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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舌王爷傲娇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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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碎碎积了半天的火气居然不小心冲他发起来了。
彦卿上前环住他的腰,伏在他怀里,“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话音还没落下,眼泪就不争气地落下来了。
南宫信又怔了一会儿才大致搞明白怎么回事儿,不轻不重地抱住她,轻轻拍抚她抖动的肩背,静静等她在自己怀里哭够了,才轻声问道,“有人欺负你?”
彦卿在他怀里轻轻摇头。
上次她在自己怀里哭成这样是看到路连尘砍下刺客脑袋的时候,南宫信不禁追问道,“那这是怎么了?”
彦卿把放在他腰上的手搂得紧了些,听着他清晰的心跳声,渐渐把情绪平定下来,小声说了句,“想你了。”
南宫信舒开眉心,带着清浅的笑意道,“看来今晚我是不用担心你会把我赶出去了。”
听明白南宫信这话里的意思之后,彦卿诧异地从他怀里直起身子来,腮上眼泪也没顾得擦,“你今晚睡这儿?”
南宫信点头。
“不行不行,”彦卿忙道,“这是丫鬟们住的地方,你一个王爷睡这儿算怎么回事儿啊,这要传出去你又得惹麻烦。再说这地方晚上凉飕飕的,你要着凉了怎么办啊……听话,挺晚的了,我送你回去。”
“好,”南宫信有心无意地道,“那我就回去再批一晚上公文。”
这人把“再”字说得尤其清楚。
“你昨天一晚上没睡?”
他这苍白中明显带着疲惫的脸色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南宫信没答,只道,“明天要进宫议事,今晚想好好歇会儿。”
她不在身边,他也睡不踏实。
听出来这句潜台词,彦卿没法坚持也不愿坚持让他走了。
她念着他,他来了,还管那么多干嘛。
她以为在这种地方这种情境下,两个人怎么也得别扭到后半夜才能睡得着,但事实上是这俩人都够累了,相拥躺在这张最多只有静安殿卧房大床三分之一大的床上不多会儿就都睡着了。
在他身边格外安心踏实,彦卿睡得很沉,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毒发难受起来的,只知道她惊醒时他已熬了好一阵子,冷汗把中衣都浸透了。
感觉到被这女人温暖的身子抱住,南宫信强牵起苦笑,“吵醒你了……”
彦卿睡意全无,伸手擦拭他脸颊上的冷汗,听着他拼命压抑却根本压抑不住的呻吟声不由得担心道,“很难受?”
“疼……”
“疼?”彦卿一怔,只知道他毒发起来会冷得厉害,第一次听他说疼,“我去叫贺先生?”
南宫信摇头,“贺先生来这儿不方便……叫行歌来吧……”
行歌。
白天看她跟贺仲子的关系,还有对药的了解,应该是个懂行的。
知道这人,但还不知道这人住哪儿。
“在哪儿找她?”
“隔壁……”
敢情是她邻居啊!
顾不得吐槽地球有多小,彦卿赶忙下床去敲行歌的房门。
三更半夜的,这一敲居然马上就有人应门了。
行歌来开门的时候还是一身整整齐齐的衣服,屋里灯火亮得很,看样子是连睡的打算都还没有,听彦卿说是南宫信毒发要她过去,一句多余的话也没问,拎了药箱就径直过去了。
行歌在床前向南宫信匆匆一拜,“行歌拜见三殿下。”
南宫信勉力跟她客气了一句,“有劳了……”
行歌没再往下客气,过去给南宫信搭了下脉,脸色明显沉了一沉,利落地在药箱里找出个小瓶子,倒出两颗药丸喂他服下。整套动作温和体贴又利落周到,说她是高级婢女,倒更像是高级护士。
药服下不多会儿南宫信就沉沉睡着了,行歌收起药箱向彦卿微颔首示意了一下就要走,彦卿忙把她叫住,“行歌……姐姐,你给他吃的是什么药啊?”
这药看着见效挺快的,与其回回喊人还不如备一点儿给他,免得每次等大夫的时候多受这些罪。
行歌微沉眉心,犹豫了一下才道,“迷药。”
不等彦卿在惊愕中回过神来,行歌就急匆匆出门去了。
要靠迷药让他昏睡过去避过毒发,也就是说,贺仲子这国家级专家是连治标的招都没有啊!
齐彦卿,算你狠……
☆、赶鸭子上架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那人还在身边。
已经大天亮了,他躺在她身边,醒着。
彦卿睡眼惺忪中脑子里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那个更年期妇女在昨晚散工的时候特意吼了一句,让她们大清早就要去药房继续捣药的。
彦卿一骨碌爬起来,“迟到了,迟到了……没人来叫我吗?”
南宫信伸手拉住这慌里慌张就要下床去的女人,“已经来过了。”
彦卿匆匆忙忙地吻了他一下,一边火烧屁股似地下床穿衣服,一边对南宫信道,“能不急吗!你是不知道你找了个多极品的监工,剥削起人来比你这奴隶主还尽职尽责啊!”
“我已让人传话过去,你今天不用去了。”
彦卿正系着衣带的手停在腰间,“不用去了?为什么?”
南宫信慢慢坐起身来,“昨晚吵醒你的补偿。”
彦卿长长舒了口气,把衣带系好回到床边正儿八经地吻了他一下,“因为这就给我放假,我可受宠若惊了……还难受吗?”
南宫信摇了摇头,“昨晚行歌可说过什么?”
彦卿照实答道,“我就问了句给你吃的什么药,她说是迷药,然后就着急走了。”
看南宫信轻蹙起眉来,彦卿问道,“那个行歌……是干什么的?”
“贺先生的徒弟。”说了这么一句,南宫信便道,“帮我更衣吧,朝会要迟了。”
感觉他好像是把什么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你确定没事儿?”
南宫信清浅苦笑,“现在没事儿,朝会去迟了就不一定了。”
想着皇帝对他的态度,彦卿不敢多耽误工夫,伺候他洗漱更衣之后就要送他出去。
“有样东西……”走到女婢宿舍大院门前时,南宫信像是想起些什么,停了一停,从身上拿出北堂墨的印来,“你收好。”
这印是好东西,但有了上次的经历,彦卿看到这印就没法往好处想,“你这是要干嘛?”
听出彦卿声音里的惊愕,南宫信道,“这不是我那枚,是北堂墨给你的。”
“北堂墨给我的?”他说得云淡风轻,彦卿却觉得哪儿不对劲儿,也就没伸手去接,“那你为什么要现在给我?”
南宫信轻笑,“因为他快来了。”
他快来了……北堂墨要来?!
不等彦卿再问,南宫信把印递了过来,“拿着,我要迟了。”
她刚把印接过来,南宫信毫无预兆地轻轻抱了她一下,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就转身走了。
看着手里的印,想着这个拥抱,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种七上八下的感觉。
北堂墨要来。
这个时候,刚出了这么档子事儿,他一个敌国储君突然来这儿干什么?
他的这个清浅拥抱怎么传递给她一种清晰的不舍?
一边琢磨着一边往回走,回到屋里的时候行歌正坐在客厅里。
像是在等她,而且还是等了一阵子了。
彦卿匆忙把印收在身上,还没来得及张嘴,行歌就起身迎上来道,“先生请你去一趟。”
不是说今儿没她什么事儿了吗?
“敢问……先生是有什么吩咐吗?”
行歌轻蹙着叶眉,声音倒还是静定温和的,“你不必担心,先生只是想问几句话。”
贺仲子需要问她的话。
她和贺仲子唯一的交集也就是那个人了。
随行歌到贺仲子办公室门口,行歌就让她一个人进去了,还在她一个人进去之后随手在外面关上了门。
彦卿心里一阵打鼓,这种阵势往往不是什么好兆头。
“彦卿拜见贺先生。”
贺仲子这回没在写什么,改成看什么了,听到彦卿这声就从一堆纸里抬起了头来,“你可看得懂医案?”
彦卿果断摇头。
跟医药沾边儿的东西绝对不能不懂装懂,何况她现在的处境是懂也得装不懂。
贺仲子皱起眉头,“那你就仔细听好。”
“是。”
贺仲子皱着眉头看着她,不疾不徐不冷不热地道,“殿下有心护你是殿下的私事,我本无权过问,但如今他的病情已容不得他任性胡来了。”
彦卿心里一紧,想起昨晚行歌给他用迷药的事,急问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
贺仲子没在意她尊卑不分的语调,冷然道,“你选的毒,还不清楚毒性吗?”
没法跟他说这毒不是自己下的,彦卿只能硬着头皮道,“不清楚。”
贺仲子显然被她这貌似无所谓的回话惹出了些火气,“不清楚?那老夫帮你弄清楚。此毒名为“冰肌玉骨”,发作起来使人全身冰冷,五脏六腑剧痛难忍,发作次数多了就会伤及脏腑经脉,便是解了毒短期内也无法痊愈。殿下从边关回来时已脏腑俱伤,行歌昨夜诊断,殿下如今已毒深入骨,发作起来能让人疼得生不如死。”
他一直受着这么大的苦,居然昨晚才第一次跟自己说疼。
看着彦卿脸上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惊愕,贺仲子语气也缓了些,沉声道,“老夫无能,至今找不出解毒之法。殿下说你已诚心改过,你若真对殿下有情就速为殿下解毒,若是再迟,纵是解了毒殿下也要受一辈子的罪了。”
彦卿深呼吸勉强平定心绪,声音却不自觉地发颤,“怎么……怎么一直没人告诉我?”
贺仲子轻叹,“殿下不让提他的病情,也不让提制解药的事。他不想逼你,就只能逼自己……”
她只说过一次自己不会解毒,他就宁愿忍这么大痛苦冒这么大风险也不去给她增加一点儿心理负担。
他一个人苦苦撑着,她居然宁愿浪费时间去干捣药这种活儿也没想过翻翻资料动动脑子好歹学点儿东西帮帮他。
他护着她,她竟习惯成自然了。
见彦卿呆立着半晌没说话,贺仲子摇头叹道,“罢了……算老夫多言了,你回吧。”
“贺先生,”彦卿被他这句话从思绪中拉了回来,竭力稳住声音道,“他受这种罪我心里绝不会比您好过,但您信也好不信也罢,我真的不知道这毒怎么解。不过……如果您真的没法子,别的大夫也都没法子的话,我愿意冒险试试。”
贺仲子再次把眉心拧出个深深的川字,带着百分之八十的怀疑看着彦卿,“你要怎么试?”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还有件事需要贺先生帮我。”
贺仲子明显不觉得她这个“试试”会有多么靠谱,但也明显是别无他法了,“什么事?”
“请贺先生借我些医书。”
贺仲子脸色微微有点儿发绿,“你的意思是……你要现学现用?”
彦卿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你可知道行歌学医多少年才开始给人看病?”
“您还有别的法子吗?”
没有。
贺仲子像是纠结了好一阵子,才道,“此事非同小可,你要千万谨慎。”
“谢谢贺先生。”
彦卿当真从贺仲子那抱了一摞各种不同程度的医书回去,回去之后把书往床头柜上一扔,在桌上铺了张纸开始写与这些书完全不搭边儿的东西。
跟贺仲子借书不过是想让他觉得自己接下来要捣鼓的东西还是经过刻苦钻研认真思考有理有据得出来的。
要真等她把这些书念完再着手,估计那人投胎转世好多年都已经能打酱油了。
如果想用现代化学方法找解药,那就先得有化学仪器,在这儿想找到现成的仪器设备完全没有可能,那就只能自己造了。
大致理了一下必须的仪器,划掉那些连名字全称都叫不出来的高精尖设备,再划掉那些以目前科学环境没法做出所有零件的,再划掉那些连她自己也记不大清是什么结构的,最后发现,除了一堆玻璃器皿之外,现在她最急需的也最可能实现的就是光学显微镜。
好在当初陪闺蜜看某全校闻名的法国帅哥的时候曾莫名其妙混过几节土木院的制图课,帅哥已经记不得啥模样了,那法国老大叔讲的制图倒是一直没忘,这会儿就用脑子里那些各种视图各种面图把几种必须的器皿和一个简易显微镜的示意图画出来了。
打来到这地方起就没这么认真投入地做过学术问题,这一投入起来就全面爆发,一口气全部画完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有了图纸,鉴于现去学打铁烧玻璃是来不及了,所以还得有人帮忙做出来。
她现在是支使不了任何人了,所以得让那人说句话。
这个点儿了,他不吃饭皇帝还得吃饭呢,朝会也该散了吧。
刚把图纸按顺序整好,就有人叩响了她的房门。
叩门的节奏里就能听出来这人有多着急找她。
“彦卿姑娘。”
是行歌的声音。
彦卿应了一声,赶紧把床头上的那摞书抱到桌上来,才过去开门。
行歌脸色煞白地站在门口,像是刚受过什么惊吓,看到彦卿便急道,“先生请你速去静安殿。”
贺仲子,静安殿。
这两个名词放在一起,想起上午贺仲子说的话,彦卿忙问,“王爷怎么了?”
“殿下……殿下要见你。”
☆、二十脊杖
彦卿再问行歌就不再答了,只催她快去,自己就匆忙去药房了。
昨晚看她给南宫信诊脉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惊慌的神情,再加上南宫信今早走前留下的印,还有那个拥抱,彦卿实在没法往好处想。
她几乎是一路跑过去的,到静安殿前时就看到绮儿等在正厅门口。
“姐姐!”见彦卿来,绮儿忙迎了过去。
绮儿眼睛还红着,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
彦卿好歹喘了两口气就拉着她急问,“出什么事儿了?”
绮儿微颔首,带着轻微的哭腔道,“宫里来人说,殿下因为边关的事被皇上罚了……罚了二十脊杖……”
脊杖。
这个词听过,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儿,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个不好法。
“什么意思?”
绮儿抿了抿发白的嘴唇,微颤着声音道,“就是……就是二十记铁板子打在脊梁骨上,听说要不是林大人,殿下就……”
绮儿说不下去了,彦卿也听不下去了,起脚就往卧房跑。
还没到卧房,就在卧房外偏厅里看到了正等着她的贺仲子。
“贺先生,他……”
二十记铁板子打在这人的脊背上,她想都不敢想现在会是什么情况,话刚开了个头眼泪就不争气地直往下掉。
贺仲子端了杯茶给她,“他现在心经极弱,受不得情绪起伏,你这样子进去会要了他的命。”
彦卿忙抹掉眼泪,两手微抖着接过杯子,连喝了几口把喘息压平下来。
贺仲子这才沉声道:“所幸行刑人手下留了情,脊骨无大碍,只是折了两根肋骨,暂无性命之忧。”
彦卿伸手捂住了嘴,没让自己发出任何动静。
贺仲子轻叹,道,“他的脾气你知道,能伺候他的人不多,他刚才一直在叫你,你就留在这儿伺候吧。这几天会疼得厉害,还有他身上的毒……千万别让他乱动,一定要让他心绪平稳。”
彦卿连连点头,“我记住了,谢谢贺先生……”
贺仲子又摇头叹了一声,才道,“进去吧。”
彦卿仔细擦干净眼泪,让呼吸平稳下来,整了下微乱的衣裙发髻,才放轻脚步走进卧房里。
躺在床上的人还是捕捉到了这轻轻的脚步声,她刚进门,就听到他用微弱的声音唤了声她的名字。
彦卿强稳住情绪,紧走了几步过去,轻声应道,“在呢。”
伤在背上,本不该仰卧,但肋骨骨折又只能仰躺着,他就是躺着不动也一样疼得钻心剜骨,这种疼痛还随着每次呼吸加剧。贺仲子为他治伤的时候他不知疼昏又疼醒了多少回,每回想动轻生念头的时候耳边总会有她的声音,他唤她,却一直没人应声。
这次听到她回应,他仍以为是自己疼得神志不清出了幻觉,直到感觉被她抓住了手,感觉到她在擦拭着他脸上的汗,才意识到真的是她在身边了。
“别走……”
想抓紧她,却一点儿力气也使不上,反而牵痛伤口,疼得差点儿失去意识。
彦卿把他的手抓得紧了些,轻轻按住他微微发抖的肩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至于那么难受,“我哪儿也不去,你千万别乱动,否则贺先生要骂我了。”
这一阵疼痛忍过去,南宫信意识也清醒了些,勉强微笑,“你来了……”
听着他这有一搭没一搭的话,彦卿心疼得直想掉眼泪,不敢再开口说话,就低下头来轻轻吻住了他毫无血色的嘴唇。
要是早知道会把他害成这样,她宁愿当初自己压根就没穿到这地方来。
她总想帮他,每次到头来却都是他帮她收拾烂摊子。
她要是没把这一切搅合乱了,他如今也不至于遭这种罪。
没多少力气回应她,南宫信只轻轻在她唇上咬了一下。
他不动还好,这么一动,彦卿眼泪忍不住掉落下来。
慌忙抬起头,匆忙擦拭,还是被他觉察到了异样。
南宫信轻轻摇头,“别怕……都过去了……”
彦卿抹干净眼泪,强作笑意,“怕什么呀,早习惯了……你乖乖休息,我就在这儿陪你。”
南宫信浅笑点头,“先帮我件事……”
“你说。”
南宫信歇了一歇,才道,“枕下有本折子……”
不知道他是想干什么,但贺仲子叮嘱要让他心绪平稳,他这么说,彦卿就拿手臂小心翼翼地托在他颈下,从枕头下面拿出他说的那本折子。
“帮我念……”
他这会儿居然还想着批公文。
不敢强逼着他,彦卿商量着劝道,“天都快黑了,就是要用也是明天的事儿了,要是不急就先歇着,好点儿了再弄这些东西吧。”
南宫信微摇头,“耽搁了要出大乱子……只告诉我大概写的什么就好……”
彦卿只得打开折子,从头看到尾,眼睛越瞪越大,看完了,却不知道该怎么说,犹豫了一下才道,“咱们先说好了,你听了不许着急不许生气不许情绪激动。”
听着她这三不许,南宫信轻轻点头。
“这是……灼华国给你们朝廷的,他们要求……要求前来议和期间北堂墨带来的议和使团在南宫仪那住。”
事儿本身没啥,但这主语谓语宾语里包含的信息量实在是忒大了。
两边儿名义上刚打完仗,灼华国就要来议和,带头儿来议和的居然还是当初带头儿去打仗的那个,并且现在还要求由南宫仪的王府接待!
难怪他说耽搁了要出乱子啊……
|5|南宫信苦笑着合上眼睛,知道这灼华国送来的折子里肯定没好事儿,只是没料到他是要搞这么一出。
|1|看着倒还真是一副心平气和模样的南宫信,彦卿忍不住问,“这……你要怎么批啊?”
|7|让北堂墨住进仪王府,连彦卿都能想象得到会出现个什么鸡飞狗跳的状况。
|z|但这种牵涉到和平谈判的国家级外交问题哪是那么好回绝的啊。
|小|南宫信轻叹,“竖着劈……”
|说|彦卿一愣,“竖着?”
|网|“竖着劈两下……扔火盆里……”
“……”
贺仲子给他用的药渐渐起了效,疼痛稍轻了些,南宫信就睡着了。
等他睡熟了,彦卿慢慢松开他的手,帮他盖好被子,拿着那本折子到偏厅去毁尸灭迹。
一直在偏厅候着的绮儿眼见着彦卿一出来就要撕折子,忙上前拦住,“姐姐,撕不得!”
彦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放轻了声音道,“别急,是他让毁了的。”
绮儿这才松了手,看着彦卿把折子撕成几半扔进火盆里,绮儿叹道,“多亏二太子的折子到的及时,否则林大人就是有心也没法为殿下说项了……”
二太子的折子?
彦卿指着火盆里那本正在迅速化成灰烬的折子,“你是说这个?”
绮儿摇头,“听说殿下还没到皇城,二太子就已经代灼华国皇帝递来议和的折子了,下月初还要亲自带使团来面见皇上详谈。本来朝里的大人们都上折子要皇上依军法责罚殿下一百脊杖,可林大人说要想和议就得给灼华国使团留足面子,就不能重罚殿下,还得让殿下出面安排使团来朝的相关事宜,以示议和诚意,皇上这才为殿下减了刑。”
这样,北堂墨突然来议和的逻辑就说得通了。
议和是真是假还不知道,帮南宫信解围肯定是真的。
这么想着都不觉得那个人有多缺德了……
减了一大半的刑就已经把他打成这样,彦卿一想着原本会有一百脊杖打在他身上就不寒而立。
想起南宫仪日前那一副来找茬的模样和撂下的那些话,彦卿不禁问道,“那些上折子要重罚王爷的是不是全是些南宫仪的人?”
这要真是南宫仪存心使坏,她想什么法子也不会让他把日子过消停。
绮儿连连摇头,皱起眉来,“说来怕姐姐不信,那些上折子的大人多是与凌将军有些渊源的。”
凌辰让人撺掇皇帝重罚南宫信?
在这件事儿上凌辰和他应该算是一条船上的,狠罚了南宫信肯定也轻饶不了他,怎么想他也不该给自己找这么个麻烦啊。
“凌辰受了什么罚?”
“听说凌将军罚了一年俸,被派去西南守边了。”
罚凌辰的钱,却要儿子的命,这皇帝到底想当谁的亲爹啊!
“凭什么啊!”
刚才不让绮儿出声,这会儿喊得比绮儿刚才还起劲儿……
绮儿忙不迭地提醒她小声,放轻声音道,“据说也是林大人劝皇上的。”
“哪个林大人?”
怎么从没听过有这么号人物?
“就是殿下回朝那日,陪皇上一起到马车里看殿下的林阡林大人。”
是那个让皇帝都跟着他的思路走的文官老头儿。
能同时为南宫信和凌辰说话,还都说成功了,这人不但得有本事,还得有位子才行,“这林大人当的是什么官?”
“他原是管刑狱的,如今顶了相爷的位子,还是四殿下的老师。”
心思细密,能抓重点,像是管刑狱的,跟皇帝说得上话,能左右皇帝的决定,像是当相爷的,张嘴就文绉绉的,一句话拐三个弯儿,也像是当老师的。
唯独“四殿下”三个字在这句话里不合逻辑。
打来到这儿起就只在宫宴里见过这四皇子一面,别说想不起来他什么模样多大年纪,就连他叫什么也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四殿下是……?”
绮儿对她这一脸迷茫倒是不觉得意外,“四殿下名讳为仕,封王离宫之后就深居简出,如今尚不到分理政务的年纪,姐姐不知道他也是正常。”
深居简出。
大部分时候这词可以有很多种解释。
但彦卿这会儿对南宫信这个毫无存在感的弟弟一点儿好奇心都没有。
她现在就好奇眼前的一件事儿。
“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你都是从哪儿知道啊?”
早先那会儿问她什么都说王府里有女婢不得过问政事的规矩,现在怎么该她知道的不该她知道的她全知道了?
知道些旧事儿也就罢了,她一个足不出户的小丫鬟,不打电话不发短信不玩微博不上QQ的,这些时鲜信息是从哪儿来的?
绮儿完全没料到这话这样就能一下子转到自己身上,着实愣了一下,才低下头道,“姐姐问的这些事儿如今哪个王府的下人都清楚得很,只是没人敢拿来说罢了。当奴才的都是看主子脸色过日子的,主子高兴奴才的日子就好过,主子心烦奴才就得小心谨慎,主子有难奴才还要赶早为自己做打算……姐姐有殿下护着,自然不用在这些事上劳神……”
看绮儿红了眼眶,彦卿忙上前拉着她的手,“你别怕,我就是随口一问。”
绮儿摇摇头,“姐姐恕我直言,如今府里这些下人表面上对殿下都是毕恭毕敬的,但哪一个不是做足了几手打算,巴不得殿下……”
彦卿伸手轻轻拍了拍绮儿的肩,本来以为让她当头儿她的日子会轻松些,现在看来反倒是难为这个小姑娘了。
“你放心,他们的那些准备这辈子都甭想用上了。”
☆、四皇子
顾忌着他身上的毒,贺仲子用药用得格外小心,结果就是他一连几天唯一在做的一件事儿就是忍痛。
贺仲子反复叮嘱不要让他乱动,但彦卿发现在这件事儿上完全不用操心,因为在第一晚伤痛加上毒发的双重折腾之后他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做出任何让人非看着他不可的行为了。
几天下来,他还忍得下去,彦卿已经看不下去了。
第一次帮贺仲子给他散瘀上药的时候看他一次次疼昏疼醒她就想跟他说件事,一直犹豫不决,可昨晚听到他疼到意识不清直喊她“母妃”的时候她就下定决心得跟他谈谈了。
早上醒来之后彦卿没急着起床,就趴在他身边静静看着他,等他醒来的时候轻轻地吻上他,直到感觉着他差不多睡意散尽了才给这个吻收了尾。
一大早受到这种规格的待遇,南宫信这几天来一直不肯正常运转的脑子愈发犯晕,干脆也不去猜她这是要唱哪出,等着她自己招出来。
“亲爱的,有件事想问你。”
他连点头都懒得点了,反正他就是摇头她也肯定是该说啥说啥。
“我有个法子能暂时给你止疼,很有效,但也很危险,不知道你敢不敢试?”
南宫信问也没问是什么法子,果断摇头,“就是心脏受得起……这把骨头也受不起……”
彦卿听得云里雾里,“心脏……骨头?”
隐约觉得俩人好像又不知道从哪儿开始又岔到两下子去了。
“贺先生说过……在我能下床走动前……禁欲……”
彦卿实实地把脑袋往枕头上砸了三下。
谁让你大早晨睁开眼就吻他的!
谁让你吻了他接着问这事儿的!
谁让你问话还不一次说清楚的!
南宫信好像在这三声动静里听出些门道,“不是这法子吗……”
“谁跟你说……这个能止疼?!”
“北堂墨……”
就知道……
那缺德货到底有没有教过他哪怕一点儿的正经玩意儿?!
“我说,你听着,我说完之前不许再给我打岔。”
明明是她问他答,哪打岔了……
南宫信这会儿完全没有给自己伸冤的心思,就只是点了下头,由她往下说。
“我之前在后面园子里见到一种花,用这种花的果能提炼出一种止痛的特效药,但这种药也是种毒,一旦掌握不好用量就会上瘾,对人产生的伤害不会比你现在中的这种毒轻多少。我问过贺先生,你们这儿还从没人用过这种东西,在我们那一般人是不能做这种药的,所以我也只知道提炼原理,从没实践过。所以,我想知道你敢不敢让我试?”
南宫信轻蹙眉头,像是仔细想了一阵,到底是摇了摇头。
彦卿轻抚上他脸颊,“我知道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但照这么个疼法,你还能撑很久吗?”
“听实话吗……”
“嗯。”
南宫信浅浅苦笑,“一刻也不想撑了……”
她相信这肯定是实话,啼笑皆非地道,“那你是宁愿疼死也不愿信我了是吧?”
“贺先生没说不许气我吗……”
“……”
他到底哪里像是个病人……
“好,”彦卿深呼吸,“我换个气不着你的问法……现在既然没有别的法子,为什么不敢试试这个?”
南宫信摇了摇头,“你说那是种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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