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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不是地球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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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识过她疯狂长个头的谢时还是很快接受了她的说法,叹了一口气问道:“所以你现在……实际上还是个婴儿?”
“才不是,我们妖怪只有几天的婴儿期,听说等到成年,就可以维持好多年了,具体的我也不知道,爹爹说我娘是普通人,两人基因混乱,可能有些地方并不完全妖化。”香香摆手,“不要说这些,你只要记住,我跟你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受太子之托要帮的人,就是我爹,你帮我传个话吧,告诉我爹我在这。”
谢时又是一愣:“你爹是……独孤羊?等等,那你娘是……追月长公主?”
“嗯!”
谢时怎么也没有想到,香香竟然是大周长公主的孩子,去年轰动五国的长公主沉睡事件,竟有这个内情。
他在大周国潜伏多年,去年司徒空任国师,他故意接近,为他办事,后一步一步攀升,成了他的左膀右臂。可没想到,他留心打探到的事,全都只是表面。对司徒空这个人,以及他的一切,他几乎等于不知道。虽然司徒空极其怪异,但没想到,他会是个妖怪。
谢时将一切一切串联起来,终于梳理清楚了脉络,说道:“你爹出现在南楚,就是为了能接近端王,并利用他将你爹送进国师府,顺利找到你娘,甚至还打算将她带走?”
“谢时你真聪明。”香香毫不吝啬地赞赏道,“我本来躲得好好的,但没想到碰见了阿修,司徒空来抓阿修,我就这么被他发现了,还被抓到了这。我怕破坏爹爹的计划,所以想拜托你给我爹爹传个话,告诉他我现在很好,让他不要担心,等救走了娘亲,再来找我,千万不要因为我而搁浅了计划。谢时,我现在只有你可以信了。”
她怕等到晚上和爹爹通话时,他过来救自己,那可就完了。
比起她来,她更希望娘亲能先离开这个冷冰冰的地方。
“我知道了,我会去传话的。”
“阿修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皇上要见他,已经被司徒空带过去了。”
“这就好。”香香点点头,她猛地一顿,“皇上?”
——阿修,你舅舅要见你。
她突然想起司徒空见到阿修时说的话。
香香彻底愣住了,阿修……阿修的舅舅是皇帝,可皇帝明明是她的舅舅……
阿修没有猫耳朵,却有很快的速度,甚至可以将自己隐藏起来,让她都没有办法察觉。那……那天在娘亲身边出现的人,是阿修吗?
“弟弟——”香香颤声,眼泪啪嗒滚落。
她真是个笨蛋。
大笨蛋!
第四十八章
“你过来。”
养尊处优的手; 跟在边城时候的手; 已经完全不同了。连召人上前; 都柔和了很多。
司有言看着站在远处的孩子,抬手唤他过来。替追月接生的老嬷嬷说; 刚出生时的阿修很像他。
孩子像舅舅; 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阿修没有那可怕的猫耳朵; 他愧对妹妹,所以留下了这个孩子。但不能留他在身边; 阿修长得实在是太快了; 只能养在国师府。算起来; 这是他第二次见他。
这几天生病; 连人都格外地脆弱,挂念起亲情来。
然后想起了妹妹; 想起了她的孩子。
第一个妖胎他让人送走了; 第二个妖胎,他留下了。
阿修始终埋首; 没有说一句话,他不喜欢司徒空,也不喜欢司有言。
“我是你的舅舅,你娘的哥哥。”司有言只是半年没有见这个孩子; 恍如隔世; 都长成五六岁大的孩童了。他盯着他的脸,不知道是不是现在也像自己。
他没有时间问那个老宫妇,如今的阿修像不像自己; 因为在他出生的时候,接生的人都被处死了。
世上唯有他和司徒空知道,阿修是谁的孩子。
司徒空在旁边说道:“皇上,这孩子怕生,平时在府里也不怎么亲近人。”
“怕生……他本不该怕我,算起来,除了他娘,我是他最亲的人。”司有言默然,又唤他过来。
阿修终于朝他走,不是自愿的,是司徒空在自己的背推了一把。他走到司有言面前,真想告诉他,这司徒空不是好人,他对自己可差劲了,对别人也差劲。
司有言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觉得他的脸还是很像自己的。他心觉温暖,说道:“你该给他请些先生了。”
司徒空作揖应声:“臣正有这个打算,皇族子弟自幼会习文武,但阿修怕是不要习武得好。”
司有言点头,算是应允,他一方面盼着阿修能聪慧,这样他心中好受些。但另一方面,又惧怕阿修太过聪慧,成为个祸害。他说道:“会认字就好,刀剑易受伤,就算了。”
“臣遵旨。”
司有言见阿修始终不愿多看自己一眼,叹了口气,摆手让人将他带下去,等他走了,才道:“可以安排杨不多为长公主治病了,她能早些醒,阿修也不至于对我这么生疏。”
还在等沈瀚查明杨不多身份的司徒空知道无法拖上十天半个月等他归来,但只是个蓝星人,也不可能救醒追月,他说道:“臣这就去安排。”
阿修被送回大牢时,香香还在拨弄耳朵,她挠着耳朵时回想着阿修的事,发现无论哪一件,都能证明他是自己的弟弟。
但爹爹却从来没有提过,那很有可能爹爹都不知道这件事。
不过弟弟是怎么来的,当时爹爹明明和娘亲分开了呀。
“嗒啦。”牢笼门上铁链被扯开了,香香抬头看去,见是阿修,又惊又喜,拽着手脚上的镣铐小步走过去,牵扯得腿脚酸痛。
她伸手抱住阿修,心里又暖又安慰,等那暗卫走了,她才低声:“弟弟。”
阿修微顿,香香抓了他的手轻声问道:“阿修,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常去祭台那,看一个叫追月的人?”
阿修讶然:“为什么你会知道?”
他的脚步那么轻,就连司徒空都没有发现。
香香颤声:“那你告诉我,她是你的什么人?”
阿修略有迟疑,不知道会不会给娘亲带来麻烦,毕竟这府里谁都不提这件事。他犹豫再三,还是说道:“她是我娘……你一定不会相信的……我娘是公主……”
香香一瞬涌泪,又把阿修抱住,哽咽:“她也是我娘,我是你的姐姐,亲姐姐。”
阿修愕然,难以置信地怔了神。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没有人提过,他还有个姐姐,没有人提过,他的娘亲有生过别的孩子。
可是她的气息,让人无比熟悉。
姐姐?他在这世上,除了娘亲,还有个姐姐,会跟他说话,会抱住他的姐姐。阿修平静的心砰砰直跳起来,跳得越来越快,无神的双眼都渐渐明亮起来。
“姐姐?”
“嗯。”香香抱住他,眼泪落在他的手上,想到从阿修出生就被关在小黑屋,她就心疼气愤,想把司徒空大卸八块,再狠狠揍一顿那个坏舅舅。
阿修呢喃着这个陌生的称呼,喃喃道:“我还有个姐姐,真好……”
“你还有个爹。”香香说道,“我们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把娘救出去。弟弟,我们迟早会一家团聚的,再也不要见到那个可恶的国师。”
“爹?”阿修一想,突然明白过来,“是不是那个大夫?”
香香讶然:“你见过爹爹了?”
“见过。”阿修回想那熟悉的气息,想到那突然住进国师府的人,难怪当时会觉得亲切,原来一切都不是无由来的,“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去接娘?”
香香坚定道:“很快。”
&&&&&
司有言来国师府了。
他一来,连在看守他的暗卫都少了很多。独孤羊无暇听那边的动静,耳边的人太聒噪,根本听不见。
“老大,你都不知道我把能量球拿回去修复,你却不出现,那帮人以为我叛变把你宰了,非要调查个清楚,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替自己讨回公道。”
“还有那剩余智力的事,我动用三寸不烂之舌,才替你申请到,你瞧啊,凭什么那叛徒是100%的智商,我们却不行,那些老头应该依据我们的品行得分开放信任值的,惹出大祸才肯点头。”
阿城城叽叽咕咕说着,绿色的身体和这庭院里的植被完全融合,暗卫看不见他,也看不见独孤羊,房门紧闭,以为他还在房里。
“能量球给我,还有剩余的智力。”独孤羊说道,“那个叛徒还在附近,这几天我会动手抓人。”
“好的老大,终于要把逃亡了五个星球的叛徒抓回去了,我终于能回去跟我女朋友交代了,老大,你也可以回去找女朋友了。”
“哦,我已经结婚了。”
“……这么快。”
阿城城还没感慨完,又听他说道:“还有一个孩子。”他比划道,“这么高了。”
“……老大!你犯规!你结了婚就好了,怎么能这么快有孩子,还长这么高了!”被抛弃的阿城城心痛控诉,又问,“那他在哪,我想见见,对了,老大,他长得像R星人吗,有耳朵吗,像棵树吗?不会是像蓝星人吧,天啊,那可真是太丑了!”
“……”独孤羊认认真真打量了正痛心疾首的他,说道,“她长得比你好看多了。”
“完了,我们老大真的审美缺失了。”阿城城把能量球塞回给他,期盼这能量球能拯救他。
独孤羊接过久违的能量球,球体立刻发亮,发出夺目的光泽。耳朵上的伤渐渐被治愈,恢复了以前的灵敏。
世界瞬间就变得不一样了。
一切都清晰了起来。
他还没来得及听听香香在做什么,就听见有人正往庭院走来,侧耳听去,是熟人。
他把隐藏自己的光波抹掉,快步走过去,见了来人,先跟他打了招呼。
谢时见他一副来迎的架势,似乎一早就知道他要来了——妖怪的力量果然神秘。他问道:“先生可方便说话?”
“方便。”独孤羊看了看身边的阿城城。
阿城城了然,一叶障目,把所有监视的暗卫都变成了个“半瞎”,除了看不见他们,什么都能看见。
谢时见他突然看旁边,但旁边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他好奇问道:“杨先生在看什么?”
独孤羊没有回答,说道:“你不该喊我杨先生。”
谢时笑道:“那我该喊你什么?”
“独孤先生。”
谢时一顿,脸色略微一变,他语气极轻,说道:“附近有人。”
“嗯,他们听不见。”独孤羊说道,“也看不见,我们说的话,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听见。”
“三个人?”
话落,忽然独孤羊身边多了个人。谢时看去,只见是个通体发绿,高有一丈的奇怪生灵,甚至头上还有双耳朵……他立刻想起香香的耳朵,那柔软又细腻的双耳。
不过……香香的本体也是绿色的?
谢时想了一下,有点想笑。
独孤羊发现他不但不害怕,甚至连意外都没有。阿城城更是受伤,什么?胆小的蓝星人竟然不尖叫不害怕不捂着耳朵大喊?
能尊重一下外星人吗!
“你不怕?”阿城城气道,“为什么你不怕?我可是……”
“妖怪。”谢时点头,“我知道,香香告诉我了。”
“香香是谁?”妖怪又是什么鬼?
“这位独孤先生的女儿。”既然没有外人能听见,谢时对独孤羊缓声说道,“司徒空抓了个小姑娘,关在了大牢里,她叫香香。”
作者有话要说: 忙,今晚有点短,不要扔香蕉。
第四十九章
“香香被抓了?”独孤羊侧耳往客栈的方向听去; 香香不在; 却听见了秋娘的身边有人询问她伤势的声音。他再听附近八方; 果然听见国师府地下有香香叽叽咕咕的声音,听她说话还算精神; 但旁边有人?
为什么听不见。
“香香跟谁在一起?”
谢时想了想说道:“看守大牢的只有暗卫; 但司徒空只允许我入内; 不应该是暗卫……对,应该是阿修。”
独孤羊想起上回见过的小男童; 这几天一直没有看见他; 他试着去找阿修的踪迹; 却连他的气息都察觉不到。他以为他不在国师府里了; 没想到还在。
难道……上次香香说在祭台察觉到的人,是阿修?
阿修为什么去追月身边?
“独孤先生为什么突然对我坦白身份?这未免太草率了。”谢时还没打算跟他说明自己的身份; 不过独孤羊不是笨蛋; 他对自己坦白,那很有可能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你是南楚太子甄莫林的人。”
谢时叹道:“太子告诉你的?”
“香香告诉我的。”
谢时皱眉:“自从你进了国师府; 就一直被严密看守中,应该没有可能和香香互通消息。”
“耳朵。”
独孤羊指了指头上,谢时恍然,原来那对耳朵真的能听见那么远的声音。
阿城城见他的表情始终平淡; 没有一丝惊讶害怕; 越来越不痛快,蓝星人怎么能够这么冷静,星球调查数据不是说; 蓝星人最怕见到外星人吗?
“我奉太子之命,在几年前就潜入了大周,想找回郭将军的颅骨。本来在去年趁着纪王弑君,就能趁乱拿回,可没想到前任国师将颅骨藏得极深,我刚找到,三皇子就率军攻回,还换了国师。接任的国师,更心思谨慎,再次将颅骨藏起。”
谢时想到自入了司徒空的麾下,就一直被他派去做各种任务,隔三差五就要在路上吃一段烤肉的日子,简直……不堪回首。
“我也答应了太子,会将郭将军的颅骨送回南楚,如今我有一计,可以将司徒空调虎离山,到时候你可以进入祭台取走颅骨。”
谢时意外道:“先生这么快就知道将军颅骨在祭台里?但我去过几次,明的暗的,都没有发现。”
独孤羊说道:“就在那里,但那个地方,你应该没有进去过。”
谢时略一想,终于反应过来:“是不是在长公主那间房里?”
“是。”本意是要摸透追月房里有没有机关,好将她带走的独孤羊却意外在房里发现了颅骨,外面机关有三个,要想不惊动司徒空拿到颅骨,唯有等他走了后损坏机关。他把那三个机关的所在和破解方法告诉谢时,最后叮嘱道,“你一定要等司徒空完全离府后,再去祭台。”
“以我在国师府的地位要调走守卫不难,但难的是,你要怎么引诱司徒空离开,而且你的目的不是救走长公主么,又要怎么做到?”谢时继续说道,“司徒空不会轻易离开国师府。”
像一个不爱出门的人,当差都是在皇宫里,放衙就直接回国师府,连宫门都不用出去。他在国师府大半年,见他出过最远的一次门,是在开春祭天时,也不过二十里外。
祭天完成,他就火急火燎回来,大门不出。
“因为他不敢,怕被人发现。”独孤羊清楚那叛徒的性格,多疑谨慎,尤其是谨慎,稍微有什么蛛丝马迹,就逃之夭夭。这次如果不是他的飞船损毁,不能逃离蓝星,早就换下一个星球了,而不是留在蓝星小心翼翼地生活,不敢太过招摇,但又因为天性喜欢奢华,舍不得躲进深山老林里过苦日子,就做了个不需要怎么露面但又有钱地位尊崇的国师。
谢时有些意外,问道:“怕被谁发现?司徒空也会有害怕的人?他可是连王爷都敢下手的人。”
“被外星人。”
谢时眨眨眼:“嗯?”外星人是什么人?旁边那个绿得像葱一样的妖怪直笑,他略一想,说道,“这位也是外星人吧?”
“……”阿城城被吓了一跳,这个蓝星人怎么这么聪明,从头到尾的淡定已经让人很不痛快了,现在还猜出了他的身份,这人才是外星人吧。
独孤羊也很意外,难怪甄莫林会派谢时来大周,在司徒空身边大半年,都没有被发现身份,这个蓝星人不简单。
谢时又道:“香香你打算怎么办?”
“听说今天司有言来了国师府,我想他很快会让我去为追月治病,到时候司徒空也一定会去。那个时候,你将香香带出来,阿城城会接她去汇合点。”
“好。”
独孤羊跟他商议了下计划细节,刚说完,悬浮上空的阿城城就俯身下来,说道:“有人往这边来了。”
独孤羊点点头:“你先把谢时带到外面去,我回房里。”
“遵命老大。”
谢时听见这话,又多看了独孤羊一眼,老大?那香香还是个小头目。
往这边走来的人步伐很快,不多久就到了独孤羊的房门前,敲门倒是客气,说道:“杨大夫可在里面?”
回到房中的独孤羊开了门,问道:“什么事?”
“国师请您带上为长公主治病的药物,去一趟祭台,为长公主看病。”
独孤羊微顿,终于来了。
&&&&&
离开院子的谢时发现司徒空不在自己的院子里,问了个人,说是随圣上一起去了祭台。他想到刚才来请独孤羊的人,难道是要去祭台为长公主治病了?
也就是说,他也要配合行动,把香香带出来了。
在潮湿的大牢里待了半天的香香快要难受死了,她讨厌湿漉漉的地方,更何况空气里弥漫的气味如霉球,在鼻子里翻滚。她搂着像个团子的阿修,见他精神尚好,问道:“弟弟你不难受吗?”
“不,我在这待过几个月。”
香香一愣:“这就是你说的小黑屋?”
阿修点点头,他站起身跑到一面墙前,把堆得半墙高的枯草拨下。那枯草簌簌滚落,劣迹斑斑的墙上露出了一幅幅奇奇怪怪的画。阿修颇为开心地朝她介绍道:“姐,这是我画的,你猜猜是什么?”
香香看着他欢喜的模样,鼻子一酸,差点掉眼泪,她勉强一笑,说道:“牛?”
“不对,是鹿。你猜猜这个是什么。”
香香转而看向另一幅画,那东西嘴巴大张,身体像个馒头,什么都不像。她猜道:“鸟?”
“不对,是铲子。”
香香忍不住笑道:“这根本不像铲子,还有刚才那个,怎么会是鹿啊。”
阿修笑道:“我刚出生就被关在这了,司徒师父好像很讨厌我,见我是个哑巴,不会跟舅舅告状,就把我关在这,我只能听听守卫们说话,他们说,头上有角的,四条腿的,是鹿,刚抓了一只,很好吃。他们又说,尖尖的叫铲子,能挖地。我太无聊了,就拿了石头乱画。不过哪里是头,哪里是角,头是什么样,角是什么样,我都不知道。现在回来一看,画得真丑,什么都不是……”
他还没说完,就见她疾步过来,一把把他抱住了。阿修顿了顿,就听见她在哭。她一哭,阿修也想哭:“我说错话了是不是?”
“没有,阿修最乖了。”香香恼怒道,“什么司徒师父,根本是个屁!”
阿修摸摸她的头,轻声:“姐姐你不要哭,你再哭,我也要哭了。”
香香努力忍了泪,还是想抓住司徒空,痛揍他一顿。
“香香?”
香香蓦地回神,哭得太伤心,都没听见有人来了,是谢时的声音。她急忙抹掉眼泪,转身看那铁牢外头的人,镇定道:“你告诉我爹了?”
“告诉了。”谢时蹲在外面,听她的嗓音不对,但是里面太黑,看不清人,但肯定是哭了,他说道,“很快就能出去了,你再等等。”他一会又加了一句,“别怕。”
“我不怕。”香香说道,“有我弟弟陪着,我才不怕。”
“弟弟?”谢时看向阿修,笑道,“哎呀,本性难移,转眼的功夫,又骗了个弟弟回家。”
香香瞪眼:“什么叫本性难移?”
“小骗子呀。”
“我才不是。”香香拍拍阿修的肩头,说道,“这真是我失散了快一年的弟弟,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爹,但肯定是同一个娘。”
“……”谢时诧异,“阿修是长公主的孩子?”
“是啊。”
“可是长公主已经睡了那么久……”谢时已经快被他们的妖怪体质弄迷糊了,这种脑子捋不清线的感觉简直糟糕。他又揉起了眉头,哦,香香其实还是个婴儿,阿修也还是个婴儿。
但……都长得这么大了。
谢时不知自己在担忧什么,禁不住问道:“香香小狐狸,你一个月长一岁的话,是不是十个月就十岁?”
“应该是吧。”
“那要是三十个月就已经……”
香香朗声道:“比你大,比你高了,快喊姐姐!”
“……”谢时抿抿唇,“你这么得意,就不怕你娘醒了后要喊你姐?”
香香瞬间大惊失色,皮了他一下开心极了,但是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她开心不起来了。她跌坐在草堆上,念叨道:“完了,城叔再不回来,娘亲就真的要喊我姐姐了,不,或许要喊我姑奶奶。”
城叔?谢时一想,问道:“城叔是谁,全名是什么?”
“城叔是我爹的部下,叫阿城城,别号乌龟。”香香答完,又道,“我爹说,只要他回来,就能为我启动蓝星基因系统,让我变得跟正常人一样,不会因为基因变异,导致个头猛蹿。”
谢时能听明白她说的每一个字,但……完全听不懂她说的话。总结起来大概就是,阿城城有办法让她停止长个头。
而城叔就是阿城城,那个跟在独孤羊身边绿油油的可爱妖怪。
所以香香很快就能变成正常人,而不会有让他喊姑奶奶的机会了。
谢时一笑,说道:“等会我再来找你,把你和阿修一起接出去。”
香香忙说道:“我能不能再拜托你一件事?就是秋娘,你认识的,她是我的奶娘,刚才司徒空打伤了她,现在她在西街一间叫明善堂的药铺里,刚刚醒过来,她很担心我,要硬闯国师府,你帮我去照看她,跟她说不要担心。”
“好。香香,等司徒空离开了国师府,我来接你们。”
“嗯。”
谢时又对阿修说道:“你要乖些,听姐姐的话。”
阿修“嗯”了一声,低声:“谢谢。”
谢时愣了愣,又迅速恢复了神情,原来阿修会说话。他笑笑,站起身来,临走前又对香香说道:“香香,我没有机会喊你姑奶奶了,真是可惜呀。”
香香不解,皱了皱眉眉,见他神情愉悦得意,忽然明白了过来,抓了铁栅栏朝他问道:“是不是我乌龟城叔回来了?”
“嗯。”
香香又惊又喜,伸手捶了他胳膊一拳,气道:“现在才告诉我。”
谢时摸摸她的脑袋,说道:“不哭了?以后也别哭了。再等一会,我来接你们。”
香香本来不想哭了,现在鼻子又泛了酸。她抬眼看着谢时,安心极了,她低低应了一声。
“我等你。”
第五十章
今日阴云密布; 灰蒙蒙的天笼罩大地; 高耸入云的祭台也显得阴暗了许多。太监在前面开路时; 时而瞧瞧这已经看不见顶端的祭台,加之这附近太过安静; 又想着祭台里睡着个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的长公主; 总觉得心尖发毛。
司有言甚少来这里; 一是因为国事繁忙,二是……他心中始终愧对胞妹。
他扔了她的妖怪孩子; 她恨他他明白; 但是她意图串通皇叔造反弑君; 他也恨她。
只是现在妹妹犹如活死人; 他的恨又日渐淡了。
司有言心中烦躁,郁结于心; 猛地咳嗽几声; 声音离充满了虚弱感。
独孤羊远随在队伍后面,看着司有言的背影; 不知道是不是肩负一国重担远比肩负一城重担要重太多,不过几个月没见,司有言就消瘦了许多,也没有那日的意气风发; 飒爽英姿了。
他又看向已经在司有言旁边关切的司徒空; 那个叛徒,盗窃了R星的机密文件,卖给别的星球; 随后逃亡外星。在通往别的星球时,大肆破坏当地的文明系统,肆意潇洒后,再次驾驶飞船离开。
现在的司徒空之所以这么老实地待在蓝星,是因为他的飞船被他损坏,无法逃离。但以他爱作乱的性子,时间长了,绝对不会安守这个国家。不管逃不逃得掉,先摧毁几个国家再说,反正蓝星到处都是人,再换一张脸,又变得很难抓住他,绝对不能惊动他,万一他逃了,或者死了,那就没有办法扭送他到星际法庭,指证收买他盗窃R星机密的星球,让那个星球得到惩罚和拿回机密文件。
祭台廊道悠长复杂,如迷宫,壁上挂着的灯盏火光随着路人经过曳起的风,被带得忽明忽暗。
走到楼梯下面,司有言偏头说道:“不相干的人就不必进去了。”
司徒空应声,除了杨不多,又安排了两个宫女和两个护卫随行,其余的人都留在楼下。他边安排边思量,司有言怕是因为这是长公主的房间,所以不想让别人惊扰到她。
他都已经让追月背负上要造反的罪名,司有言竟然还处处护着,也是可笑。司徒空安排好人,一行人继续往楼上走。
走至追月所睡的房门前,守卫的宫人见了来者,急忙跪地问安。
司徒空打开大门,迎司有言入内。
司有言已经是四个月没有来过这里,远远看见胞妹仍睡在床榻上,安静无比,似乎因为房间太过空旷,一眼看去,满心悲凉。
“杨不多,那位就是长公主殿下。”司徒空又低声警告道,“若你治不好长公主,我定会重重罚你。”
之前他就这么处置过几个御医,暗中威慑着想来救醒长公主的人。自此以后,再也没有御医自告奋勇来为她治病,如此一来,让他省心多了。
独孤羊看着远处的追月,又想起这么久了,追月都是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那。不知道她还能否感知外界,如果能,那是不是每时每刻都在想着怎么离开这冷冰冰的地方。
追月,从今往后,他会在,还有香香,一家人,不会再分开。
他提步往那边走,见司徒空要跟过来,偏头说道:“国师请留步,我治疗的方法很特殊,有外人干扰无法施展。”
司徒空皱眉,司有言也并不放心,说道:“男子不便上前,至少要让宫女从旁协助。”
独孤羊防的就是司徒空,来几个宫女倒无妨。他点点头,应允两名宫女上前。
面容安静的追月睡在床榻上,似乎并没有睡太久。独孤羊将药箱放在床头凳子上,取了一个瓶子出来,众人目光紧盯,都看向了他手中的瓶子。
突然独孤羊将瓶子抛起,不待众人反应过来,瓶子猛地炸裂,在半空中碎成粉末,无数粉末飞散开来,瞬间阻碍了众人的视线。
独孤羊迅速拿出能量球,从追月的头部掠过,果然看见她的神经被司徒空动了手脚。
司徒空已觉得不妙,循着杨不多的位置迅速上前,捉住他的手腕,厉声:“你在做什么!”
瓶子里的粉末很快在屋里消散,除了一地灰白,似乎没有任何异样。司徒空盯着杨不多,发现他手上空空如也,也不慌张,似乎什么都没有做。
他满目狐疑,已有侍卫上前,将刀子架在独孤羊的脖子上。独孤羊淡声道:“长公主很快就能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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