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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苏失格-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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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瑶生怕她提回刚才的事,又嗔她一句:“这下好了,要躺上个把月的,好好磨磨你这顽皮的性子。”
洛萝被她一席话说的暖暖的,想着云瑶果然是极其关心她的,免不了撒娇道:“云姐姐,云姐姐,我快无聊死了,你上次托人带给我的那个《好想告诉你》,我都看了好多次了,我都要急死了,后面又怎么样了,男角儿和女角儿有在一起吗?那个讨厌的女配角有得到坏下场吗?”
看来她真心喜欢云瑶讲的故事,这话问的正中云瑶下怀,云瑶竖起一根手指,对她晃了晃,狡颉一笑:“今日我和你说个新的故事。”
洛萝瞪大眼睛瞧着她:“什么?”
——“叫《女主角失格》。”
。
这些故事,云瑶已经在心里面练习过上百次了。虽然故事都还保留了本来的名字,实际上里面的剧情已经被改的面目全非了。而云瑶改的那些剧情,可都是结合了洛萝的故事来改的。再加上她总是能将一个故事讲得跌宕起伏又缠缠绵绵,这就比说书人讲的故事也都吸引人了很多。
等云瑶总算是让新故事也引起洛萝兴趣的时候,才就此打住了后面的故事,功德圆满的站起身来。
看洛萝明显没听够的样子,拍拍她笑脸,眨着眼对她道:“你云姐姐我过几日还有门派试炼,我也该回去做做准备了。不过我保证,以后每三天你都能看到新的剧情,怎么样?”
古代不比现代,敲敲键盘连上网,就能让对方看到消息。每三天都要托人给她带来东西,实在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
洛萝又是感激又是感动的。
见云瑶要出门了,又支支吾吾的叫住她,仿佛想到了什么,不敢去看她,只是别过眼,小声道:“云姐姐……你回去后,能不能、能不能帮我和他说……”
云瑶挑着尾音“嗯”了一声表示疑问,却见洛萝扯着被子遮住了脑袋,发出闷闷的声音:“没、没什么。”
云瑶弯了弯嘴角,收回视线,若无其事的往小几旁花盆看了过去,只见上面黑乎乎一团,带了苦臭的味道,显然是药渣。
☆、第24章 福祸相依(上)
云瑶来的时候是将马车停在了洛府的后门。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值得人去好奇去质疑的事情,或许是因为从悬云山庄赶回来,停在洛府的后门更方便一点呢?只是对于云瑶来说,这就不是一件平常的事情了。
从洛萝屋里出来,她抬脸看了看天色。日头已经垂下山坡,仅剩下一点余晖洒在地面,而那点余晖,又在一截一截的缩短了去。
她披了落霞摇曳着朝后院走去,举手抬足间全是说不清的风情。此时唇畔含了一点点笑,更是给她带上一抹飞扬的神采。重新攻略这个世界的时候,她制定了新的作战计划,只是没想到女主光环太过,让她连连失败了几次,好机会都被抢了。不过现在主导权又一点一点的被拉回到自己的手上,看到女主毫无察觉的作死,她心情别提多好了。
云瑶的时间拿捏得极其准确,等她刚迈进洛府后院,就听见大脑里面似乎“叮”的响了一声,那是触发主线剧情的声音。即便不用系统提醒,她也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云瑶顿了一下,敛了脸上的笑容,一脸肃色,仿佛只是匆匆在赶路一般,等快到后门的时候,她又抬了抬头,若无其事的环视了一圈,接着,露出惊讶的样子来,朝着一处慌忙跑了过去。
文冬青便倒在这里。
此时文冬青脸色苍白如纸,额上全是汗水,想来伤得极重,连嘴唇都有几分发紫,一双本该撩人无比的眸子紧紧闭着。
云瑶蹲下身,心想,果真是权贵之人,即便是到了这般田地,这周身贵气别人又如何能及一二?
她露出凝重之色,轻轻推了推文冬青,大概是想确认这人还有没有意识。只见文冬青依然紧紧闭着眼睛,唇瓣却开阖一番,似乎是说些什么,云瑶凑上前去,只听见他支离破碎的声音:“走……快走……”
云瑶抿了抿嘴。
原著里文冬青和女主第一次见面并没有产生那么大的摩擦,赔礼道歉一系列行为都在理所应当的范畴里面。后来文冬青受伤,匆忙逃进洛府,洛萝一看这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英雄主义刷的就冒了上来,对他照顾许多。这才算开始了文冬青的情缘。
这个人的事儿她可暂时不打算让洛萝知道,更不会就这样随便帮一帮他,然后把人留在洛府托洛萝照顾。她可不是傻的。
等马车轱辘轱辘的疾驰在回悬云山庄的路上时,云瑶才挑起帘子看了一眼,点了盏小灯,开始查看起文冬青的伤口来。她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也同样帮文冬青这样处理过伤口,所以对于云瑶来说,这种事情一点也不陌生了。所以她只是粗略的看了一下,便俯身翻找起什么来。
云瑶这辆马车是寻了工匠特意做的,以《楚留香传奇》里面姬冰雁的马车为原型而制造,在马车座位下面藏着一个个小柜子,许多应急用的东西就放在里面。
云瑶拿了帕子,往上面倒了点儿酒,也不管文冬青昏迷着,小声说了句:“有点儿疼,忍着些。”这便开始在他伤口附近轻轻擦着。
文冬青伤得很重,伤口里面泛着白,外面一圈又红得可怕,俨然已经发炎。许是伤口长长的一条又很深,血就像停不下来了一般,一股一股的往外边冒着。
云瑶迅速而干练的帮他处理着伤口,等消完毒之后,又从小柜子里拿出个药瓶子,先抹了一点蓟粉在伤口边上,接着再在干净的布条上洒了些。
文冬青已经开始发起烧来。
混沌间,他似乎半睁着眼看了一看,没有刀光剑影,没有仇人的身影。他只能恍恍惚惚的看着,橘黄色的灯光,白衣少女正垂了头将布条缠在他伤口处,脸庞被灯火勾出个模糊而又优美的弧度,眸子里好像盛了星星,璀璨动人,明明是在阴影里面,却也叫人看得一清二楚,挂念到了心上。
。
云瑶写的故事比约定好的时间更提前送到,这着实让洛萝愉快了不少,一打开就兴冲冲的读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极其生动,一会儿害羞,一会儿又是气愤。
吃了睡睡了又吃的日子过得久了,洛萝愈发懒了起来,看完故事就好像用掉了很多精力一样,闭上眼便开始小憩起来。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揉了揉鼻子,立刻皱起眉头来。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子药味,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洛萝对这味道讨厌极了,捏着鼻子就喊了起来:“飞檐飞檐,快帮我把药拿走!”
早春的风在院中拂过,枝叶轻轻晃动,发出沙沙的声音来。
她喊完后过了好一会儿,外面也没动静。这可不是飞檐的作风,洛萝只当飞檐在忙别的事情,没听到,挑了床帘又要再喊一次,只是“飞檐”两个字都还没念完呢,她便瑟缩了一下,后面的话就都吞了下去了。
“你……你……你……”
洛萝想问“你怎么来了”,但是她硬是结巴了好几声,也没能把想要说的话说出来,便瘪着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又飞快的琢磨着,要不要哭上一哭,要怎么表达自己伤得厉害,疼得厉害。
她这般九曲回肠的样子,那人就仿佛没看见一般,视线像是落在她身上,又像根本没有注视着她,一张俊脸倒是和往常一样绷着,把手上的东西递给她,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冷冷道:“喝药!”
那语气一点儿也不友善。
以前顾亦虽然也是这么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可是待她到底多了几分温度。可是这会儿对着她,就好像冰块儿似的,叫她又是难过又是着急。
洛萝一委屈,泪珠子说上来就上来,抱着被子直摇头:“我不喝,我不要喝,好苦。”
顾亦依然端着那碗药,好像和她犟上了一般,也不收回手,面色比之刚才又不好了一些。
呛人的药味一股子全窜到洛萝鼻子里,洛萝被熏得几欲作呕,身子愣是晃了好几下,仿佛摇摇欲坠。她看顾亦脸上没有一点点动容,一双眼睛黑沉沉的,没有同情,也没有担心,便拥着衾被遮住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眼圈泛着红,表情可怜极了,声音好像在发抖一般:“顾亦,那药好苦,我不想喝,顾亦。”
顾亦仿佛没听到一般,也不搭话,只是冷冰冰的瞧着她,那眼神可不是在催促她赶快喝药,别任性别给别人添麻烦么。
那算得上有些嫌弃的样子带了凉意,丝丝缕缕的从她心底缠绕而上,渐渐地攥紧了她的心脏,如今春暖花开的天儿却让她有了种重新回到腊九日的感觉。顾亦不光不想看她,连话都不想和她说了!先前对顾亦说的那番话不受控制一般的在脑海里面跳了出来:你总是管我这样管我那样,你算什么,你凭什么管我!
洛萝一直相信自己没做错,可是对上顾亦现在这副态度,动摇之后又委屈至极,抽了抽鼻子,索性推开他的手放声哭了起来,她至今不明白自己哪里出了问题,可是她又觉得心里好像梗着什么,让她极其不舒服。
洛萝不像云瑶那样一哭就哭得个梨花带雨,她哭得几乎算是毫无形象可言,狼狈极了。洛萝想把心里的话和顾亦说明白,又怕顾亦已经讨厌上她了,便只一个劲的说:“顾亦,顾亦……你、你混蛋……你欺负人!”
她说的话也变得断断续续,不能成声了。
顾亦不是第一次见到她哭,却是第一次见到她哭得这么难过,一时也愣住了。片刻后,他才反应过来,放下手中的药盅,哪里还敢真的对她板的起脸来,只轻轻叹息了一声,抬手揉了揉她脑袋。可心里到底还有芥蒂,一时竟然也说不出半句安慰她的话。
☆、第25章 福祸相依(下)
洛萝一个劲儿的擦着眼睛,顾亦的软化让她好像有了底气一样,哭声也大了起来:“我是为了带小一出去玩……那个人明明、明明就很凶,还会武功……可是、可是他差点伤到小一,我还和他生气来着……我明明都痛死了……你什么都不知道,还凶我!”
顾亦真是拿她没办法了,说也说不得、打也打不得。他就是生气又如何,她能露出一副比他还生气还委屈的样子,说不心软那是不可能的。顾亦只好放软了声音,问道:“伤口可还疼?”
洛萝蹬鼻子上脸惯了,干脆扒着他袖子不放,哭道:“怎么可能不疼,疼得要死!”
这位大小姐耍起赖来说的话没几句能信,顾亦也不晓得她这阵说的究竟是真是假,眼见了桌上的药盅上的热气一丝一缕的变少,只好任由她扯着他袖子,口中劝道:“先把药喝了,听话。”
洛萝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一个劲儿的哭着,看来好像很是纠结方才的事,虽然哭得连话都说不完整,却还是一迭声儿的指责他:“顾亦你……你不光不回来看看我,还……还凶我,你还凶我……连我生辰你也不回来……你最可恶了!”
说讨厌他的人,说不想见到他的人,说嫌他管东管西的人,可不就是她洛萝么。别人都斩钉截铁的说了讨厌了,他总不能还腆着脸凑上去吧?
洛萝仿佛一下子学精了,说完方才那话心里咯噔了一下,泪眼朦胧中偷偷瞄了瞄顾亦,见他愣了片刻,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怕是想到了之前自己说的可恶话,她立刻下了主意不让顾亦想下去,便抬起头小心翼翼道:“顾亦顾亦,那药好苦,我不想喝。”
那双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角还带着泪珠,鼻头红红的,看起来极其可怜。洛萝刚刚那阵撒娇耍赖,难得能在顾亦这里见到成效,却忘了这个人向来拎得清得很,说到正事上面的时候,她那一套又不管用了。许是方才洛萝那一串子“凶”的评价让他印象深刻了些,顾亦抿了抿嘴,安抚道:“听话听话,喝完有蜜饯。”
洛萝抬起头,信了。眨巴着眼睛:“真的?”
贪吃的人倒也有一点好处,实在是好哄。顾亦颊上露出浅浅的酒窝,把药盅递给她,洛萝脸上泪痕还没干,又皱巴着小脸,捏着鼻子,勉强是把药喝了进去。顾亦塞给她几颗蜜饯,总算是松了口气,只是还没完全放下心来,又见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不由得问了声:“怎的了?”
洛萝摇摇头,却想着,顾亦哄她那句话听起来忒有些耳熟了,莫不成以前听到过?
。
文冬青醒来时,还没等他睁开眼便觉得鼻端萦绕了一股子馨香。很淡很淡的味道,像是什么花的香味,清雅又不失活泼。他依稀记得在混沌间那惊艳的一眼,心里就好像被软绵绵的撞了一撞。
他睁开眼,不知道他昏睡了多久,但是能从窗子外看到一弯残月斜斜挂在天边,该是才入夜没多久。
他的伤口已经被很好的处理过了,带血的衣衫也换成了干净的衣物。一条衾被覆在他身上,文冬青掀了被子,缓缓的坐起来,伤口被扯动着,传来一阵钝痛,他吸了口气,等缓过一会儿,才开始打量起自己所在的房间。
云瑶并不在屋里,她也没必要贪那一点儿时间去和文冬青相处。毕竟有的时候就是人没在跟前,也有办法能刷好感度的。
她这房间的布置和她之前在“云洛坊”的屋子差不多,走的都是清奇大气风,穿越过这么多个古代世界,她也算是有点经验,用嶙峋枯木来装点房间是永远不会出错的选择。即便她没有看到文冬青的表情,也知道文冬青必然会被桌边那一截看起来颇有些禅意的枯木吸引。
文冬青摸了摸那截木头,微微笑了笑,神色间似乎有那么点赞赏。几缕风从窗外卷进来,旁边被镇纸压着的几张纸被吹动哗哗作响。那上头似乎是写了什么东西,他伸出手按住被风吹动的页角,瞟了瞟,只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写了两句诗:“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福祸避趋之。”
文冬青不由得愣了一愣。看惯了女孩子秀气小楷写的细雨飞花,乍然看到这般壮志豪情的诗句,这霸道有力的草书,再配上这屋中装点摆设,相得益彰,倒像是污浊间的一股清流。
文冬青赞叹之下,云瑶却正在得意。
文冬青最开始另眼相看洛萝的一点,可不就是那股子报国之志么。云瑶虽说是特意摆了那两句让文冬青看的东西,心里对于这个时代的打仗这种事,还是打心底里不屑一顾的。
她算着时间,这阵文冬青也差不多该看完给他看的东西了,这才施施然站起身来。
系统也在这时候跳了出来——这个系统最近格外操心她的任务,现在又忍不住提醒起她来:“已经这个时辰了,顾亦还没有回来山庄。”
按洛萝的性子,估计是编出一大堆理由耍着赖的让顾亦留在洛府陪她了。
云瑶短短的“嗯”了一声,看起来没有一点放在心上的意思。
“你就这么放心把他交给女主,让他俩刷好感度?”
“你急什么?”不知道系统能不能看见,云瑶白了一眼,又抱着胳膊,冷冷道,“不管是书里,还是上次任务,这个时间点顾亦都还没喜欢上女主呢。就是在以前……”她顿了一下,没说完后面的话,只是弯了弯嘴角。
顾亦会栽在洛萝手上,除了洛萝施舍给他的侠义心肠以外,便是后来对男主一心一意的喜欢,又在男主的□□下性子变了不少。
就是云瑶也不得不承认,那时候的洛萝,也是有几分让人喜欢的资本的。
只是那点资本还配不上文里面的两个男角儿。
现在顾亦心里对洛萝有芥蒂,她又时不时点一下洛萝,不光帮顾亦上上眼药,还能让洛萝心里隐约明白自己对顾亦是有不一样的感觉的。等到时候把文冬青放回女主身边,按照之前顾亦那个例子来看,剧情肯定会自动修正然后走回正轨,那洛萝可就不再是一心一意了,那可不就是两边儿暧昧了么。她现在性子本来就愈发不好了,再加上个三心二意,还拿什么让别人喜欢?
云瑶笑了笑,看起来极为和气:“女主成天被咱们这么欺负,怪不成样子的。我也给她放几天假,让她享享福呗。因为以后的日子更难过了。”
。
不管是文冬青也好,还是洛萝这边也好,云瑶猜的都是分毫不差的。
还没等顾亦说出要离开的话呢,洛萝就睁大眼睛,咬了咬嘴唇,半是可怜半是试探:“顾亦顾亦,我明天不想吃蜜饯了,你帮我做桃花糕好不好?”
飞檐是个没趣的家伙,飞飞要顾着自己生意,小一又不能进她房间。洛萝给身边所有人都找了一个不能陪她的借口,唯独没有给顾亦找一个借口。这个人去悬云山庄三四个月,可一次都没回来瞧过她呢,着实是薄情薄义了一些,现在陪陪她,那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嘛,更何况,她还受了那么“重”的伤。
洛萝就是死也不想承认,自己只是想和顾亦待在一起而已。
顾亦对她的无理要求大多数时候都是拒绝为主的,待回头看了洛萝眼里那点点星光,到了嘴边的话也就没了声。想想洛萝对他的指责,连她待笈之年的生辰也未曾陪她一陪,现在陪陪她,也不是什么特别无理的要求。
就是顾亦,也给她找了个借口。
顾亦抿了抿嘴,点头:“好。”
大概是之前闷坏了,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洛萝总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了。有穆飞飞这个闺中密友,有云瑶这个仿佛知心姐姐的存在,还有个顾亦。
洛萝晓得洛家对顾亦有莫大的恩情,也晓得顾亦对自己好其中也包含了对洛峥的回报。可是她就是不敢问问顾亦对她到底是怎么个感觉,也不敢问自己对顾亦究竟是什么个心思。
可是她很享受和顾亦在一起的氛围。洛萝只明白这一点,便把缠人的功夫在顾亦身上用了个尽。
但是这日一大早,洛萝却反常的不再缠着他问东问西,只顾着自己皱着眉合计什么事情。
洛氏夫妇那边传来消息说明日便能回宁溪城,顾亦合计着在宁溪城待了三日,也着实该回去。这本来是来向她辞行的,见她一副有所心事的样子,下意识便问了声:“什么事儿?”
洛萝还在想着事儿,心不在焉道:“过两日该是飞檐的二八的生辰了,我总该给赏点什么的。”
顾亦微微笑了笑:“你还记得飞檐的生辰?”
洛萝看起来是没心没肺,心里可都记得一清二楚,甚至没把记得下人生辰这茬当一回儿事,只老实道:“飞檐在我院子里伺候了七八年了,说什么也该记得的。”
洛萝回答完,这才发现顾亦来做什么一般,嘴一撇,面上一下子端出难过的表情来:“你要走了吗?”
顾亦笑道:“先生和夫人明日就该回来了,我也该走了。”
闻言,洛萝好似生了气一般,背过身,冷冷道:“走吧走吧,反正你也不乐意留在这里。”
云瑶的药膳将她身子养好了不少,现在伤口恢复的都很好,该是没什么大碍了才是。顾亦本来该是放心离开的,可是到底对她存了点儿不信任,又仔细吩咐起来:“不许偷偷把药倒掉,要吃糕点便让飞檐帮你买去。甜的东西别吃太多了。外敷的药记得乖乖敷上去……”
洛萝难过不是作假,可是听到顾亦同她说的话,她该嫌弃一下他唠叨,可是又觉得甜甜的。等顾亦说的差不多,真要走了时候,她才抬起头,也不敢看他,闷声说了句:“对不起。”
顾亦顿了一下,许是有些惊讶,到底没说什么。洛萝心里却乐开了花,心想,自己一定要和飞飞说,之前那事儿,自己和顾亦道歉了!
。
等顾亦回到悬云山庄,第一个见到的便是云瑶。云瑶一脸担忧,听顾亦说了声“萝儿没什么大碍了”,才舒了一口气,又紧张起来:“可是,前几日弟子试炼……萝儿她不该任性留你的……”
没参加试炼,说不遗憾那是不可能的。这事儿却怪不得洛萝,顾亦想也不想便替她辩解道:“萝儿不知道试炼的事儿,我没同她说。”
他说着便又要朝前走。却听见云瑶的声音,木木的,却格外清晰:“可是,我和萝儿说过。”
顾亦愣了愣,临行前洛萝那声“对不起”好像咒语一般在耳边乍然响起来。
☆、第26章 春会
等洛萝皮肤上的疤都好得差不多了,飞檐才总算是肯把小一抱回她屋里了。小东西一个月没见着主人,兴许是有些生气,一开始尽拿屁股对着洛萝不搭理,等洛萝软着声音哄了几遍之后,它才总算肯转过来,拿脑袋去蹭了蹭洛萝脖子。
小狼崽长得很快,比洛萝上次见到的样子,是长了一大圈,也重了不少,兴许再过上一段时间就不能抱在怀里逗着玩儿了。
洛萝被它蹭得痒痒的,便咯咯笑起来,一边笑一边道:“月前顾亦还回来过,我若是没有受伤,你也能见上一见他了。”
小家伙歪着脑袋看她,显然不懂她在说什么。倒是飞檐接了嘴,快言快语的说道:“小姐,方才奴婢瞧着府上来了一位可俊俏的公子,那带路的小子没和我说,瞧那样子该是去找老爷的才对。”
这话让洛萝有些不以为意。她活了这么多年,在她眼里真论得上俊俏这词儿的人怕是只有顾亦和宋行简二人,便只随口问了句:“比顾亦如何?”
对洛萝这几句话都离不开顾亦的态度,飞檐早习以为常了,心里隐隐约约有那么点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主子不肯承认,她一个奴婢自然也不能多说。飞檐抿嘴笑了笑,还真认认真真的想了想,回答道:“论模样,顾公子是比他好看些,不过那人看来比顾公子更好相处些,奴婢瞧他同下人和颜悦色的,该是个好脾气的主。”
洛萝撇了撇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辩了一句:“你那是没和顾亦相处过,顾亦其实挺温和的。”
飞檐着实没法把“温和”两个字和顾亦扯上关系,只道自家小姐是那什么眼里出什么,忒不公平了一些。飞檐不同她说模样上的事儿了,又八起来:“奴婢瞧他公子身上穿的是寻常富贵人家穿不上的好料子,只怕来头不小,你说他到底什么事儿会来咱们府上?”
洛府做的是丝绸布料上的生意,就是下人,也对布料方面懂得不少,洛萝丁点也不怀疑飞檐认料子的眼光,即便晓得那人身份不一般,却也不怎么关心,敷衍道:“我爹爹就是个书院的夫子,能有什么事儿?莫不成那人也想进书院不成?”
飞檐却神秘兮兮的笑了笑,打趣道:“搞不好是瞧上咱们小姐的花容月貌,亲自上门提亲来的呢。”
洛萝最受不得别人这样撩拨,将小一抱紧了些,藏了半张脸在那毛茸茸的身子下面,眼波流转着,道:“我可不记得认识什么衣着华贵模样俊俏的公子哥儿,快别这般打趣我了。”她说完,到底是被激起了些好奇,问了声,“那人叫什么名字?”
飞檐却摇摇头:“这奴婢就不知道了,那带路小子真可恨,什么都不同奴婢说。”
洛萝这人最要不得的便是什么都爱当真,被飞檐打趣一番,还真就放在心里想了那么一想,若是那人果真来提亲的,自己该如何优雅地拒绝呢。只是她这番想法着实是妄想,就是又过了半把个月,洛氏两口子常常来看她,也没对那人、没对她的婚事提起一言半语。
仲春过一半,正是万花齐放的时候。宁溪城有个自己的节日,是城里一些年轻人办的春会,说是春会,倒更像是青年才俊和贵女闺秀们相识的活动。
洛萝最见不得自己不能凑热闹,每年这时候她虽然对认识公子哥儿没什么兴趣,却对那些比赛感兴趣极了,倒不如说,她对于在比赛中打败别人感兴趣极了。
奈何如今她虽然能到处走动了,离跑跑跳跳还是有好长一段距离的。洛萝着实有些丧气,倒是飞檐露出兴致勃勃的样子来,一个劲儿的和她说“听小姐妹们说,那公子也要来春会的。”
洛夫人生怕洛萝趁人不注意就变回那只皮猴子,千叮万嘱的派了飞檐照顾她。飞檐自然是一万个乐意的,这种地方她一个奴婢是万万去不了的,可是陪同自家小姐去的话,情况就又不一样了。
洛萝想去看看那边蹴鞠、马球之类热热闹闹的东西,洛夫人就仿佛看透了她心思一般,又和飞檐下了铁命令,不许往马球那边场地去。这就让洛萝有了种今年春会怕是无聊至极的想法。
她这般沮丧,让飞檐在高兴之下也生了几分同情,劝她道:“大小姐,今儿您是待笄之年,也不适合去参加那些活动了,与其看他们玩的热闹自己不痛快,还不如去看看安安静静的东西,反正也看不懂,至少咱们痛快。”
洛萝却瞪她一眼:“你不懂那些之乎者也,我却是懂的。”
飞檐“是是”了几声,扶了她慢慢走着,又说道:“大小姐既然是懂的,就不该那么无聊了才是。”洛萝恍若未闻,俨然是无趣至极了,看了几幅画儿便再没转动一下脑袋。飞檐却对这些感兴趣的很,看的是一个目接不暇,过了片刻,飞檐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儿一样,又偷偷和她说:“大小姐,你瞧那边那位,可不是赵府的小姐么?”
洛萝这才舍得往旁边施舍一眼。
赵轻语愁嫁已经是宁溪城摆烂了的八卦了。只是这赵小姐心高气傲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明明已经愁嫁得不得了,还总做出对男女之事不屑厌恶的样子。前几年赵小姐难得来参加了次春会,只是从头到尾都孤零零一个人,无人问津,赵小姐勃然大怒,将这春会就贬到尘埃里去了,此后就是被人递了帖子,便再没来参加过。
今个儿会在春会上遇到这赵小姐,可不是一件稀奇的事儿么。
洛萝挡不住自己那颗想要八卦的心思。又听飞檐在旁边碎嘴道:“这赵小姐不是不屑来参加春会的么,怎么又跑来了?瞧这妆可真够精致,难不成真愁嫁成这样了?”
洛萝一边看一边想,飞檐这嘴毒的和穆飞飞没什么两样了,吐不出一句好话来。
因着顾亦那事儿,明晓得赵轻语无辜,洛萝也对赵轻语没什么好感。见赵轻语忽然侧过身子,捋了捋头发,又睁大眼睛做了副讨人喜欢的样子,往旁边一处走去,洛萝扯扯飞檐,道:“咱们跟过去瞧瞧。”
飞檐一路看得多听得多,就把知道的事情都拿出来和洛萝分享起来,有点儿得意道:“那边儿应该是诗社的场子的了,大小姐您真要去?”
这些花花绿绿的画都不喜欢,更何况是平淡无奇的字呢,别说静不下来的洛萝,就是飞檐也不愿意往那儿去看热闹的。洛萝却说:“咱们不去看诗,去看赵轻语。反常即妖,谁知道她在作什么妖?”
刻薄好像是会传染的事情,连洛萝这阵说话也都刻薄起来了。
两人同赵轻语保持了一长段的距离,一走进诗社便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交头接耳,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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