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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狙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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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发生突然,董事会一众股东皆是一片哗然。
谢宏博自身难保,单凭自己手上这百分之二十二的股东自然是毫无胜算。但他在董事会根基深厚,背后又有大多数股东支持,这些天为了谢煜忙得焦头烂额,背地里也不知在搞什么小动作。
*
所谓春困秋乏夏打盹。
夏茜茜最近嗜睡得很,明明作息习惯也没太多变化,但整个人都怠惰了许多,一下班就往床上扑,一有空就窝在椅子里钓鱼。
连食量也剧增,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体重一点一点往上增,每天捏着自己的小肚腩怀疑人生。
因此,她差点错过了影娱股东会。
高层建筑耸入云霄,第十九层,数十多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循序有致的围着会议长桌而坐,阳光从全景玻璃窗透进来,刺得人睁不开眼。
在长桌的左侧末尾处,有一个位置是空缺的。
有一人缺席。
明明该到的人都到了,偏多出了这么个位置。
谢煜逆着光站在桌尾,身后的太阳正冉冉升起。
他单单站在那,即使不说话都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场。
另一头是谢宏博,两个长得有几分想象的人,站在对立面,彼此流淌同样的血液。
关于这一次董事长的推选,照例是投票来裁决的。
谢家人持股占三分之二,如果没有谢宏博,根本不会有这一出窝里斗的戏码。
而最后的表决结果,对谢煜并不太友好。
反对的占绝大多数,还有一人中立。
也难怪谢宏博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这大招都放在这儿呢。别的本事没有,这拉拢人心的本事也还是有一手。
按照票数和持股比例来看,今天这一遭谢煜可能是要无功而返。
但他也只端着身前的咖啡杯,漫不经心的抿了口。
镇定自若。
谢宏博一双尖锐如鹰的眼直逼像他。
不含一丝亲情,冷漠得如暗中狩猎的猎豹。
谢煜自诩做不到他这般,在利益面前,将一切都踩于脚下。
不管不顾,仿佛是个贪婪的疯子。
从某个方面来说,他算是一个出色的商人,却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一个尽到自身责任的父亲。
谢煜指腹轻轻摩挲着杯壁,抬眸。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错。
是一场无形的交锋。
在一边统计的票数的人眼神徘徊:“这,您看……”
谢煜哂笑一声,倾身将杯子放在碟子里,发出嘎达一声几不可闻的脆响:“急什么,这不还有人没到吗?”
他话音刚落,门外倏地传来一阵稍显急促的脚步声,高跟鞋一下一下碰撞着大理石地板,逐渐靠近,直到门口,大门被推开,一个女人探身进来,动作利落的敲了敲门:“抱歉,我来晚了。”
夏茜茜双眸往室内觑了一眼。
她今天很美,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大气。未经烫染的长发披在肩头,发梢微卷,脸上是精致而高级的妆容,唇瓣抹着正红色的口红。
气场大开。
一身女士西装贴合着背脊,条纹的花式衬得她愈发清瘦,里面搭着一件白衬衫,衣摆别进裤腰里,愈发掐得她腰间纤细匀称。
羸弱的双腿裹进西装裤里,修长而笔直。
夏茜茜垂了一下眼睑,步伐从容。
一众股东愣了一下,目光不由落在首位上的谢宏博,旋即又偏头过去看了看:“这位是?”
她扫了眼唯一空缺的位置,主动拉开坐下,漫不经心开口,一字一顿:“我是温荀小姐的股权代理人,夏茜茜。”
她说着,似有似无的瞥了眼首位上的男人。
眼底盛着笑意,满满当当。
她没称自己是持股人,因为这一趟她是替温荀来的。
被一个男的辜负二十年,也该对那个女人有个交代。
谢煜从她进来开始,眼睛就没离开过她。
夏茜茜极少穿得像今天这般正式,平时工作都是直接穿个便装化个淡妆便匆匆出门,她今天有备而来,璀璨而闪耀。
谢煜轻啧一声,这是替温荀打抱不平呢。
温荀,董事会唯一的女性股东。
只是她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大多时候都是不出席。但一众人对她也是有耳闻的,何况温荀手里那百分之五的股份还是从谢家前家主那分出来的。
谢宏博盯着夏茜茜,脸色阴沉。
他和她有过一面之缘,还是在谢家的老宅子里。
他自然知道她是什么人。
也难怪谢煜一副“处之泰然,胜券在握”的样子,真正的王牌在这呢。
夏茜茜扫了一眼表决结果,笑意不减:“想来谢宏博先生乃是人心所向?”
她将“人心”两个字咬得极重。
谢宏博抿着唇,不说话,脸色倏地煞白。
他知道他完了,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在绝对的股份占比前,轻而易举堵住这悠悠众口。
何况他之前做的那些丑事,出轨、家暴、金屋藏娇、私生子,一桩一桩,一件一件,一但被爆出来,他的圈内无法立足,便再无前途可言。
*
一夜之间谢家易主。
谢煜做事雷厉风行,第一时间收回本宅。
夏茜茜跟着他到西城赫赫有名的别墅区时,怜珠在搬东西,谢熠还穿着校服,跟在后面手足无措。
谢宏博完了,她没理由再待在这里不走。
何况这么些年,她连个名头都没有,放在古代,她连个妾都不如。
谢煜看了两眼,神色寡淡,扭头朝旁边的保安道:“把她所有的珠宝首饰都取了,一个也别留。”
怜珠拽着手里的行李,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谢家不差钱,她带着谢宏博送给她的东西根本没人会在意。
保镖话不多,得令便上前去取她手腕上蛇形镯子。
宝格丽的高级首饰,那东西价值不菲。
包括她手里的行李,都被翻开,翻开的东西不少。
想来谢宏博一直以来都待她不错,可他前脚刚落难,后脚就要拍拍屁股走人,真是好得很。
怜珠到底只是个女人,挣扎着去抢那些被一件一件拿走的珠宝,被站在一边的人拦住,嘴里还念念有词,骂骂咧咧:“谢煜你这个疯子,你快让他们住手,我不求名誉跟在谢宏博身边,这些是我应得的,你凭什么拿走……”
平日里端庄优雅的女人此时如一个泼妇,一身长裙在挣扎中划破了好几处,她红着眼,眼珠布满红血丝,披头散发,手臂上被抠出力道抓痕。
真正的视财如命。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怜珠跳脚半天,最后偏头看向一旁的谢煜。
他扶着手边的栏杆,看着她如一条丧家犬般。
夏茜茜冷眼站在一边看着。
无论她怎么骂,他都无动于衷。
他根本不屑于和她计较。
怜珠磨了磨牙,旁人都尚未回神之时,发疯般往谢煜跟前冲,带着股不死不休的劲,眼神阴毒得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喝血。
伸手去抓男人的脸。
谢煜拧着眉,往后躲了一下。
她贴着亮钻的指甲堪堪划过他脸颊。
怜珠着魔似的,指着一旁的谢熠:“你看看,同样谢宏博的儿子,凭什么你就得谢佑军的青睐?你告诉我我待在谢宏博身边我得到了什么?受人唾弃、受人辱骂,姓谢那个老不死的从没给过我好脸色看,我一心一意待谢宏博,对谢家,而你们呢,你们是怎么对我……”
夏茜茜愣了半秒,最先反应过来,一个跨步上前。
扬手,狠狠一巴掌。
“啪——”
竭嘶底里的女声哑然而止。
她这一下用了十成力,怜珠的脸被扇的偏过去,一个重心不稳跌在地上,未束的长发掩住了快速红肿的侧脸,右耳都是一阵耳鸣,久久回不过神。
夏茜茜双手抱在胸前,掌心抵着手肘,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女人,近乎冷厉的从鼻尖冒出一声轻哼:“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她话音一顿,语气讥讽:“对谢家好?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用钱买来的感情,再贵你也是个鸡!”
谢煜低眸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女人,小小的一只,仿佛全身带刺。
奶凶奶凶的。
他终于露出这一天第一个笑容,内心某处,柔软了一下。
*
五月中旬,着学期已经过去一半,但发生的事儿还不少,谢煜开始彻底接受公司的事物,进行一次大洗牌,连学校那边的事都很少再过问。
最近又忙活着搬家,照谢煜的意思,是要搬去本宅住。他联系了搬家公司,夏茜茜根本无需操什么心。
她倒是可得清闲,朝九晚五,自在得很。
但,唯一担忧的是,她最近嗜睡的情况好像又加重了,而且胃口越来越大,足足是之前的两倍,最他妈可怕的是,她例假已经两个月没来了,这已经是第三个月了,亲戚已经没有要来敲门的意思。
算算时间,也刚好跟上次对得上。
夏茜茜愈发不安,干脆买下班回去的路上偷摸着跑去药店买了一盒验孕棒。
五根一盒。
付了钱,她才挪着步子回去。
翌日,谢煜照例出门得早。
她特意挑在清晨,猫在厕所测。
夏茜茜咽了口唾液,拿着手里细细一根粉白色的验孕棒,等了几分钟,上边逐渐发生变化。
一杠,两杠……
她徒然睁大眼,心脏仿佛要跳到嗓子眼。
双杠!?双杠啊!是双杠啊!
夏茜茜懵了数秒,茫然又无措,好像又有点喜悦。
这他妈也太巧了,买彩票都没这么准的呀?
她手有点抖,迅速又拿了一根再测一遍。
一根、两根……五根。
直到那一盒都用完,显示出来的结果都一样。
她盯着横七竖八摆在洗手台上的验孕棒,面对每一支都是刺目的红色,一时不知该露出什么表情。
她才二十岁出头,二十一岁未满,现在未婚先孕,大学又没毕业,她还没当够少女小姑娘,就要直接晋级为人母了?
这未免太早了些。
夏茜茜恍然片刻,拿过手机拍照。
他这个当事人,也得有责任。
她随手将堆在洗手台的纸盒棍棒扫进垃圾桶里,抓着钥匙就出门。
有了之前那一场会议,夏茜茜在公司无需预约也能自由进出,她目的明显,轻车熟路的直奔谢煜办公室。她一副来势汹汹的模样,不知道还以为她是来买炸弹的。
她到的时候,谢煜不在办公室。
门口的秘书说,他人还在会议室里。
夏茜茜脚下的步子顿了一下,努力平复心情。
行,她等着就是了。
虽说谢煜不在,但她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她进去的时候,左侧的沙发上坐着个人。
准确的说,是个女人。
那人双腿交叠,偏头看窗外风景,很安静,听见开门声才扭过头来,露出整张脸来。
是有段时间没见的余晗。
夏茜茜扫了一眼,随手关上门。
“你也在这啊?”她随口问。
余晗似疑惑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平静,淡淡嗯了声。
没有想象中“你为什么在这?”的质问,而是一句轻描淡写的“你也在这?”掩盖所有,眼前进来的女人看到自己男人办公室里坐着一个陌生另一个女人,几乎没太大的情绪起伏,如果夏茜茜是装出来的,那么她未免太可怕,但换而言之,她是太相信谢煜了。
她根本不怕他出轨。
余晗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响,妄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丝敌意和愤怒。
可是没有,她几乎安然的替自己倒了杯茶。
夏茜茜捏着茶杯:“你再这么看下去,我可能会脸红。”
她适时出声提醒。
余晗目光微顿,闻言瞥像别处。
视线无意触及不远处摆在书桌上的相框,那是一张合照,谢煜和夏茜茜的。
她忽而释然了。
她知道自己争不过,从最开始见到夏茜茜就该明白的。而她现在,仍抱有一丝侥幸,显得可悲又可笑。
她努力在谢煜刷存在感,他视而不见,而换做这个女人,她只需要勾一勾手指,就足以让他心愿诚服。
余晗沉默了良久,才抓起旁边的档案袋,按在茶几上,往夏茜茜那边推了推:“既然你来了,我就不多留了,这个档案袋你直接替我转接给他。”
夏茜茜:“这是什么?”
余晗拽着包起身:“能够帮到他的,到时候就知道了。”
夏茜茜没再说话。
余晗抿了下唇瓣,信步往外走。
她生怕再晚上一会,眼泪夺眶而出。
刚走两步,她脚下步子又停住,背对着身后的夏茜茜,话音里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哽咽:“我放弃了。”
她从来就没资格在夏茜茜面前争什么。
谢煜一直以来都是偏爱着夏茜茜的,正眼不曾瞧过她余晗。
*
谢煜开完会以后,余晗已经走了有一段时间了。
他目光触及室内的人时,带了点雀跃:“你怎么有空过来。”
夏茜茜歪着脑袋,眨了眨眼:“我怎么就不能了?就许别的女人来呀?”
谢煜软声哄她:“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最近脾气见涨,鼓了下腮帮子,先把档案袋塞他手里,有点小气的轻哼一声:“这是余晗给你的。”
他挑了下眉,抬手将档案袋上的线一圈一圈拆下来,从里面抽出了一叠照片来,大概半只指节那么厚的宽度,目测也有十来二十张。
谢煜抽了两张,草草看了眼。
是谢宏博几年前的家暴照片,被人偷拍下来,虽然像素不太好,有点模糊,但仍旧能清晰的辨别图片里的人是谁。
这些实质性的证据,足够让谢宏博彻底从圈子里消失。
可他们到底是父子,谢煜也同样做不到像谢宏博那般绝情。
夏茜茜急吼吼的凑过去,刚要“窥视一二”他已经手快的又把那那一叠照片塞了回去。
她瘪了瘪嘴,小声嘀咕:“不看就不看,”说着,又哼哼唧唧的补充:“你来晚了,她刚十走分钟。”
谢煜“啊”了声,透着点遗憾:“是有点儿可惜了。”
她嘶的一下抽了口凉气,气得牙痒痒。
孩子都要被他气掉了。
一说孩子的事儿,夏茜茜猛然反应过来。
贫嘴半天,差点忘了正事。
她慢吞吞摸出手机,翻出拍的照片,往他面前一递,话音软乎乎,委委屈屈的:“我怀孕了。”
谢煜垂着眼睑,伸手的动作几乎僵住。
下一瞬,眼底浮着类似惊诧和狂喜的情绪。
他看着手机里那一顿显示双杠的棍棒,愣了近两分钟,直到屏幕暗下来,再到熄灭。
他不说话,夏茜茜心都要凉了半截。
“你不会是不想负责吧?”
谢煜徒然伸手,隔着一层衣物,指腹小心翼翼的搭在她扁平的小肚腩上,说话都有点结巴:“我、我这是要当爸爸了?”
值得庆幸,两个人年纪都还不大,却没有生出要打胎的念头来。
谢煜抿了抿唇,目光专注看着夏茜茜又小腹。
他脸一板,有点严肃:“那你赶紧坐下。”
夏茜茜蒙着脑袋,被他按在沙发上坐下。
怀孕嘛,她也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
他仿佛一个好奇宝宝,似乎有些惊奇这里边能创造出一个小生命来,他蹲在她跟前,往她怀里钻,侧着耳朵贴在她小腹上,有点小幼稚。
夏茜茜轻啧一声:“你干什么呢?现在能听出什么来?还早着呢。”
今下午,总裁麻利的翘班了,据说是陪着老婆去做B超。
结果出来的很快,九周大。
从显示的图像里只能看清一小团,还未成人形。
*
是夜,B市的傍晚一如从前的喧哗。
远处的江河反映着城市的夜景,霓虹交错,水面微波潋滟。
夏茜茜和谢煜并肩而行,十指相扣。
自从她进入实习期,两人就很在再这样慢下来看风景。
两人走得很慢,慢得好像眼前的路要走一个世纪那么长。她有一种想要就一直这样走下去,走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的念头。
江边的风很大,带着点鱼腥味儿,吹乱了她的长发。
谢煜接下西装给她披上。
他的衣服很大,大到衣摆可以完全覆盖过臀部,袖子长得跟唱戏的似的,夏茜茜根刚学会自己穿衣服的小孩儿似的,笨手笨脚的扯着袖子,指尖费力的钻出来,慢吞吞的扣着西装外套上的扣子。
谢煜熟稔的帮她把袖子一圈一圈的叠上去。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她记得前年在女生宿舍楼底下,他也是这样的。
指尖按着袖口,冷白修长的手指屈着,耐心而温和。
换了另一只手,他动作反复如此。
夏茜茜蹭了蹭身上的外套,好像还残余着他身上的余温和熟悉的气息。
谢煜牵着她的手,捏了捏,倏地开口——
“茜茜,我有东西忘在口袋里了,拿给我一下。”
她软绵绵的“啊”了声,下意识两只手插进上衣口袋里,摸了摸:“没有呀。”
他偏头,笑似非笑:“在里面贴身的口袋里。”
左边,最贴近心脏的位置。
“哦。“她一只手慢吞吞的扯开半边领子,另一只手动作滑稽的,探进去,翻了半天,指尖勾到一根细细的链子,还有一只圆环。
她摸索的动作顿了一下,惊喜的抬头,透亮清澈的眼睛盛满不敢置信,她忙不迭的把东西扯出来,动作有点猴急。
一串银白的铂金链,上面坠着戒指。
指环上镶着一圈碎钻,中间一颗硕大的钻石。
她乐傻了,没等谢煜说话,就迫不及待把戒指戴上,刚巧合适,她举着手在空中比了比:“你要娶我吗你要娶我吗你要娶我吗?”
她连着说了三遍,不带停顿。
谢煜轻笑出声:“我还没像你求婚啊。”
夏茜茜抱着他的手臂:“我愿意呀,我愿意的。”
他偏头,指尖在她额角弹了一下。
“嗳?”她捂着额头,揉了揉。
“这是我用来抵债的。”他说。
夏茜茜听得茫然了良久:“什么意思?”
“你之前不是说要我付房租给你?我思来想去也没什么值当的东西给你。”他话音一顿,目光落在她身上,静若寒潭的眸子是她从未见过的情深:“你看我把余生抵给你,如何?”
她眼底泛了点泪花,嘴角却带着笑。
“等我二十二岁,我娶你。”
夏茜茜吸了吸鼻子,破涕为笑:“好,我等你。”
夜景倾城,凉风拂过。
路边法国梧桐树叶摇曳,周围人流如织,慢慢穿行在街道,擦肩而过,又没入人海。
世界六十多亿人,相遇的概率是0。00487,
相识的概率是0。0000006,
相知的概率是0。000000003,
相爱的概率是0。00000000009,
一直忘了告诉你,我有多幸运,遇见的是你。
(全文完)
☆、第71章 番外,小天使谢嘀咕
五年后, 夏茜茜蓄在脑后的头发蓄发的长。
照例送走等待家长来接的孩子, 铁门外人潮熙攘, 天边的晚霞如红绸,云浪翻涌,红色与黄色交接处,太阳正慢慢下沉。
她在这里工作有些年头了。
十年如一日,朝九晚五。
夏茜茜将小朋友的手交至家长手里,又与其交谈了几句,三言两语交代了学生在学校的情况。
她惯于侃侃而谈,面对一些刁钻的问题、刻薄的质问仍旧面不改色。
待她送走最后一位学生,身后传来一声惊叹的女声:“这是谁家的女娃娃啊?这么可爱, 现在爸爸妈妈还没来得及接回家吗?”
“不对,是爸爸今天有事来不了了, 特派我来接妈妈下班。”小姑娘圆鼓鼓的脸一鼓,严肃得像个小大人, 声音却是软糯糯的, 奶声奶的纠正。
她说罢,还垫着脚尖往铁门里面张扬。
“那,你妈妈在哪啊?”
小家伙穿着卡通熊棕色连体衣,头上戴着连衣帽, 两边还有两只毛绒绒的耳朵, 她身后背着小书包, 歪了歪脑袋, 肉乎乎的爪子搞鼓着被风吹乱的刘海:“妈妈上班很辛苦的, 每天很晚才下班,再等等她就出来了。”
啧,真真是可爱又讨喜。
女人“嗳”了声,也乐得跟这软萌的小家伙多聊几句,一只手探进口袋里摸索半天,捏了颗糖出来,递过去:“喏,这个给你一颗。”
夏茜茜偏头,目光在人群中探索。
正巧看见小可爱昂着头,毛绒的脑子从脑袋上滑下去,露出藏在里边儿的一颗小脑袋。她一头短发堪堪绕过下颚,头顶翘着毛躁的发丝,又呆又软。
女人掌心躺着一颗大白兔奶糖,蓝白色的糖纸包裹着糖粒,中间一个白兔模样的简笔画。
小可爱目光巴巴的黏在上面,有点移不开。
顿了两秒,她才咽了口唾沫,有点念念不舍:“妈妈说,不可以拿陌生人的东西。”
夏茜茜往前走了两步:“谢嘀咕?”
谢嘀咕拽着肩上的书包带子,闻声的一瞬间,乌溜溜的眼睛骤亮,蹭地转过头遁着声音看过去:“妈妈!”
她眨了眨眼,蹬着小短腿卖力的跑过去,书包轻飘飘背在脸上,一颠一颠的,跑到一半又扭过头,脆生生的道:“小姐姐,我要去接我妈妈啦,先走一步。”
话罢,她又扑通的蹦哒过去。
夏茜茜摸了摸她的脑袋瓜:“你爸爸呢?”
谢嘀咕窜进妈妈怀里,双手环着她的腿,清澈透亮的眼睛飞快掠过一丝狡黠。
一闪而过。
“爸爸呀,他今天晚上要见女客户,所以我就替他过来了。”她话音软得像糖,说话语调都是慢吞吞的,唯独说道“女客户”这几个字时刻意顿了顿。
夏茜茜挑了挑眉:“是吗?”
谢嘀咕露出半张脸来,点头如捣蒜:“对呀对呀,他还说今晚不回家了。”
“哦?那我打电话问问谢爸爸。”
说罢,她还作势拿出手机。
小家伙慌了一瞬,又委委屈屈的瘪了瘪嘴:“你不相信我。”
夏茜茜捏着手机不说了。
五年前她为了这小不点休学一年,差点把夏女士气晕过去,又经历难产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有了刚出生就七斤多重的谢嘀咕。
虽说这小姑娘生得水灵灵的,论谁瞧了都要心软几分,但除了外貌上继承了夏茜茜和谢煜各一半,这性格上还真不知道像谁。
古灵精怪,又皮得很。
完美的诠释那句“天使的面孔,腹黑的心”。
自打谢嘀咕学会爬的那天起,也就没再安生过。
比如掰断夏茜茜两支TF口红,又贼兮兮的藏到沙发底下,再比如捣乱谢煜的领带,打上几个结又重新塞回抽屉里。
到后来愈是不得了,上蹿下跳,比猴子还活泼几分。
送去上学前班以后,还因为跟同班男生打架被请过几次家长,小姑娘细皮嫩肉,脸上挂了几处彩,眼眶里泪花打转还龇牙咧嘴的瞪着不远处的男同学。
不远处的小朋友生得清清秀秀,委屈吧唧的站在办公桌旁,身上的校服短袖被扯得松松垮垮挂在肩上,一只鞋子还不知道丢哪去了,右脚只着一只灰色的袜子,踩在地板上。
我见犹怜。
据说是因为把后桌的小女生给惹哭了,她挺身而出……
最重要的是抢了她好几次第一名。
经过调节后,两个小朋友互相看对方不爽,还是老实巴交的相互鞠躬,诚诚恳恳的对彼此说了声“对不起”。
得知这事后,谢老父亲板着脸罚谢嘀咕面壁思过两小时,又罚抄了一百遍“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打架了”这件事儿才算过去。
谢煜曾不止一次感叹自己“取了个祖宗,又生了个爹”,一个在外面是一人之上的老板,在家里愣是活成了超级奶爸。
*
嘀咕日记
最近幼儿班老师布置下来一篇三十字日记,主题为“我的爸爸”。
谢嘀咕咬着铅笔头,一支黑红相间的中华铅笔卡在虎口,趴在自己的小书桌上,看着空白的日记本发愁。
她最讨厌写日记了,尤其是关于爸爸的日记。
琢磨了半天,她才哼哼唧唧的下笔。
一笔一划,写下“我的爸爸”这四个字儿。
——我的爸爸,他不是个好人。
因为他在家里每天欺负妈妈,有一次嘀咕半夜醒来上厕所,看见爸爸妈妈在房间里打架,妈妈被爸爸打哭了……
(中间省略50字“长篇大论”)
后来我被爸爸发现了,爸爸打我屁股。
嘀咕不喜欢爸爸。
长大以后,嘀咕一定要保护妈妈。
谢嘀咕对自己的小日记还算满意,合上小本本上交老师。
然而老师给予了相当高的评价,并且用红笔留下小段龙飞凤舞的评语——“优秀”。
某日家长会,谢嘀咕的日记本被摆在了课桌上。
当晚的会议是谢煜抽空去开的。
小朋友们纷纷搬着板凳坐在自己爸爸妈妈旁边,腰杆挺得笔直,端端正正。
谢嘀咕觉着自己大限将至,耸着脑袋抠着手指坐在一边,双脚搭在椅子杠上,怂啦吧唧的。
谁能想到这日记刚交上去老师就来了这么一初,而且往常都是夏妈妈抽空来,谁承想今天谢爸爸突然就过来了。
谢煜觑了一眼旁边一脸做错事的小怂包,不紧不慢的翻开那本写满坏话的日记簿。
小姑娘的字体小巧可爱,看得出一撇一捺都写得认真。
他一页一页的翻,翻到最后一页时目光却是一顿。
啧,难怪呢,摆出这幅表情。
后来的事儿,不出意外,谢嘀咕刚回家就被罚写了五百字检讨,又勒令把“家庭暴力”事件忘掉。
当晚,嘀咕趴在书桌上,开着台灯,委屈巴巴的瘪着嘴,眼睛红彤彤的要哭不哭的模样,握着铅笔彻夜奋战:“爸爸坏,我手都写酸了。”
她话音糯糯,带着小哭腔:“我的爸爸,他不是个好人。”
*
金秋十月,丹桂飘香。
趁着国庆这几天的假期,谢煜和夏茜茜带着谢嘀咕去了一趟L市,去看看阔别几年的温奶奶。
温荀在L市安了家,他们也只有逢年过节才抽的空出来回去看看。
城市边缘的小乡镇,蜿蜒曲折的公路像深处蔓延。
谢煜单手提着22寸的拉杆箱,往远处瞧了瞧。
小嘀咕一手牵着爸爸,一手牵着妈妈,小公主似的。
她穿着白色的帆布鞋,一件淡粉色的儿童背带裤,搭着白色的七分袖,带着几分尚未褪去的婴儿肥,一张胖嘟嘟的娃娃脸上满是兴奋,她头上戴着渔夫帽,上边还用丝带别着小巧的蝴蝶结。
她像个好奇宝宝,拽着夏妈妈的手指:“妈妈,我们什么时候才到呀?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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