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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穿越谭-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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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层的斗争,下面厮杀的足轻和下级武士们却是无从得知的,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他们唯一的精力完全集中在击倒敌人保全自己的本能行动上。“杀!”既然一时爬不上敌人建筑的土垣,那就用枪刺,用刀砍,用手扒。三好家的土垣本身就是粗工简料构筑的应急品,很快不少地段就垮了下来,形成了不少的豁口。
“去死!”手中的太刀架住两把刺来的竹枪,一个武士猛然发力一串,顺势就沿着崩塌的坡面登上了土垣,“山梨郡马尾村藤佐西佑卫门第一个登城!”话音刚落就见“砰”的一响,一枚铅弹正中头颅,顿时红的、白的四处飞溅,无力的身子顿时倒了下来。
四尺高的土垣不要说足轻了,就是骑在日本矮马上的武士也无法轻易的攀登,所以作为久经战阵的老将,马场和山县都极力的约束着自己手下的骑兵,不让他们过多的消耗在无谓的地方。
“是时候了,武田家的勇士们,为了前御馆公不堕的威名,为了武田家的未来,冲上去。”看到不断垮塌的土垣,武田家两支最重要部队的大将,分别发表了意思相近的最后宣言,“以死报答前御馆公的恩德!杀上去!”
“这就是赤备(武田风骑)吗?”负责第一线的富田长繁和氏家卜全几乎同时皱紧了眉头,看着武田家突击骑兵不畏生死的样子,两个人的心里顿时一沉。“顶上去,千万不要让武田军突破了。”
“佐佐成政大人。”作为预备队的主将宫部继润没有分身术,所以只能委与他人统帅一半的兵力去堵另一个缺口,“关键的时刻到了,现在是谁能撑到最后,谁就能赢,”作为义继比较信赖的一员将领,宫部自然从使番那得知了南线已经击败北条军的消息,因此他可以很从容的对佐佐成政解释道,“现在就看咱们的了。”
“成政自然晓得。”在三好家也算得上是受到重用的佐佐成政丢下一句硬邦邦的话后转身就走,“人在,就绝对不让武田家突破了土垣。”
“报,前田利家大人急报,敌部已突入土垣,请主公派兵援助。”
“回去告诉利家这家伙,要兵一个没有,让他死在那吧。”义继恶狠狠的对着使番吼道,“滚。”看着使番狼狈不堪的样子,义继挥手阻止孝高的进言,“让柳生带二百旗本去支援吧。”
“那主公身边只有一百人了。”官兵卫不解的看着义继,“是不是从土岐大人那调五百兵过来?”
“不,他那边是武田家最精锐的赤备,少了一兵一卒也难打。”义继揉了揉眉心,“派人催一下海部友光,本家等不及了。”
杀声连天,双方用血肉谱写着辉煌的一刻。一个赤备倒下了,身边必定留下一具三好家的御亲兵的尸体;一个御亲兵倒下了,武田家的普通杂兵至少要配上两到三个。“该死,三好家真是财大气粗,连足轻都有胴具,这仗没法打了。”越战武田家上下心中的恐惧就越深,这和武田家以往遇到的对手完全两样,不仅是装备上,更是战斗技巧上,战斗欲望上的差异让闻名天下的四如精兵也惶惶不安。
“老子死了,也要拖你们一起上路。”断手、断脚甚至连肝肠都流出来的三好御亲兵们恶鬼一般扑向惊慌失措的武田杂兵,这骇人的景象让身经百战的赤备和风骑都不寒而栗,何况是普通的足轻呢。
“铁炮,瞄准敌骑兵,放!”时不时三五成群的小队三好铁炮手游荡在战场的隙间,他们和零散的强弓手们组成的狙击番组让武田军吃尽了苦头。“那是什么?”一领血红的铠甲出现在铁炮手的视线里,周围簇拥的旗本和足轻说明此人的身份特殊。“注意了,对住敌大将,一,二,放!”
马上的大将在铁炮声中晃荡了一下,然而没有倒下,但是紧接着另外一组的铁炮也对准了此人。
“大人!山县大人!”
纷乱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一样,“少主,哥哥,御馆公,昌景来了。”迷迷糊糊之中,山县昌景的思绪反而清醒了起来,“对不起,昌景无能,没有能守护住武田家的基业,昌景要来了,你们不要责怪昌景啊!”天正二年正月十七日未时末,武田家赤备统领,山县昌景战死在大井川以西、日切以东的荒地里。
“是时候了。”已经在战线后隐匿了大半刻钟的土岐光秀听到战线上讨取山县的欢呼声当机立断的停止了休整,“武田家军心已乱,获取战功就在此刻,尔等随我一同杀呀!”
“大人,马场大人,不好了,山县大人战死了,三好家的援军从后掩杀,北面,北面垮下来了。”
“源四郎为武田家尽忠了。”出乎众人意料,马场非常平静,“现在该轮到老夫了。”马场看了看左右,“你们愿不愿意和老夫一起去死?”
“愿意!”在悲壮的气氛下渲染的话语怎么都是激愤的。
“那好,你们随老夫突击,掩护其他人撤退,”马场决然的说着,“能保住武田家的一分元气就保住一分。”
追击
“哈哈,哈哈!”大胜后的三好方欢天喜地的庆贺着,到处是战胜者狂野的笑声,各类美味如流水一般摆了上来义继的军帐里的宴席,就连营帐外面的足轻也都人人能得到大块的肉和粗劣的浊酒,
“我等恭贺义继公剪灭强敌。”由于心里有鬼,所以德川家康第一个站起来向义继恭贺着,“经此一战,武田家再无反击的力量,海道的太平指日可待,家康敬义继公一杯。”
“多谢右中将吉言呢?”义继倒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冷静的说道,“不过甲斐武田家大业大,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此次当以全取骏河为限。所谓杀敌一千自伤八百,虽然经此一战甲州反正已经日暮西山了,但本方的伤亡也不小啊,就下次再跟他武田家算总账吧。”说罢义继看了看帐内殷切的众人,“此次大捷,诸君之功本家绝不会忘记,待全取了骏河,本家自会相谢的。”义继这么一说,顿时所有人都眉开眼笑,于是酒宴的气氛就愈加热烈了。
相对于三好家这边欢天喜地的样子,武田家则是愁云惨淡了。好不容易收拢了溃退的部队的武田胜赖在安培川畔停下了脚步和那些百战余生的御家人们召开了一次凄惨的战后评定。
“山县大人阵亡在日切。马场大人为掩护众军后撤被三好家大筒集中,战死在代官屋敷以东。另外战死的还有原隼人佑、望月信雅大人、高坂昌澄大人、武田信光大人、三枝守友大人、土屋昌次大人、真田信纲大人、真田昌辉大人以下各级武士一千九百余人,招募的农兵此役战死、负伤、逃亡的足足近三万。”长坂钓闲宛如报丧的乌鸦在那边读着长长的伤亡名单。
=奇=“好了,不要再说了。”胜赖望着满屋的伤员,痛苦的说着,“北条纲成那边大人怎么回复的?”
=书=“北条家说己方损失太大,无力再履行战前承诺,现在他们已经自顾自的退回相模了。”迹部大炊助出列向胜赖说明着,他在接应前军的过程中也身负轻伤,左手的三根手指被一发流弹所击碎,但是就是这样,他还属于在场负伤的人中伤势最轻的一个,所以好多善后的事不得不委托他来完成。
=网=“大难临头各自飞,也怨不得别人。”胜赖此时倒很看得开,“骏河看来守不住了。幸好骏河的江河尚多,三好家的追兵的速度快不起来,否则本家和你们就是连丧家之犬都不如了。”胜赖长叹一声,“现在关键是守住信浓,来人传令,让内藤大人立刻赶赴诹访,协助高坂大人守住信浓,”胜赖看了看左右,“逍遥轩叔父,烦劳您立刻挑选三千军势赶赴上野,接替内藤大人的职务。”
“是。”信廉知道现在已经是关键的时候了,无论如何都要撑胜赖一把的。
“右卫门大夫、左卫门尉,本家也给你们两千人,务必守住骏河通往甲州的通道,本家存亡就看你们的了。”话虽如此,但胜赖还是不放心异姓一门众,所以他依旧让同出于武田的一条信龙出任主将而让小山田信茂作为副将。
“是!”被点名的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头称是。
“放心,本家会立刻安排在入甲的山路沿线筑城的。”胜赖大人当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玄蕃头,你立刻赶上纲成大人。就跟他说,本家在伊豆的领地就作为此次出兵的报酬,请他们接受吧。”
听了胜赖的此言,众人的脸色都不好看,是啊,若不将领地送给北条家,北条家也会在三好家大兵压境之时自取,所以做一个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呢?但是一想到这是前御馆公带着大家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业,众人还是郁闷无比。
“诸卿,关键的日子来到了,”胜赖鼓足了勇气,对众人说道,“此战之后,本家在河远以及骏河、伊豆的领地全部丧失,信州也岌岌可危,家中石高至少减少三分之一,所以以后的日子还请大家同舟共济,共度难关。”
“臣等愿和主公同舟共济,共度难关。”稀稀落落的声音里,一种悲观已经浮现在武田家众人的心头。武田家的知行名义上有一百二十万石,但这其实上是折算了各地金矿收益在内的,而现在丢失的四十万石领地其实已经占到了武田家全部领地的五分之二,若再加上骏州的金矿其实武田家已经丢调了半数的基业。且不说丢了四十万多石的知行势必人人的领地受到影响,就说此战阵亡的诸多武士,等于将武田家的下层基础一扫而空,还有诸多农兵年贡的减免,对了,还要筑城御敌,往后的日子该怎么办?众人心中全然无数。
“如此就好啊,”胜赖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此刻他不能再打击这些失魂落魄的家臣了,“诸卿立刻准备一下,整队回甲州。”
“那,骏府城呢?”长坂钓闲提醒到。“还是骏河的金矿。”
“能拿走的拿走,不能拿走的就全毁了,”胜赖恶狠狠的说着,“绝不能轻易便宜了三好家。”
“光秀,”义继结束了和盟友的欢宴,“你立刻挑选三千御亲兵,超越富田长繁和佐佐成政两部,轮番追击,决不能让武田家松下来缓口气。”这里义继和胜赖想到了一起,“也决不能让胜赖这家伙轻易的把骏河的一切都毁了。”
“官兵卫,你说说看,若是本家取了骏河,这领地该怎么划分?”目送着土岐的背影,义继若有所思的问着伺候在身边的孝高。
“主公早有成算,何必为难臣下?”孝高笑着打着哈哈,“不过骏河孤悬在德川、北条、武田三股势力之间,主公不可不查。”
“是啊,”义继点点头,“兹事体大啊!,本家要和先生好好议议。”说完义继突然想到一件事,“氏高,信州的攻略进行到哪一步了?”
“本家大军已经兵临福岛、高远等城。”一旁的物见头子急忙回复着,“另外,据最新的情报,真田幸隆死了。”
“攻弹正死了?”义继大吃一惊,不过他随即恍然道,“这大概就是压倒武田家的最后一根稻草了吧?”
“什么稻草?主公您在说什么?”官兵卫不解的看着义继。
“没什么,”义继掩饰着,“立刻传令荒木他们,全力争取夺下诸城,把战线推进到诹访一线。”
移封
“少主,吉报,大捷啊!”大贺弥四郎高盛带着诡异的笑容向信康报喜。“主公和义继公在大井川彻底击败了武田家,本家和三好家报捷的使番刚刚到达冈崎。”
“赢了?”信康猛地站了起来,“武田家丢了多少人马?”
“武田家和北条家至少损失了近四万人,据说山县昌景和马场信春这样的大将也被三好家斩杀了。”高盛故意提到了三好军的辉煌,藉此来刺激信康。
“三好家!哼!”信康嗤之以鼻,“若无本家勇士的奋战,三好家焉有如此风光!”
“少主所言极是,即便是当年海道第一的今川义元公也不是被几个农兵就轻易斩杀了。”弥四郎的话里充满了诱惑,“所以说一切都是空泛的,三好家的强盛也当是过眼云烟,日后还要看咱们三河武士的。”
“今川义元公?”信康不知不觉的被这个名字所吸引,“桶狭间!”信康情不自禁的说了出来,浑然没有注意到大贺那双阴冷而狡诈的眼睛中露出的得意的眼神。
天正二年二月初七,三好家全取骏河,将势力正式推进到了富士山脚下。
“本家暂时决定如下,”坐在完好无损的骏府城的评定间里,义继面向众人说出了他的赏格,“本家决定移封三好权修理大夫长逸大人为骏河国主,知行二十万石。”看着脸上略带失望的家康义继笑了笑,“大家知道骏河只有十五万石,而且部分山地尚有武田军出没,那多余的五万石从哪来呢?”义继转向家康,“右中将,烦劳你将远江五万石交予权修理大夫,本家将八万石三河原领还给你。”
“家康恭谢义继公厚赐。”家康先怒后喜,毕竟义继此举不但让德川家多得了三万石的知行,更主要的是归还三河旧土,满足了德川家上下取回失地的那颗骚动的心。
“饭田、高远两城已下,”义继对家康的恭顺微微点头示意便继续讲下去了,“信州至少十五万石是落在本家手了,”义继微笑的看着吉川元春,“本家和毛利中纳言的盟约第一步算是做到了,那么骏河守,本家欲用此地交换出云和隐崎,骏河守能否屈就啊!”
“这?”元春当下就心里嘀咕上了,这个地方既是关键的要地,那么日后和武田家的争夺就少不了的,三好家这是要把毛利家紧紧拴在他的战车上呀,但是此刻他嘀咕归嘀咕,但又不能不应,“元春当要请示我主中纳言大人。”
“这是自然,”义继轻笑一声,“不过骏河守不要妄自菲薄,若是中纳言没有意见,骏河守日后也是一方的大名了。”隐隐的挑拨了一句,义继看着三木和小寺两家的代表,“你们回去问问各自的主君,若是毛利中纳言同意本家的交换意见,你们哪家愿意去隐崎。”
“是。”隐崎虽然孤悬海外,但是三万石的知行却是比两家现有的二万余石高出不少,自然是要家主们好好考虑的。
“大膳大夫。”义继叫着武田元明的官称。“本家知道你在此战出力甚多,所以,本家对你的赏赐还要想想,你没什么意见吧?”
“元明不敢。”义继事先就交过底,若是三木和小寺两家中有愿意移封隐崎的,自然会划出一块给伊予武田,因此武田元明自是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向义继索要了。
“那就好,丑话本家先说在前面,这不过是暂时的,若是情况有什么变化,本家自会调整,当然诸藩的好处本家不会忘了的。”义继冷冷的说着。
“我等毫无怨言但凭义继公赏赐。”众人一同俯身拜下。
“主公,德川家冈崎城勘定奉行大贺弥四郎高盛派人求见。”转回骏府城的天守阁,义继刚坐下来就听到左右近侍的禀报。
“德川家冈崎城勘定奉行?还派人求见?”义继端起近侍递上的香茶,品了一口,“家康在搞什么鬼?难道一个下人的下人还要本家亲自去见吗?”义继丢下茶杯,“让氏高派人去见一见吧。”
“是。”近侍不敢多言,急忙退下。
“看来没多久就能回大阪了。”义继长出了一口气,一想起自己那帮娇妻美妾,义继就觉得自己下体肿胀的难受,“叫千寻和千岁来服侍本家。”
“主公,”等到义继放松和沐浴完毕却见三好氏高早就恭候在门外,“臣有要事禀告。”
“要事?”义继想了想,“莫非与那个勘定的使者有关?”
“主公英明,正是如此。”
“那你就说说吧。”义继打了哈欠,慵懒的斜卧着,“本家倒要听听一个勘定有什么大事来着。”
使者往返,国主移封,领土交接,信州还在打仗,骏河和相模、伊豆的边境还要筑城筑砦,事情远没有义继想得那么简单,一直忙到了开春,各种大事才逐渐落定。而其他几家的部队早就各自回藩了。
“长逸爷爷,骏河就交给你了。”义继对三好长逸依旧是那么亲切。“除了东面对北条家的防守不可掉以轻心外,对于甲州的武田家,切切不可忘了袭扰啊!”
“主公所说之事,臣一日也不会忘记的。”既然义继给自己长了五万石的知行,那么三好长逸的脸上也不能不露出一丝笑容出来,“不过武田家最近可在不断的筑城呢。”
“本家也不是让爷爷去拼命,”义继一副了然的样子,“只要爷爷日益袭扰,让武田家不得安生就可以了。”
“如此臣遵命就是了。”
“一切拜托爷爷了。”
闹剧
“海部大人领南尾张国主一职,”义继骑在马上犹自不停的和身边的孝高交谈着,“知行长到四万石。”此刻义继的身边只有不到二千骑,其余的御亲兵不是早就调回藩中,就是轮换到信州前线了。“木曾家还不肯投降吗?”
“是,这个木曾家顽固的很呢,”孝高心不在焉的说着,也难怪早就知道有人会偷袭自己,哪怕是官兵卫这样的智者多少也有些在意的。“不但是木曾家,小山田、穴山这些武田家的外姓一门众哪一家不是硬骨头,武田家已经糜烂到这个程度了,还是煮不酥、咬不烂。”
“火候没到吗。”义继不以为然的说着,“树倒猢狲散,本家再加一把火,迟早是要烂的。”义继看看局促不安的孝高打趣说道,“身为堂堂三好家的大军师,难不成还怕一些跳梁小丑吗?”
“臣不是怕自己,臣是怕主公您,”官兵卫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您以身犯险,实在是不明智啊!”
“明着有两千御亲兵,暗地里还有忍者军团,本家倒要看看他信康怎么攻其不备。”义继傲然的仰着头,“本家要借这个机会好好敲打敲打德川家。”
“若是德川家尽起大军呢?”孝高还是不放心,“其实这些是让影武者来就行了,主公你何必”
“不要多说了,”义继不是自虐,而是对家康的忍功心知肚明,他知道家康是没有那么大魄力的,既然如此区区几百号浪人能翻得起什么浪花呢,“还是谈谈信州吧,福岛城,本家决定交给安藤守旧大人,也册封他为国主吧,知行三万八千石。岛清舆部御亲兵就调回藩中整修,你看如何?”
“是不是让长野大人和游佐大人所部撤下来?”对于义继的日渐倚重,孝高当然是兴奋的,但是他很清楚只要竹中在世一日,他只是第二人选,所以他端正了态度,出言谨慎。“另外毛利家既然同意了用南信州交换出云和隐崎,那么是不是该催促一下,让骏河守快一点,也好解决本家在信州的压力。”
“是啊,本家也是这么想得,不过,吉川元春可不是那么蠢的,此刻早一日接手南信州,就早一日面对武田家的压力,想必是还要拖一拖的。”义继感慨着,“其实本家并不想把南信州交给吉川家。”看着有些糊涂的孝高,义继得意的一笑,“信州自古是出马的地方,虽然本家有了南蛮大马,不需要用信州马来组织骑兵队,但是信州毕竟是连接上野、甲州的要道,所以本家只有让自家占有才放心呢。”
“那主公的意思?”孝高脑筋飞转,“莫不是主公把主意打在了德川家的身上?”
“知我者孝高也。”义继点点头,“隐崎和出云总知行要十九万石,而本家许给吉川元春的不过十五万石,说来日后还是要不给毛利家的。”义继的话每每出人意料,“与其补给毛利本家,不如直接交给吉川家,所以本家要让毛利家吃个哑巴亏。”说道这义继诡笑一声,“远江石高二十五万石,除了已经给权修理大夫的五万石,还有二十万,拿出十九万石来足够了。”
“主公,差不多到地头了。”孝高看了看地形和天色,“开始宿营吧。”
“已经进到三河的境内了?”义继回首问到身边的旗本。“把德川家康大人叫来了吗?”
“以派人去浜松请家康大人了。”近侍回答道,“大约晚间就可以到了。”
“那就让他亲眼看看好戏吧。”
“和久郎,你派人扮作农人给三好家送酒食去,记得要下药。”不远的山后,一群衣衫褴褛的浪人们手握着钢刀、长枪和少量的铁炮、强弓,听着一声戎装的信康吩咐着,“咱们休息会,等到半夜一举砍下三好义继的脑袋。”信康强调着,“砍下三好义继脑袋的赏知行万石,钱万贯。”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赏格,但是浪人们还是激动的小声谈论着美好的未来。
“少主,这样做主公不会怪罪吗?”信康的近侍中有人小心的提出了疑问。“万一三好家报复怎么办?”
“放心,一旦三好义继被杀,三好家马上就会四分五裂,到时候本家取了骏河,也是三藩之主,区区一个分裂的三好家正是本家成就霸业的基础。”信康自信满满的说着,“到时候父亲大人夸奖咱们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责怪呢。”
“右中将,不好意思又让你跑一趟。”大帐里义继摆下酒宴招待家康。
“哪里的话,义继公相招家康求之不得。”话虽如此,但是家康一脑袋雾水,早上离开浜松的时候还在说不要让自己相陪,转眼到了傍晚又快马相传,这个义继公到底搞什么鬼啊!
“来、来、来,喝点酒,这可是三河百姓奉上的。”义继带着一丝诡笑,招待着家康,“三河亲家,陪本家好好聊聊,你说怎么才能彻底打倒武田胜赖呢?”
“你确认酒都送进了?”
“送进去了。”熊宫和久郎肯定的回答道,“我的人还看到三好家开起了酒宴,连下面的御亲兵也人人有酒肉呢。”
“哈哈、哈哈,”信康大笑,“此事成矣。”笑罢,信康猛地扫视着周边的近侍,“你们肯定主公没和三好义继在一起吗?”
“肯定。主公今天送三好义继出了浜松后就留在城里了。”一个胖胖的旗本回复着,“我们的人一直守到下午,才转回来的。”
“那就好,”信康冷静下来,向近侍讨要了一块白绢,亲自擦拭起自己的爱刀,“今天,今天晚上,我信康就要创造一个奇迹给世人看看,我们三河武士不是那么好欺辱的。”
闹剧(2)
从站在义继的角度来看信康的这次袭击简直就是一场闹剧,当粉碎了三好家营地外围那些假扮御亲兵的役夫们微弱抵抗后的信康得意忘形带头杀入义继大帐时,然而第一眼看到的却是目瞪口呆的家康,父子两人此时的样子绝对可以载入史册的。
“三河亲家,这就是你们父子对本家的情谊吗?”义继稳稳的坐在营帐的中央,冷笑了一声,“既然你父子如此,就不要怪本家不讲情面了。”义继手一挥,隐匿起来的三好家御亲兵们纷纷显出了身形,一个个刀枪在握、铁炮平举,“除了松平信康,一个不留。”一声令下,血流成河,一群只有血气之勇的跳梁小丑又怎么是久经战阵的义继旗本的对手呢,战斗的形式瞬间就被逆转了过来。
“义继公息怒啊!”家康赶忙连滚带爬的俯伏到义继的脚下,“此事定是他人教唆,信康一时糊涂,还望义继公手下留情啊!”
“父亲大人,一人做事一人当,”信康倒也硬气,回手拔出肋差就要自刭,“儿子绝不连累德川家。”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嗖的一箭,正中信康手腕,“我主有令,要追查今日主谋,你死不得。”大宫少监物景连面无表情的再次抽出一支箭来,“来人绑了他!”
“右中将,恕义继逾越了。”义继冷冷的看着这一切,直到整个军帐内外的浪人都被斩杀殆尽了,这才俯身看着家康,“来人,立刻整队,去那古野城,三河太危险了。”随即三好义继丢下呆若木鸡的家康,带着捆绑的不能动弹的信康就此扬长而去。
义继在野田差一点被偷袭身亡的事很快在三好家的有心操弄下传遍了整个日本,在众多不同的声音中,尤其以三好家内部要求严惩德川家的声音更加让家康感到心惊肉跳。
“大人,事已至此断不可为了少主一人毁了德川家的基业啊!”虽然很难开口,但是石川数正还是说了出来,“现在义继公在那古野城待着,未必不是再等您的解释,若您迟迟不去,或是有动员反抗的意思,三好家的大军就会转瞬即至,到那时本家可就全完了。”
“伯耆,这你该说的吗?简直不是人话。”气势汹汹反驳的则是大久保忠世这干强硬派,“这明显是三好家下的套,少主被奸人挑拨,才中了圈套的,你既然卖主求荣,简直事三河武士的耻辱。”
“就是,三好家卸磨杀驴,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本多等小字辈也竭力支持大久保等的言论,“先斩杀了伯耆这个叛徒,再联合北条、武田和三好家拼了。”
“大人,你一定要救救信康啊!”筑山夫人也破例来到从来不来的浜松城,向自己的夫君哭诉着,“他可是你的儿子。”
怎么办?家康陷入了苦恼之中。
“主公,不好了,三好家有动员的迹象了。”虽然这会刺激家康,但是面对德川家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服部正成不敢隐瞒军情,“月前三好家岛清舆部向安藤守旧移交了福岛城的防务,所部大军已经开抵了那古野城。”正成偷眼看看家康,只见家康面沉似水,不动声色,正成无奈只好继续说下去,“另外,移封到骏河的三好长逸部也有部分大军向天龙川方向开进。”
“主公,大事不好了,”负责和三好家沟通的石川伯耆守也急急忙忙跑来,“三好家宣布断绝通往本家的商路了。”
“主公,打吧。”在大贺弥四郎的挑唆下强硬派的三河武士已经迫不及待了。
“来人!”家康终于下定了决心。“备马,随我去那古野城负荆请罪。”
“不见?”家康已经连续吃了三次闭门羹了,但是还是得用热脸蛋去贴人家的冷屁股,“那么义继公有什么话交代给在下的?”
“话?好像倒是有的。”在收受了家康递上的金沙后,传话的近侍倒也爽气,“主公说了,家康大人务要担心,虽然信康公子留在三好家,但三好家绝对不会亏待他的,保证他吃好吃好睡好。”
“就这么简单?”家康对于这样的空话并不感到安心,“义继公还说了什么?”说完家康示意手下再递上一袋金沙。
“让我想想。”义继的近侍矜持的摸了摸口袋,“主公好像还说了,阿龟小姐要嫁与奥平家了,本家会送上一份厚礼的。”
阿龟出嫁?厚礼?这是哪跟哪啊!家康一点都摸不着头脑。不对,难道,三好义继的意思是!家康咬了咬牙,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谁叫德川家势不如人呢。
两天后,家康再次来到那古野,这一次,他是准备把女儿都押上了。
得知家康带着长女阿龟来求见自己,义继这一次倒是松了口,这让家康自以为是猜对了义继的心思。
“三河亲家,难不是为了本家遇袭一事来的吧。”义继明知故问,“这事不好办呢,若不严惩,本家面子何在,三好家威严何在呢?家康公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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