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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吃货狐狸搬仓纪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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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打着早日冲破结界下山觅食的念头呼啦啦的打散了,白朦朦抿了抿小嘴,化成人形,两眼转着蚊香圈重又翻出往日临摹了不下百遍的手札。

    她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读通母亲的手札,并如何运转这些咒符。

    白天白朦朦在白狐的指点下,一边临摹孟茗的手札一边驱动咒语。

    “水。”一张轻飘飘的符纸挥向空中,小金瓶的书房里堆满装有了各种等级符纸的箱子,每个箱子都被施了阵法,即使用了一大半,第二天还是原来的数量。此类阵法仅限于死物,而且不得超出箱子的容积,将竹子和地瓜藤搬进箱子实验的白朦朦无功而返。

    至少纸符终于管够了,现在的白朦朦只能用低级符纸,高级符纸根本无法将墨汁凝于其上,往往第一笔下去就糊成一团。

    白朦朦将画好的符箓往虚空一掷,半空之上瞬间出现了一根筷子粗的水柱,“散。”白朦朦大喝一声,水柱化作五六道稍细一点的水龙射向周边的竹林,竹叶在清水的浇灌下微微颤动,越发显得苍翠欲滴。

    “果然是灵笔凝出的符咒好使些。”

    白朦朦叹道,灵力提炼出来的法术最为精纯,高级符箓次之,低级符箓威力最小,而且需要画符的人对灵力强大的控制力,这是三姒告诉她的。

    白朦朦搞不懂为什么自己都可以凭空画符,却不能画好符箓,甚至低级符箓也是十张只有三张成功,而且极难操控,经常会出现法术反噬的情况,所幸自己的法术并不高明,最多出现水淋一头,风掀起自己的衣裙的状况。

    然而凭空画符需要消耗极大的灵力,白朦朦一天最多只能使出十次,十次之后就灵力耗尽打回原形,并且一整天都不能动弹。

    “修行最忌心浮气躁。”三姒站在案台之下,左爪在一堆写废了的符箓上点了点,以白朦朦刚刚到三百年的修为能舍弃外物单凭言灵就能使出法术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天才,但战场上灵力不是说补充就能补充的,灵符作为承载天师法力的载体,在对战中能减少灵力的

    浪费和起到出奇制胜的作用。

    而且画符更能锻炼白朦朦的心性和灵力的掌控,三姒恨不得白朦朦一天用掉一箱子低级符箓,当然这是不可能的,谁让箱子上都画了类似聚宝盆的法阵。

    画符结束之后,白朦朦就跟着三姒来到竹林,背上一个小竹篓到竹林看哪一棵竹子最适合管狐居住并且能最大限度的存储白朦朦的灵力,以便居住在里面的管狐也能修炼。

    在白朦朦还不能与三姒通灵之前,三姒已经为白朦朦准备了不下千只的竹筒,但这一次却是需要饲养白朦朦的本命管狐。

    据三姒所说,每个孟家人都会饲养一只最适合也最能代表自己的本命管狐,以一碗心头血为盟定下契约,管狐是由怨念极深的狐狸死后化成的,管狐使的心头血可以净化它的怨气,使其绝对忠诚于管狐使而不会趁着主人受伤狠下杀手。

    心头血对于人,仙,妖都是极为重要的存在,相当于他们的修为,人类一生最多只可献出一碗心头血,也就是说,一个人类管狐使只能有一只本命管狐,三姒是孟茗的本命管狐,本来管狐是与契约者共享生命的,当属于主人的灵气消失,管狐也会消失,但孟茗在死

    前解除了契约并用最后的灵气建立了新的契约,那就是照顾白朦朦成人。

    这种让管狐继承管狐使灵力在人间逗留的契约,千百年来也只有孟茗想到并成功了。诞下白朦朦后,她自知命不久矣,给了三姒第二碗心头血以慰藉它被二次驱使的怨恨,不会在照顾白朦朦的过程里生出杀意,同时也灌输它强大的灵力,以保证结界的维系。

    “三姒,你真的不恨我妈妈?”

    白朦朦背着小竹篓,管狐是用一种极残忍的手段得到的,即使后来的管狐都是通过管狐使的灵力饲养分裂出来的,但是千百年的怨恨早已扎根在深处,主人稍稍处于弱势管狐就会马上反噬,逃得生天,再也不受驱伇之苦。

    “好像在主人将死的时候我曾经有过叛逆的心,不过那不是我想的,而是一种本能,跟着主人四处游玩修行,三姒一直都觉得很开心,从来没有想过要加害于她。”

    说起孟茗,三姒永远是一副既怀念又欢喜的神情,看不出半点怨怼,满满的都是对那段周游列国,饱览山河,观风问俗的时光的怀缅。

    它也是妖怪,与人类为伍被人类驱使是为妖怪所不耻的,但是人类寿命短,他们的一生总是被悲欢离合填得满满的,比起清心寡欲的过日子又或是遵循兽类的本能,它更愿意待在主人身边。

    当然,孟茗也不会忍受来自妖怪的侮辱,没有妖怪能在鄙薄她们过后安然离去。除了他,白朦朦的父亲。

    在三姒的指导下,白朦朦很快就挑选出竹筒并在上面用朱砂写好封存的咒文,这种咒文她写过不下万遍,这次几乎是一气呵成,当最后一笔完成后,她似乎看到一道红光沿着符文迅速划过。

    三姒用爪子擦了擦眼角,似曾相识的一幕教它一时间控制不住情绪。

    ——三姒,轮到你了,下一只管狐也要像你那么强大才好。

    相似的容颜握着古朴的毛笔,一手握着青翠的竹筒,眨巴着眼睛瞅着自己,三姒红艳艳的眼睛水汪汪的,一只爪子按在了竹筒上,它抽出一丝极小极小的魂魄输送入竹筒,在它离开的瞬间竹筒猛烈的晃动起来,白朦朦连忙按住封口,过了好一会晃动才停止,白朦朦隐

    约感受到竹筒里一个强大的灵魂正在孕育。

    白朦朦感到很是惊奇,重又打量了一番竹筒,那股连她都差点抑制不住的力量居然就藏在这么一个小小的竹子里面。

    三姒被白朦朦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逗乐了,“接下来,小主人就要和它同吃同睡并以灵力温养着它,等到它出生了就可以定下契约了。”

    “是。”许是被新鲜事物吸引住了注意力,白朦朦是自苏醒以来最乖巧的一次,乖巧得三姒又想煮地瓜糊糊奖励她了。

    一皿一#不是说好她煮饭的吗?为什么还要吃地瓜糊糊?

    夜半,月上中天之时,白朦朦蹭了蹭小短腿,跟在三姒身后一步一跃的蹦上屋顶,刚迈出一步,她便感觉到一股浊气自丹田下沉至菊花,一声让人羞耻的“噗”声在寂静的夜晚响起。

    白朦朦夹紧大腿,俯下腰收拢小腹,脸蛋涨得通红,强忍着即将到来的第二发炮弹。

    都怪三姒,又煮地瓜糊糊,她多久没放番薯屁了,即使她是一个粗犷的吃货也不能忘记她该是一个有修养有廉耻的女生的事实啊!

    上屋子放屁这种事还是随风消散吧,不会有人记得的。白朦朦留着面条泪,夹着屁股连蹦带跳的跳上屋顶,姿态可比拟一只可爱的身手轻灵的狐狸,如果没有那和谐的屁屁声,也不失为一个月朗风清的夜晚。

    竹屋的屋顶是平坦空旷的四边形,白朦朦在上面打跟斗也绝不成问题,屋顶中间是一个泛着蓝光的聚灵法阵,天地间的灵气,日月的精华都聚拢在其中,在里面修炼事半功倍,丝毫不用担心天地间越来越稀少的灵气。

    白朦朦脖子上挂着竹筒,走进法阵,按着往日的法子打坐吐纳,进入冥想。往日她只需体会聚灵阵中的灵蕴如何一点点被吸入体内,随着自己的意志流向经脉,滋养洗涤每一寸肉身,有时还要进入识海去探求本真。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农民工搬过来一堆砖头,然后吃饱饱饭,最后开工打造出一幢高楼大厦,还得是一幢地震也不会塌的安全房。

    而这一次,三姒要求白朦朦在日常的修炼之后感应出竹筒里的新生命。

    皎洁的月华笼在白朦朦身上,轻纱似的朦胧迷离,月白的微粒仿佛潮水一样涌向白朦朦,渗入肌肤,白朦朦身上笼罩出一层薄薄的雪一般的荧光,三姒知道她这是入定了,也盘腿坐下,摆出最随意的姿势修炼起来。

    每一次用灵气冲刷经脉后,白朦朦就像吃了两倍的饭量一样,格外精神,她分出灵识,畅游在识海之中,白朦朦被一些片段包围着,有背诵过的经文,有与三姒斗智斗勇的场景,也有她前世的记忆……它们有的飞快的擦身而过,而有的则踟蹰不前,徘徊在白朦朦身

    侧。

    白朦朦知道,这些是她最放不下,最不能忘怀的记忆。

    识海,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即使在这个玄门道学充斥的世界也不能得到全面的解释,是大脑最神秘最不可探寻的领域。有人在这里留下了记忆,有人在这里埋藏了传承的宝库,有人在这里以另一种莫测高深的高度观察世界。

    而白朦朦差点被困在过往的世界里无法回来,幸亏三姒一直守在身侧,及时唤醒沉湎在过去无法自拔的白朦朦。

 第五章 话说烧鸡

    那一次有惊无险使得白朦朦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也是时候真正向前生道别了。她现在是一只半妖,接触的世界与前生差天共地,更不论她连现在在哪个朝代都无从得知,前途生死难卜,现在的主要任务则是尽快结出妖丹和培育出属于自己的契约管狐,才能保住小命。

    心中的念头刚刚升起,那些一直缠绕在旁边的片段像流星一样划过,拖着一道耀眼却短暂的流光,飞向未知的领域。白朦朦看着一望无垠的识海,大概每个人心中都有这么一个角落;收藏曾经无比珍贵却又不得不与之道别的人和事吧。

    当身边的片段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时,白朦朦站在一处白茫茫的虚空,不时有轻薄的云雾飘过,宁静寂寥得渗人。白朦朦拨开眼前轻纱似的雾气,徜徉在无边无际的识海之中,却始终没有任何发现。

    大概那只管狐还不想见我。

    白朦朦无奈的耸了耸肩,神识回归到*,一直为白朦朦打坐防护的三姒见竹筒毫无动静,也知白朦朦是空手而回。

    毕竟是第一次,三姒也不着急,跳上白朦朦的肩膀,伞儿似的尾巴晃了晃,似在催促白朦朦早点休息。

    在识海中修炼是极其消耗精神力的,白朦朦练了一晚早已睡眼惺忪,她抓着三姒,摸了摸脖子上的竹筒,打侧躺下,咕噜噜滚出屋檐,落至半空,一条雪白巨大的狐尾往地上一扫,一股气劲将两只狐狸送进竹屋的空床。这是白朦朦好不容易才练出来的第一条尾巴,没想到却被白朦朦这般暴殄天物。

    三姒不忍直视,捂着眼睛从白朦朦的怀抱里哧溜溜的飞回竹筒。

    “啊,困死了。”白朦朦打着哈欠,暗紫色的圆眸泛着湿意,毛茸茸的狐尾盖过全身。

    “等你出世了,姐姐请你吃烤鸡。”

    白朦朦一爪子拍在竹筒上,眼睑紧闭,进入到黑甜的梦乡。碧青的竹筒在她的手落下时微不可察的震了震,本是微弱的点光亮了起来,发出茕茕莹亮。

    “烧鸡是个什么?”一条白得发亮的带子状生物追着白朦朦问道。

    “可以吃的。”这已经是白朦朦第一百零一次回答它了。

    新生管狐并没有让她们等太久,一个星期的时间就从竹筒里冒出两只粉嫩嫩的耳朵,只是新生管狐化形远不及三姒来得精致,绿豆般的小眼珠,几根胡须七零八落的散着,还有小得几乎看不见的嘴巴。简直就是半成品中的失败品。

    狐与狐的差别怎么那么大?

    白朦朦颤着食指一脸难以置信,本来满心欢喜又多一个像三姒这般强大又美丽的萌物,现实却是白朦朦在见到笨拙的从竹筒飘出来的管狐时囧了。

    “小主人,管狐的形态是与管狐使自身的灵力挂钩,等以后你变强了它也会像三姒这样的。”

    三姒飘到新生管狐前,背着手一脸老成的对这个新生儿进行新生指导,新生儿也非常配合的说一句点一下头。

    虽然长得很奇怪,可是还是萌得白朦朦两眼发光,那雪白得透明的尾巴在听到不明白的地方时还会努力卷出一个问号。

    教育完毕,三姒带着新生儿到白朦朦面前,道:“他的能力似乎是力量。”

    每一个管狐都有不同的能力,速度、力量、防御……作为契约管狐的话,力量型管狐可以很好的保护管狐使,同时也适用于战场,算是不错的了。

    “力量?就是很大力咯,表演一个试试?”

    白朦朦单手托腮,兴致勃勃的盯着那只管狐。

    新生儿先是怯怯的瞅了瞅三姒,见她点头,咬咬牙,左边的爪子轻轻一跺,脚下的竹桌噼里啪啦的散成好几块。

    白朦朦眼中迸发出十万瓦的亮光,只是这么轻轻一跺就可以把一张桌子拆了,如果再使点劲,这间屋子拆掉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三姒也似乎很满意,语气温和,俨然一个长辈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平时一遇到突发状况就火烧尾巴的傻样。

    “小主人,你给它改好名字后就可以定立契约了。”

    “好,叫什么呢?”

    自己第一个管狐一定得叫个霸气侧漏的名字。白朦朦支着脑袋在辞海里苦苦搜索。

    “请问烧鸡是什么?”一直不吭声的小管狐眨着圆溜溜的绿豆眼问道。

    “可以吃的。”

    白朦朦随口回了声。

    “很好吃的吗?”

    “额。”白朦朦继续在辞海中翻波,偶尔不经意的回两句,并没发现小管狐越来越亮的眼神。

    “决定了,你就叫……”

    “我叫烧鸡。”

    冥思苦想终于得出结果的白朦朦在听到小管狐脆生生的声音时差点没被口水呛死。

    “不是我来起吗?”白朦朦瞟向三姒。

    “一般最好遵循管狐本身的意愿,这样可以一定程度减轻他们的怨念。”

    可是叫什么也不能叫烧鸡啊,她多久没吃过肉了,更不用说是烧鸡,整天烧鸡烧鸡的叫存心让她吃不下饭吗?白朦朦表示很胃疼,而且天生喜欢吃鸡的狐狸叫烧鸡节操都被踩成灰了,好吗?

    “为什么要叫烧鸡?”接收到白朦朦求助信息的三姒问道。

    “主人每晚抱着我睡的时候就一直烧鸡烧鸡的叫,不是早就起好名字了吗?”

    那是梦话。

    白朦朦两只爪子捂住双眼,没眼看了。自作孽不可活,每晚的梦话竟被小管狐执着的以为是自己的名字。

    可以改吗,可以改吧!白朦朦无比真挚的瞅着三姒。

    三姒摇了摇头,名字对于妖怪来说是很重要的,一旦认定了就无法改变。白朦朦只觉一座石山毫不留情的压了下来,何其沉重。

    “那打个商量,咱们叫小名,小烧如何?”

    白朦朦情真意切的建议道。

    三姒转向小管狐,小管狐歪着脑袋瞅了瞅白朦朦又瞅了瞅,顶着压力点了点头。于是,白朦朦获得一只大名叫烧鸡,小名叫小烧的契约管狐,白朦朦作为一只管狐使的天师生涯正式开启。

    但是同时她也多了只爱跟在后面问烧鸡是什么的小尾巴。

    “就是这样的,懂不?”白朦朦终于受不住小烧的喋喋不休,摘下一片竹叶,掷向半空,一只色泽金黄,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烧鸡落了下来。

    “嗷呜!”那条白带子缠了上去,对着烧鸡张开了大口。

    白朦朦暗地里抹了把口水,看小烧的眼神十分鄙夷,在你面前变也能骗得了你,究竟脑子是怎么长的?而且明明是一只狐狸,装什么狗叫,真是跌份。

    小烧顺着白朦朦的脚滑溜溜的爬了上来,蠢萌的五官充满了餍足:“主人变的鸡真是越来越香了。”说着还擦了把口水。

    白朦朦脑袋上挂满黑线,就是因为这只管狐,每天缠着她问烧鸡的样子,每次都非得她变出来才肯歇停一会。白朦朦幻变之术最成功的非烧鸡莫属,有时连自己也无法忍耐那股子香味,越发觉得竹笋和番薯不能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主人,烧鸡是怎么来的?”

    小烧终于问了次新鲜的了。

    “自然是鸡烧出来的。”

    “可是鸡是怎么来的?”

    这个问题让白朦朦愣了愣,如果是在古代野鸡什么的遍地走倒也不怕以后没肉吃,若是现代,难道要她去饭店或者鸡市偷窃吗?

    这么想着,白朦朦很快脑补出一只狐狸叼着一只鸡被一群人类追着跑的场景,这多么像小学教科书的某篇课文呀,若是真的不慎被人类逮住了,这身养得油光水滑的皮毛必定会成为人类的皮草,抽筋剥皮,各种酷刑。

    白朦朦还脑补出歇菜了的自己歪着脑袋挂在人类的脖子上的画面,整一个炫富的工具,幸运的话还可能在x时代露个狐狸脸。

    白朦朦被自己的发散思维吓得不要不要的,完全不去考虑普通人怎能逮住一只修行百年的狐狸精。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白朦朦除了每天变烧鸡便是苦练点石成金之术,特别是到了秋天,小烧的尾巴轻轻一甩,一股劲风扫向竹林,满天的竹叶纷纷洒洒,白朦朦将所有的叶子都镀上一层金色,枯败的叶子瞬间变得金光闪闪,仿佛无数的金子从天而降,金光灿烂,奢华至极,空气里也溢满了土豪的气息。

    三姒呆愣愣的站在屋檐下,一时间竟无言以对,这大概就是人类所说的一掷千金吧,为了吃顿饭,也是蛮拼的。

 第六章 买买买

    时间在日复一日的修炼中迅速飞转,眨眼间,白朦朦四百岁了,内丹也成功由米粒般的大小炼化到鸽子蛋大小。小烧也由一只懵懵懂懂的管狐幼崽变成了力拔山河的灵兽。

    “大家听好了,今天的任务是将所有长好的地瓜□□,然后移进小金甁里。”

    一个看着十四五岁的女孩叉着腰,对着前面一群提爪随时待命的白狐狸指挥道。女孩长发及腰,肌肤白皙粉嫩,脸蛋圆润可爱,活像个粉雕玉琢的瓷娃娃,偏她眼睛狭长,眼角微钩,不笑时也觉一弯新月悬空,再加上紫晶般的眼眸,带出一股融化在纯真中的魅惑。

    白朦朦初时也怕自己长得真像狐狸精一样,一张鞋拔子脸,但过了几十年,脸还是圆圆的,嫩嫩的,像剥了壳的鸡蛋,和前世差不多,她表示非常满意。至于异于常人的眸色,若是不细看还真察觉不出那深藏在乌光中摄人心魂的暗紫。

    十几只管狐得令,拖着长长的白色尾巴哧溜溜的滑入地里,娴熟的拨开叶子刨土挖番薯。绿意盎然的田里,涌动着云雾似的白,偶尔闪烁着明亮的艳红,恍若仙境一般。

    自小烧之后,白朦朦又相继培育出十多只管狐,日日夜夜的修炼,现在这些管狐也如三姒一样,镶着瑰丽夺目的红眸,身形矫健敏捷,且具备各种各样的能力。管狐在精不在多,白朦朦几十年来一边忙着修炼,一边忙着种田,也只养了十来只,还好不容易才将它们驯化,修炼成如今的模样。

    不一会,田里成熟的地瓜都被起了出来,白朦朦脚边隆起一座小山,三姒窝在白朦朦的脖颈出,对小主人与管狐们一起耕种已见惯不惯了。结界里就只有它和小主人相依为命,根本找不到别的妖怪,英雄无用武之地,还不如将多余的力气用到这上来,也算修行的一种吧。

    见地瓜挖得差不多了,白朦朦带着一部分管狐进到空间,留剩余的管狐和三姒处理后续。

    刚刚进到空间,一只滴溜着一双紫晶般的眼珠子的管狐扑了过来。“朦朦!”小烧发着糯糯的单音,兴奋的扑到白朦朦身上,晃悠着长尾打着转儿攀上白朦朦的肩膀。

    大概是契约管狐的关系,得了白朦朦心头血的小烧也长了一双紫莹莹的瞳孔,圆滚滚的大眼像色彩艳丽的芙蓉石一样明亮摄人。

    “朦朦,快看,快看,我又建了两间屋子,还有那边的地也翻好了。”

    小烧摇晃着身体,冰凉丝滑的尾巴不时扫过白朦朦的脖颈,酥□□痒的。

    白朦朦一进空间就看到了多出的两间竹屋,比之前的建的屋子大了十倍不止,这是白朦朦之前就交待小烧做的,准备当粮仓。当初只是画了个图纸,没想到小烧一只狐那么快就建好了,而且看起来稳稳当当的,一点也看不出是新手。

    白朦朦让跟着进来的管狐把地瓜搬了进去,又跟着急着讨赏的小烧到了竹屋一旁的耕地。空间的土地辽阔无垠,而且土壤肥沃,可惜初时只有白朦朦和三姒,外面的都忙不过来,也只能闲置在一边。自从得了小烧这只力量型的管狐,一天之间就用两只爪子犁好了几百亩田,速度之快让人咂舌,接下来的育种,下苗,翻秧也都交由别的管狐承包了,数十年下来,收获的地瓜堆满了几十间竹屋。这不,白朦朦又让小烧建新的竹屋了,所以说,管狐都是有耕种的天赋的吗?

    白朦朦看了看翻过的土地,黑得发亮的土壤湿漉漉的,似乎能冒出油来,空气里也弥漫着土地特有的芬芳。

    “真是棒棒哒!”白朦朦毫不吝惜的竖起了大拇指。

    小烧得了赞赏高兴的在白朦朦肩膀上打了个跟斗,接着搓了搓两只爪子,瞪着圆溜溜的紫眸叫道:“烤鸡烤鸡!”

    白朦朦脑门上瞬间挂满了黑线,即使说了一万次她变出来的东西不能吃,小烧还是锲而不舍的寻着各种途径求赏。白朦朦捏了捏额角,最后还是伸出食指微微打着圈,一道浅紫的流光划出一道光圈,飞向小烧早已备好的竹叶。

    “砰”“砰”“砰”一片片竹叶化成一只只香喷喷,色泽金黄的烧鸡,小烧两眼发光,擦了把快到地上的口水,扑向烧鸡,顺带把闻香聚拢过来的管狐一脚一只踢飞。

    “买买买!”小烧边踢边嚷道,吃相颇为凶残。

    “小烧,你说什么呢?”白朦朦疑惑的问道,这个词听着怪耳熟的,可这里并不需要以物易物啊,买什么?

    “小主人说过‘买’是我的意思啊!”小烧扯着鸡腿,分出空闲回了句。

    (我的)?白朦朦脑门上的黑线快要放不下了,她闲着无聊,偶尔说话会蹦出几个英文,求知欲旺盛的小烧自然不会错过,所以小烧说的是:老子的,老子的,尼玛都是老子的!

    好吧,她相信即使有一天小烧不在自己身边也能过得好好,瞧那护食的小样。却不想有一天她会一语成籖。

    番薯搬得差不多了,外界的管狐又运进一批竹笋,直到将小烧新建的一间库房填得满满的才停歇。空间里的粮食不会发霉腐烂,就算拿进去一个烤番薯,七天七夜烤番薯照样热气腾腾的。

    因此,白朦朦才能存下好几十个粮仓,虽然全都是地瓜和竹笋,但怎么说也是个小地主了。等到以后能出结界,就去收购一堆种子种到空间的地里,反正她现在会变金子,要多少有多少,还有鱼虾蟹,不能白瞎了那么一大片湖泊。

    手里有粮的白朦朦已经开始畅想日后红红火火的小日子了。

    白朦朦烤了上百只地瓜慰劳辛苦了一天的管狐们,管狐其实是不需要吃东西的,主要靠管狐使灵力的供养或者吞噬妖怪增长灵力。不知是不是随了白朦朦,一个两个都是吃货,天天转着宝石般的眼珠巴望着白朦朦给他们做好吃的。

    幸亏没有多养,否则成千上百只管狐找自己要吃的,怎么消受得了,再种几百亩也不够吃。即使如此,白朦朦也不是天天这样犒赏他们,实施按劳分配制度,多劳多得,表现好的白朦朦自然不会亏待他们,调皮捣蛋的抱歉,去屋顶上晾着吧,反正本来就不需要摄取食物的,何必白白浪费。

    管狐们都单纯得很,也不会想到要去田里偷摘地瓜,纯白得像刚出生的稚子。

    三姒也没想过白朦朦的管狐会这么好养,只要有吃的就会好好听话,根本不需要管狐使的能力来镇压,物似主人形,三姒想到白朦朦小时候也是这般,只要吃得饱饱了就乖乖窝在她的头上一点也不闹腾。

    不知不觉小主人也那么大了,将近五百年的修为可保她在此间轻易不受欺负,三姒老怀安慰极了。

    等到晚上修炼的时间,一只只管狐甩着长尾巴蹭上屋顶,白茫茫的填满了屋顶,一些修为低的管狐也在前辈的帮助下爬了上去。柔和的月华笼罩在屋顶上,管狐们坐成一排排合眼打坐的样子颇为逗趣,屋檐都挂满了宽大的狐尾,远远看去以为是垂下来飘飘若仙的轻纱幛帘。

    白朦朦刚刚入定,一阵剧烈的摇晃从地底深处传来,似要撼动山河。竹屋也开始向一边倾斜,几只坐在边边的管狐坐不稳滑了下去,白朦朦衣袂飞扬,卷出九条雪白的狐尾,将掉落下来的管狐牢牢栓住。

    怕竹屋随时有倒塌的危险,白朦朦和三姒招呼着管狐们纷纷走到空地。

    “三姒,这是怎么回事?”

    白朦朦皱着眉头,三姒也搞不清楚状况,摇了摇头。

    地震来得凶猛,走得也急,不一会就停了,许是有保护法阵的缘故,竹屋竟未见丝毫损毁,倒是里面的东西七零八落,散作一团。

    还没松一口气,“吱!”“吱!”管狐群中发出一声声惊诧,白朦朦望向天空,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黑如浓墨的天际,本该皎洁的月轮竟染上丝丝猩红,一团褐色的雾霭向着月轮靠近,仿佛化不开的血水,染污了那片莹白,看着格外惊悚。

    “这……”三姒也凝紧眉头,血红的眼眸满载凝重。

    忽然,那团云雾向中心处游动,由慢至快,凝成一个漩涡,一股强风也随之掀起。

    结界内的竹林被吹得折了腰,地瓜藤连根拔起,泥沫混着藤蔓一起卷向天空,但受到结界的阻挡,悬在半空。

    白朦朦看了眼竹屋,见其岿然不动,心想母亲留下的法阵果然可靠,正欲叫大家进竹屋躲避,三只年幼的管狐被飓风倒吊着卷了起来。

    此时大量的泥土混着无数竹子聚在一处,正往结界的某处剧烈的冲撞,震得结界又是一阵地动山摇。眼看那几只管狐无助的叫着拉到那边,白朦朦急得眼睛都红了,那些可爱单纯的小东西陪了她不少日子,她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它们不顾。可眼下,她得拖着一大串管狐往竹屋里赶。

    “朦朦,我去吧。”

    小烧不待白朦朦反应,像支炮弹一般冲向已经越积越大的巨球。

    “小烧。”

    白朦朦惊叫着想追出去,三姒一把拉住了她,“到底是你的契约管狐,不会那么弱的。”

    白朦朦焦急的看了小烧一眼,狠下心回头,将所有管狐推了进去,等到她出来时,外面的风更盛了,大半的竹子连根拔起,带起的泥沙刮的眼睛生疼。

    即使是白朦朦和三姒也被飓风刮得踉跄着后退,白朦朦努力睁着眼睛,在漫天的黄沙中寻找小烧和几只管狐的身影。

    “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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