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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枪王-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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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平点点头,他现在穿着佩戴中尉的军衔的军装,跟着一般的军官没有什么两样,再加上天刚蒙蒙亮,大地上有一些雾气,所以刘亚民和二噶子都看不清楚。

刘亚民手忙脚乱不知道应不应该敬礼,如果敬礼的话,害得总指挥暴露目标被敌军的狙击手瞄准,但是不敬礼的话,自己刚才好像得罪了他,“总指挥…好,俺刚才是没有看清楚…”

“跟我客气,就不当我当兄弟!”张一平打断了结结巴巴的刘亚民说道。

“总指挥在这里等你们下来,他要跟我们最后一个离开这里!”方十二妹解释道。

可惜,张一平没有给他们感动的时间,他挥挥手道:“既然人齐了,咱们也走吧!”

刘亚民跑紧两步,对张一平追问道:“总指挥,其实俺们不怕美国佬的火炮,他们的火炮打不着俺们,俺们可以冲上去给他们来一记狠的,就像昨天下午样,把他们打一个落花流水。”

二噶子和几个战士都跑上前来,说的也是同样的话,渐渐地把张一平围了起来,反而把警卫连的兄弟挤出外面去了。

张一平知道,像302团这样的攻坚部队,让他们一路后退,的确为难了他们,因为他们是一个枪手,张一平教会他们的是进攻、进攻,不断地进攻。虽然他们以服从命令为准则,但是思想上肯定会有想不通的地方。

“很简单,因为我们这一次要狠狠地打一下美国人,而要使的劲大,就得先收起拳头,然后再狠狠打出去,这样才更加有力气!”张一平抓起拳,做了一个冲拳的动作说道。

“可是,俺们打美国鬼子用的是枪呀,关拳头甚么事?”刘亚民不解地问道。

班长王大友拍了拍刘亚民的脑袋,“你这个笨脑子,拳头就不能够打鬼子了吗?总指挥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张一平无奈地笑笑,对二噶子说道:“二噶子,我还记得你,你的枪法有没有进步?对不对得起‘天下第二’名号?”

说到枪法,二噶子的神情马上就起了变化,他右手握枪,枪口向下,胸口的呼吸进入了一种自然的状态,张口说道:“请总指挥检阅!”

在张一平的眼中,二噶子有一种溶入大地的感觉,他不像胡从甫那样嚣张,但是所表现出来和气势一点也不输于胡从甫。

张一平心里暗暗赞了一声,这个天下第二,果然名不虚传。

第三百三十章 奥尔良之战(十六)

早晨,在太阳出来之前的一段晨光里,空气里弥漫着破晓时的寒气,青草和叶子上也掩盖了带着硝烟味的露水,大地上的雾气在渐渐地凝聚加厚。刚刚天亮的时候,大地也只有一层淡淡的缥渺透明的白纱,然后渐渐形成乳白色的雾障,结成了一笼巨大的白帐子,把方圆几十里的地面给严严实实地罩了起来。

当太阳跳出地平线之后,雾气又被朝阳炽热的光燃烧,逐渐地驱散。一片金光透过薄雾照射在大地上。地上的乔木、灌木、草丛的枝条和暗绿色的叶子闪耀着春天一样焕发生命的呼吸。给阳光一烘晒,晨雾降落下来,渗透到泥土里,到处冒起阵阵湿气。

张一平和二噶子两人趴在草丛里,忍受着这阵湿气的侵袭,两人相隔不到两米。

张一平很想考验一下二噶子的枪法到底达到了什么样的境界,因为在军中,二噶子、胡丛甫和曾大娃三人鼎鼎有名,并且开创了自己的风格,他们在张一平教给他们俩的枪法中加入了自己的理解,从不同步的角度诠释了《枪王系统》中的精髓,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味道。

“等一下,就看谁先打完弹仓里的子弹。”张一平说,“当然,还得必须命中,光光打完子弹而不命中目标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而且命中哪里也是胜负考虑的因素之一。”

“命中眉心和脖子上动脉的算十分,胸口算五分,其他地方零分!”张一平说道。

“如果没有打死呢?”在张一平右边的方十二妹问道。

张一平和二噶子都好像看怪物一样看了她一眼,像张一平和二噶子这样的枪手,已经到了要谁三更死,谁就绝对活不过五更的境界,怎么可能打不死人呢?

十二妹分辨道:“敌人来的可能是骑兵,俗话说射人先射马,如果角度不好的话,你们不会为了比赛,打不到人就连马也不打吧?”

“枪手只要在战场上就应该以杀敌为先,枪手有枪手的品德,不能为了名誉而违反战场的规则…”张一平严肃地说道。

“我明白!”二噶子说道,“杀敌第一,比赛第二!”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呢?张一平点点头,赞道:“这话说得太对了,二噶子,我发现你有哲学家的潜质,你应该改一个文雅一点的名字。”

“不用,这个名字是我爹给的,我觉得很好,”二噶子收敛了呼吸的频率,在地面的泥土里,他已经感觉到一阵轻微的抖动,这是敌人的马匹在奔跑,不过还很远,距离起码在三四里之外。

“张兄,如果二排长赢了你,你的天下第一枪手的尊号是不是要让给他?”方十二妹问道。

张一平想了一下,回答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天下第一枪手了?我有说过吗?我是一个很谦虚的人,怎么可能说自己是天下第一,这么狂妄呢?”

“你说你自己是枪王,这不等于自己是天下第一吗?”

“枪王只是一个级别,就像军衔一样!它只能够说我通过枪王那个级别的测试而已,跟天下第一没有关系!枪法的高低是不受级别限制的,低级的枪手也极有可能战胜高级别的枪手…”

“狡辩!”

张一平耸耸肩,没有回答。

“二排长已经是天下第二了,如果这次赢了你,那他是不是可以称为天下第一?”十二妹不死心,又问道。

“那可不一定,比天下第二进一点的,不一定是天下第一,也极有可能称为天下最二。”张一平说。

“连总指挥都不敢称天下第一,我怎么敢?其实这天下第二也是因为我姓二,而且当时还编在二营二连二排二班…”二噶子说道,“今天如果我能够赢得了总指挥一点,我希望总指挥调我到三营三连三排三班去,只要与这个二字没有关系就行了。”

“要赢我没那么容易,只怕你还得‘二’一时间!”张一平呵呵笑道。

“来了!”方十二妹小声地说道,她也把步枪的枪口伸了出去。

来的是美军的前头搜索部队,都是骑兵。只有三四十人,在公路和旁边的草地里散开,队伍拖得稀稀松松的。

太阳已经升了起来,雾也只剩下薄薄的稀稀的一缕缕,美军紧张地在草地里搜索,很快就会进入最佳射程。

张一平看到其中有一个中尉军官,于是说道:“各打十发子弹,第十一发子弹打那个中尉,谁先把这个中尉打下去,就算赢!”

“你们这是在打台球吗?中尉就是那个最后落袋的黑球?”方十二妹问。

“你也知道打台球?台球有这个打法吗?”

“当然!”

眼看美军就到了跟前,张一平又下了命令“给我传令下去,最前面的二十个美国人和那个中尉留给我们比赛用,其余的各自找目标。”

看着美军已经全部进入的埋伏圈,张一平向十二妹说道:“可以开始了。”

十二妹也不叫“预备“,她一下就扣了板机,子弹射出了膛,从一堆绿色的草中间掠过,炽热的子弹过后,这几棵鲜嫩的野草都蔫了下去。

子弹打在一百多米外一个骑兵的额头上,正中眉心。骑兵马上无声地向前一扑,倒在马上背上,坐下的马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马绳子一松,主人拍了它的后背,于是条件反射地向前窜出,把背后的尸体抛落马背来。

“十二妹,你的枪法进步不少!”张一平夸道,但是手上跟眼上的动作也不放松,他在一瞬间连开了三枪,看着三个骑兵“扑扑扑“地掉了下来,然后他索性站了起来。

而此时,二噶子已经跃起来冲了出去。

马本来就是在运动的,忽遇袭击之下,马匹受到了惊吓,无论是马匹还是马背上的骑士都会做出一些相应的动作,躲避子弹。

这个时候打死这些马或者把骑兵打倒在马下,对于高级枪手来说不是问题,但是如果要击中马上的骑士的眉头、脖子上的动脉。不仅要求枪手能够抓住瞬间即逝的一刹那,还要枪手能够自动寻找合适的角度。二噶子跳了出去,就是主动寻找战机,给敌军的眉心一击。

张一平见眼角一个黑影一晃,速度快得令人难以想像,就知道二噶子的实力不容小视。

实战中的比赛不比正规的射击比赛,在实战中,复杂性大上许多,也会有很多产生意外结果的因素,而且比赛的目标物并不是死靶而是人,他们正在极力避规。

张一平只要稍一不注意,极有可能输给二噶子。

张一平马上凝聚心神,丝毫不敢大意,如果输给了这个二噶子就不好下台了,他怎么说也是师傅。而且还是一个年轻气盛好斗成性的师傅。

张一平将心神凝聚起来,把感觉伸延释放出去,当他的感官触觉达得到战场的时候,所有的马匹和骑士都像是放慢了动作一样,很多对别人来说是稍纵即逝的机会,在他眼中却是从容不迫地抓住。

张一平的枪口轻轻地晃了一下,六颗子弹成扇形先后向敌军飞了过去,六个在二十多米范围的美军骑士先后被击中。

当六个刚刚被击中的骑士白色的脑浆和鲜血还飞溅,还在空中飞窜的时候,张一平第十颗子弹已经跟上来了,穿过那些在空中飞舞的血珠,从两个中弹的脑袋之间狭小的空隙一闪而过,之后两个脑袋就重重地撞在一起。

张一平的第十颗子弹穿过重重的障碍,刚好从那个中尉军官的脖子的动脉上掠过,击穿了动脖血管,一股鲜血不受控制地激喷而出,像爆了水管似的。

子弹穿过中尉军官的动脉之后,又穿过侧面另外一个骑兵的脖子,一样引起鲜血四溅,后面的骑兵由于正在转弯,重心不稳,所以反而比先中弹的中尉早掉落中马上。而中尉却只趴在马上一动不动。

而这个时候,二噶子也一气呵成,完成了他的任务,十个美军有的倒挂在马背上骨的掉落在地上,只剩下十匹无主的马像,悲伤地乌呜。

在这么近的距离打十发子弹,这对于一个高极枪手来说,是基本的技能,张一平虽然比二噶子高出几级,但是在这么简单的比赛,考究的是枪手出枪的速度的准确性这两样基础的功夫,张一平的优势并不是很明显。

事实上,在比赛过程中,二噶子开枪的速度和准确性基本上已经赶上了张一平。

二噶子打光了十发子弹,正在给弹仓补子弹。战场上的骑兵已经全部已经倒在下,他填好子弹之后,也没有用处了。

十二妹叫道:“张兄,你犯规了,你在第十枪就开枪打死中尉军官,这一次应该是你输了。”

“十二妹,难道你没有看见,我最后一枪是击中两个人吗?虽然子弹是先射中了那个中尉,但是率先倒下的是后面的那个士兵。所以说,我是先击倒那个士兵才击倒军官的,这怎么算犯规?”张一平分辩道。

十二妹道:“就好比打桌球,你先碰到黑球,再把其它球撞下了袋,尽管你这一杆连黑球也下了袋,但不管怎么样,你碰黑球在先,就是犯了规,就应该判你输…”十二妹据理力争。

“可是,十二妹…”张一平道,“我们现在不是真的打台球…”

二噶子扛着步枪走了回来,说道:“方姑娘,总指挥一枪打中两个人,而且都是要害。在这么复杂的情况之下,我自认做不到,总指挥的确胜我许多,看来我还要‘二’一段时间才行…”

第三百三十一章 奥尔良之战(十七)

这一场伏击结束得非常快,一来伏击的人是路段的骑兵的好几倍,有些士兵用枪瞄准了骑兵,但是却不能够击发,因为目标已经成为了张一平用来比赛的道具,他们不能够破坏。

不过枪声还是惊动了周围和后面跟随的骑兵,在平原上,十几支搜索部队向这边聚拢来,但是在距埋伏点一公里远的地方集结起来后,却不敢靠近。

这些骑兵其实就是前天下午被302团击退的那一批,来自英国的一个骑兵师。英国人和美国人相貌上相差无几,且美国人也一样沿用英军的军装,所以中国人还很难分得清楚到底是美国人还是英国人。

前天,美军的坦克部队糟受到了致命的打击,骑兵部队没有坦克和远程炮火的支援,在中国军队面前就像一件脆弱的瓷器,一碰变碎,302团近五千人,每人开一枪都会让他们漰溃。

302团几个营交替掩护,从容后退,英军的骑兵只能够远远在跟着,不敢太过靠近。

张一平心情很是畅快,他把步枪像一根扁担一样横杠在肩上,口中吹起了口哨。

他心情之所以畅快,不是因为他战胜了号称天下第二的二噶子,二噶子虽然枪法有其独特的地方,但是总也脱不出《枪王系统》的范畴,他这个天下第二还是自己给他的封号,战胜他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心情愉快的原因是因为他一口气体打死十一个美军,出了一口闷气。昨天在阵地上,美国人不停地往他的头上打炮,早就把他气坏了,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不亲自杀掉几个鬼子,心中的怒气如何消除得了?

这种畅快如同出了一身臭汗,更加形象一点的形容也可以这样说:就像是刚刚在强壮的白种女人身上发泄完全部的精力一样,全身206块骨头都觉得畅快淋漓。

“骑兵已经落午了,在中国军团精准折射击的面前更加如此,可怜悯的英国骑兵,没有坦克的支援,他们连发起冲锋的勇气都丧失了,骑兵丧失了这种视死如归的勇气,离没落也不远了,这也许是大英帝国的没落的开始吧。”张一平自言自语地说。

方十二妹与张一平并排走着,她规矩地把枪背在肩膀上,她似乎还在这刚才的比赛愤愤不平,“张兄,你做为一个枪王,却在比赛中犯规,胜了也不光彩…”

“十二妹,你有一点偏心了呀,你口口声声叫我一声张兄,可是你为什么老是偏向别人,非要看着我输你才甘心呢?”

“你既然叫我做裁判,那我就得公正,何况,我在团里的时候。二排的兄弟对我很是照顾…”

“所以你就偏心,想让我输给他们…”张一平假装哼了一声,“既然是比赛,我就寸步不让,这是体育竞赛的精神,跟兄弟交情无关。”

“我没有偏心,你的确是犯规了!”十二妹辨道。

“事实上就是,我一枪中两个,枪法比二噶子好上很多。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张一平说道。

“…”十二妹也无奈,碰到不讲理的张一平,她也只好对不起二排的兄弟了。

中午的时候,火辣辣的太阳挂在当空,太阳把树叶都晒得卷缩起来了,地上没有风。路上长长的队伍夹着和马匹和车辆在走动,卷起了滚滚的灰尘,全部都扑在人的脸上和脖子里面了,闷热的天气更给行人添上一层烦躁。

几架飞机天空远远地吊着盘旋着,飞得高高的,互相交换着,监视着中国军队。

张一平本来想再打几个伏击,消灭美国人的几个先锋营,但却一直没有机会。

美军吃过几次亏之后,再也不敢追击中国军队了,等中国军队走远了,他们才小心翼翼地靠上来,慢慢地向图尔的方向移动。他们采取步步为营的方法,大量的部队一起行动,让张一平没有什么机会。

从右侧的一条马路上过来了一群狼狈不堪的、穿着浅蓝色军装、大沿布帽的军队,这是那些被美军击溃的匈牙利步兵师。

这些匈牙利步兵师是美国人主要的进攻目标,一见到这些装束的人,美国人就忽然长了胆子,疯狂地发起进攻,直到将他们一举击溃为止。相反,他们见到戴蒙布的农夫盔的中国军队的时候,他们就变得小心翼翼的,一点也不敢造次。

302团就地警戒起来,302团的团长接到命令,让这些匈牙利步兵先走,因为在这些溃兵的后面,还有一个殿后的310步兵团,都是102师下辖的部队,102师绝对不能让这边的美国兵抄了自己人的退路。

从远处有几骑飞駞而来,扬起的灰尘像一条巨龙似的,引起那些匈牙利人的噪声。

张一平一眼就看到这几骑是德国人,具体来说是管理这些匈牙利步兵师的德国军官,其中一个还是张一平的朋友---乔纳斯上校。

乔纳斯是张一平的俘虏,俗话说一次俘虏终生俘虏,张一平对乔纳斯的印象无论如何也好不起来。见到他的时候总是有一种要揍他一顿的冲动。特别是现在,他带领的匈牙利师,两次差点让中国军团吃亏的情况之下。

“这不是乔纳斯这个德国佬吗?这么急,赶着去投胎呀!”张一平怒气冲冲地说道,“石小川,把这个该死的德国佬叫到这里来,老子要训他一顿!”

“好咧!”石小川答应一声,杠着一挺轻机枪就向对面的公路跑过去,拦住了德国人的马。

乔纳斯骑在马上,就一直看着路边的中国军队,看到有人拦他,也许是因为战事吃紧的缘故,他还有一些不高兴。不过后来认出是张一平的警卫员,这才停住了马。接着又看到张一平在那边向他看来,他才下了马,急忙跑到张一平的面前,伸出手来说道:“张总指挥,没有想到你还在这里,我听说,你们的大部队已经退往图尔去了…”

第三百三十二章 奥尔良之战(十八)

乔纳斯这一帮德国人带领的五个匈牙利步兵师,其防线两次被美军攻破,要不是曲伟卿果断部署,说不定张一平的后路已经被美军断了。

这让张一平心里十分不愉快,况且他一向对乔纳斯不客气,因此,对于乔纳斯伸过来的手,张一平拒绝了,他冷冷地看了一眼,说道:“我的部队去哪里跟你没有关系,另外,乔纳斯,你的防线两次被美军突破,置我军于危险之中,我对你的能力非常失望!”

乔纳斯满脸通红,虽然他也是刚刚接手这几个师,责任不完全在他身上,但是他是一个负责任的人,不会推卸自己的责任。或者在张一平的面前,乔纳斯还没有从俘虏的身份脱离出来。面对张一平的指责,他习惯于逆来顺受。

“很抱歉,总指挥先生,这几个匈牙利师战斗力意志不强,纪律松散,很难与德军和中国军队相比,我很抱歉,这次战斗之后,我们会按照您的计划,将他们彻底改编,将他们当中的军官遣送回去…”

“我还可以相信你们吗?乔纳斯?”张一平说。

“请您的相信我,德军是中国人的朋友,我可以对着上帝发誓!”

“狗屁,上帝管得着的话,就不会有战争了,让你的上帝去见鬼吧!乔纳斯!”张一平越说越生气,声音越来越大,几乎吼叫起来。把乔纳斯吓得心里直哆嗦。

乔纳斯在中国军团做俘虏的时候,张一平就想尽办法折磨他、糟蹋他乔纳斯,但是却从来没有这样愤怒过,这把乔纳斯吓得不轻。

按理说,乔纳斯现在已经恢复了自由,已经不是张一平的俘虏了,他作为一个受过教育的德国人,也不可能有张一平那种‘一次俘虏终生是俘虏’的封建思想,他没有理由再害怕张一平。

但是,乔纳斯一见到张一平发怒火,心里自然就害怕,这已经成为一个条件反射了。从心理学的角度上来说:这是乔纳斯幼小的心灵长期受到摧残的结果!这是一种心理病,只是这个时代还没有心理医生,心理学知识还没有那么普及,因而乔纳斯的这种病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乔纳斯连连说抱歉,但是张一平并不罢休,继续把乔纳斯臭骂了一通,然后挥手道:“你走吧,别呆在这里了,免得惹我生气!”

乔纳斯很是纳闷:难道他把我叫来,就是为了骂我一顿,踩一下我的自尊心吗?

但是,乔纳斯却有急事找张一平商量,他厚着脸皮,涨红着脸像猪肝色一样,说道:“张总指挥,我正想找你,中国军队得太快了,这给我第二集团军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我们之所以退,还不是因为你没有约束好那几个匈牙利师,乔纳斯,你怎么反来怪我们?”张一平又发起火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总指挥先生…我只是转达第二集团军司令官---冯。马尔维茨上将的意思…”乔纳斯诚惶诚恐地说道,从他的挎包里抽出一张地图,摊在地上,“中国军团这么一退,在这里就出现一个很宽的空档,如果美国军队从这插入,就有可能切断第二集团军和贵军联系,这不利于两军协同作战!”

张一平如同看到怪物一般看着这个德国佬,他极力想弄懂他所说的话里头的意思,一会儿才以惊讶的口吻问道:“乔纳斯,什么协同作战?你的意思是说:你们打算在这里构筑一个长长的阻击线,以抵挡美国军队的进攻?”

“当然!”乔纳斯说着在地图上用手划了一条线,说道:“从奥尔良往南,以卢瓦尔河为界,一直到图尔、皮勒港,沿河岸、铁路线构造一条新的防线,阻挡美国人的进攻,巩固我们浴血奋战的成果…”

看到张一平眼中有无限的迷惑,乔纳斯解释道:“这几年的战斗都是这样打的,这是军事大集团之间的战斗,中国军团也应该适合这样的战斗…”乔纳斯说着,他心里忽然升起一个念头:如此一来,中国军团才算真正成为德军的盟友,协同作战,也许过不了多久,中国军团就成为德国军队的一支外籍军团了。

“告诉你,我们并不是军事大集团,我们只是一支游击队!”张一平说道。

乔纳斯一听就知道张一平在唱反调了,上一次,冯。马尔维茨上将说中国军团是一支游击队,张一平就拍着桌子说冯。马尔维茨上将诬蔑,说中国军队是一支正规的军队。可是现在轮到他乔纳斯说中国军队是一支正规军队,张一平却自己是游击队了。

不过,这也习以为常了,因为在以往的接触中,如果乔纳斯说东,张一平一定说西,他说黑的,张一平一定说白的。

“请你转告冯。马尔维茨,我们并没有打算在图尔多做停留,帮你们巩固战果,打消耗战,乔纳斯!”张一平冷笑道,“我们人数少,没有后勤补给,这种消耗战我们打不起,要巩固战果,你们自己来。我们对图尔不感兴趣,对法国所有的城市不感兴趣;我们不会因为一个城市而牺牲一个士兵;我们对法国对欧洲的土地也不感兴趣…”

“那么,中国军团为何而战?”乔纳斯问。

为何而战?当然是为了中国人而战,为了征服你们这些强盗的后代,霸占这块土地上的女人,为征服欧洲而战…

“为什么,只为向英国人讨回公道,讨回我们应该得到的薪饷,我们曾经是劳工,就这么简单…”张一平轻描淡写地说道。

这也是中国军团一向的目标,乔纳斯深信不疑,因为除此之外,乔纳斯实在想不出,中国军团有何理由与英法美联军为敌。

乔纳斯一想就走神了:英国人真是愚蠢得要命,为了这么一点点工钱,催生了这样一支魔鬼一般的军队,付出几十万军人伤亡的代价,这也许上这个世界上最失算的事件了。

不过,这是好事,英国人平空损失这么多人,就等于给德军增添了更多的胜算。

乔纳斯刚要再劝说下去,张一平却不耐烦,直摆手让他走开。

乔纳斯有一些失落的转身走开,旁边的石小川叹道:“总指挥真爷们,对洋鬼子想骂就骂,一点也不给面子…”

“你要记住,在这里,我们才是洋鬼子,法国人民才是老百姓,洋鬼子欺负老百姓,这是很正常的事…”

“那乔纳斯呢,算什么?”

“顶多是一个假洋鬼子…”张一平说道,“去!把那个假洋鬼子再叫过来,我这个真正的洋鬼子有事情吩咐他做!”

“好咧!”石小川答应一声,扛着轻机枪,向乔纳斯跑过去。

第三百三十三章 奥尔良之战(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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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纳斯刚刚失望地离开,张一平又把他叫了回来,不过却不是跟他商量协助德军第二集团军作战的事。

张一平同时又让人把302团的团长区大福叫了过来,然后拿着地图,一行人骑马在附近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两条公路交汇的地方。张一平指着公路两边的几个低矮的小山丘,对乔纳斯说道:“这里的地形是方园十几里最适合阻击的地方了。乔纳斯上校,我现在命令你:带领你的匈牙利部队在这里构建一条防线,阻击美军,让大部队顺利转移。”

“大部队?大部队是哪个部队?”乔纳斯问道。

张一平一脸不悦,繃着脸说道:“当然是我部102师的302团,还有替你们殿后的310团了。”

乔纳斯有一点纳闷,刚才张一平还说中国军队是一支游击队,怎么现在又成了大部队了?

不过,这都是小事,乔纳斯自知,如果在这方面跟张一平较真的话,吃亏的就是自己。

然而,如果让他带领这几个匈牙利溃兵师在这里阻击强大的美军,也无异于自寻死路。

“可是,总指挥先生,匈牙利师已经是溃兵之师,他们没有能力,也没有战斗意志,勉强让他们在这里阻击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到头来恐怕被美军的坦克一冲,他们就要崩溃…”乔纳斯说道。

“那是你的问题,乔纳斯!”张一平严肃地说道,“能不能战是能力问题,但是愿意不愿意却是态度问题!这等于违反军令,这很严重,乔纳斯上校!现在我是命令你,不是跟你商量,你要记住你的身份和使命,你的使命就是带好这几个匈牙利步兵师,听我的命令行事,你明白吗?”张一平最后的几个字咬字很重,眼神直逼乔纳斯。

乔纳斯不愧是标准的德国军人,有军人的品德,对于命令能够彻底地执行,而不管这个命令是不是合理。

“是,坚决执行命令!”乔纳斯向张一平敬了一个礼。然后向那帮德国军官跑了过去。

张一平远远就听到那帮德国军官当中起了一阵争执,不过在乔纳斯的严厉的喝令声中,德国军官终于统一了思想,商量了一下之后,分马向队伍的两边跑了去,分别截停后退的部队,让其返回,进行防御作战。

在公路上正在后退的匈牙利步兵师的队伍停了下来,在军官的催促之下,向公路两边行动,开始挖战壕。

张一平看到这种情况,“唔”了一声,说道:“德国佬对匈牙利人还是控制得住的,这些农民出身的匈牙利人也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起码挖起战壕来,还是有一点用处的,虽然他们还是那么懒洋洋的。那个样子让人讨厌,我最讨厌那种没冲劲的军人。”

区大福也说道:“这个世界上,最勤快的,还是咱们中国人了,咱们挖沟壕的时候,那叫一个快,连最挑剔的英国佬,也直竖拇指呀…”

张一平骂道:“没出息,拜托,做劳工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亏你们还这么主动热情,还以得到英国人的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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