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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僵尸不太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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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初说“会不会碰到蛇啊?”
蓝天说:“不怕,有我保护你。走嘛。这种机会不是时常有的。”
梦初说:“好吧。”
他们继续往前走。花园里头有造型古典优雅的灯柱,灯光把玩着他们的影子,一会儿拉长,一会儿压短,一会儿东,一会儿西,一会儿分开很远,一会儿重叠在一块。
夜深沉。夜空是星星的摇篮,把星星宝宝哄睡着了。月牙儿却仿佛刚刚睡醒、洗了一个澡似的,月色格外的清朗。南边一朵白云,在黑天鹅绒布的衬托下,格外显眼。它在风儿的掩护下,悄悄地、缓慢地向月儿逼近。大约一分钟后,它成功地将月牙儿覆盖住了。不过它仍然继续往前移动,很快又把月亮释放了出来。
梦初看着天上这一幕游戏,觉得很好玩,忍不住笑了。蓝天也笑了,他看到皎洁的月光温柔地洒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将她脸上的轮廓变得格外柔和。他从没有看到她这样发自内心地微笑了。他想将这一刻的美好凝固住,封印好,或者是想办法想它无限延长。
他看到花园里的那棵芒果树已经是果实累累,于是他问:“想不想吃芒果?”她回过头来看他,他指了指树上。
她问:“会不会很酸啊?她想起了王戎的那个路边李的故事。”
蓝天说:“我们这些树可不是长在路边的,是有园丁叔叔精心培育的,很甜的,不骗你。我们摘几个吧,试一下,如果甜的就现在吃,如果酸的你带就去,放在米缸两三天,就应该甜些。或者将肉放在冰糖水里腌一腌,或者煮一煮。难得来一趟,别空手回去啊。”
梦初说:“怎么摘啊?这么高。”
蓝天说:“看我的。”
他选中一棵最粗壮、最茂盛的树,将手往身上擦了擦,搂住树干,手脚并用地敏捷地往上爬。
他爬上去后,将身体稳稳贴住树干,捉住一条最近的树枝,使劲地摇啊摇,摇啊摇,摇了几分钟,就有一个黄色的芒果就掉了下来。
梦初一开始是全身贯注的,等了几分钟,身体有些松懈了,一下没接住,结果它掉到了地上。她捡起来时,看到它着地的那头已经裂开,露出黄色的肉来。看来这个已经有至少九成熟了。
她用长裙做网兜,将它放进去。
他又如法炮制,一共摇了七、八条树枝,陆陆续续地摇了十几个下来。她施展“凌波微步”,用裙子将大部分都接住了,仅有两、三个掉到地上。
他问:“你上不上来?我拉你。”
梦初说:“我不会。”
蓝天说:“就学我刚才的样子。没事,你上来吧。”
她有些犹豫。他忽然兴高采烈地说:“快,快上来,那边有很好看的喷泉。快,再不上来就没了。快!”
她半信半疑地抱着树干,双脚放在树干上双个微微凹下去的地方,使劲地往上蹬,可是很不得劲。他弯低身子,一只手环抱着一根树枝,一只手递给她。她借着他的力量,总算狼狈地上了树。他让她学着他的样子,贴着树干,稳住身体,然后向东边一指。
第56章 苏州之行
果然,那边是真的有喷泉。那是个颇大的音乐喷泉,在山庄的西北角。随着韵律,那二十来支高低不同的水柱自它们所属的喷泉口喷射出,翩翩起舞,组成扇形、音阶形状等不同的形状。池边还有彩光灯、金光灯,灯光在水幕上描绘出唐老鸭、米老鼠、白雪公主等经典的卡通人物哦,为这水幕增添了不少光怪陆离的色彩。
当然,这是蓝天特意安排的。
梦初专注地看着,一扭头,却迎上了蓝天专注的目光,却是在看她。
梦初脸更红了,摸着自己的脸,笑说:“我脸上有什么吗?”
蓝天回答得非常直接:“梦初,我可以吻你吗?我——很喜欢你。”
梦初既慌乱有难过,眼前闪过hugo的脸和他伤心的表情。不行,她决不能接受任何人,绝不!可是,要她拒绝蓝天,她真的有些做不到。
她想了又想,想了又想,终于取出了取出蓝天刚刚送给她的那只箫,说:“我吹一首曲子给你听,你听完就会明白了。”
她好久都没有吹《迷雾中》了。那种痛及肺腑的感觉又如同潮水般淹没了她,化成了她的满脸泪水。
她吹完,刚想说话,突然整个人僵住了。因为她发现,不知是什么时候,蓝天已经牵住自己的手,而她居然没有一点儿抗拒的感觉。除了hugo,没有其他男孩子牵过她的手。
她的脸瞬间变成了美丽的玫瑰红色,低垂的浓密的眼睫毛轻轻地颤动着。
蓝天把头凑过来,试探地想要吻她的额头,她本能地想抗拒,脑海里浮现出hugo愤怒而又受伤的表情。
他仿佛看穿她的心事,笑说:“没事。只是一个吻而已,兄妹式的好不好?你不需要承诺什么。”他的声音虽然不如hugo的声音动听,却别有一番韵味,且包含着一种发自内心的真诚。
她没有答话,心中小鹿乱撞。
蓝天想了想,黯然神伤地说:“其实我今晚有点不开心啊,你能安慰一下我吗?”
梦初看他的神情,确实不如平日般快乐,。
她真心地说:“能啊。你想我怎么安慰?”话音未落,他已经将她拥在怀里。
他情不自禁地说:“借你的温暖给我,好吗?一会就好。”
她有点迷失了,头枕着他的肩膀,说:“好舒服啊。”
他笑问:“可以搂紧些吗?”
梦初梦呓一般地说:“嗯。”
他的手臂于是加大了力度。
又一阵劲风吹过,落英缤纷,一场凤凰木的红花花雨,迷离了两人的双眼。
蓝天的内心柔情涌动,轻声问:“现在可以吻你了吗?”
梦初犹豫了一会儿,硬着心肠说:“不可以。”
蓝天沉默了片刻,说:“那算了,就抱一抱,可以吗?”梦初没有推开,却说:“我的心已经满了,它是属于我死去的爱人的,它再也装不下别人了。”
蓝天说:“我知道。没什么。我明白。”他的眼圈红了。
心,碎了一地,仿似那一地银白色的月华。
蓝天可能是个修炼魔能的天才!他居然在三日内炼成了分身魔能,不过,他最多只能分出两个分身。
他让一个分身去守护着妈妈,一个分身留在庄园中守护梦初的爸爸妈妈,他自己则带着梦初去了苏州。
他答应了曼晴,要看她的首演,还要上台献花的。他也像借这个机会,带梦初去旅行散心。
梦初本来不太想去,不过她的父母却都劝她去,他们都看出来了,自从蓝天出现后,梦初的心境发生了很大变化,不再像之前那么忧郁了。
梦初半推半就地答应了。其实,她确实也喜欢旅行。“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江南的烟雨,是她向往已久的。
蓝天用超能力将她背到苏州,入住了一间古色古香的旅馆。
第一站是苏州有名的虎丘山。虎丘山位于苏州古城西约七公里处。蓝天在当地租了一辆小汽车,汽车经过阊门,驶入白公堤。
据说在唐朝时,大诗人白居易出任苏州刺史,他有感于虎丘的交通不便,便派人自阊门至虎丘修筑塘路直通,并开挖河道与运河贯通,绕山开渠引水,形成环山溪。虎丘从此水陆皆便,游人络绎不绝,有更多的文人前来游玩了。事后,为了纪念白居易功绩,后人称塘路为白公堤,河为山塘河,皆长七里,号称“七里山塘”。
白公堤两边桃柳夹岸,山塘河上帆樯千点。虎丘山不高,小巧温婉,如同苏州古城的一位待嫁的小女儿。山下溪流映带,碧波潺缓,远远望去恍若海上仙岛。
天公作美,虽然昨晚绵绵细雨下了一夜,可是,一早就放晴了,此刻风和日丽。
蓝天笑说:“我们这回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梦初说:“‘虎丘山’原名‘海涌山’,它曾是海湾中的一座随着海潮时隐时现的小岛,历经数千年的沧海桑田的变迁,最终从海中涌出,成为孤立在平地上的山丘。‘何年海涌来?霹雳破地脉,裂透千仞深,嵌空削苍壁。’宋人郑思肖的诗句形象地说出了‘海涌’二字的由来。”
蓝天笑说:“就你博古通今,我不服气得很。我也知道春秋时期,吴王夫差把王阖闾葬于此,并将他生前喜爱的“扁诸”、“鱼肠”等三千柄宝剑和多其它的财宝一同秘藏于地宫深处。据说,葬后三日,有一只白虎蹲在山上,所以把‘海涌山’改名为‘虎丘山’。”
蓝天:“宋朝朱长文认为虎丘因形似蹲虎而得名此。依我看,此山太秀气,怎么看都不像虎。”
他们到达了头山门,也即虎丘山的南门。
他们欣赏了巧夺天工的断梁殿,就拾级而上,却看到一个娇小的约莫三、四岁的小女孩在哭,站在她身边的一个老婆婆在不住口地哄她,她的眼泪却像泛滥的洪水,流个不停。
蓝天走到一丛开得正好的宝蓝色野花旁,见有着细细长长的韧性很好的叶子,就随手摘了一片。他走到小女孩身边,啧啧有声,将她的注意力引到自己的手上。他的灵巧的手指上下翻飞,叶子的两头随着她的手指左绕右绕,不一会儿,他变戏法似的变出一只活灵活现的草蜢。
女孩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这只草蜢,蓝天把草蜢递给她,她不哭了。
第57章 捉蟹记
梦初看得笑起来。她也摘了另一种植物的叶子,放到嘴边,竟吹出一首动听的曲儿,却是苏州的传统小曲《四季相思》。
那个老婆婆显然会唱这首曲子,跟着音乐唱起来:“春季里艳阳天百草回芽遍地鲜。。。。。。”虽然老婆婆因为缺牙而嘴巴有些漏风,可她的一口地道的吴语侬音,听上去软软糯糯的,很是中听。那小女孩也笑着奶声奶气地跟着婆婆唱了起来。
蓝天听着听着,不觉痴了。
游过虎丘山后,他们又来到阳澄湖。这里碧波万顷,水质清澈,阳光透底,远远看去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夕阳西下,晚霞将湖水都染红了。
渔舟唱晚,此起彼落,互相呼应。渔网将夕阳的余晖分割成一个个小格子,每一个格子都闪耀着一滴水珠,如同钻石般闪闪放光。
网中有活蹦乱跳的鳜鱼、甲鱼、白鱼、清水虾、河鳗等水产,还有最出名的阳澄湖大闸蟹了。这些看上去起码有一斤重大块头在水里是横行霸王,此刻在网中笨拙地爬着,纵然它有两个利钳、八只金爪,还有坚硬的青甲,也插翅难飞了。
满载而归的渔船、船民欢声歌唱的笑脸、炎炎晚霞、潺潺湖水、淳朴农家、袅袅炊烟、依依杨柳、白花花的芦苇荡、绿油油的菱叶构成了一副世外桃源般的图画。
他们乘着一艘乌篷船,蓝天亲自摇橹,泛舟湖上,他们也成了画中人。
蓝天看着双目如同湖水般清澈、笑容比晚霞更灿烂的梦初,心想当日范蠡功成身退后,与西施终成伉俪,泛舟湖上,不知自己与梦初将来会怎样?
因为梦初想采菱角,所以他们把小船划进了茂密的菱丛中。密密麻麻的菱叶让他们的小船无法施展得开。幸好他们早有准备,将一个大木盆放进水中,梦初慢慢地进了木盆,跪着,用一块木板当浆划水,灵活地左穿右插,如同一条活泼机灵的小鱼儿。她一只手翻开菱叶,一只手就去摘菱角,每摘一只,就往船上丢,船上的人你一个我一个地接,满船都是欢声笑语。
直到夜色降临了,梦初才跳回船上。蓝天昨晚买了几盏当地人做的蟹灯,他们点亮了蟹灯,让它们顺水漂流。蟹灯,顾名思义,就是形状很像蟹的灯。扎蟹灯自古就是阳澄湖特有的灯彩工艺。
几盏蟹灯漂浮在湖面上,显得有些孤单。刚好岸边有一群农家女和小孩子也放彩灯,既有蟹灯,也有荷花灯、鱼灯、鸭子灯。蟹灯喜气洋洋地加入了它们的游行队伍。
蓝天见梦初心情好,就缠着她要她吹小曲。梦初被他缠不过,笑说:“我倒是学过苏州的柳琴戏,唱给你听吧。”
蓝天拍手说好。梦初站起来,对着湖水放声唱起苏北的一出柳琴戏中的一段乡土味十足的唱词:“他家带了四斤馓子,四斤白糖,四斤果子。。。。。来我家观瞧。。。。。”她唱得眉飞色舞,似乎已将伤心事都抛诸脑后。
他们的小船荡起一圈圈的涟漪。清脆的歌声也像涟漪一般一圈圈地往四周扩散。清风吹过,湖边的芦苇弯着瘦弱的身子,把白头一低,活像一群老婆婆在窃窃私语。
蓝天指着岸边的一间草屋,说:“阳澄湖水质清澈,水草茂盛,饵料丰富,湖底泥硬,尤其适合大闸蟹生长。湖四周与许多河道港湾相连,每年秋冬之交,成熟蜕壳的大闸蟹成群结队顺着水流向河口浅海处迁移。抓住蟹生殖回游的特征,渔民就在沿湖的河道口筑闸捕蟹,俗称“守蟹”,这是渔民最普遍也是最为常见的捕蟹方法之一。那边就是渔民守蟹的屋子,现在苏州的旅游业很兴旺,那些渔民也来凑热闹。只要给他三十块钱,你也可以亲手捉蟹。你有没有兴趣去试试?”
筑闸守蟹,就是用竹竿、渔网在小河道内顺着水流筑起一道斜斜的闸栏,闸栏的尽头就在下游的河岸旁搭建的草屋。草屋里面沿河岸筑成一道浅窄的水道,蟹顺着水流横行而下,遇到闸栏就沿着栏网爬进草屋内水道。入夜之后,在草屋内点上一盏灯,将有趋光特点蟹引进入屋内。
梦初听了,跃跃欲试。
他们来到其中一件草屋前,果然看到一个大婶在屋门口收费。交了费用后,他们进了屋。
一个中年渔民正在屋内守蟹。他看到一男一女走进来,连忙将中指竖在嘴唇前,示意他们不要做声。
他示意他们朝入屋的水道口望去。方才大婶就已叮嘱过他们:蟹的警惕性是很高的,从黑暗中进入有光的地方,都要停留观察动静,稍有声音,就会瞬间逃离而去。可是梦初看到那边有一团黑影,兴奋莫名,忍不住“啊”了一声。那黑影听到声音,火速撤退。梦初懊恼地吐吐舌头。
他们耐着性子,足足等了十多分钟,才看到一个黑影在入口那里现身。众人仔细一看,原来好是蟹的两只钳。那只蟹好像跟人比耐性似的,潜伏在水下一动也不动。梦初他们紧张得连气都不敢喘。它大约停留了半分钟,确认没有危险才开始沿着水道小心翼翼地慢慢爬进来,说时迟,那时快,中年渔民马上用网兜把蟹抄起来,放入蟹蒌内。
他见梦初跃跃欲试,就把网兜递给她。云岫紧张地等待第二只蟹自投罗网。
原来这活儿看着简单做着难。第二只蟹进来时,梦初学着阿发刚才的动作去捉蟹,不料她的动作不熟练,且又过度兴奋,网兜入水时发出了声响,那蟹早已逃之夭夭了。
眼看着马上到手的蟹又从眼皮底下溜走,她不禁又有些失落。蓝天低声笑道:“还是我来吧。”云岫却不服气,要再试一次。
她的第二次的动作还是不够快捷和轻巧,眼看又要跟这第三只蟹失之交臂了,却见早有准备的渔民手中的麻绳一松,那麻绳连接着的挂在水道入口处上方的一道竹制闸门立刻落下来,将螃蟹关在水道中,它想逃也逃不了啦。
蓝天低声笑道:“幸亏这螃蟹不会说话,也不会像蚂蚁那样用触角互通信息,不然的话,刚才已经逃走了的螃蟹一个通知一个,或者聚集起来开个会,就都不来了。”梦初听了,捂住嘴无声地笑了。
梦初试了几回,总算掌握要领了,亲手用网兜捉到了一只蟹。她低声笑道:“等一下我们烤来吃。自己捉的蟹吃起来特别香!”云她别提多高兴了,又捉了几只,才意犹未尽地跟蓝天回旅馆。
第四十七章、良辰美景奈何天
梦初将蟹处理干净,就借了旅馆的烤箱,将螃蟹烤熟。烤熟了的蟹壳是金黄酥脆的,那橘黄色的蟹油还在“兹兹”声地往外冒着。
蓝天很有绅士风度地帮梦初掰开蟹壳,露出里头洁白饱满、细嫩肥美的肉和洁白如玉的膏脂来。
他又掰开另外那个,看到红亮的蟹黄,笑着说:“这个是雄的,刚才这个是雌的。太好了,我最喜欢吃蟹黄了。”
他笑说:“没想到你的厨艺这么好。”
梦初的满脸笑容的脸色却一黯,说:“是我的师傅教得好。”这是hugo教她的。
她有将采来的菱角蒸熟,热气腾腾的新鲜菱角一出锅,他们把旅馆的老板娘和服务员都叫来,众人也顾不得烫,你一个我一个地笑着抢着吃了。蓝天只推说自己的肠胃不好,坐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
梦初好久都没这么开心了。
晚上,他们一起去苏州某大戏园子看曼晴的舞剧的首演。
这个戏园子原本是专门作昆剧表演的,想必曼晴的团队也费了不少唇舌,才说服了戏园子的负责人,让他们的舞团在此演出。
自从苏州有了电影院、舞厅等舶来品,来听昆曲的观众少了。可是,仍然有很多苏州人,尤其是老一辈的人,喜欢欣赏这苏州本地的音乐瑰宝。梦初本人因为跟母亲一样,喜欢看《红楼梦》,《红楼梦》书中就有提及《牡丹亭》、《西厢记》等昆区,因此梦初对昆曲也多少有点了解。
按照惯例,舞团的开场节目总是跟水有关的。这次的节目叫做《水与冰》。一身白衣的舞者们演绎的是冬天来了,水怎样凝固成冰,春天来了,冰又怎样融化成水的过程。他们用肢体语言生动诠释了水的灵动,冰的圣洁,两者之间的转化。
这还仅仅是热身。接下来表演的就是《牡丹亭灵魂之舞》,是选取了昆剧《牡丹亭》的《游园》和《惊梦》两折,结合古典舞,进行艺术再创造的尝试。
随着锣鼓声,一身正旦行头的“杜丽娘”带着“春香”惊艳亮相。“她”翘着优美的兰花指,开腔唱出《游园》中著名的唱段:“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她”扮相极佳,身段柔美,行动如回风摆柳,临花照水,秋水流波,一颦一笑,举手投足,美不胜收。嗓音甜美圆润,胜过出谷黄莺,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她的唱腔婉转妩媚,又别具清香雅丽、情意蕴蓄之风韵。
这“杜丽娘”是曼晴所扮,声音却不是她的,而是出自幕后的一位著名昆剧男旦玉树之口。说起来,这位叫做玉树的男子跟梦初也有些渊源,他也是八大神族的后人,是梦初还没有见过面的三师兄。
“杜丽娘”唱了几句后,就与“春香”双双起舞。
曼晴的柔韧性和节奏感极好,有好几个动作都是高难度的。她体态轻盈,动作流畅飘逸,宛如飞絮游丝飘无定,彷如斜飞燕子掠过青波上,又似蜻蜓点水袅荷角,彩蝶蹁跹戏人间。
双人舞之后,扮演“春香”的舞蹈演员神态俏皮,地左顾右盼,发出几声清脆的百灵鸟的叫声,像是在寻找什么。接着,她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欢呼雀跃,向左边招招手,又向右边招招手。
欢快的古筝曲响起,六、七个扮演鲜花的女孩子从台上放的几把油纸伞后钻出脑袋来。
接下来,“杜丽娘”、“春香”与“花朵们”一同起舞。
随着音乐节奏的加快,密集的鼓声加入了。其他六个女孩子半蹲着,身体往后仰,静止不动,像花萼一般围住曼晴。站在花心位置的曼晴用脚尖点地、急速旋转数十圈,台下爆发出阵阵喝彩声。她完成得这样好,那样专注,动作那样的流畅和优美,她此刻的心境是宁静致远、了无杂尘的,是单纯而快乐的。她仿佛与美丽的油纸伞融为了一体,与天地融为了一体。
她出色地完成了这个高难度动作后,一阵强风从帘子后吹出来,大约是鼓风机之类吹出的风吧。女孩子们合力将曼晴托起,曼晴广袖轻舒,衣裙飘飘,似是要乘风而去。整个舞蹈最后定格于这个动作。
掌声四起。
紧接着,“春香”退下,花朵们蹲在舞台的角落里,一动不动的,似乎是睡着了。
随着音乐,风流倜傥的“柳梦梅”出场了。“柳梦梅”看到“杜丽娘”,惊为天人,两人演出了一段双人舞,将初会的男女之间那种若即若离、似远还近的心理演绎得淋漓尽致。
舞台上的曼晴,散发着比平日更耀眼的光芒。
表演结束后,蓝天遵守当日的承诺,手捧着一束火红的玫瑰,上台献花。他事先没有通知曼晴,自己已经到了苏州,因此曼晴也不是很确定他真的能来。此时她看到他真的出现,竟然喜极而泣。
她的眼泪令台下的梦初心里也咸咸的、酸酸的。
梦初跟自己说:如梦初,你根本没资格吃醋。既然你不能接受蓝天,就不要给他希望!
蓝天回到座位时,发现梦初已经不在了。他赶紧追出去。
夜深,梦初在街上踟蹰而行,背影有点落寞。
蓝天心内一喜,连忙追了上去。她是吃醋了么?
梦初停在一个卖袜底酥的小摊前。袜底酥是苏州锦溪古镇的有名的小吃。梦初见蓝天追了上来,倒有点不要意思,觉得自己不打招呼就走的行为确实是幼稚,就买了四个袜底酥,跟他一人两个,算是赔罪了。
她将酥递给蓝天时,才想起他是不用也不能吃食物的。
蓝天却笑着接过,咬了一口,说:“好久都没吃这么可口的食物了。”
梦初慌忙说:“你不是不能吃吗?”
蓝天笑说:“也不是完全不能吃,吃一点点没关系。”可能晚上会有点不舒服。不管了,人家是舍命陪君子,我就忍痛陪心上人吧。
袜底酥顾名思义,形如袜底,色泽金黄鲜亮且散发着清香,一层层薄如蝉翼。
梦初最近心情好转,再加上蓝天之前给她喝的汤药起了作用(可能跟她的灵魂在昆仑仙境中吸收了一些有益身心的灵气也有关系),味觉逐渐恢复,又看到这些如同袜底形状、hugo曾经做过给她吃的、她很爱吃的酥饼,食欲大增。她拿起一块小酥饼,一口咬下去,哇,甜中带咸的味道,太好吃了!“嘎达”、“嘎达”,听她嚼饼的声音,就知道这饼和松脆。她一口气吃光了一个。
蓝天见她吃得这么香,问:“你吃得出味道了?”
她笑着点头。蓝天看着她的双目笑得如同两弯新月,不禁有些醉意了。
第58章 “超人”病了
(鞠躬感谢育人难、紫罗兰芊芊、青染纷翡、熊猫大侠888、七天之树的打赏,衷心感谢育人难、干红、流氓南侠、七天之树、冰在心、杏奈、曾氏豪的推荐票。)
她正要吃第二个,才发现蓝天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惨白,仿佛是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鬼。他的神情痛苦不堪,捂着腹部,黄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他的额头上留下来。
梦初也问:“怎么了?很不舒服吗?”
蓝天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
那个摊档主也被吓到了,慌忙说:“我这饼卖了好多年了,从来没出过什么问题呀!你是不是之前吃错什么了。”
梦初也顾不得那些酥饼了,随手把它们往包里一塞,赶紧扶着蓝天,问:“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蓝天无力地摆摆手。
他的高大的身躯热得像块烧红了的铁,呼吸急促得像拉风箱似的,整个人都很虚弱,无力地挨着梦初,梦初的娇小的身躯差点无法承受他的重量。
她还记得,他在巴黎背她的时候,他的身体是很冷的,怎么现在会这样烫?
那个摊档主比较善良,帮他们打了一部的士,梦初扶着蓝天上了车。
梦初心里后悔死了,悔不该让他吃食物啊!虽然只吃了一口,但是他已经是够痛苦的了。她此时真恨不得把自己的手剁下来!
他的意识也有些模糊了,一路都紧紧抱着梦初,仿佛寻求某种安慰。梦初也不忍心推开他。
好容易撑到旅馆,旅馆的伙计帮梦初将蓝天扶到房间的床上。
他的额头火烫火烫的,要给他贴退热贴么?还是敷冰块?
她请伙计帮忙把两样东西都拿了来。
蓝天的手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半步。他现在像是变成了个小孩似的,像牛皮糖那样粘着梦初,对她表露出前所未有的依赖。
梦初把退热贴贴到他的额头上,用纱布包着冰块给他的身体降温。
蓝天一直在说着胡话:“不,不,你不是我爸爸,不是,我没有爸爸……我不要变成你那样……我不要吸人血……”他说得含混不清;因此梦初也没听懂他说什么。
他在发恶梦,他梦见了自己十五岁那年遭遇的家庭剧变。
十五岁之前,他都没有见过爸爸,是妈妈独自将他抚养成人的。妈妈是广西人,她开了一个卖桂林米米分的小摊档,每晚四点钟就起床将食材都准备好,天还没有亮就出门了。
那时候蓝天还在读小学一年级,却很早熟和独立,每天都早起,做早餐吃,然后自己上学。放学后,他自己回家,自觉地学习,成绩一直很好。他还帮忙做家务,洗衣服、晾衣服、折衣服、扫地。妈妈通常很晚才会收市回家,他还会帮妈妈捶背,帮她放洗澡水。
那时候,他们虽然很清贫,却也知足常乐。
十五岁的时候,他吃了早餐后,突然觉得非常难受,几乎晕倒。
蓝天没有上学,打电话跟老师请了假,在家里休息。
傍晚时分,妈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
妈妈说:“他就是你的亲生父亲,快叫爸爸。”
那个男人就是将臣。
妈妈做了可口晚饭,将臣却没有动,蓝天明明很饿,看着那些平日很喜欢吃的饭菜,却没有食欲。
将臣摸着他的头,给了他一包血。血的腥味刺激着他的大脑,让他不能自抑地吸食了起来。然后,他就没之前那么不舒服了。
从这一天起,他就不能再吃食物,只能吸血了。也是从这一天起,他们搬离了住了十多年的简陋破旧的小屋,住进了别墅。
将臣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了他们,他说:“蓝天,你迟早也会变成真正的僵尸的,你会长出僵尸牙,等父亲教你怎样吸食新鲜的人血,只要咬破这里就可以了。”他指着自己的喉咙旁边的大动脉,语气轻松得就似是去菜市场买棵白菜似的。
这个自己渴望多年的爸爸好凶残,残忍到视人命如草芥,残忍到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残忍,而且还理所当然地认为蓝天会跟他一样。
蓝天觉得,这是对他的天大的误解和侮辱!
他想离开。可是,妈妈很爱丈夫,她的幸福感不是装出来的,即使她现在知道他是僵尸。
当然,她以前是不知道的。
她认识他时,她是一个宾馆的服务员,他是一个长期住在这宾馆的客人。他告诉她,自己是一个古董商人。事实上,他那时候确实是在做古董生意,他千百年来收藏的古董实在太多了。他打算卖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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