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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歌-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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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保写地字极小,所以温体仁要用放大镜来观看,这么干的目的,是为了防止泄密,尽管很不靠谱。

今天,现在,温保沉默的站在风中,他地身前就是内阁、中书舍、通政司的办公地点,身后是一排休息用房。来来往往的太监、官吏和大臣地管家,都知道这位是温大首相的贴心管家,所以没人理会他。一来是因为他的性格同温体仁很像,大家觉得不好接近;二来,是因为他太丑了,大家觉得少看一眼是一眼。

但温保的心中却始终在微笑,他在自娱自乐。世上有些人就这样子,别人的私隐未必跟他有关,但知道了就比不知道的舒坦,那种奇妙的愉悦感,是传闲话的最高宗旨。

30天前,温保目睹了徐银英昏倒的全过程,徐银英是来子的,微微凸起的小腹,让温保破天荒的笑了一下,随后在太监往返传递的时候,温保还特意搬出一把绣墩,往银英身旁一放,也不说话,冷着脸转身回去接着立正发呆。他想起了记忆中娘亲那干瘪的乳头,和苍白的微笑。

照往常的规矩,皇上的反映很快就会出来,但那天不同,皇上只是交待杨春,领着徐银英先去文渊阁那边歇着,等计较妥当了,再说。

温保后来知道了,是徐光启老大人准备用技术优势来应对蒙古,所以皇上和前后两届内阁的人,都非常重视,这才耽搁时间的。

等新内阁杨嗣昌出来的时候,西边刚好是一片鱼鳞霞,徐银英也在杨春的搀扶下,重新回到文华殿前面等待皇上的最后答复。

恰恰在这个时候,又来了一位徐家第三代,徐尔默,他带来了老大人辞世的消息。温保虽说人缘不好,但他还是打听到了全部的细节。

在同一个时间段里,徐银英正跟着舅公杨春一起在文渊阁唠家常;皇上正跟着两届内阁讨论苏武机;老大人的草径斋中:

长孙徐尔默兴冲冲的走进房间,他要向爷爷展示,新近由宗业刊印司,雕版印发的全本《农政全书》。

“爷爷,您的心血没有白费。您看,圣上御笔题名,钱阁老亲笔作序,宋(应星)大人,还特意为您做了后记呢!”

那天午后的阳光,一如既往地平静,草径斋的阳光,历来如此。平静,安祥,缓缓播撒着温暖与光明。徐光启躺在阳光下的藤椅上。颤巍巍的抬起不是很利索的右手,轻轻抚摸封面上的烫金大字‘农政全书’。老徐用目光扫向

他指引着自己的孙儿。

那上面,是他口述,银英纪录的一份遗嘱,徐尔默将《农政全书》放在爷爷榻前的小几上,返身来到桌前。



“爷爷!宗业的朱贵子,前儿个跟我说了,农书将由朝廷购买,分送各级府衙。等银子回来,您欠工部地银子。就可以还清喽。爷爷?”

静静的,阳光下的书斋内,不再有了声音。因为,一代科学巨匠,数学大师,政治家,军事家,永远的与世长辞了。他爱的国家、家人、科学,还有世界,再也听不到他那饱含天才的真知灼见。徐光启微笑的走了。他没听到孙儿最后的那番话,他也等到重外孙的啼哭声,但他终于在有生之年,看到了自己的心血。成书刊印。因此,他是微笑着走地。

徐尔默,呆立半响。然后手捧书卷,跪伏在地,冲自己的爷爷磕了三个头,起身,轻轻地退出书斋。

唉,温保叹了口气,他很羡慕徐光启能够如此平静的走掉,他自问自己,说不定会怎么挣扎呢?

温保和所有人,任谁都看的出来,徐银英同爷爷的感情是最好的,听到噩耗,她当时就昏过去了,因为怀有身孕,一众人等不敢怠慢,连忙找地方安置,情急之下,甚至把太子的东宫书阁,都给临时征用了。

那天深夜,宫里传出来的消息是,周皇后亲自做主,接徐银英入宫休养。并严令所有内廷人员,不得彩服艳色。再有就是皇上那边也很不叫人省心,哭唧尿嚎的,折腾到了大半夜,才算消停会儿。

一阵干冷的风吹过来,温保扭扭头,闻着空气中的土腥味,皱了一下眉头,今年夏天雨水还好,到了秋天却又旱了,看来收成不是很好。

想到这里,温保又替自家地主人很高兴,再过两三个月就彻底退休了,再不用操这份心了。剩下的事情,就是贺阁老的事情了吧?

25天前,温保亲眼目睹了新一位皇商的诞生。大明客栈襄理,辽东李杏煦。接见李杏煦地地点,是文华殿前的玉台阶。温保有幸凑过去,目睹了全过程。

“草民,辽东李杏煦,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起来吧。”

“谢皇上!”

“李杏煦,朕问你,你是辽东人士,怎这几年,反而去了东南发展?”

“回皇上话,草民原在辽东,以贩卖毛皮山货为主。后来北三关马市开放,山海关的马市,关闭地时间长,开放的时间短,生意实在没法做了。是以,小人这才入股刘员外的货栈,这些年,改作瓷器了。”

“哦?呵呵,山海关马市时关时闭?此话当真?”

“回皇上,正是如此,平均三年开五次,每次十五天。”

“?”

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皇上忽然笑的很开心。温保他们都知道,这是皇上在替袁督师高兴呢。辽东陆继盛前一段儿时间上过折子,大意就是‘袁崇焕曾经开过马市’使得国家困毙后金的政策,出现了偏差。

但温保记录的主人日记中,却有不同的解释:

“流水不腐,户枢不,如没有崇焕适当接济,又怎来象升招抚之局?继盛之迂,比之文龙远矣!”

意思很简单,一味困毙后金,只能叫辽东的满、汉、蒙三族民众,起同仇敌忾的心思。只有适当的留有余地,对方才不会全体玩命,跟大明顽抗到底。正因为袁崇焕时常开放一下马市,才造成了卢象升顺利招抚南清的局面,因此,东江二代陆继盛的政治嗅觉,远远不如毛文龙。

正是这个基调下,温保才又听到了下面的对话:

“李杏煦啊,朕听说,当年毕自肃任辽东巡抚的时候,因为兵卒缺饷闹辕。毕卿家还问你借了7两白银发放,可有此事?”

“回皇上的话,当时闹饷的人数,并不多,规模也不大,小人借地银子,没那么多的!”

“好,好,你能这么说,足见你是一个知道轻重缓急的人。”(谢万岁)“但不知。你的银子,毕卿家还你了吗?”

“还了,当时没过一旬,皇上‘过节年赏’的旨意,就发下来了,等赏银一到,银子就还了。”

此话一落地,冷场不到1秒钟,群臣就纷纷点头称是起来,大家都喜欢上这个李杏煦了。

为什么要称赞李杏煦十分会说话呢?原因很简单。无论国家是否真的缺饷,士卒哗变。都不是光彩事儿。作为平头百姓,不能老记着国家的短儿不是?再一个,毕自肃万般无奈,居然问商家借钱,这事儿就看外人怎么说,好坏全凭一张嘴。

所以,李杏煦必须含糊不清的把这事儿,遮掩过去。毕自肃是在职的九卿,虽说马上退休了,但毕竟还没正式交接呢。

李杏煦短短一个回答。却八面玲珑的把所有人都照顾到了,这样地聪明人,怎能叫人不喜欢?

“李杏煦啊,熊文灿把你推荐上来。希望你能成为皇商,襄理天下的驿馆,这事儿。你怎么想的?”

“回皇上,草民一生混迹江湖,经商度日,一直希望有机会报效国家。如何报效,全凭万岁做主,草民定当尽心尽力。”

“那么,朕如果让你襄理广西的铅矿,你可有什么说的吗?”

“回万岁,草民素来奔走贩货,于矿业上,从未涉猎,如若万岁恩赏,草民当然不敢推辞,只怕万一出错,耽误国家了大计。草民身家是小,而国家之事,毫厘皆重!”

“好,好啊,国家之事,毫厘皆重。你作为商家,能有这番言语,倒也难得。起来吧,朕应你了。即日起,天下驿馆,悉归李杏煦襄理。”

“草民谢皇上恩典!”

“先不忙着谢朕,天下驿馆,名号甚多,你来统管之后,也要有个响亮的名号的,你可有腹稿吗?”

“回皇上,草民想好了一个。”

“叫什么?”

“悦来客栈!”

“…”

以温保的观察,皇上当时的表情很奇怪,似乎想笑,似乎又想哭的样子,后来地

日记是这样解释的:

‘上喜杏煦所对,然恐不喜其客栈之名,急切间,又无优良以代,是以神情间,颇为不平。但招对之时,语及崇焕,又询广西矿业,当有使‘崇焕退据铅矿’之意。’

说白了,皇上招见李杏煦,恐怕有两个目地:皇商专营全国客栈;明确表明一个态度,袁崇焕退休后,其家人很可能会得到‘襄理广西铅矿’的特权,也就是尽量安排好老袁的晚年生活。

“嗬嗬”,温保想到此忽然笑了一下,因为他忽然又想到了十五天前,也就是老大人国葬的前一天。文华殿的内阁值房一带,挤满了文武官员,因为大家都着急的等着贺逢圣出来。

贺逢圣是礼部尚书,徐光启身后,极尽哀荣,被特许国葬。非但要在地坛皇家祚庙停灵,还要昭告在京士子,都要前来拜灵。又专门指示约翰教堂的费力主教,按天主教形式主持葬礼,这种种违例之举,自然离不开贺逢圣硬着头皮的前后忙活。

“贺相,那个费力太过分了,他说老大人生平最喜欢槐花,所以,叫所有明日拜祭的人,都要往棺椁中投一束槐花。如今天寒地冻的,叫我们去那里找槐花啊!”

“唉,便去找工部地梁九,叫他领人连夜赶制纸绢。”

“啊,对,对,那下官这就去安排。”

“贺相,那个费力还说,他要讲话。可是,碑记墓铭,理当由我中华鸿儒主笔,然后传胪高唱,方才合乎规章。这费力主讲,算哪门子规矩啊?”

“嘿嘿,”贺逢圣愁眉苦脸的呻吟一声,“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对了,明日皇上还要亲自以弟子之礼拜祭呢,他费力宣讲,算怎么回事儿?”

“说的是啊!啊?什么?明日万岁要执弟子之礼?”

当时一众地文武官员都有些急切了,大家歪头互相瞧瞧。都有些匪夷所思。

“贺相,停柩祚坛,已超规制,吾皇再执弟子之礼,怕是老大人在天之灵,也不好承受啊!”

“唉”贺逢圣先是一叹,随即又凛然开口道:“那又能怎样?老大人鞠躬尽瘁,为国绸缪四朝数十载。当的起帝王师!此事吾等莫要再议了。”



这次葬礼,温体仁很低调地让开了身位,因为对于贺逢圣来说。这是以继任首相地身份,进行一次预演的难得机会。因此,徐光启的葬礼,被赋予了很多的含义:温体仁正式的退位让贤;第三届内阁的正式接替;科技居然也能成为两国、两族之间斗争的主角。

并且,这次葬礼还留下了四段佳话:

首先,费力并没有成为奠祭的主司仪,但他让人送花的要求,被执行地很好。其效果非常具备轰动效应。从此,参加葬礼的人,都人手一朵小白花的习俗。便保留下来。

其次,费力也被允许。公开诵唱了一篇诗文:

白天,上帝坐在云端,飞在前方,为我们指引方向!

…奇…夜晚,先知高举灯光,在月光下,为我们照亮道路。

…书…清晨到来时,你长出了翅膀,引领着阳光飞翔!

…网…你向下看去,海岸等来海浪。船夫伴随船帆。

悠扬的歌曲,指引我们,跟随着你的脚步。

徐兄弟,你是我们的朋友。老师,家人,愿你在天国。永享安详。阿门!

第三,礼乐队中,竟然混进了一个拿着小提琴的教士…汤若望。自此,中西音乐,正式步入双剑合璧的时代。

最后,

“皇上,昨天听银英说,老大人多年前,为探究西礼镜,曾欠了工部1千两白银,至今尚有2百两的亏空。因此,银英想,若《农政全书》刊行可赚润笔之资,则望以此来归还欠银。”

“胡闹,这钱,朕付了。令再赏两万银票,赠与徐家。”



接下来的几天里,在温保地眼中,所有的大臣们,都在神色匆匆地来来往往,因为徐银英又上了一个折子,是徐光启一再交待的,只能他死后,才能上交的《十科疏》。

这理当值得所有人的钦佩,因为这是对科学教育进行的一次经典划分:天文历法、水利工程、兵器兵法、军事工程、建筑工程、机械制造、地理测量、几何数学、视学格物(物理)、医药丹药(化学)等十类学科。

徐光启的这种分科理念,是来源于汤若望的一个划分:大者五科,道、治、理、医、文,理科旁出七家:数学家、几何家、视学(光学)家、音律(音乐)家、轻重(力学机械)家、历学(天文)家、地学家。徐光启根据中国的特色,将汤若望的‘十二科’缩减成‘十科’。

并且老徐大胆的建议国家,科举取士时,能否分科取士?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徐光启的政治遗嘱,再配合上杨嗣昌的‘遍植学政’,卢象升的‘藩国贺举’,就完全配得上四个字:科技之光。

温体仁私下里对着温保说过一句话:

‘诸臣对徐光启观感,尊重有加,老大人到死,还欠银子,这本身就说明了很多地问题。’

老徐的子嗣很盛,四个儿子,十一个孙子孙女,但能有机会出仕的,只有‘大排行’老大和老三地徐尔默、徐尔爵。二人又仅仅是九品司务,这么一大家子人的吃喝穿用,都靠老徐的工资来供给,就这样,老徐还要挤出闲钱,来满足自己的科学研究。工部尚书的工资,就算涨了四五倍,也不够啊!

所以,如此清廉的为官,又如此丰产的科学成果,确实叫人不得不佩服。

当然,分科取士,对于以经史中榜的徐光启来说,就等同于自我否定。因此,直到他生命的弥留之际,才以死亡为保护伞,上疏朝廷,对科举制度,进行一次颠覆性的更改。

这点,就连温体仁也不得不摇摇头:

“难为老大人的一番苦心啦!”

也正因为科考举士,是中华沿习千年的成法,一旦变动,则国家动荡。朝纲不稳,这才引出了昨夜温体仁的那番感慨:

‘光启遗稿,上意属之,故谕为暂





温保呆呆地站着,呆呆的把这三十天里发生的一切,都从头回想了一个遍,最后,温保轻轻撇了一下嘴巴,轻轻蔑视了一下那些文臣。当然,除了温体仁。

因为他在一早,就已经探听到了,那些文臣画的是什么鬼花花。虽说他人缘差,但他要想探听什么消息,还真没人敢不告诉他。

仿佛在印证温保的判断一般,文华殿那边匆匆跑过来一个太监,今日轮值的御用监掌印,王坤。

“诸科、道、部、台,在值大人。请移步文华殿前听宣!”

呼啦啦,一群因精神亢奋而显得神经质的文臣。一窜一窜的结伴而去。留下来的太监、末吏、还有各位大人的随从,都把目光投向了北边正殿那里。一边议论纷纷,一边逐渐聚拢过去。温保轻轻挪动着脚步,跟随着人流,尽量往近前凑。

文华殿前地玉阶之上,已经站满了人,有前后两届内阁成员;前后两任的九卿、少卿;还有那位始终一副心不在焉的皇上。

“宣旨,国家新旧诸省,赠设府衙,所用僚属多矣。今筹措再三。拟发恩旨,准于明年仲秋,于北京、南京两地,同开特用科考。不设一甲。中举者,钦赐特用进士、特用同进士出身。名额暂定两地诸科、道、部、台、省、府,均要仔细核查。为国选材荐士,不得有误!”

“臣等遵旨!”

“再旨,今起明示,崇祯十五年之内阁、六部、诸府、诸省官员名录,诸臣悉心交接,不得有误!”

首辅:贺逢圣,武英殿大学士,礼部尚书,兼理户部;

次辅:郑三俊,文渊阁大学士,兼理兵部、工部;

群辅:洪承畴、李邦华、杨嗣昌。皆东阁大学士。

吏部尚书,范景文(54岁);

户部尚书,熊文灿48);

工部尚书,孙元化(0),徐光启弟子;

兵部尚书,黄景?45),湖南出来的硬骨头,杨嗣昌推荐;

刑部尚书,卢象升41);

大理寺卿,蒋德?48),福建出来的善于理财的硬骨头,熊文灿推荐。

左都御史,黄士俊(57),24岁中。

右都御史,陈子壮44),22岁中:

通政司使,李建泰;中书舍总纲舍人,魏藻德;

要说明的,是中书舍和通政司的职权,其实很贴近,但中书舍属于秘书班子,通政司更像办公厅。那么3岁的新科状元魏藻德,因策论越级提拔到中书舍当总纲舍人,也就不足为奇了。中书舍总纲舍人,是一个全新的官职,也就是俗称地第一秘书。

詹事府詹事,方岳贡,一根很硬的骨头;

邮政,从三品正卿司长,余煌47),原通政司使,30中状元;

银行,从三品正卿行长,姚明恭(靠写字上来地贪官,以后会介绍到);

海关,从三品正卿署长,郑芝龙41),原福海水师都:

大诰院,从三品正卿,瞿式(51),原两广布政;

北京皇家科学院,祭酒,周胤43),下设十个分院;

南京国学监,祭酒,黄道周(5);

北京国子监,祭酒,孔贞运(59),孔子3孙,39岁中榜眼,原吏部尚书,这才是最适合他的位置;

全国学政司,从三品正卿,刘宗周(3),负责全国各::设,也就是化大党为小党的‘杨制’;

北海督抚…吴?;湖北督抚…何腾蛟49),河南督抚…七年状元刘理顺;江苏督抚…四年状元陈于泰;青藏督抚…元年榜眼金声;山东督抚…刘之纶等等。

为了统辖‘熊策’中的‘沿海十八卫’,特别授意开建‘上海府’,上海府尹…马世奇;

至此,全国就是‘十大天府’:顺天府尹…何吾;应天府尹…陈洪范;奉天府尹…张春;承天府尹…刘宇亮;庆天府尹…陈奇瑜;西安府尹…孙传庭48);中都凤阳府尹…四年探花颜胤绍;台。年榜眼蔡辰恩;天津府尹…元年状元刘若宰。

南京那边还是史可法一群人,基本不动。

第九卷‘新政’完。

注:

由徐光启主编的《崇祯历书》中,首次提及了西洋年历,引进了41年这样的概念;完成了从‘12辰’到‘24时(辰)’的跨越;正式将‘三百六十五又四分之一’改成‘35’,中国人的时间观念和历法体系第一次与世界同步。

这就是徐光启做的贡献,即便没人关心一年究竟是多少天,我们也应该知道,一天24小时地说法,最初来自于徐光启。

即便某些‘精英’再怎么指责中国人守旧自闭,也请大家记住,徐光启,他不仅仅是一名科学家,他还在历史上的崇祯朝,担任了工业部长,内阁副首相(群辅),不仅如此,他还是一名公开接受洗礼的天主教徒。

试问,一个在职的部长、副总理级别地高官,本身是一名科学家、发明家、农业学家以及教育家,同时还是一名天主教徒,这种种事情本身,难道还不能证明中国人的开明和宽容吗?

徐光启在天津拥有一块试验田,在那里,他栽培了水稻、棉花、葡萄、玉米、蔗糖、土豆等农作物。并根据这些经验,写了《北棉录》《北耕录》等农作物耕种指南性读物。首创了先试验再普及的农耕方法。

‘科学’这个词汇,即使徐光启最忠实地崇拜者,也不敢承认是徐光启发明的。但我们必须承认一点,那就是,科学,首创于徐光启的《十科疏》。

喔!不论多么不舍得,徐光启终究是要走的。祝愿他在离开了他热爱眷恋的这方水土之后,永远的,在自己构筑的天国中,获得安宁。??

第十卷:第一章:阿萝的烦恼

跟人真的不一样,就拿温体仁来说吧,明明吃肉,却钓鱼的,偏偏这个时代里的娱乐活动少,钓鱼还真就是精英们最偏爱的运动,俗话讲‘追求境界’就指的这个。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如果皇上还没来,大家会三三两两的聊两句:

“呦,洪大人,这大冷天的还去钓鱼啦?”

“呵呵,然也!”

“怪不得呢,瞧您官靴上的雪渍,晕而不散,只有护城河上的清雪才会这样呢。”

洪承畴略略红下脸,他家境不是很富裕,衣服靴子都有些磨损,却没得多少可以更换。但没法子,他就喜欢这调调。

大冬天往冰面上一站,凿个小圆洞,摆个小马扎,然后抱着肩膀瑟瑟抖着,把一个没精打采的鱼漂,顺着鱼线撒下去,这景致再配上蒸腾的白色哈气,之所以显得飘逸而又落寞,全因为哪句非常非常著名的诗句‘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但这事儿到了温体仁嘴里,就全变味了,从理论上说,一粒鱼子,就是一条生命,所以洪承畴钓上来一条母鱼,等于是成千上万次的杀孽啊!

听听,多恶心,老洪听到这话之后,忽然觉得有些反胃,昨夜陪着老母喝鱼汤的场景,在脑海中,仿佛变成了魔怪,正在张着血盆大口吞噬生命。

洪承畴再抬头,温体仁已经进去了,只好跺跺脚,郁闷的跟着进去了。

这一天是崇祯十四年的腊月22,因为第二天是小年,只之后就是年关长假,再回来,就是来年的正月十六。也就是说,凡是今年退休的文武大员,今天就是他们在大明政治舞台上地最后一天了。

所以今天的朝堂,特意举办了告别酒会。

告别就告别吧,‘好合好散’是中国人最普遍的价值观。偏偏温体仁不的,‘临死不留念想’就是形容他这种人的,先是用言语讥讽了洪承畴,接着又冷冷的对着魏藻德。

‘我朝状元,多有大用之举。今番总纲,自当吐纳有序。’

这话就看您怎么理解,在心怀鬼胎的人那里,立刻就联想到,魏状元这两年确实发了笔横财,嘿嘿嘿!

好在大家都知道,再忍一天,这温大首相就正式退位了,忍吧。谁让人人屁股不干净呢!

并且大家都知道温体仁的一个本事,千万别偷眼看他。似乎这小子的六识敏锐,会忽然扭头回看你一眼,那小神情玩的,好像他多漂亮似地,谁看他,谁就在耍流氓。啐!

一众臣僚,羡慕、嫉妒、恨恨恨的,看着皇上亲手把‘质洁镇尺’交到了温体仁的手上,还很是不舍的抚着温体仁的手臂,叙说了老温的一番功绩。

回顾走过来的十四年。无论是谁,都很有一种沧海桑田的感触,温体仁其他的功绩不表了,单说这次换届吧:

先是出了个‘集思广益’的主意。引得天下新法层出,为国家进入全面地改革,打下了基础;

接着跟吃错了药一般。非要皇上杀了他,以便为将来整顿吏治,磨砺一下屠刀;

后来眼见皇上作梗,他老温真的死不了,立刻投入忘我地工作之中,之前因为交接问题,造成的政府大面积失位现象,在温体仁值房的短短30天内,就全然扭转。

这样的一个能臣干吏退休了,小朱确实舍不得,但没法子,为了树立成法,再不忍心,也要坚持去做。因为对于小朱和温体仁来说,他们的目的,不仅仅是七年任期制。

不是说狠辣、厚黑,就他妈算成熟的政治家了,这个世界上没多少人是傻瓜,更没有多少傻瓜甘愿当沉默的羔羊。您玩厚黑?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封侯拜将的隆臣了。所以真正合格的政治家,是必须在种种漩涡中,牢牢把握住大多数人地利益。使得多方政治势力,始终围绕着同一个圆心来运转,这才叫真正的政治。

这次温体仁和皇帝小朱,其实就是这样,在他们共同努力下,大明的官场,实现了初步的三级选举机制。

第一级,科举海选。为了照顾那些非考试型选手地利益,朱、温二人,还进行了两个补救:义师考绩制度;特用科举制度。

义师属于长期工作,等于一座系统的人才储备库。而特用科举,就奇妙许多了,原本是全体文官,为了拒绝徐光启的‘分科取士’,而采取地迂回战术。

“您皇上不是说不分科取士,难以获得真正的人才吗?好,我们请开特用科;三年取三百士,您不是嫌少吗?好,我们增加五百,变成三年取八百士,看你还嫌少不?”

呵呵,面对这点,朱、温玩了个顺水推舟,考试内容以实务为主,只有真正具备‘生活智慧’的人,才可以通过这样的考核。这就意味着加开特用科,属于义师基础上的随机抽样,足以弥补传统科举的弊端了。更何况皇家科学院已经开设十个分院,综合性的人才选拔,也出现了一个可行方案。

第二级,大录复试。科举进士,具备了当大官的资格,但要从七品官做起,想升官?可以,每年进行绩效评价,只要及格,就可以继续升官。是的,除非犯了大错,否则中国的官员,是只升不降的。这点属于传统流俗,任谁也很难改变。只不过升官的方式,细分为实授、散阶两种。

第三级,换届决赛。内阁、九卿,这样的政府核心,全部由官员竞争产生,当然会揉入党派、皇帝的私有意愿,但毕竟整个环节是非常透明的

弊,也还真难!

总之吧,温体仁在又爱又恨的氛围中,正式谢幕了。大家刚觉得松口气,老温又来个返场。

“阁臣向来奇数,而社老则为偶数,臣若进鸿儒社,则阁臣单数,社老亦为单数,颇为不吉之兆!”

意思很明确,他温体仁不去鸿儒社当什么宣讲博士,谁爱去谁去,反正他不去。

其实明眼人都清楚。温体仁是不愿意再跟钱谦益坐一个办公室办公,索性惹不起躲得起。

好在这事儿大家都有心理准备,于是伙同皇上一起,仰天打个哈哈,也就过去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多了,周延儒、梁廷栋高举着‘质洁镇尺’,成为鸿儒社的一份子。

质洁镇尺,这种脂玉尺子,是现在很多文官地最高理想。只有满届的阁臣。才有资格获取,从元年到现在。总共才赏了8次:承宗、成基命、杨鹤、温体仁、周延儒、梁廷栋,剩下一个徐光启虽然不是阁臣,但又恰好辞世了。

每七年才出现五个左右的阁臣,所以大多数的人,是没机会了。不过还好,文官阶层还有第二个理想…青玉士责搁笔。一般来说,只要干到了一定的级别,都会获赠。数量虽说有些泛滥,但也还是少数中的少数。

从腊月22一直到崇祯十五年的上元节,当皇上的小朱阁没消停过一天,但只有大年初八的献俘礼,勉强算得上公事。他毕竟是七个夫人的老公,11个子女地老爸。其中绯儿还怀有身孕,害喜害的厉害,以至于长达23天的假期里。小朱没一天能休息好。

再有,别看上班的时候,左一件事儿,又一件事儿,紧忙活都忙活不清,那日子过的叫一个慢,整天不是盼着放假,就是盼着住院。可真到了假期,日子又过的飞速,当假期最后一天来临时,很多人都觉得这假期过的,跟没过一样!

仿佛为了加深这个印象,以贺逢圣为首的全体文官,在正月天,集中上了一次奏表,明天就开朝了,面对全新的国家,每个人都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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