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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幸福女配-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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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四十多岁的钱森宠溺地看着小师妹再次把自己的小臂当成磨牙棒使用,这几天,从最初的愕然到现在的泰然自若,每次小师妹被师傅欺负了,最后遭殃的总会变成自己……看着师傅泛着笑意的目光,再看一眼愤怒地拿自己撒气的小师妹,钱森举目望天,有一个九十六岁高龄的师傅加一个十九岁幼龄的师妹的人,真心伤不起啊。
  撒完气,给师兄手上抹上药,温妮嘿嘿笑着抱着五师兄的胳膊冲师傅呲牙,不讲理的师傅什么的最讨厌了,哼,幸好当初没告诉他那种混和液的真实来历,不然自己肯定沦为合成的机器被师傅日夜使唤,果然,无论在什么时候,留一手,都是有利于生存的。
  钱森伸出空着的手揉了揉温妮的头发,小丫头不自觉间流露出的亲昵,让素来冷情只知道研究与制药的他,少有的由心中生出了些许温情,他原本是孤儿,从小不曾体会过亲情,后来被师傅收为弟子,又一心埋头学习,曾经,因为是师傅的弟子,许多女人对他趋之若鹜,在付出一段真情却被辜负后,他发誓终身不娶,不再对女人动心,打定主意的他,自然一生都不会有儿女,他也从不曾想过,要去体会一个父亲的感觉。可是,就是在与这个小师妹相处的过程中,第一次,他体会到了一种从不曾体会过的温暖情感,师傅说那是父爱——好吧,父爱就父爱,反正他的年龄,做小师妹的父亲也是合适的……
  抵不过她的撒娇耍赖,摘掉眼镜剪了板寸的五师兄,与温妮前世的父亲有几分相像,此时,又被五师兄用慈父一般的目光看着,温妮在感觉快乐的同时,脑门子上也挂满了黑线,师兄才四十出头,结婚生孩子神马的,完全可以,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儿的偏要坚持不婚主义呢……看着旁边不停用爱慕的眼神看向师兄的军区制药师毕淑夫人,温妮森森的对这位丧偶多年的夫人表示了发自内心的同情——不是她温妮不助他们一臂之力,实在是这个世界太复杂,小白兔神马的真心不敢多事啊。
  随着时间流逝,泡完药水、着装整齐的第一批三千多名官兵被唐锦领了出来,那些被战士们抬出来的就是体内有着烈性/病毒的人员,在坚持了半个小时完成治疗后,他们都已经晕了过去。袁老谁也没管,直接让人把这些昏睡的送到了他的实验室——他要为他们仔细地再检查一遍身体,身体各方面的数据,都要。温妮只来得及冲昂然站在官兵们最前面的唐锦挥了挥手,便转身快速地跟上了师傅师兄的步伐。
  迅速地按照师傅的要求做事,等把一百多人都做好登记后,温妮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跟师傅与师兄打了个招呼,也不管师傅一脸的不高兴,温妮带着小猫并几个追随者,熟门熟路地往唐锦的办公室走去。刚走到门口,一声女人的惊叫声传了出来,温妮几乎是反射性地一脚踢开了唐锦办公室的门,入目的,是一脸杀气的唐锦,以及地上一个衣衫凌乱的女人……听到门响,唐锦满含暴戾的目光迅速地从吐血的女人身上移到门口,当看清门口瞪大眼的温妮时,唐锦暴躁地一把把身上的衣裳扯了下来,强忍着杀意,冲温妮招了招手。
  看着男人紧咬的牙交,满脸的怒气,温妮没有一点犹豫地走了过去,几乎是在走到男人身边的瞬间,她被男人一把揽入怀中,狠狠吻住……
  感觉着身上紧箍的双臂,男人急躁的狂烈索吻,脑子在慢慢变成糨糊前,温妮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安抚地顺着男人僵直的背脊。
  温妮温柔驯服的反应,让唐锦身上的焦躁与戾气慢慢消失,狂暴的唇舌慢慢变得轻柔,直至最后如对珍宝一样怜爱地呵护……睁眼对上男人愉悦明亮的目光,温妮的唇角漾起一个柔柔的微笑,“不生气了?”
  男人破天荒地孩子气地嗍了嗍嘴,不过,当他的目光再一次扫到地上的女人时,脸上的表情迅速转变,所有的柔情被敛起,男人的眼中再次染上戾气,一个丑陋肮脏,一无是处还自以为有魅力的女人,他只是看着,就觉得恶心,是谁,给了她自信,让她认为凭借身体就能再度回到他的部队?
  唐锦甚至不想再和这个女人同处一室,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冲着门外暴躁地怒喝:“卫兵,把这个意图行刺的暗杀者带出去交给军事法庭。”
  地上的女人惊愕地瞪大眼,直到被卫兵挟起,明白过来自己将要面临的是何等的凄惨遭遇,女人脸上的惊愕瞬间转变成了惊恐:“不,师长,我不是暗杀者,求您……”在唐锦的目光变得更加凶狠之前,其中一个卫兵机灵地一掌砍晕了这个女人,两人一人拎起软瘫的女人,一人小心地把门带上……站在师长办公室的门口,看着门边几个一脸了然的追随者,两个年轻的卫兵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师长的目光,好吓人。
  办公室内,温妮好奇地问:“怎么的?”
  唐锦刚刚有所缓和的脸色在听了温妮的追问后,瞬间转黑,运了一会儿气,他还是在深吸一口气后解释道:“想重回四师的女兵。”
  温妮看了一眼被男人自己扯破了扔在一边的军装,挑起眉:“就这样?就让你把自己的衣裳都扯破了?”
  唐锦咬牙看着怀里的女人,她平日怎么就没这么敏锐?只是,他明白,如果他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个女人显然不会罢休,在女人嘴上狠狠嘬了几下,唐锦不甘不愿地哼道:“她居然敢大胆地趴到我身上,引诱我……我抓着她把她扔了出去,你就进来了。”
  所以,这个男人把人摔得吐了血,还把那个女人碰过的衣裳也扯烂了?
  温妮不知道,她脸上大大的笑容让男人觉得有多碍眼,而就在男人的目光变得更加危险之前,猛然注意到了险情的温妮飞快地伸出双臂抱着男人的脖子,甜蜜地亲了亲男人的嘴角:“我真高兴。”
  男人轻翘唇角,几乎是优雅地挑起一边的眉毛:“高兴?”
  温妮狠狠打了个哆嗦,抱着男人赶紧又冲着那张带着危险笑意的唇啾啾啾连亲了好几下:“我不喜欢别的女人碰你,哪怕你本来也没别的心思。”温妮说着,又有些不高兴地嗍了嗍嘴:“我很高兴你把她扔出去了,不过,想着你的身体被她碰过,我心里其实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男人挑起的眉轻轻放了下来,将女人往怀中又揽了揽,唇边淡淡的笑带着浅浅的温暖与柔软:“……我也不喜欢。”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下意识和异性保持着距离,因为她不讳言的对自己的占有欲,因为她说,她与自己有着同样的心情,于是,他不喜欢她做的,自己也会下意识规避……
  两人一边腻歪,一边就男人第二周的计划,调整各自的时间表,以期能有更多时间在一起,而就在两人享受着忙里偷闲的愉悦时光时,军营中,因为他俩,暗潮开始涌动。
  



☆、103博弈

  三十二军总部;军长办公室
  “……钱大师,您亲自留下来保护她,不是能更放心?”秦勇眼中迅速地滑过一道流光,虽然早有安排,不过,如果能有这位在国内整个制药界都已有颇高声誉的大师领头;要把军队命脉之一的制药部捏在掌中,就会变得更加容易;“不如,大师留下来掌管我三十二军的医药部如何?”
  钱森看着秦勇带着痞气的笑容;情不自禁皱了皱眉,“制药与管理,我更擅长前者;掌一军医药,事务烦杂,过于琐碎,钱某恐难以胜任。”
  秦勇站起身,推开窗户,指着远处四师的驻地:“她性情天真,不知世事,即使已经为四师做了许多,可是,有多少人记得她的功绩?已经过了一周多时间,她却完全不曾溶入军团制药部的人员之中,甚至,她根本没去过军制药部……”回头看着钱森,秦勇脸上的笑容带上了十分的诚意:“过于烦杂的俗务,我可以为大师安排专人处理,大师只须领头,其余一切秦勇自会安排妥当。”
  钱森低头又想了好一会儿,终于叹了一口气,站起身:“钱某需要再想想,明天会给予将军最后答复。”
  秦勇走到钱森身边,伸出手与钱森一握:“秦勇诚心期盼大师能留下来,请大师郑重考虑。”
  钱森点了点头,出了秦勇的办公室。
  走到窗前,看着四师的驻地,秦勇嘴角的笑容带上了一丝志在必得,钱森与袁明校长的到来纯属意外,不过,这两人一到,他就已经开始在心里打主意,想把他们留下来,如今,既知这对师徒俩对温妮无比挂心,他又怎会不抓住机会呢,他倒是没想过一定能把袁老留住,可是,就是留下了钱森,也能成为他夺取一军命脉的医药部最有利武器。
  “叩叩。”两声轻轻的敲门声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军人走了进来:“将军,您找我?”
  秦勇回头看到来人,指了指方才钱森坐过的位置:“边少校,坐。”
  边少校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看着坐回办公桌后的秦勇,等着这位年轻的军长开口。
  秦勇垂目思量了片刻,抬头看着边少校,“这两天跟着袁校长与钱森大师可有收获?”
  边少校目中快速掠过一道炽热的光芒:“受益良多,袁校长学识渊深如海,名不虚传,钱森大师也是才能超卓。”
  秦勇点了点头,“我打算邀请钱森大师留在军医药部。”看了一眼边少校,秦勇没有漏过他脸上的任何的一丝表情变化:“钱大师的才能更多的表现在他所专研的领域,细务上他可能很少留心,因此,我希望你能给他做副手,承担下医药部大部分事务。边少校,这个任务,能不能完成?”
  边少校抿了抿唇,起身挺直背脊:“保证完成任务。”
  秦勇满意地颔首,指指椅子:“坐,咱们好好说说接下来的安排……”
  三十二军后勤部,部长办公室
  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的刘京终于等到勤务兵把桑药师带进来,他目光灼灼看向刚进门的桑药师:“如何?”
  气喘吁吁的桑药师不等气息喘均,便把手中的报告递给了刘京:“成分未知,功效未知,四师全师用的这种药剂,不曾见诸于军部记载。”
  刘京的目光快速地浏览了一遍那张检测报告,神情兴奋地一击掌:“好,四师是我们的了。”
  招手将桑药师叫到跟前,刘京附耳与桑药师说了好一会儿,最后,桑药师苍白着脸,目光带着惊慌,脚步有些虚浮地出了部长办公室
  桑药师走后,刘京又仔细看了一遍检测报告,脸上露出了一个兴奋而激动的笑容:“唐锦,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你其实只是交还了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伸指弹了弹报告,刘京的笑容中带着志得意满:“不曾得到过军部同意,就擅自给一个师的官兵使用未知药剂,嘿嘿,秦勇,我看你还怎么保住自己的位置。”
  三十二军,袁老的临时实验室
  钱森轻轻推开师傅办公室的门,一进门,果然看到自家师傅就那样斜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手边、沙发上散落着许多资料。钱森轻手轻脚走进去,把资料都捡了起来,放到办公桌上,回身轻轻挪动自家师傅,让他平躺在沙发上,这样,才能睡得更好,而袁老则毫无意识地任凭人摆布,一点清醒的迹象也没有,钱森摇了摇头,进里间拿了一张毛毯出来为他盖上,自己则回身坐到办公桌后面,开始替师傅整理资料,只是,这平日做惯的事,此时钱森却做得十分缓慢,最后,他干脆停下了手,靠在椅背上陷入了沉思:要留下来吗?盯着那个让人挂心的小师妹……
  她甚至下个月才满十九周岁,那么小,还是个孩子,柔弱又不知世事……师傅说她天资绝伦,在制药上有着他们师兄弟五人都不具备的超卓天赋,因此,他老人家要他们全力帮助她,她要什么,就提供给她什么,师傅说,她一定能给医药界带来无数惊喜。
  惊喜,是的,这几天,不就已经有了一个吗?
  留下来吗?守护她,给她一个不被外物所扰的空间,保护她,为她提供她所需要的一切。
  钱森闭上眼,那个孩子温暖的笑容仿佛就在眼前,信任、孺慕、依恋……钱森深深吸了一口气,也许,跟着一起去探险也不错,这次整军行动的原因,作为接触过部分资料的他,其实是知道一些的,只是,以前手上的事本就不少,他也就没有想过别的,如今,既然小师妹已参予其中,那么,他跟着一起去照看,四位师兄师姐肯定愿意接手他如今正在处理的事务吧。
  这一去,应该还可以得到更多以前没有的材料供他研究,何乐而不为……想到如今手中的几件棘手事务,钱森突然笑了,师兄师姐指使了他这么多年,如今他小小的回报一下,师傅肯定不会有意见。
  军事法庭审讯室
  崩溃的女人哭嚎着,承认了自己勾引师长,意图用身体交换回到四师的事实,几个审讯员让女人在审讯记录上签字后,起身离开了,这个女人,自有人来把她带走。
  过了半个小时,审讯员们把报告上交,说笑着回到了各自的办公室,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人手里拿着一张叠得十分小的纸条,迅速地出了办公区域,到了军中有名的幽会圣地,与一个已等在那里的身材火暴的女人相拥着走进了林间的草丛……绿意盎然的草叶间,两具若影若现的人体交缠在一起,在咿咿唔唔的亲吻声中,他们互相撕扯着对方的衣物,很快,男人粗重的喘息与女人舒爽的呻/吟,间杂着人体相击的激烈碰撞声从草丛间传出,不远处,一对携手而行的情侣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心照不宣地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又一个黑暗的训练周过去,四师的官兵们再次从地狱归来,终于睡上了一周以来的第一个饱觉,吃了一周以来第一顿饱饭,洗了一周以来第一个澡……
  再次在四师训练场集合,这一次,在唐锦的威胁利诱中,无人再离开队伍,站在高台上,唐锦看着队列整齐的官兵,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挥手叫来贝明商,让他宣读剔除的名单,自己则走下了高台。
  贝明商看了一眼唐锦高大威严的背影,动作迅速地展开手上的名单,“请念到下面这些名字的战士出列,到谢冈旅长身边集合。一旅一团:柳景、汪明、刘明全……一旅二团:张军、张杨、白荷……一旅三团……”
  一个一个念到名字的战士,沉默地走出了原有队列,经过了唐锦身边,站到了谢冈身前的空地。
  半个小时,贝明商念完了手上的名单,谢冈身前的空地,已站了有六百多名战士,这些战士大多紧咬着牙关,双目通红,表情悲恸,显然,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已被剔出四师。
  唐锦看着一个个战士沉默的从身边走过,直至贝明商的名单念完,他一直双眉紧皱,表情凝重……所有的人,目光都落在了唐锦的身上,而他,久久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些被剔除了的战士,不言,不动……训练场上,沉重的气氛,如山一样,压在四师每个人的心头。
  唐锦终于抬起脚步,走到六百多名战士的身前,他的目光,从每一个人身上扫过,而后,他冷峻的声音传遍全场:“一次的淘汰,不是一生的结束。你们都还年轻,还有无数的机会。如果你们不想下一次再体味如今的挫败与痛苦……”看着战士们通红的眼,唐锦脸上一直以来冷酷的表情难得地带上了一丝柔和:“……要继续努力训练,我期待着能看到更强的你们。”
  脸色一整,唐锦的眼神如利剑一般扎进六百多被淘汰战士的心上,他高声喝问:“回答我,还能不能变强?”
  “能!”六百多战士齐声嘶喊。
  唐锦点了点头,回身上了高台,看着剩下的战士,唐锦沉稳威严的声音轰响在每一个战士心头:“还有两周,你们,还有多少人能留下,我拭目以待。”
  一句话,训练场上本就肃穆的气氛立时添了一分紧张,剩下的八千多官兵,一个个情不自禁地都绷紧了全身的神经,他们,能否留下?他们,能否完成最后两周的训练?
  就在这时,从场外突然涌进了无数身着制殊制服的军人,他们全副武装、动作迅速地将四师的全体人员都围了起来,而紧跟在他们身后的,则是被十几位战士护卫着的几位身着白大褂的军医以及肩扛将衔的军中高官。
  四师所有人的目光霍然变得凶狠,这些制殊制服,曾经,从他们身边带走了无数战友,那些战友,全都有去无回……
  感觉到台下官兵们的骚动,唐锦的目光如有实质一般从所有人身上扫过,就是这一眼,四师近一万人,几乎是本能一般瞬间停止了喧嚷,全体抬头、挺胸、立正、屏息。
  几位将衔高官将一切看在眼中,不论本来目的如何,心中都掠过了一丝赞叹,仅仅两周,这些昔日的军中刺头,已经有了如今的这般模样,谁能料到。
  秦勇的心里这一路上是带着愤怒的,直到看到唐锦一个眼神慑服全师官兵,他心中压制的巨大愤怒才被赞叹冲淡了一点。
  几位将军与白大褂走上高台,唐锦立正向着几位将军行礼致敬,场外的特殊制服,让唐锦的声音与目光都带上了一丝冷意:“不知各位将军莅临四师有何指教。”
  那位中将看了唐锦一眼,目光扫过台下四师的全体官兵,也不和唐锦说话,直接宣布:“据报,四师有人感染烈性/病毒,下面,请念到名单的战士出列,随军区桑药师回去体检。”
  桑药师拿出一份名单快速念了一遍,共有两百多名战士从队伍中走了出来。
  而就在特殊制服们将这两百多名战士团团围起来准备带走的同进,唐锦沉声喝道:“等一下。”
  唐锦的一声大喝,让特殊制服们瞬间紧绷,他们动作迅速地将手中的武器端起,已经经历过太多次的攻击,显然,这一次这两百多人也无法轻松带走。
  中将目光严厉地看着唐锦:“大校同志,你想进军事法庭?”
  唐锦冰冷的表情在看到中将及另一位少将闪动的目光时,脸上表情突然一变,变得和善而友好,“中将同志是否听说过袁明校长?”
  中将目中掠过一丝诧异:“袁明校长?你指的是咱们国家医学界的泰山北斗,制药界的领袖袁校长?”
  唐锦唇角笑意加深:“是的,就是他老人家。”看了一眼那位陌生的少将,唐锦的目光与秦勇一对,又很快错开:“中将同志,您要把这两百多位战士带走,是不是该和他打声招呼?”
  中将眉头一皱:“这是我军中事务,与袁明校长何干?”
  唐锦微微一笑:“您可能不知道,四师全体官兵,都是袁明校长的病人。”
  中将愣了一下,迅速回头看着陌生的少将:“崔省瑜,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省瑜少将抬头扫了唐锦与秦勇一眼,镇定地回看着中将:“沙将军,这是军部特令,就算是袁明校长……”
  秦勇的目光一直不停地留意着训练场外,就在崔省瑜和沙中将说明情况时,怒气冲冲的袁明校长带着钱森温妮及另几位制药部的工作人员几乎是奔跑地赶了过来。
  手指不着痕迹掠过额际,秦勇轻轻呼出一口气,看向崔省瑜的目光此时带上了一丝戏谑,想搞突袭,想利用沙中将让一切变成既定事实,呵呵,这一下,倒要看这位崔派少将要如何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呵,呵,袁老在某些时候,真的是会成为带有摧毁力量的武器的。
  



☆、104争分

  高台上;袁老咆哮如雷,完全无视沙中将难堪的神情与崔少将胀红的脸色,他们以前都是见过袁老的,只是,他们从没预料到,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在真正发火时,会如此暴躁;不,不只是暴躁;这简直是凶残,是仇恨。
  是的,此时老人的目光;带着滔天的仇恨:“……你们这是渎职,是对全人类的犯罪。”
  一个白大褂咳了一声,迅速地在老人咆哮的间隙插了进来:“袁老,您这话说得太过了,沙将军只是担心病毒扩散,影响全军。”
  “真的是为病毒吗?”袁老目光狠厉地回头瞪着插话的白大褂,“别以为你们那些花花肠子老头子我不知道,就是你们这些人,手中有权有势,却不把它们用在为人类谋福祉上,只顾着争权夺利,为自己谋取利益,丧心病狂什么事都敢干。”袁老气得呼呼直喘气:“你们别忘了,如果医药永远不进步,你们,我们,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受害者。”看着白大褂不以为然的神情,袁老冷笑:“你认为自己是上天的宠儿吗?别忘了,五十年前,军中那位大将,已经是最高阶的能力者,他,不一样被病毒逼死?”看着所有人变得难看的脸色,袁老不但没觉得畅快,反倒更加痛心疾首:“前车之鉴,后事之师,这才多少年前的事,你们就全都忘了?只顾争抢眼前的一点蝇头小利,却把压在人类头上最大的危机置之不顾?”
  白大褂脸色最是难看:“袁老,我敬您是国内最高阶的制药师,但是,在烈性病毒的研究上,我自认并不比您差,我也爱国,怎么就是置人类危机于不顾?如今,不就是你在阻碍正常的工作秩序吗?”
  袁老看着白大褂,皱起了眉头:“你是……”
  白大褂微微颔首:“鄙人刁有德。”
  袁老仔细想了想:“刁有德?发表《烈性新三毒》的那位?”
  刁有德脸上露出一点自得之色:“一点浅见。”
  袁老眯着眼,仔细上下打量了一遍刁有德:“你要把这些人带走?”
  “是,他们都感染了。”
  袁老冷笑:“为什么不直接申请参予进我的试验小组,却在背后搞这种把戏?”
  刁有德脸上的神情有片刻凝滞,不过,很快,他瞪大眼:“试验小组?不,你们的制剂根本还没有得到军部批准,就直接在官兵身上进行人体试验,这是不对的。”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刁有德的声音尖利得刺耳,以至传出很远。
  袁老目中怒火狂炽,就是这样的人,不但自己不埋头做学问,还总想着构陷别的埋头学问的人,这些小人,败类……
  “放屁。”钱森看着师傅难看的脸色,不停抚胸的动作,知道已是被气得狠了,哪里还会由着这个败类放肆:“刁有德,你血口喷人也要看看是对谁,怎么,以前凭借着载脏陷害踩着你同学上了位,如今还想踩着我师傅上位不成?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呸,有德,你哪里有德,分明是缺德。”
  “噗!”
  温妮正扶着袁老为他揉背呢,一下没忍住,喷笑出声,素来冷情的五师兄,原来也会这样失态加损人啊。
  “刁有德,学术的问题,就用学术解决,你为什么不将自己的学术观点递交最高研究院?你可以将你所有的反对意见都递交上去,甚至可以申请与我们进行公开对辩……这些你都不做,你跑过来劫我们的人,你这是明目张胆劫取我们的劳动成果,为自己铺路。你是不是自认为是最终裁院,能为所有学术的真伪直接定论?”
  刁有德羞怒地用那双小眼狠瞪着钱森:“你也是有身份的人,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钱森冷笑着看着刁有德,都打上门来了,他又何必再为这个小人留面子:“你以为自己以前做的事真没人知道?刁有德,我告诉你,你载脏那位,如今可是已经又出新成果了,你呢,这么多年,你除了劫取别人的成果为已有之外,你还做过什么?你就是个小偷,是最卑劣恶心的老鼠。”
  “你,你,钱森,你这是诬陷,我要告你。”刁有德气得跳脚。
  钱森不屑地道:“告,你去吧,正好,把你的真面目揭开,而且对于你今天的行为,我们也想讨一个公道。”
  刁有德目光有些闪躲,“钱森,我不和你做口舌之争,今天,这两百多人,我一定要带走。”
  这些人,都是关键,如果不带走,要达到最终目的,将会缺少最有力支持。说什么不合规矩,哼,以前这样的事又不是没发生过。
  如果到现在还不明白这里面有猫腻,唐锦就是个傻的,他目光一冷,转身走到高台边,一挥手,“四师全体官兵,护卫战友。”
  “哗!”海浪一般,加上已剔除的六百多人,训练场上九千多官兵,迅速把特殊制服们包围了起来,他们目光愤怒地瞪着制殊制服,蠢蠢欲动,只等唐锦一声令下,就要抢回自己的战友。
  看着场中一触即发的情势,沙中将皱紧了眉头:“大校同志,你要谨慎!”
  唐锦眯了眯眼,“中将同志,您也看到了,我们有袁校长坐镇,就是真有什么事,我们自己就有能力解决,您觉得,真的有必要劳动这位‘有德’大师吗?”
  “袁校长难道还能一直在你们师?万一到时烈性病毒的爆发不能得到及进控制,四师剩余官兵的生命安全,谁来负责?”
  听着沙中将的厉声责问,秦勇朝前迈了一步:“沙将军,袁校长虽然不能长期驻留我军,不过,钱森大师已经同意随我军一起行动。”对上沙中将惊异的眼神,秦勇肯定地点了点头:“钱森大师是袁校长的得意门生,想来,他的名字,您也是有所闻的。”
  看了一眼此时又是一幅温和文雅模样的钱森,沙中将眉头跳了跳,这前后反差,也太大了,不过,如果有钱森在四师,有算真有事,想来也能得到及时扼制……对于自己被人当刀的事,沙中将此时已经心知肚明,心里正恼火呢,便也顺水推舟:“既然有钱大师长期坐镇,想来就是真有什么,也可以及时挽救,如此,人,我们就不带走了。”
  崔省瑜脸色一变,就要开口劝阻,可惜,沙中将连给他开口的机会也没有,直接喝令:“特种大队……”
  “沙将军,我有证据。”什么都顾不上了,刁有德急声打断沙中将的命令,他知道,此时再不拿出点真东西,恐怕今日的行动,不只会打水漂,他还会赔上自己的一生,妈/的,不是说袁老头这老东西会有人解决吗?怎么就放出来了?
  “我们可以马上检测这些人,就在这里,沙将军,您一生为国为民,如今祸患就在眼前,怎可袖手旁观?”
  沙中将皱紧了眉头,几十年看过太多惨剧,每一次轻忽,赔进去的,都是无数的人命,那些惨烈的代价,一次次的触目惊心,涉及病毒之事,他从不赌。
  “沙将军,马上,就是现在,我就能证明。”刁有德抓住机会,“四个小时,不,两个小时,我就能把结果递交到您的手上。”
  沙中将的目光一扫全场,重点看了袁老一眼,“我就在这里等着。”
  崔省瑜分别看了秦勇与唐锦一眼,“中将同志,我建议四师实施特殊管制。”
  沙中将眼中光芒闪了闪,看向秦勇,“秦军长,这些都是你的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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