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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相府嫡女-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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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我先伤害你。”
欧阳靖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她承认了?终于承认是她伤害他了?终于,终于也觉得,跟南宫信在一起,是在伤害他了?很不想承认的,但是,现在却不得不承认了。
他闭了闭眼睛,看着容颜,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你确定,你腹中的孩子是我的?”
其实,不是不相信。他也许怀疑了她的真心,但是,却没有怀疑过她腹中的孩子。几乎是能认定的,她腹中的孩子,一定是他的。
但忍不住的,就是想要欺负她。想要看着她为他难过,看着她难过,他心里又是一阵阵地疼。他苦笑,欧阳靖,你真他娘的犯贱。
晴天霹雳……
容颜不可思议地看着欧阳靖,她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在他眼里,她竟然如此下贱?她整个人细细的颤抖起来,很冷啊,真的很冷啊,欧阳靖。
她摇着头,对着欧阳靖说道:“欧阳靖,我跟信真的没什么的,我一直都只有你的。孩子当然也是你的,你相信我,相信我,好不好?”
就算如此伤人,但是欧阳靖,我却还是这般的深爱你。所以,所以欧阳靖,信我吧。爱我的话,你就信我吧。
欧阳靖面容冷静,修长的手指,轻轻叩着桌面。“不过,既然你已经怀了孩子,那么,就留下来吧。等孩子出世以后,滴血认亲,到时候,孩子若是我欧阳靖的,那么便留下,若不是,就一起带走吧。”
容颜根本不敢相信,这个说话的男子,是曾经对他百般呵护的欧阳靖。曾经深爱过她的人。她点点头:“孩子一定是你的,欧阳靖,但是,等孩子出世,我也能留下来吗?我想自己照顾孩子,所以……”
欧阳靖打断容颜的话,冷声地道:“你要留在王府?”
容颜点头,欧阳靖抿着唇,看着女子。看着女子柔软的面容,不自觉地便点了点头。在看到女子脸上的笑容时,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
他整个人冰冷了下来,清浅的声音带着沉沉的冰冷:“你可以留在靖王府,但是,在王府,就要守王府的规矩。你如果能耐得住寂寞,也不怕你的信,等急了,我也不在乎王府多养个闲人。但如果你耐不住寂寞,我不希望,孩子知道自己的母亲,其实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闲人?水性杨花?容颜紧紧地攥着手心,贝齿死死地咬着下唇。欧阳靖,会痛的,心真的会痛的。所以,别再说了,真的别再说了。她狼狈地走出书房,胡乱地走着,直到走累了,她才停下来,蹲在墙角哭了起来。
感觉全身都已经麻痹,再也哭不出眼泪,容颜才起身,双手握拳,还有七个月,在这七个月里,说不定他就会原谅自己了。云影说过,欧阳靖的爱情来得那样迟,那样炙热,不可能这般随随便便就会熄灭的。
想到此,容颜又重新露出微笑。他现在一定是太生气了,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任何人,在生气的情况下,都会口不择言的。所以,没关系,只要自己持之以恒,一定可以打动他的。
对了,哭了这么久,他也许还没吃中饭。急急地起身,突然有一阵晕眩,容颜忙扶住墙壁,才不至于让自己摔倒。过了一会儿,觉得脚不那么麻了,她才起步,但是,这是哪里?为什么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个这个地方?
原来,容颜在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四面都是围墙,围墙很高,向上看去,能看到四四方方的天空。容颜蹙了蹙眉,一步步地向着唯一一扇门走去。
这里,究竟是哪里。为什么会无意间走到这里,自己明明走的是一片林子啊。因为害怕被别人看到自己哭泣,所以,容颜一出书房的门,便往一侧的林子跑了进去。但现在,别说林子,甚至连根杂草都没有看到。
一条幽暗不明的通道,容颜小心翼翼地走着。越往里,她的面色越发的冷静下来。她细细地记着来时的路,如果这条路不行,就只能回到原地,再试试其他的地方。
一个转角,里面黑暗一片。容颜后退了几步,踮起脚尖,想拿烛台上的蜡烛。蜡烛却像是生个根似的,一动不动。容颜放开蜡烛,后退了一步,开始细细地看起每一个烛台。每一个烛台都落满灰尘,只有一个,像是经常被移动,干净得很。
咬了咬唇,容颜上前,走到干净的烛台前,踮起脚尖,将手放在蜡烛上,探了探,发现能拿下来。便微微使力,一下子拿了下来。
没有任何动静,容颜微微地有些失望。本来以为会有什么出路,原来是什么都没有。容颜看了看蜡烛,就当照明用吧,总不能白费力气。
这般想着,容颜便拿着蜡烛又开始往里走去。有了蜡烛的照明,容颜开始走的有些快起来。她心里有些着急,这么久不回去,欧阳靖要是发现自己没在,肯定会担心的。
心猛地一疼,容颜顿了顿脚步,靠着墙。以前的欧阳靖或许会担心自己,但现在,会担心吗?应该是不会的吧。书房中的话犹在耳边,他冰冷的神色历历在目,就算再怎么骗自己,心里却还是明白,欧阳靖这一次,是真的不要自己了。
她靠着墙,闭上眼睛,安静地听着自己的心跳。她能感觉到,腹中孩子的脉息,也清楚地在她的脉搏跳动。幸福,满足。就算所有人都不要自己了,她的孩子,也会一直在她身边。他会是她最亲近的人,所以,在这个世界上,她并不孤单。
“啊……啊……”
容颜蹙眉,睁开眼睛,她竟然能隐隐约约地听到有人在惨叫?这个地方,究竟是通往哪里的?她开始屏气凝神地听,凄厉的叫声越加地清楚。她转过身,看着自己刚刚靠过的墙,若有所思。
许久,容颜动了动。开始细细地摸索墙上是否有开关,一寸寸的摸遍,无果。心里微微的有些失望,又开始敲敲打打,将每一块砖都敲便,手痛的厉害,甚至磨出了血。
突然,一阵细细的响声响起,容颜忙停下手上的动作,安静地站着。一直被容颜摸着的墙,突然之间开了一个小口。容颜一急,忙将手上的蜡烛熄灭。黑暗的通道开始摇晃,容颜还没来得急反应,地上踩的两块石头便开始迅速地往上窜去。
等到一切回归平静,容颜才发现,她竟然到了欧阳靖的书房。那条又长又黑的通道,竟然能通往欧阳靖的书房?她的脸色异常苍白,苍白的接近于透明。整个人都微微地颤着,眼底还带着不安与惊恐。
欧阳靖不在书房,容颜愣愣的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让她难以消化。为什么要等到她决定好好爱他的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她该怎么办?
欧阳靖眼底盛着怒气,匆匆往着厅中走去。就算是想好了不爱容颜,但听到别的男人来找她,心里却还是忍不住地气愤,嫉妒。
他南宫信凭什么,到靖他王府来找人?找的还是他的王妃?
欧阳靖走进厅中,扫视了一圈,眼底的怒气顿时消了一些。没看到那个女人,她没来见他?心里微微有些松动。
“南宫将军今日怎么有空来我王府?”欧阳靖冰冷惯了,尤其是这个时时觊觎自己妻子的男人,更是不待见,说话自然也不会好听到哪里去。
南宫信忙起身,向着门口看去。在看到只有欧阳靖一人的时候,微微地有些失望。他笑了笑:“参见王爷。”
欧阳靖当然没错过南宫信眼中的失望,眼底越发地冰冷起来。找人找到他王府来了?当他欧阳靖是摆设?在外面偷偷摸摸还不够,竟然,还要到他面前来,刺激他?
他的下颌紧绷,声音冰冷:“说吧,什么事?想来将军也是贵人事忙,没事的话,应该是没空到本王的王府的吧。”
南宫信下意识地便想说,他是来看看颜儿的。但想起,那一日,颜儿是怎么求着他,连夜赶回京城的情景,却再也说不出那句话。毕竟,人家过得好好的,自己又何必再来扰乱呢?
想是这样想,但南宫信也是骄傲惯了的人,听到欧阳靖这般阴阳怪气地,对着自己说话。心里不免有些不满,尤其是,他害的颜儿那般伤心,心底越加地不满起来。
想了想,便说道:“一直担心颜儿的身体,毕竟那一日晚上,明明知道自己怀着孕,却还要连夜赶回京城,一直担忧的很。今天刚从边镇回来,便来看看,她的身体怎么样?”
欧阳靖蹙眉,这个女人,总是这么不懂爱惜自己。但这件事,他怎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回神,自己关心这些做什么?心疼她做什么?是不是因为自己,还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吗?因为自己的话,他也许会,忍不住原谅她的。
“这些就用不着南宫将军操心了,本王的女人,本王自己会疼。用不着南宫将军,多管闲事了。还有,请将军改个口,颜儿这个名字,并不是将军你能叫的。”
明明知道,就算自己这样说,也改变不了任何。但是,欧阳靖一张口,就说出了这句话。连他自己都来不及阻止,就这样,说了出去。
吃醋了?自己竟然在刻意的克制下,还是吃醋了?只因为,别的男子叫了她的小名?只因为,他想让她的一切,都不许别人染指。欧阳靖突然有些痛恨自己,他还是他吗?整天摇摆不定,痛苦不堪?
南宫信愣了愣,看着欧阳靖,渐渐地有些明了。欧阳靖,这是吃醋了?看样子,他对颜儿是有心的。那一天,是因为什么事,惹得颜儿那般的伤心?
“王爷,你多虑了,我跟颜儿只是朋友。既然王爷跟颜儿已经和好如初,那我就先告辞了。”南宫信抱了抱拳,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南宫信顿了顿,转身看着欧阳靖:“既然王爷还在意颜儿,那便好好珍惜。千万别再出现,类似于那日晚上的事了。她一个人,会很难过的。”
欧阳靖冷笑,那一日,你们做出那种事,怎么还能好意思提那一日?但作为男性的尊严,欧阳靖怎么可能说出这句话。他只是冷冷地道:“不劳费心。”
南宫信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在看到欧阳靖越发冰冷的眼神时,终究是叹息地闭了嘴。欧阳靖,希望你能正视自己的心,别让自己后悔。
欧阳靖走进书房,见到容颜正苍白着脸色,愣愣的出神。她在干什么,在想什么?他看着女子蹙着眉,忍不住地有些心疼。心疼她,几乎已经成了本能。
从第一眼见到她,他便开始心疼她,包容她,努力地为了她的梦想而努力。因为,她是他的理想啊。甚至,在以为她死去的那时,他是要陪着她离去的。这样的感情,已经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已经,是一种本能。他真的能,放弃这种本能,放弃自己的身体吗?
容颜回神,看到站在门口的欧阳靖,下意识地有些怕男子不高兴。忙站了起来,有些局促,脸色苍白的很。她动了动唇,却还是闭了嘴,最后软软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欧阳靖看着这样的女子,心里一窒,什么时候起,她竟然会这般地怕他了?他的神色冰冷,眼底带着一抹伤痛:“你在怕我?”
容颜抬起头,看向男子,不明白为什么男子会问这个问题。想了想,她点点头:“怕。”怕你不开心,怕你越来越讨厌我。
欧阳靖纵然已经决定不爱,却还是被女子伤到了。她竟然告诉他,她在怕他?可笑,真是可笑。就算怕,也应该是他在怕着她吧。哪一次,不是他被她吃的死死地?现在,她却在害怕他?
“怕的话,就别总出现在我面前,正巧,我也不想见到你。每次见到你,我就会忍不住,想要……想要欺负你。”
欺负?
容颜眨了眨眼睛,侧着头看着欧阳靖:“欧阳靖,欺负了我,你的气就会消吗?如果会的话,欧阳靖,你尽管欺负我吧。打我骂我都没关系,只要你能消气就好,好不好?欧阳靖,你别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她的声音柔软,眼睛柔软,整个人都柔柔软软地看着欧阳靖。侧着头,告诉他,欧阳靖,如果你的气会消,就来欺负我吧。欧阳靖,别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欧阳靖眼神变得幽深,眸中像是有火焰在燃烧。他抿着唇,薄凉的唇抿成一个优美的弧度,一步步地向着容颜走去……
第七十九章 别伤害他
其实,欧阳靖自己也知道,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是该满足的。毕竟,刚刚娶了她的时候,便知道,她不爱他的。但心里却想着,只要能让她在自己身边,陪着自己,就算不爱,就算不爱也没关系。
而现在,她对着他放低姿态,对着他说,对不起。会对着他说,欧阳靖,你不要不爱我,好不好。甚至,她还怀了他的孩子。其实这一切,比起刚开始,他欧阳靖得到的,已经算是很多了。
只不过,爱情本就是自私的。他总是会不自觉的便要的更多,他会越来越想霸占着她。他甚至,想要她的整个世界,都只有他一个人。
他一步步地走近她,思绪却百转千回。他走到她面前,站定,看着她。这是他这几日以来,这般仔细地看着她。他不敢看她,只要一看到她柔软的眉眼,他就会忍不住原谅了她,放纵自己,再回到她身边。
所以,既然下定了决心,不再要她,他自然不能再看她。这般认真而专注地看着她,才知道,他竟是这般的想念着她。
看着她如樱花般粉嫩柔软的唇,他再也忍不住地低下头,俯身吻了上去。味道一如想象中那般甜美,柔软。他忍不住想要更多,深深浅浅地吻着她,欲罢不能。
欧阳靖知道,他完了。在触及到她身体的那一刹那,他彻底的明白,这辈子,他都完了,他都注定要栽在这个女子的手里。他舍不得恨她,看着她这般的放低姿态,告诉他,欧阳靖,如果你的气能消,就来欺负我吧。他的心底,便已经柔软成了一片。
她的那句话一出口,他便再也舍不得,恨她,欺负她了。他甚至想,是他太贪心了。明明从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只要她能在他身边,他便满足了。为什么现在,是他自己,迫不及待地想要赶着她离开了呢?
容颜的眼泪像是决堤般,明明闭着眼睛,眼泪却还是簌簌地往下落。她死死地抱着她的腰身,她想念死了他的味道,想念死了他的一切。她感受着他的吻,炙热温柔,内心感动。
她的欧阳靖回来了,那个爱着她,宠着她,会温柔地对待她的欧阳靖,回来了。容颜整个人都微微地颤抖,她的睫毛也跟着细细地颤抖,忽上忽下的,像是蝴蝶的翅膀,带着晶莹的露珠,竟有着不可思议的美。
欧阳靖放开女子,看着她,神情温柔而专注,眼底的冰寒渐渐化开。带着炙热的呼吸,他轻声叹息。颜儿,我真的,败给你了。我在心里,还是没办法放开了你。
容颜睁开眼睛,哭过的眼睛显得越加清澈,水眸含情,带着说不出的温软。她见欧阳靖这般认真地看着自己,红了红脸,温软地道:“欧阳靖,我,你……”
她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欧阳靖看着女子局促的模样,觉得可爱的很。轻轻一笑,眼底的温软彻底掩盖了那些不甘与愤怒。他的声音清浅却醇厚,性感旖旎的很,他低低的道:“我什么?”
容颜眨了眨眼睛,看着欧阳靖,有些忐忑,他的声音,像是已经不生气了。咬了咬唇,容颜垂眸,温软地说道:“欧阳靖,你是不是,不生我的气了?”
欧阳靖眼神幽深,他叹息,叫他怎么生她的气?看着她难受,他比她更痛苦。与其说,是在生她的气,还不如直接说,是在生自己的气。
“怎么?”他依旧揽着她的腰,不放开,只是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容颜细细地看着男子,发现男子的神情柔软,眼神幽深,不知道究竟是在生气,还是没有生气。她咬了咬唇:“欧阳靖,你要是不怎么生气了,那你能不能听我解释?”
欧阳靖微微蹙眉,神色微沉,看着女子:“解释什么?”
容颜小心翼翼地看着欧阳靖,发现男子微微有些不悦,心下忐忑。这般解释,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在狡辩。但是,如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再误会,自己跟南宫信有什么呀。
以前,他误会自己跟欧阳明。她不在乎,因为她以为,他不爱她,而她,也不打算爱他的。所以,误会就误会了吧,无所谓的。但现在不同了,现在她知道她爱他,他也爱她。所以,当然不能让这些误会横在他们中间。
想到此,容颜更坚定了要解释的决心。她看着男子的眼睛,认真地道:“欧阳靖,我跟信真的只是朋友。那时候,我被容月下了药,昏迷了过去。等到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咸阳。咸阳内瘟疫横生,只能进,不能出。我没办法,便想着去当地官府,让我一起加入治疗瘟疫。”
她看了看男子的神色,发现对方的脸色还算平静,微微放了心,继续说道:“但是守门的衙役不通情理,以为我是骗子,便不让我进。推拒之下,我不小心摔下阶梯,晕了过去。再醒来时,信就在我身边了。”
欧阳靖在听到容颜摔下阶梯时,手便不自觉的紧了紧。有些后怕,那时候,她一定很痛吧。没想到,在他没在她身边时,她竟然受了这么多的苦。还在那么危险的瘟疫地区,她心里,一定很害怕吧。
欧阳靖突然有些感谢南宫信,要不是他在她身边,她一定会更加辛苦的。他有些恨自己,为什么,没在她身边?
容颜明显的感觉到,腰上的力道微微地紧了紧。心中感动的很,眉目弯弯地浅笑着看着他,继续说道:“看到信,我就想,这下好了,我能马上回到你身边。但是这时候小腹却疼得厉害,我把了脉,才知道,原来我竟然已经怀孕月余。孩子因为连日来的意外跟疲劳,并不适合跟着我长途跋涉。无奈之下,我只得写了信,托信帮我把信给了你。”
“你来的很不巧,其实,那时候瘟疫已经好了。没想到又开始复发,我心里着急,便找了信,一起陪着我,去了清水河。没想到又下了雨,只得找个地方躲避。所以,才会错过你的。欧阳靖,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跟信,真的只是朋友的。”容颜急急的解释,希翼的看着男子。
欧阳靖细细地看着女子,低声道:“你真的很在意我信不信你?”
容颜点头,自然是在意的。
欧阳靖放开女子,细细地为她理了理额前的发丝,在女子柔软的黑发上,发现一些灰尘和带着红色的粉末,他微微蹙眉,声音有些冰冷:“你去哪里了?”
容颜有些跟不上男子的思路,一时间有些茫然。待回了神,她才意识到,男子问的是什么。她的脸色微微地有些苍白了起来,垂眸:“没有去哪里。”
欧阳靖指尖沾了些红色粉末,闻了闻,神色冰冷:“你确定,真的没有去过什么特殊的地方?嗯?”
容颜的手心出了一层细细的汗,她整个人都有些紧张起来,不知道该说是,还是不是。她索性站在那里,不说话,低着头。感受这男子冰冷的气息,越来越浓烈,直到将她彻底包围。
欧阳靖勾起容颜的下巴,下颌紧绷,声音柔和地道:“你不是很在意我是不是相信你吗?”
容颜点头,抬眼看着男子:“嗯,是很在意。欧阳靖,你相信我吧。我真的没有骗你的。”
欧阳靖的声音变得更加温柔起来,他凑近她,离她的唇,只剩下寸间,温热的气息,洋洋洒洒地喷在她的脸上:“所以,颜儿,告诉我,你刚刚,去了哪里?”
容颜只觉得男子的声音好听得很,他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痒痒的。她看着他认真地神情,点头:“我从书房出去,就走进那片林子。我不知道走到哪里,总之,有一条很长很暗的通道,我听到有人,边忙吹了蜡烛,然后,我就莫名其妙的又回到了书房。”
欧阳靖细细地端详着女子的脸色,确定着女子说的话是真是假,他收回手:“只是这样吗?还有没有其他的?”
容颜踌躇,其实,确实还有事。虽然当时只是那么一瞬间,那个小口打开,她便吹了蜡烛,接着就出现在书房。但她还是看清楚了,里面有人被囚禁着,那个人,是欧阳明。
她可以确定,虽然只有一眼,但她跟他的血脉是相连着的,所以,她确定,那个人,一定就是欧阳明。
“欧阳靖,你爱我吗?我爱你,我很明确地告诉你,我爱上你了,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所以,你能告诉我,你爱我吗?”容颜红着脸告白,明明是这般浪漫的话语,她却像是在确定着什么,急切地问道。
欧阳靖神色一下子温柔了起来,眼底也是温软了一片。他带着宠溺地笑,笑中有太多的惊喜与幸福。他用尽全力地抱着她,整个人细细地颤着,连说话的声音也跟着微微颤着:“颜儿,我爱你。”
这种爱,怕是这辈子都戒不掉了!
她抬头看着男子,神情专注,认真。她的眉眼变得异常安静:“有的,欧阳靖。除了这些,我还看到了欧阳明。他被囚禁了,我知道,是你囚禁了他。但是,欧阳靖,你可不可以不要伤害他。如果你爱我的话,如果你已经爱我爱到不能失去我,那你,能不能先不要伤害他?”
第八十章 幸好,你好在
起风,不知道是谁忘了关书房的窗户。初冬的风,已经寒冷异常。伴随着最后的凋零的落叶,吹进书房。
欧阳靖突然觉得整个人冰冷,不知道是因为风,还是因为女子的话。总之,原本悸动,惊喜的心,此刻却像是被浇上一盆冷水,透过皮肤,彻底凉到心底。
他冷冷的笑:“你说什么?叫我放了欧阳明?”
其实,放不放欧阳明并不重要。原本抓了欧阳明,也只是想为了她报仇。自从知道她平安以后,他便将欧阳明收禁了起来,因为比起死,他活着能有更大的用处。
欧阳靖对名利,素来淡薄惯了。并不是非要走到哪一步的,只是,他总是逼着他,也总是伤害她。索性也就一不做,二不休,将要做的事,一下子处理干净,也省得将来麻烦。
如果,这个开口的人,不是她。其实,放了欧阳明的机率,也不算太低。但为什么,偏偏是她?偏偏会是她?
容颜有些忐忑地看着欧阳靖,发现男子的神情变幻莫测,最终归于平静。她也知道,这样为难了他。毕竟,他还有他的母亲。
想了想,容颜咬了咬唇,轻声说道:“欧阳靖,只是不要伤害他的身体,不放……”不放了他也没关系。
“够了。”欧阳靖沉着脸打断容颜的话,已经不想再听到,从她柔软魅惑的樱唇中,说出任何为别的男人说的话。
他冷冷地看着她,脸色阴沉:“怎么,只要不伤害他的身体,来日方长,你还能救得了他?”
容颜张了张嘴,不明白为什么男子会发这么大的火。她以为,他都明白的。她在信中,都说得明明白白的。还是,在他心里,她其实能为他的皇权路陪葬,也是死得其所的?
她开始安静下来,手抚上小腹,抬眼,微微地有些受伤,却还是带着乞求的语气问道:“那能不能,等孩子出世,再处置欧阳明?”
欧阳靖还未开口,容颜又急急地说道,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像是怕被拒绝般,她有些着急,语无伦次的:“孩子是无辜的,我死了没关系,但是,孩子是无辜的。所以,能不能,等到孩子出世再说?”
欧阳靖蹙眉,看着容颜,终于发现了话中的不对劲。他就算要处置,也是要处置欧阳明,关她容颜什么事?还是,欧阳明一死,她就要舍生忘死,跟着去陪葬。
他的眉蹙的越加的深,想到有这个可能。整个人更是散发着浓浓的阴沉冰冷。但是,也不可能。她说过,她不爱他的。对于她的话,他还是不由自主地便会相信。
容颜看着欧阳靖越发阴沉的脸,心也一下子沉到谷底。她的声音细细的颤着,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要她的孩子,有任何的意外。她抓着欧阳靖的袖子:“欧阳靖,七个月而已,就等七个月。”
容颜看着欧阳靖的脸色,顿住。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按理说,不管是怀孕还是中毒的事,她都已经在信中说得明明白白了。为什么,他像是根本不明白?
但是,如果不是收到信,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在咸城呢?这一切问题纠缠的容颜有些模糊。整个人像是恨不得变成一团浆糊,什么都不用想。
沉默,又是一阵无尽的沉默。
容颜张了张嘴,像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乖巧地闭上。只是垂眸,死死地拉着欧阳靖的袖子,像是怕他一冲动,就去杀了欧阳明。
“七个月以后呢?”
低沉清浅的声音,打破了无边的沉默。欧阳靖看着容颜,不愿意放过女子的任何细微表情。
容颜侧着头想了想,七个月,如果运气好的话,她也许就能配出解药了。如果配不出,如果配不出,那至少,孩子是可以活下来的。想到有这种可能,她满足地笑了笑:“如果有七个月的话,一切都解决了。”
她看了看欧阳靖,男子的神情看起来太高深莫测,只知道他应该是有些生气的,其余的都看不出来。她只能乖乖地低了头,怯怯的问道:“可以吗?欧阳靖?”
欧阳靖更加不明白,解决?怎么解决?难道她容颜还能从他手中,将欧阳明救了出去?他淡淡地打量着她,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七个月?”
孩子出生的那个时候?难道,这孩子,跟欧阳明有什么关系?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两个月前,他几乎天天跟女子在一起,几乎形影不离,根本没机会让她跟欧阳明见上一面的。而且,相处了这么久,也不是不了解她的。
容颜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怔怔地看着欧阳靖。难道,他真的没有看那封信?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也难怪,也难怪他会生气,会误会。想到有这种可能,容颜的心像是突然活过来了一般,跳动的厉害。
她的声音带着细微的颤动,小心翼翼地问道:“欧阳靖,你是不是,没看过那封信?”
信?又是信?这已经听她说了好几次。记忆中,好像也听小黑提过。他坦诚的摇了摇头:“什么信?我没看过。”
容颜摇着头,不相信:“明明说送到的啊,信告诉我,送信的人,明明说已经送到的。难道中间,出了什么意外?”
她有些激动,有些语无伦次:“没关系,信没看到也没关系。我说给你听,我说给你听,也一样的。”
欧阳靖不明白女子为何突然这样高兴,不过,她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美。像是春天明媚的阳光,既不灼人,却又温暖的很。他眯了眼,细细地打量女子的脸,轻笑:“好,就七个月。”
“什么?”
欧阳靖也不恼,冷淡地重复:“七个月,你不是要七个月吗?我给。”
“为什么?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给我七个月。你是不是,又想要委屈了自己?”容颜冲上去,抱着欧阳靖。哭的像个孩子,她终于明白,欧阳靖给她的爱,究竟有多少沉,多少重。
就像,他明明知道,自己在他身边,只是为了令牌,却还是纵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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