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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不是地球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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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月乘上马车后,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跟独孤羊说一声,便道:“我三哥哥性格十分谨慎小心,你等会不要多说什么。还有……我们大概会立刻带兵回皇城,你要不要……一起去?”
除却她还不愿与他分开,另一方面,她还是有私心的,她知道他是个奇人,如果有他帮忙,一定能更快地夺回皇权。
独孤羊摇头:“我不能帮助你们蓝……帮助你们发起战争。”
否则他就成了星际战犯,从抓叛徒的立场,变成了被抓的人。
追月见他拒绝得这么快,虽然难以释怀,但是又理解他身为隐士不愿涉世的想法。她听着车轱辘滚动的声响,离三皇兄越近,就代表她和独孤羊分开越快。一旦他得到承诺开采矿山的答复,就会立刻回去,等他们夺回皇权后再出现吧。
夺回皇权,她又是那个养在深宫里的公主,没有可能再去他住的山林里见他,哪怕叙旧也好。
独孤羊觉得今天她的话少了很多,长久的沉默让人不安,他试着跟她说话,但不知道从哪里问起。他想起人类寒暄语录,细想后问道:“你喜欢吃什么?”
追月意外地看着他,不解其意,但还是答道:“最爱我母后做的桂花糕,每到桂花盛开时,母后总会带我和哥哥一起去采摘,部分熬汁,部分晾晒,在中秋时,做成糕点,和父皇一起赏月品尝。后来母后去世,我就再也没有吃过。”
“因为没有人做了?”
追月一笑,分外寂寥:“宫里单是厨子都有千人,怎么会没人做,只是我不爱吃他们做的,味道已经完全不同了。”
独孤羊想到能量球可以复制人类菜谱,说不定能搜寻到她母亲做桂花糕的做法,说道:“日后有机会,我做给你吃。”
追月微怔,饶是一路听他说了不少的话,可这一句似乎最戳人心。她不是个冲动的人,但现在她很清楚自己的心意,她喜欢这个神秘的隐士。
“吁——”车夫拉车缰绳,停在了一处府邸前面,朝车厢里说道,“到了,两位下车吧。”
追月压住心头翻滚的心思,立刻俯身下车。先去通报三皇子的人已经抵达,刚刚得到消息的三皇子司有言正要出门,听见门口的马蹄声,疾步往外跑,还在庭院就看见正往里面走的姑娘,虽是一身脏乱,面色憔悴,可他一眼就认出这是自己半年没见的妹妹。
“八妹!”
追月闻声看去,百感交集,又想到已经不在人世的父皇,鼻子顿时一酸:“三哥哥。”
司有言握住妹妹的双臂,仔细看她,满目的愤怒:“你说纪王弑君篡位,是真的?”
“嗯。”追月哽声道,“三哥哥快带上众将士,回皇城吧,再晚,我们司家就要被杀尽了。”
司有言一愣,巨大的痛楚袭来,硬生生吐了一口血:“父皇……”
旁边将士急忙将他托住,痛声:“殿下保重。”
追月见兄长如此,压了多日的痛,又感同身受。她没有落泪,说道:“哥哥,我们回皇城,拿回我们司家的东西!”
司有言缓缓从剧痛和震惊中回神,强压撕心之痛,说道:“我这就去准备兵马……你先去休息,等三哥哥几个时辰,整理好了人马,我们就走。”他简单安排完,这才看见站在不远处那容貌异常卓绝的年轻男子,虽衣着一样脏乱,但气质却不同寻常,他迟疑片刻,还是强撑精神问道,“妹妹,他是谁?”
“是护送我来西城的独孤先生。”
司有言还要去召集人马,没有过多的时间问话,让人安顿他们二人用饭沐浴后,就去兵营了。
独孤羊也累了,等洗漱吃饭后,就躺下休息。追月心里有事,没有立刻就寝,去了几回兄长的书房,都没有见到他,仍在校场兵营奔走。
直到将近子时,她才终于见到兄长,遂将玉玺交给他,说道:“沿途若有官兵拦截,可以用玉玺号召他们一起去皇城。”
司有言没想到她连玉玺都带了出来,叹道:“八妹你辛苦了,你能独自一人来到西城,一定吃了很多苦。”
“是秦将军他们七十余人护送我出城的,只是一路被追杀,到了两生岭,最后一批护卫也死了,我被逼跳河,漂到安南山附近,被那位独孤先生所救,而后他一路护送我到西城。”
司有言微有意外:“秦将军他们尚不能躲过追兵,安南山离这里还有几十里路,单靠他,竟能保护你到这里?”
追月知道他不信,一如她开始也不信,她认真点头,说道:“是真的,独孤先生不同寻常人,不但是言谈举止,就连用的兵器,都不一样……这个日后我再跟兄长说。”
司有言也没有多余的时间问清楚,只是纪王叛乱,半路冒出一个不简单的人,让他并不太丨安心:“这独孤先生,家住安南山哪里?又为什么要冒生命危险来帮你?”
“我与他做了交易,事成之后,大周所有的矿山他都可以采挖拿走。”
司有言有些明白了,沉吟说道:“天底下哪里都不能缺了矿,铁矿铜矿银矿,这倒是个比直接要钱来得更安稳的办法。”
追月的直觉告诉她独孤羊不是为了将矿变成源源不断的钱,而是另作他用。但这点她不想说出来,兄长的性子比她谨慎许多,并非喜猜忌。
“八妹,你是不是想留下他?”司有言没有看出妹妹对那独孤先生的好感,但看出了她言语中有在偏袒。
“想。”追月没有掩饰,说道,“他不是个坏人。”
司有言想了想,说道:“虽然他是因为跟你做了交易才送你来西城,但如果不是他,我大概也见不到你,得不到纪王造反的消息,我感激他,司家也感激他。如果他愿意对司家坦诚身份,愿意效命大周,我会许他爵位。”
追月没想到兄长竟有这种决定,一时敬佩兄长的胸襟。
“可是如果他不肯说,那这种不明身份的人,不能入朝廷,只能为他兑现承诺。”司有言怕妹妹多心,说道,“你可还记得宜国细作那件事?”
追月瞬间明白了兄长的担忧。
当年宜国兵强马壮,国泰民安,后来出现一人,文武双全,风趣睿智,在大臣的举荐下入朝,深得太后皇帝信任。三年后,那人在宫中井水下毒,毒丨杀千余宫人,他趁机向惶恐不安的皇帝建议,在查明真相前,离宫避难。于是皇族几乎全都出宫,前往城外行宫。还在半路,就被埋伏的敌国人所杀。宜国大乱,六将夺丨权,自此政权交替,到如今也没有安定下来。
大周交到纪王的手上,敌国要想很快瓦解繁盛的大周,并不容易。可如果敌国利用这次机会来获取他们兄妹的信任,再……
追月叹气,真真假假,谁能知道。只是无论是否出自私心,她都觉得不是,因为如果敌国有独孤羊那样的火炮武器,根本不需要派出细作,直接大量制作火器,便能统一天下了。
校场的方向传来鸣哨声,是众将已经召集完毕的信号。司有言说道:“等准备好粮草,就能出发了,你只管趁这个机会去问问那位独孤先生,三哥先过去。”
追月应了一声,不知独孤羊睡下了没有。她到了他的房门前,灯还亮着。敲敲门,门自己开了,他没锁。她迟疑片刻,还是走进里面,却见独孤羊已经躺下,睡得正好,就连她进来也没发现。等她要去吹灯,床上的人忽然醒了,往她这边看。
在野外天大地大,两人睡觉时离得近不尴尬,但在窄小的房间里,还是男子的房间,她的心顿时不如在野外相处时那样放得开:“你没吹灯,我以为你没睡,想过来跟你说几句话。”
“你说。”独孤羊坐起身问道,体力耗损严重,要困死了。
追月不知那出发的哨声什么时候会吹响,盯着他直截了当地问道:“你真的姓独孤,名羊吗?”
这个名字,分明是假的。
她紧紧盯着他,心中紧张万分,想看到他摇头。
偏偏他却是点头:“嗯,是。”
追月期盼的眸光,瞬间黯淡。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件事,就是还有小仙女问 香香呢,香香不是主角了吗这些问题,这里统一答复下哈——
香香会出来的,只是没那么快。她也会是主角,不过爹娘也是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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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单身》by任与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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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独孤羊说完,发现她又跟在马车时一样的沉默了。
“这名字……很难听?”他一想说道,“你可以改。”
“……”追月欲言又止,忽然想明白了,他不可能是细作。真是细作,就不会用这么另类显眼的名字了,而是会取个极其符合身份好听却又不引人注目的名字。
大概是有苦衷。
那她就不能再追问,这是最起码的尊重。
“我兄长答应我,夺回皇权后,会实现对你的承诺。”
还在想着自己的名字是不是极度不符合蓝星人取名习惯的他听见这话,立刻将名字的事抛在了后面:“谢谢。”
“我要谢谢你才对……”追月的视线一拉长,就见他刚才躺的地方有血迹,急忙过去看他的背,寝衣里面确实缠了纱布,她还隐隐闻到了药味,但是似乎是伤口太深,纱布被血渗透,连寝衣都见了血。她起身去外面拿了药箱进来,说道,“你坐椅子上,我再给你敷一次药。”
独孤羊看不到自己的后背,不过伤口很疼,侧身睡了半天,身体都麻了。大概是睡迷糊了,不小心用后背给被子盖了个红章。
他脱下寝衣,露出全缠裹着纱布的后背,起先还没那么让人惊心,直到连纱布也揭下,被血浸湿的药草已经变成了墨绿色,旁边稍好没有缠过纱布的地方,也有血流过的痕迹。
追月默不作声为他清理,直到要重新上药,她才道:“你忍忍。”
“嗯,我能忍。”他听声音觉得她比他还要害怕担心,又道,“你不要怕。”
追月咬了咬唇,替他上药。明明看着那么疼,他却一声不吭,她都以为他不疼了。等重新缠好纱布,从他面前过去倒水时,却见他脸色煞白,连唇色都变成了惨白色。
明明这么疼……为什么可以忍住。
追月倒了水后又打了一盆进来,换了条干净的毛巾给他擦脸,缓声道:“三哥哥说,大概天亮就能出发,回皇城,到时候又是一场恶战。你可以一起去,也可以回安南山等我们的消息,只要成功,我们司家会完成承诺,许你大周矿山。”
“那如果失败,没有矿山,你也会死。”
“是。”
独孤羊见少女面色平静,问道:“你不怕死?”
追月替他擦了一遍脸,又将毛巾没入水盆中,浸过她也有许多细碎伤痕的手背,她看着水中漾开的波纹,说道:“不怕,从我不愿接受纪王提议做傀丨儡公主的时候起,就不怕死了。”
“那为什么刚才给我上药时,你害怕了。”
被毛巾抖响的水声渐渐平息,追月缓缓抬头看他,问道:“你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嗯。”
“因为我在乎你。”追月的脸渐染红晕,连嗓子都在微微发抖,“我不怕死,可是我怕看见你的伤口,怕听见你说疼。”
独孤羊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心在胸腔砰砰直跳,像要跳出来,每一个都像敲在鼓上,这个鼓,就是他的心。
砰砰砰。
砰砰砰。
难以平静下来,她说完了这些话,鼓还在作响,因为那些话,反反复复在敲着。
砰砰砰。
砰砰砰。
越敲越重,心跳得越来越快越真实。
追月也没指望他能听明白,说完这些话又得不到丁点回应后,她都觉得有些尴尬了。不过有些话说出来……真痛快。
她拧干湿漉漉的毛巾,将毛巾扑到他的脸上,不用看着他的眼睛,就不尴尬了。
忽然有手捉住她的手腕挪开,毛巾随之掉落,啪嗒落回水盆中,溅起无数水花。
男子一拽手,将她抱住了。
急跳的心,没有平静,反倒带得少女的心一起砰砰直跳,像是在共鸣。
追月怔神,没有推开他。
独孤羊默然很久,始终没有说什么。他刚才想跟她表明自己的身份,可是他怕她会害怕,将他当做异类。资料上说,蓝星人胆子很小,实验表明他们不能接受竖起耳朵绿油油的两脚生物。
万一吓到她,那以后他们也不能再见面了。
他奇怪自己第一个想到的竟然不是会失去矿山,而是失去跟她再相见的机会。
追月被他拽入怀中时,以为他会跟自己说些什么,可是一直到出发的哨声吹响,他都没有开口。她不知道他在犹豫什么,也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可至少她再一次肯定了,他不是细作。
敌国不会调丨教出这么一个完全不主动的细作,在某些事情上,太笨了。
她既开心又失落,离了他的怀,低眉说道:“我要走了,三哥哥在等我。”
少女已经站起身,只要走五步,就能离开这个房间,离开他的视线。
独孤羊默然片刻,见她真的要走,下意识又将她的手握住,说道:“我在安南山等你。”
追月不由问道:“为什么不是你来找我?”
“能量球快没有能量了,无法导航,会迷路。”
他又说她听不懂的话了,但她听懂了最后三个字,说道:“嗯,到时候我会让人带圣旨和令牌给你,你就可以去任何一个地方,调动军民为你采矿。只是不要做得太过分,否则三哥哥会……”
“不要别人来。”独孤羊盯着她字字道,“我等你。”
追月蓦地看他,终于平静下来,说道:“你为什么等我,又为什么要我去找你?”
她紧紧盯着他,她已经先开口了,他却连一句回应的话都没有,那她怎么能跋山涉水厚着脸皮去安南山找他。
她愿意为喜欢的人先开口,说我在乎你,因为她不想因为畏怯而和她今生第一个喜欢的人失之交臂。但她是公主,也是姑娘,有着她的骄傲和自尊。
独孤羊思量着自己的举动,直到哨声再响,追月又道:“我要走了。”
“喜欢。”仍坐在椅子上,忍着后背剧痛的独孤羊终于为自己的行为和感情找到最贴切的词,他紧握她的手,认真道,“是喜欢,所以想再看见你,想在安南山等你再次出现。”
他还想带她去R星,带她去他的家。
然后和她生一堆长着猫耳朵的绿色小娃娃。
话语入心,追月一笑,之前的不悦都在他说出“喜欢”两个字后,不见了。她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不舍,但已有了重逢的信心。
“我会去找你。”
少女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手里的余温也渐渐消失,留下独孤羊坐在屋里,想着那个果敢明朗的少女。
——唇有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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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率领的大军已经开始往皇城方向赶赴,只留下一半将士继续守城的西城,显得清冷了很多。
独孤羊没有立刻离开西城,一来伤势严重需要休养,二来能量球的能量急需补充,在安静的西城正好可以办到。
连续休息了五天,伤终于好了,能量球也在慢慢恢复。当他跟照顾他的伍长道别时,伍长将他的后背查看了几回,确定伤势的确好了,惊讶不已,啧啧叹道:“老夫在边城见过几万伤兵,都没见过哪一个人像你恢复得这样快的。”
独孤羊说道:“那现在见过了。”
“……也、也是。”但还是很怪异!伍长将三皇子交代的在他走时要整理的包袱交给他,说道,“这里头有不少银两衣物,是我们殿下特地为先生准备的。”
“谢谢。”
“先生客气了。”
独孤羊接过包袱,又问:“皇城有消息吗?”
伍长失声笑道:“才短短五日,连一半的路都没走到。”
独孤羊发现自己问了句本该能自己思考解决的问题,追月没到皇城,换句话说,她还很安全。
伍长送了他出城,反复叮嘱应该往哪里走才能回安南山,他总觉得很奇怪,这人长了一张无比让人放心的脸,可是老怕他走错路,于是忍不住反复指明路线。
等送走了他,还没等他的身影完全不见,伍长就回了校场,找了纸笔,依照三殿下的吩咐,将独孤羊的事一一禀报,尤其是他不过五日就能蹦能跳的事。
写好信,封了蜡,他就让人往皇城送去。
远处天边晦暗,像是风雨欲来,大战将至,也不知道三殿下此行是福是祸。
不过是司家当家还是纪王掌权,都跟他这个小喽啰没有太大关系。
毕竟,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活法。
作者有话要说: 羊先生:你愿意和我生一堆长着猫耳朵的绿色小娃娃吗?
公主:…………不、不愿意,分手吧。
羊先生:……不要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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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到完结才亲亲的青龙再次致电:????
——《镜中妖》,铜钱之前完结的轻松文,感兴趣可以搜一下。
第十二章
三皇子和八公主率领大军归来,一路号令各地藩王遣兵同行,还未完全平息皇城内乱的纪王急忙调兵镇压,但几乎毫无悬念,叛军节节退败。
一来纪王这皇位坐得名不正言不顺,二来先帝也并非昏庸无能,匆忙间弑君上位,本就惹得群臣不满。唯有几个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即刻拥护纪王,然而大多数臣子,都一一告假,不上早朝,不护新君。这令纪王大为头疼,而今皇室正统归来,又屡屡传来战败的消息,更令他心焦。
入夜,他从军营回到宫殿之中,急急忙忙进了书房。
一会,书房里的人影走到了尽头,再过一会,人就不见了。
已经进入书房隐蔽入口的纪王走过很长很长一条廊道,才终于又见到一间密室。他心中焦急,一时忘了敲门,直接推门进去。
密室长宽约莫六丈,里面摆满各种金银铁铜,几乎堆满整间密室。
密室点了数支大蜡烛,将密室照得灯火通明,蜡烛光火随着开门的风轻轻晃动,连带着映在墙上的两只三角耳朵,也跟着晃了起来。
一个年轻男子坐在堆叠着石头的桌前,听见声音,立刻往那盯看,似目有锋利双刀,惊得纪王心头一震,大气不敢出。
“我说过,你进来,要敲门。”
男子动了动耳朵,没有将它收起,细看桌上这堆废石后,怒得将它们全都扫落桌底,厉声道:“我要的不是这些能源!没有能源,我怎么离开蓝星!”
纪王吓得面如死灰,抖声道:“我、我继续让人找,大周国土辽阔,一定能找到。”
“三个月了……全都是废铜烂铁。”
纪王不断道歉,越发后悔听信他的话,弑君夺位。只是当初在郊外狩猎,见他有异能,可以一炮轰了大半个树林,再被他所怂恿,就酿成了大错,如今后悔也没有用了。
他招他做幕僚,事事信他,可后来却发现,他竟是个妖怪!
凡人怎么能控制得住妖怪,还是个动不动就乱发脾气的妖怪。
纪王叫苦不迭,可悔之晚矣。他等他冷静下来,才十分小心地说道:“三皇子马上就要攻打到城下,如果再没有对策,他们就要直接杀回宫里了。”
“哦?”男子狭长的眼角微合,更显狭长,“你是说,那个最得大臣百姓拥戴的三皇子要回来了?”
“是,据探子回报,他一路召集人马,来势汹汹,只怕无法抵挡。”纪王说道,“到时候需要你出手了。”
男子嘲讽一笑:“我不会出手的。”
纪王猛地一愣,难以置信道:“为什么?当初你明明说了,会帮我巩固皇权,杀了三皇子,镇压叛军,可是现在你却这样说。你……你助我为王,我许你荣华富贵。”
男子更是面露嘲讽,说道:“就你这种脑子,又怎么能坐稳皇位?”
纪王已近乎狂躁:“那你为何要怂恿我弑君!”
“因为我要拿你的人头,去跟三皇子邀功。”男子朝他笑笑,说道,“一个义士因为实在看不过纪王弑君的行为,于是甘愿冒着性命危险去拿他的人头,献给皇子,却不要任何回报,你说,三皇子会不会信任并挽留,还会重用我?”
纪王只觉不可思议,说道:“难道你以为,我死了,你就能活?你是我的谋士,谁都知道,我死了,你也休想活命,更别提拿我的人头去邀功。”
“当然能。”男子缓缓抬头,除了不变的一双猫耳,脸已经变成了另一张。
纪王愕然。
突然明白了他在打什么算盘。
从一开始他接近自己,就是将他当做得到荣华富贵的筹码,亦或叫垫脚石。他怂恿自己造丨反,最后再杀了自己,就是要拿自己的人头去献给三皇子。
这个妖怪根本就不会帮他。
他被骗了,愚蠢的被骗了。
焦急了几个月的纪王此时忽然不急了,大限将至,没有什么怕的了,心里只有满满的恨,恨自己为什么要信一个陌生人。
说到底,是自己利欲熏心,迷失了本性。
他仰天长叹,问道:“我还是有一事不明白,为什么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本事,却还要费尽心思博取新皇信任,俯首称臣?”
男子微动耳朵,因为伤口太深,动一动,就疼得他面部扭曲。他冷声道:“因为那个该死的指挥官来了,一旦我侵略蓝星,一定会被立刻找到,我要找个最安全的地方躲起来,让他不能轻易对我动手。还有,什么俯首称臣?呵,没有人可以命令我。”
纪王凄然一笑:“你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不惜利用我,是我愚蠢,是我害了大周的将士,是我错了……”他说着,突然从袖子里拔出一把匕首,双手紧握朝那怪物刺去。
男子阴冷一笑,瞬间抓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折。顿时骨头折断的声音传遍密室,纪王疼得跪倒在地,下一瞬,他就察觉不到疼了。
因为男子将他的脑袋摘了下来。
好似摘一颗成熟的果子,轻而易举。
男子抓着纪王头发,看了看这双目圆瞪死不瞑目的人,讥讽说道:“有野心是好,可是没有一颗配得上野心的脑子,那就好好做你的纪王,别想不属于你的东西。不过……没有你的话,我可怎么跟三皇子献上你的人头?”
他又变幻了一张脸,这是一张他根据蓝星人很讲究的面相而制定了的让人觉得无害的脸,确认会让人类觉得舒服,这才提着人头往城外走,去见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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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定了纪王叛乱的三皇子,已经在众臣的拥护下,准备登基的事宜。将成为大周新皇的他,有许多事要忙,有些事暂时还顾不上。
比如褒奖那个拼死取了纪王项上人头的男子,如果不是他冒险这样做,叛军也不会这么快投降。
又比如那个护送追月到西城的奇人,如果不是他护送追月来报信,他还不会那么快知道纪王造反。
两个助他平定叛乱的人,他是一定要奖赏的,具体是什么,他还未想好。
又过几日,登基之后,这日下朝,他终于得了半个时辰空闲,他让太监将追月唤来,和她商议奖赏的事。
追月听后,说道:“哥哥只要答应之前许诺的事就可以了,他不是个贪心的人。”
“不想做官?”
追月洞悉了兄长的想法,说道:“哥哥,他不是细作,对皇宫也没有任何想法,他只想要矿山。”
司有言不是不通感情的人,回想之前,她也是处处维护那独孤羊,他略有迟疑,还是问道:“八妹,你难道对那独孤羊有好感?”
到底是面对自己的兄长,提及男女之情,追月反而有些拘谨了。她想了片刻问道:“皇兄,你日后是不是会替我挑选夫君?”
“当然,我只有你一个亲妹妹,一定会为你挑选大周最好的夫君。”
“是最好的,可未必会是我喜欢的,对吗?”
司有言终于认真看她,发现妹妹已经是话外有话,他默了默,问道:“你想去找那独孤羊……你要扔下皇兄,扔下整个王室。”
追月默然,没有说话,许久才道:“母后生前常对我说她的故土,说那里有一望无际的平原,每日骑马射箭,那是她最快乐的日子,可直到她临终前,都没有再回去过。哥哥,如果没有碰见他,我也会跟其他的公主一样,跟皇族挑选的驸马,相敬如宾过一世。可我碰见了,所以没有办法那样做。”
司有言知道他这妹妹的性格,从不轻易说一句话,一旦说了,就一定不是随口说说而已。她是认真的,没有半句玩笑话。他沉思良久,说道:“他可以做你的驸马,可是我必须清楚他的一切,妹妹,我们不能重蹈宜国的覆辙,希望你也要明白皇兄的苦衷。”
“皇妹明白。”追月说道,“如果他是细作,我会亲手杀了他。”
但她相信他不是,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证明他不是细作,然后让他也做司家人。
司有言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让护卫送你去,尽快回来,不要让皇兄担心。”
追月应声,道别了兄长,就回寝宫里准备收拾些衣物,去找独孤羊。一别已经近两个月,临近初秋,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她走得很快,从庭院穿过时,远远看见平日在皇兄身边伺候的两个太监领着一个男子往里面走,那人很是面生,不像是哪个大臣,也不是皇族中人。她多看了他一眼,恰有风过,隐约看见他的袖子撩飞,恍惚间,那手腕上的东西,好似独孤羊腕上铁器。想再仔细看看,风过袖落,又重新遮掩住了。
追月略有疑惑,太监也看见了她,领着那男子一起朝她请安。追月应了声继续往前走,直至走远了,仍不能放下困惑,唤停个宫人问道:“那人是谁?”
宫人答道:“回长公主,听说是那位冒死取了叛贼纪王人头的义士。”
追月了然,原来就是他,替他们兄妹报了杀父之仇。
只是他手腕上的东西……追月想,大概是她看错了。
她收回思绪,让护卫准备最快的骏马,出发去安南山,见独孤羊,完成两人的承诺。
第十三章
回到安南山的独孤羊偶尔会去镇上买点食物,还有去茶馆打听皇城的事。陆续听了不少,有人说三皇子的大军全军覆没,有些人说三皇子平定了战乱,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消息,听起来似乎每一个都是真的。
——他不知道他们是哪里来的底气,将这些经不起细究的话说得像真的。
直到一个多月后,官府贴出告示,说反贼已死。又过一个月,告示再出,说新皇登基了,同时大赦天下,放出许多囚犯,普天同庆。
直至此刻,独孤羊才确定三皇子夺回了皇位,但没有追月的消息,连百姓都没有传出关于追月的一点消息。
他想,这个星球的人对女人实在是不怎么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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