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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穿越谭-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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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外出任事时他们住在哪?”天海也插了一嘴,“是不是要仿效明国一样在各任所设置本家屋敷供这些人暂住呢?”
“好则好矣,但这笔费用可不少啊!”光秀身为勘定,第一个想到的是费用的问题。
“好,”义继一锤定音,“正信,你立刻按刚才各位大人所说的草拟文书,让普请追加今年的任务,钱不用担心,打下一乘谷城就有了,”接着义继深思了一会,“再追加一条,各地武士不得回本郡任事,一定要异地使用。”说完义继看了看氏家卜全,“不是还有一个隐忧吗?民部大丞请继续说下去。”
“是,”氏家卜全应了一声接着说道,“虽然主公频繁转封,打破了各地固有的势力平衡,动摇了根深蒂固的宗族和联姻关系,但是,”卜全的话停了停,看看义继,心一横接着说了下去,“由于这些原来分散的知行都被主公聚合在一起了,这就导致了两个问题。”
“两个?”义继打着哈哈,冲淡了原来严肃的气氛。“大人好狡猾,一个隐忧里有两个问题,这分明是三个隐忧吗,说下去。”
“第一个是这些知行的主人都位高权重,地方的郡代和町奉行不敢太多过问,而且这些知行大多地跨多个郡,甚至还有跨州的,这也让地方郡代不便管理。”氏家卜全所说的问题真的很严重,严重到他不敢多说,这简直就是和全部重臣在作对。
“这个,”义继长考了一会,决定还是保护在场的评议众和氏家卜全,于是他亲自下令道,“本多,准备拟写本家法度。增设郡目付,属大目付管辖,郡目付有出入、监督各家知行的权利,另外各家知行归所占土地较多的郡管辖,以后年贡也一并交往此郡。”看到本多正在奋笔疾书,义继转过头看着氏家卜全淡定的说道,“不是还有一个问题吗,全说出来。”
“第二个问题是各知行的主人都在饭盛城居住,并在本家各级任事,那么知行的事就必须委任代官,”氏家卜全已经豁出去了,“主公,当年天下大乱的原因可就是下克上啊!代官权重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哈哈哈哈!”义继突然大笑起来,周遭的人都不解的看着他,因为在他们看来氏家卜全说得并不是没有道理,只见义继笑停当了,终于开口了,“这趟差使民部大丞做得好,赏薙刀一柄,佐渡金十两,进本家部将格,赐知行三百石;小牧长信也赐茶具一件,赐知行二百石,表为正七位下。”
“臣等谢主公恩典。”氏家卜全喜出望外,原本准备好受罚的他没有想到义继会重赏他,以至于谢恩都比小牧长信慢了半拍。
“好了,你们都累了,先下去歇息吧,记住今天你们只说了前面第一件事。”义继分明是要让他们保持缄默。
“是。”两人应声而退。
看着两个人退下,义继脸色立刻阴沉下来,“看来本家要制定一个规范家中上下的武家法度了,这件事就由光秀负责吧,大师和正信你们协助光秀,记住,这个法度要缜密,但也要有余地,将来这个法度本家要适用在全日本的。”
越前(1)
说实在的,一个活动有没有专业人士参与真的是两回事。这不,义继这才举行的任命国主的仪式由于有了一帮学问僧的加入,就和上次任命三好长逸为国主时的粗简大相径庭。
仪式的第一步,先是由本多正信担任的佑笔头宣读由学问僧主笔的由三好元长公开始的三好家光辉战史;接着第二步,由本城奉行楠木正虎宣读北畠康长的各项功绩;第三步,由笔头家老筱原长房来颂读义继任命康长为国主的制书;第四步,北畠康长奉礼以年老体弱、功少德薄等等理由谦让不受;第五步,义继对北畠康长刚才提出的种种理由当然不予接受,于是再赐康长制书;第六步,康长对义继叩拜谢恩接受制书;第七步,北畠康长既然接受了义继的任命书,那么接着就是他向义继朗读并上呈效忠的誓书;第八步,义继接受誓书,再向康长赐室宝(印章)、太刀、地图、版籍等象征身份的重宝,康长依次接受,然后再向义继呈还地图、版籍,已示永远臣服;最后,义继接受康长呈还的地图版籍进而向康长赐座这才由本多正信宣布仪式完成。
在这整个仪式的进行过程中义继都要面带微笑一动不动的坐着,只有赐物和接受康长呈还的地图版籍等少数时间里才能动一动双手,结果这整整一个半时辰坐下来可把义继坐坏了,最后连站起来都站不起来。当然仪式完了,还要赐宴,再说上两句喜气话之后义继还要快马赶上先期出发的征讨军,因此这一天可把义继累坏了,所以就连此刻三好政康在说什么都听得迷迷糊糊的。
“我家当面之敌为朝仓家的一门众大炊头景镜和富田兵库大允景政、户田与次等人统帅的一万余军势。”作为直面朝仓家的第一线指挥官官拜从五位下侍从的三好政康正讲解得眉飞色舞丝毫没有注意到义继的倦意,“由于本家的谋略敌势一部被波多野家死死的牵制在若狭,一部为防备加贺本愿寺而不得不北调府中。剩下的朝仓军大多龟缩在一乘谷城、北之庄城、大野城等坚城要地以防一向一揆。朝仓景镜等鉴于兵力不足、外援不济,所以主要依托各山垰口依次以小队兵力布防,其主力则龟缩在金岐和敦贺两城。”
不行了,看来实在撑不下去,义继强撑着说道,“看来也只好一个山口一个山口硬啃了。”接着义继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的说道,“本家疲乏之极,今天就这样吧,等阿波军到了再行军议,分派任务吧。”
“是。”群臣体谅的退了下去。
“怎么回事?阿波军到哪了?三好阿波守人在哪?”一觉睡醒的义继恢复了往昔的精神头,但是好像今天不太顺啊,预定昨天晚上就要汇合的阿波军到现在还在十六里地外的小谷城下磨蹭哪,而三好长治这家伙好像又装病躲了起来。
“主公,算了,看来一时半会是指望不上阿波军了,开始军议吧。”竹中看了看义继的表情不太对头,害怕他立即发作起来于是建言安慰道,“等阿波军到了,就安排他们充当全军的预备队吧。”
“也只好这样了,”无可奈何的义继只得同意,但是本多正信在他耳边轻轻的几句话却让他提高了警觉。“命令阿波军的副将及部将以上者在一个时辰内飞马赶来,不到者立斩。”
“本多大人,不知大人刚才跟主公说了些什么?”在走进军帐之前,竹中轻轻的问着本多正信。
“也没什么,在下只不过提醒主公小心萧墙之祸罢了。”正信笑了笑,知道最后义继终归要和竹中说的,所以也不瞒着掖着。
“本多大人,主公的脾气,你在三好家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你也该知道的,大战在即,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这些火上浇油的事。”竹中听罢叹了一口气,半是警告,半是规劝的说着正信。
“这个,”正信看着竹中,犹豫了半天,这才接口道,“正信受教了。”
“这次出兵越前,军师还是由先生担任,侍从大人担任副将,河内守率一个军团三千人为第一阵”义继安排着三好军的部署序列和人事,并动员道。“现在朝仓家就像一个小姑娘,手被牵制在府中、脚被牵制在若狭,而他们柔软的身体已经向本家露了出来,本家所要做的就是一层一层剥开它身上的衣服,到时候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义继说的暧昧的比喻让军帐里的所有三好将领都笑了起来,随即在本多正信和荒木村重的带头下军帐里传出一片狂热的“万胜!”的呼声,看来三好家一举三州的大胜,让三好家上下充满了必胜的信念。
“好了,你们去准备吧,本家和军师等着你的好消息。”看到自己武士如此士气高昂,义继也不禁喜笑颜开,于是他决定将这把火点得更旺,“谁第一个攻入金岐和敦贺的本丸,无论农兵还是武士,本家各赏一千贯。”
随着义继的悬赏,万胜的呼声逐渐从军帐周围向外蔓延,二万五千多人的呼声惊天动地,倒让垰口的朝仓守军大惊失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来是那个三好义继来了。”稍微有一点头脑的守将,立刻向后方通传,“大战从现在开始打响了。”
“三好右兵大尉长纲、金山五七郎稻葆、矢野国村、白地城主大西赖武入道觉养、香美马之亮、阿波坂野郡七条城主七条兼仲。你们一个个不是阿波的重臣就是我三好家的一门,那么你们自己说违抗军令是什么罪名。”做过几年阿波守护代的三好政康对这些阿波众很熟悉,“还有,长治到底怎么回事,一遇到战事人就不见了,做国主的怎么可以这样贪生怕死。”
“大殿,侍从,我们接到命令晚了。所以,”虽然谁都知道怎么回事,但做臣子的怎敢牵涉到上层的矛盾,三好长纲不敢正面回答,只好用一个无法验证的理由来搪塞。“所以,紧赶慢赶也没来得及与本队汇合。”
“好了,”看到这几个带队的,义继的疑心已经散去了,这些人绝对是三好政康摆得平的,所以异时空本能寺的那一幕不可能在这里重演,既然如此还追究什么呢,“不管什么原因,晚了就是晚了,耽误了军令就要受罚,你们就不要和本队一起行动了,改道西近江进攻西敦贺吧。”义继虽然不担心出现本能寺的那一幕,但还是留了一个心眼,改换了阿波军的进攻路线。
“臣等多谢大殿宽宏大量。”阿波众听了大喜,义继让他们单独行动,也就是给了他们独占一路战功的机会,这虽算不上变相的奖励但也绝不是意料之中的惩罚,也许这个方向敌人可能会不少,但街道远要比北近江这边好走,到时候先入金岐的话,“臣等一定效死沙场以报大殿。”
“主公,你难道不打算惩罚阿波守了?”直到几个阿波众走出了军帐,三好政康才忍不住向义继挑唆道,“如此下去怎么向本家上下交代。”
“侍从,不要急吗。”义继皮笑肉不笑的说着,“侍从难道没有听说过,天作孽犹可为、人作孽不可活,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这两句吗?”
“主公的意思。”三好政康这才恍然大悟,佩服之下不禁对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少年当主产生了一种深切的惧意。
越前(2)
“先生,你看到没有?”义继和竹中半兵卫等人站在稍远的本阵里用南蛮望远镜观看着前方的战况,“朝仓家的抵抗还是蛮顽强的吗!”
“在山地作战本家最有威力的大筒没了用武之地,单凭弓箭、铁炮,远程支援就差了点。”竹中分析这眼前的战况,“反之若不是朝仓家的铁炮数量不多,否则的话,本家仰攻就更加困难了。”
竹中和义继的对话,前阵三好家的军士们自然是听不到的,在这个被铁炮啪啪的击打声、弓箭划破空气的嗖嗖声、以及刀枪相交的撞击声、交战人群忘我的喊杀声以及伤者凄厉的哭喊声所统治的世界里,什么大名,什么重臣,由人退化成野兽的这群疯狂的杀戮者都不会在意,他们所要的就是眼前的敌人撕成碎片。
“好,突破了。”拿着前面使番传来的战报本多正信高声的给着本阵中的所有人报捷。“本家,已经突破第一、二、三道垰口,并占领了小高砦和鹜根砦。”
“命令,筱原河内守大人的第一军团退下来重整,让三好侍从大人的第二军团接替进攻,”竹中在地图上比画了一阵子发出了新的命令,“让荒木右近将监的第三阵准备,还有阿波军的进展怎么样了。”
“回先生的话,半刻前传来的消息,阿波军在野板岳遇到朝仓军的逆袭,现在战况焦灼,但根据情势判断,朝仓军若没有援军,阿波军当可以在半个时辰内击溃当面之地。”听了竹中的问话物见奉行三好氏高立刻回报。
“野板岳之敌不会超过五百,”竹中皱了下眉,“命令他们立刻结束战斗,斜插若狭和越前边境的旗护山,和粟屋胜久汇合共同防守国吉城,堵死若狭朝仓军回撤之路。”
“命令他们最迟在一个半时辰内完成本任务,”义继插了一句,“若无法按时完成,前罪并罚,本家要他们知道本家法度就是为他们设。”
“是。”氏高接过本多正信飞快书就的命令走出军帐安排使番去了。
“什么?武田元明叛乱,本家大军无法及时回撤。”朝仓景镜一把抓助前来报信的山崎长德的衣襟,暴怒道,“景连这个混蛋,你们为什么不早撤出若狭,若狭丢了还可以再夺回来,敦贺丢了本家的门户就打开了。”
“这,这,”长门守长德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他不过是一个传话的而已,这种军国大事怎么让他回答呢。
“大人,不要着急了,着急也没用,”富田兵库大允景政这时倒也冷静,“三好家两路夹攻,西路之敌已击溃本家守军直趋国吉城而去,所以在若狭的本军就算能撤现在也撤不出来了,就让他们留在那牵制波多野家吧。”他看了看放开了河合长孝衣襟的景镜继续说道,“东路三好军即将突破衣挂山突入敦贺平原,我们还是尽量做好自己的事吧,只要能坚守到本家大军前来支援的一天,我们还有机会的。”
“本家大军来援?哈哈、哈哈!”朝仓大炊头景镜突然狂笑起来,“本家大军来援!”
“大人,怎么了?”众人大惊失色,齐齐问着景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刚刚主公从一乘谷城快马送来急件,”景镜脸上露出无奈的苦涩,“本家领内一向宗纷纷暴乱,主公要坚守一乘谷城和府中、大野等城,所以没有本家大军来援了。”
“什么?哈哈、哈哈!”富田景政一听也狂笑起来,只见他笑得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好好,好极了,我们把若狭军当成弃子,没想到主公把我们也当成了弃子。太好了,哈哈,哈哈哈哈!”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旁边有人问道。
“我们怎么办?”富田景政一边大笑一边回答道,“为主尽忠吧,死在这也算对得起朝仓家了。”
“命令河内守所部待本家大军进入平原地带之后立刻转向天筒山一线,攻克天筒城,扼守沿海街道,以备本家夺取敦贺后向北进军。”三好家的本阵里人来人往,各种信息在此交汇,竹中要做的就是在这些关于战场形式的情报中分析整理出三好家未来行动的大致方案,当然即便是这大致方案也是一种艺术,所以义继只要在一边欣赏就可以了。“命令物见立刻和内应联系,争取尽快夺取两城,减少本家伤亡。命令第三军团突入平原后立刻切断金岐和敦贺之间联系并封锁敦贺町。命令小荷驮队立刻分发饭团,同时命令宫部继润第四军团和细川藤孝第五军团四千人吃完后立刻上阵轮换第二军团。”
原本前线的朝仓军人数就不多,一旦他们无法利用天险阻碍三好军的前进,横山合战时朝仓家的丑态就在一次的暴露在三好军的面前。虽然敌人无力抵抗,但是三好军却不愿放过这个可以获得功勋的机会,所以只要视线里有朝仓军的身影总会有一组甚至一番人围上去,刀枪相加,箭弹齐射,对于三好家这种违背当时奉行的武士道的做法,朝仓家上下一面不可奈何的破口大骂其卑鄙无耻一面迫不及待的逃得更远。
“主公、军师。”三好氏高拿着最新的战报进入军帐,“三好侍从大人和宫部继润大人所部五千人已经包围了金岐城,细川藤孝大人所部也已包围了敦贺城。”
“先生,细川藤孝部兵不过二千,敦贺城里的敌势至少还有三四千,朝仓景镜会不会逆袭?”义继因为远离战场,所以一时放不下心来。
“现在的朝仓家可不敢啊!”战局发展到这一步胜负的天平已经完全倾向了三好家了,因此竹中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笑容,“第一,他们的任务是守住敦贺,并拖住本家向越前腹地进攻的时间好为朝仓家争取最后的时间,第二,本家此次出兵号称五万,他们也怕出来容易回去难啊!”
“话虽如此,还是派上其他军团比较保险。”义继点头称是,但仍然建议道,“不如让金森长近部二千人赶上去吧。”
“主公说的是。”竹中还是很照顾义继的权威的,对这种不涉及改变战局的重大事宜还是很乐意接受义继的意见的,“就命令金森部支援敦贺城,其余部队除本队御亲兵外,一律交由三好侍从指挥,务必最快金岐落城。”
永禄十二年六月初六,经过五天日夜不息的围攻之后,金岐城落,守将户田与次讨死、山崎长门守长德被擒。
又过了八天,在外援不及的情况下,三好家的内应富田长繁(富田景政的嫡子)在囚禁了老父之后于敦贺城内策动叛乱,在内外交困中,朝仓景镜率近侍从密道逃离,并于敦贺町冒充女子出海北返,就这样整个敦贺郡落入了三好家之手。
越前(3)
虽然有很多人认为战争是暴力解决事态的一种极端手段,而外交是政治上相互妥协解决纠纷的相对平和的手段,两者虽不是风马牛而不相及也是相互矛盾的,但是事实告诉我们这两者是相辅相承彼此缺一不可的矛盾统一体。永禄十二年六月十五日,也就是义继刚刚进入敦贺城的当天,三波来自不同地方使者怀着不同的目的迫不及待的赶来拜见这位三好当主。
“石川安艺守数正大人,什么事能劳动您的大驾呢!”其实义继一看到这位原德川家的西三河旗头就知道家康这家伙打得什么鬼主意,但是外交就和赌博一样,谁先沉不住气谁就输了,所以义继决不会先开口打的,“家康公身体可好?信康公子一切可好?”
“托义继公的福,弊家主上一切安康。”所谓外交程序上的步骤一定要走的,石川表现的中规中矩,“外臣此来一是恭贺义继公进军越前旗开得胜。二来本主听说三好家出兵越前恨不得飞马赶来效力,但未蒙义继公准许不敢擅自行动,特命小臣送上军粮千石,聊表寸心。”
“家康公有心了。”义继心说石川这个老狐狸,竟然敢到这来卖乖,本家偏偏就不接他的茬,看看到底最后谁先撑不下去,于是他淡淡的说道,“来人,将本家那柄长船兼纲取来,让安艺守转给三河守。”
“多谢义继公赏赐。”石川数正有些言不由衷,看来他也在不停的腹诽着。
“安艺守还有什么事吗?”义继的耐心肯定不如石川这个老狐狸的,于是他开始主动出击,“若没有其他的事,本家军务繁忙就恕不远送了。”
“义继公请留步,”看到义继釜底抽薪的这一步,被逼到绝路的石川不得不放低了身段恳求着,“义继公可知,今川家灭亡之后,远江诸豪割地自治,互相攻伐,以致民不聊生。我主年前也得义继公许诺,若武田家破骏,许本家进击远州。所以今日外臣所来,但求义继公赐本家一张出兵许状。”
“当初本家有这么说过吗?”义继这一装糊涂不要紧,石川的脸刷的就白了,“对,好像说过,有这么一回事。”义继话锋一转,这才让数正恢复正常,“不过?”不了解义继的人被义继这么三番五次的一戏弄肯定要虚火上升心跳加速,石川也是这样,“不过,这就是安艺守你的不对了,早说吗,一张许状,本家怎么会舍不得呢。”
“如此说来义继公是许了,”石川好不容易才明白义继是同意了德川家出兵远州的计划,浑身顿时一轻,“外臣代表德川家上下叩谢义继公的大恩大德。”
“哎!安艺守不要急吗?听本家把话说完。”义继这个时候不敲竹杠什么时候敲啊,“毕竟现在今川氏真大人还在幕府担任相伴众,如果德川家不意思意思的话,幕府那怕有些麻烦。这样本家说个数家康公如果同意,幕府那由本家去说。安艺守你看如何?”
“那义继公您说幕府那本家要孝敬多少?”明知这是三好家横出一杠的事但作为弱小的一方也只有捏着鼻子认了。
“不多,不多。”义继笑着摇摇手指,“只要家康公每年供奉幕府八千贯就足矣了。”
“好,外臣替本主家康公答应了。”石川知道若是不答应的话,那么眼前这个扩大德川家领土的极好的机会就会失去,等到武田家搞定北条家在回过头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所以这个时候义继就是要一座金山也会给的。但是这个数字仍然出乎石川意料之外,出乎意料之外的小,虽然石川数正并不明白义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这并不妨碍他飞快的应允下来。
“好了,回去告诉家康公,本家预祝他武运昌盛。”不想逼急了德川家的义继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于是挥挥手示意今天的拜会可以结束了,石川一看也非常知趣的退了下去,“好麻烦啊!下一个是谁?”义继早就从近侍的嘴里知道今天拜访的人数,但这是他作为家督的义务,逃是逃不掉的。
“主公,是若狭朝仓军的河合统吉大人,他希望能向主公当面请降。”物见船野义清伴随在义继身边飞快的解答着。
“先生你觉不觉得这事很有趣啊!”义继看着竹中眼中露出龊刻的神色,仿佛看到什么好玩的。
“臣倒觉得若狭的朝仓家有人脑子很清醒啊!”竹中的回答符合他一贯的智者形象,“至少知道投降本家比投降波多野家要合算的多。”
“先生所言有理,”义继想了想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罪臣河合统吉叩见检非违使别当大人。”这个使者的确让人记忆深刻,没有别的原因,怪只怪这个河合统吉实在太矮,简直和那个战死的秀吉有得一拼。
“听说朝仓少纳言景视大人想向本家投降,有这样的事吗?”义继没空和这些人磨牙,他开门见山的说道,“本家已将若狭的一切事务许给了波多野家,你们要降也得向波多野秀治大人请降,为什么跑到本家这来呢?”
“请义继公恕罪臣直言,罪臣等想向义继公请降原因无他,”这个河合倒是好胆色,说起话来很有一套,“第一,臣等的家眷、领地都在越前,只有向义继公请降才能保全一二,”河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义继和他身边的这些人继续说道,“第二,现如今明眼人都看得出只有三好家才能统一乱世,所以罪臣等只想附骥其后。”
“哈哈、哈哈!”义继闻言大笑,“你们啊!想得倒好,不过你们千算万算漏算一点,这次出兵越前本家是支取敦贺一地,其他的都归义景公的姻亲了。”
“啊!”河合统吉甫一听闻如此辛秘不由得大惊失色,但很快他镇定下来,“如此罪臣等更要躲在义继公庇佑之下了。”
“不错,先生你看呢?”义继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让其他听到的人如坠雾中。
“的确不错,臣恭喜主公了。”还是竹中明白义继的话。
“如果尔等愿意舍原有的一切入仕本家,本家倒不是不可以接受尔等的请降。”既然决定了接受若狭朝仓军的请降义继就决定压低下价码,“景连大人本家可以给他一千石知行让他以部将格作为本家河尾国主三好权大宰少弐长逸老大人的与力,而大人你吗,本家只出五百石和侍大将格,如果接受,本家就允你们投降。”
“臣谢主公收留。”河合统吉立刻伏倒在地叩拜起来。
“好了,你去劝劝山崎长德大人,本家希望他也能象你一样识时务。”义继还有一档人要接见,所以既然此事已了,就不再多费口舌了。
越前(4)
“主公,是不是现在就让若狭武田家的使者武田隼人正信方大人觐见?”看到义继空了下来船野义清于是上前进言道。“细川大人还在陪着他呢。”
“不急,本家问你,这个武田家突然起兵反叛是不是你和氏高联络的?”义继冷冷的看着义清。
“武田元明不是物见工作的内应,”作为义继的第一批近侍船野很清楚义继这话背后的含义,吓得他连忙否认,“大概是几位寺社奉行联络的吧。”
“让细川兵部大辅进来。”义继对若狭武田家的印象仅仅是源于他灵魂深处的最初一丝波动,这个波动里只有武田元明和他日后被秀吉所纳的美艳妻子——京极龙子而已,因此在他和竹中制定的北方攻略中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大名的存在。但而今这个突发事件显然打乱了义继的整个布局,所以他恼怒异常。
“主公何事召唤。”藤孝匆匆而来,还摸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兵部大辅,武田家到底怎么回事?是哪位寺社奉行寝反的?”细川藤孝毕竟和船野义清的身份有别,所以义继放缓了声音问道。
“臣不敢贪功。这件事和臣与寺社奉行的其他几位大人无干,也该是船野大人他们的功劳。”藤孝看到义继身边悻悻的船野,以为是物见要和自己争功,不愿得罪义继身边红人的他于是顺水推舟,不过他没有想到这么一来反而为自己和寺社的其他人解了套。
“主公,看来这是若狭武田家自发的行动了,”竹中听到这开始发话了,“再好的计划在战场上都会有意想不到的变化的,主公也不要在意,这应该是若狭武田家看到朝仓家大势已去,这才想趁机占些便宜,顺便看能不能恢复武田家对若狭的统治。”
“想得倒好,想要本家为他们背书,门都没有。”义继的话这才让许多人了解到这个武田信方恐怕要自讨苦吃了。
“不过主公,这件事可不能轻易就此了解。”竹中从刚才就一直在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毕竟这种自发的叛乱对本家是有利的,以后本家在征讨他国时也会遇到类似的情况。若本家这次拒绝并消灭了武田家,恐怕日后那些国人、土豪就会同仇敌忾的对付本家,那么本家岂不是平白无故的多了许多阻力吗?”
“但也不能轻易的就便宜了武田元明这个家伙。”听到这本多正信插了一句,当然正面他是不敢和竹中硬顶的,“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武田家相比本家更不能失信于波多野家,毕竟若狭只有一个,许了这家那家就给不了了,难道本家把敦贺给武田家吗?”
“正信这话有道理。”敦贺是义继楔入北陆的一个钉子自然是不能给什么武田家的,“不过先生的话也不无道理,这可是两难了。”义继有些为难了。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竹中想到这已经胸有成竹了,“武田家不过是要一个恢复往昔荣光的名分,而且基本上当年武田家成为若狭守护代的时候也不过知行一二万石而已。所以主公可以在伊予给他一个类似的地位和知行,如果他不愿意,那么将来传将出去也是武田家的不对了。”
“也只好这样了,”义继点点头,“这件事本家就不出面了,藤孝,这事就交给你了,若武田家不答应,那么就通知波多野秀治大人,相信波多野家会很乐意清除这些杂草的。”
“要是武田家同意了呢?本家该许他一个什么样的名目呢?”藤孝差点就踏上了雷池,所以这次愈发的不敢怠慢。
“就许他西伊予六万八千石的四郡守护代一职,反正那现在也不是本家的。”义继已经不知道把伊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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