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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是喵控-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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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狠戾的怒意在眸底熊熊燃烧,最终还是在确认陆锦鸢无碍后渐渐柔缓了下来,但走近一看,见陆锦鸢才刚隔了几日就又给自己添了一身新伤,眼眶中竟漫出了晶莹的水花,卫景珩眼中一痛,感到心脏突然往下沉了沉,胸腔里愤怒的火焰差点引爆。
    “阿然。”
    他一边轻唤着她的名字,一边朝着陆锦鸢走去,仿佛周遭的一切被他屏蔽,眼里看到的,听到的只有陆锦鸢。直到来到陆锦鸢面前,一点点地伸出了双手。
    但眼前的小黄猫并没有像上次一般委屈地扑进自己的怀里,她看见自己靠近后,似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冲击,连连后退,蜷起了身体,连声呜咽。
    见刚才嚣张得不可一世的小猫,现在吓得瑟瑟发抖,以为秦王殿下要帮自己出气的念夏,故意露出了自己脸颊上的血痕,添油加醋地哭诉起来,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王爷,奴婢进屋给王爷整理床铺时发现,这只猫竟大胆地睡在王爷的床上,不但用脏爪子乱踩,还突然扑上来,抓伤了奴婢……”
    秦王素有洁癖,一定忍受不了猫睡在自己床上这一件事,所以念夏着重夸大了陆锦鸢在他床上活蹦乱跳踩来踩去的事实。
    见念夏歪曲事实,一直安静的陆锦鸢气得怒吼了一声。
    “你说谎,明明是你先打我的,我不是故意抓伤你的。”
    浅蓝色的猫眸冷冷地瞪视着从刚才起就一直逼害自己的罪魁祸首,但她急急辩解完后,才意识到卫景珩根本不可能听懂她说的话,也不可能相信身为猫的自己,心头仿佛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了一下。
    好涩,好疼……
    这一刻,因卫景珩的接近,陆锦鸢的心揪得紧紧的。
    她感到喉咙干涩,几乎要窒息一般,无力地低低呜咽了两声后,不再辩解,垂着尾等待着卫景珩的责罚。
    装了这么多日的小乖猫,今日终于被原形毕露了。
    现在是要开始剪她的爪子了吗,还是觉得她太过危险根本没资格送给心上人?
    若是这样也好,就将她丢出秦一王一府吧。
    知道自己此刻一定正被卫景珩厌恶或者嫌弃,但哪怕是这样一想,陆锦鸢的心中就有着说不出口的疼痛,就连抬头对视他诉苦的勇气也随着诡异的沉默消失殆了尽。
    她眼里闪着泪光,渐渐湿润了起来。

☆、第43章 哄喵喵

【龇牙咧嘴,虎视眈眈,这是卫景珩第一次见到陆锦鸢这般气怒的场景。他虽是听不懂陆锦鸢喵喵说了什么,却是能从她骤然黯淡的泪光中察觉出她的无助和委屈。
    在卫景珩的心目中,陆锦鸢是白月光般的存在。
    这样温柔善良的好姑娘,怎么可能主动招惹念夏又抓又咬,唯一的可能性是念夏先动的手!哪怕不是念夏动的手,他也一心认定是对方的错。
    想到陆锦鸢竟然在自己的王府里被一个居心不良的丫鬟欺负,想到自己已经第二次让陆锦鸢落入危险之中,卫景珩就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为自己的保护不力而愤怒。
    “王爷,奴婢……”见卫景珩望着猫久久沉默,念夏忍不住上前。然而这一次,她才刚一开口,一道雄厚猛劲的内力就将她狠狠地扇飞了出去。
    “嘭”的一声闷响,被重重挨了一掌的念夏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形线,竟是狼狈地飞出,以眨眼的速度摔在了寝宫的门口。
    念夏被这一掌击中差点痛得晕死过去,手肘重摔在地上,一条右臂像是断了。
    而这凶猛的内力震碎了她身上单薄的衣服,除了大红肚兜堪堪地挂在身上外,凌乱的碎布下雪白的香肩,以及那挤压在肚兜里的饱满,完完全全地呈现在门口众侍卫的眼中。
    “啊!不要看!”感受到门口侍卫们灼灼的视线,有鄙夷有轻蔑有欲一望,一股毛骨悚然的寒冷从脚底猛然窜起,备受耻辱的念夏本能地想用双手掩护自己的娇躯。
    她是和凝香一同被调一教后送给秦王当丫鬟,若是被其他男人看去了自己清白的身子,这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就无望了。
    这一刻,死到临头,念夏还做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痴心妄想。但她身上的伤实在太重,双手完全使不上力,整个人几乎赤条条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满脸血迹,狼狈不堪,惊恐得蜷着身子,像个乞丐。
    从未见过卫景珩发这么大火的陆锦鸢被吓得打了个哆嗦,瑟瑟地躲在角落里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卫景珩的怒火会殃及到自己。
    见自己的举动吓到了陆锦鸢,卫景珩懊恼的同时蹲下身,不顾陆锦鸢的强烈抵抗,展臂将小黄猫毛茸茸的身子揽进了怀里。
    “对不起,我来晚了。”他收敛自己心口翻腾的怒意,缓缓地摸了摸陆锦鸢脑袋上炸起的小短毛,轻轻地安抚着这只完全吓坏了的小猫。
    刚还张牙舞爪的小猫在听到他这句话后,果真可怜兮兮地抬起头凝望住自己,闪烁着一汪委屈水色的猫眼不敢置信地瞪得大大的,浅蓝浅蓝的。
    “不怕,没事了。”
    被卫景珩抱在怀里,惊恐不安的陆锦鸢明显镇定了下来。
    几乎是在一瞬间,因为卫景珩的信任,她的心口涨满了酸酸甜甜、万千复杂的滋昧,竟是不知是感动为卫景珩为自己出头,还是震惊卫景珩对自己的女人都如此的狠心和绝情。
    传言秦一王一府总是莫名其妙地死很多人,传言秦王在边关的这些年凶神恶煞,杀人不眨眼……
    看着念夏吐血倒地,又看见卫景珩衣衫不整地出现,陆锦鸢的心头却仿佛被一根刺扎了一下,没有想象中的强烈欢喜,而是满满的难受和一种说不出的情感。
    “花心大萝卜,哼!!!”一想到自己无缘无故被打的前因后果,刚安静下来的陆锦鸢又气怒地开始挣扎,对着罪魁祸首愤愤地喵喵,好似自己的声音越响越能压住心口不断翻腾的奇怪情绪。
    “刚回京就这么迫不及待,你对得起你的心上人吗?!”见卫景珩没有教训她的意思,一脸莫名其妙地望着自己,陆锦鸢的胆子也翘了起来。反正他听不懂,她心里不爽,就要骂骂他出气,于是哼哼唧唧地控诉后,她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愤愤地扭过了头。
    长长的尾巴重重一甩,糊了卫景珩一嘴猫毛。
    这时,在感情面前反射弧有些长的秦王殿下,终于意识到怀里的小猫因为什么这么生气,狠狠地对着念夏又抓又咬,还摆着爱撘不理的臭脸给他看了……
    心猛然间一跳,面对口不择言怒骂自己的小黄猫,卫景珩半天才回过神,唇角轻轻地翘起,才将傻头傻脑的小丫头重新抱回了怀里。
    这是误会了他和念夏的关系,开始吃醋了?所以和念夏打了起来?
    没想到,他的阿然竟是一只小醋猫。
    等等!阿然在吃醋?!陆锦鸢在吃醋?!
    那是不是说明,他的苒苒很在乎念夏给他侍寝这件事……?
    因为在乎,所以生气。因为喜欢,所以……
    卫景珩心里猛地一动,偷偷瞅着鼓着包子脸的小黄猫,努力从陆锦鸢每一丝的蛛丝马迹中寻找出她喜欢自己的证据。
    苒苒,也是喜欢……自己的吧?
    心热之余,卫景珩眼睛一亮,凤眸中尽是汹涌的激动和不可置信,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了出来。
    扑通,扑通——
    阴鸷的眸染上柔情的笑意,但偏偏还有人作死一遍不够,还继续作死着。
    “王……王爷……”还不知秦王真正暴怒原因的念夏,颤抖地在门口哭泣着。这一刻,她不似刚才伪装的娇弱,而是真正害怕的颤抖,眼睛充泪,面色惨白。
    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她怎么就因一时的冲动忘了秦王的本性呢!
    因为陆锦鸢吃醋而愉悦的心情,顿时因为某些人的哭泣降到了低谷。卫景珩抬起头,神色晦暗不明,冷冷道:“来人,将她给本王拖出去——”
    拖出去?
    卫景珩的目光十分狠厉阴霾,淡淡扫视过来,就给念夏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慌感。
    她魂飞魄散,忍痛爬起来磕头,痛哭流涕地喊道:“王爷!奴婢错了,奴婢不该私自进您的寝宫……奴婢只是想服侍您,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敢了,奴婢真的不敢了……”
    整个过程,对于念夏前一凸一后一翘的身体和娇柔做作的哭泣,卫景珩完全的不屑,反而觉得这种用媚术用迷药爬上床的女人特别的肮脏。
    还是苒苒,最好。像阳光一样干净,明亮。
    但受了委屈怎么能硬吞呢,他会保护她的。
    温柔的目光扫过一下子呆滞的陆锦鸢后,卫景珩的心因陆锦鸢在吃自己飞醋而雀跃的同时,一想到自己刚才撞见的场景,那种令人眩晕的愤怒,就膨胀成了疯狂的杀念。
    “拖出去,行刑!”冰冷的声音对着门口的侍卫吐出了一道嗜血的命令。
    他话音一落,两名侍卫得令上前。
    他们早猜到念夏在撒谎,却没想到王爷会因为这件小事而大动肝火,如今正苦恼着该怎么戴罪立功。于是,两个粗壮的汉子毫不怜香惜玉地拽起倒在门口的念夏,拉着她的头发就往外拖去。
    “王爷!王爷饶命!奴婢再不敢了!王爷——”
    冰冷的地面在念夏娇嫩的皮肤上摩擦,眼见自己真的要被拖出去九死一生,她匍匐在地,惊恐地尖叫了起来。但一个重伤的弱女子怎么敌得过两名壮汉的四手,嘴巴很快被一块破碎的布块完全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悲鸣。
    侍卫并没有对哭的满脸是泪的念夏产生一丝同情。他们的办事效率极高,很快就将衣裙破碎的念夏拖到了前院。而那里,凝香早已昏迷地趴绑在地上,周围黑压压地站了一片鸦雀无声的侍卫。
    念夏被侍卫拖出寝宫后,陆锦鸢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犹如五雷轰顶,一脸懵圈的傻样。
    念夏是私自进入秦王的寝宫?!不是秦王让她晚上来侍寝的……!
    天啊,她刚才都做了什么!
    幸好秦王听不见她愤愤骂他的声音,否则……陆锦鸢觉得自己丢人丢大发了!
    红扑扑的小脸蛋贴在卫景珩精壮的胸膛上,陆锦鸢在见到如此爆炸性的一幕后,恨不得找个地洞钻入,但卫景珩炙热的拥抱却将她锢得有点喘不过气,心跳再度不规律了起来。
    薄唇微勾,卫景珩注视着胸前呆呆懊恼的小猫,故意叹道:“总有些不自量力的丫鬟想爬上本王的床……但哪怕脱光衣服,本王都瞧不上她们一眼。阿然应该不会误会本王是什么花心大萝卜之类的吧……”
    陆锦鸢的膝盖莫名中了一箭:“……”
    见陆锦鸢一脸心虚地用爪子捂脸,卫景珩将鼻端埋进她毛茸茸的毛发里,故意停顿了一下,才找出一个药瓶慢悠悠地给陆锦鸢上着药,尤其是她的一双白乎乎的小肉爪。
    陆锦鸢继续懵圈地被卫景珩抱在怀里上药。其实这些小伤都没出血,完全可以不用上药,但卫景珩却紧张得仿佛她重伤一般小心翼翼、极尽温柔地上着药。
    “才过了几日又受伤了,真是不安分的猫儿。”卫景珩轻轻的嗓音自耳边传来,痒痒的,陆锦鸢回过神来,心突突跳着,却见他望着自己的目光没有一丝责怪之意,眉眼间反而带了些宠溺和柔暖。
    “不理我,还在生气?”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卫景珩揉了揉阿然的脑袋,眸底满是宠溺,“对不起,今日是我的疏忽,你若心里不舒坦,就拿小爪子打我吧……以后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脸突然被卫景珩温柔地捧着,低醇的嗓音含着隐隐笑意和宠溺,目光是那样的如水温柔,令陆锦鸢的心再度有力地跳动了起来。
    和以前一样,却又和上一次给她上药时的感觉完全的不同……
    倒是和梦境里的感觉……如出一辙。
    就这样呆呆地傻望着卫景珩,陆锦鸢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几个时辰前梦境中的画面。
    ——苒苒。
    这朦胧的一幕幕梦境中,火热的吐息,落在她的唇上。她似乎听到几乎十年未听到的乳名,泛起淡淡的思念之情。
    小心翼翼,却分外的温柔和……珍视。
    ——以后,由我来保护你。”
    温柔的情话,带着难以言述的爱慕与思念,脑海里男子的容貌也渐渐清晰了起来,与眼前的卫景珩渐渐重叠在了一起。
    !!!
    陆锦鸢有些惊吓地跳出卫景珩的怀抱,却发现卫景珩一脸诧异地望着自己,面色如常。
    看到奇怪景象的是她,梦到奇怪梦境还反复乱想的还是她……
    陆锦鸢连忙用爪子心虚地拍了拍自己的脸,小脑袋慌张地摇成了拨浪鼓。
    不要多想,不要多想……是梦是梦!
    啊啊啊啊!这春梦怎么一直阴魂不散啊!
    还偏偏越想,越觉得逼真……
    害得她都不敢和卫景珩对视了……
    与陆锦鸢脑洞的能力如出一辙,默默给陆锦鸢上药的卫景珩虽是面色如常,但眼前浮现的却是另一种香艳的景象,然后吃豆腐地摸摸爪子,摸摸肉垫,摸摸胸……努力哄着猫儿。
    寝宫内的热度,在卫景珩和陆锦鸢一人一喵的自我脑补下迅速飙升。但前院的气氛却与之相反,格外的凝重和压抑。
    原本要拖进地牢的凝香,被一桶冷水毫不怜香惜玉地浇下,惊得从昏迷中幽幽转醒。
    被一同拖来的念夏惊恐地呜呜颤抖,完全不敢相信凝香竟早已被抓!
    怪不得秦王回来的那么早,原来……凝香也失败了……
    在两位丫鬟的呜咽中,两支刑杖一起举起。
    “啪!”“啪啪!”
    秦一王一府的刑杖不是普通的刑杖,那堪比军棍的板子重重地打在两位如花美玉的丫鬟上,发出噼噼啪啪的板子声,在寂静的庭院里有着不可抗拒的穿透力。
    两名丫鬟纷纷吓得鼻涕眼泪流得一塌糊涂,痛得大哭求饶,而本该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却因为口中被塞着破布,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
    十个板子后,这两个娇俏的丫鬟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塞着嘴的帕子也渐渐被血浸湿。任你杖下如雷,皆是一动不动,纷纷昏死了过去。
    “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四十!”
    受刑的两人躺在地上已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滴滴答答掉在冷硬的砖地上,这样狼狈可怜的受刑场景却得不到思锦殿内任何侍卫的怜悯,他们行刑的力度和速度不变,甚至因为卫景珩有意杀鸡儆猴,那些别有心思的奴仆都惊心动魄地望着被打成奄奄一息的念夏和凝香,吓得不敢动弹。
    ——擅闯秦王寝宫者,死!
    但最后,念夏和凝香并没有被杖毙,原因有一半出在陆锦鸢的身上。
    陆锦鸢并不知道念夏和凝香的真实身份,等脸红心跳地从卫景珩怀里跳出后,外面行刑的声音若隐若现地传入了她的耳内。
    她忐忑的心有些不安和愧疚,总觉得念夏被杖打有自己的一部分原因。
    哪怕她们刚才打了起来,哪怕陆锦鸢特别讨厌这两个对卫景珩预谋不轨的丫鬟,但想要侍寝的念夏罪不至死。她不想眼睁睁看着卫景珩背负杀人不眨眼、残忍嗜血的恶名。
    于是,她那焦虑的神色感染了卫景珩,卫景珩眉尖若蹙,轻叹了一口气。
    虽然早就预料到自己凶残的一面会被陆锦鸢撞见,却没想到陆锦鸢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心软。
    念夏欺负到她头上,别有目的地接近他,她竟还在担忧她的处境。
    这种人简直死不足惜!
    但他——不正是因为她的心软才存活了下来吗?
    若是趁机落井下石,就不是那位曾将他救出深渊的苒苒了……
    另有一番思忖后,卫景珩命侍卫将凝香和念夏打得奄奄一息后,直接赤果果地丢出了王府。
    没有直接要两人的性命,却丢出王府让她们自生自灭。
    自有……别的目的。
    秦王的寝宫在半个时辰后重新整理干净,换上了崭新的被褥。但卫景珩左等右等后,也没见陆锦鸢如同往日一般跳上床钻进自己的被窝里。
    于是,长达五日磨练出的厚脸皮,令秦王殿下羞涩涩地将这只似乎准备独睡猫窝的小黄猫抱进了怀里,一同躺在了床上。
    “阿然乖,该就寝了。”】

☆、第44章 快到我怀里来

【虽然是很纯洁地和陆锦鸢躺在同一张床上,但一想到陆锦鸢可能也对自己动心后,某位秦王殿下沉浸在心底的躁动就被勾了出来,总觉得自己怀里抱着的不是喵……
    顺着她的秀发缓缓下移,目光在落到她微微嘟起的红唇上时,卫景珩荡漾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一时看得有些痴了。
    而当她软软的小肉爪轻轻地落在他的脸上时,他似是能感受到她手指的柔腻,不禁搂着她纤腰的手臂紧了紧,凑近她的耳边,回味起白日里那蜻蜓点水的一吻,感受着软乎乎的毛蹭着自己的脖子,痒痒的,热热的,让他醉得微醺,忍不住想要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
    “阿然……”
    温暖的怀抱近在咫尺,火热的吐息,如同梦境一般,吹拂在陆锦鸢的脸上。
    最要命的是,那宠溺的目光温柔如水,深邃得不见底,那修长的手指轻抚在她的脸上,仿佛带了火苗,几乎将她燃了起来。
    陆锦鸢的脑袋乱乱的,拍在卫景珩脸上阻止他靠近的爪子竟是在这样的目光下变得火辣辣的:“喵喵喵喵喵???!”
    眼前的小黄猫一脸受惊吓的模样,但偏偏甜软的嗓音含着浓浓的娇羞,上翘的尾音越发显得娇软甜媚,惹得脑补帝秦王一阵酥酥颤颤,也一个激灵让卫景珩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卫景珩只好松开手,侧躺在她的身边,对着她露出一个安抚性十足的笑容,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这张俊美如玉的脸倾城一笑给陆锦鸢带来了多大的视觉冲击。
    他只是怔愣地看到某只小猫在对上自己的目光后,双爪捂脸害羞地蹦到到床的另一侧,一副羞于见人地缩进被子后,毛茸茸的屁股冲向着他,不再冒出。
    脸颊火辣辣地烧着,陆锦鸢紧紧地闭上眼睛,大气也不敢出:天啊!竟然要抱着我睡!还一脸荡漾地笑着,男女授受不亲啊秦王!
    卫景珩默默看着墙角被窝里弓起的小团子:……床太大也不是好事,苒苒离自己好远啊……好想抱着苒苒……
    憋得快透不过气来后,陆锦鸢总算将脑袋探出了被子外。谁知,一冒出被窝,就瞧见卫景珩睡在自己的近在咫尺的地方,以保护者的姿势将她围在了中央。
    哪怕两人中间隔着薄薄的衣衫,他的气息依旧透衫而出,呼吸的热气拂过面庞,团团萦绕包裹着她。
    那俊朗安稳的容貌,白皙的脖颈,和若隐若现的锁骨……画面美得简直不敢直视!
    陆锦鸢突然觉得眩晕,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她的小脸绯热,可怜巴巴地抱着尾巴缩在了墙角,但心中波动的情绪却怎么也平复不了……
    是因为要送给心上人作为礼物,才这么格外的紧张和温柔。
    所以陆锦鸢,你激动个屁啊!快收起你的非分之想!
    没有抱着陆锦鸢后,卫景珩才发现入眠竟是那么困难的一件事。他的心就好像有只小猫爪不断地在挠,令他碾转反侧,蠢蠢欲动。
    ——今晚,苒苒睡得好乖啊,竟然没有扑进我怀里睡……要不要主动把她抱进来呢?
    ——抱吧。
    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卫景珩厚着脸皮,鼓起着勇气,伸出了按耐不住的贼爪。
    ——快到我怀里来。
    他微笑着凑下头,把脸贴在她柔软的猫毛上轻轻蹭着,只觉触感温香,完全舍不得放开。心里立刻像抹了蜜一般,渐渐步入了梦乡。
    午夜,窗口发出着噼里啪啦的声响,原来深夜间京城竟又飘起了蒙蒙细雨。若是往日,卫景珩早就从浅睡中惊醒,或是一夜噩梦。但这一雨夜,暗卫在门口紧张了半响,也未见秦王有任何起身的动静。
    “王爷熟睡了……”
    探回消息的暗卫站在门口有些无措。
    “抱着猫。”
    这几日,秦离已经习惯了王爷抱着阿然呼呼大睡的甜蜜姿态,所以二话不说地拦住了欲要报告的暗卫。
    “她们,死在了后巷。”
    卫景珩抱着猫安睡的一晚,皇宫里的某人却因为秦王回京的消息,端庄的容貌罩了一层冷森的寒光,在阴暗的月色下显得愈发狰狞和扭曲,完全无白日里母仪天下、雍容华贵之风范。
    “一群没用的废物!”
    花了重金请来的杀手全部断了消息,培养多年的死士音讯全无,那本该在战场上死去的臭小子却安然无恙地回到了京城,以战神之名,风光无限。
    意识到自己被卫景珩的一招调虎离山骗得团团转,吕嫣气得挥手将桌上的物品纷纷砸落。
    乒乒乓乓的声音在凤华宫里响起,一个玄色靴子缓缓停在了一个倒地的瓷瓶前。
    本是怒不可竭的吕嫣,见是自家皇儿亲临,扭曲的脸上露出几许欣慰的笑容:“诏儿!”
    她刚一开口,就想到自己尚未成功帮皇儿铲除秦王这颗眼中钉,眉头紧簇,咬牙道:“卫景珩这小子好手段,这些年百战百胜,在武将中颇有威望。今日回京的消息,就是万人空巷,拥挤城门。母后真是后悔,十年前没把他和那个妖媚惑主的贱人一同弄死!”
    得知卫景珩随镇北大将军岳轩奔赴沙场,是距岳清菡死后半年之久。对于这个懦弱无能的小胖子竟从暗杀中活口,吕嫣并没有太过担忧和操心。
    她觉得像卫景珩这样胖成猪的体型,胆小如鼠的性格,简直是分分钟钟在战场上被敌军当成了活靶射杀之,而她更有一万种方法悄然无息地在战场上弄死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笨小子。
    但是比起除掉卫景珩,吕嫣觉得最大的威胁是岳轩。没有岳轩的扶持,卫景珩这个小屁孩算得了什么!所以之后,在边境上刺杀多次,在一次与敌军的交锋时,终于成功地弄死了统领二十万大军的岳轩。
    但这样的好消息并没有持续太久,南楚十万大军突袭玉门关时,卫景珩在危急时刻以一当千,一剑卦喉诛杀南楚大将的消息一并传入了京城,竟是气势汹汹地带着大军反攻占了南楚东都三城。
    后南征北战,凯旋归京,被卫文帝任命为骠骑大将军,受封为秦王。
    一个默默无闻多年的小子突然强势回京,高强的武功,统领二十万的大军,甚至成为第一个被册封为王的皇子,这如何不让吕嫣感到危机!
    最让她感到危机的是,在册封秦王后,秦文帝陆续给所有成年的皇子都封了王,包括她的皇儿卫墨诏被封为楚王,却唯独没有册封太子!
    西晋一般承袭的祖制是嫡长子继承制,原则是:“立嫡立长”。为了让卫墨诏成为名正言顺的嫡长子,吕嫣可是费劲了杀招:将大皇子毒杀,刺杀当时最有可能成为皇后的贵妃岳清菡,一举成为后宫之主。
    但这三年,秦文帝却是将最有可能是皇储人选的卫墨诏封为了楚王,五皇子卫晔封为齐王,全部正式参政或参军,这让群臣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历代封王中,以“秦、晋、齐、楚”四个封号最为尊贵,如今三位成年的皇子都在十八岁时被封王,总不可能等还只有八岁的六皇子卫雁继任吧……?这离成年及参政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
    唯一的可能性……秦文帝打算在三位封王的皇子中决出一人立为皇储。而他早不封王,晚不封王,偏偏在三年前卫景珩回京后作出这种奇怪的决定,极有可能……
    吕嫣的脸色越发苍白和凝重,甚至一想到这个极高的可能性,她就不寒而栗。
    必须要将卫景珩这个绊脚石尽快除去!让她的皇儿荣登皇位!
    但偏偏,卫景珩就像只打不死的小强,近三年怎么刺杀都弄不死!如今一招调虎离山,竟是成功回了京!
    而他,若只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莽夫,永远守着边关南征北战,倒是不足为惧,就怕当年之事被他察觉分毫,如今虎视眈眈地回京,就是为了争夺皇位!
    “母后,稍安勿躁。气火上逆,肝郁气滞,对身心伤害严重。”温润的嗓音打断吕嫣浮躁的沉思,只见晋王卫墨诏笑着给自己端了一杯子热茶,沉声道,“秦王回京这事并非母后想的这般糟糕。”
    吕嫣接过茶杯,面色果然好上了不少:“皇儿的意思是?”
    “历史上除了立嫡立长的原则外,只有立子以贤才能服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得民心者得天下。父皇若是真的有心要将皇位传给卫景珩,以卫景珩现在残暴嗜血的名声,完全担当不了‘贤’字。为了保护他的名声,父皇应早在三年前就打压外界抹黑皇室的流言蜚语,而不是对此不闻不问,任由其越演越烈。可见父皇的态度,并非早是已决定了太子之位的人选。”
    卫墨诏很快理清其中的厉害关系,声音渐至冰寒,满脸含霜道:“若是父皇真的有意要立卫景珩为太子,以他现在的名声,我们只要在背后推波助澜,群臣和民心都会朝我们向来。”
    西晋历史上发生过几起立子以贤、立储以爱的现,虽然为数不多,但都是原本的皇长子或嫡长子不忠不孝,恐难主天下,才引发了宫廷权利的争斗。
    卫景珩虽统领二十万大军,但他非嫡长子,德行狠毒残暴,众臣和百姓怎么可能选择一名残暴的君王!
    但卫墨诏不同,他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是王位第一继承人。除非他犯下大错,太子之位不可能沦为他人之物。而在嫡长子有资格和能力继承大统的情况下,卫文帝还贸然将王位传给卫景珩,会遭到群臣的诟病。
    吕嫣对这一点倒是赞同,但眼中仍浮动着忌惮的神色。
    “陛下一日不立你为太子,母后一日不心安。虽然当年之事早已了无痕迹,但怕卫景珩今日回京,来者不善。”
    卫墨诏一顿,沉稳道:“母后若是担心二十万大军日后对儿臣不利,儿臣已有对策,逼他交出兵权。”
    “他会交出兵权?”吕嫣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卫墨诏抿唇一笑:“请母后放心,儿臣定会将此事办妥,送给三弟一个大礼。”
    吕嫣知道自己的皇儿一向睿智,身边又有数十名谋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人和,明阴阳,懂八卦,晓奇门,知遁甲,为她的皇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她紧缩的眉头缓缓展开,颇有些吾儿成长的骄傲和欣慰:“如此甚好,母后等着你的好消息。”
    安抚好吕嫣的情绪,卫墨诏从凤华宫走出。这时,皇宫内已经飘起了一段时间的绵绵细雨。
    “王爷,一切已准备妥当。”
    陆府,夜来香事情过后,陆宁涛将服侍陆锦鸢的丫鬟从秋香换为了安兰。对于青娥来说,就是打晕了新派来的丫鬟,易容成安兰的模样继续照顾着陆锦鸢。
    而因青娥一句话差点栽了的方玲玉,正命人寻找着突然失踪的秋香,势必要将这个死丫头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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