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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和谐本丸建成史-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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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不幸降临(2)
“什么声音?”
髭切扫眼看去; 脸上固化的笑容出现了几分破裂的僵硬; 他和膝丸是在场付丧神中不多的显得很镇定很冷静的人; 并非他们与审神者契约时间尚短而感情不深厚,事实上对于郁璃曾与历史中的他们建立某种联系; 他们也为之感到几分欣喜甚至是满意和满足。
尽管弟弟膝丸看起来似乎是个冲动的性子,又时常被自己的兄长逗得崩溃或是尴尬不已,但他们的骨子里都盛着分寸和独属于他们源氏的矜贵; 甚至于说在面对突发情况时; 恪守于骨的礼仪与分寸掌控让他们好像更为冷血和淡漠。
看惯生死离别,看透人世沧桑,看尽繁华零落。
这不意味着他们不会担心; 不会有凡人的情感。
但他们比起忠义重情的一期一振、比起心中有着一处柔软与柔弱之明月的三日月宗近,要更加自持。
源氏兄弟历经权主更迭; 连名字都难以保留,甚至几乎将在历史的洪流中迷失自我; 丧失最初的模样; 残忍来说,他们近乎习以为常。
可以说,和貌似凌于世人高高在上、心境包容的三日月相比; 他们两兄弟尤其是兄长髭切看得更加透彻。
三日月作为神,对凡人的包容和爱让他的心更加温柔; 尽管他看起来是那样渺远; 但明月即在眼前、即在手边; 他甚至愿意牺牲自身以成全审神者一点私心的爱; 不然他也不至于暗堕。
鹤丸虽然不至于温和又“糊涂”至此,但孤独的灵魂碰到了足以让他眷恋的温度,仅仅是那点微茫的光也让他难以放手,甘愿舍弃完全的自由,将自己心的一部分放置于港湾,所幸审神者给予了他足够他飞翔的天空,不然迎接鹤丸国永的或许是无尽的痛苦。
他们将不该付出于手的爱情给了审神者,比起亲情比起雏鸟的依恋,更加折磨人的情感会让他们失去理智。
而源氏兄弟,在一定的范围内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
只是有时候有些情感并不是理智轻易能够控制的。
“兄长,怎么了?”膝丸的问话将髭切脑中转瞬即逝的想法抹去。
“啊,弟弟丸……你看。”髭切伸手指了指,膝丸顾不上纠正他的话,就担心起来。
审神者坐在门外,但有不少付丧神仍然在屋子内。
于是从髭切和膝丸的屋内角度,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原本呆在角落的一堆灰里的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开始他们以为是蛇或蜘蛛类的小东西在移动的时候把屋角落破烂不堪的东西挪动了,但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不对。
屋内开始缭绕起一股妖气,但没有腐化和腥臭,不过这个气息对付丧神们来说并不陌生,即使他们是刀剑世界的刀剑付丧神,对妖物的基本判断还是存在的。
“什么……!”髭切手放刀柄,拇指指尖微微一挑,在他理智控制行为之前,他的身体已经习惯性地反应,本体刀出鞘。
“兄长!”膝丸愕然喊了一声,髭切这才有所反应,恍然一笑,满是糊涂老爷爷的样子,然而手并未从刀剑上移开。
“真是……习惯性了。”他笑着解释,膝丸点点头,没有深想。
髭切看着自家弟弟迷惑的样子,也没有替他解惑的打算,倒是抬头的时候,正对上三日月宗近若有所悟的笑容,真可谓意味深长。
他在心里微微叹息,感叹三日月的敏锐。
就像他所想的,有些感情,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
当审神者可能遇到危险的时候,他的身体比他的思维更快地反应,他甚至不能辨别这种强烈的护主情绪究竟出自哪里。
恰巧这时,郁璃走了进来,一无所觉。
她的怀里还揣着三个未动的果子,正是刚才她吃的那种,在不知道救援何时到来而她的体力又不足以支撑她多次外出觅食的情况下,她必须留下一些野果以应对接下来的时间。
除了最开始的慌乱,郁璃已经表现得很好了,就算是同龄的男孩子在这里,也不见得会比她镇定、比她冷静。
虽然身上伤口很疼,又忍寒挨饿的,她也并没有哭哭啼啼或就此放弃,看得出来,她一直积极地寻找着解决的方法,至少要保证自己不会再被抓走或者吃掉。
“啪嗒。”
郁璃刚刚走回到自己一开始靠着的位置,就听到角落传来了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她吓得一抖。
在思考了一会之后,她犹豫地走向被灰布帘子稍微遮掩的角落。
“啊!”郁璃惊呼一声,压切长谷部推开挡在身前的其他付丧神,冲到了她身边。
“这是?”长谷部发出一点诧异的声音,随即众人便听到了郁璃的问话。
“这是……什么?”小姑娘虽然最初被吓了一跳,不过现在看起来已经回过了神,甚至开始探究起那未知之物。
“好、好脏。”少萝年龄的审神者用有点纳闷又有一点点嫌弃的音调说着,但显然她心里还是高兴的,并且她没有丝毫恶意。
“你能说话吗?”
“……”
“长谷部君,是什么东西?”一期一振在弟弟们的后面,有他们在前,他无法靠近去看。
“额,”长谷部挤过全都涌向这里的短刀付丧神们,“大概是一个刚刚苏醒的小妖怪。”
“妖怪?”笑面青江似笑非笑地重复了一言,他对这些并没有什么好感。
“‘刚刚苏醒’是怎么一说?”石切丸示意他稍安勿躁,由比较稳重的他来问,总比看着笑面青江和压切长谷部吵起来好。
“啊,就是说……”压切长谷部也并不能完全理解这种情况,作为和审神者一道,第一眼看到那物的付丧神,他以此为解释,“并不是那种刚刚化形或者说得到了某种可以成为妖物力量的出生的稚嫩妖怪,如果我没有感觉错,这应该是个有一些年龄的‘帚神’了。”
“真是糟糕啊,妖气外泄的瞬间没能够靠近——就得到这样模糊的结论吗?现在一切似乎已经得到收敛和控制了呢。”鹤丸国永伸了伸手,向空气中做了一个招手和握住的动作。
长谷部刚想反驳他仿佛有讽刺意味的话语,低气压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很久,大家都有一种藏着的暴躁和不安,随时都会爆发。
鹤丸冷笑了一声,萤丸混在短刀付丧神们的队伍里,忽然回过了头。
萤丸的目光正看向鹤丸国永,两个人都微微僵了一瞬,随后萤丸便敛眸转回了头。
“阿萤,怎么了?”
“没什么,国俊。”
萤丸摇了摇头,努力按捺下那一瞬间对上那双猩红色眸子的不安。
再看去,鹤丸国永的金色眸子依然耀眼明媚,但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刚才脑海里的画面当做错觉,他不会看错的。
髭切放开了握刀的手,像是稍微放松了一些。
“只是这样啊,”他的声音有着他自己都能够察觉到的感叹与后怕,“还好是气息干净的小妖怪呢,不然……”
“呀呀,只要不伤害到主人就好啦。”鸣狐脖颈的狐狸接话,鸣狐跟着“嗯”了一声。
付丧神们着实担惊受怕,不希望自己珍贵又可爱的审神者再受伤吃苦了。
这个帚神神智完全不清楚,作为由物化身而来的小妖怪,它实在蠢钝至极。
而且似乎还有一点后天的伤害在,无论是扫把本身残破肮脏,还是帚神虚弱不堪好像轻易就可以破碎的灵魂与力量,它都显得那样弱小。
指望它解释什么就更加不可能了,郁璃把自己的野果子挤了点汁水给它,又替它把乱了的扫帚毛整理了一下,它也只就发出一点傻乎乎的“啊啊”的声音。
或许是有了陪伴,哪怕对方是一个好像没有神智的糊里糊涂的小妖怪,郁璃依然感到了一点安慰。
第二天时,她的脸上多了点笑容,也愿意走出去寻找一些新的事物。
毕竟仅靠野果子,她是无法支撑这么未知多天的,而且现在她不是一个人了,还有一个懵懂迷茫的小妖怪帚神要一起照顾。
“你看我找到了什么?”已经过去两个晚上,第三天白天时候,郁璃捧着怀里一小堆大概是覆盆子一类的野果子的食物,小跑进来,与傻乎乎的帚神分享着她的收获。
她把寻找到的覆盆子和之前剩下的一点点野果一个一个摆放在帚神眼前,小声地数着,一点点喜悦让她忽视了自己身体糟糕的情况。
没有得到及时准确治疗的身体只会愈加糟糕,而她又持续着外出,在付丧神们跟不去看不到的地方,很可能继续受着伤。
“啊啊啊。”帚神忽然剧烈颤抖起来,发出古怪又低沉的声音,它的惊慌是完全而彻底的,没能有一点隐藏。
“嗯?”郁璃皱了皱眉,接下来的问话还没说出口。
“主人!”
“主公大人!”
“姬君!”
“主公!”
“……”
付丧神们忽然惊呼起来,即使知道声音无法传递过去,他们仍然不顾一切地呼唤着她,在屋外的付丧神也猛地冲进屋内。
“小心!”
“快跑!”
“离开!”
“快走!”
“……”
“什——”么?
后背猛一阵剧痛,郁璃向前倒在了地上,眼前一片漆黑,再无神思。
鲜血慢慢流下,浸透了帚神的扫帚柄上。
随后,一道长长的红色拖痕刺眼地干涸在废弃祠堂的地板上,与灰土交织。
付丧神们的脑海里,满是审神者倒下的那一刻所露出的惊讶的神情,那是对着他们而非袭击者的,就像在某一刻里,她看到了惊慌失措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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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在黑暗中
在黑暗中醒来的时候,郁璃感到自己身上的伤口似乎得到了一些医治; 并不是她熟悉的御用医疗团队的那种无微不至、精细入微的照顾; 她因为经常受伤的缘故已经熟悉了各种包扎方法; 但显然这个处理的手法非常外行,不是说粗暴无礼,而是总有一种微妙的不恰当感,就像是新手被迫去做了熟练工该做的工作。
虽然是治疗了; 但效果之类的; 纯看郁璃自己的恢复情况和运气。
“唔……疼。”
郁璃轻声呢喃一句,耳边仍是没有停止的啼哭声; 娇嫩的女声脆脆嫩嫩的,抽噎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但很快连同哭泣的声音一道; 所有声音都渐渐消失,一切趋于沉默。
郁璃敏锐地觉得有些不对; 她本想起来看看情况,但不止身体条件不允许,她也隐隐有种感觉,这时候如果醒过来的话; 并不是一件很恰当的事情。
大概是对某种不幸可能会发生的敏锐感。
头背部遭受到的重击让她的大脑与身体疲惫不堪; 在郁璃自己都无法判断的漫长休息之后,她终于感到身体的状态得到了和缓。
再睁眼时; 她只能看到栋梁式的传统建筑的屋顶。
一瞬间; 郁璃有些恍惚。
宛若自己还在宫殿的房间里。
但周围嘶哑的声音很快唤回了她的思绪。
该如何形容呢?就像是一种弱小的动物在遭受了刻骨铭心的折磨; 残喘着,从撕裂变形的喉咙里发出一点点挣扎的声音。这甚至不能被称之为喊叫,它已经不属于郁璃概念和想象里任何人类所能够发出的声音。
这是一种近似动物的低沉吼叫,绝望的呼喊,但它是那样真实,所有悲伤绝望乃至仇恨不甘的情绪,全都被压抑在这似乎属于生命中最后最后的努力里,它的情绪传递得如此真实。
以致于感官、灵感俱是无比敏锐的郁璃几乎被巨石锤击大脑一般,被动地狠狠地接收了这一切糟糕的负面情绪。
无数疯狂的黑暗的情绪,猛烈地撞击着她,充斥了她的脑海。
郁璃根本没有办法分辨这究竟是为什么造成的,只知道这些情绪或者说某一瞬的记忆充满了绝望而苦痛的情感,像是历经了痛苦而无法解脱,拥挤着冲进她的大脑。
即使是死亡,也无法摆脱这如影随形的黑暗。
“啊——”
郁璃身上那些藏于血脉中的灵力成为吸引这些怨气的最好源头,它们从郁璃身上的伤口侵入着她的身体,将她身体占据性地治愈,又毁灭性地破坏。
她的眼眸染上了血色,再次垂头时候,鲜血从七窍流出,郁璃浑身上下都在颤抖,却被紧紧束缚着她的铁链限制到连挣扎的余地都少得可怜。
在脱力昏厥之前,郁璃只能稍微辨别自己身处在一间被封了窗户,看起来没有一点光线可以进来的封闭空间。
除了自己这边由铁链绑着,几处同样有铁链绑着的人。与她不同的是,他们都被紧贴着强束缚着,而她的链条还长一点,可以稍微移动一下,尽管粗大沉重的链条重得让她无法多动。
又一次醒来时,郁璃能感到自己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这让她感到无比虚弱。但同样的,伤势也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了特别的照料。
屋内呈现一团黑色块的地方似乎少了些,可见物的地方多了。
在郁璃不知道的时候,这间紧锁的屋子打开了,进来了几个小妖怪,然后又一次关上了。
因为类似冤魂哭嚎的声音从未停止,从小就能够听到一些乱七八糟声音的郁璃无疑深受其害,在这里,她甚至不能很快地分清究竟是人还是鬼在哭泣。
只因抽噎的声音始终没有停止。
直到她听到了一声声类似拉风箱一般粗重的呼吸。
“你是谁?”郁璃咽下喉咙里的血腥,看向不远处似还有呼吸和生命的女子。
对方艰难地喘息,宛若垂死挣扎的野兽,身体也以一种非常不科学的恐怖姿态抽搐着,维持抽搐的样子突然僵硬不动弹了。
郁璃不知道这样的姿态有多疼,只知道在许久的沉默与挣扎之后,对方像是脱水的死鱼,丧失了所有的力量,任由身体因重力下倒但同时又被铁链拴吊着,铁链发出冰冷的声音,紧紧于墙壁连接,她浑身上下对身体没有一点掌控。
然后,她慢慢抬起了头,从长至腰的凌乱黑发中,露出一双沉沉的棕色双眸。
郁璃微微皱了皱眉,那一瞬间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但又什么也没能回忆起来。
“是新人啊……”
她难听的声音里不乏讽刺和嘲笑的意味,既是对着郁璃的,也是对着她自己的,当然还有莫名的仇恨情绪,或许是对着抓他们的人的。
像是钝锈的锯子锯在老树根上,徒劳无功地撕扯出一点刺耳的音节,随后拼成了一句话,成为了她的言语。
“这里是哪里?”郁璃尽力压下心中恐惧,直面对方阴沉到恐怖的双眼,那里交杂着无数负面的情绪。
“地狱。”她毫不犹豫地回答。
“可是……”郁璃张了张嘴,在意识到对方的不喜之后,她换了个话题,“请问身上是……您帮我包扎的吗?”
她咧了咧唇角,像是要做出一个笑容,当然这只是让她看起来更加恐怖。
“当然不是。”
“那么请问是……?”
“看到那里了吗?”
她冷笑了一下,微微动了动脑袋,唇角一撇,郁璃顺着她指的看去。
在更加阴暗幽深的地方,有一团或是堆的黑色物体,郁璃浑身都僵住了。
“等一下,那个不会是……”鲶尾磕磕绊绊地问话。
“不会吧。”药研的回答也并不是很坚定。
“真是……”歌仙兼定惊愕地看向那里。
“令人发指!”次郎太刀冷静地敲定。
“人类啊,真是恐怖至极的生物。”明石·国行难得地开口,言语中的冷意近乎化刃刺骨。
即使是曾斩杀无数敌人的刀剑付丧神们,面对这样血腥恐怖的事实,也不由感到一阵阵发冷,有一种骨子里的颤抖。拥有人类情绪的他们对于这样的惨剧无法不动容。
那一团一堆的仍散发着让人恶心的味道——尸体的恶臭。
难以想象,在这间黑暗的屋子里,有那么一堆超过三人的尸骸被遗弃在一边,最令人害怕的是他们像是被抽干了血一般,榨干在一边,尸体上遍布着诡异的黑色纹路,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看到郁璃恐惧惊慌到无法动弹的样子,她忍不住嬉笑起来,更加刺耳难听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为……为什么?”郁璃能感到自己的牙齿都在发颤。
这实在是太恐怖了。
“看到那边的东西了吗?”本来不想多说话的她不知为何改变了注意,她示意郁璃去看正对门的一处。
一个到腰高的平台上,盛着一个打开的盒子,盒子上写着不明内容的封条自然也被破坏,在平台周围无数血色的链条像是有生命一般。
在盒子的中心,有一块被黑气缭绕的玉石,黑气中缠绕着几分血红,似与血色的链条联系。
“那是什么?”像是被吸引了,郁璃从瘫坐在地到微微直起了身。
那块玉明明看起来那么不祥,却给她一种别样的感受。
就像是有某种悲伤的情绪,触及即会忍不住落泪的苦痛,在一点点地向外发散,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接收和领会。
郁璃出神地注视着它,凭借本能地想要透过黑暗的幕去触碰掩藏在玉石深处的最真实而深刻的情感,尽管那种情绪弱小得像是刚发的嫩芽,随意的一律黑气就能将它彻底掐灭。
但它毕竟存在。
“就是这个东西,一直在吸食人类的精血。”
“我不知道那些恶魔究竟有什么目的,好像这个‘魔鬼的石头’有着某些特殊的力量,但是它确确实实地在一点点地榨干我们的血液。”
“我不知道在我被抓到这里之前,有多少女人死去了。但仅仅我记得的,就超过了十人……”
“这里没有白天,只有黑夜,只有日复一日的折磨,你会一点一点地失去你的生命,会一步一步地走向死亡。”
“为什么没有人来……?”郁璃犹豫地问话,获得了对方变本加厉的嘲笑。
“你以为这里被抓来的女性都是普通人吗?”她露出了些微的怀念的情绪,尽管转瞬即逝,“我也曾是大财阀的小姐啊……可是,那些追随我宠爱我的人,从来没有来过。”
“不会的——”
“天真!”郁璃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被她厉声打断,她因为这一动作,几乎断气,脑袋无力地垂下,几次夸张的抽噎之后,她冷漠地继续,“与权贵者勾结在一起的恶心的僧人啊……”
“你该不会指望那些什么阴阳师、高僧过来斩妖除魔吧……呵呵,抓我们来这里的,你以为又是谁……”
“你以为我们究竟被关在什么地方的结界里了?你又知道是什么人才能知道这种血腥的抽取女性的人血的方法呢?啊,没错,正是这些道貌岸然的僧众啊……只要稍微给权贵们一点甜头,如果许诺长生就更好了,那又有谁会来在意我们的生命呢?”
“那个好心给你包扎的傻姑娘,现在已经被抽干了吧……”
这样痛苦的生活一天天重复,每天都会被迫地抽取鲜血,然后被这里缭绕而无法散去的怨气和灵魂折磨,在黑暗的空间里感受绝望。
唯一一点可以判断日子的机会,就是在日暮时分的时候,门处有一个小窗口会被打开,高高在上的凶手冷漠至极,他们会逆着光把带着馊味的肮脏食物从类似狗钻洞进屋的一个窗口扔进来,给她们。
每隔一段时间,会有被奴役的小妖怪和纸片化形的式神小匠进来把“尸体”和各种垃圾清理掉。
在痛苦中,郁璃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
在黑暗里,她一点点陷入绝望的深渊。
被关在这里的人是没有一点盼头的,失去了对时间的掌控,在大部分时候都好像丧失了五感一般,活在无尽的黑暗里,与此同时还会被不断地抽取生命和血液,让他们连愤怒、暴躁和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就像在等死。
郁璃就这么一直瘫倒在地上,减少一切可能会消耗她力气的行动,她甚至能够感受到自己越来越糟糕的身体和心理,但她也无能为力。
尤其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地被抽干血死去,看着娇弱不堪的新的更小的幼女被送进来,然后很快地死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没有死,但毫无疑问,在这里在这时,活着才是一种最大的折磨,一种苟延残喘的罪恶感和好像别人代替自己先死去的愧疚感不断地在她胸膛蔓延,同时似乎因为她的特殊性,她一样还承受着其他人并不会遭受的此处怨气和亡灵的折磨。
郁璃知道,自己正在一点点变成……当初给她解惑的那个女人的样子,她在几天前就已经死了。
直到有一天,郁璃看到了一点光。
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屋顶天花板的一处,瓦楞被推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
一点点的月光或是星辰的微光照射进来,纤细孱弱的细小光线像是一个误入黑暗的精灵,柔柔弱弱地照亮了她的眼眸。
郁璃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手指都在颤抖。
在极度的激动之下,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和表情。
等了好久,久到她自己都不敢去回想。
终于有那么一刻,有一点点微光照向了这一片似乎被遗忘的深渊。
哪怕只是很小的光,也让她有灼疼了眼睛的感觉。
“依依。”微小的声音传来,当习惯了鬼魂灵物的声音时,这样真实可感的声音无异于耳边的惊雷,在连灰尘飘荡的声音都好像可以被感受的空间里,它是如此明显。
郁璃转头看去,黝黑的眸子深邃黑暗,宛若深井般沉静,某些复杂的情绪在眼眸深处以极慢的速度流淌。
从纸窗左侧五个手掌宽、从上往下半米的位置,传来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边。
不知道它是如何做到的,但不知属性和本体的小妖怪将屋子角落不起眼的位置的老旧烂木板腐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洞,那个位置对应的地方本就是少有人去的,然而这些小妖怪——作为寺院仆从的它们会经过那里并不意外,甚至由于他们干脏活累活的特殊性,这里的结界也不会阻拦它们。
除了离开寺院的结界,它们可以任意往来这里面的任何地方。
一个长长的棍子一样的小妖怪钻进了半个身子,在它前面的是郁璃之前见过的负责打扫这里外面院子的纳豆小僧。
“你是……?”
郁璃露出一点吃惊的神情,在久久承受阴暗的现在,她脸上几乎没有了其他的情绪,除了实在无法忍受时她会表现出脆弱的痛苦,其他时候,她就如同被麻木了一般。
“帚神……”
药研藤四郎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情复杂异常,嘴里像是吃了黄连一般,苦涩得难以附加,说不上究竟有多感动,只是觉得自己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五虎退的眼泪唰地就下来了,他微微转过了头,抱着小老虎的手紧了紧,五只小老虎都依偎在他的身旁,从未如此乖巧。
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兄弟们在不知何时,也已经湿润了眼眶。
※※※※※※※※※※※※※※※※※※※※
还是写到了让人稍微欣慰一点的地方,这里很快就会结束啦。
本章可能之后会稍微修一修,方便和后面的衔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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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还有小天使在看吗?
快举起你们的小手让我看到啊23333333
*
已修√
第132章 当有了光
“啊啊。”帚神还是没有说话的能力; 但它似乎已经清醒了很多。
在艰难地从洞里钻出来; 扫把尾的硬毛更加凌乱了之后; 它抖了抖,看向郁璃的样子有些激动; 晃晃悠悠。
郁璃抿了抿唇,由躺着看去的姿势慢慢做起了身,铁链发出的声音在黑暗中有些刺耳; 有几个同样被抓的姑娘发出一点嘤咛; 但不知什么原因,这些比她晚进来的女孩子比郁璃要衰退虚弱得更快,郁璃一个本来受着重伤的人; 竟然成为前后批女孩子里面,在此坚持最久的人。
但那几个姑娘连抬头看一看究竟发生何事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们太虚弱了,生命岌岌可危; 连天花板透进来光都看不见了。
大部分的姑娘都已经瞎了; 永远失去了视力。
郁璃一直都强撑着,在看到那只有在夜晚才会被小妖怪们私自悄悄打开的缝隙之后,她疯狂地向那一点微邈的光汲取温暖; 任由内心渴望光明与自由的藤蔓疯长,仅凭借那么一点点微小的光亮在想象的精神世界里遨游以支撑自己活下去的信念。
她想着外面的阳光是如何的温暖; 细碎的金色阳光照耀在她的身体之上; 将每一个毛孔都打开; 血管里流动的血液也好像苏醒了; 每一次的流淌都好似呼唤着生命。
炽热的、温暖的、耀眼的生命的光。
付丧神们能感受那种刀子一次次戳在心上的疼痛,捅进去鲜血淋漓,然后再反复的,直到身体都发麻。
对审神者糟糕的情况,他们无能为力。
如果可以,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愿意去代替审神者承受所有的痛苦,不管是懒到好像做什么都没有动力的明石·国行,还是跟在审神者身边看起来颇有目的但又打算不明的源氏重宝髭切和膝丸……所有人,不论刀种,不论年龄大小,都有着为审神者付出一切的觉悟。
就像是胆小弱势的五虎退或是厌战又轻微厌世的江雪左文字,也神情严肃,凝重到难以形容。
激动之下,不知道是哪位付丧神甚至刺破了自己的皮肤,血腥味渐渐扩散在付丧神们所在的好像另一维度的空间里,但没有人有去追究的意图。
疼痛,只会让他们感觉更加无力与更加痛苦。
为什么不能让他们来承受这一切呢?
把所有的痛苦和苦难都交给他们呀。
他们的审神者就应该像其他的那些审神者一样,安安心心地等待,被付丧神们保护和照顾,即使是武斗型审神者也不会去忍受这些的。
“这是……太失职了啊。”压切长谷部抬起了头,微仰着,抬手遮掩在眼前,泪水顺着面颊滑下,大家余光看了一眼,俱都礼貌地移开了视线。
“可恶!”药研藤四郎的拳头狠狠地捶在地上,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也隔绝了众人的视线,他紧紧地咬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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