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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雍正帝妃传-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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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说到这儿,小心翼翼看着胤禛:“再加上咱这位四爷,就是一属窗帘子的,一忽儿卷起一忽儿放下,没个定式,昨天还对你好得贴心贴肝的,今天你就哪儿不对,就下狱了。刚还和你笑眯眯说话呢,半小时后你的脑袋就摆午门外头了。俗话说天威难测,可这位也太难测了。他这样,叫人很难弄懂他的真实想法,所以我个人怀疑,要么,他天性如此,就是说,呃,特别爱给人找别扭的那种。要么,他就是背地里在做奇怪的事,却不愿意公之于众。”
胤禛不由喃喃道:“我在做什么奇怪的事呢?”
茱莉亚噗嗤笑起来,她指着他道:“你问人家,人家还要问你呢!”
胤祥此刻却不耐烦地打断她:“等会儿再说这个,我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皇阿玛要把我圈禁起来?”
胤禛也问:“安德烈,真的没蛛丝马迹可寻么?”
安德烈沉吟片刻,才硬着头皮道:“很有可能是和废太子之事有关。我还记得康熙四十九年六月,康熙帝在给三阿哥、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的朱批里,写道:‘胤祥并非勤学忠孝之人,尔等若不行约束,必将生事,不可不防。’”
安德烈的话音刚落,胤祥忽然大哭起来!
茱莉亚吓得赶紧起身安慰,又责怪安德烈嘴没遮拦,一下子就把话说得这么伤人。
“四哥!四哥!”胤祥一把抱住胤禛,“皇阿玛为什么这样说我!”
胤禛的脸都青了,他一面安慰胤祥,一面怒急道:“安德烈!你是不是弄错了?!十三弟一向深得皇阿玛的喜欢,自小备受宠爱,怎么会突然间被申斥成这样?!”
“就是!就是!”茱莉亚也很生气,“你看你!满脑子学问,人情世故却狗屁不通!你就不能采取个和缓一点的方式来说这事儿么!”
安德烈急得满脸通红,他分辩道:“可是,史书上就这么写的呀!这是《皇清通志纲要》上的原话,那是朱批,我怎么和缓?我不能随便改天子的词句呀!”
胤祥在胤禛怀里嚎啕不已,他边哭边说:“皇阿玛还把这话写在给三哥他们的折子上,还当着我的面!三哥还有十四弟,他们都看见了!叫我往后怎么在兄弟们面前抬起头来?皇阿玛到底为什么要这样说我!”
胤禛一时也答不上来,他只得安慰道:“一定是有误会,才让皇阿玛发这么大的火。既然是误会,一定解释得清楚。”
茱莉亚偷偷掐了安德烈的胳膊一下,她横了他一眼,小声道:“别愣着呀!想办法补救!”
安德烈被她掐得龇牙咧嘴,他也想哭:“这叫我怎么补救?我真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好吧,十三爷你也别太难过,至少到了雍正朝,你就时来运转了对吧?俗话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你比八阿哥他们还是强多了对吧?人常说,上帝关上一扇门就会打开一扇窗,喏喏,你皇阿玛把门关上了,你四哥就帮你把窗子打开了,还有,西方人总说,每一朵乌云都有金边……”
茱莉亚恨得想踹他:“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有你这么安慰别人的么!”
胤祥从胤禛怀里,抬起泪水涟涟的脸,他哽咽道:“这么说,还有二年了,四哥,我……”
他又哭起来。
第九十一章
那晚胤祥没吃东西,他难过得不想吃饭,自己跑去二楼躺着了。
他也不叫胤禛陪着,说想一个人静一静。
茱莉亚把晚饭端上桌来,她没好气地瞪了安德烈一眼:“现在你高兴了!四个人变成三个人,你可以多吃一碗了!”
安德烈委屈万分地接过小豆拌饭,他嘟囔道:“真不怪我,这是史料记载。”
“你还说!”
胤禛拦住茱莉亚,他淡淡道:“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挡不过。若十三命里有这么一劫,怎么都逃不掉的。”
茱莉亚坐下来,她想了想,叹口气:“到底十三做了什么,让你爹发那么大的火?话说得太不留情了,亲爹这么说自己,真伤人啊!”
胤禛默默望着面前的食物,却没急着拿筷子,他在等待安德烈念完那一长串。
每天吃饭前,安德烈都要念餐前祈祷,他是个虔诚的教徒,要念“感谢上帝赐予我晚餐和活下去的勇气”什么的,最后以阿门结束。这种仪式只有他自己完成,其他人都不信教,偶尔还在心里暗笑,譬如十阿哥背地里说,粮食是他种出来的,关那个上帝毛关系啊!感谢上帝还不如感谢他。
不过大家表面上还是很尊重安德烈的,每次都会等他念完了,才动筷子吃饭。
“左不过就是废太子那些事呗。”念完祈祷,他又嘟囔道。“看来真出大事了,不然老爷子不会一夕之间翻脸不认儿子。”
胤禛拿起碗来:“安德烈,后来我皇阿玛再没释放十三么?”
“反正一直都很不得志,估计十三爷这十年就在家窝着呢。一直到先帝晏驾,您登基了,他的人生才有了曙光。”
“那也没多少年……”
胤禛这低低的一声,那俩都不敢说话了。
屋外,还是滂沱大雨,空气凉丝丝的,他们默默吃着饭。菜则是新鲜豌豆苗和拌黄瓜。
“安德烈。”胤禛突然说。“我是怎么死的?”
茱莉亚劝道:“吃饭的时候别说这个。听着心里多不舒服。”
“没事。”胤禛继续道,“你说就是。”
安德烈无法,只好说:“其实您的死因至今不明。不过按照我个人的推断,好像是死于中毒……”
茱莉亚瞪大眼睛:“被人下毒?!”
“不是。”安德烈摇头。“他自己服用丹药的结果——茱莉亚。你肯定知道丹药里都是些什么。”
胤禛吃惊道:“怎么?丹药这东西……有毒?”
“有剧毒。”茱莉亚没好气道。“你这个文盲!不,错了,科盲!”
“有那么严重啊?”他喃喃道。“我以为是好东西呢……”
茱莉亚放下碗筷,正色道:“别的事儿,我不驳你的面子,因为那些都无所谓,可是这件事,就算伤你自尊,我也得和阿真你说明白:你们古人以为那丹药能长生不老,其实都是有毒的重金属,铅哪,水银哪……服用之后会损害脑部神经,百害而无一利,多了更会致命的。这事儿关乎你的生死,我不能不跟你说清楚。”
胤禛被她说的,就好像小学生被指出作业里明显的错误,顿时羞愧得满脸通红。
茱莉亚耸耸肩:“没办法,这就是现代科学带来的影响:把你们古人自以为美好的东西给打破了。”
安德烈点头道:“所以我觉得,四爷您是嗑药死的。”
茱莉亚笑得饭都喷出来了!
“史书记载,您喜欢炼丹,您父亲说,‘金石性烈,烹炼益毒’,可您不信这说法,而且四爷您特迷信,尽和些神癫的怪人交谈,又成日找些神神叨叨的人进圆明园,让那些人在黑屋子里捣鼓,还一个劲儿的往里送黑铅啦、硫磺啦、这个那个的,说是炼丹,可谁也不知道他们在捣鼓什么。哎哟喂,看那一长串单子,您就算捣鼓出诺贝尔捣鼓的那东西,我都不奇怪。”
茱莉亚听得笑:“他本来就对那些东西感兴趣,这下更有理由了!”
“可不是。”安德烈也笑道,“后来四爷您的性格变得那么古怪暴躁,也可能是重金属侵入脑髓所致。是中毒了。”
茱莉亚同情地拍了拍胤禛的肩膀:“往后再想呢,弄点海因,别再吃丹药了。”
胤禛瞠目结舌望着那二个,他忽然说:“现在我明白丹药有毒了,自然,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碰一颗丹丸——既然如此,那我真正的死因,又是什么呢?”
这下,换那俩瞠目结舌了!
“悖论,这我也解释不了。”安德烈摇头,“就好像我无法解释你们为什么到这儿来。而且这个中毒论,只是许多史学家按照线索进行的推断,没有确凿的证据,因为没有验尸报告留下来。四爷,您的死因看来很古怪,蒙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怎么说?”
“张廷玉您知道吧?他曾在他的自撰年谱里提到,‘内侍三、四辈,侍于园之西南门,引至寝宫,始知上疾大渐,惊骇欲绝’。所以这么看,您的死是十分突然、没有前兆的,否则他也不会惊骇欲绝了。就好像,昨天还好好的,今天突然就断气了,而且因为无法解剖尸体,所以没人知道死因。”
茱莉亚吃着吃着饭,忽然说:“这么说,他不是吕四娘杀的?”
安德烈大笑:“历史上根本就没有吕四娘这个人!”
胤禛气极反笑:“我早该想到,不能相信茱莉亚!她这方面就是个白痴!”
茱莉亚被骂得也挂不住了,她恨恨道:“可是小人书上是那么说的。大家都那么说!怎么能怪我呢?”
安德烈忍笑道:“嗯嗯,这事儿还真怪不得你,谁叫四爷这么倒霉呢?雍正被刺杀的传闻实在太多了,什么吕四娘啦,什么卢氏夫妇啦,就连曹雪芹也变成杀手之一,我还看过这本书呢,作者说得信誓旦旦的,还是正儿八经出版的呢,把我给乐得肚子疼。还有说他是被人下毒。更荒谬的说法是宫女太监以绳索缢死……”
茱莉亚笑得差点从椅子上翻过去!
“阿真。你啊,你怎么这么惨?”她边笑边说,“你说你得有多拉仇恨!瞧瞧你这些千奇百怪、五花八门的死法!”
胤禛不光笑不出来,他气得额头青筋都暴出来了。干脆把筷子一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他妈到底得罪谁了!”
这话。让安德烈沉吟下来。
“关于四爷您的死因。坊间传闻很多。就好像那之前传闻您毒杀康熙爷——当然那是没影的事儿,您大可放心。可是四爷,这些乱七八糟的传言。在雍正年间就已经出现了呢。这可不是后世之人的作品。”
胤禛一愣:“什么意思?”
安德烈踌躇片刻,才道:“当然是您的政敌放出的话,您惹了很多人恨您,这些痛恨您的人,他们的嘴也没闲着啊。四爷,我只能说,任何事情都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就现在薄荷屋里的那几位,当年可都没闲着……”
茱莉亚沉下脸来,她用筷子戳了戳安德烈的碗:“你今天也够了,从头挑拨到尾。现如今又何必说这些?”
安德烈听出她语气里的严肃,他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低头吃饭。
晚饭后,安德烈看看外头的大雨,不敢回薄荷屋,他和胤禛申请说,今晚就让他在沙发上留一宿。
胤禛还没说话,茱莉亚却马上说:“不行,借给你伞,赶紧回去!”
“茱莉亚你也太狠心了。”安德烈做了个哭的表情,“外头很黑,雨很大,要是有丧尸怎么办?”
“就这二步路!三分钟不到!丧尸抓不住你。”
胤禛从旁劝道:“让他在这儿留一宿吧,外头黑了,雨又这么大,他回去一趟是挺危险的,你没看老九他们都不过来吃饭了么。”
既然胤禛发话,茱莉亚再不好拒绝,只得咬牙道:“留着你没问题,但是今晚你要再多话,立马给我走人!”
安德烈胆怯地做了个投降的手势:“我不说了。”
吃完晚饭,胤禛端着碗去厨房,茱莉亚进去烧水,他没抬头看她,只低头默默洗着碗。
茱莉亚借着灶台火光,瞧了瞧他的脸:“干嘛,又不高兴了?”
“没有。”胤禛淡淡地说。
“算了吧,你这人七情上脸,什么都瞒不住。”茱莉亚悻悻道,“有什么就说,干嘛装忍者?”
胤禛低头洗碗,过了一会儿,他才道:“你干嘛要替老八他们说话?”
茱莉亚叹了口气:“就知道是为这个。我那不是替他们说话,我是真的很烦安德烈,不想再听他搅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难道我不去劝阻,反而给那家伙火上添油,让他继续胡说不成?我那不成了挑唆你和九爷为敌么?”
“你怎么知道他是胡说呢?”胤禛停下手来,侧脸看着她,“老八他们也不是多么纯洁无辜吧?他们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你知道那些干什么呀?”茱莉亚劝道,“几百年前的事了,对你们而言又还没发生,何必呢?”
她的话还没说完,胤禛把手里的碗往水盆里一摔!
当啷一声,把茱莉亚吓得一哆嗦!
“你就这么喜欢和稀泥?”他冷冷盯着茱莉亚,“我有罪,我害死了他们,我是黑的他们就是白的!这就是你想要的?你就这么高兴看见这种局面?!”
茱莉亚吃惊地看着他,她用手捂着胸口,小声说:“你怎么发这么大火?”
胤禛看着她,他的眼神怪怪的:“你怎么就不站在我这边呢?还是说,你怕得罪他们?”
茱莉亚错愕地看着他,好半天。她有点儿回过味来了。
“我哪有啊!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我只是不想你再和九爷他们吵。”
胤禛没出声,他把洗干净的碗拿出来,再用干抹布一个个擦干。
“唉,大家现在都住在一块儿呢。”茱莉亚劝道,“以前的心结,你也别总搁在心里……”
胤禛突然打断她:“那是我和他们的事!你不该插嘴!”
茱莉亚一时火大:“那你真不该来找我,该去找个哑巴!”
胤禛看着她,点点头:“你心里有膈应,还是不大情愿嫁给我——要是真和我站一边儿。你就不该为他们说话!”
“我哪儿为他们说话了?我是不想你们再起冲突!你也不看看周围环境。如今是起冲突的时候么?现在劳动力比金子还贵,你把九阿哥他们赶走了,咱们能应付这么多田地么!”
“理都叫你给说了。”胤禛冷冷道,“可我和老八老九的事。你就不该插嘴。你是女流之辈。这件事你没参与的资格,乖乖听当家的才是你的本分!更别提居然替老九他们说话!女人不守规矩,只会给男人坏事!”
茱莉亚气得。差点没飞起一脚踹死他!
“什么叫不守规矩?!胤禛,你是不是把女人看成了某种货物?你看了货,盖了章,我就变成你手上的傀儡?!我还告诉你,别说咱俩还没定呢,就算结婚了,这儿也是小红屋不是你的紫禁城!当初是我收留你!不是你收留我!如今是2020年,不是1720年!你少拿三纲五常那一套来威胁我!”
胤禛看着她,他脸色惨淡发青,然后微微点头:“好啊。这是你自己说的!我早看出来了,你觉得我够不上你心里的标准,我差了你们三百年,什么都不明白,我还得求着你才能容有一席之地。既然如此,那咱们还是别在一块儿了。”
茱莉亚拼尽全力,才算把嘴里那句“不可理喻”给咽回去。
“你讲讲道理好不好?”她努力使声音平静,“无缘无故的说这种话,你这样……”
她的话还没说完,胤禛突然打断她:“你不知道我从来都不讲道理么?现在我来告诉你,雍正就是从古至今最不讲理的皇帝!”
茱莉亚气得抓起一只碗,用力砸在地上,然后转身冲出厨房,咚咚咚跑上楼去了。
转过身去,把碗一个个擦干净,又将它们整整齐齐摆放在吊柜里,然后,胤禛关上碗柜门。
他从厨房里出来,走到客厅里。
黑暗中,安德烈慢慢坐起身来,有些不安地望着胤禛:“……四爷,你和茱莉亚吵架了?”
胤禛没出声,他缓步走到沙发前,在安德烈旁边坐下来。
“安德烈,你说,我和茱莉亚是不是真不该在一块儿?”他突然问。
这样一问,安德烈也尴尬了:“这……怎么能这么说呢,我看你们挺好的呀。”
胤禛转头望了望他,突然一笑:“其实该和茱莉亚在一块儿的是你才对,你和她更有话说,是不是?”
安德烈一时吓得在沙发上连连叩首:“没那回事呀!万岁爷,这可要吓死草民了!”
“什么万岁爷。”胤禛悻悻道,“天底下有种萝卜的万岁爷么?你别讽刺我了。”
安德烈这才坐起身,他叹了口气,拍拍胤禛的肩膀:“万岁爷,您的要求太高了,茱莉亚不是不肯站在您这边,而是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分边儿站……”
“她怎么就不知道了?!是我还是老八,难道这种选择她都做不出来么!”
安德烈眨眨眼:“她连八阿哥的名字都不会写,八阿哥这个概念对她而言,就是一团空气。哪怕是如今的九阿哥,在茱莉亚眼里,也就一地里种白菜的,她当然理解不了您干吗要恨一个种白菜的……你叫她就这样选边儿,她怎么选得出。”
胤禛被他说得哑了,然后,他恨恨丢下一句:“笨女人!”
第九十二章
第二天,胤祥被胤禛的举动给弄糊涂了,一大早的,胤禛就开始搬东西,收拾床铺和行李,好像要搬家。胤祥问他要干嘛,他说他要搬出去,搬到后面的别墅去住。
“四哥,你这是干什么!”胤祥一听慌了神,赶紧阻拦,“好好的,怎么突然要搬走?”
“不想在这儿住了。”胤禛一边收拾,一边冷冷地说,“我和茱莉亚闹翻了,往后,还是不见面的好。”
胤祥完全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拉住胤禛的胳膊,“四哥,你别急着走啊!”
安德烈听见楼上砰砰的声音,慌忙跑上来,他一见胤禛在收拾东西,也傻了眼。
“四爷,你还真的要搬出去啊?”他喃喃道,“我以为你昨晚开玩笑呢!”
胤祥一听,赶紧问:“到底是怎么了?安德烈,他们为什么吵?”
“我也不知道。”安德烈困惑道,“就听见四爷在厨房摔盘子摔碗的,然后茱莉亚跑出来……”
俩人正说着话,茱莉亚一边梳头,一边下楼来。
“干什么呢这是?”她好奇探头瞧了瞧。
胤祥慌忙过去:“你们昨晚怎么了?我四哥说要搬出去……”
茱莉亚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
“你有完没完!有完没完!”她冲过来,用手里的梳子狠狠砸了一下门,“就为了一句话就要搬出去,阿真你是小孩子么!”
胤禛停下手。他抬起头,冷冰冰看着茱莉亚:“只是为了一句话么?我说了那么多,原来你都没听进心里去啊?那行,算我白说。”
茱莉亚气极,她点点头:“好,随便你!要搬你就搬吧!”
说完,她一转身竟然上楼去了!
“喂!茱莉亚!”
胤祥还想去问她,胤禛却打断他,“甭理她了,我搬出去就是。”
这儿正闹得不可开交。九阿哥他们此刻也进屋来了。听见楼上吵吵嚷嚷,那俩跟着上来。一见满地东西,他们都吃了一惊。
“出了什么事?”九阿哥好奇地问。
胤祥无奈道:“四哥和茱莉亚吵架了,四哥说要搬出去住。”
“啊?好好的。为什么吵?”
“我也不知道。”
九阿哥劝道:“四哥。算了吧。茱莉亚这人有口无心,说话是挺没遮拦的,你别放在心上……”
十阿哥也劝:“就是啊四哥。她一个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你和她置什么气?快别和她一般见识。”
“这是我和她的事。”胤禛冷冷道,“你们就别管了。”
九阿哥没法,他悄悄用手指捅了捅胤祥,嘴一努,那意思是叫他去找茱莉亚。
胤祥会意,赶紧上到三楼来,他进屋一瞧,茱莉亚正坐在床上,沉着脸在那儿生气呢。
见她这样子,胤祥也有点惴惴不安,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小心翼翼走过去:“茱莉亚……”
茱莉亚抬头,瞥了他一眼:“怎么?他走了?”
胤祥赔笑道:“你们到底是怎么了?昨天不还是好好的么?怎么就一顿饭的功夫,闹成这样?”
茱莉亚似笑非笑扬起脸:“你问我?你怎么不去问你四哥?他发哪门子的神经,我怎么会知道!”
胤祥有点尴尬,他挨着茱莉亚坐下来:“我四哥脾气是不太柔软,说话有时候也不那么好听,茱莉亚,你们昨晚到底为什么吵啊?”
“这就你别问了。”茱莉亚故意拖长声音道,“俗话说天威难测,你四哥这还没当上皇帝呢,就在那儿上演测不准定律了。往后哪天他真当上皇帝,岂不得变成不可捉摸的宇宙黑洞?”
胤祥哭笑不得!
“你们到底是闹的哪一出呢?在一块儿也有半年多了吧?什么事儿不能好好商量,非得吵成这样?
茱莉亚指着他的鼻子,厉声道:“听好了!我没做错什么!是你那位矜贵的四哥在那儿闹皇帝脾气!你少来谴责我!”
胤祥耐心道:“我不是来谴责你的,茱莉亚,就算是我四哥闹脾气,你就不能说句软话么?”
茱莉亚一听这话,气得从床上跳起来!
“凭什么叫我说软话!他有什么了不起!非得我去认错!你知道他昨晚怎么说话的?有他那样歧视人的么!他以为他还是小孩儿?想怎么就怎么?”
“你都知道他像小孩儿了,你还和他争?”
胤祥这一句话,说得茱莉亚哑口无言。
胤祥又劝道:“我也没打算叫你去认错,我只是想你过去说句软话,我四哥脾气是硬,有时候是像小孩儿,所以你才不能和他一般见识呀。”
茱莉亚还是不服气,她哼哼道:“不行,那得把他惯坏了!每次都是我去说软话,这么下去还了得!”
胤祥没办法,他想了想,只好说:“你就真愿意看见他搬出去啊?”
茱莉亚不出声了。
“你就真想他一个人住在外头,往后风风雨雨的,都让他自己扛啊?”胤祥看出她有点动摇,又添了一句,“你不心疼啊?”
茱莉亚没辙了,她以手扶额:“我算上了贼船,怎么惹上你们这群阿哥了?”
胤祥知道自己的话起效了,他笑起来。
“其实吧,我四哥这人就得顺着毛摸,你要非和他呛着来,累死你不说,还什么事儿都办不成。可你只要顺着毛摸了,往后什么事儿都好办的。”胤祥说到这儿,加重语气,“真的,他就这点毛病,茱莉亚,你就让让他,好不好?”
茱莉亚翻了个白眼:“我算明白。为什么你能做怡亲王了。”
胤祥放下了一半的心,他笑嘻嘻拽了拽茱莉亚的袖子:“走吧,去说二句,别让我四哥搬出去。”
没辙,茱莉亚被胤祥拽着下楼来。
到了二楼一瞧,九阿哥他们正劝不住,一见茱莉亚下来,赶紧围过来。
“茱莉亚,快去劝劝,别让我四哥搬出去。”九阿哥说着。冲茱莉亚使了个眼色。
茱莉亚不太舒服地站在门口。她探头往里一瞧,胤禛正在叠他的衬衣,要往箱子里放。
“你想搬哪儿去啊?”她别扭地开口。
胤禛叠着衬衣,头也不抬:“那么多房子。哪间不能住?怎么?还得写了折子。呈给女皇才行?”
胤祥心里暗暗叫苦。胤禛一开口就喷着火,这要把茱莉亚激怒了可怎么办?
岂料茱莉亚没生气,却噗嗤笑起来。
“你自己瞧瞧。”她哼了一声。“叫你这些弟弟们都围在门口求你,你就这么当哥哥的?”
胤禛直起身来,回过头,平静地看看他们:“我没叫他们围着我,再说等我搬走了,他们都围着你去了,这不正好称你的心、如你的意了?”
茱莉亚一听这话,又想发火,但她觉得袖子被人拽了拽,而且是同时二边。
“你也好意思说这话。”她没好气道,“瞧瞧你这二个弟弟,一块儿拽我的袖子,我这都成折翼的天使了。”
胤禛回头一瞧,十三阿哥和九阿哥站在茱莉亚二边,俩人都显得很尴尬。
“他们连你到底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就急着替你说话。”茱莉亚说到这儿,她停了停,忽然放轻声音,“你自己好好想想,就这么走了,值得不值得。”
一屋子人,不明就里望着胤禛,他叠衬衣的手也停下来了。
“人都是活的,不是谁能捆住的。”茱莉亚淡淡地说,“我话说到这儿,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说完,转身下楼了。
胤禛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盯着床。
胤祥走过去,小声劝道:“四哥,别走了。”
九阿哥见此情景,拉过安德烈和十阿哥:“走吧,下楼做饭去——四哥,我们去厨房,等会儿你下来吃饭吧。”
几个人下楼来,站在客厅里,九阿哥问安德烈:“r。ra又发哪门子的疯?”
安德烈顿了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昨晚他们在厨房吵,也不知吵什么,今早就这样了。”
十阿哥却问:“四哥好好的,干嘛要和茱莉亚吵?”
“他不就这样么?和谁都处不好,到哪儿都得摆着那臭脾气。”九阿哥哼了一声,“如今连茱莉亚他都能和人家翻脸。我也算服了他。”
十阿哥若有所思,半天,他才道:“我倒是好奇,他们到底为什么吵?”
九阿哥没好气道,“咱四哥那心思,九曲十八弯的,反正我看这事儿和咱没关系,咱也别多问了,这叫清官难断家务事。”
十阿哥一愣:“家务事?”
九阿哥一拍他脑袋:“笨蛋,总之你就别插嘴了!”
那天接下来,胤禛终究还是没走成,他在兄弟们一致的劝阻之下,不情不愿地放弃了走人的念头。
离家出走倒是被阻拦了,然而胤禛和茱莉亚之间的关系,却始终没有好转。
那天在饭桌上,俩人全都沉默不语,一个桌头一个桌尾,互相也不看对方,幸亏九阿哥他们几个不断努力活跃气氛,才好歹算把这餐“和好饭”给吃进去。
早餐完毕,胤禛和九阿哥他们出门去打猎,茱莉亚回了自己的房间,安德烈收拾收拾东西正想回薄荷屋,却被胤祥给一把拦住!
“你想干嘛?”他盯着安德烈。
“啊?我回屋去呀。”安德烈不解地说,“回薄荷屋……”
“不行,你不许走!”胤祥马上打断他,“事儿是你挑下的,现在变成一锅粥了你小子就想跑啊?”
安德烈都要哭了:“我挑什么事儿了十三爷!他们俩吵架,不关我的事儿呀!”
“那也不许走!”胤祥说,“从今天起,别回薄荷屋了,你就留在这儿,我那屋子也是双人床,和我睡一块儿!”
“十三爷……”
胤祥急得瞪眼:“你没看那俩就跟乌眼鸡似的?你走了,我怎么办!”
安德烈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刚才九哥他们还在旁边呢,那饭桌冷的,汤都快上冻了!这你要是走了,叫我一个人在这儿当冰棍啊!”
安德烈没辙,他点点头:“好吧,看来冷战开始了。非常时期非常对策,我就舍命陪君子,留在小红屋和十三爷一块儿受冻吧!”
第九十三章
如安德烈所言,冷战确实开始了。接下来好几天,胤禛和茱莉亚谁也不搭理谁,在楼梯上遇见了,也当没看见似的,晃着身子躲开。
万一实在有事需要沟通,他们也会让胤祥和安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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