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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宠妃-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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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饱肚子之后,两人相携着,在山林间走了一会消消食。七景正准备去睡个回笼觉,便有一队士兵,打马来到山前。
领头的,竟是三皇子。直言要见寿安县主。
七景跟乐辰相携着出来,三皇子一看两人,面色就是一沉。
双方见过礼,各自坐定,乐辰便当仁不让的以男主人的身份,主动招呼三皇子:“三哥一大早,带着人到这里来,可是有什么公务?”
“确实有些事情。四弟的身体看起来,恢复的很不错。”
“谢三哥关心,我这身体,总算是没废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四弟的好日子,在后后呢!”
乐辰笑:“托三哥吉言。不过,我觉得现在就不错。身体健康,不用担心随时会死去。有爱人相伴,不再永远孤单一人。极好,极好。”
“说起来,虽说听说昨天你们二人一起出的城。到没想到,四弟也来了寿安县主这里。”
“我不像三哥这么忙,每日里无事,总在城里待着,无趣的很。到是山野间能找到些趣味。”顿了一下,才又问:“三哥即有公务,又怎么到了这里?还是说,这是专门来这里?”
“不,只是路过罢了。”三皇子笑了笑:“天不亮就出来了,早饭都没来得及用。路过这里,知道这里是寿安县主的地方,便想借这里休整一下。顺便,打扰一顿早饭。”
七景立刻吩咐离:“让人给三殿下,以及诸位将士准备早膳。”
三皇子立时加了一句:“接下来我们还要赶路。做些顶饿的吧,若是能再添些干粮,那就感激不尽了。”
七景看向离:“听到没有?”
“是。奴婢会让他们准备好的。”离立刻去吩咐庄子里的人动手。七景作为女子,也不好在这里杵着,干脆也找了借口出来。
离去了,又很快找到正在发呆的她,悄声道:“主子,似乎是布防图的事,三皇子他们一出城,就直奔咱们这里。”
七景想了想,便明白了。
布防图在众人眼前被毁了,可他们肯定不会相信,他们千幸万苦的偷到布防图,只是用来毁的。正常的思维是:必定有人带着另一份临摹的图跑了。
作为第一目标,自然就是动手的两人。而昨晚,那两人被捉回去了,他们肯定也找不到布防图。
那两人说不定,不,是肯定会把她给供出来。为了把水搅浑,为了让真正带着图的人,能更顺利逃脱。他们是能扯一个是一个,能耽误一分是一分。
审讯就是这样,只要是从这两人的嘴里吐出来的名字,不管身份,目的、动机是什么,总是要查一下的。
七景没杀那两人,便已经有了被找上门的觉悟。
虽然没想到,来的会是三皇子。
一个时辰之后,乐辰让人来找她,说是三皇子有请。
七景重回会客室,乐辰与三皇子相对而坐,两人之间的气氛,显得有些紧绷。她在乐辰身边坐下,便直言:“三殿下,你找我?”
“昨天晚上,抓到了两名在逃的奸细。据他们说,他们离城后,曾见过寿安县主。父皇有令,请县主你,回去认一认。”
七景早有准备,眼都没眨一下,只是转头看向乐辰。
乐辰反而更加不满:“答应你去打猎玩的,现在却只能等下回了。”
“没关系,我们下次再来就好了。毕竟事关奸细,很严重呢。”
三皇子突的又开口:“说起来,我来之前见了季将军。听闻他的妹妹,也就县主的生母来了,却又不告而别。”
七景皱眉看他:“三殿下有话,不防直说。”
“只是没想到,寿安县主在这种时候,还有闲心,出来打猎,跟人亲亲我我。”三皇子幽幽的看着七景,不错过她脸上一丝变化。语气也意味深长,若有所指。
正常人,正常的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在发现被母亲抛弃时,总会伤心,难过,甚至痛哭不止……谁能如她这般,居然还有心思出来玩?
这让人不得不怀疑,她知道那个人是假的。既然知道是假的,还要去见,这其中的值得推敲的地方,就太多了。
七景到没细思量他的算计,她十分坦然:“三皇子觉得,以我的性格,又该怎么做才正常呢?”
三皇子怔了一下,想想她来到京城,进入众人视线之后,所做的所有事情,心中到是略有些好笑。也是,以这姑娘的性子,哭哭啼啼,怨天尤人,也确实不是她的风格。
“走吧。”乐辰起身,拉了七景的手,就往外走:“是三哥带我们回去吗?”
“四弟误会了。父皇虽然有令,请寿安县主进宫。却并不是怪罪,更谈不上押解。只是两相对面,认一认罢了。县主自己回去便是,父皇还是很相信县主是无辜的。至于我,我还有其他公务,就不与你们同行了。”他也起身跟上:“至于四弟则一切随意。”
乐辰一听这话,干脆停了下来:“即然三哥这样说,那我们到不急。毕竟昨天才到,急急就走,实在乱的很。三哥既然有公务在身,那我们就不送了。”
三皇子笑着摇了摇头,似是无奈,语气却带着些许的宠溺:“不必相送,我先走了。你们也抓紧些时间吧,莫让父皇等急了。他毕竟是皇上。”
然后便当真带着属下走了。
七景皱眉:“他到底来干嘛?”
“示好!”乐辰冷哼了一声:“这个三哥,是最隐忍的。看似跟谁都不亲近,可也是跟谁都没大仇。偶尔这样示示小好,联络一下兄弟情谊。不管有用没用,总要给他面子,承这份情。几个兄弟里,他到是最狡猾的一个。”
乐辰曾跟天悲道长讨论过储位之争的事情。他们一致认为,如果他乐辰不能登上大位的话。那么剩下的所有兄弟里,三皇子是最有希望的。
可惜,他乐辰活了下来。而且,为了不让他的小七,将来要向别人下跪,他决定要争一争那个位置。所以,三皇子既然一开始隐忍了,那就一直忍下去吧。
“宫里会另外再派人来通知吗?”
“不会。”乐辰肯定道:“季将军会发现布防图被盗,还是你提醒的。若你值得怀疑,又何必提醒他这件事?甚至只要拖上一拖,图就能被带出城去。”
而这些,他们想得到,皇帝自然也想得到。
他借机让七景进宫,怕还是为了那不死心的龌龊想法。
乐辰冷哼一声,然后才慢悠悠开口:“也不必收拾了,咱们慢慢回城吧。早点去,早点回来。这里不错,咱们今晚还住这里。”
“那太好了。”七景当然乐意。
两人一辆马车,直接赶到宫门前。
递了牌子,就一起进了宫。
被人一路领到御书房,一声“皇上召寿安县主觐见。”硬生生要将两人分开。
乐辰之前憋屈太久,这会儿又知道,皇帝打他的小七的注意,哪里会愿意。直接将拦路的侍卫一脚一个踹飞,拉着小七就闯了进去。
“放肆。”皇帝大怒,一个杯子就砸了过来。
乐辰轻轻一让,避了开去。
“参见皇上。”乐辰只行了半礼,且不待皇上反应,便站了起来。七景跟乐辰永远都站在一边,他怎么做,她自然有样学样。
“你的礼仪规矩呢?”皇帝一看乐辰这般轻慢,杀气突显。
他的确不怕儿子抢位置,的确在等着他们来抢。可他自信,除非他到死,否则,他的这些儿子,没有一个有能耐能把他的位置抢过去。
在他死之前,他们就得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在他的手底下讨生活。演着那些可笑的,又自以为是的戏码来娱乐他。他们,永远都是他搭的台子上的戏子。是他手里担着的蚂蚱。
可是,这个老四,却一次又一次的脱离了他的掌控。从未按他编的剧本上演。
而现在,他更是发现,他似乎,从未看清过这个老四。
“我不需要懂任何礼仪规矩。”乐辰背绷的直直的,直直的回视着皇上:“因为总有一天,这些东西,将由我来规定。”
七景愕然转头,看向一脸萧然冷凝狂傲的乐辰。一时间有些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拿出这样的态度来了。
这话简直大逆不道。
他以前的隐忍,岂不是全都白做了么?
可一看皇上的反应,七景更愕然了。皇上居然一点都不生气。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是高兴的。
是的,皇上有些高兴。他的儿子里,终于有一个,值得他正眼去看的了。只是,希望他拥有与他的心气相配的实力。
“狂妄。”一瞬间,皇上脸上的表情收敛的干净。转而又看向七景,露出些许温情:“寿安,听说你昨天出了城?”
“回皇上,是的。”
“见到那个人了?”
“是的。”
“如何?”
“皇上曾说过,我母亲在为您做事。”七景坦然回视:“我虽然有些怀疑,可又想,也许这就是皇上要她做的事情也说不定。便只是叙了些别情……”
皇上叹了口气:“你可怪朕?”
“寿安不敢。”
“不敢,而不是不怪。朕明白,只是……”皇帝一脸苦笑:“朕也有朕的苦衷。”他突的指着的乐辰:“你看看,这就是朕的儿子。他们一个个的,整日里盯着朕的位置。恨不得朕早早的死了,才好给他们挪位置。身在皇家,父子不成父子,兄弟不成兄弟,夫妻不成夫妻。朕也是人,也会痛的……”
皇帝打悲情牌,还是挺有感触的。只是,七景有一副铁石心肠。
第一百三十章皇帝的计策皇帝的计策
御书房里,皇帝对着七景口若悬河,关怀备致,动情动性。七景敷衍着,转移话题着,最后便只落得一个囧囧有神。
而乐辰,一直被无视着,看着自己父亲对自己未婚妻大献殷勤,简直就是怒火中烧,恨不能直接扑上去,杀了对方才好。
可就算他不认了,就算他不再口唤父皇,而是只喊皇上。就算他摆出的姿态,是要撕破了脸,跟皇上摆明阵仗。他也不能动手……为什么?
因为他是儿子。父子不和,兄弟阋墙,这世间从来都不缺少。可就算再多,兄弟间动刀剑,弄个你死我活的,父子之间不死不休……却是极少的。
或者说,即便真有,也绝不会让人知道。当着人前,绝计要把那遮羞布挡好了。
否则,那样的人,便是人神共愤,再有本事,也是德行欠佳,该天打雷劈了去。
七景懂,她怎么能不懂了。她也是看过史书的,上下五千年,海内海外……多少例子摆在那里。
所以,这会儿的乐辰憋屈。七景为他憋屈,对皇帝的脸色,也就越发难看。
可偏偏,她越是不给他好脸色,皇帝反而越是和睦,越是高兴,越是跟她透着股亲近。
七景初时觉得暴躁,慢慢的,却是看出来了:皇帝这是故意的。
她虽说是没嫁过人,但情情爱爱这种事,真是看的太多。皇帝的作派,只要套上他的用心,还是很容易一眼就看透的。
看透了,便觉得恶心不已。
皇帝是什么人,看人心的功夫,比之七景只强不弱。
一见她脸上露出来的神色,立刻便知道,今日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何况,他要搏得她的好感,便不能惹她不快。他后宫女人那么多,讨好一个女娃娃,就不信,还不如他这个,连女人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的,孤僻儿子。
“我看寿安到是累了,不如坐肩舆去西秀宫休息一会儿。我跟老四,还有些事务要谈。”皇帝立刻便转了话题:“今天一早,南边刚进了些荔枝过来,回头我让人送过去。”
“多谢皇上,只是我去西秀宫,并不合适。”
“那就在侧殿先息一会。”皇帝一点不生气,直接叫外面侍候的人领她过去。还特别关照:“好生侍候着。”
皇帝想对一个人好,那绝对没有任何人比得上。给你的都是最好的,别人没有的,有了也不敢用的。每一种,都能把你捧到天上去。
意志不坚者,只这份虚荣,便足以催毁。即便是意志稍坚者,一天两天能抵挡,一月两月呢?一两年呢?
所以,皇上是势在必得。
七景一离开,皇帝跟乐辰之间的气氛立刻就崩了起来。
“朕到是小瞧了你。”如今这里只有父子两人,到也不藏着掖着了。主要是皇帝算了算,他能拿捏这个儿子的地方,实在不多。
那些儿子怕他,奉承他,不过是因为想从他这里,获得宠爱,权势。更怕他将已经给他们的,一一收回。可这个儿子,却没有这样的担心。
他从来没给过他什么,他没有权,没有钱,没有人……唯一有的,大概就是那座破败的皇子府,以及寿安了。
皇子府他不在意,想来这个儿子也看不上。
寿安……也是他们父子今天怒目相对的原因。而偏偏,他不能对寿安用强。
“西夷这两年一直动作不断,北平王更是胆大包天,居然跟徐太妃一起,谋害了太后,大逆不道之极……待下个月,你跟着大军,一起去西夷见识一翻。好歹赚些功劳,免得将来分封皇子时,别人都封王封侯,你却连个伯都封不上,连寿安的品级都不如。”预夺先予,总要让他拥有了,再让他一无所有的时候,才能震慑到他。
“你尽可以早作准备。五月初三是个好日子,大军将在那天开拔。”皇帝面无表情的通知他。
一个不曾学过武的,身体甚至不太好的皇子上战场。不能上前线,自然不能赚到军功。而跟西夷的战斗,从来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结束的。
少年心性不定,他这一去,至少一年半载。等他回来,寿安说不得,连他是谁都不会记得了。
乐辰沉着脸,神色间全是阴霾。
“我等着皇上的旨意就是。”他的凉薄与无情,已然无法让他的心,起半点涟漪。只是对他最后一丝敬意,也消失殆尽。
一个连朝都没上过的皇子,直接就将人送上战场。这其中,也着实可以再操作一翻。
不过,重点还是小七。
小七不是心性不定之人。可皇帝所谋划的,却也依旧是他所担心的。毕竟,小七真的还小,再心性坚定,再有神通,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万一他离开了,有人趁虚而弱怎么办?不只是皇上,还有其他人……
小七本就是个心软的人,别人对她好些,她便也总是对别人好。所以,他最担心的,其实是乐泰。更别说,他们之间,本还有婚约。
出了御书房,找到七景。她正吃荔枝吃的开心,在这种时候,位靠北方的京城,想吃荔枝,可并不容易。
这东西易坏,运输又不便,一两天的便不再新鲜。
想吃个好的,新鲜的。说不得,还真能见识到: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的奇景了。
“喜欢吃?”乐辰见她吃得开心,便也觉得开心。
皇上能做到的,他也能。而且,可以做的比皇上更好。她若喜欢,他总能给她弄来。
“不太喜欢的。”七景摇头:“只是吃个新鲜,吃多了上火呢。而且,太甜了。”她不喜欢甜的东西。
到一边的盆子里洗了手脸,任乐辰拿了布巾子替她将手指一根根擦干:“要出宫了吗?”
“恩。”乐辰将巾子丢到一边,抱起她往外而去。
皇帝看到了,却也并未太过生气。
就算两人亲近些,又如何?七景还小,乐辰身体还未好透。两人就算感情好一些,也不能做什么。
他连苏婉婉都能容着她在宫里活得好好的,还会在意这些么?更别说,他们就算想要亲近,也亲近不了多久了。
等到乐辰走了,他有的是手段。一个小丫头罢了,他还哄不好么?
七景跟乐辰出了宫,却在宫门外碰到季舅舅。三人只打了个招呼,闲话一句没来得及说,季舅舅便急急的进了宫。
乐辰将七景安置到车上,摸了摸她的小脸:“我们去庄子上。”
七景想了想,摇头:“回府吧。”皇帝跟他说的话,她一句没漏听。自然也知道,接下来,他会很忙很忙。
他原来的多少布置,如今都要改动。只怕时间本已不够,她何苦再拖着他去玩耍,浪费时间。等他走了,她有的是时间。
而这几天,她要抓紧时间,帮他驱毒才是。
两人调转方向,直奔县主府。
让陆安关上县主府大门,这段时间,闭门谢客。
反正本来客人也不多。只是送帖子过来的,全都先拒了。
接下来几天,乐辰便一直住在县主府里。对外,是寿安县主生病,身为未婚夫的他,要就近照顾。
对内,却是七景天天帮他驱毒。因为赶时间,每一次,都要耗尽精神力,尽最大的可能,为他驱毒。她连画符都停了,精神力是一点都舍不得浪费。
时间本就紧张,能多驱一些,便少一份危险。
需知,他的实力虽强,可谁也无法保证,将来会是怎么样的。
如果不是认为女子入军营,为不洁。她到真要想法子,跟着去了。但入乡随俗吧,人家男人们保家卫国,她要是真的去了。不管是女扮男装,还是别的办法。有到是有,可哪能万无一失呢?
军营中全都是男人,就她一个小女子。生活不便是一方面,乐辰也不会亏待她。但乐辰这是头一回去军中,没有半点威信。再冒大不韪,带着女人进去。他这趟就算白去了,没准还要得些不好的名声回来。
花木兰的经历,在这个世界,之于她,完全不适用。
四月二十八,圣旨下。
一时间,满朝哗然。
四皇子为副参将?
让一个大病初愈,且从未习过武的皇子,直接就当副参将这么个武职,这是怕四皇子死得不快么?
哪怕皇上说了,当初五皇子十五岁便入军,以比副参将更低的职位做起。如今,身上军功赫赫,无人不服。四皇子是五皇子的兄长,年龄也已二十好几,自不该弱了名头。
世人一听,便不自觉的发笑:四皇子跟五皇子能比吗?
五皇子十五岁入军不错,以比四皇子更低的职位做起也不错。可五皇子也习武近十年,一个天生神力,从小就是狂热于武功战事。岂是从小到大,就没起过身,下过床的病殃子能比的?
于是,有人大胆猜测:
怎么皇上这动静,看着古怪啊?明知道四皇子这毒才刚解,亏了二十多年的身子,还没好利落。这就把人往战场上弄,不说这刀剑无眼。就战场上那艰苦条件,正常人想活下去也是不易。何况半只脚在棺材里的四皇子?
这是在皇后没把这儿子弄死了,皇帝继续下手么?
这四皇子不是皇帝的儿子吧?这一个两个的,不把四皇子弄死了,这是要誓不罢休的节奏啊!
明眼人多的很,小道消息传得很快。
皇帝听了,大发雷霆。可圣旨已下,他意已决,定然不会再改了主意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大军不归她不回大军不归她不回
四皇子,除了接旨的那天,在四皇子府门的正门前露个脸外,便再没有出现在人前过。
有人说,四皇子因为皇帝的无情,而心情郁结,导致病情再次反复,这会儿吐血躺倒了。说不定,大军出发那天,就是他断魂之时。
也有人说,四皇子病好的差不多了。可前面二十几年,也没上过朝,没人脉,没有班底。这会儿突然要去打仗。他连个信得过的侍卫都没有,现在正到处找人手呢。
还有人说,四皇子不愧是乐家儿孙,哪怕明知是死,依旧奉勇不退。趁着最后这点时间,正练功学武呢。哪怕是临时报佛脚,这精神,也是值得人敬佩的不是。他没有当逃兵,没有因为自己皇子的身份,没有因为自己身体虚弱的理由,而找借口退缩。
而这最后一个流言,在军中流传最广。
也因此,虽然军中的人,都还没见到四皇子,却对他已有了些好感。
对于弱者的同情,再加上对他不屈不挠精神的认同。
民意,军心,就是这么慢慢的酝酿出来的。
而对于皇帝,则是完全相反的态度。
先有皇后不慈,如今皇帝也是不慈。
解释再多也是无用,只要是当过父母的都能明白。谁能舍得让自己亲儿子,病还没好呢,从瘫子刚坐起来,就送去战场?怕他不死怎的?
大衍那么多将军,哪个不能去当这个副参将,就非得四皇子?
虎毒还不食子呢,皇帝的心,怕是比虎毒还狠。
这些话,虽然从未有人敢在明面上说,可大家心底自有一杆秤,心里明镜似的。
便是诸位皇子也觉心寒,皇室宗亲,更是连连上奏,请皇上收回成命。
所有上奏,全都留中不发。对下只一句话:“圣旨已下,诸位是要朕,朝令夕改么?”
这问题的高度一下子就高起来了,众人面面相觑,只得全都退下。
急什么呢?那反正是他的儿子,他自己不急,旁人急什么?
除了诸位皇子,一齐认清了,他们的父皇的冷酷无情外,却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大皇子跟四皇子是亲兄弟,可两人一辈子也没交情一说。如今更因为受了伤,连朝都不上了。诸事不管不问,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意思。
二皇子向来谁也看不上,此时他是看出来了,他唯一的对手,就是他的父皇。此时心里发怵,只想着,说不定什么时候,他的好父皇,就能要了他的命。
到是让他在接下来培养势力时,更加小心。至于老四,左右是死,怎么死的,重要吗?
三皇子力谏了,可惜有心无力。对于兄弟,他总是尽全力的。做了,与做不到,总是有区别的。至是博了些赞名。
五皇子到没做太多,只是自动请缨,要随四哥一起出征。被皇帝当即派龙禁卫,关回府里,不许出府。
一切成了定局,再无他法可想。
终于到了五月初三日,大军开拔。四皇子气宇轩昂,飒爽英姿,骑一匹黝黑骏马,威风凛凛。比之身边那些久经沙场的老将,也未弱去半分气势。此形象,再次打破了众人对他的想象。
都以为,这是这段时间努力的成果,到越发的认同于他。
送将出行,自有规矩礼仪。
帝王致辞,授印,壮行酒。
五皇子在大军临出发前,终于跑了出来。重重的拥抱了下乐辰,“四哥且放心,小嫂子那里,我自会关照。”
乐辰笑着道谢,却知道,他就算想关照也是不行。
观礼的乐泰笑道:“虽说大军行前,说这等儿女情长有些不妥,却也要叫四皇兄放心。我刚得了消息,寿安县主已于今晨出城,誓言要踏遍所有驻有神灵的庙观,为四皇兄,为所有出征将士们祈福。大军一日不归,她便一日不回。”
皇帝脸色猛的一变,厉目扫向一边的内侍。这么重要的消息,他怎么不知?
乐辰自然知晓,人,还是他昨晚亲自送出去的。她甚至还跟人玩了个游戏,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此时听到乐泰提及,他笑了。笑得开怀,笑的得意:“县主待我之心,我亦已明了,此生,定不负她。”
其他人对他,难免有些羡慕。
这样至情至性的女子,正是男人心中最想要的梦中情人。可他们得不到,因为这样的女子,世间也只一人罢了。
乐泰张了张嘴,也跟着笑了。因为他决定,待送走大军,便也要去云游四方,施医赠药。若是有缘,说不得,他会跟七景同路也说不定。
“出发。”皇帝脸色难看,语气显得更加冷啸。
然,在此时此景,这语气却是极为合适的。
大军出发,乐辰的身影,很快就融入大军之中。
而已经离京的七景,此时已经第四次改变方向,更将带着的一百三十九人,甩掉了一百三十三人。只带着最后也未被她甩掉的六个人……离和兑还在,巽和坎却已经被甩了。剩下的是乐辰昨夜领过来的一百多人里的四个,如今叫苏依、苏艾、苏杉、苏俟,
这是城里,出发之前说好的。想要留在她身边,就要接受她的考验。而她的考验就是,跟得上她。
跟不上的,便自动各自组队,其中一人化妆成像她的模样,混淆视听。半个月后,再回去。到时是乐辰另有他用也好,是重新训练也罢。反正是没资格留在她身边的。
而离和兑,如今也改叫苏离和苏兑。全都冠上了他的姓……据说,这是对奴才最高的赏赐。
而他们六个,从此,便全都是她的人了。值得一说的是,除了苏兑和苏杉外,其他四人,全都是女子。
“主子。”苏离气喘吁吁,满脸的汗:“主子,咱们到底要去哪啊?”
这么一天多,她是彻底看不懂了。
七景指着远处的河:“顺水而下。”
苏杉提醒道:“主子,这青河每到这季节,有汛期,一个不慎,只怕要有麻烦。”
这些常识,七景如今还是有的。“放心,我们只要顺河下去两百里,便上岸转道。”
虽然不想自然感觉太好,但七景还是准备,多换几条路,多换几次妆。她总有一种感觉,皇帝对她别有所图,且不会轻易放弃。
“那到是不怕的。”
两百里的水路,一天就到了。半夜上岸,却将船弃在水里,让它顺水飘走。他们则转道往江南。
江南乃鱼米之乡,亦是文人雅士汇集之所。赏景游玩博才名,都爱到这里来。
为什么?总结之后,不外一句话,人闲钱多爱折腾。
动不动就有人弄个诗会、文会、茶会、酒会的。或吟诗,或画画,偶有佳句,便人人传颂。
与科考无益,但有才名也是美谈。才子佳人,风流韵事,总是被人追捧。
七景他们一到,便听说什么四大才子,要一会春风楼的头牌。让七景听得骇然无语。
“四大才子会一个头牌?这要怎么会?”
苏兑很快打听过来:“据说这头牌很有些才学,是个青倌人。又生得极美,便惹得这城中雅士,追捧不已。更想抱得美人归……这段时间,无数人去挑战这位头牌。已有一个月了,这四大才子,到是头一回来。”
七景嗤笑:“整个苏州城,竟没有一人的才学比得上一个头牌。他们还能高兴成这样……走吧,难得遇上,我们也去看看去。”
苏兑和苏杉两人立刻先行一步,为他们找好落脚的地方。
春风楼离他们隔着一条街,他们顺着人流而走,越往前人越多,越挤。再靠近些,想进一步都难。附近屋顶上,也早已站满了人。
苏杉和苏兑两人到也本事,居然愣是在春风楼里,要了一个包间。刚好可以看现场。
绕过那些挤来挤去的人,进了包间。
靠着窗坐着,正好看到春风楼前搭的台子上的情景。
一个蒙面美人,一身红衣,坐在琴后。四个男子,各有风流,一人一矮八仙桌,围坐在前。
“红颜姑娘,不知今天,你出的是什么题?”最左边的一人,摇着扇子,笑眯眯的问道。
同时亦有人给七景介绍:“这人就是四大才子中,最善画的季疏郎。与他相临的是善棋的司徒敬。再过去是善书的君焕,最后那位,就是善琴的花清傅。四人不分高低,并称四大才子。”
七景将四人一一看去,长得都不错,气质全不俗。年纪轻轻,风流雅致。但真要说有多了不得,到也不至于。这四大才子之名,虽确有其才,却总有追捧的缘故在里头。
“今日真是三生有幸,能一起见到四位公子。四位大名,红颜早有耳闻,亦是仰慕已久。只是……”美颜扫过全场:“红颜在此也有话说。诸君这段日子,纠缠不休,让红颜烦恼无比。若是今日红颜有幸再得胜利,还请此事,到此结束,以后,再莫强求。”
美目又看向四大才子:“四位若是能应了红颜此事,并让这些人,也歇了那些念头,红颜今日,必定全力以赴。”
四人脸色有些难看,但很快,便以不同姿态笑了起来。
那季疏郎更是直接站了起来,扬声叫道:“喂,你们听到没有。今天若是我们四人输了,从此以后,你们就不能再来找红颜小姐的麻烦。若想找她麻烦的,就先来找过我们四个……”
有人调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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