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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老婆又想解剖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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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略只是坐稳了,冲着冯先生歪了歪头,她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些可以算得上温和的笑容:“冯教授,这是我迟交的作业,我知道你照旧是不满意的,但我以前的那份,现在看来不是精准无比吗?”
她的口气像是在开玩笑,但是诺亚知道她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冯先生也是沈略大学时的教授,他是物理系出身,也给沈略上过几次课,而在那次开除沈略的决策中,并没有出什么力。
故而他对沈略,几乎有一种沈略没有怎么体会过的公正了。
冯先生微微抬头看向她,那神色是不善的。张了张嘴,一旁的人自然以为他是要说反驳的话,却听他那冷硬的声音缓缓回答:“你对了一次,不证明你能对第二次。”
冯先生身边的几人都愣了一下,继而用茫然讶异的目光看向了他。
他这句话说出来,无异于直接承认了沈略刚上船那天与众人争执的那件事情,是沈略正确的。
当时他没有为沈略说话,但是此时他也不屑于隐藏。
可是没人敢出声去询问冯先生他这话里究竟有几层意思,只能在心中暗暗揣测,毕竟冯先生是个严肃惯了的人,没人打算在这种时候凑上去试试。
而他只是在简简单单地反驳沈略的话。
沈略的神情却有些松动了,她几乎有些无奈地冲着这个固执的老研究者说:“你既然知道这是我的设计,也应该相信我的判断。”
冯先生回答:“当然不能全部相信,因为这和我们的观测的数据不符——即便你是预言家,我也不能信。”
他这话倒是有些像在刺赛琳娜了。
沈略此时却已经放下了心来,知道冯先生已经将她的想法放入考虑中了。
于是她站起了身,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冯先生却突然说了话:“我觉得你不应该参与这个研究。”
他的否定并不决绝,只是提出一个建议一般。
沈略侧过头去看他,“为什么?”
冯先生缓缓道:“我觉得凭借你的能力,你会看到你不应当看的东西。”
沈略的脸色没有变化,只是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我不认为我能触及什么科学禁区,我现在想做的不过是天气预报,以前每天七点钟电视上播放的那种。”
冯先生不动声色地望着她:“有些事情你控制不了,路教授怎么死的?”
沈略此时已经放大了胆子,因为此时冯先生在,也没有人敢站出来反驳沈略什么。
她坦坦荡荡地回答:“畏罪自杀,他知道自己控制不了了。”
冯先生冷笑了一声:“这只是你以为罢了。”
他这句话是意味深长的,用他那古井无波一般的声音说出口来,让人无端的遍体生寒。
沈略皱了皱眉头,不大高兴地回答道:“这也只是你觉得。”
她大概是在场唯一一个敢同冯先生这么说话的人了,旁人见她丝毫没有怯意,而且隐隐有些得寸进尺,终于是打算试着对她另眼相看了。
最后依旧是不欢而散。
沈略同她这个老师,倒也没有什么欢的时候。
诺亚跟着她一起出来,海风吹来,几乎有些温柔了。沈略被那阳光晒着,几乎要变成一只懒洋洋的猫了,这会儿才记起了前几日过于劳碌的夜晚,此时困意如同泉水突然涌了出来,不大不小的打了个哈欠。
诺亚没有说话,却是一副要说话的样子,沈略挑了挑眉问她:“怎么了?”
诺亚看向她:“你同冯先生认识?”
沈略笑了笑:“有幸上过几堂课,加上我的有色眼镜来看,他半路出家,教得也比你的老师好。”
她并不避讳在诺亚面前说他老师的坏话,而已经经由冯先生确定了确实是他老师剽窃的诺亚,也不打算反驳。
他只是问:“那如果不加有色眼镜呢?”
沈略没有迟疑地回答:“一样比你老师教得好。”
诺亚有些无奈。
沈略又打了个哈欠,今天的风格外的温暖,熏得她眼睛都要睁不开了。那暖风扫过她的脸侧,像是手指在轻轻摩挲着。
那动作轻柔委婉,如果风有性格,那么沈略觉得现在这阵海风有些害羞。
“活都做完了,可以放我一天假吗?明天我不想来船上。”她努力地撑起眼皮,眼睛盯着沈略,以表示她的尊重。
诺亚当然是答应了,她眼睛底下的暗沉足以说明这几天她的忙碌了。诺亚不是万恶的奴隶主,沈略既然都这么说了,他没有不同意的理由。
实际上沈略把那叠修正的数据交到自己手中的时候,她就可以放假了。
那风携着一缕大海的味道,同诺亚擦肩而过,渐渐地远了。
沈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实在是困得厉害了,往床上一躺就要睡过去了,右手却不小心碰落了桌上的东西,一下子落在了她的枕边,砸在了她的眼前。
她沉默着伸出指尖,去拨弄了一下陷在她枕头里的那罐闪闪发光的鱼鳞。
它们有些耀武扬威地闪着旧时的光芒,如同一段支离的记忆,每片鳞片里都藏着些思绪。
沈略将那一小罐东西包裹进了掌心,触手是冰凉的玻璃,却又像是波赛顿冰凉的心跳。
第二天她是被船身的摇晃给活生生晃醒的,她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一睁眼外头是一片漆黑,她以为还早,去摸出手表,看了眼时间便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她的第一反应是还没有给波赛顿喂食。
但她很快想起是现在是在船上,她不去喂自然有人去帮她喂,她现在应该尽快搞清楚外头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迅速穿好衣服再下地穿鞋,这会儿没有刚才她在床上晃得厉害,她动作也快,穿好就往外走。
走廊里人来人往,大多是茫然的面孔,她在其中看见了卡文迪许,便快步上前扯住了他的衣后领。
卡文迪许皱着眉头回望,看见是她,眉头没有松开,只是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你还真是厉害了。”
沈略茫然地问道:“我一直挺厉害,今天又怎么了。”
卡文迪许简洁明了地回答:“真他妈下雨了。”
他说的下雨显然是在说的是沈略做出的那个三天之后暴风雨的预言。
她的预言确实出错了,晚了两天。
但是船上的人大多数人都不认为会来得这样快,因为各种动物与植物都没有什么异动,就连之前沈略向诺亚提议的红藻也没有什么生长状况异常的情况。
即便是再晚两天,恐怕也没有什么人做出完备的预防。
作者有话要说: 诶,我哪里写过陆教授的名字吗_(:з」∠)_找不到了随他吧
冯教授:老路怎么死的,你心里没点b数?
沈略:我不管,我就是要搞事。
波赛顿:今天摸了老婆的脸,兴奋
第25章 方的圆(四)
这才出现了眼前这副略为窘迫的场景,沈略没有什么负罪感,毕竟她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现在再出什么事,也不是她的责任了。
卡文迪许站在一旁,这会儿已经从沈略的魔爪中逃脱,得以喘一口气。他正了正自己的衣领,替沈略不平似的说道:“也是厉害了,既然你已经通过朱诺计算出这场暴风雨了,诺亚方舟那边也不和我们这里通个气。”
沈略笑了笑:“我同师兄说过了,船长大概也知道。不过反正不过是场不大不小的暴风雨,两艘大船也撑得过去。”
两艘大船撑得过去,可是其他的就不一定了。
海上还有许多漂泊的小船,他们中大部分是民间组织的自救队,不远不近地跟着诺亚方舟号与乘风破浪号。即便这两艘大船并不施加援手,也足够保护他们免受海盗的侵害。
可是如今他们能否在暴风雨中幸存下来倒是个问题了。
沈略当然知道这一点。
但她也只有冷眼旁观的份,毕竟就如她所说,她与那些七点钟坐在电视播报天气预报的,没有什么不同。
她预言,但不干预。
卡文迪许是个冷血惯了的人,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却没什么表示。他也是一副刚醒来的模样,亚麻色的卷发乱作一团,眼睛也半眯着,似乎还是对诺亚方舟那边的举措感到不满。
玻璃震碎的声音终于把他从半梦半醒之间拉扯了回来,他猛地回过身去,沈略的反应却要更快,她已经神色慌张地朝着走廊的尽头跑去。
他情急之下叫了声“沈略”,但很明显,对方听也没听见。
那是波赛顿所待的实验室。
隔着门板,里面的水渍已经流了出来。沈略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形。这个声音自然能不止沈略听见,那头卡文迪许也已经通知了船长。
沈略从外套的兜里掏出钥匙就像开门,却被及时赶来的小队队长制止住了。
“小姑娘,你不要冲动,你连里面是个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他的声音冷硬,半张脸被挡在护面中,只露出一双狼一样的眼睛。
沈略一眼就看见了他右手拿着的枪,瞳孔微缩,终于忍不住出声质问:“你想做什么?”
小队队长状若无辜地朝上举起了那把枪,像是在摆弄什么小玩意儿:“□□,你大概不知道你养的那东西发起疯来到底有多厉害。”
沈略皱着眉头,没有应答对方的话。
小队队长见她沉默,便自顾自地说道:“小姑娘,后退一步,把钥匙交给你边上那个人,他替你开门。”
沈略手中攥着那把钥匙,手心几乎要渗出汗来了,却依旧有些固执地回答道:“让我来。”
小队队长摇了摇头:“有人不相信你,但是作为你的保护人,我相信你的能力,决不能让你出任何意外,你懂吗,我们的指责所在?”
沈略皱着眉,似乎是在消化这句话。
沉默了片刻,便将钥匙递到了她身侧的那个士兵手中。自己听话地退开两步,站在了小队队长认为的安全区域内。
门开时,没有出现任何小队队长预想中的血腥场面。沈略看到的,只有一个湿漉漉的波赛顿在满是积水的地面上艰难地移动。
他本来是垂着头,尽力地想要用手肘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地上满是破碎的玻璃,他动一下便碰得到,手肘处满是划伤。
沈略忍住上前的冲动,她不用看就知道他那条漂亮尾巴上的伤口有多大。
听到开门声,他已经缓缓抬头,隔着那群衣着暗沉讶异的小队队员,冲着站在他们身后的沈略璀然一笑。
那笑容是暴风雨的风眼中投下的一缕阳光,灼人明亮。
小队队长却已经向着他开了一枪,沈略终于是忍不住了,她想要推开护在她身前的一个高个子,却被拦腰扯了回去。
她自然挣扎不过终年执行特殊任务的小队队员的,只能是冲着小队队长大声质问:“他什么都没有做。”
小队队长当然明白了他一句话里的意思,这会儿已经有人把波赛顿罩到了一个网中,波赛顿有气无力地挣扎了几下,没有什么成效,只得是抬起眼睛,用那种可怜兮兮的目光看向了沈略。
他生着一张在人类眼中是美丽的面孔,那神情虽然是冲着沈略撒娇,但边上的小队队员的动作几乎都一滞了。
年轻队员这么一滞,却已经被波赛顿的锐利的爪子划了一道,幸而他及时地躲避,才不至于让那一爪子落在自己的脖子上。
波赛顿已经收了那目光,用一种幽冥般阴冷的眼光,抬眼打量着他身边的小队队员。
小队队长侧过头看向沈略,语气轻松:“别急着说话,你永远猜不准野兽下一秒要走什么。如果那时你纤细的脖子,现在恐怕已经断成两节了。”
那个年轻的小队队员手臂上被这么来了一下,自然是沉下了脸,彻底地制住了波赛顿所有的动作。
波赛顿丧失了行动能力,只能是用他那双漂亮的眼睛打量起身边的一圈人,那目光堪称无辜。
小队队长走到那个年轻队员身边发问:“玻璃是怎么碎的?”
年轻队员很快回答:“好像是被震碎的。”
小队队长的眼中似乎含着笑意:“你听听,小姑娘,这多有意思。你远远不如你想象的那么了解你的小怪物。”
沈略这时却已经无心听他的调侃了。
因为当日那别扭的声音又一次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这回对方说话的语气已经正常了许多。
波赛顿被裹在网里,只能有些艰难地抬头看她,眼睛里还含着水色与笑意,脸颊上有一道被玻璃划出的血痕。
那个声音同那个讨好似的笑脸对上了号,在她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盘旋不去。
“沈略。”
“沈略。”
沈略看着那双眼睛,用极轻极轻的声音回答:“我在。”
作者有话要说: 响应号召,让主角们开始谈恋爱啦(并不
波塞顿:略略略~
沈略:虽然我知道他在叫我,但我为何有点想打他
第26章 海神之吻(一)
抛去波赛顿到底是如何在她脑子里开口说话这个问题不讲,沈略觉得他第一句吐出的句子,也不应该是自己的名字。
过去匿身地下室时,沈略自然不会有事没事叫自己,最常用的字节应当是波赛顿,重复了这么多遍,按照动物学舌的能力,最先学会的也应当是他自己的名字。
沈略被拦在原处,一时间脑子一片混乱。
他能准确叫自己的名字,他能回答自己的问题,他努力地对自己表现出一种“我与人类无异”的模样。
沈略很想这个时候上去同他对话,但是此刻绝不是同他好好聊聊的好时机。
她知道这件事情如果被别人知道会发生什么。
至少时至此刻,卡文迪许与章敦的工作日志中都没有任何这样的记录,他们眼中的人鱼是海中一类凶狠的猛兽,是陆地上的孤狼,永远用阴沉的目光打量着靠近的你,准备随时用他锋锐的爪牙,撕裂你的咽喉。
她保持沉默,她只能保持沉默,并且期望除了她以外,无人能听闻波赛顿的心声。
她也没能有更多的动作,只能是看着波赛顿被拽走。那场景让她想起了在喧闹肮脏的菜市场里卖鱼的情景,鱼贩子会拿起蹦得最欢的一条,将它狠狠地砸落在砧板上,然后用刀子将它开膛破肚,是动作熟练无比的屠夫。
沈略这个时候才感受到了从心底溢出来的恐惧,他们从来没有打算过尊重这些非人类。
甚至如果不是沈略以这样的一个身份站在这里,他们也并不打算尊重一下自己。
她沉默着望着波赛顿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终于是开了口:“你们把他弄到哪去?”
小队队长这回倒是颇为耐心,他眼中透着一丝笑意回头看向沈略:“就隔壁那间实验室,等安顿好了你再去。”
沈略没有那边的钥匙,只能是垂下了眼帘,轻声回应了一声。这边已经放开了自己的桎梏,但此事她也没能做什么。
小队队长见她没有动作,自顾自道:“你还是去自己房间待着吧,这会儿下大雨了,别给我们添乱。”
沈略沉默着看了两人好一会儿,似乎在确认他们言辞中的真实性,终于点了点头。
小队队长派了两人送她回了房间,她往自己房间里迈了一步,迅速地反锁上门,一边站在门边等着两人走远。她的呼吸声与两人的脚步声几乎合在了一起,知道最后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她一共数了三十秒,然后转身去那堆杂物里找出了发卡。
长风破浪号的设计老旧,门锁并没有什么高科技的成分在。它是早时以坚固与稳妥取胜的船只,能够在风暴中摇曳重生。它的锁扣没有用上什么指纹扫描,实验室的门板用金属制成,厚得子弹也打不穿,门锁却很好开。
沈略以前用这种办法开过自家地下室的入口,因此对这样的锁有几分经验。
她在门边又等了一会儿,确认无误走廊上已经空无一人,才打开了自己的房间的门。
走廊上亮着一盏几乎起不上作用的昏暗的备用灯,绿色的安全灯比它要夺目几分,让整个楼道都显现出一种诡异的感觉。
倒像是跑进了里世界。
她摸到另一间实验室前,用生疏了近十年的□□,打开了那实在是有些弱不禁风的门锁,一鼓作气,推门而入 。
里头的黑暗像是来自某个深渊,寂静无比,太过安静,以至于沈略开始怀疑刚才小队队长是不是诓了她。
隐约有水花溅起的声响。
她在因恐惧产生的短暂窒息之后,终于是嗅到了一股海风的味道。
沈略上前一步,有些谨慎地发问:“波赛顿?你在吗?”甚至不太期以得到一个准确的回答。
屋子里静悄悄,水声又一次响起,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沈略攀着墙壁摸了一下,实验室的构造理应相似,但她并没有在相同的位置找到电灯的开关。
她的步子却不在停滞,循着水声的来处走去。
沈略知道此时的她并不谨慎,几乎是有些冲动过分了。她心中的胆怯却已经被好奇与关切盖过,她的步子已经不是她自己停得住的了。
她抬手时,摸到了一块冰冷的玻璃,掌心传来的感觉使她的身子颤了颤,忽然觉得此时房间里的温度降了下来。
她不知道这是否是错觉,但下一秒在耳边传来的呼吸声必然不是错觉。
在一片漆黑中,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她直觉知道那是波赛顿。那冷意和天然的畏惧让她忽然哑口,她的眼睛眨了眨,颈边传来了湿漉漉的触碰。
带着死亡的气息,一如波赛顿平日的注视,一如他的笑容。沈略在那一瞬间,僵直在原处,一动也不敢动。
她不知道自己前进与后退等待着自己的究竟是什么,又或许不论她做出什么反应,结果都是一样的。
那尖利的爪子在她的颈边蹭了蹭,却没有将她的脖子拗断,在那湿漉的触感离开她的颈边时,她的心底忽然涌出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下一秒波赛顿的手指已经停留在了她的眉心。
沈略的第一反应是,他或许想要我的眼睛。
波赛顿在死寂一般的沉默中,轻轻用他能撕扯开鲨鱼或是虎鲸的手指,拨开了沈略鬓边的散发,动作轻柔如同一只轻嗅蔷薇的老虎。
沈略几乎察觉到他动作的笨拙。
她对面的玻璃水箱中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似乎是波塞顿撑着那水箱的边沿探出了身子。
沈略一时间不知道他打算做什么,但是下一刻她便知道了。
原来是波赛顿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作者有话要说: 先发出来,写得有点潦草,晚上再修一下就不是更新了,不要被欺骗_(:з」∠)_
听说写小剧场你们会给我爱的么么哒
沈略:我养的鱼要吃了我怎么办,急,在线等
波赛顿:不急着吃,就想亲一口
第27章 海神之吻(二)
“既然你们已经涉足了我的疆域,我理应将你们作为宾客款待。”
“但如果你们违反了这片疆域上的法则,我将不能再对你们留有尊重。”
“滔天的波浪将掀翻你们的航船,旋涡将带去你们的性命,珠玉将沉于深海的底部,生长海藻,兀自闪耀。”
“而我,是这片疆域上的法则。”
湿漉漉的,滑腻腻的,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骨缝里蔓延开来,让她心头也酥酥麻麻。那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从小到大,还真的没有人对她做出过如此亲近的动作,虽然此时轻吻她的也并非人类。
水渍在她的眉心上停留,像是人类相吻时残留的温度。
波赛顿松开了手臂,她听见了一声水花溅开的声响,是他落回了水中,回到了他应当待的地方。
灯啪的一下子亮了起来,像是伺机已久,将沈略照耀得无处遁形。
章敦靠在门边,脸上带着他一如既往轻松自然的笑容,谁看见了都觉得亲切,沈略却在其中感受到了惊心动魄的慌乱,那惊心动魄自然都是从自己心里冒出来的。
她瞥了一眼自己的身侧,原来那是个隔板极矮的水箱,水也不深。波赛顿似乎还没有从刚才那一管强效麻醉药中彻底缓过来,整个身子都有一些过于散漫地松懈着。
只有一双眼睛里仍然有星辰万千,你也可以说那是一片深海中的波荡,因为海洋便是他的天空。
总之,你难以从那样幽深的双眼里逃脱。
哪怕他这一瞥是无心的,哪怕他不过是抬着他那双眼看看这他未曾熟识的世界。
一瞥便是网罗了,此网恢恢,疏而不漏。
章敦站在原处,口气并不似他的神情一般温和,反而带上了往日里少有的咄咄逼人:“我似乎还没有给你钥匙吧?还是你觉得这样溜进来很刺激?”
沈略当然不能回答“是很刺激”,所以觉得还是不要说话的比较好,她抬了抬眼皮,就好像高中时候溜去网吧打游戏,回来刚好被宿管抓住一样的惨烈,一样的无所谓。
章敦自然也看出了沈略那副不以为意的样子,终于是皱起了眉头:“你以为他是什么可以驯服的猫猫狗狗吗?”
沈略微微提高了声音回答:“我就想来看看他究竟怎么样了,他被队长打了一枪。”
章敦笑了笑,似乎仍然有气:“麻醉药对他的效果就像你喝半杯酒,反正是死不了的。还是你看两眼他就能解酒?”
这个比喻很奇特。
沈略终于是有些受不了章敦这有些夹枪带棒的字句了,她蹙起眉头:“那么如你所见,我现在也没有缺胳膊少腿,好得很,可以不用训我了吧。”
章敦没有说话,只是开了门走了出去,留给沈略一个不可捉摸的背影。沈略未有通天读心的能力,自然不能读出他此时在想些什么。
她当然要跟出去,她对于这个老妈子一般的师兄,竟然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最后一回头,整个房间里再没有什么声响,沉默的流水在旋涡形成时摩擦,除了微微的摇晃,沈略几乎无法察觉外头是风暴。
这只船是海上的方寸摇篮,脆弱无比的生命在其中苟延残喘,挣扎着存活。那摇晃摇篮的双手并不温柔,天地从来以万物为刍狗。
沈略知道,他能听懂自己的话,于是她冲着他说道:“等我,我在,我带你出去。”
出去,去哪里?
她甚至没有想好,这片航船的身边只剩下倒灌的海水,他们这么多天的航行中,甚至没有见到过一片陆地。
沈略无处可去,但是波赛顿的故乡却就在眼前。每一片海域都是他的栖身之所,他便是这海上的领主。
她至少,不想再让缚网锁住他火焰一样的尾巴,那样的火焰,就合该在幽冥中燃烧,在深渊里闪耀,在那无边的黑暗中开出艳丽的花朵。
波赛顿看着她,并没有给她一个回应。但沈略也没有在期许一个回应,她迅速地闪身走了出去,跟上了她师兄的步子。
章敦仍然等在外面,他冷眼望着沈略走了出来,缓缓开口:“我还真是想不通,你怎么能有这么多话,和一个学不会说话的低智生物说。”那言辞竟像是得了卡文迪许的真传。
沈略的心里终于是有了些不快:“他不低智,他很聪明。”
章敦笑了,那是个嘲讽的笑意,他脸上的英气稍稍掩去了讥诮。他笑得够了,才别回了脸,一边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抹了一把:“或许他真的很聪明。”
沈略这才回忆她额头上的水渍来。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的白学现场,别用小拳拳捶我,明天粗长一发
沈略:吃鸡吃鸡,偷情一样地的鸡
波赛顿:偷情???
第28章 海神之吻(三)
人类的交流有时也不需要依靠声音,因为我们有理解的能力。我们靠着衣装辨识他人的地位,我们倚仗人们表情中细微的变化,推测他们究竟是否喜欢我们,是否有兴趣继续方才的对话。
我们似乎真的能通过看,看穿一个人的前尘往事,昨夜今朝。就在我们的目光胶着的一刹,惊涛骇浪便已经在某处蔓延。
你看穿的,大多是不要说出来的,可非要说出来,别人也拦不住你。
沈略一下子警觉了起来,章敦手掌有着与拨赛顿完全不同的触感,她可以感受出一个冷血生物与人类的区别。她等着章敦说些什么,可章敦只是收回了手,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人类的温度,便再没有什么动作。
他站在原处望向沈略,沈略就读懂了他目光中的深意,毕竟她与他是同类人。他这么看着她,用最沉静的眼神告诉沈略,你的秘密,我全都知道,全都了解。
沈略打心底地抗拒这样的高山流水。
或许他会嘲笑自己一句怪人。
沈略垂下了眼帘,不太自在地说道:“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章敦笑了:“为什么?”
沈略道:“你会厌恶,你会感到恶心,你们总是这样。”
章敦抱臂站在一旁,似乎有些好奇:“你们是谁?我大概不位列其中。”
沈略皱起眉头看他,不期冀章敦的理解与赞同,可是在此时此刻,章敦确实表现出了一种理解的态度:“爱上饲养员的海豚,和爱上海豚的饲养员,我对他们都没有什么意见。”
沈略听过那个故事,互联网时代每一件怪谈都会被津津乐道,那些惊心动魄都整理成长微博,那条因为爱上饲养员而郁郁而终的海豚,最后也成了人们口中的趣闻。
章敦没有在意沈略此时的脸上究竟是何等模样,他只是用他一如既往劝诫式的口气冲沈略说道:“但你最好分清爱情和爱。欲的区别,你爱他吗?还是说他爱你?你在他眼中和实验体一号有什么区别吗?”
这还用问吗?
沈略理直气壮地回答:“当然有区别。”
章敦真的被这句话给噎了回去,他问话的目的可不是让沈略回答,而是想让她的脑子清醒一下,谁知道话一出口沈略竟然还要高高兴兴地回答。
她的眼里不曾有过迟疑,大大方方说出口,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旁人更值得她信任。
也确实如此。
章敦因为沈略的言语沉默了片刻,最后几乎带上了好言相劝的味道,他对着沈略向来是话多的,但是此时的他又和从前大有不同。他微微蹙起英俊的眉,看着沈略,像是看着一个不知轻重不管不顾的失足少女:“他很危险。”
沈略当然知道,但她只是眨了眨眼睛,把话头挑向了另一边,她口气温和,其中却包藏着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出的尖酸刻薄:“天哪师兄,我觉得你是嫉妒了。”
章敦的脸色微微沉下,可他的唇角尚且带着细微的弧度,他几乎像是放弃挣扎的溺水者,眼皮轻轻合上,那声音细不可闻,偏偏沈略听得见。或许他就是说给沈略一人听的。
“你说得对。”他还没有哪次如此不费气力地剖析自己的心肠,他向来有着政客一般的心思,从来不表露出心声。
此时的沈略,听得一清二楚。
可沈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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