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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穿越谭-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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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龟。”义继咀嚼着,“和尚,你看本家该向朝廷供奉多少?”
“现在虽然幕府还在,但人人知道这不过是本家的傀儡,只有朝廷还有一丝权威,所以,”能被义继叫做和尚的只有天海一人了,“所以和尚以为在本家的财力许可下应该最大限度的供奉朝廷。”
“最大限度?那么光秀本家今年还能拿出多少钱来?”义继看了看被自己恶搞而改名的土岐,“不要把从朝仓家获得的那些算上,那些是本家准备拨给前田玄以开办九岳屋的。”
“这个容臣算算。”主计助光秀盘算了一会,“本家今年预算收入一百二十八万石,预算支出一百二十八万万石,收支相抵别无余账。但今年实际收入一百三十三万余石,实际支出略约为一百三十万石,尚余约三万石。”
“那好,天海你马上和兵部大辅进京一趟,就说本家为朝廷改元一事愿一力供奉二万石,”义继当即拍板,“但是希望朝廷能授予本家追讨四方的御命。”
这不是只有幕府才有的权力吗?众臣不觉诧异。
“不要担心,本家不是现在就要取代了幕府,”义继笑着解释道,“本家只要几道空白的诏书而已,不是要特命。”
“臣等一定不负主公之托。”天海和细川藤孝立刻退下赶去京都。
“光秀,刚才说道哪了?”义继召集评议众是要讨论关于甲斐武田的事,这被细川藤孝一打断一下子忘了,“对了,刚刚本家还和先生在说武田和北条的战事。看来还是你说得对,武田家和关东众真的联手起来,这下北条家首尾难顾了。”
“刚刚得到关东的消息,武田家今年两度围困小田原城,而关东众也在武藏、总州屡克北条家的城砦,”竹中官兵卫平静的看着众人,“北条家全力做出死守的势态,看来今年北条家还是老办法,面对强敌以守代攻,等到敌人被消耗的差不多了再打击其中弱小的一个。”
“越后的谦信公怎么没有反应?”本多正信提出一个新的观点,“会不会在准备和北条家夹击武田家?”
“不会的,”土岐光秀想都不想做出了否定,“谦信公现在可是和武田家处于停战的状态呢,而且调停两家的义辉大人还活着,并在这次出兵中属于关东众,以谦信公的脾性肯定不会背后下手的。”光秀看了看频频点头的义继接下去说道,“以我在关东了解的情况来看,上杉家今年修养生计目的不外乎明年出兵羽州或越中。出兵羽州是巩固后方,出兵越中是为了消灭一向宗的动乱。”
“好了,谦信公那里反正有本愿寺牵制着,本家毋庸担心,倒是武田家这边在北条家身上撞了墙明年会不会出兵远州,”义继听了光秀的分析沉吟了一下,“今年德川家除了挂川和高天神两城没有拿下外,整个远州已经尽在其掌握,如果明年武田家出兵远州?”
“应该不会。”竹中想了想,否定了义继的推测,“武田家其实在战略上有很大的问题,当然我们可以理解为山猴子的执着,”别说竹中的冷笑话还真把大家逗乐了,“武田家通常会和一个方向的敌人纠缠很长时间,直到最后撞得头破血流了才会改弦更张。要不然他不会和谦信公在信浓纠缠那么久以至于失去了出兵京畿的时机。”
“先生说得对,”义继看看天色做了总结,“不管武田家怎么做,本家以不变应万变,如果信玄公想试试本家御亲兵的实力,本家也绝对不会怕了他的赤备的。”义继缓了缓口气,“但是如果武田家没有出兵远州威胁本家的动向,那么本家就继续执行原来西攻东守的预案,用兵播磨。”
“光秀。”等所有人退下去的时候,义继叫住了土岐,“主计助,现在是侍大将吧,这和你现在勘定首席的身份不符啊,这样即日起晋升你为部将,同时再赐你六百石知行。”
“多谢主公厚爱。”光秀这次出兵越前没有轮上正有些怨言,但义继这份赏赐让他的这点小小不快不翼而飞了。
冬日的阳光下新雪后的大地耀出点点的银光,义继率着一干文臣武将飞速的向石山赶去,就在昨天本愿寺完成了最后的交接,现在被誉为天下第一的坚城现在是属于三好家的了。
“先生,”义继勒住战马,“歇一歇吧,身体还吃得消吗?”
“主公,重治可不是弱不禁风的女子,些许小病养了这么久早好了。”竹中也停住自己的马匹笑着回答义继的关心。
“还是歇息一下吧,”义继执意让竹中下马喝口热茶缓一缓,“先生,你说奇怪不奇怪,所谓天下坚城历史上大多不是被人从外攻破的。”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竹中接过旗本递上的保存在厚实的暖袋的参茶,喝了一口,“所谓上攻伐谋,下攻伐城,攻心为上嘛。”
“攻心为上。”义继点点头表示赞同,“对了先生,木下秀吉大人的遗属还好吧?木下秀长和浅野长政办事还得力吧?”
“木下没有子嗣但家中寄养了不少亲戚的小孩,而且还要支援其他的亲戚,主公给的养老地不过三百石,虽不至于饿着他们但不足以让他们衣食无忧,”谈到这个故人竹中一脸黯然,“秀长和长政在我那还算得力,他们也算有份知行能帮衬一下,不过他们还是忘不了那天的事啊!”
“如此啊!”义继也有些感触,自己的穿越不但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而且改变了太多人的命运,“知行本家也不能多给了,这样吧让楠木从本城奉行的支出中每年再拿出三百贯,也算本家的心力吧。”义继不想再进行这个沉重的话题了,“让浅野和木下在先生那好好干吧,那些孩子将来也可以在先生家出仕的,哪一天本家开创幕府了,本家一定奏请朝廷封木下秀吉为神。走吧,大阪不远了。”
双城
最初的大阪只是圣德太子建立都城时堆放石头的地方,所以被称作石山。明应五年也就是南蛮历一四九六年本愿寺八世法主莲如上人以此处作为他隐居之地,建造了坊舍。随后的天文二年(南蛮历一五三三年),第十一代法主证如上人修建了石山本愿寺,接着本愿寺证如又将本山从京都山科迁移到大阪石山,这就是石山御坊。此后的几十年间,这座城寺合一的奇妙建筑一次次不断的被一向宗的信徒们扩建着,终于形成了今日这样一座傲视畿内的庞然大物。
“这座大城以后就是本家的了。”遥望着这雄伟的城池和人流涌动的町市,义继的脸上露出了无限的欢喜,这可是异时空大魔王耗费了十一年时间和无数人力物力也最终没有攻克的坚城啊!义继带着满足的笑容和一丝对显如的不屑,轻松的调侃道:“为了这座城本家可是付出了年产十万石的土地啊!”
“不过十万石而已,主公,依重治看来这笔交易值啊!”竹中站在义继的身边一同仰视着眼前的石山御坊,他虽然不了解义继此刻想法,但是出于一个兵法家的角度出发他仍然觉得这笔买卖是如此的合算,“本愿寺经营了近八十年才形成了如此规模,主公区区十万石就把它买了下来,这个便宜占得还小吗?”
“是啊,主公,光这座城就值一百万石,”出身一向宗并在石山厮混过一段不少时日的本多正信也在一边感叹,“显如公还真是慷慨啊,随随便便就把石山给卖了。”
“显如公和本愿寺的坊主们可不是笨蛋,”义继心情好极了,“他们看重的是本愿寺在整个北陆的发展。可惜啊!以本愿寺的实力再拿下能登也就是极限了,一旦侵入了越中可就触犯了谦信公的逆鳞了。”
“难道主公不是一直想这样吗?”竹中似笑非笑的看着义继,“本愿寺和上杉家互相扯对方的后腿,本家不就高枕无忧了吗?”
“什么事都瞒不过先生啊!”义继哈哈大笑,“走,进城去。”
“怎么了?”义继这边说的热切,而后面的队伍里却传来争吵的声音,这让正在兴头上的义继很是不满,“氏高,去看看怎么回事,”义继从来不喜欢干什么白龙鱼服的危险勾当,他要是一出门总是浩浩荡荡的一大帮子,当然这和他前世的老大情结也有关系,带上一堆人去砍人可一直是义继前世的梦想啊!
很快氏高回来了,原来家臣们为未来石山在三好家的地位争了起来。一方说石山将成为三好家的新本城,主公很快就会移居石山的;另一方说主公不会移居石山,因为主公的安土新城还在继续勘测设计,将来的本城依旧是安土。
“原来是如此啊,”义继啼笑皆非,自己还没有决定的事,下面就开始揣测了,真是家中无派千奇百怪。但他没有做如何的表示,直到一众人等全都进了石山最高的御坊大殿这才开口说道,“刚才无事喧哗者,一律处以记过,日后升迁一律暂停一年,无大功者不得抵消。另外将这个命令通报全家以肃风纪。”说完对犯事的臣子的处分义继这才转头问着周侧的评议众们,“对于这个新本城的事你们怎么看?”
“石山有利于本家控制四国和阴阳两道,是本家前进的基地,所以臣赞同将本城移至石山。”土岐光秀对刚才的插曲混不在意,在他看来义继的处罚是再轻不过的了,他的注意力还是在自己的前途上。
“和尚倒以为无论石山也好,安土新城也好都不过一时之选非长久立国之地,且与京华烟瘴之地毗邻,日后必有大弊。”天海倒是语出惊人,“以和尚看来还是岐埠或是骏府或是镰仓才是真正的千年国运所系。”和尚的话义继听懂了,他不希望三好家未来的本城受到商人习气和公卿作风的侵袭,最好能长期保持一个武家政权的本色,以维护封建秩序的和谐与安定,但这不过是不了解世界和社会进程的他一厢情愿而已。
“臣不赞同天海大师所言,骏府也好、镰仓也好都离目前的三好家太远了。臣考虑没有那么长远,臣的意见是既然安土是主公选定之地,当以安土为本家新的本城。”本多大义凛然的话语包含的信息可就太丰富了,至少义继就听出两层,第一是不希望义继把本城迁往靠近德川家的地方;第二也是变相的向义继献媚,什么叫主公选定之地,无非是拍马吗!这个本多。
“那先生怎么看呢?”义继把问讯的目光转向了竹中,他很想知道在竹中的眼里哪才是统治日本的最佳位置。
“其实对于主公而言以哪作为本城都无关紧要。”竹中的话有马屁的成分,但这不过是为了满足义继小小的虚荣心而已,“但为了本家千秋万代考虑,所以本城的选择一定要慎重。”竹中边说边示意近侍拿来地图,“日本的地形南北狭窄,东西长,所以新的本城设在哪才是连接东西日本的交汇点呢?”众人随着重治的手在标示着全日本的六十六国图上游动,“显然只有岐埠是最好的。”重治让众人消化了一下,接着说道,“但是选择本城不但要考虑到能否连接东西日本,而且要考虑到土地、人口、商业、朝廷、甚至南蛮等等因素,更重要的是要考虑到将来的发展,因此现在考虑本城尚为时太早了。”
竹中的话让所有的人大失所望,说了半天其实什么也没说。但是竹中没有结束发言,只见他继续说道,“从现在本家的要务看来,大阪显然比安土更适合充当本城,但是从长久来看,安土的位置更理想,而且主公不是早有定度吗?”
“呵呵!”义继笑了笑,“先生说了半天把球又踢回给本家了,真是狡猾啊!”这个时代已经有球了,那个大名鼎鼎的今川氏真就踢得一脚好蹴鞠,所以义继这话也不算口误,“好吧,本家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一下,安土城是一定要建起来的,当初本家让勘定设计的就是唐样的城池,而石山本家将建成和式的城池,这是两种互补的格局,以后本家若开幕府那么每年春秋两季本家将住在安土而冬夏两季本家将住在大阪,这是双本城。”义继看着众人吃惊的样子哈哈大笑,“至于骏府、镰仓吗?等以后本家老了就当成养老地吧。”
“这,这要花多少钱啊!”土岐光秀作为管帐的勘定首席奉行第一个感觉就是花费的问题。
“当然本家不会马上大兴土木,再怎么也要等安土建成了再来重建石山。”义继笑着宽慰光秀,“这样吧,让他们几个普请做个计划明年对石山做些修补,这些寺院和僧房格局怎么住人啊!不要大弄,明年年中本家就要入城。”
“是。”义继这是一锤定音,众臣赶忙伏倒在地齐声称诺。
“主公,这个城以后还叫石山恐怕有些不吉利吧。”稍后竹中又提出一个问题,“不如取个新的名字吧。”
“那就叫大阪吧,反正这个地方在叫石山之前就是被人叫做大坂的,”义继毫不介意的挥挥手,“本家这也是正本清源吗!”
病危
那只三百年前放生的大龟的发现并没有给新的一年带来好运,一切依然没有变化,战乱依然遍布整个日本。元龟元年的新年刚过整个日本就又陷入战火之中,东面的武田和关东联军再一次合攻北条家;西面的尼子余党又在山阴起事;三好家更是一开年就在但马和伊予两线开战;而在更远的奥羽,那些不过领有一郡两郡的小名主们也在彼此攻伐着。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预示着元龟元年绝不会是风平浪静的一年。
“主公,将军大人病危了。”细川兵部大辅藤孝急匆匆的跑来向义继禀告,三好家扶植的傀儡已经病入膏肓了。
“将军病危了?”义继最近迷上了将棋,虽然自己走的极臭但看看天海和本多下,义继也觉得蛮有意思,毕竟这个时代的娱乐项目太少了,这也算有得有失吧。“那么足利义荣选定的继承人是?”被搅了兴致的义继毫不客气的叫着这位傀儡将军的名字。
“是幼子义昌殿下。”这就有问题了,第一是废长立幼,第二这个义昌就是义继曾经拒绝过的若宫丸。
“那就好了吗!”义继不在乎的撇了撇嘴,“反正是傀儡,谁接任不都一样。在这位义昌将军大人成年之前就让细川真之这个领管管理幕府外政,让汤浅美作守管理幕府内务,一如往昔就可以了。何必大惊小怪。”
“主公,据说毛利、北条两家正在接触义昌殿的母亲阿偎夫人,这个女人的野心可不小啊!万一?”细川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虽然他早就要知道足利幕府总有一天会被三好家取代的,但细川藤孝为室町的主人尽了半生的心力因此对足利家还是有一定的感情的,他不想看到因为牡鸡司晨而使足利家的末日提早到来。
义继有节奏的击打着面前的地板,“北条是吃不住关东众和武田的夹击,希望幕府出面调停,他们的使者不但联系了幕府还联系了朝廷。但是他们却不来找本家,氏康这只老狐狸大概也老糊涂了。”
“主公,氏康公绝对不是老糊涂了。”一旁的天海反驳着,“和尚在关东多年,也亲眼见过氏康公,氏康公精明着呢。依和尚看来氏康公的使者之所以不来找本家一方面是看到武田家日后必会和本家一战,所以怕本家出面反而会坏了大事;另一方面北条家这次求了本家,日后岂不是矮了本家一头,这可不是关东霸主愿意看到的啊!”
“大师此话有理。”本多正信也开口赞同,“这些名门可自负的很哪,朝廷和幕府说不过去还是日本名义上的主人,他们说的话双方都有台阶下。但要是让本家插手,他们绝对抹不开这个面子。”
“两位的话有理。”义继想了想的确如此,三好家虽然实力超群,但名义上也不过是和这些大名一样是臣子的身份,要是其他大名也来干涉三好家的事话,义继自己也会感到难堪的。“看来大义名分一定要有啊!”
义继这话本多和天海听了还好,这两个人一个是力量至上论的持有者,一个是等级制的鼓吹者,自然希望义继早一点有一个合适的名分来号令天下,但细川藤孝则不一样,他发现事情已经向他最不愿看到的方向滑去,急忙踩刹车,“主公,现在北条家的动向还好理解,但毛利家和幕府勾搭可对本家不利啊!”
“毛利家。”果然义继的注意力立刻被这个名词所吸引,“跳梁小丑而已,西国诸强林立,毛利家还没有资格和本家做对手,要不毛利家为什么不直接出兵伊予、因幡支持河野家和山名家与本家一战呢?”
“主公,不可轻视了毛利家啊!”义继的话突然被人打断,听这声音义继不用抬头就知道是竹中官兵卫重治。
“先生,你这是?”如果义继抬头就看到了不请自来的重治和船野义清,“有什么紧急军情吗?”义继顿时敏感起来。
“没错,三天前吉川元春攻克了月山富田城,尼子余党山中鹿之介等被擒。”竹中的话如重锤一下子砸在义继身上。
“也就是说毛利家现在可以腾出手来干预摄津守出兵因幡了喽。”义继的目光游弋,仿佛思考着什么,“也就是说毛利家接近幕府是对本家全面反扑的开始喽?”义继抬起头看着竹中,问询道,“先生,是不是立刻通知但马和伊予方面提高警惕?”
“很有必要,”竹中点点头,“毛利家已经撤销了九州征讨军,重编了山阴方面军和山阳方面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冲着本家来的。”
“看来日后西国方向本家要专门派人管理情报了。”义继看似随意却是深思熟虑的说着,“任命近藤义久和岩佐义平(两人均和三好氏高一样是义继的近侍出身)为物见奉行,从今往后近藤义久负责北陆和本领内的物见、船野义清负责西国和四国方向的物见、三好氏高负责武田和东海道方向的物见、而岩佐义平主管九州以及海外南蛮等地的物见。”
“这样也好,以后谁负责的方向出了问题就拿谁示问。”竹中第一个表示赞同,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主公依臣看来,虽然山阴尼子残党败亡,但毛利家暂时还无力用兵山阴,首先肯定是要安定领内的,所以摄津守还是有时间击败山名家夺取因幡的。”
“也只好让摄津守在春耕之际继续征战了。”义继寒着脸,因为这样一来,今年北摄津十五万石肯定要免除年贡了,这可是损失得他自己的钱,怎么不让他心痛呢!
“至于毛利家的山阳方面军本家倒不用太在意,”竹中继续建议道,“毕竟沿路上还有宇喜多、浦上两家在备中、备前拦着毛利家的步伐。”
“让宇喜多直家大人牵制一下毛利家的山阳方面军?”义继的脑海里马上冒出来这个和北条早云、斋藤道三齐名的大阴谋家的资料,“会不会被这个家伙算计了?”
“除非毛利家愿意将整个备州交给宇喜多家,否则本家还是有机会和直家大人谈谈的。”这倒是真的,谁不知道这个家伙就是个两面三刀、脚踏两只船的反骨仔。
“那派什么人去呢?”义继一想到宇喜多直家的阴险就如芒在背,这可是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厉害角色,派一个普通角色可是送菜啊!
“臣推荐正信大人。”不出意料竹中果然推荐的是本多正信。
长治
“主公。”船野义清一脸仓惶的跑了进来,打断了正在进行的评定会并趴在义继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只见义继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白了。
“这件事东成殿知道了吗?”听着义继的话,下坐的群臣立刻把耳朵竖了起来,什么事要问冈本夫人,难道?
“夫人还不知道。”氏高老老实实的回答着。
“这样也好,这事还是本家自己说吧。”义继一脸肃然,“阿波守鹰狩的时候酒后坠马,大概不行了。你们议一下该怎么收拾。”
“什么?”评定间里立刻就炸开了锅,群臣们议论纷纷,三好一脉竟然又有一个死于坠马,真是世事无常啊!
“你们先议吧,等一下让先生把议的结果交上来,”义继疲惫的站起来,神色不定的走了出去。是啊,长治这家伙死的太不凑巧了,这一下就打乱了义继的整个人事部署,而且说不定会有人借机生事,把乱七八糟的屎盆子扣到义继的头上,这怎么不让义继揪心呢?再说后庭的冈本氏,义继不敢想下去了。
“彦次郎!”果然已经六个月身孕的冈本氏一听儿子的死讯顿时昏死了过去。
“叫医师来,一定要保住夫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义继被冈本的情况搞得方寸大乱,因为即便在四百年后,以冈本这个年龄怀孕都尚属高危的行为,就更不用说缺医少药的日本战国时代了。
医师来了,冈本的情况也稳定了,但是冈本却哭哭啼啼的让义继感到心烦。“我要去看彦次郎最后一面!”
“胡闹!”义继当然的拒绝了冈本的要求,“你的身子能去阿波吗?”义继之所以不让冈本去阿波一方面是由于冈本的身体不适宜远行,另一方面也是怕冈本去了听到些什么更加受到刺激,可见义继还是很在乎这个他到战国后第一个喜欢的女人的感受的,“好了,好了,本家会给你请来五山五寺的大德给长治超度的。如果你希望长治成神的话,本家还会上奏朝廷。”
“不,难道大人就不体谅一下我这个做母亲的心嘛?”冈本一面啼哭一面坚持。
“难道长治是你的孩子,现在你肚子里的那个就不是嘛?”义继也有自己的坚持,他抱住冈本用一种哄小孩子的口吻说道,“乖,长治的事已经无可挽回了,但你自己要保重,本家还想你替本家多生几个孩子呢”
好不容易安抚了冈本氏,义继回到了自己的居住的殿室,这个时候竹中早就等在那了。“先生,让你久等了,”义继对竹中的有些地方不象君臣倒像朋友。“一边用膳一边再谈吧。”
“主公,臣等的意见是第一本家应该马上派人吊唁。”事关重大所以竹中抢在饭菜没有上桌之前已经开始汇报了,“第二是阿波守无嗣,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主公是想将阿波收归直领呢?还是另派家中重臣充任阿波国主。”有些问题即便是竹中也不能逾越的。
“来,先生,先吃。阿波守刚刚过世,本家十分惋惜,今天就吃些素的吧。”义继没有直接回答竹中的问题,借着侍者上饭菜的时机义继才整理了思路,“吊唁是当然的,让楠木和秀藤去吧,一个是本家重臣,一个是一门亲族,也够分量了。”当然还有一个问题就比较复杂了。“先生你是知道的,四国是本家在近畿的屏障,也是通往九州的跳板,从这个意义上讲阿波的地位十分重要,而且三好是从阿波走出来的,三好一族在阿波的长老、一门尚有不少,所以处理阿波的事情一定要慎重啊!”义继叹着气,“长治是义贤叔叔的嫡子,根深蒂固啊!现在这么一去,本家为难啊!收归本领好是好,可是一旦收回就一定要执行本家的法度,那边那些一门能轻易同意?况且家中长者还在,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谁难堪呢?”
“主公所虑极是,”竹中也知道义继的顾虑很有道理,在三好长逸、北畠康长、安宅冬康这些长辈还健在的时候贸然整肃三好一族的确有一定的风险,“那还是派家中重臣充任国主吧。”
“这个也不好处理啊!”义继夹了块豆腐到碗里,搁下筷子,长吁短叹,“按道理本家应该命阿波众迎回存保弟弟接任阿波守,但是!”但是一方面十河存保已经继承了十河家不可能再回阿波,另一方面十河存保和义继的关系因为冈本氏的原因势如水火义继也绝对不会让存保回阿波,义继的话不用说透竹中就明白。“而且本家前几天刚刚许诺要让河内守在伊予充任国主,如果选择的人威望不够,当初本家就白调他来饭盛城了。”
“这个?”竹中也陷入沉思了,四国的形势错综复杂,义继不但在四国安排有分家、一门,还有武田、长曾我部等这样的附庸,还有蓧原长房这样并不是和义继同心同德的重臣,的确需要一个有威望的人前去弹压。看来义继心中早有人选了,不过也只有他了,“臣举荐三好政康大人充任阿波守。”
“让侍从去阿波不是不可以。”义继还在犹豫,他的宗旨是既要压制小三好三人众也要抑制老三好三人众的势力,就这么把阿波十几万石交给政康并不符合义继的根本利益,“侍从在阿波当过阿波守的傅役,又是首席家老,去阿波自然是没有问题。但是阿波的知行要远远大于赞崎和左京大夫所领,这会不会让他们误会?但若要从中剥夺几郡的话,侍从会不会不满?”
要众口调和却是一件难事,竹中也只好苦笑着应和义继,“阿波十八万石,而赞崎不过十万余石,左京大夫所领也不过十五万石,就算扣除历来由主公所领的三好郡,阿波国主的知行也要大于前两者。主公,看来面面俱到是不行的,总归有一方要抱怨的。”
“也罢,”义继终于下定决心彻底分化三好三人众,人嘛,只要有利益就必定会有冲突的,“传我命令,即日加封侍从为阿波国主,本家再求幕府赐侍从阿波守护一职,所领知行一概不予减封。”说完义继狠狠的咬了口豆腐,咀嚼了一下吞了下去,“再令长野左少将接任敦贺三郡国代、河内守接任北纪州国代、三好秀藤升任南纪州国代。”
“那今年协同摄津守的阿波军是否还要抽调?”竹中自然不可能对义继的人事安排有什么异议,他关心的是西征的大计。
“要抽调。”义继斩金截铁的说道,“不但要抽调阿波军,波多野家和筒井家今年都要调往但马,务必在年内解决山名家的问题。”
“这个请主公放心,臣等已知会摄津守派人寝反屋氏、田结庄氏、太田垣氏、八木氏等山名四天王,相信总会有斩获的。”竹中的意思和义继一样,主意可以由本家出,人也可以让本家帮你调,但事要冬康父子自己做。“另外,主公一旦摄津守拿下但马,那生野银山的事怎么安排?”
“本家已经和冬康叔叔谈妥了,银山的代官由本家来派,但三年之内银山的收入本家和安宅家一人一半,以后十年每年再支援安宅家三万两。”义继对此可是早有预案,“本家要冬康叔叔在北边再组一只水军,没钱怎么能办事!”
伊予(1)
安芸吉田郡山城的天守阁上已经病入膏肓的毛利元就不时的发出剧烈的咳嗽,而每当他咳嗽的时候,他身旁的毛利家的继任当主陆奥守辉元就会亲自为他抚背抹脸。“好了,本家一时还死不了,说吧,四国的情况怎么样了。”缓了好长一段时间,元就喃喃的吐出几个词来,“三好家的小朋友又再搞什么呀。”
“回老主公的话,三天前大友家的五千军势在伊予宇和的八幡浜登陆。而一条家八千骑也越过边境向宇和岛进军。”福原左京亮贞俊向两代家督叩首后出列汇报道,“西线三好家联军一万五千骑已经逐步攻略到小松城和玉之江城一线。”
“老主公,现在整个伊予已成三路夹攻之势,河野家新近在西条、中荻一线遭到三好家御亲兵致命打击,所以不得以又遣使来恳求本家出兵了。”尅О曹渴芈≡亩尤⒘嗣偷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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