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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舌王爷傲娇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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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清闲丫头

【由文】

☆、楔子

作者有话要说:随便哪种穿越方式都被之前的大大们写遍了,丫头就挑个最俗最简单的吧……  “啊!”

赵彦卿还没睁开眼睛,先来了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日本推理剧式大叫。

不知道她那似乎永远都在神游状态的摩洛哥partner(项目小组同伴)在烧瓶里加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整套实验系统瞬间起火,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法国L大学化学实验室,连带这两个临近毕业的化学研究生在内,就被炸了个轰轰烈烈。

作为一个从小学着理工科但仍然顽强保留下了明显性别特征的女人,本着女人的尖叫本能,彦卿在恢复意识后第一件事自然是这一声大叫。

随后,就是诈尸一样突地睁开了眼睛。

各路神仙保佑,居然还活着,而且全身没有一点儿疼痛感!

庆幸还没过,彦卿注意到眼前景物的异样。

一片艳红。

不是化学实验室里阴森冰冷的白色天花板,也不是酷似别墅的法国医院小清新病房吊顶,而是艳红的幔帐。

是那种法国成年人不好意思往身上招呼的艳红色,是那种在之前二十来年的阳寿里只在古装电视剧中见过的幔帐。

空气里清晰地弥漫着熏香,却没有一丁点儿化学药品的气味,更没有医院里标志性的消毒药水味。

尼玛,这是什么鬼地方?!

彦卿刚意识到自己是躺在一张床上的,就听到一个声音在床边幽幽地响起来。

“娘娘……您怎么了?”

彦卿吓了一跳,弹坐起来,定睛一看才看到床边不远处跪着一蓝一白俩穿汉服的姑娘。彦卿看向她们时,那俩汉服姑娘谦恭地避开彦卿的目光,微垂下头,但彦卿还是看到了这俩姑娘地道的国产相貌。

这俩货不是法国护士吧?!

彦卿发愣的空挡,其中那个蓝衣姑娘又毕恭毕敬地说了一句:“娘娘,您有什么吩咐吗?”

彦卿瞪大了眼睛环视自己身处的环境,偌大的一个房间,桌子柜子台子架子都是地道的博物馆藏品模样,什么瓶子罐子盆子筒子都是高档古董店里的货色,最让彦卿心虚的是,不只是这幔帐,放眼望去,这个足有实验楼整一层楼那么大的屋子里全都是艳红的装饰,还有几根红蜡烛在烛台上闪闪乎乎的。

与其说这是医院,不如说是……中国古代洞房!

这是什么状况!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词,彦卿忙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是她做实验时穿的白大褂,也不是法国小清新病号服,居然是件缎子料的大红对襟长衫!质地剪裁都精良得没话说,但这颜色的指向性也忒强了吧!

再看看自己的手脚,摸摸自己的五官,零件都是齐全的,皮肤非但没被烧毁,竟然比之前更白皙水嫩,完美得像沐浴乳广告里被P过的模特一样。

又一个词默默在脑子里冒了出来……

那俩汉服姑娘半晌没得到回复,还是乖乖地跪着,把目光垂在床沿上,但那蓝衣姑娘到底还是没沉住气,又叫了彦卿一声。

“娘娘……”

等会儿……娘娘?!

打高中选了理科之后就再没学过历史了,彦卿的历史知识仅限于中学历史课本和古装电视剧,但这些知识储备已经足够让她理解“娘娘”是个什么东西。

彦卿顿时一阵兴奋,但还是强作淡定地问了一句:“你们……你们这儿不是法国吧?”

两个汉服姑娘默默对视了一下,又低下了头,还是那个蓝衣姑娘张嘴说话,气定神闲的,“回娘娘话,这是天常国信王府啊。您是不是做噩梦了?奴婢给您端碗安神汤来吧?”

安个毛神啊……本姑娘要兴奋到天上去了有木有啊!

这种好事终于终于终于轮到自己头上了!

我,穿越了!

☆、这个王妃没人气

穿越了!

那就意味着再也没有projet了,再也不用听天书说鸟语了,再也不去想神马就业压力了!

魂穿!

穿过来就是人家的娘娘,锦衣玉食丫鬟伺候,连在现代最让全家人头疼的终身大事问题也一并解决了啊!

还是架空!

就算是她这样的历史白痴也无所谓了!

发自内心地感叹一句,尼玛,这个摩洛哥partner终于做了一件靠谱的事啊!

早知道爆个炸就能穿,还用等别人去把实验室搞爆吗?!

暗暗地一边泪奔一边兴奋过了,彦卿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现在自己是谁。刚才那姑娘说这是什么国什么王府,那这个娘娘估计是个王妃吧。

刚想说话,彦卿突然觉得不对劲,就这么问自己是谁的话,还不得吓蒙了这俩小姑娘啊。

彦卿琢磨了一下,指着刚刚没说话的那个白衣姑娘装得很淡定地说,“你……对,就是你,你留下,我有话问你。”然后对蓝衣姑娘说,“你先出去吧。”

那蓝衣姑娘看着就品级高,还是留个小丫鬟好对付点儿。

彦卿清楚地看到蓝衣姑娘皱了下眉,但她还是说了个“是”,磕了个头,默默退下去了。

这辈子第一次被人磕头,彦卿不知道该先有负罪感还是该先暗爽了。

看着那白衣姑娘还跪着,彦卿搜索了一下记忆里古装戏的场景,好歹找到了一句,“起来说话吧。”虽然电视剧里的各路娘娘们都是这么说话的,但这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觉得那么装逼呢……

那姑娘颔首拜了一下,说了声“谢娘娘”,才端庄优雅地站了起来。

既然是魂穿,先得看看这新皮囊是个什么模样吧。

彦卿起身下床,这姑娘马上过来扶她。站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自己在这个时空这个朝代的模样,彦卿暗自感叹,哪怕现在算是自恋了也得感慨一句,今天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倾国倾城了。

这镜子里的女人看起来最多二十岁,绝美的容貌里透出一分慵懒三分高贵五分妖媚,真不知道这女人曾沦陷过这王朝里的多少男人啊。

这运气来得也太突然了。

有这么个绝美的身子,彦卿都不好意思乱动了,装着淑女别别扭扭地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坐下。

一肚子问题要问,彦卿还是忍住,先绕了个弯子,“我要跟你说件事,你仔细听好了。”

“是,娘娘。”光听这动静就知道她比刚才那蓝衣姑娘嫩多了。

“我失忆了。”

看这姑娘愣在原地,彦卿以为是“失忆”这个词用得太现代了,又解释说,“就是说,我忘了好多好多好多事儿,懂不?”

姑娘摇了摇头,马上又点了点头。

彦卿一脸无语地看着她,“那你到底是懂没懂啊?”

“娘娘恕罪!”

姑娘一慌,又“嗵”地跪下来了。

“别别别……”彦卿看自己把这小姑娘吓到了,赶紧起身把她搀了起来,哄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真心不是想凶你啊……呃,我就是想说……我没生气,明白了吧?别怕别怕啊……”

看着这小姑娘像看奇葩一样地看着她,彦卿才想起来居然忘了自己现在还是个神马娘娘了。

算了,没威严就没威严吧,做个和蔼可亲的娘娘也挺好。

彦卿尽可能和蔼可亲地又问了一遍,“我说,我现在失忆了,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你能明白吗?”

小姑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

彦卿松了口气,总算交流正常了,“这件事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你能帮我保守秘密吧?”

小姑娘又是一通鸡啄米。

“好,”彦卿就当她是真答应了,“那我要问你几个……一些……好吧,很多问题,我问什么你就直接答什么,要实话实说。”

“是……”

在问所有重要问题之前,有个最重要的问题要问,“知道火药是什么吗?”

摇头。

“硝石和硫磺呢?”

点头。

好,回去的飞机票有着落了,现在就可以安心搞搞清楚这边的事情了。

“你叫什么名字?”从最简单的开始吧。

“奴婢绮儿。”挺好念的。

“多大了?”看着好小。

“奴婢今年十七。”高中小萝莉啊……

“我叫什么?”开始问正题吧。

“您……您娘家姓齐,闺名……闺名彦卿……”同名?很好,省得花时间反应叫的是谁了。

“我今年多大?”看着也不是很大。

“您芳龄十九。”果然不大,现代大一大二学生的年纪。

“这是什么地方?” 她刚才说这是什么国来着?

“天常国信王府静安殿。”这回记住了。

“我是谁的娘娘?”这才是重点!

“您是……您是三皇子南宫信王爷的王妃。”原来是三媳妇啊。

“王爷今年多大?”估计也大不了多少。

“殿下今年二十二。”毛刚长全啊……

“王爷几个王妃?”这个也是重点。

“王爷……您是殿下唯一的王妃。”这话听着舒服!

“我嫁来多久了?”看这屋里的布置最多三五天吧。

“到今天,正满一个月了。”一个月……

一个月?!

“现在几点?呃……就是,什么时辰了?”

“寅……寅时刚过。”

子丑寅卯,子时是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一点,那往后数两个……寅时就是三点到五点,寅时刚过也就是早晨五点刚过……

五点刚过,一个嫁来一个月的唯一的王妃,床上怎么没有王爷?!

现在满脑子就剩下一个问题了,“王爷人呢?!”

一时没忍住话又说急了,绮儿又“嗵”地跪了下来,“娘娘息怒!殿下……殿下一直都在自己房里啊!”

彦卿默默地叹气。

这身体原来的主子到底是怎么为的人啊?长得这么漂亮,嫁个王爷人家却一直宅在他自己房里,身边的丫鬟还怕她怕成这样,这王妃的人气略低啊。

深呼吸,还就不信了,堂堂现代文明社会的留法女硕士套上这副绝美的皮囊还搞不定几个封建王朝的小古董?

“你往后就跟在我身边儿吧。”看这小丫头还挺灵的,没准能调|教成个心腹什么的。

“谢娘娘恩典。”

“现在,换衣服化妆,我要见王爷。”

当王妃也要有当王妃的职业道德,就算不招人待见,也该知道自己老公长啥样吧。

虽然从小就被教育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但这东一片西一片的衣服和华丽丽的首饰彦卿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往身上招呼,就任由绮儿等人来帮她梳妆。

真不知道前一个主子用了什么手段给自己立威,不只是绮儿,来伺候她的每个丫鬟都是低眉顺眼战战兢兢,一声都不敢多出,一旦和她的目光相遇立马就像是见鬼似的低头避开。

丫鬟们不吭声,彦卿也乐得清静,正好给她时间好好想想见到那个爷们儿之后的事。

要是那爷们儿入不了她的眼,她是一定会毫不犹豫拔腿就走的。

要是那爷们儿还说得过去的话,事情就略复杂了。是要柔情似水式勾搭?野蛮女友式挑逗?还是女王式直接降服?

梳妆打扮好,镜子里映出的那张脸美得让女人看了都会窒息。彦卿看着镜子里的美人心里直嘀咕,这王爷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啊,不然的话怎么会面对这样的美色还无动于衷?

“绮儿,”彦卿微蹙眉,对着镜子摆弄了一下那对华丽却也沉重的耳环,略心虚地问,“你说,王爷喜欢看这样的打扮吗?”

绮儿一愣,犹豫了好一阵子才颔首开口,“回娘娘话,娘娘是天常国最美的女子,怎样打扮都是最美的。”

这话听着是挺舒服的,但怎么就觉得那么别扭呢?

满脑子都是关于自己在这个时空的老公的猜测,彦卿完全没心思计较这些不带感情的奉承话。

但有一点她是相信的,凭她一个现代人的智慧加上这副绝美的皮囊,不管是要把那个封建王朝的半大小子征服还是踹掉,都不是难事。

“走,见王爷去。”

☆、无视我的理由

这王府大得略夸张,从静安殿到南宫信住的重华楼还真不是一般的远。彦卿被前前后后十几个仆婢簇拥着,拖着啰里巴嗦的大长裙子七拐八拐地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暗骂她这个还没谋面的无良夫君。

不来就不来吧,你至于躲这么远啊!

走了足有半个钟头才到重华楼下,彦卿站在门口深呼吸了几下,把微喘的呼吸稳定了,转头对后面一票跟班说,“你们在这儿等着,绮儿跟我过去。”已经决定必要时候要对那小子爆粗口了,要是当着这么一群未成年少男少女的面还真会影响她发挥。

带着绮儿刚踏进门去,两个侍卫模样的男人不知打哪儿突然冒了出来。

虽然也属于微制服控,但突然冒出来两个面无表情的古代制服男还是让她一阵心虚。还没来得及让心虚上脸,那两个侍卫就在她面前齐刷刷地单膝跪拜,干脆利落地行礼,“卑职叩见娘娘。”

彦卿心里一阵苦笑,要习惯自己现在的身份还真得需要一段日子啊。厚着脸皮再次装逼,“都起来吧。”

这两只小的长得确实是还不错,但彦卿现在脑子里都是那只大的,没心思跟他们这儿浪费魅力,“王爷呢?”

其中一个颔首回话,“回娘娘话,殿下正在更衣。”

一个王爷这么早就起床了,还算是挺勤快,就是不知道床上是不是还有别的内容。绮儿只说他没有别的王妃,可没说他不近女色啊,谁知道这小子是不是真的独居。

虽然面儿还没见上,但名分已经在这儿了,那她就有表达吃醋的权利和义务了,“我要去见王爷,你们谁都不许去通风报信。”

“是。”

答应得还挺爽快。

彦卿是不知道南宫信睡觉的房间在哪儿,但看绮儿对这儿还是挺熟的,一路就带着彦卿上楼去了,上到三层,绮儿停下步子为彦卿让开了路。

到了。

足有两人高的一排红漆大门开在长廊三分之一处,门口又站了两个穿着打扮一模一样的侍卫。

“卑职叩见娘娘。”

记住自己是谁了,不心慌不心慌。

“起来吧。”装逼装习惯就跟真的似的了。

彦卿正要往里进,侍卫张手拦了一下,“娘娘请稍后,容卑职通报。”

好么,终于有个要通风报信的了!

彦卿板起脸来,“他不就是换件衣服吗,通什么报啊?”

两个侍卫忙连声道是,彦卿默默叹气,刚刚建立起来的和蔼形象又被自己的急脾气毁了……

进门是个大厅,大厅后又是个小套间,小套间过了之后又是个厅,厅过了又是个套间,套间过后才是主卧,中间还有无数放花花草草琴棋书画的小间。绮儿带着彦卿这个门出那个门进,一通七拐八转,彦卿本来就没方向感,没绕几下就彻底被绕晕乎了。住这么个迷宫似的地方,这男人有自虐倾向吧!

绮儿在房门口站住脚,彦卿就径直走进去了。

一个男人正背对着她们,不紧不慢地束着象牙白色长袍外的腰带,身形颀长而清瘦。

旁边还站着一个有侍卫模样但没穿侍卫衣服的男人,看着也就二十出头,轮廓分明,身形挺拔,一看就是练过的。

再加上她俩,这是眼下整间房间里所有的活口了。

没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

干净得连个使唤丫头都没有。

“奴婢拜见殿下。”

绮儿这一声说完,那侍卫模样的男人也向彦卿一拜,“卑职拜见娘娘。”

好,问候结束。俩人都告诉你了,你媳妇来了,你总得表示出点儿什么吧。

他却好像是还不急,慢悠悠地束好腰带,整了整衣袖衣襟,向这侍卫扬了扬手,侍卫冲他俩跪了一下,说了个“卑职告退”就出去了。

好,就给你个面子,私人问题私下解决。

彦卿也对绮儿说,“你到外面等我吧。”

绮儿一拜而退,彦卿正想着怎么开口,就听这爷们儿头也不回就幽幽地说了一句,“你又想干什么?”

我?又?想干什么?

丫的,你台词背串了吧!

彦卿迅速在脑子里组织好几个高杀伤力的句子,哪知道刚看到南宫信气定神闲转过来的正脸,所有句子都很没出息的瞬间凌乱了。

这男人……

美,俊美,五官清晰,线条明朗,不阴柔也不粗糙。

白,苍白,被象牙色衣衫衬着,清楚地看出这白里透着病色。

冷,清冷,脸上不带一丝表情,只有一层薄薄的寒意,好像眼前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激起他的波澜。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啊,对,回眸一笑百媚生。

虽然南宫信脸上一点儿笑意都没有,虽然那感觉不是媚,虽然她知道这句话是说女人的,但这时候她脑子里就只剩这么一句了。

直到南宫信又说了一句,“说吧,还要我怎么样?”

这话说得冷冷淡淡的,不带一点儿情绪,却又“噌”得一下把彦卿窝着的火扇着了。

有时候,人的可观度还真是可以和欠骂度成正比的。

是你让说的,别后悔。

“要你怎么样?我还没问你想要我怎么样呢!结婚一个月了吧,我好歹是你媳妇吧,你把我一个人撂在婚房里,自己藏到这么个七拐八拐的鬼地方,你是不是觉得特有意思啊?”

南宫信在眉心打起了个代表诧异的浅浅的结,半晌才又冷然开口,“到底想干什么,你一次说明白,我很忙。”

这话听得彦卿差点儿背过去。

真不知道这身体之前的主人是有多能忍,你忍得了,老娘这文明社会的独立女性可不受这气,今天就要把这档子事一次结算清楚。

“好,那我就跟你说明白。你听好了,立马写封休书,还我自由!”

不待见我?我不伺候了还不行吗!

实话实说,彦卿这句话里也就只有三成是发自内心的。第一,被休好像总归不是那么好看的事情吧,第二,也是重点,这个不待见她的男人勾起了她无限的好奇心,这爷们儿看起来就是个有故事的主儿。

不过,这句威胁貌似没起到预料中的作用。南宫信明显是愣了一下,但也就只是愣了一下,没说话,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更确切的说,他好像没把眼前任何事物放在眼里,不知道在神游什么。

性格这么差劲,人再怎么高富帅也白瞎。

“大爷,”彦卿略火大,“您有身份也得有教养吧,您那爹高高在上日理万机没空管孩子,您那娘就没抽点儿争宠的工夫教教您,别人在说话的时候,是需要劳驾您受累看人家一眼的啊?”

梳妆打扮折腾那么长时间,这人的目光好像直接就从她头顶飘过去了,这种被无视的感觉实在让彦卿不爽,话不知不觉就说得重了。

这回终于在那个扑克脸上看到一个稍微有点儿复杂的表情了——惊讶和怔愣的结合体。彦卿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那结合体表情里貌似还有那么一丝丝略受伤的感觉。

彦卿被南宫信这个“三味一体”的表情从略火降温成了略无语。

大爷,你好歹是个皇子,那小心灵不至于这么脆弱吧,不就是说你一句没家教吗……

有表情归有表情,这爷们儿居然还是不看她一眼。

南宫信眉头皱出了一个清浅的川字,又慢慢舒展开,所有表情又重新归零,还是用那冷冷淡淡的调子不轻不重地道,“这次居然是这么幼稚的……好,我说完,你让我走,我很忙。”

幼稚?这句话听得略不懂,但既然冰块要说话,还是先让他说完吧。

“你说。”

“母妃没教过我,因为我刚出生她就过世了,我从来就没有人教。就算有人教,我也做不到,”南宫信一字一句不带感情地说,“因为我天生就是瞎子。”

什么?!

瞎子?!

彦卿目瞪口呆地看着南宫信,还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

完全没有火气了。

因为这个无视她的理由实在是充分得不能再充分了。

看,不,见……

那刚才的话不是说得太过分了吗?

刚刚那么理直气壮,突然软下来说对不起还真说不出口。

法:对不起)”他也听不懂。

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彦卿的负罪感刚萌芽,又南宫信一句话冻死了,“满意了吧?那我走了,你自便。”

看着这个瞎子毫无障碍地绕过自己,避过桌子凳子,迈过门槛,一个人淡淡定定地走出门去,彦卿已经记不得刚进门的时候是怎么打算着完败这个人的了。

站在原地愣了好一阵子,彦卿才把绮儿叫了回来。

“王爷,是瞎子?”

“回娘娘,殿下天生盲目。”

“真的?”

“奴婢不敢欺瞒娘娘。”

“那你告诉我,他是怎么自己绕出这鬼地方的啊?!”

“奴婢……奴婢不知。”

“……”

☆、休妻还是侍寝

看不见?

这个姑且算是这副皮囊诱惑不了南宫信的理由。

但怎么解释南宫信那冷冰冰态度?

什么叫“你又想干什么”,什么叫“还要我怎么样”,什么叫“这次居然是这么幼稚的”,什么又叫“满意了吧”?

她那态度确实不好,但显然南宫信也客气不到哪儿去。

这里面一定有事。

虽然是这身体上一任主人的事,但现在明显是把她也给勺进去了,要想在这个时空里安安稳稳地待下去,恐怕是不想知道也得知道。

这种事肯定是脑补不出来的,虽然是夫妻内部问题,该问外人还是得问。

也没别的外人可问。

“绮儿,”从重华楼走回静安殿,彦卿琢磨了一道儿,进了卧房屏退所有其他仆婢之后才开口,“问你件事。”

“是,娘娘。”

“我和王爷,”彦卿一字一句地问,“为什么结婚啊?”

看绮儿怔怔地看着她,彦卿忙补道,“就是说,我为什么嫁给他啊?”

绮儿微蹙起秀气的眉头,支吾了半天,才说出一句,“您……您和殿下男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队……”

彦卿哭笑不得,“女貌”她看出来了,这个“男才”恐怕只是随口说出来凑字数的吧……“我问的不是这个。”看来还非得把问题说得清清楚楚才有可能得到清清楚楚的答案,“我是说,我怎么感觉着王爷对我有那么点儿敌意啊?”

绮儿又是那一副无法理解的表情。

彦卿觉得自己已经把话说得古今老少咸宜了,这样都听不懂,还要怎么解释啊?

彦卿正纠结着,绮儿轻蹙娥眉,怯怯中带着浓重疑惑,弱弱地问,“娘娘,您真的……真的都不记得了吗?”

彦卿点头。虽然这个说法听起来是略扯,但看起来不像是装的吧?而且听她这话说的,里面还真有故事啊。“你就照实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貌似还真不是像回答这是哪朝哪代那么简单的,绮儿纠结了好一阵子才开口,“您……您和殿下,一直相敬如宾。”

彦卿哭笑不得,又是这种模棱两可的台面话。“我不是问这个,怎么跟你说呢……我嫁给他,不是因为我喜欢他或者他喜欢我吧?”这话说得够明白了吧。

绮儿又纠结半天,“回娘娘,您与殿下……是皇上和相爷玉成的。”

“相爷?相爷是谁?”

“是您的父亲啊。”

得,六亲不认,这失忆算是失彻底了。

有个“李刚”老爹,有个“高富帅”老公,这趟穿得还够赶时髦的。

“他俩为什么要把我们俩凑到一块儿啊?”

这问题一个比一个直白,一个比一个难回答。

“奴婢不敢多嘴。”

“哎呀,让你说你就说,只要说的是实话我就不怪你。”你敢骗我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奴婢……”绮儿咬了咬她那小薄嘴唇,一低头跪下来了,“娘娘恕罪,王府有规矩,奴婢议政者死,请娘娘开恩,体念下情啊!”

丫鬟无权议政,彦卿能理解,但她理解不了的是,她的夫妻问题跟议政有什么关系啊。

“起来起来,”彦卿拉起这个一脸委屈的小姑娘,关于跪的问题还是得解决一下的,“以后别动不动就跪,老是低着头跟你说话脖子很累的。”

“是,娘娘。”

绮儿果然乖乖站起来了。

“娘娘……”犹豫了一下,绮儿道,“您若是真要问这些事情,只怕王府上下只有一个人能回答您了。”

“谁?”

“王府女婢总领,半夏。现在王府的下人都是在您嫁来之后下令新换的,只有半夏姑姑是跟您陪嫁来的。”

佣人大换血,彦卿默默发笑,原来这身体的前任主人在王府里也不是只有受气的份啊。

“好,你就把她叫来吧。”

见到半夏,彦卿才知道,原来就是之前在她床前答话的蓝衣姑娘。第一眼看她就觉得她品级高,果然没走眼啊。在这个只有一个正妃的王府里,女婢总领不就是除了王妃之外地位最高的女人了嘛。

这姑娘身条纤长,五官精致清秀,看着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但一进一退都拿捏得恰到好处,谦卑又不失从容,难怪这么年纪轻轻的就能当头儿了。

“娘娘。”半夏盈盈一拜,微微颔首。

绮儿明明说这是她的陪嫁丫鬟,怎么就没觉出来跟她有多亲呢?

“我有件事问你,”待半夏起身在她面前颔首站好,彦卿就直入正题了,“你老实说,王爷是不是有别的女人啊?”对付资历老的多少还是要有点儿策略的。

听到这话,半夏瞬间一脸惊色,但回起话来还是静静定定的,“娘娘何出此言?”用疑问句回答疑问句,果然比那个小的精明冷静不少。

“没什么,”彦卿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早晨跟他吵了几句,心烦。”

“娘娘有什么吩咐?”

吩咐?

等等,剧情怎么跑偏了啊?

按正常逻辑发展,这姑娘好歹得说几句宽慰她的话,然后念叨几句她和南宫信的今时和过去,这样想知道的那些事不用问就都明白了。

但这姑娘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好吧,你不按套路,我也换方案。

“还有件事。”

“奴婢知无不言。”

“你很清楚,我和殿下的婚事是皇上和相爷的意思吧?”

“是,娘娘。”

“那你一定还记得,相爷把我嫁来这里的初衷吧?”

“是,娘娘。”

“给我复述一遍。”

彦卿虽然看不到半夏的脑子里是什么状况,但感觉到那里面现在肯定有几根黑线爬过。

半夏愣了片刻,看彦卿没有补充说明的意思,只得微蹙着叶眉开口,“回娘娘,事关国家社稷,奴婢不敢妄言。”

不就是相爷女儿嫁给皇帝儿子吗,不就是政治婚姻吗,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啊?难道除了政治联姻还有别的事?越想心里越发毛,陷进古人的政斗里可不是那么好玩的。

小的们嘴里问不出什么来,不是还有个大的吗?

“王爷在府里吗?”

“是,娘娘。”

深深吐出一口气,彦卿把自己慢慢放到一张檀木椅子里,捧起旁边桌案上的茶喝了两口。

“你去帮我给王爷传个话,”彦卿淡淡定定地把茶杯放回桌上,“今天晚上子时之前,他要么写封休书休了我,要么就自觉出现在我房里,否则后果自负。”

“是。”

半夏退下之前犹豫了一下,颔首对彦卿又说了句,“请娘娘明示,此事,是否要通禀大殿下?”

“什么?”没听明白。

半夏又清清楚楚地重复了一遍,“请娘娘明示,此事,是否要知会大皇子殿下?”

大皇子?

“为什么要知会他?”

“是,半夏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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