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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星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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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粒半低着头。感觉自己简直没有脸见人了。
康斯顿落在她脸上的吻有些微的凉意,并不像书中写的那样是滚烫热辣的。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她以为康斯顿会吻她的唇,所以轻轻地撅了撅嘴——也不知道康斯顿看见这个动作没有,实在是丢脸丢到爪哇国了。…
正在懊恼的时候,大门砰地一声被撞开,极大的声响吓得米粒“啊”一声惊叫。一个人像阵风似的闯进来。
还没等米粒看清楚,康斯顿扬手冲不速之客撒出一把淡黄色的粉末。
一股甜香飘散,斯加特的身子蓦地一顿,康斯顿瞬间欺身而上。快如闪电地劈了七八掌。
身手本与康斯顿不相上下的斯加特此时却不知怎的慢了半拍,堪堪挡住了四五掌,终于被那又狠又准的三四掌劈倒,仰面躺在地上。口中喘着粗气,眼神又惊又怒:“王,八蛋。这,这是……”
米粒才刚刚回过神来,打断斯加特惊问:“你怎么在这儿?”想起自己刚才与康斯顿的一番亲密,不禁又羞又气,“你居然监视我们?真是卑鄙小人,你还要不要脸了?”
斯加特急得满头大汗,身体却动弹不了,使出吃奶的劲才说出几个字:“蠢,蠢女人,快,快跑!”
“你骂谁呢!”米粒正在气头上,劈头盖脑地骂道:“混蛋,我一定要……”
说到这里,她脑袋突然一晕,脚下踉跄了一下。康斯顿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柔声劝道:“你今天累了,还是早点儿休息吧!”
米粒觉得浑身提不起劲来,从未有过的困意从最深处浮了上来,她打了个哈欠,也没推辞就往床上走,一边走一边喃喃:“帮我把斯加特赶出去,他真是太讨厌了!”
“好,你放心吧!”康斯顿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她的头挨着软软的枕头,毫无抵抗力地陷入了睡梦之中。
斯加特浑身绷得紧紧,以无与伦比的意志力硬撑着身体向门外爬去。
然而,康斯顿只是轻轻一推,大门就轻轻关上了。
斯加特吃力地骂道:“居然,使出这么卑鄙的,卑鄙的手段!”喘气声中已经带上了粗重的鼻音。
康斯顿从高高在上的角度俯视下去,唇角是上帝般的神秘微笑:“你果然还是来了。能够在迷药的药效中撑这么久,身体应该是不一般的强健。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啊。”
斯加特咬着牙往米粒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眼前已经模糊,但他依然逼迫自己保持清醒:“明,明威就,就在外面。”
“谁在外面也没关系。放心吧,我会把你完完整整地交给明威的。”
“他妈的……”这是斯加特能记起的自己最后说的三个字。
康斯顿轻轻嘘了口气,他走到米粒的床边,手指留恋地抚过她沉睡的容颜,低低地叹道:“真美啊!初**夜对女人应该也是美好的吧。希望你能喜欢!我亲爱的米粒。”
第一百六十九章 灿夜如夏花
米粒有饥饿的感觉,但是饥饿的不是胃,而是皮肤。
每一个感官细胞都仿佛燃烧着微小而炙烈的火焰,灼热的、跳跃的、不断堆积着的某种欲望在每一条经脉中流窜,这种陌生而异样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妥,但她好像并不讨厌,隐隐总觉得有什么值得期待的事情要发生。
她想起了小时候特别眼馋冰激凌,爸爸妈妈却总也不给她买,说是太凉的东西对女孩子身体不好,搞得她每次从冰激凌店前走过的时候,心里都像有一万只猴子手在挠痒痒。好不容易有一次,姐姐背着爸爸妈妈给她买了一球,吃那第一口的时候,她顿时觉得这是全世界最好吃的美食了。
她轻轻哼了一声,听起来很缠绵很软糯,她自己却不觉得。咂咂嘴,她在迷蒙中流着口水呼唤:“我要吃冰激凌,冰激凌……”
立刻地,一条冰棒就触到她的脸颊,啊,不是一条,是一、二、三、四、五,总共五条。长度短了点儿,不过冰冰凉凉的温度刚刚好,她贪婪地伸出舌头去舔啊舔。
那冰棒却自己长了脚,不肯老老实实呆在她嘴边,突然就飞了。她刚刚不舍地喊了一句“别跑”,那冰棒又自己跑回来,一下子变得比她还长还大,而且还扑在她身上。
米粒一下子嗨皮了,四肢并用地缠住她的冰棒,以免那冰棒突然想不通又飞走了。等确定这支冰棒再长十对翅膀也跑不掉的以后,她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品尝自己的战利品。
不过很奇怪,这支冰棒表面是冰冰凉凉的,里面却是热的,那透过表面散发出来的温度甚至还有点儿烫手。什么品种?以前好像没有尝过。米粒停下来,迟疑着想是不是应该先把这支冰激凌的牌子看清楚。
但很快地,她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这支外冷内热的冰激凌开始在她的身体上游移,滑腻而温软。它流过的地方酥酥的、麻麻的,刺激着她的欲望和渴求。
还有两片柔软倏地含住了她的嘴,一条灵活的小蛇蹿进嘴里去搅啊搅的,像有一只小钩子在心底深处勾啊勾的,勾得她痒痒的、痒痒的、更痒痒了。
于是,她就扭动身子蹭啊蹭啊蹭的,越蹭越痒,但是痒得还挺舒服的,每一寸肌肤像是饿了一百年的饿死鬼一样,拼命去舔舐那支很特别的冰棒。
隔在中间的单衣好像很碍事。它阻碍了自己去品尝这支超级好吃的大冰棒。米粒毫不犹豫地脱掉了衣服,尽她所能地贴上了冰棒,霎时像是整个人被解放了一样舒爽。
舌头也尝到一种咸湿的津液,口味虽然有点儿怪,但是并不难吃。口味虽然淡,但是越吃越有滋味。她心满意足地哼哼了一声。
但其实,那是从喉咙深处发出的一种特殊的呻吟,细细如箫管,叮叮如风铃。婉转如鸟语,是女子情动时自然而然发出的天籁之音。
斯加特感觉自己在做梦,一个从未有过的美梦。
他梦见自己冻得瑟瑟发抖,偏偏身体里又很燥热。弄得他口干舌燥的。这两重天折磨着他的神经,令他难受得不得了。他挣扎着四处摸索,想找到一点能够让他解脱的东西。
这时候,星星点点的湿意触到他的手指。异常灵活地在他指间游移,像一尾调皮的小鱼嬉戏着,挠得他痒痒的。
他毫不客气地伸长手臂划了一个大大的圆弧。将这尾小鱼整个地捞了起来——哦,错了,他捞了一条大鱼,跟人一样大的鱼。…
军旅生活惯有的警惕令他睁开眼扫了一下,他看见了一张熟悉的、灿若盛开夏花般的脸,带着一丝迷蒙,更多的却是从未有过的意乱情迷。他立刻像喝了几瓶烈酒一般,整个人熊熊燃烧起来。
虽然这女人又蠢又泼辣,而且总是对他横眉怒目的,但他就他妈地喜欢她对他投怀送抱,只是不知道这蠢女人清醒以后会不会反悔?
这想法像闪电一般劈过脑海,随后就被如海水般深沉而有力的欲望给淹没了。
他放松了身心,顺着米粒的节奏去抚摸、去亲吻,手指所过之处说不出的细腻柔韧,比豢养宠物们身上最为昂贵的衣料还要滑手,而且那身体软得不可思议,在他结实硬挺的身体上缠绕来缠绕去,像没有骨头似的。
他几乎要被这迷人的温存给缠死了,但是身体还是很不满足,不断催促着他更进一步。
于是,他一低头含住了两片湿润的柔软,在那柔软的深处有源源不断的美酒般的津液涌出,他大口大口地吮吸,总觉得吸吮得还不够用力、还不够多,似乎用这种方式才可以略略减缓身体深处的躁动。
耳边骤然响起天籁般的呻吟,如同接收到某个早已约定好的信号,那躁动不可遏制地膨胀起来,从一个点迅速掠过每一层组织,不断喷涌,不断旋转,渐渐形成一个巨大漩涡,推动着他不断靠近那幽暗深长的漩涡中心。
终于,他靠近了漩涡的中心,那巨大的吸力使他迫不及待地想冲进去,深深地扎进去,哪怕就这样被淹死也是心甘情愿。
触底了,一个潮湿而松软的洞穴紧紧地包裹住他,他感到一种与宏大相匹敌的精微从一颗颗神经末梢上滚过去、滚过去、滚过去,不断地重复,不断地延展,不断地深入到更加精微的层次,连成一串,联成一片,慢慢地又隆起饱满的厚度,形成具有弹性一个空间结构,在加速压缩的过程中,终于一切不可避免地失去了控制,如脱缰之马一样极速飞了出去。
仿佛是触及到了奇点的钮控,那一刻没有了声音,没有了远近,没有了轻重,从一个点爆炸扩张,瞬间使时间有了延伸,使空间有了纵深,那是创造了一个新宇宙的伟力。
对于米粒,她本来是在品尝超级无敌的大冰棒,但是突然间一切都变了。那冰棒反客为主开始品尝她。唔,这怎么行,从来只有人溜狗的,何时听过狗溜人!
她使出浑身的力气,想向这支大冰棒宣告她对他的主权,但结果却是她彻底失去了控制的能力。
那支冰棒,不,现在已经不能说是冰棒了,它从头到脚热辣如火,它黏黏糊糊的,湿湿哒哒的,粘在她身上怎么也摆脱不了,而且夹裹着她一步步下坠,坠入了一片星星眨着荒唐眼神的原野。
原野上吹着癫狂的风,从无限遥远的地方吹拂而来,穿透进入她的每一个细胞,她开始感到恐惧,她瑟缩抖动着,她想要退缩,想要挣扎,可是那力量是如此之大,完全压倒了她。
她竟然不能有丝毫动弹。
就在米粒想要呼救的时候,一种前所未有的刺痛捅进身体深处。她瞬间清醒,终于意识到压在自己身上的不是什么大冰棒,而是一个男人!
这本该是让人恐惧的一件事,但是不知为何,她在心底深处好像也是愿意的。甚至那疼痛也被某种靡烂似的气息镇住,变成一件不是不可以忍受、并且还隐隐转为一种酣畅淋漓的舒爽。…
睡意很快又侵袭了她的意识,以至于她感觉到仿佛身处半是虚幻半是现实的荒唐世界里,整个人飘飘荡荡的,意识深处掩藏的所有放肆恣意发泄着。
她勉强提起精神挣了挣,想弄清楚这个跟自己欢好的男人是谁。但是,下一刻这个念头就被潮水般的微痛快意打散了。
她整个人完全放松了,展开了,伸向无限深远的极乐世界。
她华丽地绽放了,伴随着晶莹的露珠,以灿烂的夏花姿态降临在寒冷凛冽的冬夜。
她发出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呻吟,与男人低沉而充满力量美的吭哧声交织在一起,像一曲节奏明快的小夜舞曲。
康斯顿站在米粒屋子的门口,保持着一个笔挺的、标准的站姿,就这么一动不动已经十分钟了,像一尊守望着什么的雕塑。
除了身后隐隐传来的喘息声,四周一片寂静,一个人影也没有。
忽然,他浅笑了一声说:“我们总不能就这么站一个晚上吧?既然来了,就聊聊吧!”
长廊的阴影里慢慢走出一个人,这是本该守在康斯顿屋前的明威。此刻,他的表情深沉而复杂。
康斯顿问:“为什么不对我动手?怎么,不打算去救您的老大了?”
明威打量了对手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说:“本来是准备动手的,不过我闻到了安睡香和迷醉香的味道,于是就停了下来。”
安睡香助人安睡,迷醉香有麻痹和轻度的致幻效果,两者加在一起还有一个妙用,那就是春药。明威在夜场呆过多年,对这些手段十分清楚。雏伎们最初多半都是被这些东西给祸害的。
但即便是见惯夜场的各种怪现状,他也疑惑了:“我只是想不通,你为什么会把这个机会让给老大?”
第一百七十章 疯子的算计
康斯顿无意识地点着头,评道:“看来斯加特非常地信任您,连这么机密的事情也告诉您了。”
“如果你指的是她的真实身份,很抱歉,老大并没有告诉我。但是,我长期做情报工作,这种事不可能瞒得过我。”明威很有耐心地做出解释。老大看似粗勇鲁莽,其实狡猾心细,是个典型的扮猪吃老虎的主。能够坑斯加特一把的人,他认为必须要给予足够的尊重。
“只是因为这个原因,您就放任我摆布您的老大了么?”
“当然不是,哪怕是再珍贵的东西,老大不喜欢,那就等于是垃圾。”明威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过我以为你也是喜欢她的,所以,你的做法让我非常想不通。”
康斯顿面容表情未有稍动,只是有淡淡的哀伤和惆怅在眼神中一闪而逝,快得让人以为只是眨眼间的错觉:“我么,没有那个资格。”
明威眼睛亮了亮:没有资格?似乎可以有很多种解释,只是不知道他指的是哪种。
不过,康斯顿立刻给出了答案:“我想她不会原谅我对她的算计,再说,我不希望被感情影响了判断。她今后还有很长、很艰苦的路要走,我必须要保持绝对的冷静,才能防止行差踏错。”
“你的目的呢?”
“为了整个人类。”康斯顿无比坚定地回答。
明威咂摸着这句话的真伪,没有说话,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但很快有人打破了这个沉默。
康斯顿突然飞身而起,如幻影般跃至长廊的另一端,黑暗中,有人闷哼一声,地板上响起硬物的撞击声。然后,他拾起地上的硬物。走回原来的位置,手里多了一把短枪。
“您还差的远呢。”
苍白着脸色的百千一瘸一拐地走出来,神情激动而愤怒:“为什么?米粒那么信任你、喜欢你,为什么你要这么对她?畜牲!”
康斯顿低笑,他抬起头,眼神明亮而正气凛然:“不管您怎么评价我,也不管历史怎么评价我,我都不会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这是为了全人类!人类此刻需要她的孩子。”
门后隐约传出米粒痛苦的呻吟,百千握枪的手剧烈地颤抖,他红着眼怒斥:“你有没有想过米粒愿意不愿意?你没做过女人。你根本不知道那种事,那种事是多么巨大的屈辱和痛苦。”
康斯顿毫无畏惧,冷峻的下巴线条勾勒出他心底无比坚毅的信念:“总得有人做出牺牲。而且,她跟你是不一样的,她在身体结构上就是为此做准备的,这种事对她并非是痛苦,反而是欢愉。”顿了顿,他又叹息,“想想吧。即便男人和男人也有乐在其中的人,我并没有害米粒的意思。”
百千转而向明威求助:“难道你不去救团长了吗?”
明威轻轻耸肩:“为什么要救?这可是老大自己乐意的事。”他嘲讽地对着康斯顿笑了笑,“老大曾经被注射过大剂量的致幻剂,但是。那人却什么也没有得到。我可从来不为老大的意志力担心。”
百千绝望了,他小步地跳跃着,想要退出这个地方,另外找人帮忙。
康斯顿叹息一声。轻声说:“如果真是为了米粒着想,您最好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她还需要您的陪伴,我不想对您动手。”
百千呸了一口:“伪君子。”
康斯顿说:“如果米粒明天一早知道自己被斯加特凌辱了。您觉得她会不会当场崩溃?”…
百千仇恨的目光几乎可以杀人。
康斯顿却不管不顾地继续说:“我真心希望她好好的,直到生下孩子。所以,为了不让她伤心,您最好不要告诉她任何事,药效可以令她以为一切只是一场梦,或者如果您希望的话,我会告诉她那个男人是我。”
“无耻!”百千像发狂的野兽一样扑上去,像用自己不算尖利的牙齿撕破伪君子的喉咙。当然,他失败了,重重地跌回地板上,他无可奈何地讥讽道,“你也别得意。米粒说过,怀孩子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也许什么都不会有。”
康斯顿无所谓地说:“所以啰,您就更不必告诉她真相了。”
百千咬牙切齿地说:“从明天开始,我不会再让你呆在米粒身边。你现在跑还来得及,否则我会让米粒杀了你!”
康斯顿默了默说:“您会知道的,米粒需要我,比您想象的更需要。特别是怀上孩子的她会被各方各面所觊觎,到时候虎狼环视,没有人可以信任,而我是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她安全生孩子的。多一个我在身边,她会安全许多。”
“胡扯!可笑!我不会让你再祸害米粒。”百千一口浓痰吐在他身上,康斯顿却没有躲避,只是淡然将之擦掉。
“虽然是胡扯,但是仔细一想却不得不承认有道理,”明威冷静地拍了拍百千,示意他不要过度激动,“不愧是号称智者的人。”
百千急了:“可是……”
“如果你还信任我这个指导官,那就听我一句,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如果她没有怀上孩子,那么你就把这位伪君子给赶出去。但是如果她怀上了孩子——”他瞥了一眼痛苦不堪的百千,加重了语气,“就让他留下来赎罪好了。”
“不!”百千将头深深地埋进了膝盖之间。
康斯顿开口道:“您说得很对,我们可以赌一赌。如果她没有怀孩子,不用您们赶,我自己就会走。”停了停,他又放缓口气说:“百千,我并不是不为米粒考虑,至少斯加特是她不讨厌的男人。”
明威一扬眉:“你好像对结果很有把握?”
康斯顿垂下眼帘:“我曾经查阅过家族的秘密档案资料,里面记录了女人受孕的规律,今天这个日子我也是经过仔细计算的。我想她怀上孩子的可能性应该很大吧。不过结果到底如何,总要一两个以后才知道。”
明威声音一沉:“如果老大今天没有突然赶到贝司山,你又准备怎么办?”
康斯顿没有回答。
“你这混蛋!”百千咆哮着扑上去撕打,这一次康斯顿没有反击,而是沉默地任由百千发泄。但是这样并不能让百千得到一丁点的安慰,他很心痛,每一次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米粒受伤害,却总是无能为力。
沉默往往是很可怕的答案。就连明威也因为这沉默感到了深深的寒意:如果一个人有超乎寻常的耐心、精密周全的算计、坚韧不移的心志、堪称完美的演技,而且还深谙人心,那么他一定是最令人恐惧的对手。
康斯顿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用一如既往的冷静说:“等事情结束后,明威把斯加特带走,至于米粒就交给百千您了,请好好替她清理一番。”
“不用你假好心!”
康斯顿又加了一句:“如果我是您,我一定会替她收拾得整整齐齐,务使她看不出任何异常,这样,如果我赌输了,我会找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而对今夜一无所知的她也不会受到任何心灵上的伤害。”说罢,又低声叹了一句,“听说她在夜场时曾深深恐惧过,希望您能在做出选择的时候替她好好考虑考虑。”…
百千怀着满腔的仇恨瞪视着康斯顿。他记得自己在夜场熬过第一夜以后是如何地疼痛难耐、失声痛哭,他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憎恨肮脏的自己,那段艰难的岁月里他数次想过了结自己的生命。
难道要让米粒承受曾经让自己也备受折磨的痛苦吗?
这一刻,百千彷徨了。
他发现最好的选择竟然是不能不向仇恨妥协!不,也不能只是妥协,至少无论如何不能再让米粒接近他了。如果米粒对这个晚上的经历确实没有任何记忆的话,那就让这件事淡化、淡化,直至淡若无痕罢。
百千整个身子痛苦地瑟缩着,像冬天挂在枝干上的最后一片枯叶。
康斯顿不再去管百千,他转向明威:“为了您的老大着想,我建议您劝他从此不要招惹米粒。”
“哦?理由呢?”
“她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四大帝国和圣地迟早会插手这件事,如果不想您的老大被卷入其中粉身碎骨,您最好让他置身事外。”
明威嗤笑:“那么你呢?你让别人都置身事外,你却插足漩涡准备粉身碎骨,这不是很可笑吗?”
康斯顿郑重而严肃地说:“我随时准备牺牲,如此而已。”
他是认真的!明威感到背脊都在发凉。他一直认为老大斯加特之所以是个难缠的对象,很大的一个原因是他不怕丢脸、会耍无赖,然而康斯顿这种人比老大难缠十倍。他执着于信念,连死也不怕,从某种程度来说他就是个宗教似的狂徒,一个没有失去理智的疯子。
没人知道疯子下一步会做出什么惊世之举,尤其是一个号称智者的疯子。
百千突然抬起头问:“你到底准备做什么?你要把米粒怎么样?”
康斯顿垂下眼帘:“我只要她生下的孩子,如此而已。”
第一百七十一章 祸不单行
米粒还没有睁开眼睛,一股深深的疲倦就涌上来,伴随而来的还有肌肉的酸痛,像是被放在老醋里面浸泡了三天三夜似的。
怎么回事?一觉睡醒竟然比没有睡还累!
咬了咬牙,米粒终于挪动了屁股,然而就是这么轻微的动作都令她忍不住吃痛呻吟。
“醒了吗?”。关怀的声音来自百千。
米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犹自懵懂得很:“百千,我感觉好累啊!”声音略微地沙哑,既有小女孩撒娇的意味,又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慵懒缱绻,风情十足。
百千感觉她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但也说不出是好还是坏,只得含含糊糊应了一声问:“要不要喝点儿水?我给你按摩一下吧!”
好像被狠狠刺了一下似的,米粒一下子从床上弹起,一边呲牙咧嘴地呼痛,一边急急地问:“康斯顿呢?`无`错``。s。”
百千脸色一沉:“你问他干什么?”
一些断断续续的绮丽画面在脑海里滑过,米粒本就红润的脸颊霎时能滴出血来。她现在脑子里有点儿糊涂,感觉好像经历过一些荒唐的事情,但又想不起具体的过程和细节,甚至连男人的脸也压根没有印象,以至于她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超级大春梦。
她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在自己回到这间屋子的时候,康斯顿是跟她在一起的。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那,那康斯顿就是她的男人了。
想到这里,她越发羞涩:“哎呀,我问问而已,他不是我的贴身护卫嘛。”
百千暗气,但见到米粒如此的小女儿情态,他实在是没法把真相说出口。只能缓缓地安慰:“军队要训练,他早就走了。以后还是我来照顾你吧!”
米粒顿时有些心不在焉,低头想穿衣服,突然“哇”地一声大叫。
百千紧张地问:“怎么,哪里不舒服?”
“不是,这个,昨天晚上谁帮我换的衣服?”米粒模模糊糊能想起自己困得不行,连衣服也没有脱就一头倒在了床上,可是现在自己身上穿的分明就是睡衣。天啊,这不是间接说明昨天晚上真的发生了什么吗?
“是我帮你换的衣服。”百千干脆地说:“如果任由你穿着衣服睡觉。今天一定会感冒的。当时你怎么都喊不醒,所以,我就没有征求你的同意……”
昨晚当一切动静消停以后,他第一个走进去,所见到的场景远超一般的香艳。米粒发丝狂乱地趴在床上,半身裹在皱皱巴巴的被单里,只露出削瘦的裸背,光滑的肌肤上全是被蹂躏的痕迹,说不出的可怜。看得他心疼不已。
不过,他也只是这么一瞥,明威和康斯顿甚至没能进到屋子里,斯加特就红着眼吼了一句:“滚出去!”
他愣了愣。感觉斯加特浑浑噩噩的,似乎药效还没有退去,大着胆子准备继续往里面走,结果斯加特从地上抓起什么一扔。明威眼疾手快地将他拖出来,这才免于被暗器干掉。
真是不知道斯加特折腾了这么久,怎么还会有杀人的力气。
他们不得已又等了好一会儿。斯加特才歪歪倒倒地走出门,虽然还挂着一丝倦意,但那股惊喜与满足交相荡漾的春色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了的。
他横着眼,疑虑重重地打量着康斯顿,口中却对百千吩咐:“你进去守着,好好照顾她。”…
这正合百千的意,他也不去管那两个人之间的诡异,立刻进去将大门牢牢锁上,再去看米粒,她已经安安稳稳地窝在被子里,身上穿上了这套睡衣。
百千对着她柔弱的睡颜思考了一夜,痛下决心一定要设法让米粒摆脱这帮居心叵测的家伙。
康斯顿就不用说了,斯加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能够扛得住药性,偏偏趁着米粒被迷倒不能自主的时候把米粒给糟蹋了——不管斯加特本身是不是好人,百千只认准一点:只要违背了米粒的意志,那都是对米粒的亵渎。
他力量微薄,不足以与这些有势力有背景的人对抗,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能设法救出米粒,只是那还需要很多的努力和准备。
而第一步就是瞒住米粒,不使她受到心灵上的冲击伤害,并且希望她不要怀上孩子。
听说是百千给自己换的衣服,米粒还是有点儿不自然。毕竟百千并不是真正的女人,但是看到他坦然的脸色和真诚的关心,她又释然:在这个世界上,她不可能指望有女佣来帮忙更衣,百千算是她哥哥,宽泛地想,也可以当是她的姐姐,应急从权,还是不必计较了——当然,以后还是自己来办吧!
不过自己睡得也太沉了吧!那个安睡香简直堪比安眠药。
她挪了挪腿想要下床,结果又是一阵唏嘘呼痛。一定是昨天跟着康斯顿爬贝司山太久,所以搞得腰酸背痛的。
百千要替她按摩,米粒不让。等他出门去取早餐,她咬着牙换了衣服下床,顿时觉得两股之间也有些火辣辣的痛。
怎么搞的,难道做春梦还会有后遗症?或者,是因为二十多年没有谈过恋爱、阴阳不调以致春梦虚泄伤身了?
米粒正在乱七八糟地猜想,胖子急吼吼的声音透过门板打断了她的思绪:“不得了啦,米粒大人,出大事啦!”
米粒紧张起来,顿时把之前的狐疑抛之脑后,赶紧打开门:“怎么啦,有人打过来了?”
“不是,不是,米粒大人啊……”胖子把空空荡荡的长廊扫了三百六十度,又左看看右看看,再三确定四周除了百千没有其他人了,才掩手附耳对米粒说:“听说帝都突然出现了一大批女神,据说都是像你这样的女人,引起了巨大的轰动,许多有钱人和达官贵人争相竞拍……”
“竞拍?竞拍什么?”米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胖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影像仪:“这是我从目击者手上买来的影像拷贝,还是花了三个金币才买到的呢!”
米粒浑浑噩噩地看着空中的立体影像,只见曾经出现在银光身边的克隆米粒着盛装站在一个巨大空旷的舞台上——但是,不是只有一个,而是排成一排的十个。
每个人穿着不同的服饰,身上还挂着号码牌,有人在一旁极尽所能地渲染煽动,把这十个克隆米粒说成是女神降临人间的分身,各个分身分别代表着女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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