。并且这样的内阁班子,也相对稳定了许多,因为大家各管一段,都比着劲干工作,谁也拖不了谁的后腿,谁也不敢被对方比下去。
处理完‘恩许令’的事情,就是送杨鹤走了,这老家伙,拖拖拉拉的,一会跟皇上要政策,一会跟着起哄跪阶的,精力这么旺盛,赶紧去陕西吧。等他带着1百多万的白银和粮食(其中有大同等边军的欠饷。)离开时,小朱又正式的行使了一个小机谋!
小朱早就画好了几个图样叫王坤拿去做了,样品拿过来一看,他很满意,于是就让底下人批量去做了。这几样东西分别是:
青玉山形搁笔若干,中峰处刻书隶体“士责”二字,寓意“朕以国士待卿,汝当知国士之责重若于山。”之意。送给阁臣九卿一人一件,时刻警醒他们,也时刻唤起他们作为文人的风骨。
脂玉镇尺若干。镇尺之上,镂空双层,刻有芳兰、幽芹的图案,并加入篆刻“质洁真正”四字,借屈原“兰芹君子”之语,形容得到这个镇尺的臣子是“质洁君子,镇国正身。”之意。用来赏赐皇帝认为最好的文臣武将。
前面提过的‘穆刀’若干,仿雀翎刀(其实就是唐刀)的形制,只是在刀头处的背面,增加了一个刃口,更加便于突刺。刀柄和刀鞘上镶有纯金装饰,故而又被称作‘穆字金刀’。刀身上面蚀刻有“敕造~穆”的字样,取意武穆。
武穆呢?依据谥法,并非是最高的封号。然而一位将军却赋予了这个谥号无与伦比的至高荣耀。他就是岳飞。无论《满江红》是不是他写的,都改变不了岳飞作为英雄,抬着他高昂的头颅,站在历史的面前,嘲弄着那些跳梁小丑。
这些穆字金刀是专门用来赏赐给边军重将的,因为明代的军将,相当数量是进士出身,小朱的意图,他们会轻易理解,那就是:皇上希望他们都当岳飞,而不要当张弘范。
青玉搁笔的噱头,让文臣集团产生了很大的触动,阁臣九卿得到这件东西之后,都慎之又慎的写了很多的心得交上来,这种文章体裁叫做表。总概括就是表明当国士的决心,小朱的最初目的达到了。
而且产生一个后果,就是‘士责’搁笔在大明的整个官场成了一个时髦玩意,青玉质地因为是皇上用来赏赐给阁臣九卿了,那么下级、下下级、下下下级的官员们,就用老岭青石来代替,人人都搞了一个放在书案上,用来激励自己为国鞠躬尽瘁的心志,这小小物件的功用,大大超出了小朱的预想。
穆刀也产生了一个连锁效应,因为这几样东西是小朱同时宣布的,所以,大家也都对穆刀的形制做了研究。其中孙承宗和徐光启联名上疏,准备把尺寸略略缩减,金饰换成铜饰之后,用于装备全军。这可就不是小问题了,一旦这玩意华而不实,那不亏大了?所以,小朱决定授意徐光启的工部兵器局,先小批量的制造两千柄,连同积欠的军饷,一同发往辽东锦州祖大寿部,让他们检验一下成效再说。
至于‘质洁’镇尺,则成为了所有文臣武将的最高追求,谁都想在自己致休返乡的时候,得到皇帝亲自御赐的镇尺一件,这不仅是荣誉问题,还关系到历史上的名声。
由这三件东西所引发的反映可以看出来,现在的人们,更加注重名声和气节,只要国家真诚的善待他们,他们为了心中的那份理想,取义成仁都是在所不惜的。
这三样东西公布赏赐的制度之后,小朱和百官的关系又重新融洽起来,关于皇商这事儿,小朱和田怀彝讨论几次之后,试探了内阁一次,内阁的反映还算正常,没反对,但也没同意。
最后大家说,现在刚是正月,发欠饷,赈灾民,筹办会试这些事情太多,还是先放放再说吧。
阁臣这个态度,田怀彝倒是挺理解,因为他的设计是几家皇商之中,除了他们田家外,再自民间选两家,剩下的就全送给官僚、勋戚和藩属的代理人。
那么这些人选上,也需要小朱的‘爱卿’和‘亲戚’们,花费时间进行筛选和考量的,不放一放,也说不过去。
剩下的日子里,一干人等,鬼祟的往来于阳光下的阴影中,经过无数的许诺、妥协、协商之后,皇商的人选名单也基本定了下来。;
第三章:皇商、番薯、西洋鬼子
正月从闹事那天到二月二龙抬头,虽然只有短短十来天的时间,但处理上述的事务,小朱觉得还是既充实,又有效率的。
忙来忙去的,田妃风波的影响算是彻底消除了。听张彝宪说,福建的金、陈两家后人,也快到北京了,因为事先跟阁臣打过招呼,大家对于番薯一事,都挺感兴趣,均很盼望金、陈两家的后人尽快来到。
期间还有言官上书,说什么“皇上诏金、陈后人入觐,乃为国事,便不应该拘泥礼仪,怎么能等到年后呢,要知道赈济之事无小事。”
小朱看着这份奏折,哭笑不得,这不就和当初张彝宪的说法一样嘛!噢,张彝宪说就不对,你们说就没事,真双重标准啊。不过看来这件事情上,不会有什么阻碍了,小朱也放下了不少的心。有时候,他真是头疼明代官制,什么事情都要经过群臣首肯才行,麻烦啊。
趁着大家分神,和金、陈两家后人来京的时间差,小朱偷偷摸摸的去承乾宫会了阿萝一次,两情相悦,皇帝与贵妃,竟然被搞的相见有如偷情一般,实在令人不爽。
“娘的,我多次下旨,内廷不得结交外臣,竟然还有人传消息给宫外,等我得了空,一并把他们全杀了。”小朱抱着抽噎着的田妃恨声说道。
“算了,皇上,臣妾只想着,在皇后姐姐之后,早日为陛下怀下龙种,能为皇家迁延血脉,臣妾就知足了。”
说道怀孕,我们不禁要为内宫里的一些方法感到恐怖!因为有懿安皇太嫂的交待,田妃如果跟皇帝欢好之后,便会有专门的宫女太监进行一些‘技术’上的处理,免得她在皇后之前怀孕。方法实在说不出口的恶心和恐怖。
尽管太监已经不算男人,但小朱心理上还是很难接受这样的事情,而他和田妃的前两次偷欢,又都瞒不过宫里的耳目,所以这次,只是跟她拥坐在一起聊天而已。
“傻丫头,你要好好锻炼身体,你还是太瘦弱了,身体不好,哪能生孩子呢,你要多吃饭,多锻炼,等皇后怀孕了,咱们不就可以长相厮守了吗?”
“那皇上也要多努力才是啊!嘻嘻!”
这话一语双关,听的心里面痒痒的,暖暖的。
“对了,你父兄提的皇商一事,阁臣都算同意了,朝廷有钱挣,你们田家也能因此得到一场大富贵啊!”
“皇上,如果我们田家有了钱,我想要一件天鹅绒的大披风,行吗?”
这个时候的天鹅绒,可绝对是天鹅的绒毛做的,小朱吓得一哆嗦,心说‘汗!这小妮子看中的东西还真另类!’但又不好直接拒绝人家可怜兮兮的小姑娘,只好把黑锅往文臣脑袋上砸。
“天鹅乃是神物,恐言官弹劾。我还是送你一面西洋的穿衣镜吧,镜框用纯金镶饰,上面镶他七七四十九种宝石,怎样?”
“好啊!好啊!最好再加上一樽千里镜,行吗?”
“千里镜,嗯,这东西行军打仗是很必要的,回头有钱了,一定要多多置办,把边军重将们都发一个,这样打仗就不怕了。”
“哎呀!皇上,好容易得空来一次,别说国事了好吗?再说了,臣妾不是去打仗,臣妾是想,每日在皇上上朝的时候,就在殿顶的阁楼上用千里镜望着皇上,一眼也不离开。”
“阿萝!”
“皇上!”
……以下少儿不宜!呵呵!
※※※
“大明之财富,当惠黎民。今特许自安徽、山西(这家主理边关马市)、江苏、浙江各选一人,及田弘遇、刘奂堂,合六家皇商。相约天下商户,集资合股,经营通贸。所获利润,三成归户部;一成归内帑;五成分股复(付)利;约一成,为建造海船、外埠居所之用。诸家皇商,当知周济万民,充植国本,不负圣躬之德。今后,凡国家采办造作,必经皇商之手,不得他人假之。恩许各家,可招募亲友出工、钱折银作股,所余五成利润,七成归公(指商业合作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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