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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系甜宠指南-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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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它屏息等待,希望他能将罪责减至最小。
他渐渐地向它靠近,神色阴鸷。冷不防背后的苏鱼拉住了他的袖子。然后他听见苏鱼压低着声音问,“你就这么过去了?你不怕有什么阴谋?”说完,苏鱼就放开了手,她只是出于目前此刻双方是一条船上的人才好心提醒的。
如果他执意,那她也没有办法。
他的脸色稍稍缓和了,就撂下一句,“没事。”
他径直走到蛇人面前,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得见的声音,说,“我现在不想杀你。”因为苏鱼还在,他不愿意让她见到这种场面。
“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样把我的古堡变成一座吃人的鬼堡?”
大约在十多年前,当时的蛇人还只是一条小小的漂亮的黄金蟒——这是蛇人的幼年状态。它当时差点死在一群欺辱弱小的兽族混混手下。是他救了它。并且他让它看管他在这星球上的一座古堡,从此它有了栖身之地。没想到他许久没有来到这颗星球,他的古堡竟然被它占为己有。什么“大人”,完全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不过令他最气愤的,并不是这件事。
而是——
“你的新娘,嗯?”
蛇人闻言,身子抖了抖,只是朝苏鱼那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立即道,“不不不,是你的,是大人你的。”
他没法想象,假如他没有在苏鱼身边,苏鱼的命运会是怎样的。难道还真要被这个家伙生吞进腹?不,最关键的还是,他受不了任何人碰苏鱼,更何况假如这蛇人不仅仅是碰呢。这么一想,他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蛇人一见,连忙要说话,没成想舌头都打结了,“大大大大大人,她她她她是我要,要要要献献献给,你你你你你的。”
苏鱼不由地暗暗倒吸了一口气。果然这个宇宙是险恶的,知人知面不知心。还好她没有相信他。苏鱼第一个反应是逃,离得他们远远的。可是同时,苏鱼就意识到,她是逃不掉的。后路是数量巨大的兽族士兵,而身后男人的速度她又不是没见识过,她都亲身体验过了。这种方法她是无法脱身的。
蛇人以为自己那套在兽族中谄媚的功夫也一样能应付眼前的这位。虽然它说得不那么完美,可是意思好歹是表达出来了。它故意将声音放大,以此来表达它对这位大人不二的忠心,永恒不变的忠心。
男人一听,差点就没控制住自己。他恨不得掐死这条蛇。这让苏鱼全听见了,她会怎么想?
而此时的苏鱼,已经隐隐认为他大概才是那些兽族口中的“变/态狂大人”。
“你给我闭嘴。”他低沉道。蛇人立即转过身子,背对着他,面壁思过似的,一句话也不说。它背上淡金色的花纹在火光下闪闪烁烁,仿佛泪光点点,显得格外可怜。
苏鱼见他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仍然神色如常地望着他,好像刚才的话她根本没有听见一样,苏鱼轻轻地问他,“怎么样?”
意外地,男人在她身前的一定距离站定——那是因为他已经知道苏鱼对他已经从不信任变成了警惕或许还有厌恶。他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给她自身的安全感。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苏鱼。这座城堡的主人的确是我。但关于你的这些事,并不是我所做的。当然,也与我有脱不了的干系,毕竟这座城堡是我托交给它管理的,没想到它作威作福,让你卷入了这场风波中。”也不知是不是苏鱼的视力问题,当他说到那蛇人时,它的身子似乎又极为害怕地抖了抖。
“对你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我深表遗憾和抱歉。”
他静默了,又深深地望着她,郑重说,“苏鱼,我向你道歉。”
苏鱼的神情依然没有改变,她对他的这番说辞并没有动容。苏鱼只问他,“所以我现在可以离开这里了吗?”她试探着,没有直接了当地说。
男人神情冷峻,笑意很淡,“我会安排送你回去。但是到明天晚上——在此之前,你必须要在这里度过。就当是我的补偿,待客不周。”
“现在,你可以好好休息。”
苏鱼愣了愣,只道,“好。谢谢你的安排。”没有人看见她忍不住攥紧了拳头。这是明晃晃的囚禁,她都失去了人身自由了,还能有什么期待?但苏鱼并不会把这些感情明显地表现出来。她的性格使然,令她有时完全可以隐藏住自己。
城堡中不是只有兽族,先进的机械人还是存在的。它领着苏鱼走到她今晚睡觉休息的房间。他看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长廊的另一端。
现在,他无比清楚地认识到。他在现实中见到苏鱼的反应,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糟糕。尤其是在品尝到她的味道之后,完全地沉陷其中、不可自拔。他现在看着她从他身边离开,他竟然生出一种今晚就要把她抱在怀里拥有这样近在咫尺的美好感觉,他见到她,开始逐渐地感到不满足,各种地不满足。
在他品尝到她的血时候,他以为多年的忍耐终于有了解脱释放的时刻。然后事实是,不够,完全地不够。他根本无法得到满足与愉悦。在明天夜晚,她离开他之后。那种疯狂思念的感觉会如同在体内生根发芽的藤蔓发狂地缠绕住他冷寂的心脏。
所以他还需要忍耐。他把这当做多年来的一场修炼。假如他半途而废,那他也就没资格拥有她。他是血族,所以无从抵抗所爱之人的血。这种痴狂迷恋的感觉,近乎欲望,又不是纯粹的欲望,因为这掺杂了太多的感情,所以往往悲痛的结局是生不如死的。
他要战胜他身体中所流的血液,他强大的基因,还有他对她强烈到或许会伤害她的欲望。所以他并不会让她待在他身边太久,只要到明天晚上。明明想更靠近、亲密一点,却不得不屈从。
…………
苏鱼一直都没有睡着。她睁着眼睛,望着窗外血色的满月,以及垂着脑袋的一束枯花。她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很难受,可是她不敢闭眼。她怕这一次会梦见霍因。她不愿意这一次梦见他,她有些害怕,假如这一次梦见了,就是以后再也不见了,就是永别了呢?
她也不知道她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奇怪的想法。
她一直维持着这样的情况直到夜色开始淡去,黎明逼近。她见到遥远又明亮的启明星,甚至让她想起了地球。等到晨间的薄雾初起的时候,苏鱼就穿好衣服了。她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晨间的天光只漫进城堡一点点,她依照着昨晚的记忆,下了楼。
走遍一楼的大厅,她却遍寻不见一个人。这让她恍惚以为昨天那一切只是一场梦。
可是大厅中央的漆黑古柩,还是无声地告诉了她事实。大厅内的光与暗是一团一团的,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古柩一直处于宁静黑暗中,似乎是特意放在一处照不进日光的地方,那里阴暗无比,隐秘无比。
苏鱼只看了几眼,感到有些心悸,她反射性地转身循着原路返回。
没想到她抬头一望,看见了他。
男人站在旋转楼梯上,从上而下望着她。苏鱼看不清他的面容神情。只发觉他的个子很高,身姿挺拔非常,将衣服撑地笔挺好看,远远看过去,气质不凡。
真是奇怪……在苏鱼的认知中,血族不是应该害怕白天喜爱睡在棺材中的吗?对,她刚才之所以感到害怕,是因为她下意识地认为那个古柩中睡着的人是他。
但苏鱼不知道,这个男人有很大的洁癖。
他看着苏鱼眼睛下面淡淡的一圈青色,说,“再去睡会。”
苏鱼没有异议,越过他上了楼。这时他又说,“如果你因此生病,那就还要再住几日,等你精神身体状态完全好了,我再兑现承诺,送你回去。”
苏鱼不以为然。
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当天下午,她就发烧了。
☆、第19章 十二日
过高的体温令苏鱼在熟睡时被烧醒。她睁眼,大脑昏沉迟钝地接受了这个事实。鼻间的呼吸是热热的,这让她不满足于用鼻子呼吸,张开嘴呼吸的时候,这种冷热不均的感觉就更明显了。她口腔中的温度是滚烫的。她的身体仿佛成为了一座气体加热厂,将微冷的空气吸入身体,然后排出温暖有热度的气体。
苏鱼把手背贴在额头上。真烫——她皱皱眉。自从她身边的亲人离开之后,苏鱼就很少生病,似乎她心里下意识地知道,她生不起病。不是因为医费,而是因为在没有人陪伴的情况下生病会更令她感受到孑然一人的孤独。
苏鱼咬牙撑着自己坐起身,开始一件件地穿衣服。发烧的时候,人体似乎特别地惧冷,于是,她穿衣服的速度不由地快了些。
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什么退烧药……她现在的温度应该烧得挺高了,物理降温已经不管用了。她需要退烧药,然后多喝点水,加快体内的新陈代谢和循环。
苏鱼一开门,眼前不是宽敞的过道,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向上,直到对上那人的眼睛,愣了一下,才开口,“你这里有药吗?”她不想拐弯抹角的,这种东西要是不问他,她自己是决计找不到的,更何况她现在发着高烧,就算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可能她连药盒子都没见着脑子就被烧糊涂了。
男人却置若罔闻。苏鱼现在看上去明艳、温暖无比。她脸颊边泛着淡红,好像是在如薄雪的宣纸上晕染开来的,她现在口中、鼻间呼出的气息更具热度也更温暖了。他敏锐的感官甚至能感觉到她的温度,相当的温暖。他现在只要俯下/身,就可以抱住她,拥有这份温暖。当然,只是这样还不够,夺取她温暖之下的血液,这样她身体中的温暖与美好就能一寸寸地流进他的身体。但仅仅如此,仍然是饮鸩止渴,他对她的欲望不会因此消退反而会在逐渐失去、崩溃的理智中剧增——
所以他还不能,真的这么做。
苏鱼看着他抿着薄唇严肃又禁|欲的样子,心下有些不安。她一直都觉得这个男人很奇怪,莫名其妙地出现——闯入她危险来临的时刻,又莫名其妙地强迫她留在这里。虽然目前为止,他没有做出伤害她的事,但这并不意味着苏鱼会感激他或者因此信任他。
不会。她完全不会。因为在这个宇宙里,她只有自己一个人,所以凡事她都要谨慎小心。
“我生病了,需要医生,或者是药。”苏鱼再一次重复。但她并没有望着他,也不会用那种希冀的眼神,她气定神闲地说道。
“病?”这个词从来都没有出现在他的生命中。病是什么?血族没有病、老,只有生死。
苏鱼似乎也料不到他的回答竟然是这样的,她顿了一下,才说,“就是,我觉得我身体很不舒服,很难受。”
“哪里难受?”脱口而出地问。
苏鱼虽然惊异于他自然而然地问话,但还是支撑着病体回答,“我现在的体温很高,很难受……”说着,苏鱼抬起手,以手背又试了试额头的温度——似乎和刚才的差不多,或者,又烧高了点?
但不管怎样,这下,他总该理解了吧。只站了这么一会儿,苏鱼也感到了疲累,她现在想简简单单地吃下一颗退烧药然后睡一觉,醒来身体就好了。
这时,她的额头突然冰冰凉凉了起来。苏鱼抬眼,一眼不眨地望着他将手背放到她的额头上,他一手又贴在自己的额头上,皱着眉似乎很费解地自言自语,“确实是体温太高了……”
“不过,这样也有可能不准。”
苏鱼只眨了一下眼睛,她就看见他近在咫尺的霁红眸子,里面仿佛藏着无数颗星子。他的额头贴着她的,冰凉得让苏鱼在内心舒服地叹了口气。苏鱼注视着他的眼睛,似乎在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回答。他却半阖着眸子,视线停留在她有些干燥的唇瓣上。
他想让它恢复水泽,变成一瓣鲜红欲滴的玫瑰。他慢慢地靠近,蓦地,他就清楚地见到她嘴巴的一张一合,这令他越发煎熬的同时,他也听见了苏鱼再一次的询问。
“有药吗?”
他的吻擦过她的脸颊。
……………………
显然,异星球的城堡中自然是不会有人类的一盒小小的退烧药的。蛇人——也就是当年的那条小黄金蟒,以后我们就称之为小黄金了。小黄金为了再一次表明自己的忠心,于是接连几次请来了德列特恩星球上的名医。可惜几次三番,小黄金请来的都是本族的医生——在地球人眼里,即为兽医。
所有的名医(兽医)对于苏鱼的这种状况见怪不怪,习以为常。给出的意见纷纷是,“剃毛吧姑娘剃完毛浑身就舒畅了还不会捂出痱子虱子蚤子。”鉴于以上名医都是年老经验丰富者,而兽族老化之后眼睛通常是看不见的,所以也不能就断定它们是误诊。
苏鱼:“……”
幸而,最后一次,小黄金终于靠谱了一次。苏鱼见到那医生被小黄金威胁着来到她身前,这次的医生,是类人的模样,苏鱼隐隐觉得这位医生似乎是人类。
果不其然,医生拿出了听诊器和温度计,测量好之后,又询问了苏鱼几句,就说,“幸好这一次我身上带了常用的退烧药。”他把那盒药拿出来,递给苏鱼,并交代了她一日几次,若是烧退了就可以不用再吃了。
小黄金大大地呼出了一口气。还好这次没错。
“医生。你也是地球人?”
医生一边收拾东西,闻言动作停顿了一下,转而看她,“是的。”
“他本来要去以撒星球,被我在太空港拦住了。”小黄金天真无邪地解释道。
医生神情戚戚,“也不知道现在过去还能不能买到以撒星球的车票了。现在大批各种族的学生返回以撒星球的学校里,车票很紧张啊。”
以撒星球是银河系内的学院星球之一。所谓学院星球,就是指这颗星球上的学院数量之多,且面向全星系招生。因为是学院星球,所以去往以撒星球的车票在学生返校高峰期的时候是一票难求的。苏鱼也因为如此,而选择提前几日出发,没想到中途除了这些事,现在一拖再拖,再这样下去,她很难赶上新生的庆典了。
苏鱼想了想,目光停在男人的身上,而他正低头向医生询问苏鱼各种生病的症状、药的用量和时间等等细节。他极为好学地问医生有关于人类的常见病种与不常见病种与致命病种,医生粗略地说了些,然后推荐他去看一些有关于这方面的书籍,并报出了几本书的名字。
他全一一记下了。记在心中了。
待到医生被小黄金送走的时候,他才转身去查看她此时的情况。
“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他向她走来。
“您的计划里,有送我离开这一条事项吗?”他冷不防苏鱼这么问。苏鱼的神情很平静,几乎感觉不出她这是质问的口气。
“你现在的身体,就算全身裹着最严密昂贵的宇宙服,都不能在太空中多呼吸一秒钟。你要拖着这样的身体去哪?”他抬了抬下颌,目光却越过她看向别处,苏鱼朝着他的方向看去。那里是隐匿在黑暗中的古柩。
“要去那里么?”
简而言之,他的话就是委婉又毒辣地问她,你要找死吗?
“睡一觉,休息两日,观察过后没事,我再送你回以撒星球。”
于是他再一次无视苏鱼眼中无声的抗拒,抱起她走到房间,慢慢地将她放下,看着她陷入柔软洁白的床铺中,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她的眼神充满了警戒怀疑与试图掩藏的平静。
有一件事情,苏鱼是不知道的。那就是他比她想象中的要理解她。他一直清晰无比地能将她神情中那一层保护薄膜准确无误地剥离。他一直都能透过她的眼睛,看见她的灵魂。她一定是内心一直认为自己处于极度不安全的环境中因而如此的,她从小就是这样的,即便是她在和待她如己出的老夫妇的生活中,她也是一样,一成不变地日复一日地伪装自己。
苏鱼从来都不知道。
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心疼她。
他现在还不能告诉她所有。他还不确定她对他究竟有多少感情。究竟他这几年对她的陪伴,对她而言,是否也就真如梦醒过后就遗忘了。他很不确定。所以他需要几场梦,来确认她的内心。他希望结果就是他心中所想的。如果不是,他也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就这样离开他。
血族的爱,源于古老的掠食性。
既然不成,那他就直截了当地进行掠夺。
与其这样束手束脚小心翼翼的忍耐,不如放手一搏。
“希望你说话算话。”苏鱼眼睛直直地望着他。
“自然。”他拉上了厚重的窗帘,关上灯,站在门口处忽然对她说了一句。
“苏鱼,晚安,好梦。”
☆、第20章 十三日
苏鱼一夜无梦。她醒来时明显地感觉到身体温度没那么滚烫了。尽管如此,苏鱼还是要量一□□温。结果显示一切正常。只是她身体很乏,四肢无力。无论如何,苏鱼都不会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的,她卷紧了被子,开始睡回笼觉。
苏鱼是莫名其妙地醒过来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但她之所以会突然醒来,是因为她感觉到了一种不一样的气息,闯入了她的世界。可能是性格使然,苏鱼对陌生的人事物都十分敏感,敏感到身体或大脑会做出反射性的反应。
所以她醒来的时候,大脑蓦地清醒异常。苏鱼环顾四周,除了她之外,没有任何人。或许是因为生病了所以这种不安全感和敏感的感觉会更加强烈吧,特别还是待在这种陌生的环境里。苏鱼这样想。
忽然间,一种很轻微地门缝接合上的声音令苏鱼倏地睁开了眼。这套卧室的里间是一间洗漱卫浴用的套间。她之前明明就把房门窗户都关死锁上了,除非对方有钥匙或者整座城堡智脑端的第一控制权,否则他是无法进入的。
苏鱼想来想去,只有一个人,能够拥有以上所有的权利。她转过身,正要从床上坐起身,就看见他正弯腰打量着她,悄无声息的,她根本没有发现。彼此间有短暂的对峙之后,他就靠近了苏鱼,一切发生地很快,苏鱼才恢复的身体没有任何防备。
他的额头抵住了她的。很快,他站直身子,看着她面不改色地说,“体温正常了。”
苏鱼很不明白两个自身体温相差甚大且不同种族的人真的可以这样“简陋”地测量对方的体温,然后确定对方体温正常吗?
苏鱼不知道,他已经喜欢上了这种对她比较“正当”的亲密举动了。所以对于他而言,他根本不是认真地在测量苏鱼的体温,而是在贪婪地想得到她的温暖。
因此,苏鱼看着他又从衣服口袋中拿出温度计,仍然面不改色道,“量一下|体温。”
苏鱼:“……”
结果显示仍然是正常的。但基于他开始看的那本《地球人类常见病形成以及医治方法》中提到,地球人是一种孱弱的恒温生物。他们在高烧退烧过后的第一天中,仍然需要被小心翼翼对待,需要继续地观察,因为他们容易在下午的时候因为室外气温以及自身免疫能力血压啊等等原因而再度升温发烧,病情可能会比之前的还要凶险,或许还有可能会引发别的疾病的产生——而要说这是为什么,没有任何原因,如果真的要说的话。
——地球人太孱弱了。
总之,基于以上的种种原因以及个人感情方面的原因,他是绝对不会让苏鱼早早离开的。
“我的身体现在很好。我觉得你应该要兑现之前所说的承诺了。”苏鱼说得很慢,她看着他,仿佛在揣摩他的想法。
“后天我会兑现承诺。”
“今晚。”苏鱼抿唇,“可以吗?”她语气委婉得近乎于请求。
“后天早上。”他做出了让步。
“明天早上。”
“不可能。”
他的私心就是想和她多待一会儿,但是他又不能真的和她现在就在一起。原因一是他还不能完美地控制好自己对她的出于感情的欲望——就相当于,他现在还是一只‘半兽’,还没有被完全‘驯化’,怎么可以和苏鱼这只毫无攻击力的羊羔独处;原因二是,他还不清楚苏鱼对他的感情究竟如何,这一点是他亟待弄明白的;原因三是,站在人类的观念上,苏鱼还是未成年……
所以鉴于以上种种,时间对于他而言分外珍贵。这是以往他都没有感受到过的,因为血族是没有时间概念的,对于他们的生命而言,时间已经不存在了。可是现在不同了,他变得格外在乎时间的长短,哪怕只是短短的一日、两日,对他来说,都是难能可贵的。
“如果不早点,我就赶不上我的入学典礼了。”她最后神色平静得如同死寂地说出。
“好,”他的目光凝在苏鱼身上,“明天晚上。”
苏鱼也知道这中间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了,况且这可能是他最大的让步,虽然她心下还是有些不相信,但还是开口,“谢谢。”
她不清楚这人到底为什么要让她留在这里。她觉得自从来到德列特恩星球,从开始到现在都像一场莫名其妙的闹剧。如果他真的兑现承诺,那么在苏鱼以后还能回忆回忆她生命中为数不多的激烈奇异的时刻,但是假如他欺骗她,那么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她挣扎着,都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梦醒的那时。
…………
万幸的是,苏鱼的病是真的痊愈了。第二天的夜晚终于在她内心的期盼中来到了。
吃完了在城堡的最后一次晚餐,苏鱼就要踏上星际长途旅行的列车了。
饭桌上只有两人一兽。他,苏鱼,小黄金。
在这里要特别说一下,小黄金是为了再次聊表忠心向大人再三请求才得以上桌就餐的。其实小黄金的内心是这么想的。它觉得,苏鱼对大人一定是意义非凡,不然不会还把他曾经所住的窝(卧室)特意腾出来给苏鱼。把窝(卧室)腾出来,这是认定了她是他的媳妇儿(兽族思维),只希望她浑身上下都沾染上他的气息和味道——虽然那间屋子已经不知道闲置多少年了。唉,多么隐秘而伟大的爱。
小黄金哀叹着想到。可惜啊,苏鱼要走了,大人也要走了。这座城堡又只剩下它一个人(一条蛇)了。饭桌上无人开口,都在安静地吃东西。大人在慢条斯理地切着一块隐隐带着血丝的肉排,姿态优雅,神情安然,苏鱼在安静地喝汤,不停重复循环着喝着碗里的汤,似乎在想些什么。
小黄金意识到,这时候它该站出来说几句了。这都最后一晚了,怎么还没点你侬我侬的爱意漫漫呢?小黄金顿时感到自己责任的重大。
于是,它没经大脑地开口,“大人,苏鱼小姐。”两个人的目光随即移到它身上。小黄金在心下给自己打气,加油,不要怂,不要怂,不要怂!
“其实之前你们对于我真的有很深的误解。”小黄金认真道。
“我没有吃那些少女,我更没有对她们怎样。是她们每次一见到我就吓晕了。甚至有些女孩见到我就吓得往城堡窗口处要跳下去——”它低着头,神情很是沮丧,“基本上,绝大多数,都是见到我就跳下去的,虽然偶尔有几个没这么做的,可是也是晕过去之后再见到我又晕醒来之后看见我的脸还是晕过去……”它只是想要能够陪伴着它又喜欢它的女孩子啊怎么就这么难呢。
“我只主动要求过三次,让人去找少女一类的雌性,除此之外都是下面人献上来的……”
“那些晕死的女孩或者跳死的女孩因为也根本不知出处身份,全被底下的厄铎莎(一种没人性的家养恶兽)吃了,当然,还有些尸体或者没死的女孩,是被那些兽族士兵给……”
“总之我,真的没有——”小黄金激动地证明自己的清白。
只见小黄金的主人眼眸凌厉地扫过去,小黄金立马噤声。他抬头看看苏鱼,相反,苏鱼似乎情绪好了不少。她正望着小黄金,饶有兴味地停下了手中喝汤的动作。苏鱼见小黄金不说话了,倒有些奇怪地问了一句,“那为什么,那些人都说你是变/态大人?”
“那是传言……据说……流言蜚语,人言可畏……苏鱼小姐,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种样子。”小黄金边说,边小心翼翼地朝旁边察言观色,“苏鱼小姐,你以后可以再来大人的古堡。这座古堡在夏季的时候可美了,从您现在的卧室窗口望出去,漫山漫野的绿,花园里还有德列特恩的星球之花——紫蓁。到时开了一大丛一大丛的,非常美丽。还有,还有你没有见到的,夏季的时候,城堡不远处还有一片干净清澈的湖泊,周围有不怕人的花鹿和鸟。”
小黄金说得绘声绘色的,苏鱼有些心痒难耐地想,或许以后有空真的可以偷偷过来玩一次。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她否定了。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她还要赚钱,把自己变得很好,然后再去见他。
对于小黄金说的,她很向往,但也只能说,“好的。以后我会来的。”
小黄金简单地以为苏鱼这是答应了。它心情愉悦地摇着自己的尾巴,吃着盘中的食物。
就在这时,它的大人站了起来。
他将手上的餐巾平整地叠好放在盘子旁,面无表情道,“你吃完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苏鱼二话不说就站起身,粗略地擦了擦嘴,说,“我吃完了。”
他朝大门处走去,苏鱼赶忙跟在他身后。还在餐桌上的小黄金还没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它艰难又极快地吞下一口肉,立即向他们走的方向滑去。
…………
苏鱼望着城堡修整的绿草坪上停着的一架太空战机。凛冽冷漠的线条,纯黑色的机身,在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
“你之前所乘坐的那班星际列车已经快要到达以撒了。第二班前往以撒的星际列车还有十六个小时驶离这个星域。它将会在第十五个小时停在一处星际站台,暂停休息时间为十分钟。我算过了,行驶这架战机,以超光速的速度,完全可以追上第二班前往以撒的星际列车。我可以将你送到它即将暂停的站台上。”
虽然他想多和她待一会儿,但是战机不能在别的星域出现,否则会被拦截下来。
“至于,车票。”他没有说下去。
小黄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已经办理好苏鱼小姐的车票问题了。苏鱼小姐之前的车票因为车本身的原因而停留在德列特恩,所以现在办理第二张转乘另一班前往以撒的票是不需要任何的额外办理费的,也更不需要您再花钱买一张。”
他相当了解苏鱼。知道以她的性格是定不会接受他全程送她的。所以为了顾及她的感受,他才不得不这么麻烦地不厌其烦地去安排好这一切。
苏鱼特意走过去到小黄金身边,“再见,小黄金。”
小黄金呜咽,“苏鱼小姐,我绝对不会忘记你的。”
苏鱼抚慰性地摸了摸它的脑袋。小黄金突然眼睛一亮,“苏鱼小姐很快就会来的吧,冬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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