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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舌王爷傲娇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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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硬生生拐回正题上,“后来主子问我愿不愿帮他办事,我想报主子的恩,就答应了。”

绮儿见彦卿并没太大反应,只想着少说少错,就把后事一语模糊过去了,“我按主子的吩咐,像原来那次一样在市集卖身葬母,王妃娘娘就把我买了回来。”

彦卿偏偏就对这句模糊之词有了兴趣,“他就不怕别人抢在王妃前面先买了你?”

绮儿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我得了主子的消息后才摆出牌子,摆好了王妃娘娘正好来到。”

彦卿理工女的较真儿脾气上来,还是不肯让这个模糊点就此过关,“就算别人来不及买你,他怎么知道王妃就一定会买你啊?”

这个问题好像比前一个更让她为难,“主子……主子对王妃娘娘颇为了解,知道王妃娘娘在那时急需背景干净无所依靠的仆婢。”

一个姑娘家沦落到卖身葬母的地步了,那肯定是无依无靠到极致了。彦卿点点头表示就此放过这个模糊点接受这个说法了,把头发上最后一根簪子拔掉,揉了揉头发,重新用那根女婢专用木簪把所有头发一把拧起来,终于从镜前转过身来看向跪在她身后的绮儿,“好了,我没啥事儿了,不过你如果真的要死,我还是建议你先回去看看你的主子。”

绮儿颔首,“绮儿办砸了差事,无颜面见主子。”

这孩子是不抽不上道儿啊……

“不是让你回去谢罪,是让你回去探望一下。我一不小心……好吧,我故意的一不小心,让你主子犯了喉疾。”

绮儿先是一惊,待意识到这话里第二重意思的时候立时僵在了原地,愕然地看着彦卿。

彦卿很满意看到这个表情,心里得意着脸上装傻着站起身来,“你主子自幼咽喉有疾,你不知道吗?”

她伺候了四年的主子有什么病症她当然知道,“姐姐……你,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主子是谁?”本来还不确定,姑娘你这一问问得好啊,极品菜鸟间谍都是这么把主子卖出去的,“你刚刚才跟我说的好吧……好吧,你没直说,我稍稍,不自觉地推理了一下。”

看着绮儿一副受到严重打击的样子,彦卿很像那么回事儿地叹了口气,“好吧,公平起见,我告诉你逻辑推理过程。”

“有跟王爷杠上的必要,说明你主子肯定位高权重。”

“刚搬家缺人手还不在乎多养个没什么劳动力的小姑娘,说明你主子家还挺有钱。”

“你今年才十七,你主子待你如亲妹妹,说明你主子年纪也不大。”

“据我听说王妃打小在宫里长大,十五岁才出来,除了她那些党羽外很少跟人交往,但你说你主子连我的消息也要,还耍着心眼儿让王妃买你,那说明应该不是跟王妃一伙儿的,如果加上你主子四年前刚好搬家这一点……”

彦卿看着一边儿脸红肿一边儿脸煞白的绮儿给出自己的最终结论,“皇城里四年前搬家的位高权重有钱熟识王妃还想要监视王爷的年轻人,可能是我在这儿认识的人少,在我脑子里就只想起那么一个人来。”

四皇子,南宫仕。

尼玛,六百集柯南十二季CSI不是白看的啊!

彦卿过去把绮儿从地上拉了起来,“我要是你,我肯定在死前到他那去一趟,d’abord(法:首先),他这回被我一不小心故意害的不轻,还是值得你去探望一下的,ensuite(法:然后),我肯定会把他的名字告诉殿下,你得回去跟他说一声这事儿,也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enfin(法:最后),没准儿你主子还需要你帮他办点儿别的啥事儿,你正好还能将功补过呢,对吧?”

对,都对,但觉得除了那三个没听懂的词之外这话好像怎么都不该在这种情境下被这个女人说出来。

“王爷把这事儿交给我了,”彦卿拍拍绮儿的肩,笑得像是奸诈又像是没心没肺的,“我宣布,现在你可以走了。”

于是,南宫信下午从宫里回到府中得侍卫密报的第一件也是唯一一件事儿就是彦卿把绮儿放走了。

这女人还承认得特干脆,“是我让她走的。”

“你说要打击报复她。”

彦卿还是一脸坦然,“对啊,我先打击了她一下,然后后面就要报复她了。”

“你说要利用她。”

彦卿点头,“我正在利用她啊。”

南宫信坐在桌边揉着疼了一天的太阳穴,“说句我能听懂的……”

“你猜她主子是谁?”

南宫信微怔了一下,轻叹了口气,“四弟。”

彦卿不用照镜子都知道现在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因为之前绮儿已经给她演示过一遍了,“你已经知道了?!”

“刚知道……”南宫信轻咳几声,“你让我猜,说明这人你我都认识,你还有心情让我猜,说明你觉得这人不危险,再加上绮儿进府来的日子和她做的事……四弟最像。”南宫信又补了一句,“本来只是猜测,是你说我已经知道了。”

尼玛,报应也不用来得这么快吧!

“好吧,”彦卿深呼吸,“反正你要的名字我给你问来了,说话算数,剩下的事儿你不要管。”

南宫信把她拉到身边,“为何在她身上花这么多心思?”

这女人办事儿一向直来直去,这回居然为了个当细作的小丫鬟干出了这么拐弯抹角的事儿来。

彦卿搂着他的脖子,“她就是个打工的,你怎么收拾她也就是这么回事儿,你说这会儿是处理了这奸细有价值,还是溜达这奸细的主子有价值啊?”

南宫信一怔,“她回四弟府上了?”

“我还让她给南宫仕带了话,告诉他咱们已经知道他干的这好事儿了。”

南宫信总算是捋清楚这女人在想些什么了,“到底还是为了当月老?”

彦卿毫不吝啬地送上一个吻,“我就喜欢你这么聪明!我开始确实只打算说动绮儿反过来跟咱们办事儿来着,但她承认她主子就是南宫仕的时候我立马就改主意了,你说他搞的这么一出给我省了多少事儿啊!”

南宫信苦笑,“你就不怕他再来抽你一巴掌?”

“你不是说了吗,他打我我就打他呗。”

南宫信不得不又揉了揉一跳一跳发疼的太阳穴,“好,这事我不管……但你记着,不许用下三滥的法子,不许惹毛了他,不许闹大,否则……”

“否则你不罩着我了?”

“否则他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

☆、72南宫家的猪逻辑

南宫信以为今天所有让他头疼的事儿都已经了结了;精神一松懈,晚饭也不想吃就直接去睡了;准备好好养养精神来应对夜里毒发的痛苦,以免明天迎接使团时脸上带着过重的病色。

他倒不是觉得自己病弱的形象会有损国家体面,只是让北堂墨一眼看出他病情有所加重的话那明儿一天他都不会在那个人嘴里听到一句气儿顺的话了。

明天的麻烦事儿比起今天来肯定只多不少;他没那么多体力;所以能省一件是一件。

他的想法很美好;但明显可行性略低,因为他才刚刚躺下就被侍卫叫了起来;说是被彦卿放走的细作回来了。

侍卫来说这话的时候彦卿还在屋里;听到这话眼睛立马瞪得跟见鬼似的。

南宫信只觉得突然间头疼,很疼,非常疼;“她一个人来的?”

“是,殿下。”

“传吧……”

侍卫刚出去彦卿就抓住南宫信的手臂,一脸惊悚,“她怎么就这么回来了啊?”

南宫信慵懒地靠在床头,“不在你的计划内吗?”

“千里之外,懂不?”

在她的计划里,绮儿被她这么高调打发回去的行为,要么会让南宫仕背上她的人情债,要么就会起到敲山震虎的神效,不管哪一种都会让南宫仕主动找上她,但不管哪一种都不会让这姑娘在出门不到六个小时的工夫内又调头回来!

南宫信轻轻点头,不急不慢地道,“我说话算数,就不给你添乱了。”

这人就在彦卿犀利眼神的注视下气定神闲地倚着床头合上了眼睛。

绮儿低着头进来的时候彦卿脑子里就一句话,她也不愿再多想了,绮儿还没站下她就直接把这句话扔了出去,“你想干嘛?”

如果她能想干嘛就干嘛,这会儿她一定不会这样杵在这俩人面前,但既然现在不得不站在这儿,绮儿向两人行礼后只得硬着头皮道,“奴婢……奴婢奉四殿下之命,来……来服侍三殿下。”

彦卿觉得她鼻梁上要是架着副眼镜,就是水晶镜片这会儿也肯定能在地上碎得特匀称。

这熊孩子偷偷摸摸送进来被发现的人,转头被这熊孩子又给光明正大送回来了一遍!

见过不按套路出牌的,没见过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啊!

彦卿转头看了眼南宫信,这人像是真的睡着了似的,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彦卿实在不知道这样的场景该往下接哪一句人话,“就……服侍三殿下?”

“还有……”绮儿把头垂得更低,“继续给四殿下当细作……”

这句话让彦卿差点儿当场背过去,装睡装得真快睡着的南宫信也没hold的住,发出一阵呛咳声。

“姑娘,”彦卿过去拉住绮儿的胳膊,晃荡了她两下,抬手摸了摸她温度正常的额头,语重心长地道,“出门前四殿下就没跟你说,当细作这事儿自己知道就行,别告诉别人吗?”

绮儿埋着头涨红着脸道,“四殿下吩咐,这话一定要跟三殿下和姐姐说明白,让您两位误会就不好了……”

“等等,等等,略乱……”彦卿晃了晃脑袋,确保自己处于清醒状态,“四殿下是怎么吩咐的,你用活人能听懂的话再来一遍。”

“四殿下吩咐……让奴婢回来好好服侍三殿下,还让奴婢一定向三殿下保证认真当好细作,以免三殿下误会……”这话说出来估计她自己听着都觉得不靠谱,急得带出了哭腔,一拎裙子跪下来,“这些都是四殿下亲口吩咐的,奴婢绝不敢有半句捏造!”

彦卿是不对自己的理解能力抱什么希望了,转头看向南宫信,这人还真一副大彻大悟的淡定模样。

南宫信轻咳了几声,稍扬声对绮儿道,“我知道了……你在府里该干什么就还干什么,记得下次传消息时替我跟他说谢谢。”

绮儿对南宫仕吩咐的理解程度显然不比彦卿深远哪儿去,南宫信这么一接她也迷糊了,一时连回话也忘了。

彦卿及时咬着后槽牙补了一句,“替我谢他八辈儿祖宗!”

南宫信警告地咳了两声,“这句可以不说。”

擦,忘了他俩是一套祖宗了……

被彦卿这么一吓绮儿才算晃过神来,忙应道,“是,殿下。”

怕这女人再把他家祖宗拿出来说事儿,南宫信及时让绮儿退下去了。

这女人是放过了他们家祖宗,但显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说,你俩搞的什么花样?”

南宫信很像那么回事儿地揉着太阳穴,“头疼……”

“不说是吧,”彦卿默默咬牙,“那等明儿北堂墨来了,我就列出来你这几天干了什么拿给他看,我看你是这会儿头疼还是那会儿头疼。”

“我招。”

“乖。”

南宫信揉着这会儿真的发疼起来的额角,不急不慢道,“是我错会好意了。”

想着刚才他那声谢谢,彦卿把眼睛睁到极限盯着他,“你别告诉我是南宫仕的好意啊!”

“那我睡觉了。”

“……好好说话!”

南宫信用几声咳嗽调整了一下气氛,才又缓缓开口,“简单了说,他让绮儿进王府来为他传消息,只是想知道我何时需要帮忙。”

“你能翻译一下吗?”看南宫信轻蹙眉,彦卿耐着性子解释,“所谓翻译,就是把鸟语变成人话。”

“你可还记得绮儿是如何被他送进来的?”

彦卿简明扼要地道,“他把这姑娘买了,养了四年,又让这姑娘把自己卖了。”

听这女人把所有的重点一个不漏地全忽略掉了,南宫信默默叹了口气,“那四年间仕几乎每日都能有机会把绮儿神不知鬼不觉地送进来,却偏挑了她刚嫁来的时候,想必不是一时凑巧的。”

这句彦卿总算是有共鸣了,她也觉得南宫仕如果是想送个奸细进来的话,故意让那女人亲手买了带回去实在有点儿扎眼也实在有点儿矫情,但如果他就是要南宫信感觉出来这股不合常理的矫情劲儿,那就说得通了。

只可惜那会儿南宫信一门心思全放在让那女人上套儿的事儿上,压根儿就没心思注意这茬。

“那也只能说明可能他的监视目标不完全是你,你凭什么相信他是有好意的啊?”

南宫信轻笑,“你可还记得他打你的那一巴掌?”

这必须记得啊,“这辈子是忘不了了。”

“那你可想过,当日动手的若是大哥,你被打的可会只是一巴掌?”

那天南宫仪打开始就被南宫仕搅合了个乱七八糟,但他那来者不善的眼神彦卿这会儿想起来还是能不寒而栗,哪怕这人现在已经不知道投胎到什么禽兽身上了。

但就算这样,彦卿仍然觉得正面证据不如反面证据多,“绮儿说那次在军营里下毒也是南宫仕让她干的,这个你怎么解释?”

南宫信浅笑,“他正是知道那时我需要把你关起来,才让绮儿下毒,让你一并成了嫌犯。”

这比抽她一巴掌还不靠谱,“他就不怕真毒死人啊?”

“所以他才没让绮儿把毒放进酒菜里。除非是不便沾酒,否则军中男人没有先饮其他饮品的道理,那时只与灼华假意交锋,席间无人带伤,不便饮酒的人只我一个,此前喝过这东西的也只我一人……”南宫信轻咳了两声,把最后一句重点补完,“杯中有毒,我闻得出来。”

所以他故意打翻杯子,在别人碰奶茶杯子前把奶茶有毒的事儿抖出来。

尼玛,这人居然从来都没跟自己提过这事儿啊!

“你怎么没跟我说过啊?!”

南宫信云淡风轻地道,“我刚刚才想到。”

“哪儿来的灵感?”

“他吩咐绮儿的话。”

回来好好服侍他,好好当细作,还要把这事儿先说明白让他别误会。

这话乍一听挺贱的,现在听南宫信这么一说,再仔细想想,好像还真贱得别有玄机似的。

南宫信像是说一件完全与自己不相干的事儿一样淡然中带着点儿玩味,“我猜他还是觉得我有危险,或者是他还想让我知道点什么……”

只要不是来制造危险的,彦卿也懒得再对这事儿费脑子了。

南宫家的逻辑只能南宫家的人自己搅合去,她这辈子是甭想修炼出这种九曲十八弯的层次感了。

想起被南宫家的猪逻辑迫害到的不只她一个人,彦卿埋怨道,“他既然是帮你的,干嘛要跟绮儿说是当细作啊,还说得跟真事儿似的,这一出乱子看把人家小姑娘吓得要死要活的。”

“仕一向不多与人来往应是有他的道理,绮儿毕竟涉世不深,想必是怕她不够谨慎被旁人觉察起疑。”南宫信轻蹙眉,“是我一时大意,险些犯了大错。”

彦卿看他还真自责起来了,忙把话往偏处扯了扯,“我难得动回圣母心,看来还动对了嘛。”

南宫信还真就一下子被她带偏到十万八千里外去了,“你动什么心了?”

彦卿被他这句紧张里带着点儿醋味还把重点偏到姥姥家的质问闪了一下也萌了一下,忍不住搂着他脖子吻了他一下,“凡心,对你动的凡心,满意吧?”

南宫信点了点头,“满意。”

彦卿兴致盎然地吻他耳垂,在他耳边颇有挑逗感地轻声道,“除了满意还有什么感觉啊?”

“说实话?”

“嗯……”

“我困了。”

“……”

☆、73北堂墨的安排

每次北堂墨的出现都注定要闹出不小的动静;南宫信早晨睁眼开始平均每二十分钟就会处理一件甭管哪方传来的和谈的破事儿,直到穿着他那身看着格外别扭的官服进宫。

彦卿知道这人今天肯定会忙到一定境界;但完全没想到这人一句话把自己也给勺进去了。

临出门前,南宫信像是忙完了要紧的事儿终于把这件事儿记起来了似的,轻描淡写一带而过地跟彦卿说;因某些临时变化;对北堂墨及其随行人员的接待要严格按照相关规格来。

先前安排北堂墨在王府的衣食住行的时候南宫信什么要求都没有;她问,他就说随她折腾;所以她完全是按着怎么舒服怎么方便就怎么来的;现在南宫信突然冒出这么句话,不但意味着之前的安排都要推翻,还意味着半天之内必须干完的活儿她还得从了解这鬼地方各级官员公务接待规格开始。

彦卿这会儿才觉得南宫仕昨儿晚上就把绮儿打发回来是个多么救苦救难的行为;而当绮儿张嘴就把各级官员接待安排标准念叨出来的时候,彦卿几乎立马就想冲到南宫仕家里给他作业本儿上盖朵小红花。

别的事儿干得靠谱不靠谱先搁一边儿,把绮儿培养出来还二度给她送上门来这件事儿现在看来绝对是彦卿眼里他干过的最靠谱的事儿,没有之一。

不过事主好像并不是这么觉得的。

在彦卿按着绮儿说的标准一件件调换碧水阁的摆设,一样样更改三日内饮食清单,赶工赶得不亦乐乎的时候,绮儿在彦卿身边儿犹犹豫豫地开了口,“姐姐,我能问件事吗?”

“你说,”彦卿眼睛还盯在单子上,头也不抬但很一听就心情不错,“我听着呢。”

“姐姐,细作……都是这样当的吗?”

彦卿紧咬着牙才没让自己喷出来。

自己让她走她就走了,南宫仕让她回来她就回来了,看着这事儿好像对她没啥影响似的,敢情这小丫头的世界观都要被颠覆了啊!

南宫仕不跟她说实话,南宫信也不跟她说实话,这平时几乎没有往来的哥儿俩既然都能在这件事儿上达成高度默契,那说明实话还是不让她知道的好。

彦卿像是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严肃正经地回答,“不是。”

绮儿脑门儿上要是接着个LED屏幕,这会儿一定闪着“我也这么觉得”几个大字,“可主子为何让我这样当细作呢?”

彦卿放下手里的单子,转过身来一本正经地拍了拍绮儿的肩,语重心长地忽悠道,“物以稀为贵,干什么事儿都是特立独行才会身价百倍,这是你主子对你寄予的厚望,你要引以为傲,好好努力啊。”

作为一个在集市上把自己卖了两遍的人,绮儿是深知“身价”这俩字的重要性的,所以虽然彦卿这话听得半懂半不懂,绮儿还是搞明白自己现在干的这事儿是很对很有前途的,于是真就一脸开心自豪地道,“绮儿一定记住姐姐的话,尽心尽力为主子当好细作。”

彦卿觉得自己鬓角上默默垂下一滴汗,“绮儿啊,你是个特殊的细作,但你本质上还是个细作,作为一个合格的细作,是不能随便说自己是细作的,懂不?”

“可是……是主子让我跟殿下和姐姐说明白的。”

这姑娘的死心眼儿属性还真合适当细作啊……

“我俩都挺明白了,所以以后不用再说了,懂不?”

搁谁身上也不愿意天天对人念叨自己是个细作,绮儿马上道,“是,绮儿听姐姐的。”

在绮儿这个礼制专家的帮衬下,彦卿终于在第一批客人到来前把所有事儿都安排利索了。

依绮儿说,最先到的肯定不是北堂墨,应该是北堂墨身边级别比较高的几个侍卫,来确保他们主子下榻之所的安全性,也来镇镇场子。

第一批到王府的客人还真不是北堂墨,但也不是耀武扬威的侍卫队。

他是北堂墨,所以最先送来的是女人,全是女人。

四个戎装女将,四个宫装女婢,再加一个如沐。

显然对他来说暖床比保命还重要。

保命他能自己搞定,但暖床这事儿他本事再大一个人也办不了。

所以当绮儿被雷得外焦里嫩还没缓过来的时候,彦卿还能淡淡定定地跟如沐说一句一路辛苦了。

虽然如今府里已经没什么人敢拿她贱婢的身份说事儿了,但接待使团到底是台面上的事儿,南宫信既然吩咐了不许掉价,彦卿也就在跟如沐打了个招呼之后识时务地暂避,把台面上的事儿交给了官复原职当回了王府女婢总领的绮儿,自己去厨房看晚膳的准备情况。

在厨房待了没多会儿,绮儿就匆匆过来把她从厨房叫了出来,“姐姐,如沐姑娘要见你。”

想着上回跟如沐聊天聊到刹不住车,彦卿道,“我把这边儿的事儿收拾完了就过去。”

绮儿轻蹙眉,压低了些声音道,“如沐姑娘要马上见你。”

马上,这俩字这时候从北堂墨的女人嘴里出现,彦卿心一下子提了上来。

这么个多事之秋,她一个迷迷糊糊的局外人都能有一根线搭错就全盘短路的危机感,可见这些事儿严重到什么程度了。

彦卿见到如沐时,如沐还真是支开了所有人,一个人在那个让彦卿伤尽脑筋严格布置房间里等她。

上次闲扯扯出缘分之后,俩人就约定在私下里不客不套有啥说啥了,所以彦卿进门就直奔主题,“你怎么先来了,出什么事儿了?”

“大队人马驻扎在城外,赵将军提前入城办事,爷直接进宫了。”如沐几句说完这些人的去向,也不多扯没用的,严肃认真倒还静定地道,“爷说,如果在府里见到你,就让我带你一块儿到宫门口去等他和三殿下。”

北堂墨也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主儿,“为什么?”

如沐摇头,“他没细说,但嘱咐我要让你换个装扮。”看彦卿不应声,如沐浅浅蹙眉,“他说,你若犹豫就提醒你,你是答应过按他吩咐做事的。”

“好。”

装扮换完彦卿才反应过来,如沐给她搞的这个造型和跟她一块儿来的那四个女婢是一模一样的。

不只把她搞出这样,给她折腾完,如沐还把自己也整成了一样的模样。

需要乔装打扮,多半不会是什么好事儿,彦卿忍不住问,“这是什么意思?”

如沐略带歉意道,“是爷的吩咐,要暂时委屈你扮一下女婢,好省去些麻烦。”

彦卿立时意识到这个麻烦说的是什么,她还是奴籍的身份,没有主子的准许不能随便出府,而她相信北堂墨让她去宫门口的事儿南宫信这会儿肯定是不知道的。

当北堂墨的女婢,那就没这么多条条框框了。

“好,我跟你走。”

如沐本来是打算就这么走过去的,但彦卿还没把北堂墨随行丫鬟的待遇忘干净,就让绮儿给她俩备了一顶双人小轿。

轿子到底比不上马车的速度,到宫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因为来了外人,宫门口守卫多了一倍,但天色昏暗,她俩拿出来的又是贵客家的腰牌,所以守卫没细查就把她俩带到北堂墨马车停放的地方了。

这片地方一共就停着三辆马车,彦卿认出有一辆是南宫信的,另外一辆能跟他俩的马车停在一起的应该是南宫仕的了。

北堂墨的一个车夫像是认出了如沐,但被如沐瞪了一眼立马该干嘛干嘛去了。彦卿不保证自己这张脸配上这副打扮要是被另外那两家的车夫认出来能用同样简单的方法搞定,所以老老实实跟着如沐站在马车一侧,像是极有职业道德的女婢一样不声不响地等着主子。

直到天黑透了,靠近宫内的方向才传来渐近的人声。

彦卿一直担心着南宫信身上的毒,但见到走进这片停车场的几个主子级人物的时候彦卿才发现真正该让人担心的好像是北堂墨。

南宫信脸色是不大好,但也只是脸色不大好而已,看着一点儿都没有毒发起来痛苦难耐的样子,倒是北堂墨居然一副烂醉的模样,一边儿搭着一脸黑线的南宫仕,一边儿拉着竭力保持谦恭微笑的林阡,跟他一块儿进宫来的两个将军级侍卫只能跟在后面默默看着他们拧着麻花步嘴里还念念有词的主子。

如沐等到北堂墨离自家马车五步距离的时候才不温不火地迎上去,也不出声,只埋头匆匆对几个主子低身行了个礼,就上前把林阡解救了出来。

彦卿也学着如沐的样不声不响地行礼,但她要解救的是南宫仕,结果就是刚到南宫仕跟前就被他盯住了脸。彦卿不知道北堂墨搞这么一出的目的何在,但既然演了就得演到底,彦卿在扶过北堂墨时有意无意地抚了下自己的喉咙。这个动作产生的效果就是南宫仕白了她一眼但一声也没出。

南宫信显然不觉得北堂墨身边出现脂粉味有什么不对。

北堂墨一身浓重的酒气,彦卿也不知道他是真醉还是假醉,但这人是真把大部分力量都压在了她和如沐身上,还在上马车前拧头对林阡道,“林相爷,咱们还没说正事儿……还没说,对不对……”

林阡陪着笑道,“二太子说的是,但今日天色已晚,您先回府歇息,剩下的事改日再谈不迟。”

“不对!”北堂墨挥了下手,彦卿一时没抓住,北堂墨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地上,好在林阡上前答话离得近,伸手把他扶住了。

北堂墨重重拍了两下林阡的肩,彦卿几乎能听见林阡一把老骨头被他拍碎的动静,但老骨头就是老骨头,林阡还是坚持着一脸笑意。

“林相爷,这是大事儿……大事儿!必须马上解决,马上……”

林阡还没开口,南宫信在不远处轻轻咳了几声,浅蹙着眉走到近前来,“二太子,我就与你在马车里谈这大事,你意下如何?”

林阡像是找到救世主似的,忙道,“三殿下的提议甚好!卑职身份低微,此等大事二太子还是要与三殿下详谈才是。”

也不知道北堂墨听懂没听懂,就听他喊了个好,放开了林阡那把老骨头,彦卿赶紧想把他往车上扶,这人却还讲究了起来,一步把车门让开,像模像样地对南宫信道,“三殿下请!”

南宫信也不跟他客套,北堂墨那俩被主子这会儿的言行雷到极点的侍卫识时务地上前把南宫信扶上了马车,北堂墨这才肯乖乖上去了。

车夫慢慢策马调头,还在外面的林阡和南宫仕仍能听到车里传来的动静。

“三殿下,咱们得谈大事儿!”

“好。”

“这是大事儿……大事儿,不能耽搁,不能!”

“好。”

“你说……你说,咱们谈什么大事儿!”

“……”

马车驶出宫门,北堂墨还没消停。

“你不说,那我说……我说,这事儿得马上谈……马上……”

南宫信浅浅咳了两声,“够了。”

“不够!这是大事儿,大事儿……说三天都不够!”

南宫信蹙起眉来,“我说你装够了,已经出宫了。”

这满身酒气耍了半天宝的人一下子就精神正常了,轻挣开如沐和彦卿的挽扶,直起身来带着怨念道,“你知不知道被瞎子看穿的感觉很恐怖啊?”

他怨念,还有个人比他更怨念。

“北堂墨,你别告诉我你把我搞成这样让我在宫门口等你俩时辰就为了看你耍宝!”

北堂墨像是对彦卿这一嗓子早有预料,反应淡淡然的,但显然有人把他应有的那份不淡定一块儿表现出来了。

南宫信错愕的神情还清晰地挂在脸上,就加上愠色沉声道,“北堂墨,你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儿。”

☆、74最新更新

南宫信和彦卿火大;连如沐也是一脸茫然,显然北堂墨只告诉了她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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