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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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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役,潜入城中的汉军细作大多数都给拿了,只有一小部分逃出城来,赶回大寨,见到贾仁禄,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将情况说了,贾仁禄哈哈大笑,道:“这手倒挺绝,水和鱼混在一起,是分不清谁是谁,这一把水抽干,剩下的可就不是鱼了么,哈哈!”

马超伸手在案上一拍,道:“司马老儿欺人大甚,请军师让我率一队人马攻城,这次不给司马老儿一点颜色看看,我就不信马!”

贾仁禄笑道:“老子这才刚刚热身,还没开始呢?孟起稍安勿燥,好戏还在后头,孟起只管睁大眼睛,等着看好戏吧!”

郭淮叹道:“可惜啊可惜,细作好不容易混进城中,却统统被司马懿抓了起来,以后再想派细作进城可就难了。”

贾仁禄哈哈大笑,道:“区区几名细作何足道哉,拿了就拿,有什么好可惜的?老子这次派去细作多了去了,司马懿抓得过来么?”

郭淮奇道:“细作并没有全部落网?不知军师这次共差了多少细作?”

贾仁禄举起一个指头,郭淮道:“一千?”

贾仁禄摇了摇头,孙礼说道:“难道是一万?”

贾仁禄又摇了摇头,众将面面相觑,郭淮道:“难道是十…十万!”

贾仁禄笑道:“差不多了。”

众将瞪目结舌,意示不信,贾仁禄微微一笑,道:“传我将令,明日大军开拔,逼近邺城下寨,然后四面筑起长围,将城团团围住,有敢言出战者斩!”

第508章 … 围而不打

次日一早,贾仁禄大军拔寨起程,沿着漳水迤逦东行,浩浩荡荡的开抵邺城城下。其时赵云统率的东路军经过数日猛攻,已攻克信都。赵云日日遣急足打探西路情况,听闻贾仁禄率师东进,担心头功被他人抢走。忙令偏将守城,自己则挥师西向,所到之处,各地郡守县令见到“常山赵云”的旗号,吓得心胆俱裂,哪里还敢抵抗?望风归顺,并不曾厮杀一场。数日间大军到了邺城以东的阳平亭,扎下营寨,只比贾仁禄晚到数日。

此番诸路军马合围邺城,名将毕集,洵是盛会,赵云自是激动万分,安营已毕,便即来到中军大帐,求见贾仁禄。贾仁禄闻报大喜,亲自出迎,拉着他的手并肩入帐,赵云道:“兄弟没来晚吧?仁禄可曾与魏兵交战?”

贾仁禄道:“不晚,不晚。子龙来的正是时候。其时子龙也忒着急了些,就是晚上几日十几日的,又有何妨?”

赵云道:“晚不得,晚不得。别的战役错过了也就错过了。攻打邺城是多大的战役?要是错过了,可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贾仁禄见他右手微微颤动,显是激动万分,笑道:“哈哈,搞不好白忙活一场,有什么好激动的?”

赵云嘿嘿一笑,道:“我在信都听说你要打邺城,兴奋得一个晚上没睡着觉,次日一早便引军杀将过来,一路紧赶慢赶,总算是没来晚。”

马超横了贾仁禄一眼,一脸不悦,道:“子龙如此着急赶来,怕是要失望了。”

赵云脸现迷惘之色,道:“孟起何出此言?”

马超指着贾仁禄,道:“到底为什么,你还是去问他吧。我官卑职小,可不敢乱说,万一说错了话,那可不是闹得玩的!”

贾仁禄笑道:“好小子连顶头上司都敢调侃,看来是欠修理了,来人啊。将这小子拉将出去打屁屁,哈哈!”

帐外的亲兵都知道贾仁禄和马超开玩笑,是以无人进帐。

赵云问道:“仁禄,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贾仁禄笑道:“也没什么。这邺城城高池峻,且占尽形胜,易守难攻。以曹操之能尚须数年时光,方始攻下,老子比起曹操来可差得远了,用得时间自然要更多些,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城没有个三年……”

就在这时,忽听一个暴雷也似的声音大声喊道:“我没来晚吧?我没来晚吧?可曾与魏军交战?这头功是谁抢了?”

贾仁禄道:“这个张翼德,人没到,声音倒先到了。”话音刚落,一条大汉掀帘而入,却不是最不爱惹事的张飞是谁?叫道:“军师,我可跟你说,这头阵你说什么也要留给我,不然我可跟你急!”说着奋袖出臂,只待贾仁禄说个“不”字,便即开打。

赵云道:“翼德奉皇上之命镇守洛阳,如何敢擅离职守?洛阳可是战略要地,焉能有失?翼德还是乖乖回去守城吧,不然皇上怪罪下来,翼德可吃罪不起。”

当年汉军围攻项羽,项羽见大势已去,自刎身亡。汉军将士个个觊觎刘邦许下的千金赏万户侯,眼见项羽倒下,都红了眼了,一拥而上,乱刀分尸。抢到的欢呼雀悦,没抢到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拔刀砍人,一场混战之后,五个人各自抢到一片遗体,于是刘邦将赏金封地一分为五,每人各领一份,欢喜赞叹而去。如此争功实是骇人听闻,但这五人原先都是毫不起眼的小人物,就凭这一争抢,同时封为侯爵,名垂青史,且不论他们到底是流芳百世还是遗臭万年,总之他们的名字是写到史书里了,世人一说到谁杀了项羽,自然会提到这五个人。如今之势亦复如初,别说攻进邺城活捉曹丕是不世奇功,抢到之人将会名垂青史,受世人敬仰,就算是率先将大汉赤帜插上邺城城头,也是奇功一件,这人不管是之前多么默默无闻,经此一役,他的大名都将播于天下,为世人所传颂。近年来赵云转战四方,颇立战功,而张飞驻守洛阳,寸功未立。若是别的功劳,赵云自会相让。可这样的功劳赵云无论心胸多少开阔,也是不肯让的,眼见张飞不远千里跑来和他抢功,不禁微感不快,是以才会有此一言。

张飞为了抢功,这些年早已练就一副厚脸皮,当下也不理会他言语中的冷嘲热讽,道:“有徐元直镇守虎牢,洛阳自是万无一失。这攻打邺城又怎少得了我?”

贾仁禄笑问:“老子不是令张俊乂攻打黎阳么,怎么他没来,你小子倒来了?”

张飞嘿嘿一笑,道:“俺的官比他大,他不敢不听俺的。”

贾仁禄笑道:“真没见过你这个当上司的,居然和下属抢功劳。你已经是车骑将军,这官已经当到头,要功劳来有何用?还不如给下属多创造些机会,他们的官当大了,你老人家不也跟着有面子?”

张飞道:“你说的倒也有理。别的功劳,我也不屑和他们争,只不过攻打邺城,活捉曹丕,这可是天大的功劳,怎能让他人抢去?军师,咱俩平日交情可是不错,我可跟你说,这头阵你可不能让他人去打!”

贾仁禄心道:“我怎么不记得咱俩平时有什么交情。他妈的,这小子平时不烧香,临时才来抱佛脚。你小子若是带着几万两黄金来,老子不看僧面看佛面,说不定还会考虑考虑。现在你可倒好,啥也没带,就凭两句话就想空手套白狼,将先锋大印整到手,美死你!”问赵云道:“子龙急急忙忙从信都赶来,也是想打头阵?”

赵云点了点头,道:“正是。”

贾仁禄皱起眉头,对张飞道:“这可就难办了,你们两个都是老子的好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个老子都不愿得罪,这可如何是好?”

张飞满脸堆笑,对赵云说道:“子龙,你近几年常常有仗打,立了不少功劳。我在洛阳终日闷坐,闲得发慌,这头阵你就让给我吧。”

赵云摇了摇头,道:“我从大老远从信都赶来,就是为了能当先锋破敌,如何肯让你去?”

张飞又劝了几句,见他不让,按奈不住,破口大骂,赵云心中不忿,也反唇相讥。一时之间二人面红耳赤,争执不下,若不是上官在座,当场就要打将起来了。

贾仁禄挑拨离间,原就为了看这热闹,嘴上不住劝说,心中却想着怎么还不开打?张飞VS赵云,这可是世纪之战,错过了可就太可惜了。正热闹间,忽听马超哈哈大笑,张飞见他古怪,停了下来,问道:“你为何发笑?”

马超道:“笑死我了,笑死我了。你们两个都大傻瓜,也不想想,你们远道而来,如何跟我们这些人抢头阵?”

张飞道:“什么?这先锋大印已被他人抢走了?是谁?站出来吃俺三百拳!”

马超道:“翼德的神拳有谁能经得住三拳,你这么说谁还敢站出来?”

张飞捋起袖子,道:“该不会是你小子吧。”

马超指着贾仁禄,道:“到底是谁,你去问他吧。”

张飞道转过身来,问道:“军师,这先锋到底是谁啊?”

贾仁禄白了马超一眼,道:“先锋老子还没派呢。”

张飞松了口气,道:“没派就好,没派就好。”说着左张右望,四下找寻先锋大印,心中盘算,只要一发现,立即扑将上去,不管贾福同意不同意先抢到手再说。

赵云道:“仁禄围城已有数日,为何至今仍不下令攻城?”

张飞道:“攻打邺城是何等大事,自然要从长计议了。”满脸堆笑,道:“军师如今我来了,你也该计议完了吧,这先锋我看也别再议了,就让我去吧”

贾仁禄笑道:“老子就搞不懂了,这先锋有什么好当的,一个个争着要去。实话和你们说了吧,司马懿厉害得很,没三年五载,甚至七年八年,是打不下邺城的。头上这几年,这仗肯定很坚苦,而且损失肯定很惨重,这一场大战,咱们是先苦后甜,先败后胜,你们是想想打败仗呢,还是想打胜仗呢?”

张飞叫道:“司马小儿有何了不起?明日我便引本部军马杀到城下挑战,将其生擒活捉,献于帐下。”

贾仁禄道:“没用的,司马懿耐心很好,孔明给他女子衣服穿,激他出战他都不出。你就算骂上个一年半载,他也是不会出来的。”

张飞伸了伸舌头,道:“这家伙属乌龟的?这么激他也不出战。”

贾仁禄道:“就是因为这家伙十分难缠,所以这邺城才不好打。不过这攻城的法子我已经想好了,如今万事俱备,还望你们几位多多配合了。”

张飞叫道:“说吧,要我们做什么!”

贾仁禄道:“不论我说什么,你们都听我的?”

赵云、张飞齐声道:“军师下令吧,我们都听军师的!”

贾仁禄道:“好,我要你们什么也别做,天天在帐中陪我喝酒。”

赵云、张飞面面相觑,齐声叫道:“什么也别做?”

贾仁禄道:“对的,什么也别做,老子已让人挑土筑围。邺城城高池深,兵精将猛,不易对付,咱们先围他个一年半载的,再作区处。”

赵云、张飞互望一眼,心中均道:“胡说八道,哪有这样打战的。”赵云正色道:“闷围可是兵家大忌,仁禄为何反其道而行?”

贾仁禄挠了挠头,道:“什么叫闷围啊?这个名词老子从没听说过,哪位费神给解释一下。”

众将恍然大悟,跟着深感佩服,心想领兵打战而不知啥叫闷围的,怕只有眼前的贾大帅一人了。他既不知什么闷围,难怪会如此倒行逆施了。赵云道:“这闷围就是领兵将城四面围定,却什么也不做。”

贾仁禄道:“什么也不做,自然就没有损失,这不是很好吗?”

赵云道:“士兵什么也不做,日子久了,士气便会下降,再想攻城可就难了。”

孙礼道:“嗯,子龙说的对,围城最忌闷围,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攻城一次,当作活动筋骨也好,当作操练也好,这样才能保持士气。”

贾仁禄恍然大悟,道:“这里面原来还有这许多门道。”眼光在众将脸上一扫,对郭淮说道:“你小子在傻笑什么呢,莫不是笑老子连这也不知道,太也孤漏寡闻?”

郭淮笑道:“岂敢,岂敢。末将是在笑子龙、德达等人自作聪明,军师用兵如神,又怎会不知道什么叫闷围?军师既然说要闷围,我们就踏踏实实的照着他话去做,准没错,又何必杞人忧天,自寻烦扰?”

张飞叫道:“军师也是人,也有出错的时候。哼,这个主意我看就大错特错,简直错的不能再错了,错之极矣!”

贾仁禄也不理他,对郭淮说道:“真有你的,居然看出老子在装傻。围城是忌讳闷围没错,但忌讳不等于不能,有谁规定围城不能闷围的?老子这次偏偏要反其道而行。”

张飞心中不忿,道:“你这样贻误战机,可是要坏大事的,我要到大哥那参你一本,说你明明不会打战,偏偏要瞎指挥,这样下去早晚要出大事!”

贾仁禄可想让这个想打战都快想疯了的家伙坏了他的好事,板起脸来,举起尚方宝剑,道:“此番出征,皇上命我临机专断,凡事有利国家者,可便宜行事。你无皇上诏命,擅离职守,这可是天大的罪过,老子用这把剑将你杀了,那是有功无罪,还不快给我滚回洛阳去。”

张飞叫道:“你围城不打战,如何有利于国家了?我是车骑将军,官和你一般大,也有权发号司令,传我将令,来日五更造饭,平明攻城!”

众将面面相觑,无人敢应。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传令下去,从今日起围而不打,有敢言出战者斩!”

众将互望一眼,轰然应是。贾仁禄对张飞道:“你还有何可说?”

张飞恶狠狠地瞪了贾仁禄一眼,愤然出帐。

贾仁禄摇头苦笑,对蒋琬说道:“张翼德就交给你对付了。他妈的,老子就怕摁他不住,所以没让他来,没想到怕什么,偏偏就来什么。这个瘟神跑到老子这来瞎捣乱,老子有难矣。”

蒋琬面有难色,道:“可是翼德身分特殊,下官才疏学浅,怕劝他不动。”

贾仁禄伸嘴在他耳边说道:“这劝不动,可就没有春宫图看了。”

蒋琬脸上微微一红,应道:“下官尽力而为!”

贾仁禄点点头,道:“孺子可教矣,散帐!”

蒋琬倒也甚有本事,也不知他对张飞说了什么,张飞对贾仁禄的态度竟大为改观,虽说见到他还是呲牙裂嘴,没给他好脸色看,但却不再叫着嚷着要出战了。汉军于邺城四面筑起长围,深沟高垒,却不攻城,如此过了两个多月,汉军仍是不出。司马懿眼见攻城的汉军竟然全无动静,比他们这些守城军还沉得住气,颇为纳闷。曹丕也是大惑不解,这日将司马懿召进御书房,说道:“贾福搞什么鬼,他难道不知闷围是兵家大忌吗?”

司马懿捋了捋胡须,道:“微臣也觉得奇怪,接连想了两日,仍没有想明白。”

曹丕沉吟,道:“他打又不打,退又不退,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司马懿道:“他会不会是在等机会?”

曹丕道:“等什么机会?”

司马懿道:“汉军长期不出,我军必然懈怠,此时贾福突然引军杀出,确可收出奇不意之效。”

曹丕道:“没有这么打战的,这攻城不比其他,对士气要求甚高。汉军长期不出,士气降的可比我们快多了,到时朕看他如何指挥得动?”

司马懿点了点头,道:“除此之外,臣就……”

正说话间,忽见一名近侍进殿,道:“不好了,不好了。一群守城兵士将太仓令衙门团团围住,抗议太仓令克扣他们的伙食,还给他们吃发了霉的粮食,”

曹丕吃了一惊,道:“有这等事?”

司马懿道:“请皇上速作决断,万一引起哗变,后果实是不堪设想。”

第509章

曹丕来回走了两圈,道:“看看去。”

司马懿对那近侍道:“去把仲康叫来。”对曹丕说道:“众兵士都是粗俗的武人,急红了眼,什么事都得出来,不可不防。”

曹丕道:“嗯,让仲康点起五千御林军,随朕同去。”

一行人来到太仓令衙门,隔着老远,便见官署前里三层外三层,密密匝匝的围了一群兵士,纷纷叫嚷:“他妈的,咱们没日没夜的上城防守,累死累活,就给咱们吃这个!”“这狗官自己吃香的喝辣的,竟拿连猪狗都不吃的饭来给咱们吃,他还是人不是!”“狗官快出来!今天你要不解释清楚,爷爷我跟你没完!”“对的,狗官快死出来,你再不出来,我们可就要攻进去了!”“和这狗官废什么话,直接杀将进去,给他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兵士们纷纷拔刀出鞘,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蓄势待发,当真是万事俱备,只欠一个领头的。

正扰嚷间,忽听身后有人大声喝道:“太仓乃国家重地,你们聚在这里做什么,难道想要造反?”正是司马懿。

众兵士回头望去,见曹丕身着龙袍,坐于马上,不怒自威,不禁吃了一惊,纷纷跪倒在地,道:“皇上明鉴:我等不敢造反。实是狗……太仓令刘桢克扣我等伙食,又给我们吃变了质的米饭,已有不少兵士吃了这米饭后上吐下泄,甚至还有呕吐而死的。他这样做实在是丧尽天良,我们心中不忿,这才找他来评理。”

曹丕皱起眉头道:“有这等事?”

一名兵士双手捧着一只瓷碗,越众而出,来到曹丕马前跪倒,道:“这便是我们今天的午饭,请皇上过目。”

一名御林卫士接过,递给曹丕,曹丕接过,低头看了看,跟着闻了闻,皱起眉头,道:“你们平时就吃这个?”

众兵士齐声叫道:“正是。”

曹丕问道:“这样的饭吃了有多久了?”

众兵士道:“快半个月了。”

曹丕面色铁青,拿碗的手微微颤抖,出了一会神,方道:“你们先散了,这事朕自会为你们做主。”

众兵士对望一眼,一动也不动。

司马懿道:“皇上一言九鼎,说到做到,你们还怕他会说谎么?”

一名兵士说道:“有道是官官相护,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兵士受过的骗还少么,焉知皇上不是用虚言将我们哄散,跟着就息事宁人,庇护奸人,将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人群中不少人大声附和,曹丕居然被人指着鼻梁骂他说谎骗人,脸色自是要多难看便有多难看。司马懿道:“胡说,皇上英明睿智,爱护百姓,如何会庇护奸人。有道是:‘捉奸捉双,拿贼拿赃’,这事真相到底如何,皇上还要查察一番,总不能凭你们一面之词便胡乱定罪吧。”

人群中一名兵士大声喊道:“查察一番,说的好听。实际就是在拖时间啦,等过了一两个月,就说查不到证据,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人群中又有不少兵士附和,更有人大声喊道:“皇上今天若是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答复,我们便不走了。”

曹丕长眉一轩,许褚大声叫道:“你们不走,想干什么,难不成要造反?他奶奶的,俺可是好久没打架了,手正痒痒呢,你们要造反就都来吧!说吧,你们是打算车轮战呢,还是一起上!”说着便开始脱衣服,他估计是生病时将脑袋烧糊涂了,原本智商就苦不甚高,现在更是无限趋近于零,竟将太仓当成了比武场,将士兵闹事当成了比武大会。

许褚的吼声如半空里打下一个霹雳,众兵士及曹丕等人都晕了片刻,方回过神来。不少胆子小的兵士吓了尿了裤子,四散而逃。胆子较大的兵士仍是一动不动,大声叫道:“嗓子大就了不起了?这么说皇上是打算是用武力压服我们了?”

许褚叫道:“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

司马懿道:“仲康,皇上在此,哪有你发号司令的份?这事到底如何当听皇上的圣断。”

曹丕原也想让许褚将这些兵士杀散,转念一想这样只会引起更大的骚乱,若是贾福乘乱来攻,兵士心中不忿,势必将无人守城,局面可就不好收拾,当下强压心中怒火,道:“这事朕自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绝不食言。”

众兵士仍是一动也不动。曹丕长眉一轩,向司马懿瞧去,盼他出主意,司马懿伸嘴在曹丕耳边悄声说道:“这事可大可小,皇上是打算息事宁人,还是想要安定军心?”

曹丕悄声道:“贾福的数十万大军就在城外,若军心不附,何人替朕守城?当然是安定军心要紧。”

司马懿悄声道:“皇上打算安定军心,就需要一物。”

曹丕问道:“何物?”

司马懿道:“刘桢的脑袋。”

曹丕皱起眉头道:“万一刘桢是无辜的,岂不错杀好人?”

司马懿道:“皇上难道忘了先帝斩王垕以安军心之事?王垕无罪尚且斩之,何况刘桢?他那日来臣这解递粮食时,臣见他面色惨白,神不守慑,中心似有大忧,这其中定有蹊跷。”

曹丕点点头,道:“嗯,那日刘桢见朕也是神魂颠倒,说话语无伦次,前言不对后语。”沉吟片刻,道:“为了安定众心,朕又何惜刘桢之头,这事你拿主意吧。”

司马懿朗声道:“皇上已同意处斩刘桢,但他还知道不少内情,须当审问明白之后,方明正典刑。你们先散了吧,不日内便有消息。”

众兵士纷纷叫道:“不信!不信!除非皇上立时将他杀了!”“对,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司马懿道:“杀了他有何难哉,他身上的秘密可就无人知……”

忽听吱呀一声,大门开了,一名差役飞奔而出,大声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大人悬梁自尽了。”

司马懿吃了一惊,大声叫道:“快快救人!”

便在这时,众兵士听闻刘桢悬梁,齐声欢呼,登时将司马懿的话给淹没了。

司马懿向许褚使了个眼色,许褚大喝一声:“他奶奶的,快快救人!”

众兵士双耳震得嗡嗡直响,登时安静下来。

只见又一名差役从府署内奔出,分开众人,来到曹丕跟前跪倒,道:“启禀皇上,刘大人已被救下了,幸亏抢救及时,刘大人只是晕去,并无大碍。”

司马懿向曹丕望了一眼,曹丕点点头,司马懿叫道:“快请大医。”

几名兵士叫道:“他妈的,这小子没死,待我进去,在他胸口上补上一刀,看他还会不会无碍!”

司马懿叫道:“刘桢既然自尽,便说明他心中有愧。你们放心,这事皇上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们一个交待。”

众兵士道:“太尉空口白牙,让我们如何能信?”

司马懿伸出三指,道:“给皇上三天时间,三天之内若皇上还不能查出真相,我便自刎以谢,绝不食言。”

众兵士大呼小叫,迟迟不肯动手,就是怕皇上怪罪下来,脑袋搬家,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点了点头,齐声叫道:“好,我们就信你这一次。”一哄而散。

曹丕道:“三天时间太仓促了吧?”

司马懿道:“如今形格事禁,只有先稳住他们,再作良图。”

曹丕道:“若三天之后,仍未查明真相,如之奈何?”

司马懿笑道:“到时皇上若不下旨杀了刘桢,微臣的项上人头可就保不住了。”

曹丕笑道:“朕怎忍心看你掉脑袋。走,进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行人来到内堂,只见刘桢躺在榻上,昏迷不醒。司马懿颇通医理,走上前去,伸出三指搭在他的腕脉上,号了半晌,说道:“启禀皇上,刘桢并无大碍,只得受惊过度,吓得晕了过去。”

曹丕面色凝重,令人传来太医为刘桢诊治。不多时,一名年过花甲,须发皆白的老太医窜将进来,号脉已毕,便将众人赶将出去。曹丕等人转了出来,曹丕愁眉深琐,挥手屏退左右,独留司怪懿,道:“朕那日看了刘桢呈上来的粮簿,粮簿上明明写着太仓中存着不少粮食,足够大军支用数年。为何刘桢还要克扣粮食,难道他不怕杀头?”

司马懿道:“这粮簿有问题。”

曹丕心中一凛,道:“朕也是这么想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检看粮仓便知端的。”叫道:“来人啊!”

两名近侍,两名侍卫走进正堂。曹丕道:“让仲康清点一下太仓里的粮食,速来回奏。”

四人答应了,倒退出去。

曹丕在屋中走来走去,焦急的等待许褚回奏,过了良久良久,忽听屋外有人大声叫道:“不好,不好了。微臣查察发现偌大的太仓就只剩……”说话之人正是许褚。

司马懿一个箭步,飞奔而出,伸手将他的大嘴按住,好在按的及时,没让他将太仓粮食数目给喷将出来。

许褚推开司马懿,叫道:“司马懿,你这是在做什么!”

曹丕皱起眉头,心道:“这个许褚就是一根筋。”说道:“还不快给朕进来,这事是在门外说的么?”

许褚心中一凛,灰溜溜的走了进来,悄声说道:“臣已查明,太仓中的粮食已不到十万斛。”

曹丕脸色大变,身子晃了晃,险些晕去,道:“这怎么可能,粮食都到哪里去了!”

司马懿叹了口气,喃喃道:“怪不得他有恃无恐,原来是这么回事。”

许褚道:“微臣反反复复查了数遍,粮食数目肯定是没错的,至于这粮食都到哪里去,微臣就不知道了。”

曹丕来到案前,沉吟良久,伸手在案上重重一拍,道:“这个刘桢,朕要将他碎尸万段。来人啊,将刘桢推了出去,凌迟处死!”

司马懿道:“且慢,刘桢死不死无关痛痒,这数百万石粮食可非得找出来不可。”

曹丕定了定神,道:“嗯,可他贪污粮食做什么,几百万石粮食他要藏到哪里去。”

许褚叫道:“皇上圣明,这许多粮食非要有一个大粮仓存放不可,臣这就满城搜寻,非要将这些粮食找出来不可。”

司马懿心念电转,道:“臣听说前段时间粮价飞涨……”

曹丕心中一凛,接口道:“你是说他将粮食给……给卖……了!”

司马懿点点头,便在这时,太医从里屋走出,道:“刘大人已经醒了,皇上想问什么尽可以去问了。”

曹丕急忙入内,问刘桢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桢翻身下床,双膝一软,跪将下来,道:“微……微……微臣该……该死。”

曹丕气得手足冰冷,道:“快说太仓的粮食都到哪里去了?你要是不说,朕活剥了你。”

刘桢吓得魂不附体,颤声道:“仓里的粮……食,臣……臣都给……卖……卖了。”

曹丕道:“你……你……你……”

司马懿道:“快说都卖给谁了?”

刘桢道:“卖给城中最……最大的粮……粮号……”

曹丕回头对许褚说道:“去把那粮号给朕抄了!”

许褚大声应道:“是!”

刘桢道:“晚……晚了。那粮号早已关门歇……歇业了……”

曹丕怒不可遏,道:“你……你……你……来人哪将这厮推将出去,凌迟处死!”

刘桢咚咚咚地磕了十余个头,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司马懿道:“事已至此,杀了这厮又济得甚事?如今当令他尽吐所知,皇上也好追回粮食。”

曹丕定了定神,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赶紧从实招来!”

刘桢道:“三四个月前,汉军进抵壶关,邺城一日数惊,粮商乘机囤积粮食,粮价猛涨。微臣……”提起手掌,用力打了自己几个耳光,说道:“……一时鬼迷心窍,见钱眼开,听信他人言语,乘粮价居高不下之时,将太仓粮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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