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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花露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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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消失了,所以他的世界更黑暗。因为阳光来过,所以现在更觉冷。有时想到那抹光,所以黑暗更难忍受。花来过也芬芳过,所以他荒芜的日子更荒芜。因为差一点失控,差一点不顾一切,抛下理智去拥抱温暖,去投入浓郁的幸福的奶茶香里……但最后什么都没发生。所以,现在,更空洞。

以为已经习惯孤独,满以为已经习惯到可以享受起孤独,然后傲慢地嘲笑那些热恋的人,对他们亲匿的举止不屑。

没爱情不会死,他这么想,心里不愿承认,是嫉妒那些车福的人,只因为他不再拥有爱的滋润。

啤酒还没喝完,就都往地上泼洒。

从阶梯站起来,他走入雨中。

雨绵绵,慢慢濡湿他夹克,他在小巷散步,想驱散胸口的空洞。

从23巷,走到23巷,他没目的乱走,忽在21巷停步,呆望空荡的巷弄,皮肤起疙瘩,像被什么电到麻。

他看见有五只流浪狗,伏在某栋公寓前躲雨。它们注意到他,抬头警戒,有一只还露出尖牙,发出警告声,它们旁边,散落狗饲料,有人喂过它们……然后,随冷风飘来,熟悉的尼泊尔奶茶香,还有,一阵阵袅袅猫叫的西塔琴乐。

他揪心肠,呆在原地。急抬头,搜寻每一户住家阳台。情绪太高昂,心想不可能,哪有这种事,如果有,除非神安排的,怎么可能,花露露就住在附近?会是她吗?

他整个人发热,像著了火,在左前方公寓的三楼阳台,看见有个女人坐地上,演奏西塔琴,半空中的花台,刚好挡去她的上身。他只能看见她盘坐抱琴,穿著松软的紫棉裤,那裤子,花露露也穿过。

楚天驰呼吸不顺,心跳如擂鼓。

柔弱的西塔琴音,突然像雷鸣震撼他。

他呆在雨中,看著那个可能是花露露的身影。

细雨,吻湿他的眉头,一些雨水,濡湿嘴唇,胸腔则火烫烫的。他站著,听著,看著,天晓得有多盼望那真是花露露。终于,那女孩放下琴,弯身,一把长发眼著曳落。

楚天驰屏住呼吸,他想——

如果真是花露露,我想要吻她,我再不要挣扎,我想任性拥抱,因为这几天来多么寂寞。

她的侧脸,映入眼中。她往前趴倾,做个瑜伽的猫式,柔软地,伸展著背部。

他晕眩了,发疯了,冲进公寓的门檐下,按下三楼的门铃。

叮——

尖锐电铃声,将他的心揪得更紧。

“NaMaSiDe……谁啊?”

NaMaSiDe……这个祝福的尼泊尔问候语,令他眼眶瞬间热烫,身体麻热,手掌也汗湿,喉咙燥得发不出声音。好想见她,他呼吸困难。

“喂??喂?谁?哈、啰~~谁啊,喂!”

她喊半天,他没回答,心跳激动得像打鼓。因为乍见思念到快发狂的人,一时冲动就按了门铃,然而,身体替他做了这个决定,理智却赶不及运转。很糗地怔望著对讲机,不知道要对她说什么,又能说些什么。是他叫她别喜欢他,是他用冷漠逼走了她,现在呢?他又在做什么?突然觉得自己很蠢很丢脸。

“喵……喵……”对讲机里,花露露童心未泯,喵叫起来。“没人噢,是猫吗?喵喵喵……”

他愣住,大笑,忙掩嘴,但来不及,形迹已败露。

“楚天驰?”花露露问。

他瞪著对讲机,听见自己的名字从她嘴巴讲出来,他好感动。

“楚天驰?!”花露露再确认一次。

“你怎么知道是我?”就凭笑声?

“我刚才也在想你,你就来了。你是不是也刚好想到我?我们忽然才心有灵犀……”

“胡说八道。”他低笑。“我只是刚好经过,正好听见西塔琴,因为猜可能是你所以才按门铃……我并没有想你,只是一时无聊,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是你,我其实……”是为了掩饰或为了可笑的自尊?他胡乱解释。

“随便随便啦……”她懒得听为什么,她急著要见他。“你快上来喝下奇%^书*(网!&*收集整理午茶,巫玛亚去上班了,我刚刚煮了午餐,还有一大壶热奶茶,你来喝啊!”

她的坦率,令楚天驰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愚蠢,多虚伪,多没种。

叮,门开了。

楼梯间老旧灰暗,但在三层阶梯上,有一朵花邀请他,正欢迎他……

楚天驰犹豫著,不是不想见她,而是想到这一上去,可能发生的事。屋里将只有他跟花露露两人,这段日子的空白,对她的疯狂想念,这些无异是在他难抑的情感上淋了汽油。

不确定再见到她,他还能不能控制自己,他会不会冲动地对她做什么不该的事,尤其当她该死的这么热情邀请他……

喀!

他听见三楼,花露露推开门。

楼梯间的奶茶香,更浓郁了,他的皮肤,都被这甜腻的气味暖暖包覆,他呼吸更乱,身体热烫强硬,身体比他的表情和话语更诚实,身体要亲近她,想要她……

过去他的心肺,透过鼻子的嗅闻,早闻过她带来的独特奶茶香。如今,身体也吵闹著要亲近,要求融入她里面……想狠狠埋入她的柔软,整个填塞,充满她,亲匿到比她身体血脉经络穴道还要亲匿的地步。

他绝对没办法再忍耐。

也不敢想像,麻木冷酷了那么久,一旦对她放肆,将会野到什么地步。他怀著近乎暴力的强烈欲求,怕起快要疯狂的自己……

花露露的声音,在阴暗的楼梯间愉悦的响起。“快来啊,一杯奶茶杀不死你啦,哈哈哈。”

但你会杀死我……杀死我的城墙,我的顽固堡垒,全都会被你瓦解……他苦笑。

忽然,一团黑影奔下来。“汪~~汪!”

帅帅在他脚边打转,光溜溜的身体披著新生的黄发。

花露露威胁:“再不上来,叫很帅的帅帅咬你。”

他笑了,蹲下,看著帅帅,听见花露露真的下口令——

“帅帅咬!”

“汪!”帅帅扑上去,咬住他的衣角。“呜——”咬紧甩动,嘶一声,T恤裂出大痕。

“啊!”花露露哀叫:“惨了……你的衣服破了吗?”

“对、你完了。”可是竟然很乐,算了,放弃抵抗了。更何况,现在他有借口上楼了,踩著阶梯上楼,身心热烈著。

帅帅跟在后头,也昂首阔步,仿彿干了一件超帅的事。

正文 第八章

第八章

楚天驰第一次尝花露露煮的奶茶,她坚持要将奶茶温得更热,绝不让他失望。

坐在厨房角落的木椅等待,他倚著墙,懒洋洋,姿态闲适,其实心沸腾著。贪看背对他的小个子,一头长发柔绵泛著光。他想像驰骋,想像她的发摸起来也许像摸到云。她颈弯纤柔,肩膀很迷你,腰儿纤瘦,俏臀隐匿在宽松的棉裤子里……视线灼热起来……这么跟她窝在巫玛亚的小厨房里,晚秋的天气躁热得像酷暑。

看花露露忙著张罗吃食,小个头,走来走去,拿橱柜上的碗盘还得踮脚……踮高的粉红脚跟,可爱得让他也好想摸一摸,将它们都暖在掌心里。他昏沉沉了,觉得自己快融化,融化在这甜美的身影后,融化在浓醇的奶茶香气里。

嘿嘿嘿~~帅帅呼嘿著,坐在一旁地上吐舌,口水滴湿地板。

气氛恬静美好,美好得教楚天驰怀疑,这是真实发生著吗?从不敢冀望,还能有这么幸福的时刻,幸福到脑子浑沌。

“你好像很不喜欢穿鞋……”他微笑,看著她赤裸的足。

她搅拌奶茶,回看他一眼。“不是我不爱穿鞋,是我常穿到哪就忘了把鞋再穿走,刚刚还有穿拖鞋,现在不知又掉到哪去了……我煮了咖哩马铃薯,我们热来吃好不好?我肚子也饿了……”花露露自己说得挺开心地,也不管他有没有在听,又忙著另起炉子。

“鞋子在这里。”楚天驰替她把鞋子找来了。

花露露转身,就看见拖鞋摆在脚边边。

“地板很冷,穿著。”他蹲下,握住她脚踝,将拖鞋套好了。

他的手掌好热,她还没喝到奶茶,身体已经暖呼呼了。哦,她能感觉到,那是一双有能量的手,她真的相信,他是感情丰富的。

“我们去阳台吃吧。”她撇过脸去,努力不要脸红,还暗暗提醒自习中——记住了,他有女朋友的呢,不要再想入非非了。

雨还下著,天空仍阴著脸,可是楚天驰看见阳光啊,就在面前闪耀,明星般的花露露,是他黑暗多年后的一抹亮光,让他惊艳不已。

“你看,我表演拉茶给你看。”她拿起一只空杯,锅一倾,注满。再拿另一空杯,两杯互倒,右手举到高处,倾注奶茶,奶水细如白绢,淌入另一只杯里。

“我很厉害吧?”她笑得很得意。他双手抱胸,盘坐地上,像国王看完表演,没什么大反应,只是点点头。她厚一声。“我表演给巫玛亚看,她赞叹得不得了,怎么你的反应这样冷淡啊?真没成就感。”

他笑了,双手往后撑在地。“你弄了半天,我到底可以喝了吗?”

“再等一会。”放下杯子,双手交握,闭上眼,又要祈祷了。

“这也祈祷?这次祈祷什么?”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嘘。”她嘘他呢,他啼笑皆非。

花露露祈祷完毕,交出奶茶。“这是你生平第一次品尝尼泊尔奶茶,我祈祷你会很喜欢它,因为这是我超爱喝的饮料,我希望你也会喜欢。”他尝一口,她急问:“怎么样?”

他皱眉。“难喝,很腻。”闻还可以,尝了很恶,恶到他眉头皱起来了。“有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喝啊?这个不合我的胃口。”

“不喜欢?”

“嗯。”

“嗐。”她失望了。

不忍心看她失望,他只好说:“如果牛奶再少一点,甜度再低一些,茶叶的味道再稍微淡一点点,我说不定可以接受……”

“那就不叫尼泊尔奶茶了。”她挥挥手。“算啦算啦!那咖哩马铃薯呢?吃吃看。”舀好马铃薯,递给他。

他问:“这个不祈祷了吗?我也是第一次吃咖哩马铃薯喔。”

“唉。”她往旁一倒,搞笑演出,赖在地上做出绝望表情。“祈祷太多也会累的。”

他哈哈笑,尝一口。“唔、唔、唔!”激赏的连赞三声,赞得灰心倒地的花露露坐直了身子。

“好吃吗?”

‘这好吃……不过……好像应该配点什么喔。”

“我知道。”花露露跳起来跑进屋里。“你要喝酒对吧?”

冲进厨房,A来巫玛亚的三瓶藏酒。

“哇……这几瓶酒看起来不便宜,这可以喝?巫玛亚不会生气吗?”

“她说她家的东西我都可以用,只要每天晚上帮她按摩就好了,她按上瘾了。来~~尽量喝,尽量吃。”迫不及待,把最好的都端出来招待,然后她坐下吃起来。

楚天驰很惊讶,看她将盘子搁腿间,徒手抓捏佐料,和饭搅和好,塞进嘴里。

“真恶。”他笑她。“你又不是野人。”

“我在尼泊尔都这样吃,你用手吃吃看,这种东西,就是要用手捏成一团才好吃。”他直摇头,她嘴里塞满食物,含糊地嚷:“试试看又不会少一块肉。”

禁不住她的怂恿,撇下汤匙,算了算了,陪她当一次野人吧。他抓捏饭粒,她示范给他看,他照做著。捏成一团,再一口,两口,三口。两人吃著,眼睛看著彼此,然后一起笑出来。

她笑嘻嘻地说:“为什么看你这样吃,真的有像野人。”

“你才知道,更何况你是女生,很难看。”

“不好看没关系……”她咪咪笑。“好吃比较要紧。”

啵!

开酒了,软木塞弹出阳台,坠入雨中,不知弹哪去了。

楚天驰喝了很多很多酒,一下把这几年压抑的种种不快都挥霍掉。

花露露不爱喝酒,她喝了很多很多奶茶。

“太好吃了,要弹琴庆祝!”撇下盘子就要去抓琴来,却让他抓住了手。

“等一下,你看你的手……油腻腻的。”他抽来面纸,替她擦拭,一根根柔白手指,耐心地一根根拭净了。

花露露绷紧身体,莫名紧张。这么温柔亲匿,她的呼吸,泄漏心里的慌。

楚天驰听见了,感觉到她的手指变热了,他的动作缓下来,检视她的手,心在燃烧著,一种热烘烘的氛围包围他们。

“好了,可以弹了。”松开她的手,看著她,黑眼睛,闪烁著。

他身体充满欲望,她就坐在面前,像一块甜软的蛋糕。他忍耐著不将她拽来亲吻,于是喝更多酒,想抛掉脑袋里不断升起的坏思想,想著如果就将她按倒亲吻……会怎样?滋味有多棒?

她也感觉到气氛异常,一种无形的能量在沸腾,空气紧绷而热烈。

她拥琴演奏给他听,琴音袅袅,喵喵地对他响,好像西塔琴,也爱上这男人了。他坐著,品尝烈酒,粗犷身形,令小阳台更狭小了。他越喝越多,眼色越来越浑沌。她越弹越虚,思虑越来越不清醒。

他看花露露抱著西塔琴,喵叫给他听,心头搔痒,很想要她直接在他耳边喵叫给他听,她灵巧的手指仿彿是直接弹在他心上。

微凉雨丝,飘掠进来。花台小草摇曳著,秀美的女孩,醉人醇酒,放凉的奶茶,还有一只伏在脚边不断流口水的狗。

这座小阳台,变得好梦幻,也许……是在梦里,他觉得,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残酷世界。世界变得甜美无害,他也软绵绵了,只想陶醉跟缠绵。他的目光晕眩,头昏脑胀,觉得自己快化成一团雾,蒸发了。晕得太厉害,很久没晕得这么厉害,他目光暗沉了,凑近花露露。

琴音哑住,正弹奏的指尖轻颤。

他吻她。

吮住尼泊尔奶茶香,含住柔软的舌腹,弥漫唇齿间甜润的气味,比酒更醉人。他糊涂了……什么都看不清楚……只剩目前这温热柔软的身体,还有她口腹里的芬芳……贪婪吮著这甜蜜……仿彿来日无多那般……



“啊——”巫玛亚尖叫。“你们竟然在我的地方做那种事?你们要不要脸?下流~~”巫玛亚呆在客房门口,血压狂飙。目睹花露露跨在楚天驰身上,还猥亵地气喘咻咻,这清纯如学生的小妹妹,原来全是装出来的,她气得发抖。“你们恶不恶心?这是我家欸!”

“你怎么了?”花露露问。

“我怎么了?给我下来!”冲过去,扯落花露露,才发现楚天驰烂醉如泥,动也不动。“好浓的酒味,他喝醉了?”

“对啊,我花好大的力气才把他从阳台搬上床欸。还扭到脖子,好痛。”

“嗟!”巫玛亚松口气。“我还以为你们……搞上了。”

“搞?搞什么?”

“就……算了,小朋友不要问这个,赶快把他弄下来,扔出去,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来找你吗?”

花露露大概在尼国住惯了,时间的计算方式跟常人不太一样,叨叨絮絮地说起来……

巫玛亚只不过问他为什么在这里,这个花露露竟然从对他告白失败开始讲起,讲到之间又如何迂回曲折,这么讲掉半小时。

“……然后他喝醉了,就这样。”

巫玛亚听完,扑到地上,流下两行清泪,激动不已。被花露露为爱的付出感动了。不,不是。她是……

“你竟然把我珍藏的Glenfiddich跟Macallan开来喝,那是我公司尾牙抽中的……我五年来都舍不得喝啊。”心痛~~

“为什么五年都舍不得喝?好东西不就要赶快享受吗?”

“我不想跟你解释这个!”她吼。“我现在很心痛,我怀疑你根本是在给我扮猪吃老虎,我就知道大家都想占我的便宜……”原谅巫玛亚开始歇斯底里,那些名酒加起来上万块,竟给个臭男人一下午干掉了,她如何承受哪。

“对不起喔,我想说,你叫我把这里当自己的家,所以我就把酒开来喝。”

“你!你!那是客套话你不懂吗?”

“什么叫客套话?”

“我吐血,反正把他抬出去,叫人来带他回去,快!我们一起把他弄下来~~花露露你干什么?!”巫玛亚要将楚天驰拽到床下时,花露露竟然又爬回他身上。

“不要对他这么粗鲁。”花露露说。

“干么,心疼啊?不是说他有女朋友了,你别搞不清楚状况。”

“唉,就是啊……”花露露拍拍楚天驰的脸。“就是有女朋友了,不然好想一直喜欢他。”

巫玛亚头好痛,思绪好乱,花露露一定有恋父情结,喜欢年纪大她那么多的男人。“你快下来,有女朋友的男人别跨在他身上,像话吗?快下来。”巫玛亚将花露露揪下床。小妹妹走在歧路上,要赶快导回正途。

“打去他诊所,叫认识的人来,就几条巷子而已,花露露你干什么?!”

花露露又爬上去了,这次不只爬到他身上去,还动手掀他衣服。

楚天驰看起来瘦瘦的,想不到,身材超好,N年没恋爱的巫玛亚霎时脸红,转过脸,口齿不清地说:“花露露,你真下流啊,你竟然当我的面轻薄他?人家有女朋友!”

“我的机会来了~~”将楚天驰的上衣扔地上,花露露很乐。

“无耻!”巫玛亚气急败坏。“竟然想趁他喝醉,生米煮成熟饭,然后逼他负责是不是?我还以为你是好女孩,没想到你这么邪恶,这种下三滥手段你也使得出来,你给我住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我就知道这世上已经没有好人了!”

巫玛亚痛心疾首。

“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从尼泊尔来的花露露,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结果竟是个大骚包,心眼这么坏。果然,世界就如她一直认为的,太黑暗,她又一次对人性失望。

花露露对巫玛亚的咆哮充耳不闻,瞅著身下的楚天驰,眼睛闪著兴奋的光,继续说著让巫玛亚唾弃的话。

“我早就想对他这么做了,我的机会来了,哈哈哈哈哈。”她仰头大笑,超开心。



楚天驰醒来,在浓烈的幸福感之中。如孩童吮饱奶水,再长长酣眠过。身心慵懒满足,如泡在热巧克力做的海洋,四肢柔软像条鱼。

牵了牵嘴角,会笑了。啊,没想到啊,睡得这么好,而且……一醒来,就会笑?笑?他真的在笑吗?很久没有一醒来就笑,侧身,手掌触到一片柔软,顺势将那暖热的,揽进胸怀里,好暖,奸香……鼻子埋进滑润的体肤间嗅著,突然惊醒,睁眸,看见她。

花露露?

他真的醒了。

沈在缠乱的黑发堆,是张纯净如天使的睡脸。日光透窗而入,破碎的光影,在她让白被覆盖的腰畔摇荡。她穿著灰色纯棉上衣,裹著被,面对他,熟睡著。他身体绷紧,她呼出的气息,拂暖那有著刚毅线条的脸。

他迷惘了,昨晚他做了什么?!脑子飞快的运作著……

“嗯……”花露露动了一下,小手勾上他的颈子。他体内淌过一阵灼热,强烈的反应,教他赶紧轻轻推开她身子,坐起来。

环顾四周,逐渐清醒。

他光著身,上衣掉在地上。小房间,陈设简单,椅子披挂花露露常穿的衣服,这应该是她寄住的房间,他思绪混乱,不记得自己对她做了什么……难道他们已经……如果有,他要怎么办?怎么对她负责?她还这么年轻美好,他却有很多包袱。

突然楚天驰的手机铃大响,急搜索,在桌上找到。怕吵醒她,捣住手机讲话,同时注意花露露动静,她睡得沈,没被铃声吵醒。

“喂?”

师父吼:“你在哪啊?十点了,病人都来了,你今天不看诊啊?”

十点?看看表,他睡到十点?!从昨天下午睡到现在?!睡这么久?

“我……现在赶不过去。”他需要时间厘清思绪,还要……看著花露露,唉,还要好好跟她谈谈。

“你是在哪啊?打去你家都没人接。”巴南疑惑了。

“外面。”

“外面哪啊?”

“就外面!”可恶,问什么问。

“你昨晚没回家吗?你在哪睡了?你不是一下班就都回家的吗?”

“……今天先帮我顶一下,我下午过去。”

“不行,我有事。”

“那就跟病人说一声,我今天有事不看诊。”

巴南冷笑。“真大牌啊,病人都来排队了,说不看就不看。到底有什么事?”

“就这样。”楚天驰急著要挂。

“给我等一下!”巴南嗅出异常。“我问你,你一个人吗?旁边有人吗?我总觉得你今天怪怪的……该不会是……和葛小姐在一起?”

“你不要乱讲!就这样,我还有私事要处理。”

“好吧,不过我不想帮你看诊,因为我跟明月要去农场……等一下,明月说她可以帮你看诊。”

“花明月?!”楚天驰头皮发麻,心虚地支支吾吾:“哦,喔,对,她也学过经络喔,对……”

“你在对什么对啊?讲话乱七八糟的,等一下,明月要跟你说话……”

“我晚点再跟她说我……”

“喂?”花明月冷冷地喂过来了。

“欸。”楚天驰转过身,蹲下,面对墙壁,像准备面壁思过。

“楚天驰,你有没有看见花露露?”花明月缓慢地,一字一句问。

“呃……为什么问我?”

“没什么,随便问一下,昨天我们约好一起吃晚餐,她没来,也没打电话给我,我想一定发生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的确发生很大条的事!“……喔……这样啊。”楚天驰忙著心虚,花明月心如明镜。

“你今天讲话的口气不一样。”长年静坐跟修行,她非常敏感。

“有吗?”

“不像平时那么冲。”

“喔。”楚天驰苦笑,握著手机像握著一团火,心乱如麻啊。忽然,花明月不吭声,也不挂电话,诡异地静默了,教楚天驰更心惊。

终于她说:“你师父还要跟你说话。”

吁,楚天驰抹抹额上的汗,感恩师父解救他。

“天驰,那今天我跟明月帮你看诊,你就不用过来了。”

“谢谢。”

“等一下,什么?什么?”巴南似乎听花明月说什么,一会,他转述明月的话:“明月要我跟你说,花露露早上一定要喝热呼呼的尼泊尔奶茶,记得帮她准备……”想想不对劲又问:“为什么她要我这样跟你说?……等一下,等一下,我的天我的天啊,难道你跟花露露一起?!”

“……”可怜的楚天驰,都还搞不清楚自己有没有做坏事呢。“你告诉她,我知道了。”因为搞不清楚,黑锅只好先背了。

巴南咆哮:“你真的跟花露露在一起,为什么?你们做了什么?你该不会给人家那个了,你给我说清楚你——”

啪,关手机,扔地上。捧脑袋,脑子在发烫。回过头,她仍安安稳稳,睡得一塌糊涂,管世界怎么乱。

他走出房间,想洗把脸,喝杯水,冷静冷静,没想到震撼教育才刚刚开始——

“早啊,楚天驰。”另一个女人,坐在桌前逮他。那女人端著咖啡,虎视眈眈,好像他是吃了小红帽的大色狼。“呦?终于醒了喔?怎样?昨天很愉快噢?”巫玛亚问,楚天驰怔对著,哑口无言。

巫玛亚冷冷笑著。“来,坐呀,一起吃早餐嘛,呵呵呵。”眼睛迸出冷光,她想到之前这男人将她揪出诊所,扔在马路上。又想到那珍藏N年舍不得喝的美酒,被他糟蹋。现在,这家伙落到她的地盘上,不修理一番,简直愧对自己。她好整以暇,跷著腿,弹著指甲。

答答答,弹指甲声音,一下一下乱著楚天驰。

她懒洋洋问:“花露露说你有女朋友,可是……”将他从头打量到脚。“现在你们已经睡过了,你打算怎么办?会对她负责吗?我跟你说,花露露不是随便的女生,你不会只是想玩玩吧?”

“我……不太记得昨天发生什么了……”是实话,没想到她反应很激烈,一下子脸色骤变,砰地跳起,指著他喉喉喉怪叫。

“给我来这套,我就知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接下来该不会要说,因为你喝醉了,你不知道,所以什么事都不用负责?啧啧啧,真低级。花露露,怎么会喜欢你这种人……不要脸,下流,龌龊,卑鄙。”

骂够了?楚天驰面色铁青。

“我打算怎么做,要不要负责,没必要跟你报告吧,你又算花露露的什么人?”他是说实话,又没有说不想负责,干么反应这么激动。

“我像姊姊那样照顾她,她太单纯,会被你们这些臭男人骗,所以——”

“我脖子好痛……呜……腰酸背痛啊……”悲惨的呻吟,打断他们的争执。花露露像贞子爬出井口那样,一边呻吟一边四肢著地,爬出房间,动作很僵硬。

“怎么啦?”巫玛亚冲过去关切。“啊!”跑到一半,被楚天驰一个肘子推出去,差点撞上墙壁。

“别动!让我看看。”楚天驰先一步抱起花露露,放在沙发,轻按她的脖子检查著:“你落枕了。”

“嗯,不小心拐到了,昨天还不怎么痛,刚刚连转都不能转……”皱眉嚷,她好可怜。

“你躺好,先别动,休息一下,我等一下帮你调回来。”他看著,超心疼的。

“我的腰也好痛,还有手,全身都好痛……”花露露难受地呻吟起来。

他困惑了。“你是怎么搞的,身体搞成这样?”突住口,难道是因为……他昨晚太粗暴?他真的对她……

差点撞墙的巫玛亚呵呵笑地走过来。“她做了什么身体变这样?”对他奸笑。“喂,要问你啊,你昨晚对她做了什么?她筋骨酸痛,脖子拐到,你还装傻?你真好意思问。”

“你闭嘴。”楚天驰受够了。“我跟你有仇吗?”

“我看你不顺眼,混蛋。”巫玛亚哼一声,坐一旁,瘫进沙发,跷腿,拿烟抽。

觑著楚天驰,看他很温柔地把花露露摆好,躺平。然后他跪在沙发边,像对著小孩说话那么温柔。“先别动,刚醒来身体还很僵硬,等一下我帮你校正颈椎,很快就不痛了。”

“嗯。”花露露捣著胸口,很乖地问:“都不能动吗?我很渴……”

“我知道!”巫玛亚跳起来。“你要奶茶对不对,我去煮……啊!”她跌倒,楚天驰〃奇〃书〃网…Q'i's'u'u'。'C'o'm〃长脚一伸,把她绊倒,这次她差点吻到地板。

“SORRY……”丢下这句,他走进厨房。“她的奶茶,我会煮……”

巫玛亚爬起来骂。“干么装好男人啊?你以为煮个奶茶混过去,就不用对她负责了吗?低级龌龊下流卑鄙不要脸……”

“唉呦,我全身酸痛啊。”花露露躺不久,又哀嚎了。

“痛死活该,谁叫你昨晚做那么多。”巫玛亚连她一起骂。

干么不让巫玛亚照顾花露露?还抢著煮奶茶给花露露喝?

楚天驰呆在流理台前,发现刚刚的行为很不像自己,不,该说是不像这八年来那个冷漠的自己。他曾经也是体贴女人的好男人,曾也是每天早上都要为女友烹煮咖啡,直到那件事发生……将他面目改变。

没想到,今早和八年前那个温柔的自己相逢。扭开瓦斯炉,红红火焰窜升,他眼眶很烫,因为领悟到,是真的很喜欢花露露,是有爱上了。

这急于付出的心情,教他没办法再欺骗自己。

打开冰箱,拿出牛奶,将雪白奶水,往锅内倾入……奶水漩涡般流淌,他凝固的情感,也在这混乱的早晨流动起来。奶水很快沸腾,撕开茶包,投入茶叶,红痕如涟漪漫开,将奶水漂成美丽的淡红。

他心头暖烘烘,身体热麻麻。原来,他都忘了……这一种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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