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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回到末世前-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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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青村的村民们相比,长丰村的村民们的生活水平,也并不富裕。甚至因为大青村更靠近镇上; 比长丰村的人们还要好上一些。
而陈彩凤原本的家里,因为养活了一堆的孩子,更是可以说是非常贫穷了。那个年代因为没有计划生育,几乎家家户户大部分; 都会生好几个孩子。
那时候因为没有机械; 全家的劳力都要下地干活,基本上全都是大的带小的; 等到大一些了就会变成放养,孩子不听话了就打,和现在的情况完全是天壤之别。
因为家里穷; 陈彩凤家里的两兄弟根本娶不起媳妇。等到家里的女孩成人之后,就被嫁出去换彩礼; 用来给家里的两个男孩娶媳妇。
陈彩凤就这样被嫁给了周大柱; 周大柱有个身体缺陷; 他的左脚生来就是个跛足; 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那时候村子里的医疗环境差; 像这种天生的残疾根本没有条件医治。所以周大柱的跛足一直跟了他一辈子; 也因为这个缺陷,他直到三十多岁都没有娶上媳妇。
后来因为周大柱出的彩礼高,陈彩凤的父母就不顾女儿的意愿,把陈彩凤嫁给了周大柱。
因为小时候一直被同村子的孩子嘲笑,还有那些大人们在他背后的那些长吁短叹,让周大柱对于自己残疾的脚异常的敏感。所以在他长大之后,造成了他古怪易怒的脾气。
陈彩凤虽然不愿意嫁给一个瘸子,但是在那时候结婚基本上还是父母说了算的,再加上她生性软弱在哭过了几次之后,她还是听了父母的话嫁了。
结婚之后刚开始过的还算平常,除了丈夫的脾气古怪了一些,每天跟村子里其他的人家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同。
直到后来陈彩凤接连生了两个女儿之后,就再也没了动静。家里的气氛就变得越来越紧张。
丈夫总是阴着一张脸,一点小事就要在家里大发脾气。后来更是变得沉迷喝酒,发脾气也变成了直接动手打人。
陈彩凤性子软弱,即使屡次遭到丈夫的殴打,但是她并不敢反抗,总是默默忍受。
至于离婚那就更是从来没有想过,如果离婚那么她根本没有地方去,娘家是不可能让她回去住的,两个女儿也因为这个家暴的父亲,早早的去了外地打工,后来更是直接远远嫁到了外地。
虽然这些年来的遭遇,陈彩凤全都软弱的默默忍受了,但是在她的心里,又怎么能不恨这个可恶施暴者呢。
想到从前遭受的那些打,陈彩凤只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挨打的那些时候,那些拳打脚踢那些疼痛和绝望,就好像刚刚发生的一样历历在目,让陈彩凤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发抖。
窗户外面周大柱还在疯狂的拍打着大门,看着丈夫这发疯的样子,在陈彩凤的眼里,仿佛看到了毒打自己时的丈夫。
一时之间心中的怨恨战胜了她自身的软弱。凭什么自己就要被这个人打这么多年,自己还要每天伺候他,给这个欺负自己的人,做饭、洗衣服、生孩子。
陈彩凤窝在床边,此刻她的双眼渐渐被仇恨占据,向周大柱射出怨恨的目光,耳边听着丈夫痛苦的惨叫,她的心里,甚至感到了一丝丝报复的快感。
谁让他这么晚了还出去喝酒,天黑了也不回家。谁让他打自己的,这就是他的报应!
对!这就是他的报应!不然为什么毒雾不早不晚,就在周大柱夜不归宿的今天出现了,让他刚好碰到。
这就是他的报应,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陈彩凤的心里开始一句句的为自己辩解。
自己不能给他开门,这样自己一出房间不就也碰到毒雾了,看外面周大柱那副疯狂的样子,就知道外面那些白雾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彩凤可不想自己也变成这副样子,再说周大柱现在这幅疯狂的样子,自己过去说不定不被毒死,就会被他打死。她干嘛为了一个整天打自己的人,去以身犯险。
况且,现在镇上都没有医院了,就算现在去给他开门,让他进来之后也没人能给他治。
这些想法在陈彩凤的心中,逐渐浮现出来,使得她的不去开门的心渐渐的坚定了下来。
“砰砰砰砰”外面的大门被敲打的,一声比一声响,这声音停在陈彩凤的耳里异常的刺耳。
让她的心害怕的剧烈跳动,整个人犹如惊弓之鸟一样,脑子里的那根神经异常的紧绷。
因为紧张陈彩凤的胸膛剧烈的起伏,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周大柱现在几乎是在用自己的整个身体去砸门了,她两眼一眨不眨的死死瞪着,窗户外面的丈夫,唯恐他砸破大门闯了进来。
似乎是感觉到了陈彩凤的目光,周大柱砸门的举动突然间停了下来。
片刻过后,在陈彩凤惊恐的目光下,周大柱缓缓地转过了身子,面朝窗户走了过来,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窗户旁边。
透过窗户,陈彩凤看到了一张异常扭曲的脸,只有一些相似的轮廓还可以看出,从前周大柱的样子。
那张扭曲的脸上,一双眼睛血红血红的,配合窗外漆黑的夜色和浓浓的白雾,看起来异常的阴森可怖。
陈彩凤一看到那双通红的仿若要滴血一样的眼睛,本来就有些心虚的她,当即害怕的大叫一声,连连向后退去。
胆小的陈彩凤,被吓得连滚带爬的直至跑到到房间的最后面,退无可退的时候才停下来。
惊恐万分的看着窗外吓人的周大柱,陈彩凤本能的伸出双手,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外面周大柱通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窗户看了几秒钟,然后就开始疯狂的砸窗户。
窗户被周大柱砸的砰砰作响,陈彩凤的心里,立即也跟着砰砰的狂跳起来,窗户的结实程度可不比铁门,能够承受一个男人用尽全力的去砸。
所幸的是,因为最近蚊子多,陈彩凤家的窗户是最近才换的,从老式的窗户换成了,可以上纱窗的推拉窗。
这种窗户的玻璃比他们家从前的玻璃要厚的多,一时半会儿周大柱根本砸不开。
不一会儿,瑟瑟发抖的躲在角落里的陈彩凤,就看到透明的玻璃上渐渐的染上了血迹。
周大柱一边嘶吼着一边砰砰砰的砸着窗户,他的脸变得比刚刚还要扭曲狰狞几分,此时,他已经完全陷入了癫狂,无药可救了。
此时惊慌失措的陈彩凤,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知道躲在角落里,害怕的留着眼泪。
听着窗户发出“砰砰砰”的声音,就好像随时就会碎掉一样,她只觉得此时的时间过的异常的漫长,每一秒钟都是煎熬。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窗外一直疯狂砸窗户的周大柱,突然毫无征兆的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的站在了原地。
几秒过后,那令陈彩凤恐惧的身影,在黑暗之中轻轻晃了晃,然后突然倒了下去,摔在地上发出碰的一声响。
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房间里只听得见陈彩凤那急促的呼吸声。
在经历这么恐怖的事情之后,陈彩凤放下一直捂着嘴巴的双手,整个人呆愣愣缩在角落里。
双眼没有丝毫焦距的愣了好一会,陈彩凤这才好像反应过来了一样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向窗户那边走去。
陈彩凤按耐住自己害怕的心,颤抖着一点点靠近满是血迹的窗户。
看到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的周大柱,陈彩凤立即像他的胸口看去,几分钟过去了,夜色之中陈彩凤睁大眼睛努力的分辨,周大柱的胸口根本一次起伏都没有!
他死了!?
陈彩凤惊疑不定的猜想到。意识到这一点后,陈彩凤整个人顿时一松,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靠在墙壁上仰着头缓缓地滑坐了下来。
浓雾中传来的嚎叫声一听,姜青就知道这个人肯定是死了,她叹了口气,放下窗帘回到了床上,这白雾还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村子里的白雾从零点开始,一直持续到将近中午十二点,才渐渐的变淡散去。
这白雾持续的期间,村子里的村民们全都陆陆续续的醒了过来。
因为事先知道了雾气有毒的事,大家并没有轻举妄动,全都安静的呆在了自己的房子里,所以并没有第二个人,遭受到白雾的毒。
白雾一散去,村子里的大家全都向陈彩凤的家走了过来。
因为姜青的家,距离陈彩凤的家相对来说比较远,当姜青刚刚走到附近的时候,就远远的看到陈彩凤家附近,已经围了一大堆的人。
“陈彩凤!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他娘的赶紧给我滚出来!”
耳朵敏锐的姜青,听到伴随着敲门的“嘭嘭”声,一道尖锐的女声带着怒火大声的喊叫到。
姜青眉头一皱,连忙加快脚步向人群走去。
第48章 交代
村里的人几乎全部围在了房子的附近; 把陈彩凤的家门口围的是水泄不通。
乡下人原本就爱凑热闹,住在陈彩凤周围的几家邻居,更是从一开始就围观到了,事情发展的全部过程。
村民们围成一圈; 全都聚在一起一边指指点点,一边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讨论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不了解情况的人; 忙着和问其他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众人全都热火朝天的聊了起来。
使得附近全是人们说话的声音,很是吵闹。
姜青怀里抱着阿福走近人群,拨开众人迅速往里面钻去。
姜青立马一眼就看到; 众人围绕的空地上; 躺着一个人。
这人姜青虽然并不熟悉,可是她也认得出; 这是村子里一个瘸腿的男人。这人呈大字形躺在土地上,一动不动,面色泛青; 眼耳口鼻处都留有血迹,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了。
这种死法; 很明显就是死于才刚刚散去的那些毒雾。
“陈彩凤你给我滚出来; 你连就丈夫都见死不救; 你不是人!你这个贱人; 给我滚出来; 我要你给我弟弟偿命!”
这个声称是周大柱姐姐的大婶; 一边继续用力的砸门,一边大声的冲着房子喊道,她的情绪看上去很是激动。
姜青记得这个女人的确姓周,她前几天听过有村里的人叫她周婶,原来昨天晚上,被毒雾毒死的人是她的弟弟。
周婶就住在离着不远的地方,昨天晚上听见惨叫的时候,她就觉得好像是自己弟弟的声音,后来等白雾散去之后,她连忙向弟弟的房子赶去。
一到地方,周婶就看到自己的亲弟弟,躺在地上身上都是血迹,就连身子都僵硬了,早就似得不能再死了。
而她的弟媳妇陈彩凤,却紧闭门窗待在房子里,仿佛死的不是她的丈夫一样。正好一旁站着围观的几个邻居,周婶就问他们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的人怕麻烦,并没有说话,不过死的毕竟是人家的弟弟,他们对视了几眼,还是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自己看到的那部分,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周婶。
一听到自己的弟媳妇,竟然对她弟弟见死不救,一直把她弟弟关在外面,周婶立马怒了。
不过,即使这个周婶在外面喊得再大声,屋子里面也没有一丝的动静,就好像里面根本没有人一样。
不过,姜青却明确的知道,这房子里确实有人,而且就在这扇门后面的不远处。
在这个范围里,姜青已经听到了屋内有一个人急促的呼吸声,这个屋子里的人显然很是害怕。
敲了半天了门,也没有动静,自己的手都敲麻了。
这会儿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周婶这通又拍又喊的让她出了一身的汗,她甩了甩发麻的左手,右手掐着腰停了下来。
在这个敲门周大婶的身后,还站着一个看起来而五十多岁的男人,看样子好像是周婶的丈夫。
周婶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这人立马给自己的媳妇帮起了腔,指着大门大声的喊道:
“对!我们家大柱可不能白死了,今天你必须给个说法,要不然我们就不走了,难道你还能一辈子不出来?!”
不过,房门内却始终没有动静。一旁围着看的村民们,听到他们两夫妻的话,也纷纷小声讨论起来。
其实,村子里的众人对陈彩凤的事情,也是知道的。毕竟村子里就这么大的地方,谁家晚上有什么大点的动静,周围的邻居基本上都能听见一些。
有的时候,周大柱闹得狠的了,住在附近的人也都来劝过。虽然是在乡下,村子里的有些人难免有些重男轻女,但是在大青村里,像周大柱这样打老婆的人,也只有这么一个。
周大柱这个人,是典型的窝里横,对着自己的老婆孩子那脾气是一点就着,可是一旦对着外人,他立马就胆小了三分。
村子里的人一拦,他也就不打了,不过等人一走,周大柱也并没有变,依旧是从前的那副样子,下一次发火他也不会手软。
对于长期遭受丈夫家暴的陈彩凤,村里人基本上是非常同情的。可是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大家也只能在一旁劝一劝,就算是村长也只能口头上批评几句,也管不到人家的家里。
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娘家人,上门出面讨伐。可是这么多年来,陈彩凤往娘家也跑了很多次,村里人也愣是没见过她的娘家人,上村子里给陈彩凤出过一次头。
对于陈彩凤不给周大柱开门的这件事,村里人也都能理解,本来嘛,任谁也不会去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长期家暴自己的人。
周大柱这个人脾气古怪,整个人都阴沉沉,平时也不爱和人说话。就他这副样子,村子里根本没有人和他走的近,属于那种走在路上,都没有人和他打招呼的那种人。
陈彩凤和人缘不好的周大柱不一样,虽然她的性子有些懦弱还有些胆小,可是她手脚勤快,平时家里的里里外外的活也全是她一个人干的,还烧的一手好菜。
平时,周围的邻居有啥需要帮助的,她也从来没有含糊过,所以陈彩凤的在村子里的人缘,要比她的丈夫要好多了。
对于这样一个可怜的女人,村子里的人尤其是女人们,同为女人更是对于陈彩凤的遭遇感同身受。
刚刚村子里的许多女人,一听说周大柱死了,并不觉得难过,甚至还有些替陈彩凤高兴,她们觉得死了老公的陈彩凤终于解脱了。
但是毕竟是死了人这种大事,人家的弟弟死了,要个说法正常的事。这种事情,他们作为外人也不好插嘴。也就并没有说话,只是悄悄的在和周围的人议论。
见陈彩凤一直躲着不出来,周婶走到自家弟弟的尸首旁边,大声的哭喊道:
“家门不幸啊!我弟弟怎么娶了这么一个狠毒的贱人啊!大柱啊!你死的好惨啊!你到了下面,可千万要告诉阎王爷,是陈彩凤这个贱人害死你的!”
“老天不开眼啊!大柱啊!你死的好惨啊!”
“陈彩凤!你害死你丈夫,你就不怕报应吗!”
姜青摸了摸怀里,对眼前这副场景看的聚精会神的阿福,看着状似伤心的周婶夫妻俩,姜青却觉得他们两口子的目的,并不只是要个说法这么单纯。
都已经过了这么久,周大柱的尸体却任然躺在地上,这么大的太阳,直直照在尸体上都快发臭了。
按理说就算不给抬回家里,也应该给尸体上面,盖上一层布,最起码也要把脸给盖上。
可是这么久了,周大柱的眼睛都没有被合上,众人都可以看到周大柱那双,通红的好似要滴血一样的眼睛。
这可不是一个疼爱弟弟的姐姐,该有的表现。
就在姜青若有所思的时候,铁门突然发出“哐当”的一声响后,就被里面的人打开了。
白着一张脸的陈彩凤,从房子里走了出来,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
陈彩凤的衣服皱巴巴的,头发也乱糟糟的披散着,双眼有些泛红,眼睛下面有着明显的黑眼圈,看起来从凌晨到现在,她好像一直都没有合眼。
众人的目光立刻聚集到了陈彩凤的身上。
“好啊你!终于敢出来了啊!”
周婶眼见着陈彩凤,终于从房子里出来了,顿时就撸着袖子迎了上去,一副好像要拼命的架势。
“周大柱的死和我没有关系!”陈彩凤紧张的抿了抿嘴唇,微微低垂着脑袋,对着众人说道。
“你放屁!我弟弟就是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害死的,要不是你不给他开门,不让他进屋,我们大柱怎么会死!”
一听到陈彩凤要撇清关心,周婶啐了一声,满是愤怒的大声说道:“乡亲们!你们听听,她还死不承认,我弟弟就躺在这,夜里的事情大家也是知道的,我们家大柱的命好苦啊!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女人,大家伙儿给我评评理啊!”
可是,任凭周婶喊了半天,在旁边围观的村里人,也没有一个帮腔的。对于这种人命官司,谁也不想参合。
“是周大柱自己夜里不回家,才会碰上毒雾,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他早就中毒了,我就算给他开门也没有用!”陈彩凤瞪着眼睛,据理力争道。
此时陈彩凤看着很是镇定,不过姜青却看到她的手指不住的揉搓着衣角,显然陈彩凤的心里并不宁静。
周家两姐弟的关系并不好,作为周大柱的媳妇陈彩凤很是清楚,现在周婶这样咄咄逼人的,要把周大柱的是按到她的头上,无非就是想趁机要好处而已。
这一点和这个大姑子相处了,这么多年的陈彩凤心里一清二楚。
“你还在那胡说八道!我弟弟就你害死的!我告诉你姓陈的,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我们是不会罢休的!”
周婶心里奇怪,自己这个软弱的弟媳,今天怎么敢一直跟自己顶嘴了?
“就是!今天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周婶杵在一旁的丈夫,也语气不好的附和道。
看到这副场景,姜青心道果然是像自己猜测的那样。
看着完全不肯罢休的两个人,陈彩凤垂下了眼睛,低声问道:“那你们想怎么样?”
第49章 自杀
经历了昨天凌晨的这场; 来无影去无踪的毒雾,土地公的准确预言让村民们彻底相信了; 之后会有大旱。
在夜里亲耳听到那声声凄厉的惨叫,现在又亲眼看到; 周大柱这么狰狞的尸体。
村里的人都不是傻子,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有预感,在今后的日子可能不太好过了。
那些因为不相信预言的村民; 又或是因为看粮价高; 而在前些天,把刚刚手上来的粮食卖了的这些人,已经后悔的连肠子都青了。
周婶他们两夫妻,就是那些卖粮的其中一户人家,虽然亲眼见过那天祭祀时的场景。
可是他们看粮价太高,在经历了几天的犹豫之后,还是没有经得住高价的诱惑; 卖了粮食,不过他们还是按照以往的习惯; 比往常多留了,够家里吃的一年份的粮食。
当昨天晚上一看到窗外的白雾的时候,他们夫妻两个顿时慌了起来; 想到家里的几斤粮食,夫妻两个无比的后悔当初为钱卖了粮食。他们从前也是听父母说过; 以前□□的时候是怎么过来的。
有大旱在后面等着; 下一季的收成必定会受影响; 一旦粮食收不上来,家里的那些粮食是绝对不够吃的!
所以,当看到躺在地上的周大柱的时候,周婶的心里立马反应了过来,可以以此为借口,趁机问她那个软弱的弟媳妇要粮食。
周婶记得,当初她还打电话问过周大柱卖粮的事情。
周大柱虽然脾气古怪,但是当时却对土地公显灵的事情很是相信,再加上家里的大小事务一律都是周大柱做主,所以他们家只卖了很少的一部分,大部分的粮食都还存在了家里。
在村子里种了几十年的地了,周婶对于一亩地产多少粮食,那是再清楚不过,所以对于弟弟家还有多少粮食,周婶的心里更是算的清清楚楚。
听到陈彩凤好似妥协了一般的问话,周婶心里得意了起来。她就说嘛,以陈彩凤这个被打了好几年,也只敢忍着的窝囊废,怎么敢不听自己的话。
“弟妹啊,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什么叫我们想怎么样,明明是你害死了我弟弟,我们不让你偿命已经是我们大度了!”
眼看粮食即将到手,周婶虽然心里很是得意,可是脸上却还装着一副受害人家属的样子。
“这样吧!我弟弟这么活生生的一条人命没了,按理说我们应该报警的,可是现在警察局都没有了。”
“再说了,我们也毕竟当了几十年的亲戚,我知道你这些年也不容易,看在这些年的情分上,我们也就不让你赔钱了,你就赔我们这一季五千斤的新米,这事我们就不追究了。”
周婶看着面前低着头不说话的陈彩凤,状似大度的说道,一副陈彩凤占了很大便宜的口气。
姜青眉头一皱,一开口就是五千斤的大米,这个周婶还真敢开口!
事实上,五千斤几乎是陈彩凤家剩下的全部粮食了,如果真的给了周婶,那么陈彩凤的手里就只剩下几百斤,就算是陈彩凤就此时只有她一个人,这几百斤的大米也吃不了几年。
周围在旁边看热闹的村民们,也纷纷觉得周婶要这么多的粮食,实在是太过分了点。
毕竟,谁也不是傻子,此时他们也都看出来了,周婶要交代是假要粮食才是真的。
人人都知道后面会有大旱,此时想多屯一些粮食的想法没有问题,可是这样去逼迫一个可怜的女人,抢走人家全部的粮食,是个人都看不下去。
再加上村子里的人,原本就对陈彩凤的遭遇十分的同情,这下子众人的心里更是直接站在了陈彩凤这一边。
“我说周红,就算你弟弟死了,你要五千斤的粮食,也太多了,粮食都给了你,那陈彩凤吃什么?”
人群中一个脾气直的大婶站了出来,她是陈彩凤邻居,因为长得有些胖,村里人都叫她胖婶,起初她听了也只是笑笑并不生气,这个名字就传来开了。
平时胖婶一直和陈彩凤关系还不错,刚刚一听到周婶尽然要五千斤的粮食,她就忍不住了,不顾身边丈夫的拉扯,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
有人带了头,人群中的村民们立刻有同样看不过眼的站出来响应。
“就是,你这要的也忒多了!还给不给人活路!”
“真是狮子大开口!五千斤粮食还真敢要。”
还有人在下面小声的议论着:“要我说,这陈彩凤也忒倒霉了,嫁了一个喜欢打人的醉鬼丈夫不说,现在老公好不容易死了,眼看就要熬出头了,这大姑子又出来抢粮食,啧啧啧,真是可怜啊,可怜!”
胖婶一听有人支持她,底气也足了起来,继续帮陈彩凤说道:
“再说了现在粮食多金贵,你以为就你一个人知道啊,把别人都当傻子,别说周大柱的死跟彩凤没有关系,就是有关系就你弟弟这个烂酒鬼也值不了这么多的粮食!”
“我弟弟怎么了!我弟弟怎么了!陈彩凤你别忘了,你只是我们周家的媳妇,你家里的粮食都是我弟弟种的,是用我们周家的地种的,本来就是我们老周家的!”
“我就算全都拿走也是应该的!”
面对周婶的咄咄逼人,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的陈彩凤,深吸一口气然后抬起了头。
只见陈彩凤此时脸上面无表情,没有了她从前总是一副温婉的笑容,一只手背在身后显得有些怪异。陈彩凤一抬头,那双带着显露出一丝丝决绝的眼神,立马死死地盯着周婶,问道:
“你真的要五千斤粮食,一点都不能少吗?”
不知怎的,在自己这个软弱弟媳妇的目光下,周婶感到心里有些毛毛的不舒服。
不过她并不相信软弱的陈彩凤能翻出什么花来,并没有把这股感觉放在心上,只当陈彩凤要妥协了,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能”
听到大姑子坚定的拒绝,陈彩凤脸上表情一变,右手猛的从身后拿了出来。
人们只看见白光一闪,陈彩凤的脖子边上就出现了一把锃亮的水果刀。
右手紧紧地攥着,刚刚一直背在身后的水果刀,陈彩凤带着一脸的决然,抵在自己脆弱的脖子旁边。
“既然你这么逼我,那我就给周大柱偿命好了,正好一命抵一命,正好等我死了,我家里的粮食就都是你是了!”陈彩凤死死的看着自己丈夫的姐姐,有些疯狂的大声用力吼道。
这番怒吼因为太过用力,以至于陈彩凤的嗓子都有些嘶哑,但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手里的这把水果刀,陈彩凤在没有出来之前,就已经在手里拿了好一会儿。
对于自己的大姑姐,陈彩凤还算了解,周婶一来敲门,她就隐约猜到了自己的大姑姐想干什么。所以她在出来之前就备好了这把刀。
陈彩凤心里明白,自己只要把五千斤的粮食交出去,以后就算不被饿死,也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
她也知道,自己今天一旦妥协了,再往后周婶并不会停止,只会变本加厉的欺负没有丈夫的自己。从前的自己就是从,第一次挨打不反抗之后,才会有后来这么多年的家暴。
尝过了反抗滋味的陈彩凤,再也不想默默忍受别人的欺负了。
陈彩凤的这番举动,让村民们齐齐一惊,下意识的发出阵阵惊呼声。
“彩凤!你可别做傻事啊!”胖婶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很是担忧的说道。
周围的村民们也纷纷劝道:“对呀,可别这么想不开!”
“赶紧把刀放下吧!”
“大柱媳妇,你可不能寻死啊!你不算不想想你自己,你也要想想你的两个女儿啊!”
眼见着事情突然急转直下,迅速变了一个情况,陈彩凤竟然拿刀要自杀,周婶是万万没有想到,陈彩凤竟然会干出这样出格的事情。
“你们别过来!”陈彩凤的情绪看起来是很是不对劲,她脸上煞白,额头满是汗珠,头发凌乱的披散着,看起来就像是个女疯子。
看到陈彩凤竟然拿刀要自杀,姜青把怀里的阿福放了下来,立即神情一凝暗自戒备起来,从地上悄悄捡起一块石头,随时准备出手救人。
挨了这么多年的大,也没有见她自杀,这会到拿刀闹起自杀来了。周婶很是怀疑,她觉得自己的这个弟媳妇,就是不想出粮食,所以才在这拿着刀演戏。
以周婶这么多年对这个弟媳的了解,她觉得陈彩凤肯定不敢自杀。
看到众人这么紧张,周婶嗤笑一声,不屑地说到:“哎呦喂!你搁着吓唬谁呢!拿着刀倒是装的和真的一样,有本事你倒是真割啊!切!装模作样!”
听到大姑子的嘲讽,陈彩凤的情绪立刻就激动了起来,她当下双眼一闭,右手就要用力去割脖子。
眼见着马上就要血溅当场,早就戒备着的姜青,立马瞄准了陈彩凤拿着刀的右手,把手里捏着的石头,用力掷了出去。
以姜青现在的眼力,力气和反应能力,这颗石头成功的在陈彩凤割破自己的脖子之前,稳稳的打在了陈彩凤的手上。
只听的“咣当”一声,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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