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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歌-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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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东平侯就不会再提验卒的事情了。”

“这个…”范文程的表情很奇怪,有一种所爱被夺的忿恨!

但联姻地好处,又确实可以预判到,而且满蒙民族。氏再嫁本就是传统。可问题是,整个东北都知道,薄珏先生跟吴三桂是死党,这主意从他们这出来。显然有阴谋。以范文程的聪明,怎么可能上当,只是需要一个婉拒借口:

“王太妃再嫁倒是可以。但需要征得天子同意嘛!刚好大家都接到三坛大会的邀请了,干脆,等到了北京,当面跟天子禀告。一切凭天子定夺!”

“呃,也好,也好!”

人家跟你玩拖刀计,你总不能霸王硬上弓吧?于是一计不成,二计又生!

薄珏先生又去找了李觉,别看长春城推官的本职工作很多,但人家薄珏先生就是潇洒,从来就没处理过一次公务,所有的文件,都交给自己的徒弟玄青子来打理,这样的模式,在现在这个时代里,又叫做宾客或者幕僚。

薄珏先生的威仪也是很高的,李觉虽说贵为凤翔道凤坪君,但面对中国的七品芝麻官,他也必须恭恭敬敬!

“哎呀呀,大人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嗯,在下此来,是想做个月老!”

“…”

不论是吴三桂,还是薄珏先生都十分清楚,不要指望南清地王太妃,跑到天子面前,公开说什么:我要嫁人!我要嫁给李觉。

除非,让李觉出面去提亲。

前清曾经骑在朝鲜人的头上作威作福,现在有一个机会,把南清地国母压在身子低下,这种征服的快感,是所有卑劣情感的最高境界。

于是,获得东平侯支持的李觉,立刻敲锣打鼓的派了500人的队伍,随同薄珏先生去辽阳提亲!

南清方面的所有人都在心中打鼓,吴三桂这个魔头,在三坛大会举办前,以如此急切的手段,来促成辽阳与大湖城的亲事,绝对是没按好心。所以对于朝鲜人,南清的反应是不打不闹不接见!辽阳城四门紧闭,只是由代善第三子,承泽君萨哈?出城外款待提亲地队伍。

从封号上就可以看出来,南清虽说属于细族,但级别要高过凤翔道一个点。李觉他们再不高兴,也不能强娶民女吧?更何况这根本就不是民女。

就这样,在十几天后的早上,吴三桂亲自来到了辽阳城中的王府。

“在下此来,是要拜见天敬汗的!”

“回禀侯爷,我家王爷昨夜偶感风寒,染上了热病,甚至有天花地险恶,因此,只好告罪了!”

“噢?”吴三桂优雅的跳下马,一根马鞭,一圈圈的握在手中。

“这么说,李觉地提亲队伍,被你们挡在城外,也是这个道理了?”

“呃,”范文程一顿,随即躬身,“这倒不是,而是我家王太妃有言,东道凤坪君的人,礼仪不能低了去,因此要先在城中准备妥当了,再迎…”

不等范文程说完,吴三桂已经一脚踹了过来,随即手起鞭落,准确抽在范文程的嘴角。一下子。就开了。

“老腌?,本侯给你脸面,才问你话来。倒真敢拿好话来骗,凭你也配!”

边说,吴三桂的手下不停,一鞭又一鞭的不停抽下,范文程开始还滚来滚去,到后来,便僵躺在地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地气了。

一旁的南清贵族,很想反抗,其中萨哈?更是跃跃欲试,当年巧鹅谷火拼,被斩首的岳?就是代善长子,萨哈?的大哥;后续的广宁夜战,血洗盛京,可以说每一个南清满人,都有亲人死在吴三桂的手上。这可是血海深仇。

现如今这流氓欺负孤儿寡母,强迫士卒送死。当众鞭打国政范文程,新仇旧恨。真该算上一个总账。但还不等他们发难,吴三桂身后的50名亲兵,早已经枪顶膛,刀出鞘,弓满弦。百战虎狼师,顾盼也生威!

南清人本来就没几根硬骨头,如今更是吓得不敢动了。

万不得已,代善等人连忙把大玉儿请了出来,福临假装生病,自然不好再出面。但这个女人也确实不简单,出来后,只轻声说了三个字:

“东平侯!”

“嗯!

吴三桂立刻停下手,但继续示威的。在范文程身边踱来踱去,他很满意这个效果,王太妃生气了。否则不会只称呼自己的爵号。但是,即便王太妃生气了,对范文程被自己抽个半死的结果,也只能忍气吞声。这小子地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释放。

“王太妃,在下只是替凤坪君的人打抱不平,很多事情,都是被这些奴才给搅合了,您说对吧?”

“侯爷说的话,自然是对的。但南清乃是天子封诰,相国范先生即便真的有罪,也该由天子定夺。不敢劳烦侯爷大驾。至于联姻一事,更要奏请天子恩准!三坛大会即将召开,本宫想于北京面奏。这总也算不得错吧?”

“哈哈,”吴三桂仰天打个哈哈,“郎情妾意,佳偶天成,况且奉天府尹张大人,也有意玉成此事之意。这要到了北京的时候,此事仍没有实质进展,王太妃岂非不是欺君之罪吗?”

“那侯爷的意思?”

“先行纳定!”

“好,代善,开门迎宾!”



说完,大玉儿理也不理,转身就奔王府里走。吴三桂满不在乎的四下张望一下,慢条斯理的骑上马,大模大样奔城外走,他地五十名亲兵,则保持临战姿态,配合主将,一步一步,退出城外。

就这样,在吴三桂的强压之下,南清地大玉儿,接受了了屈辱的联姻提议。

但这里有个问题:以两家联姻勾起朝廷的警惕之心,是略显牵强的。更何况,到了三坛大会时,大玉儿如果在天子面前胡说八道,吴三桂吃不了兜着走,这既不是吴三桂希望的,也不是他的终极目标。

所以,用什么理由阻止大玉儿母子见到天子,才是最关键的操作。

于是,吴三桂策马去找李觉。李觉因为凭空得到了这么大的‘好处’,自然对吴三桂感激涕零,连忙大摆筵宴!酒桌上,李觉用残疾的右手,高兴的揽在吴三桂肩头:

“待我娶了王太妃,整个南清三城,便都是我地了,东平侯有什么要求,尽管跟兄弟提。”

“如此多谢了,”吴三桂脸上的伤疤,闪出一缕红光,“兄弟这里刚好有一事相求,”(尽管说)“国家先有《玉碟新章》,后有《仆从新制》,我虽然贵为东平侯,但我的亲兵数量,被限定的很死。可凤坪君知道,这么多年地戎马生涯,与某家过命的好兄弟太多,总不能不照顾吧?”

“那是,那是!”

“既然凤坪君同诚顺王太妃的婚事敲定了,纳定之时,两家都要互馈彩礼,不如,问她们多要几匹战马!钱我来出,只要能让我地那些老兄弟,都骑上最好的战马,吴三桂定不忘您的大恩大德!”

“那是,那是!”

“但此事,绝不可外泄!”

“那是,那是!”

金钱美女摆在眼前,李觉自然稀里糊涂的入瓮了。他也不想想,不过就是500战马,也至于大恩大德?

不要以为‘私购战马’这个罪名不够资格,反抗大明这么庞大的巨人,500就够吗?当然够。想当年努尔哈赤起兵时,可只有十三副兵甲!

第三天,李觉就把这个消息快马送到辽阳城。

此时,范文程因为鞭伤太重,昏厥在床;福临太小;代善等人惊怒交集,根本不具备什么深谋远虑;大玉儿也只当是李觉的私心使然,钱又不少,科尔沁那边这些年也确实穷困,于是就同意了。

只是为了稳妥起见,特意安排前清最后的大佬。代善老先生,扛着金银去找科尔沁买马。

这时候,恰好就是吴三桂约束东北各藩篱之国,共同赴北京参礼三坛大会地时间点。

等望见北京城的望楼了,薄珏先生又刚刚好赶过来。

“东平侯,太好了,500战马,都是最好的,我还偷偷命人给配了一些装备!”

“哦?这么说…”

“对啊!”自从广宁城被吴三桂救下之后,薄珏先生就永远被吴三桂忽悠住了。“这就是意图谋反的证据啊!”

“你的人可妥当?”

“侯爷放心,都是当年善友教的老兄弟。稳当的很!”

……

到了这里,一场政治闹剧的来龙去脉,就大白于天下。

“哼,哼哼!”小朱气得是直哆嗦。双手拍着御座的扶手,啪啪山响。但再响,也没小朱的嗓子亮堂。

“来人,”(方正化就在旁边)“来人,来人啊!”

就这几嗓子,把旁边地人全给吓着了,方正化噗通跪倒。内阁和四法司的人集体起立。他们现在文华殿侧殿,木隔断的玻璃窗上,露出一排的脑袋,全是小太监和小宫女。一直负责宫中警戒和京外宣旨的高起潜。哗啦哗啦挥舞着大片刀跑了进来,又立刻被一个小宫女给拽了出去。

眼见耍的差不多了,小朱才脸红脖子粗的对着方正化说:

“去。出去,把吴三桂给找来,朕现在就要见他!”

“遵…”

“还有,所有在京的,凡是跟吴三桂有关的人,也一并叫来。所有人都要来!”

“…旨。”

方正化还是头一次看见皇上这么暴怒,连礼仪都乱了。别说方正化了,就是旁边的文臣,也都吓地直冒冷汗。而且大家都注意到‘所有人’这三个字,这三个字的妙用,待会就见分晓。

等方正化跑出文华殿地时候,几位文臣,还有小朱,都发现几个小太监宫女也都跟着跑了,当然,龙颜大怒,自然要知会后宫的。

小朱确实很生气,因为这小子毕竟不是坏人,吴三桂如此缺德带冒烟的行径,理应获得善良人的谴责。但小朱刚才也是有意无意的在演戏。

从头来看:

‘新细之政’被如此执行,确实是小朱没有想到的,当初招安南清时,由于福临投降时间较晚。使得辽阳一带的后金贵族,都被划定为细族身份。

但即便对‘细族’要施行压迫和歧视政策,那也是‘新族’应该干的事儿,汉人最好别主动参与进去,这是国策啊!没吴三桂这么胡来的。

更加令人反感的是,目前摆在国家面前,是一个两难地选择:究竟是支持吴三桂,还是支持李觉娶大玉儿?

吴三桂以联姻为借口,以‘战马彩礼’为手段,要将南清、科尔沁、凤翔道一网打尽。这路子国家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同意?以现在大明的实力,再加上朝鲜、东海女真、兴隆蒙古的助力,这件事的难度并不大。但前提是,国家这边要假装不知道这幕后地一切小动作。否则堂堂上朝天国的颜面何存?

但可能吗?卢象升之所以如此快捷的查明真相,背后就有东江陆继盛、毛承禄地功劳。如今又是四法司联合办案!

界都清楚的情况下,谁还敢装聋作哑?

再一个选择,打倒吴三桂,这就等于默认一个事实:也许第二天,也许明后年,李觉一定重提联姻事宜,国家也只能同意。

但这更不可能,三家联姻的政治风险,没有任何人敢承担!而且通过细节的掌握,也可以看出吴三桂的眼光深远。即便没有这起事件,将来保不齐李觉的女儿。就嫁给了福临。这种三家联姻地现象,早晚都会发生。所以吴三桂才先下手为强。

‘头疼啊!’

小朱用手拍了拍额头,其实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陈圆圆和吴三桂的亲事,可是‘天子赐婚’的规仪。如果吴三桂被下狱了,赐婚怎么办?陈圆圆怎么处理?后宫一堆的老婆可都在等消息呢。这也是一个棘手问题。

眼见皇上暴怒之后又头疼的直拍脑袋,所有文臣的心中,也都在进退维谷。冷场起码有半个多小时,才由查实此事的卢象升,硬着头皮一拱手:

“陛下。吴三桂一贯矫诏张狂,挟国以逞私欲!试看天下,除了吴三桂,还有谁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纵使不杀,亦应幽禁之!”

“启禀皇上,”杨嗣昌立刻往前一步,他早就对卢象升不满了,“卢大人此言差矣,辽东靖宁之后,只有吴三桂在亲提兵马。走访奉天诸藩,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亦曾有言,法无明文,不可追究。吴三桂不过乱点鸳鸯谱,兼设局骗藩,何来幽禁的道理?”

“皇上,新细之政,确实国策,但既然出现偏颇,便当调整更改,三法司会审掌兵权地勋贵。时日怎样也要一年,届时,新法已出,自然就可以按律行刑!”

“哼哼。”杨嗣昌冷笑一下,“拖延一年,待新法颁行后。再行定罪?卢大人果然好计较。但不知你的贺举新政,想必也是一年后的新法吧!”

“既然杨相说起,本官也就此奏请圣上,非但贺举新政,就连田亩分级,也当尽快施行!”

得,杨嗣昌和卢象升打起来了,卢象升也不是没脾气的人,小杨平时就阴阳怪气,胡搅蛮缠,早引起卢象升的反感,而且他们两个在治国方针上的分歧太大,性格更是两极,今天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眼见两位自己最欣赏的臣僚,公开在小朝会上打了起来,小朱才忽然醒悟,原来症结在这里。

就在小朱刚要开口说话,太监春熙急匆匆的赶来。眼见气氛有些尴尬,小家伙很兴奋、很好奇的一边偷眼观瞧,一边小碎步的往前赶。然后粗着嗓子跟小朱耳语:

“万岁爷,可了不得了,吴三桂赤身裂袍,正膝行而来!”

“胡闹!”小朱气地差点没被一口气背过去,吓得在场众人都是一哆嗦。

“去,你现在就去找他!就说朕的原话,问他要出乖弄丑到什么时候?再问他究竟安地什么心?想好了,就把他给押进文华殿,如果想不好,那就请东平侯回府歇息吧!朕可怕累坏了他,让他想明白再来!”

“遵…遵旨!”春熙本来就有点女性化,她是杨春的徒弟,因为有孙茂霖先例,宫里的太监在皇上面前,都要刻意显得男子气概一些,但眼瞧着皇上说出这么重的话,小春熙浑身都软了。

眼见这事儿有恶化的趋势,贺逢圣身为首辅出面了。

“呃,皇上,吴三桂此人,聪明绝顶,为今之计,万不可太过喧嚣。不如,宣他武英殿觐见,其从人家属,再有南清诸藩,也一并入觐。不知吾皇圣意如何?”

“嗯,”长出一口粗气,“也罢,以勋贵的身份接见武英殿,倒是给了这个混账一个保证。但既然要诸藩对峙,不得在正殿,便在玉阶上吧。”

“臣等遵旨,臣等敢请圣驾移殿!”



武英殿有武英殿的规矩,更何况吴三桂现在是犯罪嫌疑人,所以诸藩和吴襄为首的家人都跪倒一片了,吴三桂还在外面等候旨意呢。

这时候,小朱早搬了把椅子端坐在殿门外的玉阶上,两侧站着一众文臣,虽说现在是夏天,但今年多雨,所以午后的温度并不是很高。

凉风习习地吹过,大家都不着急见吴三桂,多干干这小子,没坏处。

这时候,小朱正歪着个身子,手拿一望远镜,挨着个的琢磨呢,究竟那个是陈圆圆呢?这正是刚才非要‘所有人’都来的唯一原因。刚好可以借机见识见识。

琢磨了半天,也没个准谱。

虽说还没正式成亲,但陈圆圆已经以儿媳妇的身份住进了吴府,如今传说皇上要大开杀戒,想在武英殿前灭吴家满门。锦衣卫当然要把所有人等都押来。根据辈份,陈圆圆应该跪在吴襄身后第四排,可因为地方确实有限,跪在第三排地,都已经有六个了,黑压压一片之中,符合条件的,只有两个。

左右看看,小朱很失望,因为这两个小姑娘。没一个符合他地审美标准:

“怎么都小鼻子小眼睛地,没意思!”

“嗯咳!”

坏了,这小子一时口快,居然把说出了心声,旁边的人多聪明啊,那可都是人精,眼见皇上如此没正形,贺逢圣大声的咳嗽了一声,小朱连忙把单筒西礼镜收好,揣进怀里。然后坐正了身子,

“来人啊。把那位自比廉颇的东平侯,给请上来吧!”

“宣旨,自比廉颇东平侯入觐啦!”

所有人无语,大家都歪头看看,心说这他娘的谁啊?这不添乱呢吗!原来太监也出笨蛋啊。

是精神高度紧张的春熙,小‘姑娘’喊完都快哭了。

然而,就在这闹剧之中,却忽然生出了一份肃杀,一个浑身伤疤的半裸大汉,缓步行来。也许这就是杀气吧。只见吴三桂精赤上身,腰下紧缚一条麻布。披头散发,倒剪双臂。随着武英殿中女眷的一阵惊呼,所有人都看清楚。吴三桂身上布满纵横交错的疮疤,有很多伤疤都重叠在一起,从形状上。就可以知道有枪伤、刀疤、箭创,还有火灼地暗色。在明亮的阳光下,这一切都显得触目惊心。脸上的刀疤,更是泛着一种奇异的红光,却一点不显得他丑陋,反而更添神韵。

小朱以前见过很多次吴三桂,但从来都是甲?齐全,如今第一次看见光猪裸奔,这震撼就甭提了。

不愧是身先士卒、九死一生的百战老兵!

“来人啊!”(在)“法无明文,不可追究,诰院未判,不可为罪。赐他一件锦袍披上吧!”(遵旨!)

“罪将吴三桂,谢皇上恩典!”

“罪将?吴三桂,朕刚才的话你没听到吗?诰院未判之前,任何人都是无罪的,你为何不改口啊?”

“回禀皇上,臣之罪,在世人口舌。而吾皇圣明之主

明了三桂之心,今依古礼谢罪,非矫情天子,实在要金之嘴。”

“哼哼,”小朱被气乐了,“吴三桂,这里是武英殿,按大明例律,召见勋贵,可依民礼,朕这里就用一句俗话送你,甭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

“…”吴三桂噗通又跪下了,但知趣的没敢再多话。

“那个,”小朱借机抬头张望一下远方,看来之前判断的没错,左边那个应该是陈圆圆,高抬头的姿态跟别人很不一样,“李觉,李觉呢…?”

“臣,恭顺李觉,拜见吾皇,万岁…”

“啊?哦!”李觉地位置在他右边,他看的是左边。“李觉啊,如今吴三桂就在这里,朕替你们做主,你先说说吧。”

“呃,臣只希望天子能明了,并非李觉想娶诚顺王太妃,其他地,绝无二心!”

李觉再傻,也看明白今天这架势了,皇上有心要保吴三桂,但真要当众确凿了证据,搞不好吴家满门就得血溅宫墙。取舍之间,表面上是在天子手中,实际上已经推诿给他们这些证人了。然而谁杀吴三桂都可以,就是不能他李觉。否则还想不想在东北混了?

眼见李觉当众翻供,小朱满意的点点头,

“那个,满都汗、卢达汗,你们两个呢?”

“臣等,哦,臣等也只是想做个旁证,凤坪君确实没想娶诚顺王太妃。”

“嗤,学的倒是顺溜。”

这话不是小朱说的,而是躲在武英殿里面的女眷,绯儿、阿萝她们都听着信看热闹来了。

“好,你等对大明的忠心,朕与诸位先生都知道的,先下去吧。”



闲话少说,科尔沁的莽古思可不惯这毛病,声若洪钟的把事情又重新复述了一遍,搞得一部分人直打哈欠。接下来就是福临做为苦主,痛说家史。什么吴三桂以武力强迫母亲答应婚事。什么吴三桂一直欺负他们,什么五百匹战马是吴三桂硬按的罪名,基本换汤不换药。

但这种亲族孤证,属于不可采信性质!说了白说。

从政治角度来看,就是处理吴三桂,也要暗中进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真处决了这大魔头,辽东这些藩篱之国,尤其凤翔道、科尔沁、南清这三家,想不联合都不行了。因为辽东军这支虎狼之师。一定会出手报复,辽东还得借着乱!

再联想到今天当着吴三桂地面,不论是李觉,还是北山、海西女真地头人,都忽然跟小鸡见老鹰似的缩了,恰恰反向证明了吴三桂的威慑力,是无与伦比地。

但是,为了堂而皇之的避免三家联合,为了继续震慑辽东的藩篱之国,为了打打吴三桂地气焰。怎样也要有所表示。

“朕看这样吧,诸藩可以先行回返。验卒一事,即日起立刻废止,任何人胆敢再以人为靶,严惩不怠!

“吴三桂究竟有没有其他的事端,还要仔细刑审,先责令他在其父吴襄的看管下,于家中面壁思过。

“再罚俸给五年,分送你们五家,做为赔偿。如此可好啊?”

“臣等敢不从命!”

“再有,李觉你当真不想娶诚顺王太妃?”

“当真!”

“?。哪,王太妃呢,来来来,你过来。你想嫁给李觉吗?”

多新鲜啊,这边死活不娶,任大玉儿一个女中豪杰。也没可能死皮赖脸的非要嫁过去,于是,三家联姻,就被化于无形。



吴三桂披着个破袍子回家思过去了,这其实是变相地幽禁。南清哭门事件,就算暂时告一段落。而且另有一件事,也彻底让小朱解开心结,就是吴三桂和陈圆圆,二人刚好可以借着‘思过’机会,终成眷属。祝他们幸福!

等一众文武重新回到文华殿的时候,已经六点多了,于是赐宴文华殿,君臣一起吃了一顿好的。午餐向来是面条,晚宴可丰富多了,四碟子四碗,外加两样硬菜,君臣十一人,分两桌开动,小朱身为皇上独坐小桌,五名内阁:贺逢圣、郑三俊、洪承畴、李邦华、杨嗣昌,外加四法司:瞿式、蒋德?、黄士俊、陈子壮、卢象升,一共十个人,围坐一个大桌。

也都忙活一天了,再加上这么老些年,君臣之间早没了那么多规矩,大家甩开腮帮子都吃一个肚歪。

眼见差不多了,小朱一边剔着牙,一边连打两个大粪嗝:

“呃,诸位卿家,朕这里,呃,朕这里有个想法!”

“嗡…!”

皇上很久没用这路子了,有个想法商量商量?其实就是希望大臣们能帮着一起和稀泥。所以,在场的诸位大臣,都精神焕发的轰然站起,碟子碗的叮当滥响,一片嘈杂中,十大臣起哄似的齐声呐喊!

“臣等恭聆圣喻!”

“呵呵,呵呵!”小朱没想到,自己这种无赖手段,居然这么有人缘,不由得开心傻笑了两声。随后才很严肃的开口:

“周定方文武双全,颇有赞礼之才。吴三桂功高名盛,素来锐志匡时。然,周定方身为外戚,又封世爵,按例不得兼任实职。吴三桂屡次自作主张,素来胆大妄为,再不能执掌辽东兵事了。但此二子皆青年才俊,如此殊才不能为国家所用,是不是太过可惜呢?”

“…”

众大臣面面相觑,皇上这是要干嘛?周定方的事情大家都清楚,小伙子想做生意,可您不同意。又不给人钱挣,又不想给人家官职,究竟想干吗?吴三桂向来喜欢矫诏,这回办出这么过分的事情,居然只想让他离开辽东军?完了,您还想继续用他们,究竟怎么用啊?

“皇上,”杨嗣昌是仅有地,支持吴三桂这么乱来的阁臣。

“皇上,新细之政,乃是国策。吴三桂虽然有欠德行,但也是出于为国定边地公心,离开辽东之后,以我朝惯例,当迁为司经局洗马,或者五军都督府经历司经历,呃,从五品!”

“哪,周定方呢?”

“回禀皇上,便只有宗人府经历司经历了,正五品。”

“嗯,不,不,不,”小朱把脑袋给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由武将转为文职,又是京官,按照大明官场的习俗,这已经是升迁安排,但显然不符合小朱的想法。

“杨先生的计议,都是惯例,而我朝新法迭出,自当有一些新气象才好!”

“哪,但不知吾皇有何示下?”

“很简单,六部乃一字部,正二品;邮政、学政、银行、海关属于双字部,从三品;如今,便新增个三字部吧,参谋总部,品秩嘛,参照诸天府丞,正四品吧!”??

第十一卷:第十一章:军制改革

滩上满是碎石粗砾,一块看起来已经风干的油漆,被在那里。无人理会。

时日久了,猛回头去看:油漆消失的无影无踪,而碎石依旧在阳光下发着呆。

即便是凝固的油漆,它也还是液态,尽管黏稠,却终于瘫化成薄膜。

所以说,保持本色才是生命的涵义!



“皇上,臣思前想后,总觉得这参谋总部有些不伦不类。还请皇上明示一下吧。”

“呃,”小朱正跟着贺逢圣、熊文灿一起商量税制改革的问题呢,脑子里全是数儿,压根就没听明白。

“杨先生,你说谁不累?”

“…”

杨嗣昌无语,今天是沐休日,早朝和小朝会都没举办,虽说现在还是夏天,但这时代的头发长啊,才洗完澡就跑过来的杨嗣昌,脑袋上还是湿漉漉的。

“啊!”小朱终于转过来了,连忙哈哈一笑,

“杨先生来的正好,才还说起呢,国地税改之后,税监也应单独成部,就请杨先生一起参谋参谋吧。”

“吾皇恕罪,臣以为,增设新部过频,徒加冗员,虚耗俸饷,又使宵小之徒,借变法交接之机,安插亲信,扶植党羽,更甚者,贩官鬻爵,藏污纳垢!如今非止税监,就是参谋总部也不可轻易设立。”

“…”

这话说完之后,在座的五位听众:小朱、贺逢圣、熊文灿、杨春、绯儿,全部石化。但每个人又都有些各自的心思:

贺逢圣深以为然,老贺就是一工作狂人,他巴不得每天能工作2时呢;杨春则很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语不惊人死不休,小杨阁老就是这么个揍性;绯儿眼见杨嗣昌公开教训老公,心头很是震惊!真是见过讨厌的,没见过杨嗣昌这么讨厌地;

而熊文灿,则是心头窃喜,成立税监的主意是大熊提出来的,因为税制改革后,每年的财政收入将非常巨大,都归并在户部,会引起同僚的反感。所以才忍痛割爱。现在好了,杨嗣昌因为反对‘参谋总部’的设立,进而反对再增加新部,这可就太妙了。

小朱呢?

先很恼怒的瞪瞪眼,再很委屈的挠挠头,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杨先生,那晚在文华殿,你我君臣在饭桌上,不都说好了嘛,怎么可以反悔呢?”

“啊呦。皇上啊!”杨嗣昌苦笑一下,“国家事项。所涉复杂,牵动深广,理当三思而行,吾皇悬于文华殿的‘九思’匾额,不正是写照吗?既然尚未行文天下,便没什么反悔不反悔的说辞!”

“呵呵!”

小朱忽然满意地笑了,关于参谋总部的设计,杨嗣昌是最先领悟内涵的同志。也就是俗称的知己。

表面上,参谋总部的设立,是他这个当皇上的。为了把吴三桂拘在眼皮低下看管起来,再就是照顾一下大舅哥周定方,而其实,恰恰在于分权。

吴三桂事件。给国家的触动是强烈的,这么大的疆土面积,以现有的科技手段。很难寻找到一劳永逸地制度,如何保证中央对地方的控制力,怎样体现国家地法度,这是一件非常头疼的事情!

理论上,国家掌握了地方上的军事力量,就可以控制一切。但眼瞧着不就出现问题了。

吴三桂既拥有地方军队的领导权,也拥有指挥权,不但薄珏这种情有可原的文官在鞍前马后的跟着他乱来,就连奉天府尹张春,也被他带的直奔沟里跳。

不过也难怪,袁崇焕这么优秀的人物,都被吴三桂给挤兑的去广西开铅矿了,更何况一直属于二线的张春。

岔开一句话,袁家承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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