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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养你吗-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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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他上次婚礼时迟到，就是因为这个小家伙。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历史重演。
重演？你还在想着他能像上一次一样突然到来，委屈巴巴的说自己好饿？
虽然那样子是挺可爱的。边娅娅想，但她现在是个有立场的人了，凭什么他说饿了她就得给他忙前忙后弄吃的。
呸，想的什么啊这都是。她才没有期待他会来。
肖允澈出现是在大战开始前十分钟。边娅娅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在他出现时，参战的玩家士气明显有了质的飞跃。
与此同时，战前成立的临时群里也有了他的消息。
“不用紧张，”他说，“按计划来。撑过两个小时就好。”
两个小时的系统规定时间一到，如果祭坛水晶没有被攻陷，就不会输。群里一片拜大神的呼声，墨绿几个人甚至在讨论线下庆功宴要在哪里办。
就好像只要有肖允澈就一定会赢一样。边娅娅暗道，虽然我也是这么想的。
十分钟后，世界频道上连续播放了三遍系统通知，大战正式开始了。
在此之前，边娅娅想象过无数种战争的场面，但都不及眼前的景象来的绚丽。无数的技能法咒绽开在人群中，密密麻麻的混在一起五光十色。她甚至分不清楚谁在跟谁打，只能站在后排，等技能冷却好了就奋力丢给前面的人身上。
这是一场消耗战。妖族善用水火，两种元素一红一篮带起的特效光芒很是好看。但当这两种光芒交缠在一起慢慢逼近时，边娅娅就有点无暇欣赏游戏的美术效果了。
冲在前面的战士已经死了一次又一次，不断地复活又不断地往前冲。有种飞蛾扑火的悲壮。虽然魔族积极防御，但妖族攻势很猛，推进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肖允澈站在最前面，牢牢守着一边的战线。手中的法杖抬起挥落间敌军倒下大片。他守着的地方被推进的很艰难，战线由一开始的平行直线变成了由他在前的斜角，且角度越来越大。
边娅娅看了他几眼，距离太远无法给他加治疗术，只能专注于她身前的战士和法师。
她的站位比起一开始已经后退了好多。再退就是祭坛了，时间才过去一个小时。她回头看了眼漂浮的水晶，又看了看对面来势汹汹的敌军，有些心悸。大家好像都杀红了眼，几乎要把攻守战抛在脑后，一个劲儿的杀杀杀，战场上横尸遍野。哀悼者的复活技能冷却十分有限，有的玩家死了太多次，复活次数达到上限后无法再继续参战，只能看着一片灰色的屏幕干着急。
难道要输了？可是明明开战前，大家是胜券在握的呀。
肖允澈。边娅娅在心里默念，你不会输的对不对。
诶，肖允澈呢？
边娅娅抬头再看，却已经没了肖允澈的踪影。他守护的那一角被迅速推平，敌军气势高涨，势如破竹。
临阵逃脱这种事绝对不会是肖允澈干出来的。边娅娅想，他一定是有别的安排。
必须在他回来之前，守住阵地。可是她太微不足道了，要怎么做才好？
妖族大军中突然开出一条小道来。蓝发戎装的年轻妖族踏着轻快的步子走进战场，如入无人之境。妖族众人见到他显然更加兴奋起来，推进的速度一点点加快，几乎已经攻到了祭坛下。
同一时间，边娅娅的好友栏蹦了起来，林黎发来个笑脸。
“见到我开心吗？”
上一次打游戏还送小发发，再见面居然是在战场了。你说开不开心？
边娅娅看林黎毫不在意的收割人头，无暇回复他的挑衅。她焦急地等待着技能冷却好，迅速放在离自己最近的法师身上，帮他拉回了一点血量。
看样子林黎在妖族的地位不低。也是，他作为妖族一员又那么爱玩儿，怎么可能不来凑热闹？
“咦，肖允澈怎么不在。”林黎好像刚刚发现这一事实，诧异道，“难道他都不保护你的吗？”
“芽芽别怕，我不会杀你的。来，到我身边来。”
信你才有鬼。边娅娅坚守阵地，魔族在战的人越来越少，她的治疗术也用的越来越艰难。分给这一个，另外一个就会死。她没法儿判断救谁会对战局更有利，只能凭着感觉尽力去做。
好在祭坛周围会对异族玩家自动攻击，拖延了一点点的时间。
肖允澈，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边娅娅看着周围的玩家一个个倒下去，心中恐慌。她一直觉得游戏就是游戏，玩玩就好，却还是第一次产生这么真实的情绪。
肖允澈，你再不回来，家就要没了。
“芽芽别怕呀。是不是很慌？”林黎温声细语地劝道，“看样子他是不会来救场了，那我就不客气啦。早点结束去睡觉对皮肤好哦。”
边娅娅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在下一秒，她看见林黎掏出那颗白色的珠子——就是一起打洞花之境的魔蟒爆出来的那颗。
他开始吟唱，珠子飞到半空中，将他全身都笼罩在银色的光芒里。林黎微微一笑，拿出一只箭矢笔直地朝天空射去。
白色珠子碎成无数粉末落到大地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地面，所过之处皆为冻土。魔族战士们被地面上的白色蔓延及全身，顿时停下了手里的一切动作。
边娅娅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
他们。。。居然被集体冻住了？？
墨绿几个在群里嗷嗷叫，大骂坑爹。不知何方妖器这么bug。
妖族趁机一哄而上，边娅娅身边的战士瞬间便倒下大半。她连连后退，站上了祭坛。
魔族水晶在祭坛上空漂浮旋转。边娅娅看了一眼，换上那条红裙。
是婚礼时她的嫁衣，她还给起了个名字叫淬火。此刻它更是一件极品的装备，尤其是防御属性强悍到无以复加。
她俯视祭坛下混战的众人，红裙在风中翻滚飞扬，心里已决意要死守到底。
冷冻的效果终于过去，魔族却也没剩下几个人能再战了。砰地一声，祭坛的防御系统碎裂，水晶已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众人眼中，唾手可得。
林黎一步步登上祭坛，朝边娅娅走来。
“芽芽，你们输啦。”林黎笑嘻嘻道，“难过吗？”
“没什么可难过的。”
“是吗？”林黎逼近了一步，贴在她耳边轻轻问她，“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赢得这么轻松吗？”
“都是托你的福哦。雪玉珠那么低的爆率，要不是芽芽你，以我的人品真的爆不出来呢。”
“谢谢你，帮我们赢了哦。”
“你给我闭嘴。”边娅娅的耐心告罄。她怎么会不知道这家伙是在故意刺激她，让她愧疚难安，“我怎么知道你会用来攻战。”
“想要水晶就杀了我好了。否则我不会看着你得逞。”
边娅娅觉得这话中二极了，可她此时就是这么一种感觉，她在游戏里的归属感从未这么强烈过。她想要用尽全力去守护自己的眼前的东西。这是她的种族之光，她的根茎，她力量的源泉。
别人，谁也不许碰。
“杀了你？”林黎的语气第一次如此轻蔑。他不屑地看了边娅娅一眼，发出一声嗤笑。
“看着哦。”
他拉开弓堂而皇之地朝边娅娅射了一箭。边娅娅连忙躲开，却还是被擦过衣角，掉了一点血。
“连这么直白的攻击都躲不过去吗？娅娅，你好弱。”
这就是实力悬殊的无奈。她根本拦不住他。只能倔强地挡在他身前，企图能拖延一点时间。
林黎像是觉得她很可笑，懒得再管她，飞身向上，朝水晶射出一箭。
他的破魔矢威力极大，水晶一碰即碎。千钧一发之际，边娅娅点开自己的技能栏，奋力朝水晶丢出自己最后一个技能。
“冰封”
水晶瞬间被冰冻。它不再旋转，静静地漂浮在空中，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白霜。破魔矢触到水晶，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掉到了地面上。
水晶完好无损。边娅娅知道自己赌对了。
冰封状态中释放目标无法进行任何操作，但释放者也无法对其造成伤害。从理论上讲，是一种无敌状态。这样的状态施加在水晶上，正好能起到保护作用。
林黎挑眉，像是没有料到这一出，却依旧不紧不慢。
绝对冰封？这种技能冷却时间绝对不允许她再来一次了。“就让我们看看你的技能可以持续多久。”
林黎从背后抽出箭矢，搭在弓上一支支射出去，态度悠闲。他期待着冰封效果过去，水晶碎裂的声音。
边娅娅的嗓子发紧，心在狂跳。她沉住气，暗暗数着时间。
一秒，两秒，三秒。一支支箭矢掉落在地上，林黎面带微笑，动作从容地拉开弓，似乎在进行艺术表演。
数到第四秒的时候，世界频道上突然响起了系统消息。
【世界】系统通知：恭喜玩家【芽芽的BF】在今晚的妖魔族战中成功攻破妖族水晶，族战结束。妖魔两族在接下来的三个月内休养生息，不得再次发动战争！
林黎的微笑僵在了脸上，表情阴晴不定的，有点好笑。
边娅娅像是被抽光了所有力气，瘫倒在电脑椅上，后知后觉地擦了擦手心里冰凉的汗。心里像有惊涛骇浪激荡着，无法平静。
谁说被宣战的那一方，就不能主动出击？
作者有话要说： 赶上！打卡！
☆、第四十九章
下一秒黑袍法师身形骤现，挡在边娅娅身前，一言不发直接动手。数道黑色火焰从他的法杖射出，如同黑色流星疾驰而过，快到边娅娅以为是自己电脑显示器出了问题。
可林黎身形一闪，居然轻松地躲过了。
【附近】芽芽的BF：你他妈给我离她远一点。
边娅娅：哇。
他是怎么做到发敏感字还不被和谐的啊。。。好厉害。
哦对了，她忘了他就是干这个的。大概是做了什么小外挂？
第一次见到他骂人，边娅娅心里扑通扑通的，还有点小激动。
【附近】是乖宝宝哟：打架吗？
【附近】芽芽的BF：怕你死的太难看。
边娅娅：总觉得肖允澈火气很大。
族战结束，祭坛开始自动恢复了。林黎待在内层会被攻击，因此接连几个跳跃退到了数十米外。
肖允澈站着没动，跟林黎对峙着，法师袍猎猎生风。他的黑色法杖紧握在手里，还是战斗状态。
林黎挥了挥手中的长弓。下一秒长弓碎成点点星光消失。
他收起了武器，肖允澈却没有，反而举起法杖直指林黎。
【附近】芽芽的BF：赶紧滚。
【附近】是乖宝宝呦：嗨呀，那好喽。
林黎好像很无奈，捏碎了回城卷轴回妖族去了。临走前，给边娅娅发了一句话。
【密语】是乖宝宝呦：看起来今天是你赢了。
边娅娅觉得有种莫名的违和感，纠正道，“是魔族赢了。”
林黎没再跟她说什么，身形消失在她的视野，还唯恐天下不乱地买了个小喇叭发世界消息。
【世界】是乖宝宝呦：666
【世界】坟头蹦迪你刘爷：卧槽你哪边的到底。
【世界】春风十里不如睡你：乖宝诶不会是我大魔族安插在妖族的卧底吧hhhhh
【世界】小窝窝头：怎么了魔族赢了？卧槽我就去个厕所怎么就翻盘了求游戏录像！
【世界】Ada：铜球~翻盘的那个人是谁？
【世界】贝背被北：是是是我E神！壮哉我大E神！万年不翻车！
魔族祭坛一时只剩下两个人。边娅娅觉得有点尴尬，刚想说些什么，祭坛周围的尸体们开始陆陆续续的复活了，一大帮人欢呼雀跃地挤了过来。边娅娅没有防备，差点被挤到一边。
【系统提示】玩家【芽芽的BF】请求与您相偎相依，是否接受？
相偎相依。。。是抱抱的意思吧？边娅娅点了接受，看着屏幕上两个人紧紧依偎在一起，有点脸红。
肖允澈倒是淡定得很，一句话都没说的。不过他也腾不出功夫来跟她说话，群里各种拜大神和叽叽喳喳的提问声早就开始在摧残大伙儿的耳朵了。
原来肖允澈一开始就没打算死守到底。
一味死守，族战结束要两个小时。虽然保险但一旦出了差错，翻盘的机会很小。他原本的计划是先隐藏一小部分魔族精英，造成大部队对抗时魔族的颓势，在妖族全力追击时率领一支精英队伍绕道妖族巢穴。
族战是妖族发起的。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妖族怎样进攻，魔族如何防守”上。换句话说，大家都在盯着魔族祭坛。却忘了妖族的巢穴几乎空无一人。
并没有系统规定，被下战书的一方，不能主动进攻对方的水晶。
林黎的确是个变数。如果没有他，肖允澈偷袭的时间是充足的。林黎利用雪玉珠的特殊作用创造出了极具杀伤力的群攻效果，导致战场上的魔族几乎全军覆没。
幸好边娅娅及时成精了，用冰封技能拖延了五秒的时间。
也就是这五秒，让事态急速扭转。五秒之后，成败已定。
族战结束，丰厚的系统奖励足以让整个魔族为之沸腾。墨绿是族中长老，跟几个精英玩家代理了族长的权责。他激动地表达完对肖允澈的崇敬之情后，拿出了系统分配的独特奖励。
是给战功最显著的玩家的特殊奖励。“魔族之光”，不知道用什么晶石雕刻的勋章，流光溢彩的好看的很。肖允澈拿在手里，连不怎么对装备感兴趣的边娅娅都多看了两眼。
最要紧的是勋章的特殊属性，简直是魔族的特权通行证。
肖允澈毫不推辞的收下了。
【密语】芽芽的BF：想要吗
【密语】窗边的小豆芽：？？
【系统提示】您的伴侣【芽芽的BF】向您赠送了定情信物【魔族之光】。
【密语】芽芽的BF：送给你。
**
边娅娅第一次听说游戏里还有“定情信物”这种东西。
跟普通的交易不同，它没有“是否接受”这一选项。因此当边娅娅查看自己的背包时，发现最后一栏里勋章已然安静地躺在那儿了。
【密语】窗边的小豆芽：我不太会玩儿游戏的，要特别好的装备也没什么用。再说了这是你辛辛苦苦打架赢来的blablabla。。。。。。
边娅娅有点莫名地紧张。感觉过去好多天了，她还是第一次跟他说话，啰啰嗦嗦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密语】芽芽的BF：收着，我的就是你的。
【密语】芽芽的BF：对你也是有用的。持勋章在魔族境内购买任何物品都打折。持有者在魔族境内受到外族攻击伤害会降低百分之五十。
【密语】窗边的小豆芽：听起来好厉害。。。。。。
【密语】芽芽的BF：嗯。有人打你就往族里跑。
【密语】窗边的小豆芽：哦。。。。。。
【密语】芽芽的BF：躲在族里不要出去。要第一个告诉我，我去帮你打回来。
【密语】窗边的小豆芽：好。
虽然内容充满了暴力，但边娅娅听得挺感动的。隔了两秒，对面发出语音聊天的请求来，边娅娅下意识点了接受。又后知后觉地看着“通话中”的标识紧张起来。
她没出声，屏住呼吸听着。
“娅娅。”
肖允澈的嗓子有点哑，轻轻咳嗽了两声才又说，“你在干什么？”
边娅娅：“在听你说话啊。”
肖允澈：“哦。”
尬聊失败。耳机里一时寂静，边娅娅只能依稀听见他浅浅的呼吸声。
“嗯。。。你呢？”边娅娅道，“在家里吗？”
“没有，在公司。”
“这么晚了，还没回家。”边娅娅有些意外，“工作很多吗，还在加班？”
“没有。”肖允澈答道，“在想你。”
“。。。。。。”
“在想你为什么生我的气。”
“我没有生你的气。”边娅娅心说她气的是自己还差不多。
但是E神的洞察力大概只用在游戏里了，对于女朋友这类生物还是和普天之下的所有男友一样束手无策。
“那为什么不要我见你？”
“我是觉得。。。我们俩进展有点快嘛，所以，就，先分开一下，慢慢来吧。”
“见面都不行吗？”肖允澈好像纠结了下，才用壮士断腕般的语气说，“我可以忍住不亲你。是不是就不算进展过快了？”
边娅娅：“。。。。。。”
为什么！他为什么会这么可爱！
边娅娅觉得再聊下去她或许会忍不住跑去找他也说不定。与其让他困惑，还不如说个清楚。于是她捋了捋思绪，循循善诱道。
“其实不是亲。。。的问题。阿澈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跟我在一起？”
“你追我，我答应了。”
边娅娅：“。。。。。。”聊不下去了！
“还有呢？”
“还有什么。”肖允澈顿了顿，语气有点可疑的羞涩，“因为。。。我喜欢你？”
“多久？”
“什么？”
“你能喜欢我多久？”边娅娅终于说出了缠绕自己心里的焦虑，“阿澈，你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时候？”
肖允澈答的毫不迟疑，“现在。”
边娅娅被他噎了一下，“也是，你还小来着。。。。。。”
“阿澈你想，以你的年纪，其实正是恋爱的时候啊不是吗？你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经历很多的恋爱，喜欢不同的人。然后找到一个自己最喜欢的，过完接下来的人生。”
她的声音有些发涩，却还是继续说道，“但是我不一样。我已经过了冲动恋爱的年纪，再过一两年可能就会找一个互相欣赏的人，结伴度过余生。”
“我们总不能一辈子像现在这样。明白吗？你不会一直喜欢我的。”
我的男孩，你会遇到比我更好的人，更年轻漂亮，或许也会更温柔善良。
“为什么我不会？”肖允澈的声音一如既往是冷冷淡淡的，此刻却有显而易见的强硬。“你怎么知道我不能一直喜欢你？”
“我不会再遇见更喜欢的人了，边娅娅。不管她是不是比你好。”
“你也不会。如果这就是你推开我的理由，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你找不到那个‘互相欣赏’的人。”
“之后的每分每秒，只要跟我在一起，我都不会给你‘欣赏’别人的机会。”
肖允澈在外面瘫成瘾，可在她面前一直都是温顺到不可思议的。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强硬的态度，边娅娅惊呆。
“但是我，我。。。”思绪完全被打乱了，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管说什么，好像都是在做可疑的推拖。
“还有什么？”肖允澈道，“告诉我，你认为我们不能继续在一起的理由。”
作者有话要说：
打卡~我的小狼狗上线惹！
☆、第五十章（修）
边娅娅无言以对。
她心里有事，想要说给他听，却又害怕他知道。她忽然想到，当初肖允澈做了那样偏执的打算，那样冲动的离开，恐怕是跟她此时抱了一样的心思。
不能告诉他。她宁愿在他的心里，她还是那个温柔体贴的人。也不想他知道所有事情后对她露出厌恶的目光。
“没有理由了。”边娅娅说，“你记得我之前说过吗，你提了分手，只要我还没答应，就不算数。”
“现在我答应了。肖允澈，我们分手。”
“你自由了。”
她的声音毫不在意。平平淡淡的，好像在说他喜欢的牛奶减价了，晚上回去多买些。
肖允澈伏在办公室的桌子上，一只手用力地抵着小腹，胃里传来一阵阵绞痛。
他一定是饿了，疼痛从灼烧的胃部传向五脏六腑，到最后连后脑勺都生疼。一整个星期都没有好好休息，好好吃饭。肖允泽在开发新项目，整个程序部一起加班，他连续在公司里住了好几天，每天除了工作就是想她。
公司的盒饭好难吃。外面的餐厅也没有味道。
他不明白为什么边娅娅生气，也没有人告诉他。他只能耐着性子等；等她消了气，应该就没事了吧。
可是为什么，到了她终于肯跟他说话的时候，她说的却是分手？
她怎么就不相信，自己能陪着她，很久很久？
“我不想要自由。”肖允澈喃喃道。
“我要你。”
边娅娅的心骤然紧缩成一团。她努力克制自己妥协的冲动，抿紧了嘴唇没有说话。
电脑屏幕还在游戏界面上。边娅娅的聊天窗口都开着，其中一个突然蹦出一条消息来。
【密语】墨绿绿绿：芽芽，你认识一个叫Ada的人吗？
像被人丢进冬天刺骨的湖水里，寒意侵蚀了全身。上一秒的心潮澎湃在这一秒彻底凝固，边娅娅瞬间平静了下来。
“cici还在我这儿。”她说，“你。。。挑个不忙的时候来把它带回去吧。”
“我。。。还有事，先下了。”
下一秒，她迅速切断了语音聊天。她镇定地关掉桌面上杂乱的窗口，不小心连墨绿的也关了。于是又翻出好友列表，点进他的名字，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若无其事。
【密语】窗边的小豆芽：Ada是谁？
【密语】是乖宝宝呦：哈？是谁？
边娅娅：mmp，这玩意儿怎么撤回啊。
她有些慌了神。可是已经被看见了，撤回也没有用了。索性敷衍过去。
【密语】窗边的小豆芽：没什么，我发错人了哈，不好意思。
【密语】是乖宝宝呦：＇/表情＇
边娅娅再次选中了列表里墨绿的ID，确认了好几遍，才再次发出消息。
【密语】墨绿绿绿：你不知道她吗？她刚刚问我你会不会去参加线下聚会，我还以为你们认识来着。
【密语】窗边的小豆芽：在游戏里？
【密语】墨绿绿绿：是啊。她新来的，前几天才加入我们工会。可能是你的小粉丝啥的，问我你的事儿来着，好像跟你很熟，认识很久了似的。
【密语】窗边的小豆芽：啊。。。那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_^
【密语】墨绿绿绿：没事~
【密语】墨绿绿绿：啊对了，刚刚看你跟E神私聊就没好意思打扰。我们想组织一次线下聚会，就在c市。时间是这个月二十号。芽芽你也住在c市吧，要不要来？
【密语】窗边的小豆芽：啊。。。我还不太确定行程。你问肖允澈了吗？
【密语】墨绿绿绿：E神？他从来不参加这种活动的。不过要是我们能请动你，说什么他也会现身一小会儿的吧。毕竟。。。嘿嘿嘿。
【密语】窗边的小豆芽：那好吧，等我确定了行程就告诉你。
【密语】墨绿绿绿：好咧。
本来对话到了这里已经结束了。边娅娅凝视着屏幕许久，终于双手又重新覆上，键盘，打字道。
【密语】窗边的小豆芽：墨绿，你还在吗？
【密语】墨绿绿绿：在的~咋啦。
【密语】窗边的小豆芽：我突然觉得那个Ada有点眼熟，好像是我入圈前的朋友。
边娅娅问，“能不能，把她的详细ID告诉我？”
**
肖允泽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时，看到自己的弟弟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好像从很久以前开始，兄弟俩就分开各自生活了。肖允泽已经记不清楚上一次两人团聚在家里是什么时候。
很晚了。其他加班的员工都已经回家，偌大的程序部只有他一个人的工作区台灯还亮着。明晃晃的悬在头顶，像一盏小太阳照着他的侧脸，显现出婴儿般的柔和稚气。
肖允泽走过去，在他旁边的工位上拉开椅子坐下，静静地点燃了一根烟。
少年时失去父母，他的亲人唯有这个弟弟一人。因此他竭尽所能，想让他能随心所欲的成长，做自己喜欢的事，不必承受太多。
他要求肖允澈退役后回自家公司工作，其实也只是随口一说。肖允澈在程序部上班的年薪连他在启纪持股分红的零头都不到，本来没必要真这么兢兢业业的来上班的。
肖允泽知道他对游戏的热爱，本以为他怎么也会玩儿到二十五岁以后才会收心。没想到他会这么早就退役。
肖允泽不怕他对什么东西产生狂热的追求而无法自拔，只担心他会对包括自己在内的一切都感到厌倦。
如果真的到了他连自己都厌倦的那一天，他想不出，对肖允澈来说，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肖允澈小时候因为轻微的精神疾病在疗养院待了三个月，是肖允泽在他成长过程中唯一也是最感到愧疚的一件事。他一开始以为是年幼失去双亲导致的，后来觉得疑惑暗自调查，才挖出林黎这个人来。
林家历史悠久实力雄厚，各种人脉关系盘根错节根深蒂固，他无法撼动，只能让肖允澈远离。谁知事情过去多年，这两个人居然又遇上了。
肖允澈不是个喜欢工作的人，这样重复枯燥的行为对他来说是种煎熬，所以肖允泽从没规定过他的工作时间。这样的肖允澈，居然在过去的一周内屡屡主动加班到深夜，这种反常的现象让他不得不起疑。
也让他不得不往林黎身上想。
似乎是闻到烟味，肖允澈鼻翼动了动，眉毛皱起来，半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看见对面吞云吐雾的肖允泽，表情很是嫌弃。
“无烟区抽什么烟。”
“趁员工不在偷偷违反一下规章制度。”肖允泽说的理直气壮，一点没有带头违规的心虚。他顺手抽出一张A4纸折了几折，把烟头摁灭在上面，趁灰烬还没掉下来一起丢进了垃圾桶里，站起身来把领带拽松了些。
“去吃宵夜？”
肖允澈也没说好不好，抬头看了眼亮着的电脑屏幕，没有管它，径自站了起来。“我想吃汤圆。”
肖允泽笑，“走。”
启纪一条街外的小巷里，有一家不大的餐馆。店主是个姓白的小老太太，年逾七十却精神抖擞，爱穿旗袍，悉心盘起的发髻旁还得配一两只素净的簪子，看着端庄大方。
她的小店常常开到深夜，也没什么客人，倒是肖允泽常来。见了他，欢欢喜喜地招呼进来，瞅见他身后的肖允澈更是眼前一亮。
“阿泽呦，好几天没看见你了。这是你弟弟吧？”
“是。今天加班晚了，带他来吃点东西填填肚子。”肖允泽走到一张桌子前坐下，脱掉斯文的金边眼镜揉了揉眉心，“阿嬷，给我们下两碗汤圆吧。”
“晚上吃汤圆不消化的呦。”白阿嬷笑呵呵道，“给你们下点小混沌吧？阿嬷自个儿包的，鲜得很呐。”
肖允泽没有立即答应，看了眼肖允澈。后者点点头，无所谓道，“都行。”
“那就两碗混沌，不要葱和香菜。”
“好，马上就好。喝水，喝水啊。你们年轻人，整天坐办公室缺水的哦。天气凉了，阿嬷自个儿煮的雪梨水，润肺，滋味还不错呐，甜的呦。。。。。。”
白阿嬷絮絮叨叨地说着，走到灶台后，添上半锅水。热气很快升腾起来，水开了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她就从冰箱里拿出慢慢一格手工小混沌，小企鹅跳水似的一个个小心地倒进锅里，“男孩子嘛食量大，多吃点。。。。。。”
“项目的完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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