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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雍正帝妃传-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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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禛说,不拘是什么,只要十阿哥喜欢。只要能出门和社会进行交往,那就是好事。
  茱莉亚甚至特意带着十阿哥去阿迪达斯的专卖店,给买了一套运动服。
  十阿哥自己也有明显转变,懒觉也不睡了,每天在跑步机上跑步,再不用人督促了,为锻炼臂力,他又专门买了套大小不一的哑铃,早晚各练习一个小时。
  为了提高技艺,他还查了不少资料,又请教了胤祥模特公司里的营养师,询问怎样才能迅速提高体能,增强肌肉的力度,因为教练说了,再过一个月,培训学校有个选拔赛,前三名将送去省里比赛。
  “然后呢?就是奥林匹克了?”茱莉亚兴奋地问。
  十阿哥笑起来:“我还没想那么远呢!”
  虽然这么说,他的神情却显得很得意。
  九阿哥很吃惊:“这么说,咱家要出个奥运冠军?这可不得了!”
  胤祥说,十哥,我看好你,你一定得拿名次!
  十阿哥备战选拔赛的那一个礼拜,全家都很紧张,膳食由胤禛亲自给他安排,他一练哑铃,客厅立马都没人了。胤祥说到那天他开车送十阿哥去学校,因为这段时间去上课,十阿哥都是自己坐地铁。
  他们都这么煞有介事的,把十阿哥给弄得很紧张。
  “你们别这么吓人好不好?还不如不和你们说呢,弄得我亚历山大……”
  九阿哥就笑道:“其实谁也没指望你成名,这不是,好歹有件你想干的事了,大家怎么能不支持呢?”
  胤禛就和茱莉亚说,十阿哥总算保持了一份皇子的尊严,虽然到现在也还没挣到钱,但就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他一点都不担心了。
  “想想看,一个月前,他连楼都不肯下,现在能自己坐地铁去上课,这就是个了不起的进步。”
  那时候俩人在小区里遛狗,说是遛狗,其实胤禛是把蒜头抱着走。白天下了大雨,二旁的花径都是泥水,他舍不得蒜头把爪子弄脏,索性把狗抱在怀里。
  茱莉亚见他这样,又气又乐:“你这到底是遛狗呢,还是遛你自己呢?就不能放它下来?”
  “蒜头昨天刚洗了澡,别又弄得一身泥,回头往我床上一踩,满床都是泥印子。”胤禛说,“等到了前面社区中心,干净的水泥地上,再放下来跑。”
  这家伙,还真是喜欢狗,茱莉亚想。
  家里几个人都挺喜欢蒜头的,但最喜欢蒜头的还是胤禛。每天遛狗,每个月带着去做美容,每礼拜给蒜头洗澡,还要买进口狗粮和狗狗零食……这些钱,他花起来一点都不心疼。十阿哥说,他吃的口香糖,二块钱一包,蒜头吃的口香糖,一百块一包。
  ……他还比不过一条狗。
  因此,蒜头也最喜欢胤禛,茱莉亚叫它,它还懒洋洋的不积极,胤禛一叫它,蒜头马上四爪翻飞,欢腾地跑过去了。
  关于胤禛少年时养的那条狗,茱莉亚后来查了图片,果然是只京巴。她问胤禛要不要再养一只京巴,胤禛说算了。
  胤禛现在喜欢的不是京巴,而是萨摩耶。小区里有人养萨摩,人家打理得也特别勤,胤禛就和茱莉亚说。那条萨摩看起来真漂亮,骄傲得像个公主。他这么一说,胤祥就想起嘉卉经常提到的她的那条狗。
  现在胤祥总算知道萨摩耶长什么样了,他也知道“杀生丸”这古怪名字是取自何处——他把《犬夜叉》看了一遍。
  九阿哥说,萨摩是雪地三傻,脑子太二,没咱蒜头聪明。胤禛却说,萨摩分明是“二得可爱”。
  茱莉亚说,那就再养条萨摩吧,胤禛又不肯。
  “本来就忙得要死。再养一条。我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专心照顾蒜头,那样一来,二条狗都辜负了。”
  上个月,就为了蒜头。胤禛和九阿哥吵了一架。起因是九阿哥捡回家的一只流浪猫。原本捡猫回来。大家也没什么意见,因为都知道九阿哥是猫奴。但那只流浪猫是老猫,脾气又凶又坏。到家没过三天,反客为主,就开始欺负蒜头。它睡蒜头的狗窝,吃蒜头的狗粮,还在蒜头最喜欢的“毛虫先生”上,尿了泡猫尿……
  蒜头被那只猫给逼得无处可去,只好睡在冰冷的卫生间地板上。
  至此,胤禛终于忍无可忍,坚持要把猫扔掉,九阿哥则怎么都不肯扔,说这是他捡回来的,谁敢扔他和谁没完。
  这场狗粉猫奴的大战,最终以九阿哥妥协告终:那只猫把十阿哥的脸给挠了。
  那是只肥肥的麻猫儿,猫爪豁长,脑门的毛硬硬的支愣着,看着就是一张凶巴巴的脸,胤祥随口说:“这猫长得跟鳌拜似的”——为这话,九阿哥差点把胤祥揍一顿。
  虽然心疼蒜头,茱莉亚却不方便公开站在胤禛这边,所以只好郁闷不做声。最后九阿哥也觉得理亏,把鳌拜猫送走了,她才大大松了口气。
  往后九阿哥自己买了房子,肯定一屋子猫,茱莉亚暗想。
  她常常看见九阿哥拎着剩饭或猫粮,下楼去,喂给社区的那些流浪猫。被一堆猫喵喵围着的九阿哥,神情亲善得让她吃惊。
  “上次九阿哥弄回的那只鳌拜猫,脾气是有点坏,但你们也不该那样说他。”茱莉亚说,“后来他把猫关在房间里,不是好很多了么?”
  胤禛瞪了她一眼:“别鳌拜鳌拜的。那只猫如果是鳌拜,蒜头不就成苏克萨哈了?你别咒它。”
  茱莉亚笑起来。为了能对他们几个有更深的了解,她最近这几个月也开始学习文史知识,知道苏克萨哈是谁。
  “真希望这回十阿哥能拿个冠军。”她说,“你皇阿玛要是知道了,肯定比当年擒拿鳌拜还高兴。”
  十阿哥比赛那天,早上紧张得几乎吃不下饭。
  那天正好是个礼拜六,家里人都在,大家都说,不要紧张,没人期待你拿金牌,该怎么比就怎么比。
  十阿哥欲哭无泪:“你们越叫我别紧张,我就越紧张……”
  到了点,胤祥开着车将十阿哥送到学校,进去的时候,胤祥朝着十阿哥握了握拳头,说:“十哥!加油!我就在门口等着你!”
  十阿哥脸色有点白,但他还是点点头。
  接下来的二个小时,胤祥就坐在练功房的外头等着十阿哥,不知什么缘故,他竟感觉比十阿哥还要紧张。
  “应该不要紧吧?”胤祥自言自语,后,又忍不住失笑,他第一次拍广告也没这么紧张过。
  好容易把二个钟头给熬过去,胤祥听见结束的铃声,慌忙站起身来。
  大门打开,训练人员从里面涌出来,有人悄悄低语说可惜什么的,一见到胤祥等在门口,说话的人又赶紧把嘴闭上了。
  他站在门口,等啊等啊,人都散了,也没看见十阿哥出来。
  胤祥又等了好半天,人都走空了,哥哥还没出来,他有点慌了,最后干脆起身进去找。
  进来宽大的练功房,他一眼就看见,空荡荡的房间里,十阿哥独自一人蹲在墙边上,抱着膝盖,在哭。
  胤祥一见他这样,心里明白了。
  他走过去,弯下腰:“十哥?”
  十阿哥没理他,还在哼哧哼哧的哭。
  胤祥也没立即劝他,只在身边,挨着他坐下来。
  好半天,他才听见十阿哥哭着说:“十三,你十哥是不是真的没有用?是不是真的就是个废物?”
  胤祥哭笑不得,只好拍着他的肩膀说:“十哥,不要把这放在心上,胜败乃兵家常事……”
  他不安慰还好,这一安慰,十阿哥索性抱着他大哭起来。
  事后,胤祥才得知,原来十阿哥以非常微弱的差距,输给了别的选手,落在第四名。
  他输掉了去比赛的资格。
  第一百四十九章
  那天中午,胤祥没有立即开车回去,他特意把十阿哥带去他最喜欢的泰国餐厅,说,他来请客,就算慰劳十阿哥这段时间的辛苦。
  趁着十阿哥去洗脸,他悄悄打电话给胤禛,把事情说了。
  胤禛叹口气说他料到了。
  “先别回来了,带着去吃点东西,然后去外头逛逛。”胤禛说,“初战折戟,他心里难受,你就说点好听的,好好安慰安慰他。”
  胤祥说他懂的。
  点的都是他爱吃的食物,但十阿哥吃不下,他的眼睛还是红红的。
  胤祥也不勉强他,饭后,又把车开去附近的公园,找了个阳光晴朗的空地,他拉着十阿哥在长椅上坐下,远处,一群孩子正在荡秋千。
  胤祥就说,这种比赛多得很,往后还有机会。再备战半年,下次肯定能夺冠。
  十阿哥也不吭声,就是发愣。
  看他这样,胤祥就苦笑起来。
  “十哥,你也不能一次打击就沉沦了,其实这次,大家都没指望你一口气夺冠。你想啊,你都在沙发里躺了大半年了,起来锻炼了一个月就想攀到dǐng峰去,就算你底子再好,那也不现实对不对?你这叫那些勤学苦练好几年的怎么想?叫我说,这才一个月呢,能拿第四名就已经非常不错了,这说明你天赋确实好,十哥,你这就是在吃老本呀。”
  十阿哥心里知道他说得有道理,但嘴上却还是郁闷道:“反正我倒霉。每次都是差那么一丁点儿……”
  “什么叫‘每次’啊?”胤祥气乐了,“这不才一次么?”
  “你小子少说风凉话!”十阿哥也生气了,“我哪有你那运气!一上路就能当大明星!”
  “这话,十哥你说错了。”胤祥摇头道,“我经历的失败可比你想象的多得多。”
  “又骗人!”
  “真的。”胤祥苦笑了一下,“十哥,你知道我在接拍第一个广告之前,被广告商们拒绝了多少次?”
  “多少次?”
  “27次。”胤祥说,“这里面有20次,我连试镜头的机会都没得到。”
  十阿哥有点吃惊:“你没和我们提过!”
  “和你们提这个干吗?”胤祥笑道。“提了就是诉苦。弄得你们也不高兴,你们也帮不了我,最后我还得靠自己。”
  十阿哥不说话了。
  “其实人家不给机会,连回音都没有。那也罢了。最可气的是一套步骤都走到底了。眼看要签合同了,又突然告诉我说要换人。那才是真叫人想吐血。”
  “为什么要换人?”
  “客户觉得不满意呗。”胤祥懒懒笑了笑,“觉得我的气质不符。”
  “你的气质怎么就不符了?!”
  胤祥更笑:“是啊。我也在想啊,我哪儿不好了?我的气质哪儿够不上你们的要求了?可人家还真觉得我不行:太古典,太活跃,年龄太尴尬,太英俊……”
  “太英俊也有错?”
  “可不是。太英俊就特色不足,太古典是说整体气质不够欧化,太活跃是说我显得浮躁,年龄太尴尬是说要么你十七八岁、鲜得像苹果,要么你年过而立且是大明星……反正呢,如果不对人家的胃口,人家总有的指摘。你费心费力准备几个钟头,跑过去,人家瞥了你二眼就把你否决掉了。那种时候我还能说什么呢?不瞒十哥你说,就在上周,一个马上就要敲定的汽车广告,在最后关头黄了:客户突然变卦,想要一个中年男明星,陈道明、濮存昕那类的……他们嫌我不够沉稳老练,衬不上那款车型。”
  “操!”
  “所以说,如果每次失败,我都像十哥你这样哭一哭,那我眼睛都得哭瞎了。”
  十阿哥有些不好意思。
  “我这些事就不说了,四哥和九哥也不是一帆风顺过来的,一样成天遇见叫人冒火的事。可他们也没怎么抱怨。就连茱莉亚,一开始她不也不愿意上班么?还不是硬着头皮去?不然咱们几个吃什么喝什么?”
  “我不能和你们比。”十阿哥抱着脑袋低声说,“我比你们都差。”
  “没那回事!”胤祥马上说,“十哥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应该比我们都强啊!你外公是遏必隆……”
  “少来吧,难道广告商挑中你,是为的你姓爱新觉罗?”十阿哥郁闷道,“你自己都不相信血统论,还拿这一套来骗我。”
  胤祥没辙了。
  “那,十哥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想去上课了。”十阿哥耷拉着脑袋,小声说。
  胤祥失望极了。
  “就为这你就不去了啊?”
  “今天他们都那样看着我,我受不了……我不去了。免得丢人。”
  晚上回到家,十阿哥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说不想吃饭了。
  大家都没辙,九阿哥说,这小子太没出息了!胤禛却说这事儿劝不了,越劝阻力越大,咱们再等等,等他自己把这股伤心劲儿过去了,或许还能想通。
  因为胤禛这话,那晚上,九阿哥也没说什么,只摸着十阿哥的脑瓜,叹了口气。
  他这一叹气,十阿哥翻身抱住他,很委屈的样子,轻轻哽咽了二声,却不说话。
  然后九阿哥就说:“傻子,别难受了,事情都没那么一帆风顺的。想不遇到任何障碍,咱就真的只能回去当阿哥了——当阿哥当到最后,不也还是要撞墙么?那是被墙给圈起来,永无变化的可能,那更惨。那是只要输一次就永无翻身机会的世界,那是得连命都要搭上的。比现在可怕多了。老十,你该高兴啊,从大清那个牢房里逃出来,面前有这么多次机会,只要你自己不妥协,就没人阻拦你。”
  好半天,他才听见十阿哥低低的“嗯”了一声。
  大家都以为,这次打击太重,十阿哥又得好几天没法出门。
  但是到了次日一早,十阿哥却把门打开了。他穿戴整齐从里面出来。
  茱莉亚端着粥从厨房出来。她一见十阿哥这样子,就好奇道:“去哪儿啊?”
  十阿哥低着头,小声说:“去上课。”
  其余几个人听见,都松了口气。
  后来十阿哥就继续去上摔跤课了。然而那之后。他有了点改变。他再不说“我怎么怎么底子好、能耐大”这之类的话了,他也知道,别人锻炼得不比他少。他也不再说“我比你们都差,我肯定不行”这种话了,他知道大家都很辛苦,没有谁是优哉游哉就能活下去的。
  他只说,年底还有一次选拔赛,到时候,他就再尝试一次。
  茱莉亚心里暗自高兴,十阿哥总算振作起来了,没有再度回到沙发土豆的状态。
  虽然只是出去上上摔跤课,但这微不足道的社交渠道,却给十阿哥的精神状态带来了很大的改变,他渐渐有了朋友,也是摔跤课上认识的,虽然他拖了条清朝的辫子,人家刚开始当笑话看,笑来笑去的看习惯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他甚至开始重新画起画来,就用茱莉亚给他买的彩色铅笔。
  晚间,十阿哥也不再时刻守在电视机跟前,他把锻炼之余的时间放在画画上,他画蒜头,画家里凉台上九阿哥种的菖蒲花,画看书的胤禛和在楼下打篮球的胤祥,还画远处的房子和小区的树木。他的笔法很独特,看起来非常随性,他就用大拍纸薄画,画完了也不细心存着,随手往抽屉里一塞。胤禛说,这些画看起来有保罗塞尚的风格。十阿哥听了就笑起来,他说他就是随手瞎画,没跟着谁学。
  有一天下班回来,茱莉亚就兴冲冲和十阿哥说,她弄到了二张美术馆的票。
  “明天咱们去看看吧!机会难得!”
  十阿哥问:“谁的画?”
  “萨尔瓦多达利。”茱莉亚说,“我就知道达利是个画画的,好像特别出名,我对这也没研究。人家说,这次是真迹运过来展出,这种机会,往后再没有了。”
  十阿哥原本习惯性的要说“不想去”,但听到“特别出名”、“往后再没有了”,又有些心动。
  到最后,他还是点点头:“好吧,去看看。”
  第二天,十阿哥和茱莉亚去了美术馆。
  这次展出的是达利中后期的作品,有很大一部分名作,还有一部分是首次公开展览的。
  十阿哥被那些作品给震住了,他十分吃惊:“还有人是这样画画的?!居然能把画给画成这样!”
  茱莉亚自己,对绘画不感兴趣,她甚至感觉达利的东西看着太怪了,有些刺目,还不如早期那些规规矩矩的古典艺术好看。
  但是十阿哥却对达利非常感兴趣。
  在勉为其难陪着他转了一圈之后,茱莉亚就提议回去,因为家里几个还等着他们去吃烤肉,这是茱莉亚上次承诺过的。
  十阿哥叹了口气:“好吧,去吃烤肉……”
  俩人往出口走了几步,十阿哥的脚步又停下来,他盯着对面达利的画,面露迟疑。
  “要不然,你先回去吧。”十阿哥突然说,“我留这儿看看。”
  茱莉亚吃惊道:“你不去吃烤肉了?”
  十阿哥恋恋不舍盯着那幅画,终于,摇摇头:“不去了,我想继续看画。”
  茱莉亚心想,真是破天荒了!
  达利对十阿哥的吸引力,竟然超过了烤肉……这真叫人匪夷所思!
  没办法,她只好一个人离开。
  晚间,接近十点,十阿哥才从外头回来。胤禛给他开的门,他问弟弟,美术馆现在才关门么?
  十阿哥摇摇头:“五点关的门,我在外头逛了一会儿。”
  胤禛看看墙上的钟,心想,这颗沙发土豆能在外头逛到这个时辰,真难得。
  结果没想到第二天,十阿哥又跑去了美术馆。
  这一次,他又是直到天黑才回来。
  总而言之,达利那些画一共展出了七天,期间,十阿哥天天往美术馆跑。
  大家都很惊讶,尤其,他们几个没人对达利感兴趣,胤祥甚至觉得那些画“看着心里怪难受的”,明显不是正常人画出来的,达利这家伙多半是个神经病。
  “怎么会看着难受呢?”十阿哥大为震惊,“他画得多好啊!脑子多灵啊!里面藏了那么多东西,我都看不过来!”
  很明显,十阿哥看见的达利,和他们看见的全都不一样。
  画展之后不久,有天,十阿哥找到茱莉亚,和她说,自己有了新想法。
  “我想去学画画。”他说,“想像模像样学,报个班什么的。”
  茱莉亚吃了一惊:“那,摔跤呢?放弃了?”
  “不,摔跤也继续。”十阿哥想了想,“二样并行不悖。茱莉亚,我想学西式的绘画技巧,往后,我也想画达利的那种画。”
  第一百五十章
  十阿哥去学画画这件事,大家也挺支持的,但支持力度明显就没他上次去学摔跤那么大了。尤其听说他往后要画达利的那种画。
  胤祥就说,十哥,你学画画可以,千万别学成神经病了。
  十阿哥一听就生气了,说,达利不是神经病,那是艺术!
  胤祥马上说,现代艺术不是神经病又是什么?譬如梵高譬如高更譬如毕加索,全都是脑子短路的人,脑子不短路,能把世界看成那样么,能画出那么奇怪的东西来么?所以十哥你一定要小心,不要像梵高一样,把自己的耳朵切掉了啊!
  胤祥只喜欢古典绘画,他对光泽和线条非常敏感,表现形式稍微一抽象,胤祥就没法接受,觉得烦躁抵触,特别严重的情况,甚至会眩晕呕吐。胤禛觉得,这可能不是视觉问题而是心理问题,但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成因,胤禛也说不上来。
  所以,胤祥的容忍度就只能到印象派,就连印象派他都说,是高度近视眼画出来的东西,那印象派再往后,在他眼里就全都是神经病了。
  胤禛虽然没胤祥那么抵触现代绘画,但他也不是太热衷,只能大致分辨出流派。至于九阿哥,一开始还苦劝弟弟继续画国画,说,一旦成名成家,能卖大价钱。
  十阿哥被他念得烦不胜烦,索性找了一则新闻放在九阿哥的桌上:那是达利作品近二年的拍卖情况。
  ……自那之后,九阿哥就不劝了。
  十阿哥说。哼,知道你们理解不了,你们啊!太庸俗。
  于是大家就都“庸俗”了。于是大家就只能郁闷的接受这个现实:十阿哥往后,打算当个“神经病”一样的艺术家。
  可是,一个过去十多年一直在画宫廷山水的画家,忽然要往达利那个方向走,这是不是太怪异了?
  更别提,他同时还在练习摔跤。
  “那他到底算什么身份?”胤禛好奇地问,“摔跤艺术家?还是会画画的摔跤手?”
  茱莉亚被他说得乐翻了。
  胤禛自己的职业发展很顺利,一开始老陆把他放在行政。他的实习助理只干了一个月。江霖的管理制度挺严格,一般实习助理都是三个月。像他这样自然是特例。从行政出来,胤禛又被调去了报建管理部,在那儿干了不到半年。又被调去招标合同部。茱莉亚说老陆到底在想什么?怎么把你像个快递包一样调来调去的?胤禛却觉得无所谓。虽然很累。但他不认为老陆是在为难他。
  “只留在行政,不可能完全摸清公司状况,各处呆一段时间。大致了解了,才好定下最终的去向。”他说,“以前我也被皇阿玛户部刑部的一个个调,六部基本上都呆过。想来这边也是这个理。”
  茱莉亚心想,果然,胤禛还是不熟悉这边世界,企业又不是医院、每个科室都得转一圈,一般而言进去哪个部门,没有意外就会一直呆在那儿,慢慢积累年资往上升,根本用不着一个部门一个部门的轮。
  “叫我说,干脆把你弄去财务部,专门处理三角债。”茱莉亚开玩笑道,“你不是最擅长要债么?”
  在江霖,胤禛在各处留下的口碑都非常好,部门主管都超赞他。所以茱莉亚暗自猜想,老陆恐怕是想重用胤禛,所以才用这样独特的方式来考察他,毕竟他进公司就进得那么独特。说不定,再过个五年十年,他真能进董事会,最后也可能接手江霖地产——反正老陆眼下没有明确的接班人。
  当然,现在想这些还太早,胤禛能快些往上升,与她也有好处。夏天到了,茱莉亚就开始筹备入学的事,离职的风已经放出去了,同事们知道她要转头回去读书,很舍不得,毕竟韦明玥在公司干了那么久。最近的几次聚餐,都有拉着她,有时候茱莉亚也会带胤禛一同去。
  她和同事们介绍说是男朋友,同事们心照不宣的对眼神,大家就都知道了,就是眼前这人,替代了俞谨,就因为他,茱莉亚没能和俞谨结婚。
  和胤禛一同出席同事聚会,是茱莉亚的要求,她希望能把胤禛带入自己的社交圈,让身边熟人慢慢熟悉他。胤禛对此没什么异议,只是每次聚会,他的话都不太多,后来渐渐聊熟了,和茱莉亚的几个玩音响的发烧友男同事才有了话题。
  韦明玥的闺蜜们和茱莉亚说,胤禛看上去比俞谨强多了。
  “我真不喜欢你那个。”她一个闺蜜嘀咕,“太婆妈了,虽然对你很好。那感觉就像老妈子伺候娇小姐——哦哦,我也不是说茱莉亚你是娇娇公主哈!”
  茱莉亚微微一笑,她当然不便承认,自己和韦明玥是二个人。
  “所以阿真看上去就强多了!”那闺蜜继续道,“男人嘛,就该显得硬气一点,冷漠一点,铁血一点!”
  茱莉亚噗嗤笑起来,说到铁血,雍正是够铁血的。
  另一个闺蜜就慢吞吞道:“不过茱莉亚,你也得防着一点你那个,前二天,他在街上拦住我,追问你的近况。”
  茱莉亚的心,咚的一跳!
  “俞谨找过你?”她顿时紧张起来,“他说了什么?”
  “他就是追问你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有了新的男朋友——放心,我什么都没和他说。”那闺蜜忽闪了一下眼睛,“但是看得出他垮了,茱莉亚,他瘦得脸上一点肉都没有,风吹吹都要倒了的样子。我听说,他把你们之前买的房子也卖了,还有人说他雇了私人侦探在查你和阿真……”
  闺蜜没把话说完,茱莉亚已经脸白唇青。心慌做一团了。
  回到家,她把这消息告诉了胤禛,胤禛微微皱眉。
  “果然,我就猜到他不会死心,俞谨从来就不是个轻易死心的人,鱼死网破才是他最喜欢的选择。”
  “你这样说,我越发害怕了!”茱莉亚烦恼道,“这个杀才,天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胤禛乐了:“你怎么也开始学我们说话?”
  “难道他不是个杀才么?”
  “杀才”这个词是清代语言,茱莉亚和他们几个混得久了。口头禅也开始互相传染。
  “也许他会跑到江霖来。也把我的脑瓜砸破吧?”胤禛说,“不过如此了,这是法治社会,不然他还能怎么着呢?”
  茱莉亚责怪道:“你啊。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你可真得当心了。我估计他不会来找我的麻烦。但很可能会去找你的麻烦,阿真,你才刚刚进江霖。老陆刚刚对你有了好印象,万一俞谨跑去江霖闹一场,就算他散布谣言,那也对你十分不利呀!”
  胤禛点点头:“我明白的。”
  说过这话没多久,他就在江霖的地下车库遇见了俞谨。
  胤禛一直没买车,他上班总坐地铁,胤祥说这多不方便。胤禛却说,他已经受够了自己开车,不想再坐在方向盘前了,他只想让别人给他开车。
  “眼下既然还没人肯给我开车,那就坐公交。”他开玩笑道,“就算坐地铁,也是人家给我开车了。”
  但是没车终究不方便,于是胤祥给他想了个办法,他找有渠道的朋友弄来辆二手的途锐——说是二手,其实才跑了不到一万公里。最近胤祥总是这么神通广大。
  他将那辆途锐硬塞给胤禛,说,反正也没花多少钱,四哥就先开这个。
  那时候胤禛刚结束实习期,签了正式合同。他想,才进公司一个月,新人一个,却开着途锐,是不是不妥?
  后来想想,他也失笑了:又不是在大清,官阶等级用度不能逾制,是开的车,又不是帽子上的东珠、官袍上的龙爪,谁管你呢!
  后来老陆也看见了他的途锐,就笑说,车不错。
  那天他在公司加班到九点,下来车库,刚走到自己的车旁边,后面忽然窜上一个人,想挥拳打他!
  胤禛是从车库倒车镜的反光中,看见身后来者的,他灵活一闪,那人一下子扑在引擎盖上!
  胤禛定睛一看,是俞谨。
  “你想干嘛?”他冷冷地说,同时掏出手机,“是不是想我报警?”
  俞谨瑟缩在车旁,背靠着那辆途锐,脸色青黄:“……把茱莉亚还给我!”
  目光落在俞谨的脸上,胤禛也不由微微叹了口气。
  他瘦得几乎可称“惨不忍睹”,头发也是乱蓬蓬的没打理,眼睛像困兽一样血红。
  “茱莉亚不是一件物品,我没法把她还给你。”胤禛平静地说,“俞谨,你还不懂么?她不爱你了——我该说,她本来就没爱过你。”
  “那是因为你跑来横插一脚!”俞谨突然大吼,“是你破坏了我们的婚姻!”
  胤禛哭笑不得:“你们的婚姻?你们都还没有成亲,我怎么破坏?她如果真想嫁给你,又何至于拖拉那么久?在我出现之前,她难道就对你忠贞不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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