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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穿越谭-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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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家想”义继把自己考虑良久的计划向竹中竹筒倒豆般一一吐实,“先生,你看本家的计划可行否?”
“主公!万万不可!”原本竹中就从某些蛛丝马迹中分析出义继将要做些什么,但是明明确确的从义继嘴里听到,竹中还是大惊失色,“万金之身不坐危堂,主公身系天下,断断不可为三两小丑冒如此天大的危险啊!”
“此事既有本家亲族,又有重臣谱代,更有他藩诸侯,”义继叹了口气,“就如先生刚才所言的,本家决不能为天下留下隐患的。所以,”义继恳切的看着竹中,“还要先生替本家把握一二。”义继向竹中交底了,把一切阴私的事情说了明白,“一切拜托了。”说着义继向竹中恭恭敬敬的就是一礼!
“臣一定死而后已!”竹中赶忙离席跪拜了下来,既然义继已经把一切都托付了,他也豁出去了!
虚幻
“恭喜主公,贺喜少主!”岩出山城里远藤基信、鬼庭良直为首的一干伊达臣子正恭贺着少主政宗的大婚,作为这场婚礼的附赠品,政宗的岳父—--同为陆奥大名之一的三春城城主田村清显正式的成为伊达家的附属。
“看哪个丑八怪得意的。”就在众人笑逐颜开的同时,岩出山城的内廷里却有人发出了恶毒的诅咒,“伊达家早晚会毁在那个瞎子的手里。”令人惊诧的是,发出诅咒的竟然是政宗的生母最上氏义姬。“竺丸,你且放心,母亲一定会让你成为伊达家的主人的。”义姬温柔的看着身边的另一个男孩子,其神态完全不能让人想象她刚才的狠毒。“来人,去请中野宗时大人过来。”义姬命令着,她要和她最大的拥趸好好的密谋一下。
“主公,义姬夫人的想法是不是太天真了。”氏家守栋听最上义光的讲述完最上义姬的来信,第一反应就是主公兄妹在玩火,伊达家现在和最上家虽是姻亲,但是关系却一直很僵化,毕竟南陆奥只能有一个强者的声音嘛,“辉宗大人上下绝不会册立一位倾向于本家的继承人的,与其不成让后来的伊达家督忌恨本家,还不若就此放弃这个计划吧。”
“即便不成至少也要让伊达家为之分裂。”义光的亲弟长静义保则坚持要削弱伊达家的力量,“本家四邻未靖,那么也不能让伊达家太平了,否则此消彼长,本家总有一天会折损在梵天丸那小子手里。”
“也是。”义保的话让义光心里一动,“就让义姬放手去做吧,本家乐见其成。”义光摆手示意守栋不要多言,一切他心里有数,“但是本家绝不会插手伊达内政的,”义光道貌岸然的说着,“好了,不要再谈这件事了,对了,开凿最上川的三处险要,以利通航的事办得什么样了?”
“仙北屋已经呈上方案了,”主公主意已定,自己再硬顶就是不识时务了,于是守栋知趣的迎合着义光的发问,“但是盘算下来,这花销实在太大了,前前后后差不多需要近二千贯。”
“佐渡守,眼光要放长一点,”义光一语双关的说着,“只要最上川能顺利通航了,这点钱三年五年不也就回来了吗?”当然更主要的是,一旦河川通畅,最上家进军仙北就愈加的顺当了,这才是最上家所希望的最大利益。
“主公教诲的是,”守栋点头称是,“臣这就再和仙北屋谈谈,今年冬季一定要把最上川开通了”
“相见与九郎吗?”义继的手在阿市丰满的躯体上游动着,引发了玉人一阵阵的娇喘,“这也简单,但是于犬之方现在到底是什么身份呢?”宗麟自从信仰了南蛮夷教,就在名义上尽数遣散了所有的侧室,当然这也和他年老不举有关,但织田犬却是被安养在了府内馆,这可是对三好家的面子,因而到了安土,义继这个天下人也决不可轻易的失礼了。“要见与前夫生的孩子,还是要和大友家的使者说明的。”
“那不过是一句话嘛!”阿市披散的头发挤在义继的怀里,“右大臣的面子,难道还不足以让大友家同意了!”
“那也是,在本家的地盘上,一切本家还能说了不算?”义继被阿市撩拨起欲火高涨,顿时豪迈的向对方杀去,“这样吧,让九鬼嘉隆把那个小子送到安土来,就说给天一丸做小姓吧,也是给那位夫人一个交代吧。”在进入阿市体内之前,义继咬牙切齿的说着,随即战斗爆发了。
“现在九州的战局及其混乱。”内城里岛津家的臣子簇拥着当主义久,“大友家面对筑前、丰前的叛乱疲于奔命,其势力完全局限于丰前、丰后和筑前三国之中,”上井觉兼首先分析着四邻的情况,“秋月家崛起于筑前,正和大友家斗得不亦乐乎,而肥前那头熊正裂开大嘴向筑前、肥后咬去,至于本家虽然前不久败于相良家,但是依旧是九州最强大的,完全可以东击相良,西讨大友,一切还看本家的主攻方向如何。”
“大友家虽败于耳川,但是毕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岛津一门的笔头岁久看得很明白,强打大友不是不可以,但是付出的代价肯定是会延缓岛津家制霸九州的步伐,“现在大友明眼是盯着秋月、筑紫等北九州国人,但是未必不忌惮本家会直攻其老巢丰后,况且以本家的消息,筑前、丰前拢总不过立花道雪和高桥绍运的三千军势。那剩下的大友军去了哪里呢?不消说,肯定是在本家这一侧了。”
“日向守说得对,”扫部助伊集院忠栋极力赞同家中第一智者的话,“还是以相良家为第一目标的为好,毕竟肥后有龙造寺家替本家分担压力,本家当可以挥兵直入。”
“那万一在肥后和龙造寺家起了冲突怎么办?”相良家一次偶尔的胜利并不值得萨摩人耿耿于怀,他们的眼光已经布达了整个九州。“那么大友和龙造寺那个才是主敌呢?”
“没有哪个是主敌,哪个阻碍了本家一统九州,哪个就是本家的主敌。”虽然龙造寺家派来了暗中结盟的使者,但是耳川之后心气极高的岛津上下绝对不会把区区一国之主当成一个平等的盟友来看的,更何况这个盟友不过是首鼠两端的投机者而已。
“现在的问题并不在九州的什么人,”人称鬼石曼子、鬼岛津的岛津义弘,是岛津一门中最出色的战将,另外义弘性格坚强,遇事能冷静分析、处惊不乱,个人的人格魅力也是在家中无人能比的,“而是那个在安土的三好义继。”三好家在九州这么明目张胆的活动,也只有大友宗麟会视而不见。
“维新斋说得有道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三好家支援伊东、相良,和岛津作对的事是瞒不了有志于九州的萨摩人多久的,“万一,三好家强势介入九州,本家该怎么办?即便是三好家不介入,让毛利家进军九州,本家该怎么应付,一切还需要一个章程的。”宿将山田越前守有信也持有严正的态度。
“一切都是虚幻的,只要自家强了,即便三好家也不见得能拿本家怎么样。”新纳武藏忠元的想法倒和若干年前的义继一样,但是他不明白从量变到质变之间的差距在哪里。
“好了,先不要考虑三好家是不是会西来九州。”当主义久看了看军师长寿院盛淳轻摇的头颅,明白现在该讨论的是什么,“首要的当是拿下肥州,以强大本家,这没有什么意见吧!”
“一切听从主公吩咐!”重臣们拜伏下来,一切的讨论就此停息,现在萨摩人的目标已定,一切就等着这些彪悍的汉子们去逐一实现了!
对质?
“修理大夫,”看着两鬓斑白的伊东义佑,主座上的毛利辉元不由得感慨万千,从一州之主到丧家之犬,真是其兴也速其亡也速啊,“此次右府殿点名也诸位前往安土,想来大人复国有望了。”说实在的,对于义继的决定毛利家上下也是有着不同看法的,这种在麻将上叫做截胡的行为,着实彰显了毛利家的尴尬地位,辉元对此未尝不心怀不满。
“多谢辉元公在右府殿面前的美言。”义佑也是成精的人物,虽然三好家那面的指令丝毫不关毛利家的事,但是此刻的这个说法无疑让辉元脸上还看了许多。“如此如同再造的大恩,我伊东上下必永记于心,日后旦有所遣,我伊东家绝无二话。”反正是空口白牙,义佑颇不值钱的甩卖着。
“哪里的话,”辉元摆摆手,“太过了,修理大夫此言太过了,一切还要右府殿来主持。”说到这辉元示意左右,“这是区区薄礼,以壮大人行色,义佑公切不可推辞,要知道京城居,大不易啊!”
“恭敬不如从命!”听着辉元一语双关的话,再看看两名近侍手中托捧的盘中那金银铜三色交辉的光芒,因仓惶出奔而囊中羞涩的伊东义佑深深的拜服下来,“若本家幸而得以恢复家名,定为毛利家之前驱。”
“夫人请看,”女官把织田犬引到窗前,“那位正在挥剑的就是天一丸少主,”女官指点着,“而他身边跪拜着的小姓中左起第三人就是斯波一成大人了。”
“斯波一成?与九郎吗?”织田犬的呼吸急促起来,透过小小的窗户,自己日夜思念的儿子就在不远处了。“这位局,能不能,能不能让我过去看看,就看一眼,这里太远了,看不清楚啊!”阿犬哀求着,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小小的女官而是义继本人。
“夫人请不要让我等难做,”女官虽然同情织田犬,但是三好家的法度在那摆着,断无违背的可能,“本家严禁本丸女官没有令喻就和少主们接触,同样也严禁女侍们和少主们的近侍搭讪,否则,”女官踌躇了一下,“就会被赶出城堡的。”
“可是,那是我的孩子,”织田犬激动起来,“我不是三好家的人,这个什么狗屁法度,我不管,我要见与九郎。”咫尺天涯,换成任何人都不会好受的,阿犬不管大惊失色的女官们,犹自大吵大闹了起来。
“你们退下!”突然一个男音响起,立刻女侍们拜伏之后,飞也似的逃开了,“好大的口气,狗屁法度,难不成大友家就是这么看待本家这个盟友的嘛!很好,好的很!”
“妾身参、参见右府殿!”织田犬掉过头,痴痴呆呆的看着慢步而来的义继,好半天才醒悟过来,急忙给义继参礼。
“不敢当啊,”义继冷冷的看着织田犬,“若不是看在阿市的份上,就凭你刚才的大吼大叫,本家可以立刻下令把外面的那个小子斩杀了,”义继的话吓得织田犬就是一个激灵,然而义继的话还在继续,“佐治家算什么东西,即便在织田家的时代也不过是区区一方土豪,现在更不过是本家国主的一介下臣,本家亲选来给天一丸当近侍也不过是看着血脉相近的份上,简直给脸不要脸,不相信本家立刻发下话去,定要佐治家永无宁生!”
“不要!”阿犬扑到义继面前,紧紧抓住义继的裤袜,“不要,是妾身的失礼,要罚就罚我吧,这不关与九郎的事。”
“好了,”义继微微用力却挣不脱织田犬的魔爪,“放手,若不是看着当年本家和你还有些露水情缘,你又是阿市的姐姐,否则,区区下臣之事本家又何必管之。”于是义继也不继续用力,反而跪坐下来手用托起织田犬的下巴,把玩着这张精细的娇颜,“现在可以放手了吧,”义继说着,阿犬的手已经无力的松放了下来。“相见斯波一成容易,本家这就可以答应你,”义继逗弄了一会,却也没有了兴致,“给你一个晚上,够了没有,不过有一句话,你要替本家传到,从今往后,与九郎就和佐治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啊!”织田犬吃惊的抬头望着义继。“你要让与九郎没了母亲,再没有父亲?”
“否则本家为什么要让他改姓斯波?”义继不耐烦的站了起来,“十二岁了,也元服了,难不成本家这颗大树还不够为他遮风挡雨的嘛?”义继迈步走了出去,“让他跟着天一丸好好做吧,区区几百石的知行还是留给佐治家的人吧,他那个后妈不是已经等不及了吗!”
“妾明白了,妾叩谢右府殿。”织田犬终于明白了,含着泪的她冲着义继的背影重重的点着头。“一成会守护好天一丸少主的。”
“利光武藏守,怎么大友家还是这个态度吗?都这个时候了,还反对本家出阵九州,是不是太托大了。”就在织田犬留在安土城里准备和自己日思夜想的儿子好好见上一面的时候,本多正信也在和大友家的使节在对峙着,“田北绍铁和田原亲贯可是也反了,大友家内外交困,却还抱着九州第一人的幻想,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本多大人,那些谋逆者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你看着好了,用不着多久,本家的捷报就会传到安土来的。”利光宗鱼摇摇头,“龙造寺也好,秋月也好,甚至岛津也好,只要给本家喘息的时间,本家自会一一歼平,还是不劳右府殿大军的为好。”
“哈哈,哈哈,”正信一阵狂笑,“武藏守信心十足,自是不愧是大友家的人啊!”本多明褒实贬,“不过,大人在安土那么久了,也许也碰上龙造寺家和秋月家派来的使者了吧,”正信淡淡的说着,事实上已经是到了图穷匕首见的时候了,但是他的态度还是那么的淡定,也是是实力上的巨大差距才使他如此的胜券在握,“他们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求本家出阵九州,以平底战乱啊!”
“贵我两家可是盟友啊,”利光宗鱼抬眼看着正信,“难不成三好家以为自己就要成为天下之主了,就想撕毁彼此的盟约了不成,这样可不好啊,传将出去,右府殿的信誉,啊,呵呵!”鉴教不动声色的反击着。
“现在可是战国,天下还远未平定,朝三暮四、朝秦暮楚不是常理吗?”正信丝毫不为所动,“再说了只要你拳头大,天下有谁还会记得你做过什么不对的事?”正信威胁着,“再说了,本家之所以忍耐到今天才说这件事也是给足了贵藩的面子,可惜,”正信叹了口气,“说到盟友、盟约,贵藩和伊东家似乎也是盟友吧,啧啧啧,”正信摇摇头,“毛利家已经上书将宗麟公的丑事如数上表了,这样的盟友,在下还没有上报右府殿,否则,这个盟约还能存在吗?”
“主税头,伊东家这是污蔑,”利光的脸色大变,没有想到三好家竟然拿这个作为毁约的理由,顿时他唯一想到就说抵赖,“本家待伊东家不薄,没有想到义佑这老匹夫丧心病狂至如此!”
“哦?有人在说谎?”正信成竹在胸的点点头,“不要急,伊东家马上就会被毛利家护送至安土,到时候当面对质是说得清的,”看着瞬间变色的宗鱼的脸,正信轻笑着,“何况,还有必要对质吗?”
此言一出,利光的脸由黄变红,由红变白,终于支持不住,整个人瘫软了下来!
五千贯
“常陆佐竹源氏义重,系出名门,武名威震关东,素怀忠义,心忧朝廷,谦恭理人,诸事通达,故赐从五位下,授大监务职。钦此!”布礼的朝臣当着常陆国上上下下宣达着朝廷的旨意,当然这也是三好家的意思,否则的话,即便佐竹家花上再多的钱,朝廷也不会轻易的赐下如此的高位。“恭喜大监务了,贺喜大监务了。”一待佐竹义重叩谢过天恩,朝臣马上迫不及待的第一个向新科的殿上人道喜着,当然他的意思也很明白的。
“多谢东坊城中将的好意,大人千里迢迢从京都到常陆这个小地方来,在下不甚感激,现下已备下酒宴和些许风物,还请大人赏光。”义重自然明白这些外表光鲜的公卿们实际上不过是个打秋风的恶客,但是他还是极其客气的招待了这位权中将,原因很简单,东坊城家的闺女是义继为长子筒井藤长定下的正室,虽然现在还没有过门,但毕竟和三好家搭上了关系不是,否则这趟差事也轮不到这个半家出身的小公卿。
“主公,三好家这是什么意思?”看着满心欢喜的公卿退了出去,有些觉得不对味的重臣马上就向自己的主公表露了自己的不安,“本来本家所请的是常陆介,现在虽然官位高了两位,但是却否定本家在常陆的治权,这是不是?”
“政经大人过虑了吧,”多贺谷家其实算起来佐竹家的外样,所以政经的话对佐竹家而言也就是一句普通的提醒。“毕竟三好家现在一力用兵九州,在关东还需要本家替他们牵着北条家,所以这官位嘛才高了两级。”山尾小野崎家的当主,也就是曾经继承过大掾氏的佐竹义昌不以为然的说着,他是现今佐竹家当主阪东太郎义重的亲叔叔,所以也算得上是家中一门的笔头了,他的话,立刻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
“不过政经大人的考量也有些道理,”佐竹氏东家的义久也是家中的强者,义重甚至委任他为佐竹家在南奥州的总奉行,可见其的实力,“三好家现在是没有开幕,但是这一天迟早会来到的,”义久深思熟虑着,“今日朝廷授予主公大监务而不是本家所求的常陆介,恐怕也和三好家的战略有关,主公还是应该立刻派人觐见右府殿,以期求得常陆一国安堵才是正途啊!”
“难道三好家给予本家常陆安堵就可以挡住北条家的野心了吗?”作为另一位佐竹家的外样的真壁久干入道道无却不以为然,这位剑豪塚原卜传的弟子,剑道霞神道流派的创始者也是为善用铁炮积极革新的弄潮儿,虽然眼下是依附在佐竹家的伞下,但是成为独立的战国大名也是真壁氏长久以来的野望,所以他绝对不想现在就让三好家确立了常陆的体制,因为那样的话,真壁家就再没有机会了。“一切还要靠自己的实力的。否则三好家也不会下如此的本钱。”
“臣下以为还是派人去一次安土的好,”北家的佐竹义廉不是在和稀泥,他的想法很简单,“不管怎么样,三好家的天下几成定局,既然右府殿抬高了本家地位,不管其中是不是有对本家不良的考量,但只要本家心诚,三好家也不会不视若无睹的。”
“有些道理,”听到此刻,当主义重终于开口了,虽然说他是承袭了亡父义昭的遗泽才有了这常陆一国的领地,但是自己也是颇有能力的当世强者,他的决断也就是佐竹家最终的定论了。“三好家那边是要派人去一次,这样吧,就有劳禅哲大师了。”冈本禅哲是义重祖父义笃时代就参与佐竹家外交事务的僧众,让他出使近畿想必能在安土找到不少的助力。
“臣下一定不辱使命。”禅哲出席躬身一礼,“但问主公,本家要在安土得到些什么?”
“没有必要强求什么,”义重摇摇头,“道无说得对,一切靠的是本家自身的实力,若是没有实力,三好家就是许了,本家也守不住的,但是实力足够了,三好家也不得不给,”义重的话虽然很是豪放,但是要说从天下人那争取什么,他还真没有太多的希望。“但是千万记得打探三好家的动向,万一三好家有志东进,那么本家也好早做打算。”
“五千贯!”利光武藏守张大了嘴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不过看着镇定自若的黑田官兵卫,终于稳住心神,“典药头不是在开玩笑吧,要知道本家求一个四位的官也要不了五千贯,大人是不是狮子大开口了点。”
“五千贯的确多了一点,但是若是本家大军迤逦西行,到时候大友家是迎还是不迎呢?”孝高不动声色的说着,“若是要迎的话,右府殿早有预案,到时候大友家最多保留丰州两国,这可就不是五千贯可以解决的事了!”
“什么?只给本家保留丰前和丰后!”宗鱼大惊失色。
“没错,筑前交给秋月家,筑后本家会遣一位重臣担当国主,肥前是龙造寺家的,肥后一部分保留给相良和阿苏家,一部分交给毛利家交换伯耆。”官兵卫虚虚实实的说着,“伊东家回到日向,岛津吗?若是恭顺,就给他们保留大隅和萨摩,若是还不安顺的话,则鸡犬不留,领地交给一位本家一门。”说到这,孝高微笑的看着利光,“光这个消息恐怕就值五千贯了吧!”
“值,值,值了!”仿佛天塌下来一般,宗鱼喃喃的说着。
“只要五千贯,在下就有把握将主公的行动拖上三年,当然这也要贵藩的配合,”孝高的微笑转为了讥笑,“若是这三年里贵藩还不能将九州的诸事理顺,我想届时还是主动的请本家西进的为好,武藏守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在下明白,在下一定力主家中,满足大人的要求,还望大人能施以援手。”利光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现在就剩下这根孝高抛过来的稻草了,说什么也要抓住它。“一定请帮忙了。”
“没问题,不过要快,主税头那等不及,在下这边也是一般的等不及。”孝高站了起来,“大人一定明白在下的心思,那么后会有期了。”
“大人请留步,”利光急忙拦住孝高,“大人能否透个底,为什么要帮助本家,这样在下劝说起家中的众人也好有个说辞。”
“呵呵,”孝高畅快的笑出了声,“这个嘛,还用再说嘛?五千贯本身就是一个理由。”
“但这个理由太牵强了。”宗鱼顶真的回应着。
“也罢,告诉你也无妨。在下也不怕你传出去。”孝高凑过头去贴着宗鱼的耳边,“在下是主张先东后西的,若是一旦西进派得势,在下在三好家还有出头之日嘛?所以没有你的五千贯,在下也要力劝主公,不过,”孝高意味深长的说着,“有了这五千贯,不是更好成事嘛!”说完官兵卫拍了拍两眼发直的宗鱼,“放心,在下是有十足把握的,就看贵藩愿不愿意博一下了!啊,哈哈哈哈!”说着,狂笑着的孝高扬长而去,只留下若有所思的利光在那边唉声叹气了。
庇护
“这个是目付昨天交上来的东西,你怎么解释?”义继头倚在靠垫上,神色一片平静,浑然没有昨天刚刚收到报告时的气急败坏。“五千贯,真是不小的数目,但值得你来承担这么大的干系吗?本家很是怀疑啊!”义继示意近侍把一叠文字送到黑田官兵卫的手上,“你也是本家的信臣,知道本家的脾性,说说看吧。”
“昨天臣就和利光武藏守说过,五千贯看似个不小的数目,但是用来和九州的领国相比,是傻子也会算这笔账。”孝高镇定自若的翻看着目付的报告,说实在的三好家的特务网络如此的发达是他也没有想到的,不过对于自己主公义继是不会轻易派人监视的,应该是对大友家使臣监控时误中副车吧,这也遂了自己的心思,“臣自然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当然臣这也不是和本多主税头过不去,要知道出兵九州是本家既定方针,臣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和主公唱反调。”
义继点点头,黑田官兵卫说得的确有道理,但这就更让他疑惑孝高的用意了,“这么说,莫不是官兵卫手上缺钱,想讹上大友家一笔了吧。”义继的话虽然轻佻,但是语意已经没有刚才那么肃杀了。
“当然不是,即便臣缺钱了,也不会这么下作的去讹诈,要知道日后臣还要和大友家共仕一君呢,怎么可能去做如此结怨的事呢?”孝高摇摇头,否认道,“不过,臣是认真的,臣真的想请主公将西入九州的时间,再后推至少三年。”
“你说什么!”义继的脸顿时沉下来了,“为什么!”但是义继最终还是压下了心头的火气,官兵卫是个人才,一个战术、战略上的人才,这么说总有些道理的,不妨且听听吧。
“臣再造访利光大人之前先去拜访了藏人头。”官兵卫的此言一出,义继的脸色顿时大变,但是孝高并不知道这是意味着什么,于是他自顾自的说下去,“臣和藏人头研讨再三,总觉得时机尚未成熟,此刻绝非本家介入九州的最佳时刻,本家此去九州即使不是无功而返也会碰个血流满面的。”
“哦?”义继的脑筋急转,竹中重治反对分明是因为自己曾经向他交代的那么些个隐秘的计划,这个先生,生怕自己去冒险,又说服不了自己,就把孝高这个冲头给隆重推介出来了,难道他真的有信心让官兵卫说服自己吗?还是?义继陷入了思索,“你继续说下去。”义继挥挥手,示意孝高继续着。
“本家起兵西去,自是削弱了在东方的力量,无人压制的北条家定会竭力在关东扩大自己的力量。”从孝高的话里听得出,他的对岛津家暂时还没有一枝独秀的九州各藩并不看重,反而是二百万石的北条家在他心中才是旗鼓相当的对手,“即使主公现在极力扶持关东众和北条家对峙,但是这些关东众不也是本家要考量的吗?”
“有些道理,”义继言不由衷的说着,“且说下去,本家听着呢!”
“本家进军九州靠得是龙造寺、秋月和大友三藩引路,但是这三藩本身就有相当的矛盾,”孝高把自己的观点竹筒倒豆一般倾泄了出来,“况且除了秋月家可能是真心希望本家西进之外,龙造寺阴结岛津心怀二志,大友家尚未表态,但即便同意也不会心甘情愿的。”孝高抬头看着义继,“我等内部既然如此,开战岂有胜端?”
“即使以大兵临之,或有一胜,但本家一日撤军,九州必复乱是吧。”义继闭上眼,眉头紧锁,“所以,你干脆把本家对九州的规划一股脑的告诉大友家,把水搅浑了,那么本家也就不敢轻易涉足了。”
“臣惶恐,这都是臣自己瞎编的。”孝高跪伏下来,“但是主公,万仞高山决计不可毁于一匮,万一在九州受挫,到时候可就拖延了天下一统的大业啊!”
“不管你是瞎编还是自己揣摩的,应该事先知会本家,”义继的话看似平淡,但是杀机沉沉,“这次就算了,”义继睁开眼紧紧的盯着孝高,“出兵关东,你有把握?”
“关东和九州不同,北条家天怒人怨,主公正好一筐诸侯。”官兵卫已经汗流浃背了,放了冰块的室内并没有一丝暑气,然而义继的杀意却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本家不是齐桓公。”话虽如此,但是义继的问题又来了,“以什么名义呢?”
“请主公立刻开幕,已正大位,”孝高根本不看义继的脸色,“之后名正言顺,一切尽在主公掌握。”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义继放声大笑着,“开幕吗?大将军吗?好了,你先退下吧,”义继再一次闭上眼睛,“对了,伊东家的人来了吧,你去和他们谈谈,了解一下岛津的战力,知己知彼不是吗?”
“那大友家那面?”孝高知道义继要消化自己刚才石破惊天的建言,因此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但是义继刚才的态度令他不敢再擅自独断,因此他请示道。“万一有了答复,臣怎么应对?”
“送上来的钱,你就收嘛!”义继平静的仿佛睡着了,“不必转入内库,这笔钱是你该得的,就当本家赐给你的辛苦钱吧。”
“臣明白了。臣叩谢主公!”孝高不为人察觉的轻轻的叹了口气,对义继轻施一礼,慢慢的退了出去。
“这个黑田官兵卫,不愧是猴子要提防的人物,”良久之后义继才喃喃的说着,“你叫本家怎么放心把你安置在地方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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