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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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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骂道:“混帐!废物!一帮没用的东西!”

曹静道:“爹爹你也别骂他们,是我硬要闯的,要怪你就怪我吧!”

曹操怒不可遏,道:“你的帐我改天再和你算,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还不快给我回去!”

曹静摇了摇头,道:“爹爹,你是一堂堂一朝丞相,竟和一个已疯之人一般见识,百般刁难,如此做为,传将出去,是会声名扫地的。现在贾福既已疯了,还能有多大作为,不如将他给放了吧。”

曹操怒道:“朝廷之事,哪轮到你一个女孩之家过问,还不快给我回去!”说着便对身后的侍卫婢女道:“还不快扶小姐回去!”

曹静道:“天下之事,天下人都说得。爹爹你此举实是有些欠妥,人都已经这样了,你还不放过他,还要怎样?”

曹操懒得回答,右手一挥,身后众婢女聚拢过来,拖着曹静向后便走。曹静架不住大力,被拖着踉跄而行,边走边喊:“爹爹,求求你了,放人吧。”

曹操愁眉苦脸,看着曹静远去,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嘀咕道:“难道他真的疯了?”

貂婵嗔道:“现在连你的女儿都不支持你,可见你此举有多倒行逆失。我劝你还是早点悬崖勒马,及时回头。不然你日后定会为天下人所不耻,你苦心经营的一切,也将付诸东流!”

曹操怒道:“哼,贾福装疯,你当然站在他那一边,为他张目。我偏不放,就让他住在这里,看他能疯到几时?你爱呆便呆在这陪他吧!”说完转身便走,没走几步,便见郭嘉、荀彧、荀攸、程昱等一众大臣,急匆匆的朝这赶来。曹操已知他们心意,但见大臣人数众多,内中还有不少自己极为倚重的大臣,不好薄了他们的面子,明知故问道:“奉孝啊,你等夤夜来此,所为何事?”

郭嘉来至近前,道:“明公,我等连夜来此正为贾福之事而来,到得府中闻得贾福已疯。便急忙赶来一看。”

曹操道:“眼见是疯了,不知端的。他一贯会装神弄鬼,焉知这次不是他妄图脱身的诡计。”

郭嘉望了呵呵傻笑,口水直流的贾仁禄一眼,摇了摇头,道:“明公此举欠妥,天下大势未定,北方袁绍虎视眈眈,欲吞我之心那是久以有之。如今公孙早晚便灭,袁绍腾出手来,必会大举进犯,他拥有四州之地,带甲将士数十万,一旦发动起来,势若雷霆,实难抵御。而明公身处四战之地,大部分将士分散四方防守,能调动的兵力本就十分的有限。当此关键之时,便需智谋之士,出谋划策,出奇制胜。”

“如今明公正当求贤若渴之时,还行此悖逆举动。天下贤士闻之寒心,又如何会来投效明公?明公又如何抵御强大的敌人?我曾说过绍之十败,公之十胜,其中就一条,绍外宽内忌,所任多亲戚,公外简内明,用人惟才,此度胜也。如今明公此举,与袁绍何异,又如何度胜?贾福大贤明公实不该忌他,如今他已疯了,便该放回。对外可宣扬贾福因得疯病,不合刺杀明公,实属无心之失,明公念其有病,不与计较。如此一来方显明公海量,或可塞住悠悠众口,不使天下贤才寒心。”

荀彧等人待郭嘉说完异口同声道:“奉孝之言有理,卑职也是这么看的。”

曹操哈哈一笑,道:“哈哈,若无奉孝之言我险些铸成大错!好吧,就依奉孝之策行事,便将贾福放归家中养病,侍卫之职仍旧兼着,薪奉照给,待他病愈之后,再来当差。”说着回头命令手下侍卫道:“你等好生服侍仁禄回府,不得怠慢!”

貂婵怒道:“用不着你装好心,我自己来!”扶起全身脏兮兮的贾仁禄迈步便走,贾仁禄仍是依依不舍,道:“这么好的地方咋不让住了?我不要回去,我要住这!我要住这!”

貂婵哽咽道:“相公,乖听话,我们回家去!”

贾仁禄傻笑道:“嘿嘿,神仙姐姐,我听你的话,我跟你回去。”

郭嘉等人见此情景,不住直摇头,内中一些同贾仁禄极为要好的大臣,不由的长嘘短叹起来。

貂婵来至曹操面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过头去,迈步便走。曹操望了一眼疯疯颠颠,嘴中胡话不断的贾仁禄,低头沉思,半晌无言。

郭嘉见貂婵去远,舒了一口气,道:“明公,即是人已放了,我等也不打扰了,这便告辞了。”

曹操道:“日间你还未向我说明淮南的情况,我心中甚是悬念。如今正好列位都在,不如一起到我的书房之中议一下淮南之事如何?”说完迈步便向书房走去,众臣不敢怠慢,紧随其后。

第028章 … 太医吉平

亥时,貂婵好不容易将贾仁禄架回家来,累得已是气喘吁吁。来至里屋,貂婵扶着贾仁禄来至案前坐好,道:“相公,我这便去烧水给你沐浴,你先在这里坐会,我一会便来。”

贾仁禄道:“知道了,神仙姐姐。”

貂婵看了一眼口里哈拉子不断流出的贾仁禄,一股热泪又不由自主地流将下来。看了半晌,蓦地里把心一横,一扭头,不再看他,径直去烧水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貂婵准备好了热水,转至里屋,却不见贾仁禄的身影。心中惶急,正欲找寻,却听得后园之中传来贾仁禄粗重的呼噜之声。忙跑去一看,只见贾仁禄倒于一株小树之下,面带笑容,呼噜打得山响,正自睡得香甜。

貂婵叹了口气,来至近前,将其摇醒,道:“相公,别在这睡,这凉。”

贾仁禄应道:“喔。”

貂婵扶着贾仁禄来至里屋,服侍他沐浴,贾仁禄钻进桶去,便潜于水中。过了片刻,貂婵眼见水中气泡不断向上直冒,却迟迟不见贾仁禄起来,担心他憋坏了,便道:“相公快些起来,别憋坏了。”喊了几声,不见回应,一时气恼,一把将他给揪了起来。贾仁禄抬起头来,一张嘴,一口水朝貂婵眼睛喷将过去。貂婵不及闪避,被喷得满头满脸都是水。贾仁禄嘿嘿一笑,道:“神仙姐姐,我们来打水仗好吧。”

貂婵取出锦帕来擦了把脸,道:“相公别胡闹了!”

贾仁禄哈哈一笑,抄起水来,便往貂婵泼去。貂婵胸前的衣衫被水打得湿透,柳眉一蹙,道:“相公别再胡闹了!不然我可生气了。”

贾仁禄毫不理会,哈哈连笑,不住地拿水泼她。貂婵被泼得恼了,使出必杀绝技来,狠狠地拧了他一下。贾仁禄竟无动于衷,恍若不觉,仍旧不住泼水。貂婵心中气恼,也学他的样子,抄水回泼,见他躲水柱的样子十分的滑稽,忍不住的格格的娇笑起来。才知原来打水仗竟也如此有趣。兴头一起,便一发不可收拾,和贾仁禄玩得不亦悦乎。一时之间欢笑之声,响彻九霄,貂婵心中所有烦恼也都随之烟消云散。

沐浴已毕,貂婵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方哄着贾仁禄睡着,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贾仁禄,叹了口气,心道:“仁禄虽然疯了,却因此能无忧无虑,过得开开心心。不用再面对层出不穷的阴谋诡计,也不用再中夜苦思,辗转不眠。如此说来,疯了未始不是一件好事。他也因之而得脱大难,若非如此现今多半已是性命不保。”

次日一早,贾仁禄尚未醒来,貂婵一人于前院打扫,听得门外一陌生男子叫道:“有人吗?”

貂婵应道:“谁啊?”

那人回道:“我是随朝太医吉平,丞相念仁禄病重,特令我前来诊病。”

貂婵一皱眉,道:“仁禄身体已无大碍,不劳太医挂心,吉太医还是请回吧。”

吉平道:“既是有病,焉能讳疾忌医。再者丞相十分关心仁禄病情,于相府立等回话,我若空来空回,于丞相面前不好交待。”

貂婵心知曹操没安好心,却又无计可施,只得应道:“来了。”说完放下扫帚,走上前去,打开门来。吉平走进门来,一见貂婵,便问:“不知仁禄现在何处?”

貂婵道:“仁禄昨夜深夜方始入睡,身子困乏,至今仍未醒来。”

吉平道:“且带我去看看。”

貂婵也不多说,领着他便进里屋,吉平来至床边见贾仁禄正在熟睡,仔细端详了片刻,伸出手来,便欲给他号脉。岂料贾仁禄啊地大叫一声,一跳醒来,缩身向后,靠于墙边,双手护头,表情惊惶,嘴里嘀咕道:“坏人,别过来!神仙姐姐,我怕!”

吉平和气地道:“我不是坏人,我是随朝太医吉平,奉丞相之命前来诊病。”

贾仁禄道:“我没病,我不看医生。我怕吃药,怕打针,怕吊瓶,怕开刀。好疼好疼,我怕疼!我不要看病,我没病!”

这一连串莫名其妙的话说将出来,听得吉平和貂婵如堕五里雾,吉平疑云满面,道:“我就给你号下脉便了,不会疼的。”说完便欲抓他的手。贾仁禄拨开他的手,闪向一旁,避了开去,跳下床来,跑到貂婵身后躲了起来。貂婵安慰道:“相公,别怕,那是太医,不会害你的。”

贾仁禄小声嘀咕道:“我怕疼,我怕疼,我不要看病,我不要看病!”

吉平笑呵呵地来至近前道:“仁禄别怕,不会疼的,号个脉便了。”

貂婵道:“相公别怕,不疼的。”

贾仁禄问道:“真的不疼吗?”貂婵冲着他点了点头,贾仁禄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吉平右手伸出食、中、无名三指,轻轻的搭在贾仁禄地腕脉上,号了半晌,愁眉莫展,摇了摇了头,对貂婵说道:“仁禄的外伤倒好治,我这有上好的金创药在此。但他的疯疾,恕我愚鲁,未知端倪,想来是受了极大的刺激,才有此反常的举动。”

貂婵回头看了一眼贾仁禄,叹了口气,道:“还请太医好好想想,看有何良法可医得我相公。”

吉平摇了摇头,道:“未得其法,估且开副药试试。”

貂婵道:“有劳太医了。”说着便去取简笔来,放于案上,来到一旁为其研磨。吉平思索片刻,便欲提笔开药方。怎料贾仁禄先已抢笔在手,提起笔来,沾了点墨,嘿嘿傻笑道:“呵呵,做学问,考状元吗?请问你读几年级了?我今年读一年纪,叫傻蛋,你叫什么?”

吉平一句话也没听懂,眼见着贾仁禄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叹了一气,摇头苦笑。貂婵一皱眉,道:“仁禄,别淘气,快放下笔,让吉太医开方子。”

贾仁禄应道:“喔。”便慢慢将笔放下,蓦地里趁人不备,回过头来,迅捷无比的在吉平的左右两颊之上各划了三笔,笑道:“大花猫,喵!喵!喵!”

貂婵怒道:“仁禄,别胡闹!”

贾仁禄仍不罢先,提起笔来,便欲往吉平眼边画去。吉平一惊,侧头闪过,向后退得一大步,道:“看来那方子也未必救得仁禄,恕我医道浅薄,无力回天,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说完一拱手,转过身来,头也不回的走了,边走还边嘀咕:“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疯成这样子了,真是苍天不佑啊!”

貂婵瞥了一眼贾仁禄,忙欲抢上前去相送,却不料贾仁禄也在她的脸上划了三撇胡子,然后再边上喵喵喵的乱叫。貂婵盛怒之下,无所顾忌,提起小手来,便往贾仁禄脸上扇去。贾仁禄啊的一声怪叫,缩身向后,躲到墙边,蹲下身来,双手抱头,不住嘀咕:“别打我,神仙姐姐,我再也不敢了,我怕,别打我。”

貂婵见他可怜,跑上前去,抱住他的头,痛哭不矣。

吉平跑出门去,没走多远,便撞见郭嘉。郭嘉见他神色慌张,脸上墨迹乌黑,不明所以,问道:“吉太医,何故如此惊慌?”

吉平回头看了一眼,见无人追来,略感放心,道:“奉孝这是要去贾仁禄府上?”

郭嘉点头道:“正是,不知仁禄病情如何,特来探问。吉太医可是刚去诊病回来?不知仁禄病情如何?”

吉平摇了摇头道:“外伤到好说,就是这疯疾嘛。唉,恕我愚笨,学艺不精,无法医治。”

郭嘉一皱眉道:“哦,如些说来,仁禄病情十分严重?”

吉平应道:“十分严重,奉孝啊,我劝你还是别去的好,不然可能会性命不保。”

郭嘉一脸惊诧,问道:“哦,却是为何?”

吉平道:“奉孝啊,疯子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我也就说这么多了。丞相还等着回话呢,我要赶去复命,就不再说了,告辞了。”说着又回头看了一眼贾宅,打了一个哆嗦,匆匆行了一礼,迈步便奔。

郭嘉回头看着吉平远去的背景,摇头苦笑。来至门前,问道:“仁禄在吗?”

貂婵正在抚慰贾仁禄,闻言应道:“原来是奉孝啊,快请进。”

郭嘉迈步来到里屋,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贾仁禄,叹了口气,道:“来时遇到吉太医,照他所说,仁禄的病情十分的严重?”

貂婵看了一眼贾仁禄,叹了口气,无甚言语,点了点头。

郭嘉道:“夫人也莫过于担心,我知一人医术出神入化,或可医得。”

貂婵急于治好贾仁禄,忙道:“哦,是何神人?”

郭嘉道:“此人姓华名佗字元化,沛国谯郡人。他医术之妙,世所罕有。只要有患者来找他诊治,他或用药,或用针,或用灸,随手而愈,百无一失。若是患五脏六腑之疾,药力不及,他让人先饮麻肺汤,使病人如醉死。而他却用尖刀剖开病人腹部,以药汤洗其脏腑,病人略无疼痛。洗毕,便用药线缝口,用药敷之;或一月,或二十日,便即平复,其神妙如此!一日,佗行于道上,闻一人呻吟之声。华佗便道:‘此饮食不下之病’。一问那人,果是如此。便叫他取蒜齑汁三升饮下,吐蛇一条,长二三尺,饮食即下。又有一人眉间生一瘤,痒不可当,请华佗看视。华佗道:‘内有飞物’。时旁观之人均笑他妄言。他便用刀割开,一黄雀飞去,病者即愈。有一人被犬咬足指,随长肉二块,一痛一痒,俱不可忍。华佗道:‘痛者内有针十个,痒者内有黑白棋子二枚’。在场之人都不相信。他便用刀割开,果应其言。此人真扁鹊,仓公之流!”

貂婵急道:“如此高人现在何处?”

郭嘉摇了摇头,道:“此人现云游四方,仙踪不定。夫人莫慌,我会派人多方访察,定要找到此位高人前来,医好仁禄之病。”

貂婵道:“如此有劳大人了。”

第029章 … 访客纷至

郭嘉同贾仁禄聊了几句,发现他所答之言牛头不对马嘴,往往不知所云,认定他已疯得无可救药,摇了摇头,觉得不便多所打扰,告辞之后,便自去了。

郭嘉去不多时,徐庶和赵茹嫣便即前来,貂婵照顾贾仁禄,无睱出迎,便让两人自行进屋,徐庶甫一进屋便道:“昨夜闻知兄长遭难,竟于狱中患上恶疾,小弟我心中甚是担忧,一夜辗转未眠。今日便即前来探望,不知兄长可觉得好些?”

贾仁禄躲在貂婵身后,探出个头来,道:“你是谁?怎么叫我兄长?我不叫兄长,我叫傻蛋!”

徐庶摇了摇头,问貂婵道:“兄长病情如何?可曾瞧过大夫?”

貂婵道:“不久前吉太医曾前来诊治,束手无策,已自去了。”

徐庶叹道:“没想到兄长身怀经天纬地之才,不得施展却遭此大难,当真是天妒英才啊!”

赵茹嫣道:“都是曹操那奸贼害得大淫贼这样的,找他算帐去!”

徐庶喝道:“休得胡说!若再乱说,下次便不带你出来了。”

赵茹嫣道:“我好心好意帮那淫……仁禄说话,本来这事便是曹……”

徐庶捂住她的嘴,道:“切末乱言!”

贾仁禄兴高采烈地跳出来,笑道:“喔,PK啰,PK啰,快点PK啊,我看看你们谁历害!”

徐庶闻言莫名其妙,问道:“兄长,什么是PK?”

贾仁禄道:“怎么连PK都不知道啊,要不要我告诉你啊。不过你不和我说,我也不知道你想不想知道。虽然你很有诚意的看着我,但是你还是要跟我说你想知道的。你真的想知道吗?那我就告诉你吧!你不是真的想知道吧?难道你真的想知道吗?你是不是在耍我啊,我一说了你又说知道了,你快告诉我你要不要知道啊!”

这一长串话,听得徐庶差点没晕倒当场,忙捂住双耳,问貂婵道:“兄长这是怎么了?”

貂婵已是习以为常,叹道:“唉,狱中就这样了,说出来的话十句有九句是听不懂的,现在也习惯了。不过你们最好不要乱引他说话,否则他一旦疯言疯语起来,便很难停下。”

徐庶看了一眼贾仁禄,心有余悸,又道:“如今连太医都束手无策,不知该如何是好?”

貂婵道:“奉孝刚才曾来过,言道有一神医云游四方,不知仙踪,他准备遣人去寻。不过如今仁禄病成这样也不知那神医是否真能妙手回春。”

徐庶问道:“那人可是姓华名佗字元化?”

貂婵应道:“正是此人。”

徐庶道:“若是此人,应有法医得。此人医术通神,我曾有幸一见,亲睹他的神技,确实可称得上是出神入化。三月前曾听闻他在江陵,现今倒是不知其踪。”

貂婵道:“既是元直也如此说,那或许真可医得。”说完回头对贾仁禄说道:“仁禄乖,听话,先在这里坐会,我去去就来。”

贾仁禄应道:“喔。”

貂婵起身出屋,将大门关好又转将进来,悄声道:“如今当着元直的面,我也就实话实说,我心中十分的苦闷,不知该不该请人治好仁禄的病。”

徐庶讶道:“大嫂何出此言。”

貂婵悄声道:“仁禄如今无忧无虑,过得十分的开心。曹操知他疯了,也不会再行加害,否则便百口难辩了。一旦仁禄康复,曹操焉能放过他,到时阴谋诡计层出不穷,仁禄如何能应付,岂不更遭。”

徐庶点了点头,沉思片刻,道:“虽说如此,不过有病不医总非良策。大嫂放心,仁禄康复之后,我定会站在兄长这边为之出谋献策……”正说话间,听得赵茹嫣叫道:“噫。”接着便是阵难听的呼噜传将过来,低头一看,只见贾仁禄已倒于貂婵身后睡得正酣。

徐庶摇头苦笑,叹道:“既是兄长睡了,我便不打扰了,改日再来拜访,告辞了。”

貂婵道:“元直慢走,如今仁禄这样,实是不便相送,得罪之处,还请多多海含。”

徐庶道:“说得哪里话来,我们自去便了。”说走便转身出屋,赵茹嫣也即紧随而去。

徐庶走后,貂婵见贾仁禄睡得正熟,不欲将其吵醒,来到前院,便欲将大门关好,甫至门前,便见刘备兄弟三人来至近前。刘备问道:“先生可在?”

貂婵点头道:“在的,不过他觉得困倦,已睡下了。”

刘备道:“昨夜闻得先生遭难,心下悬念,今日特来一探。道上听闻,先生已得疯病,不知可有此事?”

貂婵道:“在此说话多有不便,将军且请进屋。”

刘备道:“如此打扰了。”吩咐关、张二人于门外做门神,自已便随同貂婵进屋,来到前厅,貂婵道:“仁禄确实病了,满嘴胡言乱语,没几句能听得懂的。”

刘备叹道:“唉,可惜!可惜!如此大贤竟染上如此恶疾。”

贾仁禄于里屋高声喊道:“吵死了,吵死了!想睡个觉,一会来一个人的,烦死了,还让不让人睡了?我要睡觉!”

貂婵道:“相公,刘使君来了。”

贾仁禄道:“牛使君,不认识!牛魔王倒听说过。再说我要睡觉,别说姓牛,姓马的也不见!”

刘备道:“先生是我啊,我是刘备啊。”

贾仁禄冲将出来,伸手一指刘备,喝道:“我管你牛背、马背的,驴背我也不认识,不见!我要睡觉,神仙姐姐,我要睡觉!我要睡觉!”

貂婵叹道:“将军,他在狱中便是这样,谁也不识得。言语之间若有得罪将军之处,还请见谅。”

刘备道:“夫人说得哪里话。”心中总觉此事难以置信,兀自存了一丝希望,道:“先生我今日前来特来请教。”

贾仁禄席地而坐,道:“哦,请教?你是想知道《三字经》、《百家姓》、还是《千字文》?语、数、外、物、化、政治、历史,还是生物?”

貂婵急道:“将军别……”话未说完,刘备已道:“不知先生所说的这些都是何学问?”

贾仁禄道:“《三字经》我只会‘人之初、性本善’。《百家姓》我只会‘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千字文》我只会‘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语文只会汉语拼音。数学只会勾三股四弦五,解解二元一次方程。圆周率不会算,只知道是3。1415926535897932,你要问我概率、积分,对不起全还给老师了,解解等差、等比什么的数列还行。外语只会A、B、C、D。物理只知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化学只会原子、分子、质子这些乱七八糟的子,元素周期表只会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钠、镁、铝……噫……那个什么牛使君你怎么趴地下了?还喷血?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一掌黯然销魂掌下去……”

貂婵捂住双耳,叫道:“相公,别再说了,快要受不了了。”

贾仁禄应道:“喔。”便一言不发,坐在貂婵身后呵呵傻笑。

刘备又喷了口血,看了一眼贾仁禄,如见鬼神,问道:“先生因何会如此?”

貂婵道:“昨日狱中出来,便是如此,胡言乱语,常人无法听懂,却又没完没了,着实让人受不了。”

刘备不由自主的又看了一眼贾仁禄,道:“先生如今如此,不知可有延请名医前来诊治,若是费用问题,那倒好说,全包在我身上。”

貂婵道:“多谢将军关心,吉太医早先已来看过,束手无策,已自去了。”

刘备低头沉思片刻,道:“吉太医医术高明,连他也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

貂婵道:“奉孝也很关心仁禄,决定去请神医华佗前来诊病。”

刘备显是没有听过华佗之名,闻言之后半信半疑,也不知这个什么华佗能不能治好贾仁禄之病。现如今他已把贾仁禄当作自己的救星,若是贾仁禄一病不起,自己所谋之事也多半成为镜花水月,自己估计也得老死是乡了。刘备沉思片刻,道:“即是如此,我也就不便多所打扰了,你若有什么困难随时可来找我,我能帮的一定帮。”说完便起身告辞。

貂婵道:“多谢将军关心,将军慢走,如今我要服侍仁禄不便相送,还望见谅。”

刘备点头以示知道,行了一礼,竟自去了。

贾仁禄笑道:“喔!喔!牛使君跑了,可以睡觉啰。”

貂婵道:“相公,你倦了就先睡吧。”

贾仁禄道:“喔。”说完便躺在地上,两眼一闭,便欲入睡。貂婵摇了摇头,道:“地上凉,到床上去睡吧。”

贾仁禄又应了一声,跑到床上去睡了。

其时已是正午,貂婵见贾仁禄睡熟,便赶忙跑去做饭。不多时一桌香喷喷的饭菜便摆于案上,便欲去叫贾仁禄起来用饭,来至里屋却不见贾仁禄身影,心下慌乱,慢又跑至后园一看,只见小小的后园之中空无一人,心里焦急,喊道:“相公你在哪?别躲了,快出来!”边喊边跑至前院,只见房门大开,料想便是跑将出去了。心里着忙,忙跑了出去一看四下无人,锁好房门,便欲出去找寻。

左右张望一番,正不知该到何方找寻之时,忽听贾仁禄在不远处高兴的大叫道:“怎么样好玩吧,喔!喔!我又赢了!”

一小孩叫道:“好玩!好玩!再来!”

貂婵听到贾仁禄的声音,心下大喜,忙循声而去,来至近前,只见贾仁禄同三四个七八岁的小孩趴在地上,眼见的是玩的不亦悦乎。见此情景不禁眉头一蹙,正欲上前叫贾仁禄回来,忽见一悍妇来至近前提起一小孩便走,边走边骂道:“多大了,还不知好歹。那人疯了,你也敢和他玩。小心被他打死,快随我回去。”

貂婵闻言大怒,便欲同她理论,却见她已自去的远了,忙来至贾仁禄面前道:“相公,这脏别在这玩,来随我回去吧。”

贾仁禄应道:“喔。”回头对众小孩说道:“今天就到这,明天我还来和你们玩!”

第030章 … 曹操探病

貂婵将贾仁禄叫回房去,用罢了午饭,便哄着贾仁禄躺下睡觉。自于一旁继续为他缝制新衣,缝着缝着,想到伤心之事,珠泪止不住一点一点的滴将下来。过了一个时辰,便听曹操在门外叫门:“有人吗?”

貂婵怕吵醒贾仁禄,忙跑至前院,嗔道:“人都已经这样了,明公还欲怎样?还不放过?干脆将我二人一同抓去杀了算了,省得你终日提心掉胆地不得安宁。”

门外曹操干笑两声,道:“夫人,你误会了,昨日仁禄来的奇怪,我一时不察,误以为他欲来行刺,才致有此祸。如今才知他已得疯病,心中好生愧疚。今日前来不为别的,特来探望。”

貂婵道:“人已睡下了,明公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你还是请回吧。”

曹操道:“既是来了,怎能不一见病人便走,那样也于礼不合。既然仁禄已经睡下了,那我便前厅待他醒来。”

貂婵欲待拒绝,却听荀彧在门外叫道:“我是荀彧,随明公一同前来探望仁禄病情,还请夫人开门,让我们进去探望。”

貂婵心知不好再行拒绝,只得将门打开,只见门外站着曹操、荀彧、荀攸等十来位贾仁禄平日相熟之人。貂婵眼见探病的阵容颇为强大,不敢怠慢,忙让众人进屋,各人均带随身家丁,手捧着礼物,立于前院。

貂婵道:“不知明公前来,无甚准备,怠慢之处还请见谅,我这便去给你们沏茶去。”

曹操道:“不劳夫人了,不用沏茶,我们在这坐等仁禄醒来便了。”

贾仁禄坐起身来,两眼一睁,大叫道:“烦死了,烦死了,没完没了了,还让不让人睡了?这又是谁来了?”

貂婵应道:“明公及众大臣前来相探。”

贾仁禄吓了一跳,缩成一团,道:“那个叫明公的怎么又来了?还有完没完,我要睡觉!我要睡觉!”

曹操听得贾仁禄的声音,走进里屋,笑道:“仁禄啊,昨日多有得罪,今日我特地上门陪罪来的,顺便看看你的病情,怎么样你身体可好多了?”

贾仁禄道:“团长大大,你怎么又来了?我不要暗影烈焰了,我现在好想睡觉啊。天天下副本也得让人睡下觉吧。你不会是叫我去NAXX的吧,我今天不想去了,请个假先。反正少我一个小德,也是能打的了。”

曹操一句话没听懂,一皱眉,心道:“吉平来的时候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说他疯得历害,也不知到底是不是真的。贾福啊贾福,你到底是真疯假疯,我就不信试不出来。”想到此便道:“仁禄啊,你今天说得话我怎么都听不懂啊,我想问你身体可好?”

贾仁禄道:“不会吧,团长大大NAXX你一个星期下八百遍,你会听不懂。又跑到这来装失忆了?还是真的老年痴呆了?团长大大你才二十几岁啊,怎么就痴呆了?难道现在老年痴呆有年轻化的趋势,看来我也得小心,不然哪天也像你那样痴痴呆呆的,说出来的话之乎者也的没一句听得懂。唉,唉,唉,团长大大,我来告诉你,要多睡觉多睡觉,这样身体才会健康。你看看你早上要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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