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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雍正帝妃传-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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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阿哥顿时放下心来,连连点头:“哦哦,那还好!那还好!不就是反清复明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了,你们……认识韦小宝么?”
  蒙面人一皱眉:“韦小宝?!不认识!”
  九阿哥有些失望:“怎么连你们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亲传弟子韦小宝都不认识?青木堂的韦香主啊!”
  那几个蒙面汉一时被他说愣住了,趁他们愣神,九阿哥早就伸手摸到自己脖子上那枚指甲大小的转换器,他一手抓着斯杰潘的胳膊,一手按住转换器:“斯杰潘!抓紧我别放开!”
  牢门外的黑衣人虽然不明白九阿哥要干什么,但也直觉感到不妙,那持飞刀之人不再犹豫,一扬手,那半尺长的薄刃就冲着斯杰潘的胸口疾飞过来!
  九阿哥暗叫糟糕,他慌忙飞身挡住斯杰潘,就听扑的一声,他左后肩一阵剧烈疼痛!
  同时周围空间开始发生旋转,九阿哥忍住剧痛,用完好的那只手死死抓着斯杰潘的胳膊!
  四周白雾腾起,空气在打了二番旋转之后,于五秒之间停了下来。
  被这小范围的飞沙走石给吓住,几个蒙面汉都呆了,等他们再清醒过来,睁眼一看,却发现牢房里少了一个人!
  剩下的那个,傻子一样瞪着他们,连他身上中的那把刀也不见了踪迹!
  为首那个顿时脸色苍白:“不好!这些贼鞑子会妖法!快撤!”
  第四百一十四章
  (本章bgm:其实也是最近几章的bgm,陈奕迅,《黑夜不再来》)
  等到周围空气的震荡消失,九阿哥感觉自己的脚踩在坚实地面上了,他这才睁开眼睛。
  再一看周围环境,他差点儿哭出来。
  此刻,他和斯杰潘落在一片磨光的大理石地面上,面前是一张圆形会议桌,房间很大,几个西服革履的男人正围坐在桌前,他们的面前打开着电脑笔记本,还有人在做ppt的展示……
  屋子里本来的声音,被他们俩突然的出现给打断,大家都停了下来,目瞪口呆望着地上的这俩人。
  有人慢慢站起身,用一种惊惧不已的嗓音,颤抖着问:“九爷?!”
  九阿哥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早上好。”
  斯杰潘用力挣扎了二番,这才从地上爬起来,他盯着那个开口的人,一脸错愕:“他是谁?”
  九阿哥喘了口气,扶着旁边的椅子站起身来:“……是我公司的副总。”
  他们掉落的地点,正是九阿哥依靠研究所力量建起的那间公司,而且好死不死他们偏偏掉在了会议室里!
  九阿哥知道不能引起恐慌,他深吸口气,微微一笑:“抱歉,各位,我……呃,我在参与一个古装剧的拍摄。大家先不要管这些,哦对了,麻烦把安德烈找来好么?”
  他有点后悔自己和下属们交代说是暂时离职去留学……难不成,他跑横店留学去了?
  但是此刻他也顾不上去管那些副总的表情,手抓住斯杰潘:“过来,先去我的办公室。”
  众目睽睽之下,九阿哥牵着身着官袍、呆若木鸡的斯杰潘,像台破烂的拖拉机,咔哒咔哒走到电梯间。电梯一打开,九阿哥的行政秘书正抱着一叠资料站在里面,她一见他这副拖着辫子的怪模样,吓得脸儿都白了!结结巴巴地说:“九、九爷……”
  九阿哥冲着她一笑:“jessica,麻烦到十六楼。”
  小姑娘赶紧回过神来,慌忙按下十六楼的按键。
  一群人的电梯,悄无声息。
  jessica终于忍不住问:“九爷,您这是……”
  九阿哥努力一笑:“我在……呃,拍戏,清宫戏。”
  他指了指斯杰潘:“你看,还有洋人。非常宏大的剧情。九龙夺嫡,知道么?”
  小姑娘似懂非懂点点头,她又怯怯地盯着九阿哥肩膀:“那,您肩膀上这是……”
  九阿哥侧过头,看看插在自己肩上的那柄刀:“……道具。”
  “为什么还有血?”
  “这个……属于拍摄失误。”
  好容易捱到十六楼,俩人从电梯里出来,九阿哥肩膀扛着那柄刀,抓着斯杰潘一瘸一拐进了总裁办公室,关上了房门。
  电梯里的另一个部门总监,好半天才勉强收回了目光,他看看旁边jessica,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九爷肩膀上的那把刀,好逼真。”
  安德烈第一时间赶过来,将肩膀插刀的九阿哥送进了医院。
  时空突破的开发,九阿哥他们的真实身份……这些机密,只有安德烈所在的核心小团体知道,九阿哥公司里的人是不知道的。
  九阿哥被送进急救室,在此期间安德烈又找人将斯杰潘安置下来,他弯下腰,看着斯杰潘轻声道:“你不记得我了?”
  斯杰潘茫然地抬头,长久地望着他,目光充满了困惑和疲倦。
  安德烈早已通过设备了解到那边的情况,也知道斯杰潘在那边做官,但是此刻看见他身着大清的官服,一脸迷惘站在自己面前,安德烈仍旧忍不住难过。
  九阿哥肩膀上的刀很快拔出来,医生给他做了缝合包扎,好在伤不重。他从急救室出来,将大致的情况和安德烈说了说,九阿哥说,因为当时事出紧急,俩人实在没法逃了,他这才不得不把斯杰潘带过来。
  安德烈试探着问:“要不要我把斯杰潘带回去?我看他情绪好像不大稳定。”
  九阿哥摇摇头:“还是我带他回去。他被吓着了,你没看他整个人都懵了?我得好好和他说明白。”
  安德烈点点头:“也好。另外大清那边,四爷他们已经得知了。”
  九阿哥在按下转换器按钮时,因为二个装置有连锁反应,一旦他消失,同样佩戴这种特殊项链的十阿哥立即就会知晓。
  “……四爷说,目前八爷在安抚副本。那群闯入内务府的歹徒被逮住了,他们已经招供是天地会的,一直蓄谋想杀斯杰潘。”
  九阿哥点点头:“我猜到了,这小子这十年杀人如麻,反清复明的组织早就对他恨之入骨。”
  他说到这儿,一时间俩人相顾无言。
  九阿哥振作了精神,又道:“我明天再换一次药就回去,副本在那边会惹麻烦的,光靠我八哥安抚不住。”
  安德烈点点头,他想了想,又问:“斯杰潘会留下么?”
  九阿哥抬起头,他看看站在外头走廊上,垂着手对着街景发呆的斯杰潘,摇摇头,哑声道:“恐怕,他不肯。”
  九阿哥换了一身衣服,安德烈又叫了个知情的下属,开车将九阿哥和斯杰潘送了回去。
  九阿哥自己买了套公寓,独门独户的电梯上到七楼,他掏了钥匙打开房门,然后看看跟在身后的斯杰潘:“进来吧,我家到了。”
  这儿是九阿哥一个人的住处,十阿哥在过来之后第三年就自己买房搬了出去,他因为搞绘画创作,作息和九阿哥不一致,住在一起反而互相打搅——这是十阿哥的说辞,但九阿哥觉得这不是主要原因。
  十阿哥需要独自的空间,这几年九阿哥性情大变,早已丧失了从前的开朗积极,十阿哥对此却爱莫能助,这让他觉得格外的痛苦。
  但他仍旧关心着九阿哥,时不常的过来照看他,买菜做饭,替他收拾家里。后来,又开始管着他服用药物,十阿哥特别担心他,只要从九阿哥的房间里翻出药来,十阿哥就不高兴,要么一遍遍打电话数落哥哥,要么干脆通知安德烈,说九阿哥滥用药物。弄得九阿哥烦不胜烦,只好把那些镇定药剂藏在公司里。
  这次临走的时候,九阿哥一度担心自己不带任何药物回大清,身体很可能承受不了。却没想到,回了大清他的情绪却奇迹般得到了安抚,虽然心里依然装着很多痛苦,但他没有再服用药物了。
  俩人进来房间,九阿哥关上了门,屋里已经被保姆公司的人给打扫过了,九阿哥放下包,他回头看看斯杰潘:“把衣服换下来吧,等会儿去洗个澡,在家穿这一身不方便。”
  斯杰潘站在那儿,脸上毫无表情地看着他,他身上还是那身官服,虽然看上去有点儿脏了,但斯杰潘不肯脱。
  九阿哥只好把带来的包打开,将里面的衣服拿出来,一件件摆在沙发上。
  “你看,安德烈都给你准备好了,连内衣都有。先把官服换下来,我叫人送去保姆公司干洗,晚上就能给你拿回来。”
  也许是九阿哥语气诚挚,也许是这几个小时,斯杰潘不断看见这些现代穿着,他终于犹豫了一下,解开了官服的扣子。
  九阿哥将衣服递给他:“卫生间在走廊顶头,红色是热水,蓝色是冷水。”
  他没再多说,九阿哥认定,斯杰潘知道怎么用淋浴器,他也一定看得懂洗发水瓶子上的英文,而不至于当成饮料把它们喝掉。
  斯杰潘接过衣服,又看了他一眼,这才朝卫生间走去。
  九阿哥望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从过来到现在,好几个钟头了,斯杰潘始终一言不发,无论安德烈和九阿哥和他说什么,他都不回应,包括刚才坐在车上,九阿哥看见他盯着车窗外疾驰的风景,神色惊讶,但他却一句都没有开口问。
  那天晚上的晚餐,是九阿哥自己做的,也许是无意,也许是凑巧,炒的菜恰恰就是上次他去斯杰潘家做的那几个:剁椒鱼,清炒芥兰,青椒牛肉还有蚕豆鸡蛋汤。
  斯杰潘从浴室出来,他望着桌上的菜,却不动。
  “坐吧。”九阿哥指了指对面的桌子,又去舀了热腾腾的米饭放在斯杰潘面前,“尝尝四百年后……不,七十年后的米饭,据说是改良稻种,我反正尝不出区别,估计你更不行。”
  斯杰潘身上穿着那件安德烈给他新买的灰色羊毛衫,他走到饭桌前,慢慢坐下来,没有伸手去拿筷子,却忽然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九阿哥一怔,他没想到斯杰潘开口第一句,问的是这个。
  “因为你救过我。”他淡淡道,“救了我很多次。虽然你都忘记了。”
  斯杰潘皱起眉头:“我没有救过九爷。”
  “说了的,你忘了。”九阿哥没生气,依然淡淡道,“先别讲这些陈芝麻烂谷子,饭要凉了,快吃吧。”
  斯杰潘突然冷笑起来:“九爷还真是转了性子,先前连一只猫都不肯放过,如今倒做起了活菩萨!”
  九阿哥听见这话,心里一阵微痛,他低头放下筷子,站起身来,过了一会儿,他拿了个相框走回来,将它放在斯杰潘面前。
  相框里是九阿哥,他的怀里抱着一只猫。
  是一只普通的黄猫,它四爪朝天地被九阿哥抱着,露出雪白的肚皮。
  猫看起来肥墩墩的,虽然是被那样抱着,神色也并不惊慌,像是和九阿哥十分亲近。
  “这只猫也叫普/京。”九阿哥说,“是我从楼下的垃圾堆里捡来的,刚来的时候很小一点点,我拿针管给它喂奶粉。”
  斯杰潘愕然望着照片。
  “养了七年,去年,得病死了。”九阿哥说,“这得怪我,总是出差,一出差就满世界飞,连着几个月不在家,老十住得又远,而且他也经常出门,我只能让保姆公司的过来照看,猫成天被关在屋里,没人搭理,太寂寞了。”
  斯杰潘神色诡异地盯着照片,不知道是困惑于九阿哥这番话的真实性,还是困惑于为什么九阿哥会出现在照片里。
  “我很想那只普/京,被杀死的那只。”九阿哥继续说,“可我不知道它死了,所以只好另外养一只,没想到这只也死了。它死的时候我不在家,保姆公司的人过来做清洁才发现,它就死在那儿,沙发旁边的地板上。”
  九阿哥指了指客厅的方向。
  “我不想再养猫了。”九阿哥看着斯杰潘,“除非生活能彻底稳定下来,或者……你能回来帮我。”
  斯杰潘看看他,没再说什么,他放下相框,拿起了筷子。
  虽然身上刀伤还在隐隐作痛,但是那晚九阿哥还是伏案工作了很久,反正人也回来了,不如趁此机会处理一些积压已久的公事。
  他将客卧指点给了斯杰潘,告诉他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看你晚餐吃得不多,如果夜里饿了就和我说,我去叫外卖。”
  斯杰潘没有回答他,只是二眼漠然望着窗外。
  九阿哥没再说什么,关上门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不能确定斯杰潘究竟想起来了多少,甚至,还是一点都不愿想起来?但不管他想起来多少,这一趟过来,一定给斯杰潘带来很大的冲击。
  处理完公事,九阿哥抬头看看墙上的钟,已经九点了,古人习惯早睡,斯杰潘这时候应该已经歇下了吧?
  他想来想去,还是没忍住,起身去了客卧。
  九阿哥敲了敲房门,里面没有声音,他轻轻推开门。
  斯杰潘没有睡,他坐在飘窗旁,望着窗外的夜色。房间里没有开灯。
  这个房间临街,对于发达的现代社会,九点钟还早,华灯初上,车流如川,犹似一**涌动不停的光之河,对面一排排霓虹灯广告牌都打开了,朱紫翠橙,炫彩流溢,一时闪烁个不停,几乎映红了半个夜空。
  斯杰潘独自坐在黑暗中,那墨黑将他单薄孤弱的身躯全然覆盖,他仿佛只身陷入了深不见底的泥淖,咫尺之外就是喧嚣红尘,可那灯红酒绿、歌舞升平的热闹都与他无关,他孤零零坐在一隅,没人看得见他,他也看不见别人。
  一切都和他无关。
  九阿哥忽然觉得无比难过,他慢慢走过去,望着他。
  “要是觉得吵,你可以把窗帘拉上。”
  其实玻璃关着,外面的光芒虽然能看见,声音却是隔绝的。
  斯杰潘转过脸来,茫然地望着他:“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
  九阿哥咧了咧嘴:“这不是……这不是天地会的人在追杀你么?”
  “你可以立即把我送回去,在过来之后立即让那个安德烈把我送回去。”斯杰潘望着他,“为什么要把我留在这儿?”
  九阿哥被他说中心事,只好讷讷道:“不会把你留太久的,明天咱们就回去。”
  “你想让我想起来,是不是?”斯杰潘盯着他,“你还是想逼着我想起来,你把我带到这儿来,目的就是这个。”
  九阿哥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我知道我是从这儿过去的,我承认,这儿的一切我都非常熟悉。可是让您失望了,我并不想留在这儿。”
  九阿哥忍不住道:“回到原先的生活里,又有什么不好!斯杰潘,难道你在大清,过得就很高兴么!”
  “至少比在这儿过得高兴。”斯杰潘平着一张惨白的脸,他的眼睛像暗夜里灼灼的寒星,“你知道自己的人生断成一截一截的,是什么滋味么?你知道昨天和今天根本接续不上,又是什么滋味?我的过去就是这样,九爷,拜您所赐,或者我也不知是拜谁所赐。我找不到自己的归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就像狂风里的一根草。我用了好几年的气力,日夜的努力,这才在大清稳住了脚跟,现在您又跑来跟我说,那不是我的人生,我不该为大清尽忠职守,我也不该恨你们这些八爷党……我的努力都是无聊。然后我又得连根拔起,回到这个我早就忘得干干净净的世界里……九爷,我已经不年轻了,我已经没有勇气再度连根拔起了,就算你们说得都对,可是在大清我明明活得很好,并无遗憾,为什么你一定要拿我来满足你自私的愿望呢?请你们行行好,放过我,好么?”
  九阿哥望着黑暗中那张陌生的脸,他嚅动了一下嘴唇,但终于没有再说什么。
  房间门关上,屋里再度安静下来,斯杰潘将脸转过去,他望着窗外闪烁的陌生夜色。良久,弯下腰,将膝盖抱住。
  他在瑟瑟发抖。
  九阿哥回到书房,他茫茫然坐在桌前,耳畔不断回响着斯杰潘说的那番话。
  他说这是九阿哥“自私的愿望”,九阿哥忽然想,也许斯杰潘说得对。
  把斯杰潘拉回到原先的生活里,这并非是斯杰潘自己的意愿,而是他的渴望,也许他只是想借此证明自己这十年坚持得有理,并非是无谓的忍耐。
  只不过九阿哥万万没想到,他虽然做了充分的准备,斯杰潘却不肯回来。
  次日,斯杰潘换回了洗干净的官服,九阿哥问他,因为接下来马上就要回大清了,有没有什么他想带回去的东西。
  斯杰潘低下头:“……下官没有什么想要的。”
  九阿哥叹了口气:“如果你不肯过来,那么斯杰潘,很可能往后你不会再和这边打交道了。真的什么都不想要了么?”
  斯杰潘沉默了好久,终于磕磕巴巴地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那张照片。”
  九阿哥一愣:“哪张照片?”
  斯杰潘鼓足勇气,抬起头来:“就是……昨晚吃饭的时候,给我看的那张。”
  九阿哥有点吃惊,但他没再说什么,转回书房去,把那个相框拿来,递给了斯杰潘:“都拿去吧,相框也给你。”
  斯杰潘将照片又仔细看了看,然后将相框塞进衣服里,他说:“这就可以了。”
  去研究所的路上,九阿哥一面开车,一面忽然说:“有个问题要问你。”
  斯杰潘一怔:“什么问题?”
  九阿哥手握着方向盘,他的目光依然望着前方的道路,他的声音很平稳:“如果你不想回答,就不回答,但是不要和我说谎——斯杰潘,那个塞进我官轿里的人头,到底是谁杀的?是你动的手吗?”
  很久之后,他才听见了后座斯杰潘的回答:“不。那人是自尽的。”
  第四百一十五章
  看着九阿哥和斯杰潘俩人终于回来了,这二天始终悬着心的胤禛等人,这才好歹松了口气,这二天他们合伙对付那个暴躁无知的副本,早已是心力交瘁,叫苦不迭。
  原本,胤禛还担心斯杰潘回来之后,还会继续揪着那个人头案不放,却没想到很快内务府那边就结案了,他们发现死者是之前在被捕时自尽的天地会成员,而后来闯入内务府刺杀斯杰潘的那群人,就是为了替此人报仇——此人在天地会的身份还真是个香主,只可惜,不叫韦小宝。
  胤禛拿着结案报告,小心翼翼地看着斯杰潘:“叫我看,这就……够了吧?”
  斯杰潘微微垂落眼帘,他低声道:“一切按照万岁爷的意思办。”
  看他不打算再找九阿哥的茬,胤禛这才放下心来。
  他想了想,又试探着问:“斯杰潘,你觉得那边……好玩么?”
  斯杰潘抬眼看看他,闷闷道:“臣觉得还是大清好。”
  胤禛无奈,他很想说大清到底有啥好?连自来水都没有的地方。
  “但是,那边的蛋挞很好吃。”斯杰潘突然小声说,“肯德基的蛋挞。”
  胤禛不由笑起来,原来那个世界也终于有了肯德基。
  然而九阿哥也把斯杰潘说的那番话告诉了胤禛,他说,看这样子,斯杰潘是不打算走了。
  “那怎么行!”胤禛大惊失色,“过段时间咱都走了,他一个人留在这儿算怎么回事!我那个副本又不认识他!到那时就连大清都没他的位置了。”
  九阿哥被他问得愁眉不展,他揉着眉头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斯杰潘的抵触很强,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通的。”
  然后九阿哥又说,不愿走的也不只是斯杰潘一个人,慢慢来吧。
  斯杰潘在回来之后,曾经问了胤禛一个问题,他说:“是不是就连万岁爷您,也觉得我这样子不对?”
  胤禛被他问住了,他为难道:“怎么谈得上对不对呢?这种事没有对错可言,斯杰潘,只看人的选择。”
  “那么,万岁爷未来也不打算留在大清了么?”
  这问题,胤禛一时答不上来,他只好说:“斯杰潘,你放心,不管我到底在哪儿,都不会把你一个人扔下的。”
  斯杰潘这件事,胤禛和茱莉亚讨论了良久,他的意见是,到时候无论如何也得把斯杰潘带走,因为一旦胤禛离开大清,斯杰潘就彻底丧失了在这儿的立足之地,到时候别说做官,就连生存都很困难。
  茱莉亚轻叹:“要是早十年二十年,也就没这么多牵挂了。”
  胤禛苦笑:“我还很庆幸斯杰潘是个同性恋呢,反正光棍一个,来去无牵挂,他实在不愿意,塞上麻布绑走也罢了;如果他是个直的,这十年在大清娶妻生子,落下一大家人,到时候怎么办?那他可就真的走不成了。”
  那晚,他正和茱莉亚在屋里说着话,屋里门帘子被人一挑,一个小娃娃躬身钻进来:“皇阿玛!”
  茱莉亚低头一瞧,是个三四岁的小男孩!
  只见小孩儿圆头圆脑的,一双黑眼睛亮晶晶,嘻嘻笑着跑进来,张着手臂,一下扑到胤禛怀里。
  茱莉亚一时错愕,就从坐着的榻上站起身来:“这是……”
  胤禛低头看看孩子,他脸上的神色有些尴尬:“茱莉亚,这孩子……是福惠。”
  茱莉亚呆了呆,顿时笑起来:“哦,是他啊!”
  她弯下腰,仔细瞧着小男孩,四岁的福惠双手抱着胤禛的腰,闪着一双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茱莉亚,忽然抬头:“皇阿玛,她是谁?”
  胤禛正不知该怎么介绍,茱莉亚却微微一笑:“我姓韦,福惠,你可以叫我韦姑姑。”
  福惠愈发好奇地瞧着她,那神色,像是在琢磨,到底要不要这么喊茱莉亚。
  胤禛愈发尴尬,只好抱起男孩,问:“从舅舅家回来了?舅舅给了什么好吃的?”
  原来这段时间年羹尧回京,因为十分想念外甥,所以上书恳请胤禛把福惠送去他府里住二天。所以茱莉亚回来这么久,竟是一直都没有见过福惠。
  此刻见福惠和胤禛亲密的样子,她心里也明白了,胤禛和这个男孩关系非常密切,就看刚才福惠连通报都不通报,直接跑进屋里,就说明以往他一直是如此——包括弘历,进屋之前都得通报的。
  想来这是胤禛眼下最小的孩子,自然格外疼爱。
  和孩子说了会儿话,胤禛这才道:“天不早了,去看看你额娘吧。”
  福惠这才答应着离开。
  等孩子走了,茱莉亚恋恋不舍地瞧着那个小小背影,她忽然说:“这孩子生得真漂亮,和他额娘真像,也是那么好看。”
  胤禛咧了咧嘴:“茱莉亚……”
  茱莉亚听出他语气里的迟疑,便爽朗一笑:“你在担心什么?怕我心里有膈应?阿真,我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么?”
  胤禛叹了口气:“不是的。你误会了,茱莉亚,福惠这孩子……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来的。”
  他这一句话,把茱莉亚说得愣住,旋即又笑:“你想撇清,也不是这么个撇清的办法吧?孩子是你的,你这个当爹的怎么能这么说呢?”
  “我不是要撇清,唉,我是说真的。”胤禛说到这儿,索性站起身,“来,先跟我来,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茱莉亚一头雾水,起身跟着他从屋子出来:“咱们这是去哪儿?”
  “去看看年妃。”胤禛说。
  在路上,胤禛才和茱莉亚说,这十年间,历史的发展完全不由他来左右,当初他得知年妃有孕在身的消息,也吓懵了,因为他和年妃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关系。
  “你想想,明明被我放走的犯人,第二天监斩官交来的报告上,人还是杀了,所以死的必须死,同样的规律,要生的,看来也必须生下来。”
  茱莉亚被他说得半信半疑,她虽然也知道这十年间的历史被俞谨那边给牢牢锁死,恐怕情况真的如胤禛所言,但心里还是有些女性的敏感,于是就笑道:“可就算你和年家的范冰冰有什么,我也不会抓着不放……”
  胤禛听出她的怀疑,他苦笑:“所以我要带你去看看,你看了就知道了,茱莉亚,我真的没说谎。”
  俩人很快到了年妃的住处,宫人们一听皇上过来了,唬得慌忙进去通报,胤禛拦住她们:“也别报了,何苦让她挣扎着起来?就躺着吧。”
  茱莉亚听得懵懂,她跟着胤禛进屋来,就看见,窗前榻上,躺着一个面黄肌瘦,形容憔悴,腹部却微微隆起的女子。那女子一见胤禛进来,慌忙挣扎着要起身来,就这么一点寻常动作,女子却喘得快上不来气,脸色蜡黄里透着惨白。
  胤禛赶紧上前扶住她:“你就别起来了。朕带了人来瞧瞧你的病。”
  茱莉亚这才明白过来,她上前,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年妃,心下不由吃了一惊。
  年妃病得很重,哪怕不是个医生,任何人都能看出这一点,茱莉亚还记得,当初她在德妃那儿匆匆一瞥,瞧见了年妃——那时候还只是胤禛的一个侧福晋——当年的年妃很年轻,貌美如花,模样像极了范冰冰。
  然而此刻,美貌早已被病痛给折磨得不剩丝毫,年妃瘦得小臂枯如柴,脸色黄得吓人。
  胤禛在旁边,轻轻叹道:“看出来了吧?我想,八成是肝病。”
  茱莉亚弯下腰,仔细检查了一下年妃的情况,抬头又问:“她这样多久了?”
  “有好几年了。”胤禛说,“一开始征兆就很明显,呕吐啊,易疲劳什么的,而且胃部总是不舒服……我那时就猜到是肝病,也不知道是甲肝还是乙肝,但又做不了详细的检查。你觉得呢?”
  茱莉亚紧皱眉头,她犹豫了片刻,才道:“我担心这是肝腹水,而且已经非常严重了,情况不容乐观。”
  胤禛一听这话,心一个劲儿往下沉!
  他见年妃支撑这一小会儿就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索性让她躺下,又嘱咐了二句,这才离去。
  俩人出来的时候,胤禛才对茱莉亚道:“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说福惠这孩子是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吧?年妃病成这样,我哪儿还敢碰她?我这儿连瓶消毒水都没有。”
  茱莉亚低头沉思片刻,她忽然说:“要不然,就先送年妃过去治疗一下吧。”
  胤禛一听,愣住了:“你觉得可行?”
  “只是过去一天而已。”茱莉亚说,“做点检查,马上就能确认是什么病——人都病成这样了,咱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胤禛听她这么说,也放下心来:“如果能治好……”
  他说到这儿,忽然犯了难,年妃真的痊愈,不会死在年底,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呢?难道大家一起移民过去,他再和年妃离婚么?
  茱莉亚看他这样子,不由抿嘴笑起来:“先把人救活再说,至于其它的,咱们往后再想办法。
  第四百一十六章
  年妃的事,茱莉亚通知了安德烈,请他辟开一个暂时性绿色医疗通道,等到双方都准备得妥当了,茱莉亚就独自将病重的年妃带去了那边。而且医院方面也做了保密工作,参与的医护人员都是安德烈挑选的核心人群,知道真相,他们也做了短暂培训,比如全部选择了女性,做检查时要称呼年妃“娘娘”。但是不会有人告诉她这是在四百年之后。
  包括胤禛,也只和年妃说,给她找了一些特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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