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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人不吃暗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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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看他打游戏?
褚时意的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到电脑上,原先的彩□□面骤变黑白。
褚时意:“……”
她再看了下右上角的数据,1/6/3(1击杀,6死亡,3助攻)
她不禁开始怀疑,那个传说中的wonders,到底是不是傅遇了。
毕竟这种战绩,褚时意弱弱问道:“你什么段位了?”
英雄联盟这个游戏的段位排序从下到上依次是英勇青铜,不屈白银,荣耀黄金,华贵铂金,璀璨钻石,超凡大师,最强王者。
按理说,职业选手都会是最强王者,当然不包括喜欢皮一下的那种,褚时意有看过某位职业选手直播,打游戏的时候很皮,买了六件女神泪,结果当然是输了嘛。
如果傅遇真的是wonders,那他应该是……王者吧。
所以现在展示在她眼前的战绩和操作,是传说中的王者操作吗?
可是现在褚时意只觉得这个操作,
……有点辣眼睛。
但是他垂着眼眸,电脑屏幕上的光映在他的脸上,漾出一抹晕色,侧脸紧绷,又长又密的睫毛在睫下形成一片阴影,像是陨落的碎星。
有种孤独落寞的情绪赫然来袭。
褚时意觉得自己不能说那些话,得安慰安慰他,鼓励他,这样他才能取得进步。
褚时意:“你竟然杀了一个人,好厉害啊。”
“……”
傅遇活动了下双手,十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在空中划开弧度,瘦削的手掌压在鼠标下,他沉声道:“等着。”
等着?
她不是一直在等他吗?
古怪。
没一会儿,褚时意就明白了,他口中的等着,到底是什么意思。
屏幕界面上的妖姬灵活走位,隔墙链子链住对面的纳尔,收了纳尔的人头,接着闪现到了中路,对面的维鲁斯看到残血的妖姬,原先准备去打水晶的也折返过来准备打他,结果傅遇的妖姬W技能回到原位,利用中亚收了对方维鲁斯的人头。
剩下的布隆也没办法走。
一个三杀就此拿下!
褚时意被他的走位和灵活操作给震惊到了。
傅遇用余光感受到褚时意满脸的不可置信,舌头抵了抵后槽牙,伸手按了下后颈,然后修长的手指拿起桌上摆着的一罐进口酸奶,递给她。
褚时意诧异:“你怎么买了这款酸奶呀?”
“——森林口味的,傅遇,你还记得我最喜欢喝这款酸奶啊。”她接了过来。
坐在电竞椅上的男人专心致志的看着游戏界面,闻言,也只是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褚时意也不太在意,掀了酸奶盖,粉嫩的舌尖轻轻的舔了一口,然后才揭了盖子,把它扔到垃圾桶里。
褚时意边喝酸奶,边轻声说:
“啊你的乐芙兰怎么玩的这么好?”
“哇这个E好准。”
“你真的好厉害啊。”
一把游戏的时间,训练室里第一次充斥了女孩子软软糯糯的声音。
软的像春夜的细风,糯的像颗糖一样,不是那种刻意为之的声音,是天生的。
压得有点轻,像是害怕打扰到其余人。
游戏结束。
傅遇甩开鼠标,脚尖点地,电竞椅转了九十度角。
褚时意坐在塑料椅上,脚尖踮在塑料椅下的横杠上,一个措手不及,他转了过来,双脚也顺势转了过来,褚时意停在半空中的膝盖被他的膝盖顶了一下。
她没坐稳,突然往前倒去。
傅遇眼疾手快,接了个满怀。
低头,萦绕在他鼻间的是她头发上的香水。
像是青草香,又不像是,但总而言之,很好闻。
褚时意眨了眨眼,她竟就这样毫无防备的钻进了他的怀里。先接触到的是他穿着的柔软卫衣,卫衣上的印花图案有些许的冰冷,但这并不妨碍她感受到他胸口的灼热。
还有他的心跳声。
有点儿快。
她忍不住蹭了蹭,心底一二三四的在记着时间,掐着手指算他心跳声。
二十,二十一……三十,
——“褚时意。”从脑袋上传来冷静寡淡的声音,紧接着,她的双肩被人提起,整个人被放回塑料椅上。
褚时意眼里满是失望。
她还没算出他的心率呢。
想知道他刚刚是不是,也和她一样,怦然心动了一下。
傅遇将她眼底的失望尽收眼底,左右看看,训练室里的人实在不少,而这里也不适合他教训她,于是伸手,把她拉了出去。
五月的上海仍旧带点凉意,尤其是晚上,夜风徐徐,春寒未歇,热意未达。凉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院子里只有一盏夜灯孤零零的亮着。
傅遇走在前面,褚时意迈着小短腿慢悠悠的跟着。
倏地,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垂着眸子,语气很淡,没有什么情绪的说:“你手机呢?”
褚时意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却还是老老实实的从包里掏出手机,递给他。
傅遇没接,他报了个号码,“我的手机号。”
褚时意眼睛突然一亮,这么容易就得到了他的联系方式,她连忙存上,存名字的时候犹豫了下,末了,趁他没注意的时候,存了个“遇遇”上去。
存了号码之后,她收起手机。
收好手机之后,她抬头,顺嘴一说就是:“遇遇。”
眼前的人愣了一秒,在夜灯下的眉眼清晰,狭长的单眼皮眼尾微微上翘,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而在他的右眼角下,那颗猩红色的泪痣灼灼其华。
傅遇用鼻息说话:“嗯?”
“傅遇。”她纠正,伸手,“我的钥匙呢?”
傅遇垂眸,白皙灯光下,她白嫩的双手并在一起,掌心纹路干净清晰,葱白指尖纤细,手很小,大概只有他的一半大小。
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递给她的时候接触到她掌心的温度。
有点凉。
但他的耳尖却莫名的发烫。
像是要把他灼烧了一般。
第7章 七点甜
褚时意拿了钥匙之后也没急着走,她现在十分想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wonders。
褚时意:“我能问你件事吗?”
傅遇伸手摸了下耳尖,很烫。
不自在的弄了下头发。
褚时意绞着手指,问他:“你是wonders?”
“嗯。”他毫不避讳的说。
“你现在是MZD的首发中单?”
“嗯。”
“傅遇!”褚时意的语气有点生气了。
傅遇立马收起之前漫不经心的神情,双眼紧紧的看着她。
褚时意的表情有点委屈,有点难受,“你怎么不和我说呢?”
“……”
他还以为什么大事。
傅遇说:“你也没有问我。”
褚时意闻言一愣,仔细想想,她确实没有问。
是她的错。
她是个勇于认错的好孩子,十分真诚的致歉:“对不起。”
溶溶月光下,她半垂着头,头上的丸子头软踏踏的陷成一团,有几缕碎发散了下来,碎发延至耳侧,懒洋洋的靠在她白皙的耳廓周围。
视线下移,是她白到近乎透明的耳垂。
小姑娘这些年都没怎么长个,还是只到他胸口的身高。
声音倒也还是温温软软的,性格也软,傅遇想起刚刚她撞入自己的怀里,自己的下巴触碰到她的头发,也很软。
还有肩膀,软的像是再用点力就要捏断了似的。
怎么就有这么软的女孩子?
褚时意缓缓抬起头,苍白灯光下,她双唇红的像是沾了水的樱桃般,两只眼睛也是湿漉漉的,眼神诚恳而又真挚:“那天见到你太激动了,就忘记问了。”
她双手绞着那枚钥匙,又带了点赌气似的说:“谁让你对我那么冷淡呢?”
“傅遇,你以前对我不是这样的。”
傅遇的瞳孔倏地一缩,原本眼波无澜的他,脸色骤变。
像是夜幕降临,黑暗骤然来袭,世间万物均陷于绝境之地。
他抿着唇,漆黑瞳孔里像是酝酿着什么情绪,周身萦绕着一股……不可明说的气息。褚时意能辨明他不是在生气,但却也感受得到,自己似乎踩到了一个雷点。
下意识的舔了舔下唇,“我、我想回家了。”
“为什么?”藏在刘海下,他的双眼像是两盏200瓦的白炽灯,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给扒皮抽筋似的给照的通透。
褚时意犹犹豫豫了半晌,最后,一闭眼:“我总觉得现在的你特别难接近。”
傅遇眼角一跳。
小姑娘接着说:“我不想在这儿了,我要离你远远的。”
他蹙着眉头,心情复又回到等她回来的时候,低沉、阴郁。
“我想回家了。”
褚时意说着就要转身回去,动作快的让他连挽留的时间都没有。
当她指尖覆在别墅外的铁门上的时候,突然从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闷闷的,“褚时意。”
褚时意停下脚步,她低垂着头,一副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身后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脚步声渐响,他的声音也随之而来更加清晰:“你喝了我买的酸奶。”
“还给我。”
褚时意突然震惊了,她瞪大了双眼看向傅遇,满脸都写满了不可思议。
“傅遇,你……”她现在很想说脏话,可是褚时意从小受到的家教里便没有如何教她说脏话这一项,她往日的脏话都是跟着徐黎斌学的,有徐黎斌在,她才会学几句,现在倒好了,搜刮了一阵,最后吐出来的还是那句,
“神经病吗?”
“你欠我一瓶酸奶。”
顿了顿,补充:“还有一根吸管。”
褚时意觉得他不可理喻,连一根吸管都要和自己斤斤计较了。
“你把你的微信给我,我给你转钱,多少钱你说。”
“二十九块八毛一分。”
“……”一分你也要?
褚时意拿出手机,正准备扫他微信的时候,却发现他是个连微信都没有的山顶洞人。
“难过吗?”他突然问道。
褚时意咬牙:“没有呀,我很开心。”
“是吗。”他凉凉说道。
褚时意抠着手机壳上的铃铛,心情差到极点,两边的碎发没有生机的耷拉在脑袋上,好看而又灵动的杏眼垂着,密而长的睫毛懒洋洋的扑闪了下。
杏眼从下到上的扫过他的身子,最后和他的漆黑瞳仁对视。
委屈到不行:“傅遇,你欺负人!”
傅遇默不作声。
褚时意瞪他:“我不开心你就很开心吗?”
“我也不开心。”
褚时意更觉无辜,“你不开心所以就让原本开心的我也不开心吗?”
说话的时候像说绕口令似的。
小姑娘的杏眼又圆又大,黯淡月色下眼里像是蕴了月光似的。眼波流转,藏了点委屈,上挑的眼尾也软软的垂了下来,哪还有平时的灵动和生气。
傅遇也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傻逼,但就是有点忍不住。
她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吗?
离开他?
傅遇脑海里沉睡多年的少年气再次复苏,觉得她把自己搞的这么难受,那自己也不能让她好过。
有福同享,有气同生。
他半天也不说话,褚时意郁结的手下一个用力,把手机壳上的铃铛给拉了下来。
金黄色的铃铛发出清脆好听的脆响,但上面的红绳却惨兮兮的被人拉断了。
褚时意双眼眨巴眨巴的来回盯着左右手上的铃铛和红绳,回忆起自己放在家里拧了一个礼拜都没有拧开的矿泉水瓶,想着自己也不是什么大力士,于是把这过错都归结于他。
“我已经想好了我明年的新年愿望了,希望你以后买的键盘上都没有QWER键!”
说完,又觉得这样子不够解气,抬眸,想着电视剧里容嬷嬷用针扎紫薇时候的眼神,于是模仿着容嬷嬷那个杀人的恶毒眼神瞪了傅遇一眼。
小姑娘明亮的杏眼被走廊外的昏黄廊灯染上一份迷离暖色,喝完酸奶的嘴唇湿漉漉的,唇色淡的像樱花。
一直到小姑娘转身离开,身影溶于夜色之中,傅遇紧绷着的肩膀陡然松塌下来,他伸手压了下后颈,内勾外翘的丹凤眼流露出些许无奈。
差一点,就亲上去了啊。
深吸了一口气。
傅遇,冷静点。
·
褚时意回家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那瓶她拧了一个星期也没有拧开的矿泉水瓶,本来她打算让徐黎斌拧开的,可他竟然那么柔弱,跳了一下就闪到了腰。
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瓶水,褚时意坐在地板上,哼哧哼哧的拧着瓶子。
几分钟后,她泄气的躺在地板上。
连红绳都能扯断,怎么就拧不开矿泉水瓶呢?
褚时意有点想不通。
这个时候她手机响了,有气无力的接起来,“喂——”
“意意,明天不要忘了给我买早饭。”
要不是徐黎斌的提醒,褚时意都要忘了她明天要给他买早饭。
她起身上楼,乖巧点头:“你想吃什么早饭啊?我明天早起给你买。”
“灌汤包和油墩子,再买一碗咸豆浆。”
褚时意点点头,说好的哦,我明早给你买。
徐黎斌:“意意你放心,等哥出院了,给你买三桶全家桶,两桶放着看,一桶抱着吃。”
褚时意感动的都要哭了,虽然徐黎斌腰不好,但是他对自己真好。
她握了握拳,决定明天给他再带一碗腰花。
这么好的男人,腰得补好。
·
第二天,褚时意起了个一大早。
清晨露气深重,空气中都是湿重的雾气,她站在自家门口,和门外的一只黑猫大眼瞪小眼。
黑色小猫的边上还放着一袋早餐。
褚时意瞅了瞅,灌汤包、油墩子、油条、豆浆,外面的包装袋还是城西那家巨难排的早餐店的包装袋。
褚时意眨巴眨巴眼睛。
小黑猫也眨巴眨巴眼睛。
“哇……”
她的心都要被萌化了。
弯腰抱起小猫,五指揉了揉它的下巴,细声细气:“你是给我送早餐过来的吗?”
小猫在她怀里乖的不得了,“喵”了一声之后头直往她怀里蹭。
褚时意的心彻底软了。
逗弄了一会儿之后,褚时意依依不舍的把它放下。
这只猫干净整洁,身上还有好闻的味道,哪里像是流浪猫?
估计是住在这附近的,早上出来遛弯。
她弯腰,拿起早餐,环视了一圈之后没有发现任何人影,半疑半惑中,大拇指和食指默默的拎着袋子,扔到了家门外的垃圾桶里。
之后,揉了揉小猫的头发,笑着说:“我走啦,你也快回家吧。”
而此时,对面的别墅二楼,有人满头大汗的站在窗边,看完了这一切。
他沉着脸,沾了汗水的睫毛在清晨凉风中颤了下,睫下的漆黑瞳仁没有什么情绪。
早起一个小时,坐四十分钟的车到城西,再排二十分钟的队买回来的早餐,还比不上一只猫?
作者有话要说: 傅遇:喵喵喵。
——
第8章 八点甜
傅遇这个早餐,连续送了大半个月。
一开始褚时意以为是谁放岔了,放到她家门口来了,可第二天打开门,地上还是躺着一袋早餐,倒是没有猫了。
眨了眨眼睛,凑上去闻了闻,很香。
褚时意环视了一圈,悄咪咪的样子像是做贼一样。
周围孤零零的就只有她一个人,她就捡了早餐。
等到了医院,直接递给徐黎斌,惹的徐黎斌大早上都忍不住飙泪秀演技了,“哇意意,你怎么对我就这么好呢?”
褚时意嘴里叼着袋豆奶,听到他这话时有点心虚。
她边咬着豆奶袋子边犹豫要不要把这袋早餐的真相告诉徐黎斌,但是转头就看到他嗷呜嗷呜吃的特香的样子,又觉得算了吧。
空气中还充斥着早餐独有的香味,灌汤包被徐黎斌咬了一口,顺着他的唇齿流下一丝汤汁,香味扑鼻,很淡的酱油味、香油味还有鲜嫩的猪肉味。
褚时意回想了下。
呜呜呜好好吃,明天要是还有,她一定要偷偷吃一个。
结果隔天,还真的有!
褚时意瞪大了眼,昨夜睡姿不好导致她的刘海翘的飞起,像是整个人都不敢置信的一副模样。
褚时意扒拉了下袋子,发现今天的早餐换成了扣肉饼。
没有灌汤包,一口咬下去汤汁就充盈在口腔中,令味蕾重获新生。
她垂头丧气的,提溜着袋子跑去医院送给了徐黎斌。
结果傅遇早起大半个月送的早餐,全部都到了徐黎斌的肚子里。
·
徐黎斌在医院待了大半个月,因为腰闪了。
还因为他大少爷脾气犯了。
说什么伤筋动骨一百天,意意你知道腰对男人有多重要吗?我不能出院,我得在医院待好久好久一直待到我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可是……”褚时意犹豫的看着他,“你现在吃东西也很香啊。”
徐黎斌脸僵了一下,“意意。”
褚时意慢吞吞的说出他内心的想法:“你不就是不想上课嘛,不想上就不去好啦。”
“……”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多加一桶全家桶。”
褚时意算了算,从他住院到出院,徐黎斌已经欠了她十三桶全家桶了。
一次性拥有十三桶。
她也算是一个小小的富婆了。
出院的时候,徐黎斌说要去她那里,美其名曰要补习功课,其实目的就是想看MZD的几个人。
褚时意知道!就是知道!
回去的路上,徐黎斌硬要一只手架在褚时意的肩上,说是这院住的他现在走路都很晕,需要一根拐杖。
小拐杖打小就不知道怎么拒绝人,承受着他大半个身子的重量,还贴心的问他:“现在还晕不晕啊?”
“有点儿。”演技上来的徐黎斌抬手抵在额上,声音柔弱:“今天太阳可真大。”
褚时意眨了眨眼:“可是天气预报说今天要下雨哎。”
“……”
徐黎斌说谎话不打草稿,“我看的是南城的天气预报。”
褚时意说了句好吧。
她抬着他往家的方向走。
快要到家的时候,褚时意肩上一轻,那个装老弱病残的人突然之间生龙活虎的问:“你说这个时候,死神在干嘛?”
褚时意正在掏钥匙,听了他的话之后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小脑瓜子认认真真的配合他在想,说:“打游戏吧。”
“真的是个很勤劳的男人。”
“……”
褚时意推开院子里的铁门,正往里踏了一步,就感受到边上有一阵风吹过。
她摸不着头脑的转身,就看到徐黎斌热情洋溢的和傅遇打招呼:“你好你好,请问你是弯的死吗?”
弯的死?
褚时意低头,拼命的憋住脸上的笑意。
那人的声音很冷,像是在克制着自己一样,带了浓厚的距离感:“wonders。”
发音清晰,是很标准的美式英语。
一点儿也不像当初把“I can”念成“l came”的人了。
相较于傅遇的冷淡,徐黎斌的表现完全符合了狂热追星粉的人设:“wonders好巧,又见面了。”
傅遇想说真不巧,他一直盯着窗外,原本以为能等到她回来。
结果等到了她架着那个小时候一起洗过澡的男人回来。
气的闪现把对面刚到塔下的璐璐给杀了。
然后屏幕一黑,自己也死了。
徐黎斌像是看不到他的冷漠孤傲一样,热络道:“wonders,我看过你打rank,我觉得你真的非常厉害,希望你在今年夏季赛能够带领队伍拿到一个好成绩。”
谈到战队,傅遇的态度稍稍好了一点,“会的。”
“啊,那就加油!真的!我们战队其实真的很好的,只是运气不太好,大家的实力都有的,希望你们夏季赛好好打!”
都这样的吧。
粉一个队伍,都会抱有这样的心态,哪怕之前战队的成绩多差,输比赛的时候自己隔着电脑屏幕都骂了无数遍脏话,但是等到旧赛季结束,新赛季开始的时候,都会有一种期待。
再来一次吧,这次要取得好成绩。
破冰而立,浴火重生。
傅遇脸上没有什么情绪,鸦羽似的睫毛懒洋洋的掀了下,而后,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嗯。”
隔着五六米的距离,褚时意总觉得他眼里有种异样的情绪。
像极了那个时候,去参加全国竞赛的他。
很狂妄。
对,就是很狂。
·
徐黎斌觉得褚时意家真的太好了,就在MZD的对面,每天都能见到队员,真的太尼玛好了。他在医院想了一百种搬过来住的理由,可是褚时意一句:“我哥就要过来了。”让他把第一个骗她的理由给塞到了□□里。
“周时延?他过来干嘛?”
徐黎斌和周时延向来不太对付,徐少现在也是万花丛中过的公子哥,但年少时——十五六岁的时候,初恋对象,在和徐少谈了两天之后见到了周时延。
立马移情别恋。
因此,徐黎斌一点儿都不喜欢周时延。
而周时延不喜欢徐黎斌的理由也很简单,他会把褚时意带坏。
褚时意的小脸上写满了高兴:“他过来给MZD当教练呀、”
“what?伊克斯抠死蜜?”
“……”
褚时意认真解释:“我昨天还和他打电话了,他说这几天就过来,来给你最喜欢的MZD当教练啦!”
听完之后,徐黎斌满脸写满了难过:“老天啊!”
他抢走了我的初恋也就算了,可是老子好不容易粉上了一支队伍,结果队伍都要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下了!
这是为什么!
肿么回事!
·
晚上的时候,褚时意想喝酸奶,打开家里的冰箱看了一圈都没找到。
于是拿了钱包就出门买酸奶去了。
天色黯淡,褚时意闲适的走着,没多久,她皱了下鼻子,步子一滞。
身后的脚步声也停了下来。
她的心紧绷,小心翼翼的喘着气,利索的打开手机拨号盘,按下110,左右看看,往大门的方向走。
没多远就是大门,褚时意咻地一下转身,高举着手机,闭着眼,大声警告那人:“你别跟了,再跟我我就报警了!”
她话说完,时间沉默了几秒。
耳边风声寂寂。
有树叶簌簌落下的声音。
脚步声骤然停住,继而响起,比之前的闲庭信步更快几分。
褚时意捏着手机的手都有点抖。
那人就站在大树下,那晚没有月亮,她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身影,个子很高,很瘦,隐在树叶下,身上影影绰绰的,白色卫衣上印着从远处路灯透过树叶罅隙照下来的光斑。
她的心里直打鼓。
总觉得来人的身影很眼熟。
纠结之中又觉得自己现在的姿势一定十分滑稽,半垂着头缓缓放下手机,倏地——手腕被人扼住,手心一空,小小的手机在空中画了一个弧度,最后,被人用食指和中指夹着。
“你——”褚时意正对上他的脸。
“嗯?”他的语气松松懒懒的,尾音上挑,有那么点慵懒意味。
褚时意还是重逢之后第一次见到他这样慵懒随性的意味,好像又回到过去。
他背靠在身后的桌子上,右手放在她身后的桌子上,从前面看像是揽着她一样的姿势,左手拿着只笔,在她的试卷上淡淡一画,在她耳边轻声说:“求我啊,你求我,我就教你。”
试卷上用红色水笔写的“59”格外显眼。
少年的气息晕的她耳廓通红,现下,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这凄惨的成绩还是因为他方才的举动,心跳突然加速的。
小姑娘红着耳朵说:“那我去问老师好啦。”
“不许。”他坐在外面,长腿一伸,拦了她的去路。
褚时意觉得他是真的坏。
现在也是。
明明两个人吵架了,他还能这样,漫不经心的和自己说话。
那双好看的丹凤眼眼尾上翘,多了几分风流余韵,右眼下的泪痣像在勾她的魂似的。
“你怎么这么讨厌呢?”那时的小姑娘说。
褚时意现在也想说这句话,结果一出口:“嗝啊——”
她打了个跟屁一样响的嗝。
“……”
她欲哭无泪的望着傅遇,说不出话来了。
“嗝啊——”
又打了一个。
褚时意掐着自己的喉咙,“嗝啊——”
又来了。
褚时意欲哭无泪的掐着自己的脖子,打嗝的时候小脑袋上下动来动去的,嘴唇微微嘟着,杏眼清澈干净,像是只小土拨鼠。
小土拨鼠吸了吸鼻子,边打嗝边说:“你讨不讨厌啊?嗝啊——”
一下午的训练赛没有一场胜场,他凝重的脸色在此时破功。
这也太几把可爱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是辣种停不下来的打嗝,不是那种吃饱了撑的打嗝……
嗝啊——
·
第9章 九点甜
…
顶着雾霭星空,傅遇的眼里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笑意,唇角不自觉的上扬,上翘的眼尾狭长入鬓,在暗夜里带了股勾人慑魄的意味。
褚时意的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
声音软软的,像棉花糖一样:“你干嘛一直跟着我呀?”
“怕你不开心。”傅遇怕她还在生气,那天回去之后他也想了很多,发现自己还是太小气太幼稚了,一见到他,那些少年意气复又燃起,忍不住和她拌嘴、欺负她。
小姑娘软软绵绵的,被欺负了之后双眼湿漉漉的瞪着自己,鼓着腮帮子,像是个快要爆炸的气球。
遇到过那么多人,到头来,只会在有你的时候眼眸带笑。
褚时意歪了歪头,很是疑惑的问道:“我怎么就不开心呢?”
她问完,才恍然大悟的发现,自己前一阵子讨厌死他了。
可是他真的不一样了,变得好小气好抠门好无理取闹。
褚时意嘟囔道:“你那天真的是太过分了。”
傅遇向前走了一步,将她眼前的微弱光亮遮住了大半。他慢慢、慢慢的弯下腰,两个人四目相对,敛睫,如此近的距离,她鼻上的那颗小小的棕色的痣那样的清晰。
他抿了抿唇,缓缓说道:“对不起。”
他说话时的温热气息洋洋洒洒的扑了她一脸,他的声音有点哑,有点低沉。
褚时意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下脖子,
“没、没关系。”
傅遇:“别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啊。”
“嗯,那就好。”
他还是那个姿势保持不动,褚时意往后仰着,觉得这样的姿势可真累。于是果断往后退了几步。
傅遇:“……”
“你跑那么远干嘛?”
褚时意“咦”了一声,“我没有跑啊。”
“我只是往后走了几步。”
“刚刚那个姿势太累了。”
她语气责怪:“你现在怎么都不会好好说话了呢,非要靠的这么近,我的耳朵很好使,高考听力满分呢。”
“……那你可真厉害。”
“是吧!”褚时意的眉毛都得意的勾起,杏眼清澈明晰,带着微微笑意。
傅遇觉得,不对啊。
这话题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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