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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枪王-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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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少川一手接过香烟,说道:“好吧,看在这烟的分上,人就交你们了…”

106师突破苏俄军队的正面防线,越过乌拉尔山脉,一路猛进。当面负责阻击的苏俄军队一碰即溃,迅速地瓦解。

两天之后,106师已经抵达昆古尔。在昆古尔的火车站里,刘伟咬着黑胡子尖,这几天忙于作战,胡子不刮,已经长得很长了。他默默地走了一会儿。高颧骨的左腮帮子上,一片火红,好象挨了耳光子似的。路上遇到的士兵都惊讶地停下来望着,交头接耳,纷纷议论。

傍晚的昆古尔上空,天色阴沉,黯淡无光。道轨上落满了各种各样的垃圾——这是俄军慌忙撤退留下的。一群群乌鸦飞过旁边一座教堂的绿色圆顶。从车站外面的什么地方,暮色苍茫的田野那边,吹来令人舒爽的凉风,夜色渐浓,一片片抹了一层晚霞似的铅白色残云,依然在掠过荒凉、无路的天空,向远处的草原飘去;黑夜正在越过一道看不见的界限,逼退黄昏。

在火车站旁边,中尉连长袁志祥脚下踩着一个俄国人,并朝着这人的脸上啐了一口,骂道:“他娘的—想偷袭我们,找死!”

那是一个模样非常彪悍的俄国人,三十来岁左右,平民装束,他躲开啐过来的唾沫,眉毛向上一挑,左手猛地向袁志祥的小腿挥打过去。

“找死!”袁志祥脚跳起来,费力地跳开,喊道。

彪悍的俄国人从地上爬起来,用听不明白的俄语恶毒地骂着,脏话连篇。

“你们些帝国主义的走狗!你们将为此遭到报应的!”他不断地骂着,向袁志祥扑过去。

旁边的士兵步枪举了起来…然后这个俄国人就停下了脚步,紧握着拳头,向后倒走两步,象匹受伤的马,摇摇晃晃。并咬牙切齿地骂道:“你们这些帝国主义的走狗,是一群可恶的蟊贼!总有一天会得到报应,布尔什维克红军会彻底地击败你们……哈哈!总有一天,这一天会到来的,到时候,我真想把你们全都吊在一根横梁上绞死……噢。噢,噢,噢!这个时刻会到来的!……红军总有一天会重新打过来的,到时候逃之夭夭的是你们啦……可恶的帝国主义侵略者…”

“连长,干脆把他一枪干掉得了。这样神神吧叨叨的,一定是在骂我们!”旁边的一个枪手不耐烦了,拉着长声,结结巴巴地喊道。然后举起枪,喀嚓一声子弹上了膛、彪悍的俄国人大吃一惊,慌张起来。

“急什么。等等!你要干什么?等等!……”袁志祥叫道:“就这样让他死?便宜他了!”

“可是他这样骂人,你不亏本吗?”士兵放下枪说道。

“什么,他骂人,我还以为他唱歌!”袁志祥一听,气得脸都变了样,非常难看。面色发青,他跳到俄国人面前,照着他的太阳穴上猛击一拳,这人高大的身子呯的一声倒在地上,袁志祥脚踏在这人的身上狠狠地加踢了两脚…

“踢得好!”

“胡闹什么?!”刘伟反身走过来,怒喝道,“一枪干掉就行了。你很有气力,没有地方消是不是?”

袁志祥弯下腰去,用手卡住俄国人的脖子,说道:“我就是力气太多。没处发泄,几百里跑到这边来,不让搞妹子也不让杀人,叫兄弟们如何忍受得了!”

地下的俄国人手忙脚乱,使劲往挥动着双手,挣扎着,脸涨红了。

刘伟向前迈了一步。迅速地从旁边的士兵手中夺过一支步枪,说道:“让他起来!”

袁志祥只好松开了,俄国人踉跄地爬起来,迎向刘伟的枪口,他镇定地扣好上衣上的全部扣子。“开枪吧。帝国主义侵略者!开枪吧!你看看吧,真正的布尔什维克是如何从容就义……我就是临死……”

子弹砰的一声打进他的嘴里。沙哑的回声在空气中传播,一阶一阶地盘旋升向高空。俄国人向前迈了几步,在迈第二步的时候就踉跄了一下,左手抱住脑袋,倒了下去,身子弯成一个很陡的半圆形,然后把几颗被血染黑的牙齿吐到胸前,甜滋滋地吧咂了一下舌头。等他的脊背挺直,贴到潮湿的石子上,刘伟又打了一枪。俄国人抽搐了一下,翻身侧卧,象一只睡着的鸟,把头扭到肩下,发出一阵短促的呜咽声。

“你的枪法并不怎么样,浪费了两颗子弹!”袁志祥说道。

“我本来准备打他十枪才让他死的!”刘伟说道,“没有想到他这么彪悍的人,这么不经打,让人有点扫兴!”

“如果想不扫兴,就到城里去,那里大把的妹子。”袁志祥眨着眼睛说道。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袁志祥……我们在追击敌人,你怎么却想着妹子?”

“我也想干男人,但是我们老跟在队伍的后面,连个人影子都没有打到,记得以前,每一场战斗,我都冲破在最前面,参谋长…你知不知道,我晋升为高级枪手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现在正在处于突破的时段,如果没有战斗,我是很难突破,达到神枪手的境界的。”袁志祥说道。

“每个人都这样,每个枪手都想突破、晋级,要到前线战斗,这样岂不是乱套了,”刘伟说道,“枪手也要服从战斗和需要,我们首先在打胜仗,然后才能够考虑个人的晋级。”

“何况,让你进城去搞妹子。杀人,就能够让你晋级了?”

“不能,但是至少让我不那么烦燥!”袁志祥说道。

“去吧!袁志祥,我同意你们这些没有机会上战场的枪手去放松一下,找个俄国妹子发泄一下,再不行,杀几个人也行!”邵展民大步溜星地走过来。

“多谢师长!”袁志祥给邵展民夸张地一个大礼,跳着跑了。

刘伟刚要说话,邵展民已经紧紧地按着他的肩膀,用坚毅的目光凝视着他的眼睛,声音非常安逸、但有些疲惫地说道:“袁志祥是一个高级枪手,正在突破的阶段,这个时候他们的精力是无限的,如果得不到发泄,对他们来说不是好事。

何况这里是俄国,没有什么仁慈,不是他们杀死我们。就是我们杀死他们!……没有中间的道路。刚才要刺杀你的那个人是一个平民,但是同时他也中一个布尔什维克,赤卫队员,也是苏俄红军留下来抵抗我军的战斗人员,所以基本上。俄国人军民是分不清楚的,军是民,民也是军,咱们没有那么好的闲情逸致去分辨他们,只好采取一刀切的手法,把可疑的全部杀掉。

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明白了吗?对俄国这些贪婪的毛子。就必须象对付毒蛇一样把他们消灭、镇压。对那些表面看起来非常值得怜悯,但是事实上是毒蛇的人也要开枪……明白了吗?如果俄国人打胜了的话,他们会嘴里叼着香烟,啃着面包把咱们打死,就像当年的海兰泡血案一样……唉,刘参谋长。你就是太过好心了!”

邵展民摇晃着脑袋说了半天的歪理,磕打着牙齿,两只穿着打了漆,擦试得锃亮的褐色皮靴的大脚莫名其妙地在地上乱踏起来。

“我会心软?我是一个好心人?”刘伟把邵展民搭在肩膀上的手绕下来,指着地上的尸体说道:“这人本来我一枪打死他,让他毫无痛苦,但是我打了两枪。让他慢慢地死亡…体验临死前的恐惧!”

他们俩沿着笔直的铁路线上沉默地走着。刘伟偶尔回头看看。乌云在他们头顶低空的黑暗中翻滚着,向东方涌去。昨天的雨水洗过的一弯新月,象只澄绿的斜眼睛,从几块云的间隙窥视着人间。离铁路不远的一条街道的十字路口上,袁志祥和一个肩上披着白色头巾的女人紧挨在一起站在那里。袁志祥抱住那个女人,把她往自己怀里拉着,在低声说些什么,女人却双手撑住他的胸膛,脑袋向后抑去,上气不接下气地嘟囔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俄国话。然后又压低声音娇滴滴地笑了起来。

邵展民看了就笑道:“这小子,泡妞都是很快上手的,速度真快呀!”

“既然他的速度这么快,为什么不让他参加突袭的任务呢?”邵展民笑道。“这次突袭击,打的就是速度。就让袁志祥表现一下他的速度吧!”

刘伟笑了,“我完全同意!”

袁志祥正在街道上,正想把这女人在街道边,路灯下就办了,但是这个时候,传令兵告诉他有战斗任务!

袁志祥气得暴跳如雷,不各不扔下女人回到火车站,团部命令他的连先行,目标不是前方的军事重镇彼尔姆,而是另外一个在卡马河下游的小镇——汉斯克。

在汉斯克,这里并不是交通要地,卡马河从小镇旁边流过,没有桥梁,过河需要坐船经过渡口过去,这里河面宽阔,水势平缓,是一个较好的渡口,因此,虽然不是交通重镇,在大批红军部队撤退的情况之下,仍然有一个营的红军驻守在这里。

早晨,连长利斯特斯基中尉接到了营长的命令——率领连队徒步到镇中心的小广场去。

连长下了命令后,就赶忙穿起衣服来。军兵们都打着呵欠,骂骂咧咧地起床了。

“什么事?”

“可能中国人要来了吧!”

“中国人应该走彼尔姆吧,怎么会走这里呢?这里又没有桥,渡口又没有多少船。怎么过河。”

“谁知道,也许中国人知道这里有一个女兵连,冲她们来的,中国人喜欢这一口,喜欢粗壮的女人。”

“女兵连里都是你的姐妹,不要这样说好不好,同志?”

“屁,姐妹?摸一下奶子都不行!甚至连多看一眼都说犯错误。”

“同志们,谁把我的子弹拿走啦?”

“咱们开到哪儿去?”

“你们听:是在放枪吗?”

“哪有什么枪声?是您阁下耳朵的幻觉!”官兵们都来到院子里。连队已经站成纵队。连长利斯特斯基中尉率领着红军官兵们快步从院子里走出去。

街道上渺无人迹。的确有的地方偶尔响起零落的枪声。不过不像中国人来了,更像是一些心里害怕的家伙在放枪壮胆,自从主力部队撤退之后,经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夜里放哨的时候,哨兵就经常这么干,好像又回到沙俄时候的作风了。

一队由平民组成的赤卫队在街道上巡逻。街道荒凉、寂静。在小广场上,已经有一个连队在集中了,而且营长也在,他把利斯特斯基中尉叫到旁边去,问道:“全连都带来了吗?”

“是的。怎么啦?”

“刚刚得到飞鸽传来的情报,在镇外几十里外的地方,好像发现中国人活动的迹像。”营长说道,“现在情况还没有得到进一步的落实,不过也有可能咱们的哨兵被中国人发现了,以至于没有进一步的情报传回来。”

利斯特斯基中尉轻轻地挥了一下手。问:“那我们应该怎么应对?”

“我们当然要作准备,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在坚守小镇,二是放弃小镇,到河对面进行防御。”营长犹豫着说道:“利斯特斯基中尉,你的意见呢?”

“我不同意放弃小镇!”利斯特斯基中尉坚定地说道,“虽然撤到对岸去稳妥许多,但是小镇是我们的家,如果一枪不发就放弃了,如何对得起一直支持我们拥护我们的大爷和大妈…还有那些姑娘们。”

“那么…”营长说道,“我就派你们当中一个排的同志,去镇外去打探一下,看是不是中国人来了。”

第六百九十三章 再见吧

“那么…”营长说道,“我就派你带领一个排的战士,去打探中国军队的情况,然后再做决定。”

“这个…”刚刚立场坚定不移的连长犹豫着说道,“其实打不打探都一样,我们都必须做好两手准备,我建议,我们在镇外设立阻击阵,阻止敌人的进犯。”

“那么就请你们连到镇外驻扎去吧。”营长说道。

“那其它各连呢?”利斯特斯基中尉问。

“我们准备撤到对岸去防守。”营长说道,“利斯特斯基同志,你是一个好同志,坚强的布尔什维克党员,人民的好战士,小镇的防守就交给你他。”

看来营长已以下定了决心撤退了,在这个时候,谁要是反对的话,就有可能性被抛弃,被当作炮灰。

“我忽然觉得撤到对岸防守,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利斯特斯基中尉连忙转变了想法,他可不想自己一个人被扔在这里,单独抵抗中国人的大军。

“我还是觉得你们连留在这里好,否则对不起来父老乡亲,以及那些对咱们好的姑娘媳妇们。”营长操着怪怪的腔调说道。

“不,为了革命,他们是可以理解的,为革命做出一点牺牲,这也是应该的!”连长利斯特斯基中尉说道。他连忙转移了话题:“另外两个连没有来?鬼知道他们在搞些什么名堂!”他伤心地叹了口气,“还是营长的目光深远,咱们渡过河去,守住那里,中国人就休想通过这个渡口渡河…”

利斯特斯基中尉把连队带进广场。士兵站立成列成行。不过见没有什么事,就都在宽敞的、象操场似的广场里散开。军官都凑到一起。他们抽着烟,聊起天来。

半个钟头以后,开来了一个步兵连和一个女子连。步兵们散落在地坪上,坐着或者站立着。女子连的女兵则站立成一个方队。闲着的男兵们走到她们面前。开起下流的玩笑。

一个少尉排长拍了拍一个穿着短大衣的短头发女人的脊背,说道:“大婶,你就在家带孩子好啦,怎么干起男人们的事来啦。”

“你自己去养吧!”声音沙哑的、很不客气的“大婶”顶嘴道。“我的乖乖!你们也跟我们一起来并肩战斗啦?”一个色迷迷的士兵纠缠着女战士说道,伸手要去摸女人的脸蛋。

“揍他们,臭流氓!”女兵骂道。“亏你是一个红军战士,他妈的什么玩意儿……简直使人恶心!”

“老子是红军战士,但是在干红军之前,干的是白军的活,女人没有少搞…”

“无耻!”

“喂,你这个女战士!把你们的大屁股收一收。别在这里诱惑我,要不然我可就要忍不住,拿枪托子给你们捅了啦!”

士兵们调笑着女兵们,哈哈地笑着,倒也快活。女兵连长是一个男人相的胖女人,穿着很合身的军装,“喂。兄弟们,当心点儿吧!你们不是来这里调戏女人的,要调戏回你们家里去调戏你们的婆娘,我们的女兵来这里打仗的。”

“原来你们也要打仗呀?”

“你以为——来干什么?你当是咱们女子连来这里是被你们调戏的呀?”

营长对利斯特斯基中尉说道:“咱们不要等了,利斯特斯基中尉,让你的部队集合起来吧,这样松松散散的不像话,我有话跟他们说,说过之后,你们就可以去准备船只。准备渡河了……”

队伍稀松地集合起来,排成方阵,营长刚刚站上高处,还没有开始喊话,小镇外面忽然响起了枪声。接着,街道上跑过来一群溃兵,大声呼叫着:“中国人来了……”

这些人是另外一个步兵连的战士,他们驻扎在镇外,怪不得他们这么久也没有回来集合,原来遇到中国人了。

说时迟那时快,街道的入口处已经出现中国士兵的身影,他们手中的步枪不停地喷射出枪火,奔跑呼叫的红军士兵被他们一阵枪弹打过来,纷纷倒在地上,没有一个跑得到小广场旁边,就倒下来了。

眼看中国人迅速飞奔而来,营长连忙叫道:“防卫,快点,机枪架起来…”

远处飞来几颗子弹,其中一颗击中了营长的额头,他的话噶然而止,尸体裁倒了地板上。士兵们乱了起来,有的连忙起来抵抗,机枪步枪架设起来,但是更多的人人抱头鼠窜,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跑来跑去。

“同志们,别慌张…”连长利斯特斯基中尉叫喊着,但是一排枪弹打过来,在他旁边的士兵倒一大片,士兵们都往旁边的墙角下跑去,寻找隐藏地点,军官都不知道溜到什么地方去了。广场里除了死人和几名吓坏了不知所措的女战士之外,别无他人。在干涸的喷水池旁边的地方放着一挺机枪,一名机枪手躺在旁边满身是血,机枪的护板闪着湿漉漉的暗光。

中国人从街道外面跑过来,枪口射出子弹,并不密集,但杀伤力却是惊人,子弹叭叭叭地做响,在他们的前面,尸体在不停地累积。

长着男人相的胖女兵连长,从水池后面跳了起来,一把托机枪,大声嚎叫着,但是手中的机枪还没有射出子弹,她宽阔的脑门上已经破了一个洞,向后面倒下,机枪压在她肥胖的身子上。

中国军队像狂风一样刮入小镇里,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任何反抗都被他们轻轻地击碎,苏俄军队在他们面前就像一张薄纸,一碰就破。

中午,飘起了细雨,最后的俄军退入一座坚固的炮楼里面,这里曾经是某位大地主大资本家的住所,被人民镇压之后留下这座炮楼。

炮楼里面面的红军们开始不安起来。

“这是他妈的是这怎么了,中国人怎么一下子就来,在外面戒备的人都死在哪里去了?”

“也许他们投降了中国人,他们与中国人串通好了的。”

“应该去把那个连长找回来。然后处死,以反革命罪处死。”

“别胡说八道,负责警戒的是三连。三连的都是好兄弟,他们不会这样做的。”

“三连的同志,有在这里的吗?”

“没有都死光了——”

“中国人的子弹打得真准。想从他们的枪口逃脱,真是一件困难的事,咱们要不是跑得快,而且躲到这里来,咱们也活不过去。”

“好在当初没有拆这座炮楼…没有想到今天救了咱们一命。”

炮楼上面,二十几个女兵卧倒在垛口下面。向外面射击。那些男兵们没有参加射击,在抽烟,发着牢骚。

连长利斯特斯基中尉逃过第一轮的打击,活了下来,现在他是最高军衔的人,自然也成了这一群幸存的人的领导。他在墙垛上。不时担心地探出头去打量外面的街道,说道:“听我说,同志们!咱们在这儿没有什么事可干。应该想办法冲出去,然后撤到河对岸去。要不然咱们就要无辜遭殃。中国人将会对炮楼发起来进攻,虽然这近代史很坚固,不容易攻破,但是一旦他们把火炮弄过来。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那咱们还呆在这儿干什么?军官连影子都不见啦……难道咱们就该死。就该在这儿白白送命吗?咱们要到对岸去,游也要游到对面去,别在这儿蹭墙皮啦!至于其它……它对咱们有啥用呀?!同志们,你们说哪?”

“咱们从炮楼一往外撤,中国人一阵排枪就能够把我们全部干掉,他们的步枪比机枪扫射更加有效。我宁愿在这里多活一阵,就是一个小时也是值得了。”一个胖胖的家伙说着,眼睛胡乱地瞄着,最后眼光放在一名女战士的圆圆的屁股后面,“这娘们。老子想了很久了,这样便宜了中国人,太过可惜了…”他的意思已经不言而愉。众人都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完全没有这个心思。像他这样豁达的人,世间少有。在临死之前只一味地想着女人。

“别想了,就你这个模样,恐怕中国人没有打死你,你反而会被她们会砍掉你的脑袋!没有见到她们刚才是那么彪悍吗?那狠劲丝毫不比咱们男人差。”

“那又怎么样,再彪悍也没有用,在中国人面前咱们就像一只蚂蚁,人家轻轻一捏就会捏死咱们,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

“不见得……”

“那就自己好好想想吧!”

“不行,咱们还是在这里老老实实呆到底吧。”

“我看我们应该投降,除了投降我们没有其它的活路,除非你们都不想活了。”

“我们是苏维埃革命战士,当然要战斗到最后一刻了…”

“拜托,这里已经没有政委了,政委们早就跑光了,契卡们也跑光了,我们很快就要死了,难道临死前,我们还要装模作样、费劲说那些狗屁的大道理吗?”

“什么布尔什维克,全部都是放屁,这句话我想说好久了…”

“咱们意见不同,我对布尔什维克和列宁不审忠诚的,咱们各走自己的路吧!”

“那你就追随马克思去吧,没有人拦住你!”

“起码我们应该派一个人去跟中国人谈判!”有人建议说道。

“派几个人去找中国人说说——叫他们保证不杀咱们,咱们就投降他们…”

“我也同意,跟中国人谈一下。”连长利斯特斯基中尉终于下了决定,于是第一连和第二连的士兵都凑了过来。大家商量了一下。派出了三个人,举高着手走出炮楼。

一个钟头以后,他们领来一个哥萨克骑兵。留着漂亮的黑胡子,穿着敞怀的帆布上衣,皮军帽歪在后脑勺上,这个哥萨克骑跳过堵在炮楼门口的一堆方木,穿过院子,故意装得很随便的样子;他走到连长利斯特斯基中尉的跟前,互相寒暄了一阵,握了握手。

“红军同志们!我是哥萨克第一骑兵团的巴尔乔夫中尉,在不久之前,咱们也曾经是苏维埃红军的一个少尉军官。当然之前还跟过高尔察克的白卫军干过,不过现在咱们又跟中国军队干了。也许你们骂我没有立场,不错,在这个世界上就是这样,谁强谁就是老大。我们应该跟随强者的脚步,这没有错,何况中国政府答应,打败苏俄之后,让我们哥萨克成立一个国家,自己行驶国家政权。从这方面来说,咱们也是为自己的民族、为自己的国家战斗。没有什么可耻的…”巴尔乔夫中尉滔滔不绝地说道。

“别说什么大道理了,这些道理咱们天天听,夜夜听,耳朵里已经听出茧子了…”

“我这辈子最讨厌听这些道理了,只不用听这些道理。我做都乐意。”

“还是说说中国人的条件吧!”

“好!”巴尔乔夫中尉叫道,“其实中国人从来不讲这些大道理,他们没有政委,也没有督战队…”

“没有政委,没的督战队?这怎么打仗,士兵们会卖命吗?这怎么可能?”

“这很简单,因为如果打了胜仗。前面好处多多,有面包。有金钱还有美女…”巴尔乔夫中尉斜眼睛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兵。“当然,还有其它的,比如我,战争胜利之后,一个属于哥萨克人民的国家将会成立,为此值得我付出所有,奋斗终生。”

“还是说正事吧,我们对你们的所谓哥萨克国家不感兴趣,我们又不是哥萨克人。”

巴尔乔夫中尉挥了挥手。“我本来是给中国军队带路的,但是在这里只有我懂得俄语,所以中国军队就派我来当代表,我是来建议你们,撤出炮楼。这个炮楼虽然看起来坚固。但是只要打上几炮,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而且如果对方使用毒气弹的话,你们当中一个人也逃不出去,而且死得非常惨烈。

“兄弟们,相信你们当中,在契卡、政委、督战队的压逼之下,已经过厌了被压迫的日子,需要自由和解放,那么现在我宣布:你们自由和解放了。你们没有必要来保护所谓有苏维埃,请记住——那是那些政委们的苏维埃,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们是真正的无产者,而那些声称无产者的人,已经不算是无产者了,他们刚刚变成了有产者…苏维埃政权是属于这些人的,咱们事实上什么都没有。

别人的苏维埃政权。叫那些叫做政委的鬼儿子们保护它吧。现在谁愿意跟着我们走——就请站到左边去!”

“等等,老兄!”第一连的一个威武的下士走出来说。“跟着你走——我们是非常高兴的……不过中国军队会不会把我们枪毙呀?”

“同志们!我以哥萨克的名义保证你们绝对安全。中国人谁也不会伤害你们。”巴尔乔夫中尉叫道,他扫了红军们一眼,转动着象牛似的粗壮的脖子,拍了拍自己紧绷在制服里的高胸脯,说道:“我护送你们出去!弟兄们,用不着疑神疑鬼的,在这里有很多都是白卫军时候的战友,我不是你们的敌人,哥萨克骑兵不是你们的敌人,敌人是那些……”他笑着,翘起大拇指向北方一指,露出了细密的牙齿。“那些在全面打你们冷枪的督战队,那些大声叫冲锋,但是自己从来不冲的政委们。”

红军们有一些犹豫踌躇起来,几个女战士走过来,听了一会儿,瞄了一下红军们,重又走回墙垛下警戒。

“喂,你们,大嫂子、野娘们!跟我们一块儿走,怎么样?”一个连鬓胡子的士兵招呼着说。

没有得到回答。

不过,连长利斯特斯基中尉已经下定了决心,决定投降了。“我决定了,我同意巴尔乔夫中尉的提议,向中国军队投降!”

“不愿意的,站在一边去,我从不勉强。”连长利斯特斯基中尉说道,果然有稀疏的几个人走到了旁边。

“愿意的,列队扛起枪——开步走!”连长利斯特斯基中尉坚定地说。

红军和睦地纷纷拿起步枪,排好了队。

“把机枪也带走吧?”一个红军机枪手问巴尔乔夫中尉说。

“带走。不能留给那些布尔什维克死忠分子。”巴尔乔夫中尉说道。

一共只剩下不到一百人,愿意跟着出去投降的只有六十人左右,剩下包括女兵在内的约三十来人。

士兵排好队就开拔了。一挺重机枪也被拖走了,这是炮楼的重要防备武器,重机枪脚下的小轮子轻轻地吱吱吜吜、哗啷哗啷在湿漉漉的石头铺的地上滚着。

哥萨克骑兵巴尔乔夫中尉走在前面。连长利斯特斯基中尉拉着他的袖子,抱歉、感动地说道:“巴尔乔夫中尉,如果我们真的能够得到新生,我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

“没有什么,等咱们哥萨克的国家真正成立的时候,欢迎你们加入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哥萨克人永远是好客的。”

炮楼的门口被二十来个女战士挤得水泄不通,不过她们人数占据下风,这个时候打起来她们肯定会吃亏,那些红军爷们根本没有把她们放在眼里。一个强健的士兵爬到方木堆上去,有说服力地、意味深长地摇晃着一个大长黑指甲的手指头说:“喂,姑娘们,你们听我说!现在我们就要撤出去啦,你们这些糊涂娘儿们却要死守在这里。不过,你们可不要做什么蠢事!如果你们胆敢在我们背后开枪,——我们杀回来,就把你们统统剁成肉酱。我说得够明白了吧?好,就是这样。现在,再见吧。”

第六百九十四章 飞鸟不落林

“卑鄙无耻,你们不是真正的红军战士,不是真正的革命者!”那个屁股圆得像南瓜,以至于行动有一点不方便的女人鄙夷地说道。

“革命是骗人的玩意,生命才是最宝贵的…”最后一个士兵从木堆上跳下来,快步去追自己的队伍,不时回头看看。

差不多走到炮楼外面的空地中间了。有个红军战士回头一看,激动地说:“瞧啊,同志们!有位娘们追咱们来啦!”

很多人都一面走着,一面扭回头来看。一个肥胖的大婶手里提着手枪,手枪的柄上系着一条红丝带,随风飘着,顺着小路跑过来。并且不断地招手。

“这娘们是第三连的一个军官的老婆。”

“他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高个子,一只眼睛上面有一个大黑痣。”

“她男人说不定早就已经死了。”

“也许早就投降了中国人了,所以她也想跟咱们一起走。”

“风韵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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