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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穿越谭-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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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畠家由于去年的失败以及连续两年被我家御亲兵破坏春耕等原因,所以导致田园荒芜,人口凋敝,所以这次只能动员一万一千军势对抗本家。”物见奉行佐竹安成正在做敌我形势汇报,“而本家此次动员伊贺、大和、中势三地一万八千骑,御亲兵五千骑,近畿僧兵一千骑,筒井家援军三千骑,北势诸家援兵三千骑,纪州和志摩水军三千势,一共合计三万三千军势。在兵力上占有绝对优势。”
“所以这次北畠家采用的还是笼城战略。”军师海部友光接下去讲到,“但是由于去年北畠家粮食歉收和本家的封锁,所以即便长期围城本家也占有优势。”
“另外据本家的探子回报,北畠具教的迎击体制如下:由深山常陆介统兵五百据守今德城,小森上野城由藤方御所一族和北畠小原具就率兵四百守卫,由大多和兵部少辅领三百势守备八田城,木造城由木造御所一族守卫,大宫入道含忍斋坚守阿坂城,船江城由本田一族把守,曾原城由天花寺小次郎守备,岩内城由岩内御所一族守备。”佐竹安成再次接过话头。但他的这一番话让大多数参加军议的人大吃一惊。什么样的探子啊,连北畠家最机密的作战部署都能摸得一清二楚。还是三好家在北畠家高层中有了内应?“其余兵力统统龟缩在大河内城,准备和本家持久对抗。”
“好了,形势大家都明白了,现在宣布主公命令。”义继因为感冒没有出现在军议的现场,所以作为副将的长野藤通代为主持,“篠原长房大人,你率一千军势并北势援军三千压制今德城。”
“是。”四千打五百,再那拿不下来,篠原长房也无脸见人了。
“请藤政公率本部进攻小森上野城。”长野言词十分客气,但是语意却不容拒绝。“请务必于十日之内拿下此城。”
“谨尊义继公号令。”筒井藤政的话也很明白,我是看在你主子的面子上采答应的,你一条狗不用对我人五人六的。
“三好政胜大人,请率二千军势压制曾原城。”对于筒井藤政没有营养的话长野藤通只付之一笑,接下来又继续安排起其他人的任务来。“传令九鬼党和熊野水军,全力攻取南势其他各城砦。余军随我沿依次拔除木造、八田、岩内、阿坂、船江等大河内城的支城,二十日内合围大河内城。”
“是。”军帐中的众人纷纷俯身拜倒。
“这位就是木造大人的使臣柘植三郎左卫门尉大人吧。”就在三好众将参与军议的时候,义继却在抱病接见北畠具教的亲弟木造具政前来暗通曲款的使者。
“正是外臣,义继公您身体不适还来接见外臣,真是折杀外臣了。”柘植康时很会说话,他的恭维让义继很是受用。
“好了,今日我身体不适,就长话短说吧。具政大人派你来什么意思?有什么条件?”义继并没有发烧昏了头,关键问题还是很关注的。
“我主具政公也是北畠亲族一门,原不该私下和义继公接触的,只不过大御所大人处事偏颇、断事不公,再加上新任国司具房大人又屡次挟私报复,为其所迫所以我主不得不命外臣前来接洽。”义继昏昏沉沉中就听柘植康时喋喋不休的唠叨了半天木造具政怎么受到不公的对待,怎么被具教父子压迫等等,正在不耐烦之际,就听柘植康时话锋一转,“我主具政公愿献户木、木造两城与义继公,并愿为义继公前驱。”
“哦。”义继迟钝的想了想,“具政大人有什么条件嘛?”
“但求战后义继公能给与领地安堵。”柘植康时这次到很简洁,“如果可以,还望能支持我主继承北畠家。”
野心到不小啊,不知有没有这个能力了。“知道了,安堵没有问题,但是继任北畠家督嘛?”义继假意装出一副怕冷的样子故意缩了缩身子,这才开口到,“还要看具政大人能为本家做出什么样的贡献。如果木造大人能为本家劝降几座城或者能帮助本家攻下大河内城,倒不是不可以考虑的。”
“是,外臣,不,臣下一定将大殿此话转述木造大人所知。”柘植康时倒会见风使舵,立刻改了口。
“你先下去吧。”义继意兴阑珊的示意将这个无耻的说客交给长野藤通处理。真是好累啊!
报复
“什么?具政这家伙投降三好家了。”大河内城的评定间内年轻的当主北畠具房一下子就跳了起来,“父亲大人这可怎么是好,具政这家伙在本家党羽众多,万一?”
“啪!”具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被北畠家上下尊称为大御所的北畠具教猛得折断了手中的扇子。很显然这位北畠家的实际掌舵者现在异常的愤怒,以至于这种怒气形成了实质性的威压,将现场的所有人都压迫得连呼吸声都不得不压抑住。
“你能确认具政真的投靠三好家了?”沉默了半天之后北畠具教终于再次向自己埋在木造具政身边的耳目确认事情的真实性。
“千真万确,大御所,这种事臣下怎么敢瞎编!”来人异常肯定的确认了这个不祥的恶耗。
“大御所,不能再犹豫了,一旦木造那混蛋把户木、木造两城献给三好家,大河内城就失去第一道防线了。”事关重大北畠具房也不得不用最正式的称呼来建议自己的父亲。
“传令,让秋山高时率北村仁仓军和西冈团之助军攻打木造具政,务必再三好军抵达之前拿下户木、木造两城。”面色铁青的北畠具教把手中已折断的扇子往地上一掷,终于做出了决断。
“是!”流亡南势的秋山一门对三好家有刻骨的仇恨,自然不愿意看到自己依靠的北畠家走向覆灭,自己再次沦为丧家之犬,所以很是卖力。
“父亲,那么木造一党怎么处理?”北畠具房想趁势将反对自己的人一网打尽。
“胡闹!”大御所自然站得高看得远,这个时候动手不是自毁长城吗。“什么一党两党,他们都是我北畠家的臣子,我信得过他们。”
“是!”碰得一鼻子灰的北畠具房不得不讪讪退下。
“杀呀,不要放走了逆贼木造。”、“杀呀!不要让北畠家的混蛋毁了我们的家园。”本应同仇敌忾、一至对外的两队人马,正在自相残杀。什么是最残酷的?内战是最残酷的。什么是内战中最残酷的?血亲相残是内战中最残酷。然而兄弟相残、骨肉厮杀正是这战国乱世中经久不息、反复高奏的旋律。
尽管木造军据城而守,尽管木造军奋力抗战,尽管因为铁炮达人海津喜三等的奋战造成了北畠军的大量失血,但是以四百对三千这种兵力上的巨大差距却是难以抵消的。“拿下木造城的大门了!”、“拿下木造城的二丸了。”随着北畠军一声声的狂叫,木造军被一步步的压缩进本丸。
“三好军怎么还没到。”天守阁内木造具政急得头头转,“你说三好家会不会见死不救。”对战局已经失去信心的他,不止一次的用这种不自信的话问着一旁教唆他反叛本家的谋主柘植三郎左卫门尉康时。
“不会的,义继公绝对不会放弃我们的。”康时其实也不自信,但为了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具政打气。
“半载!”突然外面传来雷鸣般狂乱的欢呼,听声音的出处应该是自己军士们发出的。“怎么回事?”困兽一般的两人还在迷糊中,一个浑身是血的旗本冲了进来,“三好军、三好军来了。”
“谢天谢地总算得救了。”说完这几个词精力透支到极点得木造具政再也支持不下去了,宛如一滩烂泥般轰然倒地。
“什么!眼看就要落城了,三好军突然出现,所以你们就这样一箭未放、灰溜溜的逃了回来。”大河内城的评定间中又一次上演了当主北畠具房的狂言。“你们简直丢尽了北畠家武士的脸面。”
“好了,具房。”这次连大御所具教都看不下去了,急忙出来阻止,“高时做得对,不应该和三好家硬拼,只要人在了,我们就能守住大河内城,只要守住大河内城,本家就有翻身的机会。”
“那就这么便宜了木造那个逆贼嘛!”北畠具房还是不甘心就这么轻易放过了具政。
“没那么便宜。”北畠具教这几天明显瘦了许多,对这个让自己茶饭不思的罪魁祸首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虽然木造作为自己的亲兄弟没有在大河内城留有人质,但他的部属的人质可都在哪。“传令将随同木造叛乱的那帮逆贼所有留在大河内城的人质处以极刑。”
“是。”北畠具房兴高采烈的大声应允,不过他眼珠一转,一个阴损的主意冒了出来。只见他起身趴倒具教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具教犹豫了一下,接着点了点头。退回自己座次的具房接着用更高亢的声音大声命令,“速将上述逆贼交船江城主本田美作守进房施以串刺张付之刑。”
毒,好毒的手段,所谓串刺张付之刑就是将犯人绑在削尖的木桩上,利用人体自身的重量来将犯人慢慢折磨致死的一种酷刑,这种刑法不但死者死亡的过程缓慢而又痛苦,就是对在一旁旁观的施刑者而言也是恐怖难忘。让原先和木造具政同一战线的本田美作守来施刑,真是好毒的心计。在座的一门重臣们一个个不寒而栗,连带着看着具教父子的眼神也变了。
永禄九年六月二十二日清晨,本田美作守进房的家臣中西甚大夫等在云出川边处以串刺张付之刑处死追随木造具政叛乱的武者家属一百一十九人。其中就包括教唆具政叛乱的柘植三郎左卫门尉康时的嫡子二九郎。
“大殿,要为我报仇啊!”中年丧子的柘植康时仗着和义继有一面之缘,所以跑到义继这来哭诉,一时间鼻涕眼泪一大把。
“好了,”虽然看不惯叛徒的嘴脸,虽然认为这是叛徒应有的下场,但义继绝对不会不给康时这个机会的,“我给亲手报仇的机会,你去给长野大人的先锋当向导吧,只要拿下大河内城,北畠一族任你处置。”
“多谢大殿成全。”咬牙切齿的康时,终于有了用武之地的他,就象一切心态不平衡的人一样,他现在所想的就是报复。
雄利
“大多和兵部少辅势真和木造大人关系怎么样?能不能劝降他?”全军先锋的长野藤通率领八千前军一路直奔八田城而去,一路上他这样问着向导柘植三郎左卫门。
“势真大人原来和具政大人关系密切,但是要说能不能劝降?我愿入城一试。”柘植康时的不敢说满口话,但他的表态倒让藤通十分满意。
“左少将大人,左少将大人。”藤通刚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有人不断的大声呼唤着他刚刚获得的官位。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番头打扮的下级武士,一溜烟的跑了过来。
“什么事?”藤通见自己的旗本拦住那个番头,于是发问道。
“是,大人,”番头气喘吁吁,好不容易缓了口气,“前面有一个和尚挡着道路,说要见主将。”
“和尚?”藤通一脑门的黑线,“拉到一旁去不就得了,让个疯和尚耽误了主公的大事你吃罪得起嘛!”
“是。”番头被藤通劈头盖脸的一骂,也自觉荒唐,自己是失心疯了,为了个疯和尚来惊动副将大人。就在番头正欲返回前队的时候,刚刚骂完人的藤通象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说道,“慢,把他带过来。”
“是。”又要把和尚带过来?无缘无故被藤通骂了一顿的番头迷迷糊糊的执行命令了,到现在他也没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和尚参见左近卫少将大人。”很快和尚被带到了,大概刚才询问过那个番头,所以很是恭谨的称呼着藤通的官称。
“和尚有什么事快说。”翻身下马的藤通坐在军凳上只抹汗,见鬼的天,才五月就热得不象话。
“是,大人,小僧源净院弥久助,今日毛遂自荐想出仕三好家,愿大人收纳。”和尚一脸恳切。
“出仕?”藤通和旁边的柘植康时张大了嘴相顾无言,“为了出仕本家你就敢拦阻本家进军,你,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正是,小僧除了一颗虎胆,别无长处。”和尚倒是坦然。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和尚,哭笑不得的藤通只得这样回答他,“本家不是颁有招贤令嘛?你要出仕,可以去嘛。”
“小僧并无长处,只恐去了也难蒙三好家收录,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好,好,好!你没本事怕别人不收,就找上我?藤通都快气糊涂了,连表达的意思都出了错,“好好好,我收你。”
“多谢主公。小僧出身伊贺泷川村,就姓泷川吧,还请主公赐名。”泷川弥久助倒是毫不客气的立刻应承下来,还恬不知耻的要求藤通赐名。
“我!”长野藤通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但众目睽睽之下又不好这么快反悔,于是气极败坏的他,在柘植康时惊愕的眼神中心一横,脱口而出,“叫雄利吧,我赐你名雄利,泷川雄利,俸禄一贯。”
我倒,这也行啊!幸好在藤通休息时周围的旗本围成了一圈,这才没让外面的足轻们看到他出丑的样子。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泷川雄利“一贯武士”的外号就传遍了全军,甚至传到了义继的耳里•;•;•;•;•;•;
当然这件事不过是这次南势之战的插曲,主旋律正在高奏。
六月二十四日柘植康时持木造具政的手书入八田城寝反大多和兵部少辅势真。
六月二十五日,岩内城的国司亲族岩内氏在三好家答应保留北畠家名的前提下,接受木造具政的调解,保持中立。
六月二十六日,篠原长房破今德城。同日,筒井家破小森上野城。至此大河内城的支城只剩下阿坂、曾原、船江三城。
“传令,南势各地,凡继续支持北畠家对抗本家的战后一律剥夺全部知行,凡此战中保持中立者战后一律没收一半知行,凡支持本家而五日之内未领兵参战者战后没收三分之一的知行,凡支持本家且出兵助战者保留原知行并视战功加封。”义继在布置完对北势和南近江方面的防御后,于二十六日夜里赶到了木造城。刚一进城义继就发布了一条在后来历次作战中都予以颁布的奖惩法度。
“请木造大人来见我。”义继的第二条命令是约见木造具政。
“木造大人,请告诉我,怎么才能最小伤亡拿下大河内城以及其余三座支城。”义继一见到具政就直接开门见山。
“这?”由于义继催得急,所以献城后就搬到城外寺院居住的木造具教满头大汗,刚刚坐定就听到义继的问题,难得他束手无策。
“不要急。”义继一看就泄了气,真真是个笨蛋,难怪打不赢东光寺之战的,也就没了指望。“这三座支城的守将如何?守备兵有多少军势?大河内城的粮食有多少?”义继仍抱有一丝希望,所以把问题分解开来继续提问。
“船江城是本田美作守进房父子守备,原来拥有四百左右军势,但是据说现在又收留了北村仁仓军和西冈团之助军部分残余力量,守备兵可能有所增加,具体多少我就不知道了。”好不容易定下心来的木造一五一十的开始述说自己了解的一切,现在他也只能用这点东西来邀宠了。
“北村仁仓军和西冈团之助军是那里来的军势?”义继对木造口中冒出来的军队很敢兴趣。
“他们是大和、伊贺以及伊势的野武士,是最近被北畠家收编的。”木造具政是北畠家的一门重臣,所以他的背叛才对北畠家打击沉重。“船江城易守难攻是南势有名的天险,而且前不久本田家刚刚无条件执行了北畠家串刺张付之刑,因此以我对美作守的了解,本田家在这个时候是不会背叛北畠家的。”
“那再说说其他的几个城的情况。”义继点点头,这和本家获得的消息一致,木造没有说谎,看来这不是一出苦肉计。
“是,义继公,其他的几城是这样的。”木造越说越从容,作为北畠家一门众他对南势的情况可是一清二楚的。
炸营
“又射中了!”守备阿坂城的北畠军轰然大笑,而围城的三好军却士气低落。原因无他,阿坂城城主大宫入道含忍斋之子大宫大之丞景连是善使强弓的无双豪者,他的强弓可以在四町以外逐一射杀三好家的士卒。
“太可恶了。”三好军上下对于这样的神射手却是无可奈何,丸木弓射程和威力根本无法和敌人的强弓对抗,而铁炮的威力够了,但射程、射速和精度上又原不及对手。怎么办?
“主公让我去和他对射吧!”同样是使弓好手的小笠原成助按奈不住胸中的热血向义继提出了申请。
“没有必要用我无双的大将和敌人的无名小卒兑将。”义继断然拒绝小笠原的申请,“别急,等大筒队安置好了,就让我们看看是他的弓强还是我们的大筒厉害。”
“是。”既然义继如此爱惜自己,感到浑身充满了幸福的小笠原也就没有必要硬出头来惹主公的不快了。
时代在进步,火器取代冷兵器是历史的必然,随着三好家大筒的一次又一次的轰鸣,即便是无双的豪者也无力与之对抗。还没等大宫景连明白过来,飞溅的弹丸就险之又险的从他身边掠过,手中的宝弓也被削断了弓弦。“少主快跑。”眼见不妙几个足轻急忙拉住发愣的景连拔腿就跑。
“不好!焙烙!”跑进了本丸的大宫景连的这才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顿时发出一声惨叫。焙烙?!堆在二丸城墙上的焙烙!所有明白的人都慌乱了起来。
“看二丸着火了。”就在城堡里乱成一团的时候,守卫在橹门上的武士突然大叫。大宫景连等人爬上本丸的城墙探头向外看去,只见二丸城垣上的焙烙被三好军大筒发射的弹丸打燃,顿时毒烟滚滚,火光冲天,一些还守卫在城墙上的足轻惨叫着在火海里挣扎,一阵阵令人作呕的肉香随风飘散,宛如红莲地狱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大火渐熄,但令人窒息的浓烟还弥漫在二丸城中。“看三好军!”一个负责观察的大宫家武士的惊叫唤醒了自责的景连。只见无知什么时候三好军翻越了阿坂城二丸的城墙,不久重达八百贯的二丸大铁门也被三好军从内打了开来,数不清的三好军鱼贯而入将本丸围得水泄不通。
“妈妈,我不想死!”突然景连身边一个农兵突然高叫起来,丢下手中的长枪,失魂落魄的一步一步走下城。
“胆小鬼,拿起武器和三好家拼了。”一旁的武士叫骂着,但是农兵充耳不闻,于是武士轮起刀一下子把农兵砍倒,“谁要和他一样格杀勿论。”
话音还未落地,武士就觉得胸口一疼,三五支长枪同时刺进了他的身体。“我们不打了,我们不想死,我们投降。”狂乱的农兵们纷纷将手中的武器刺向身边的武士,几个机灵的还跳下城去打开了本丸的城门。
“这是怎么一回事?”大宫景连呆呆的望着着这一切,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直到自己也被农兵刺倒。
“怎么回事?”从远处的单管望远镜中看到发生的这一切,义继有些不明白?“怎么自己人打起来了?”
“主公,应该是炸营了。”一旁的海部友光看了半天才用不能肯定语气确认到。
“主公,不管炸不炸营,应该立刻传令进军。”长野藤通也在一旁建议。
“传我命令,进军。”义继立刻从善如流下达了军令,“另外生擒刚刚那个弓手的赏金五十贯。”义继爱才的毛病又发了。
“主公,抓到那个小子了。”小笠原成助怀着一脸的蔑视指挥着旗本们将负伤的大宫父子抬了上来。
“怎么回事?”义继不满看着伤痕累累的两人,责问道。
“主公,这可不是我们干得,是他们自己被农兵刺伤的,还是我们赶去的及时,否则只有死大宫没有活大宫了。”难得小笠原成助也说起了俏皮话,可见战事的顺利让三好军上下充满了乐观。
“好了,抬下去养伤吧,”义继双眼直愣愣的看着小笠原,看着小笠原心中直发毛,“成助,交给你一个任务。”
“主公,你不会叫我劝降大宫父子吧。”小笠原哭丧着脸可怜兮兮的回应着,“我的辩才可差得很,再说也从来没干过这活啊!”
“你们同是使弓的高手,豪杰惜豪杰嘛!”义继捶了捶小笠原的胸脯,“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
“主公!”小笠原的样子惹得军帐内的所有人都哄堂大笑。
“主公大喜。”物见奉行佐竹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曾原城主动开城,天花寺小次郎已为木造大人寝反,不日将率军与本家汇合。”
“太好了,现在大河内城的外围就剩下船江一城了。”众人闻言都异常激动,这次作战太顺利了,难道北畠百年的积累就如此的外强中干不堪一击?
“传令三好政胜率一千五百军势留守阿坂城,余军开赴大河内城。”义继火速应对当前的局面下达了决断,当然他没有忘记事先木造具政的忠告。“中川大人,你率二千军势围困岩内城,只要岩内一族不出城,就随他去,如果有一丝异动,立刻攻城。”
“谨尊主公喻示,清秀决不放岩内城一人出城。”同样也升了官的中川清秀信誓旦旦的为义继打着包票。
看到中川的表态,义继点了点,继续命令道:“全军立刻通过船江城,合围大河内城。”
“主公,那么说不打船江城了?”能用这个口气和义继说话的也只有长野藤通了。
“不打了,这个船江城易守难攻,常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传言,”义继指着地图对众将解释,“但是只要我们拿下了大河内城,它就是无根之木,不攻自溃。”
烧杀
一片喊杀声中,据守船江城的本田军又一次冲下鹰爪岬向通过蜿蜒的山道的三好军发动了强袭。
“你说这个本田美作守,烦不烦人啊!”一个三好家的足轻大将对着自己的属下唠叨着,“每次冲下来射上几箭就退回去,等我们好不容易爬上山腰,人毛都没了。这是打的什么仗啊。”
“小山龙五郎唠叨什么!”带队的主将巡视过来,有认识的旗本赶快提醒他不要胡言乱语。“还不快速通过。”
船江城依山势而建,三面临空正好俯瞰蜿蜒的山道,而唯一与山体接壤的一面又正好对着百丈峭崖,在这种地形下攻城是断然不行的,围城恐怕也会带来巨大的伤亡。所以最佳的选择就是视而不见,反正本田军再三袭击的功效也最多不过是迟滞了三好军的进程,不会对战局的最终结果有一丝一毫的影响。
就在这种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的情况下三好军于六月二十九日全军绕过船江城开赴大河内城城下。
“烧!紧连大河内城的城下町给我烧掉。”副将长野藤通指挥着前军做着进攻的准备。
义继坐在桂濑山的本阵中遥望着远处黑烟滚滚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他已经不是刚上战场的初哥了,已经懂得怎么欣赏这残酷的美景了,“安成,南势的国人、豪族的情况怎么样了?”
“回禀主公,已有三十余家加入本家的军势了。还有二十几家呈上贡物,以示顺服。另有七家表示中立,死心塌地支持北畠家的只有不到十家,而且全部是北畠氏的分家。”眼见得要大获全胜了,作为物见奉行的佐竹安成还是那么一丝不苟,这也是前任血的教训留给他的经验吧。
“海部大人,你看是不是先收拾了伊势神宫的那帮家伙,再攻城哪?”义继其实并不是再咨询海部友光的意见。
“是,主公,不过之前还是做好围城为佳。”海部还是尽到了军师的职责。
“那就让神宫的那帮家伙再享受几天人生吧。”义继的话里充满了赤裸裸的杀意,“那就等到七月一日,等所有愿意支持我家的南势国人都到了再动手,让他们给本家带路。”
六月三十日,三好军烧光了城下町中所有民房,并用围起三重栅栏截断大河内城跟外部的交通,完全包围大河内城。
“大殿有令,凡不愿尊奉《诸家诸本山法度》的一律杀无赦!”成群结队的三好军在本地豪族的带领闯入了曾经被他们视为神圣不可侵犯的神领,高声喝读着义继的敕令,干着灭绝人伦的暴行。杀人、抢劫、奸淫、顿时伊势各地一片血雨腥风。然而这种令人发指的罪恶却又得到了神的许可,近畿的神社的神官无一不再翘首企盼,三好军的刀再快一点,人再多杀一点,他们好去接受这甜美的胜利果实。为此他们更是举行了盛大祈求神灵降福于三好家的祈飨大典,为三好军的武运祈祷,更为自己的触手可及的财富祈祷。
“御亲兵的任务已经结束,不能轻易消耗在无意义的攻城中,现在我命令你们两人带领御亲兵回防伊势龟山城,压制神户家和关家,以备本家用兵北势。”义继还是很照顾岛清舆的感受的,所以不想弄脏了御亲兵的手。
“那我们是不是要原路返回?”荒木村重可不想再走一遍鹰嘴岬,走这条路即便是对装备精良的御亲兵而言也是一种磨难。
“不,你们赶赴志摩,我会让九鬼党载你们直接在安浓津城町上岸的。”义继指了指地图,“你们的任务之一就是向九鬼党宣示本家武威,让他们看看,省得有些人整天胡思乱想。”
“是。”虽然不情愿每次只能参加半场比赛,但两将也明白这是义继对自己的爱护,所以还是顺从的点头告退。
“海部大人,除了御亲兵,本家还有多少兵力。”看着两将的背影,义继回过头来问军师。
“原来我军有三万三千骑,现在扣除伤亡以及御亲兵和九鬼党的兵力,还应有二万三千骑,但是南势豪族加入后,本家又多了二千军势,现在应该合计二万五千军势。”海部友光盘点了一下自己的手头,“再除去三好政胜和中川清秀两位大人的兵力,本家现在一共可用近二万二千军势。”
“那大河内城里还有多少兵力?”义继这是问得物见。
“据本家的内应透露,北畠家一共动员一万一千军势,扣除前期各城损失的,再加上陆续加入的分家兵力,应该还有八千至八千五百骑左右,这还不包括船江城里的敌势。”佐竹安成胸有成竹的回答着义继的问题,“另外大河内城的粮食储备可供北畠家支持八到九个月。”
“如果单独围城的话,本家的粮食别说九个月就是两年也没问题,”义继象是自言自语,又向是对军帐内的众将在说,可他的眼睛却是望着东北方,“但是九个月,拖在南势九个月。就恐迟则生变啊!”
“能不能让内应,打开城门?或是寻机烧毁粮仓哪?”看到义继忧心忡忡,中川清秀提出一个建议。
“恐怕很难。”对于如此重大问题,佐竹不敢打包票,“大河内城有三丸,粮仓有十几个,单单烧一个起不了太大的作用,想要多烧几个,恐怕内应还没动手就被人发觉了。”
“而北畠家也规划好了各自的防区,三丸的城门并不是野吕左近将监负责。”佐竹安成终于说出了内应的名字,但军帐中都是三好家的人,相信消息不会外露。
“那就只好强攻了。”义继闷闷不乐,这一下也不知道要攻到几时。“通知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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