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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踏实人生-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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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偿失了。
正当林旸抓耳挠腮的时候,三七却匆匆送来了一封信,说是林海让人送来的,林旸看了属名,竟然是宛城郡主。
宛城郡主的信很简单,讲述了那个故事,太子监国。义忠策反了皇帝的亲信,假传信说义忠叛变挟持了皇帝,太子帅兵去救,反被构陷,后被软禁。那时候太子妃早在的去了,宛城郡主是未婚妻,先太后为了保全太子血脉,让宛城郡主深夜去了太子软禁之处,怀了林旸。后来太子死了,他选择走一条最不利于自己的路只为了父子之情,但皇帝不相信他,自尽以证清白。
林旸看了惊愕不比,不仅是他还有其他人都以为先太子是被太上皇杀死了,可是没想到竟然是选择了自尽而死。还让林旸觉得坐立难安的是林海此举就是挑明了林旸的身世了,将选择权放到了林旸手中。
林旸突然想到那年贾敏毫无缘由的给了他私房银子,那时候恐怕他们就做好了恢复林旸身份的准备了,毕竟身为林家嫡长子并不需要私房银子,而被认回去的先太子的遗腹子才需要私房。
林旸打定了主意,要冒险去见一见太上皇,就凭着太上皇当年没有杀死太子也要见一见他,与其坐等命运的处决,不如冒一次险。
林旸没有瞒着皇上求见了太上皇,令林旸意料不到的时候太上皇很快见了他,仿佛已经做了很久的准备等待林旸的到来。林旸乖乖的跪下请安,太上皇见到他那一刻眼中迸发出惊讶还有怀念。
太上皇忍不住叹口气道:“你长得真像一个人。”到这个地步了,林旸直言道:“像昭惠皇后么?”太上皇轻笑一声:“不是昭惠皇后,是你的祖母。”
林旸的心沉了下去,他只猜到太上皇不会杀了他,倒是没想到太上皇竟然也想要认回他。
太上皇饶有兴致的问了句:“怎么,你不愿意么?”
第100章 尘埃落定
林旸听了太上皇的这句话,手紧紧的攥着,头垂的更低道:“佛说,母有十德,大地、能生、能正、养育、智者、庄严、安隐、教授、教诫、与业。不敢忘母,不敢不愿。”在林旸心里自然是养恩大于生恩的,但他只能告诉太上皇生恩养恩一样重要,一样被他记在心里,可是十恩中养恩的份量更重一些。
太上皇并不信佛,但是昭惠皇后和先太子都信佛。太上皇听了林旸的话,不知道想起了谁,脸上悲喜莫辨,良久他才问到:“若朕让你选一个呢?”
林旸摊平手掌,柔软的地衣擦去了他手心里的汗,也擦去了他内心的彷徨和不安、犹疑。他想起小时候贾敏牵着他走路,想起林海握着他的手教他写字,想起大雨之中贾敏为他执伞,想起大雪之时林海和他畅谈,想起贾敏为他制的衣衫,想起林海为他批阅文章……林旸的眼眶逐渐变红,挺直了脊背,坚定不移的声音在大殿里回想:“臣是林旸。”
“长养只恩弥于普天,怀愍之德广大无比。臣的父母长养教诲,艰忧备尽,冀臣成立,才艺过人。臣不愿不报。”
林旸的面孔映在太上皇眼里,慢慢和一个人的模样重合,那个人说过:“纵能一日三时,割自身肉,以养父母,尚未能报一日之恩也。”是他看低了自己的孩子,是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那个孩子一心想着他的父亲不顾安危护着他的父亲,可是却被父亲所猜忌,亲手推到了地狱之中。那个孩子不是接受不了自己和皇位无缘,而是接受不了一向对其疼爱有加的父亲竟然如此对他。
太上皇忽然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如同小孩子一样哭起来,这二十年来,他一直不肯直视那个孩子,怕那个孩子入梦,怕那个孩子用责备痛恨他,却忘了那个孩子心性宽厚,不可能不原谅他的。
太上皇抬起头对林旸招招手道:“好孩子,让我看看你。”林旸看着他带着小心翼翼的面庞心中一软,太上皇满是风霜的脸上看不出往日的杀伐果断,只能看出悔恨还有……期盼。
林旸走了过去,猛的被太上皇起身拉住了手,太上皇的力气很大,几乎要嵌进他的手里。林旸眼睛微垂,还没等来太上皇的话,手背上就感受到了一滴灼热的眼泪,太上皇死死的盯着林旸,却突然笑起来道:“像,你们真像。”
林旸心里却觉得更难过了,太上皇的那种悲伤即便是眼泪也冲刷不干净的,那种难忘的痛苦是想哭却哭不出来的。
太上皇没有说别的话,只是翻来覆去的说“好孩子”。林旸却觉得有些可悲,皇家父子相疑,到生死不想见的地步,即便在悔恨在难过又能挽回什么呢。
忽然有小太监来报皇帝来了,林旸有丝不安,太上皇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道:“你放心吧,那孩子若是知道了,也会高兴我能顺着你的心思的。”太上皇说了这句话后就让小太监领他从后门出去,林旸不由得扭头去看他,只见他脸上带着释然的笑容笑眯眯的看着他,见林旸停下脚步,还朝他摆摆手让他快些离开。
这是林旸第一次见到他生父的父亲,也是最后一次见到。
皇上步履匆匆来到大殿之上环顾四周道:“父皇,旸哥儿呢?”太上皇道:“你以为朕会杀了他。”随即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不知道是嘲笑皇帝,还是在嘲笑自己。
皇上皱了下眉头道:“儿臣已经决定认回旸哥儿了,他是皇兄的血脉,这么多年流落在外,受了委屈……”
“受了委屈?”太上皇打断的皇帝的话道,“你以为他没有生活在勾心斗角的宫廷之中是委屈,生活在一个和睦慈善之家是委屈?”
皇帝答道:“儿臣并无此意,只是他是皇室中人,顶着平民身份,犹如明珠覆尘。”
太上皇幽幽的说道:“你是不是觉得这么多年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保住了你皇兄的血脉很是厉害,可是你忘了朕是天下之主,没有什么能瞒住朕的眼睛,若是没有朕的允许,即便是有你皇祖母在,旸哥儿也不能顺利生下来被送到林家。”
皇帝没有说话,握紧了拳头,问道:“父皇要保全皇兄的血脉,为何不能保全了皇兄?皇兄他一心仰慕你这个父亲,可是到头来呢,却被自己的父亲用剑指着,问他怎么不去死。”皇帝的声音很高,想要把这么多年的委屈不解痛恨全部发泄出去。
太上皇良久才道:“是我的错,当年是我做错了,我对不起你的长兄,我不是个好父亲,老二、老四,你,十一,十二,我都辜负了。”
皇帝深吸一口气,他不会也不想原谅自己的父亲,生硬的说道:“父皇既然知道您对不住皇兄,就该善待皇兄留下的血脉才是。”
太上皇反问道:“你觉得让把他认回来就是对他好吗?”
皇帝闻言看向太上皇,太上皇道:“你想想忠顺,你千方百计的除了忠顺,是为什么?是因为他和老十二勾结叛乱心怀不轨,不,他什么都没做,他唯一做错的事情就是他是你曾祖父的嫡子嫡孙。”
皇帝闻言一震,太上皇继续说下去道:“你现在护着他,你的儿子呢?你的孙子呢?你能保证他们不像你猜忌忠顺一样猜忌林旸吗?”
太上皇低头冷冷的俯视皇帝,皇帝的脸庞满满变得惨白起来,他一直以为恢复了林旸的身份是对他好,他的渊儿是他教导出来的,继位后也不会猜忌林旸,可是却忘了人心易变,就如当年谁也想不到父皇要了皇兄的命一样,他根本就不能就不能保证渊儿,不,他连自己都保证不了将来会不会要林旸的命。
太上皇声音里有丝疲惫:“与其日后被人猜忌,还不如依旧让他继续呆在林家,林家把他教养的很好,他有了林家嫡长子的身份就代表于皇位无缘,且又有皇室的血脉,反而更的重用。而且,他那么一个有才华的孩子,恢复了身份为着避嫌只能被闲置,成为富贵闲人,你舍得他被埋没吗?舍得他过着和忠顺一样浑浑噩噩的日子吗?“
“你若是真念着你皇兄当年对他的恩情,就该想想如何对旸哥儿好,就该让他安安静静地呆在林家。”
皇帝眼中有丝迷茫,他自从皇兄死后,就想着有一天登上皇位,为皇兄报仇,认回林旸,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对的,而且这么多年都下去了,可是现在突然有人告诉他,他自以为对林旸好的方式其实是害了他。
太上皇没有再多说什么,他言尽如此,剩下的话只等着去地下和他的妻子和他的孩子去说了。
皇帝回了自己居住的宫殿,戴权是从小跟在皇上身边自然是了解他的心思的,无非觉得认回了林旸有可能会害了林旸,如果不认回去就觉得对不住先太子,让先太子的血脉就此埋没在民间了。
皇帝冷不丁的问他道:“你觉得朕该如何是好?”戴权躬身答道:“奴婢不敢妄言,只是圣上您和先太子亲如一体,待先太子的孩子自然是如同亲生父亲一样,这做父亲的无论如何都不会害了自己的孩子的。”如果皇兄还在,如果林旸是自己的孩子……
皇帝闭上眼睛,良久才吐出一口气道:“吩咐沈律,让他把这次的事情处理干净些,如同上一次一样,有胆敢妄言者,杀无赦。”皇兄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血脉能不能享受到皇室的惠泽,能不能荣华富贵,他只在乎自己的孩子,自己的亲人能否过的一世平安喜乐,正因为如此,皇兄才会诚心诚意的教导他爱护他。
戴权把皇帝的意思告诉了林旸,林旸心底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见戴权目不转睛的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忍不住露出了狐疑之色,戴权似是猜出了他的心思道:您真是位聪明人。“不被一时的繁华遮住眼睛,知道取舍,知道如何才能长长久久的好。林旸哂笑一下道:“内相过誉了,我不过是念着家人而已。”自始自终,林旸念着的只有亲人而已,从没想过自己的前程如何。
林旸回到家的时候,一大家子人在垂花门前等着他,林旸上前跟林海和贾敏行了礼,又来到了黛玉和林昀面前,伸出手揉了揉林昀的发髻道:“往日见了我,都会叽叽喳喳的扑过来,今怎么这么安静呀?莫非不是我的昀哥儿了?”
林昀抬头看他一脸认真的道:“他们说你不是我哥哥。”林旸轻笑一下道:“胡说,我不是你哥哥是谁啊?难道你不肯认我这个哥哥了。”“““林昀笑起来一下子扑倒林旸身上笑道:“我就说嘛,你就是我哥哥,他们还不信。”林旸低头拍着幼弟的背,抬头朝着身边的家人一笑,真好,还能一家人团聚。
第101章 各不相同
第一百零一章
林旸回到家中一如既往,林海和贾敏什么话也没问林旸,这让林旸心中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不知道如果林海和贾敏提起来,他该如何回答,如何去面对,与其正大光明的挑明,不如心知肚明的不捅破,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毕竟林旸能够顺利的回到了林家就是最好的答案,多余的话就不必说了。
林旸依旧按部就班的上朝当差,和之前并无两样,慢慢的流言蜚语就小了下去,可是这并不代表别人不偷偷摸摸背地里打听,而且正逢过年的时候,亲戚朋友之间相互往来。
去贾家的时候还好,贾母能够想到一个有皇室血脉的林家子对林家有多大的助力,因此见到林旸的时候,格外的热情,还让他好好领着贾宝玉,两人亲香亲香。宝玉磨磨叽叽不想去,非要待在内院,借此和黛玉说几句话,贾母反常的没有如他的心思,态度很坚决的让贾宝玉去外院,更不许贾宝玉凑到黛玉身边。自从黛玉婚事定下之后,黛玉来贾家就更少了,一年也就那么几次,且都是长辈生日之时。
贾宝玉和家里的姐妹们一同入进大观园后,贾敏即使是带着黛玉一同来贾家就根本不许黛玉离开她的眼睛。黛玉和贾敏防着谁自然是不言而喻,若是黛玉没有定亲,贾母说不定还睁只眼闭只眼由着贾宝玉“胡闹”了,可是黛玉已然定了亲事,在放任贾宝玉那个荒诞不经的性子,万一真的传出去坏了黛玉的名声,贾家和林家就成死仇了。因此,不需要贾敏费心思,贾母就早早的打发了宝玉。
贾宝玉只能垂头丧气的跟着林旸和林昀去了前院,林旸轻笑一下问道:“听说表弟认识一个叫琪官的小戏子。”宝玉抬起头愕然道:“表哥怎么知道的?”还没等林旸回答,他又叹口气懊恼道:“是我害了他,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
林昀不屑的说道:“表哥在这里懊恼的捶胸顿足,怎么不去打听一下消息?”宝玉那喋喋不休后悔的话语一下子被噎在喉咙里了,支支吾吾说道:“一开始不是王府么,门第高的很,再后来,犯了事,家里怕忌讳就不许我出去。”林昀嗤笑一下没有说话,林旸却安慰他道:“你有这份心就行了。”心里却有些遗憾,还想着从贾宝玉的口中知道琪官的事情,真是自己糊涂了,问贾宝玉还不如问贾赦呢。
贾赦正不住给林海敬酒道:“多亏了妹夫你,让琏儿出去做官,他前做了一件大事,得到了上司的赞誉,而且他媳妇还有了身子,明年就能给我添个孙子了。”一边的贾政忍不住从心里鄙视贾赦,他看来就该和林海说些文章经济,那能说些乱七八糟的琐事,不过林海还是挺喜欢听大舅子说些市井俚语的事情,贾赦见林海符合他忍不住炫耀起自己新的扇子了。
林海听了忍不住皱眉道:“内兄的扇子是海上的货?”贾赦点点头道:“可不是嘛,从南边偷偷运过来的,听说是那边的货。”贾赦用手指指了指东边,林海听了又问道:“还有什么东西是那边的?”贾赦皱眉想一下道:“这我到没注意到,那边你也只知道,就这扇子还有些意思,不过那店里还有别处运来的宝石、座钟等物,还有些好木头,妹夫不是给外甥女准备嫁妆吗?有什么缺的,跟我说就是了,我补上算是给外甥女添妆了。”
林旸早已经听到了贾赦和林海之间的谈话,忙举着酒杯给贾赦敬酒笑道:“我替妹妹谢过大舅舅了。”贾赦呵呵喝了林旸敬的酒道:“好说好说,不过是我做舅舅的慈心,你说是不是呢,二弟?”贾政笑着打哈哈道:“大哥说的是,妹夫有什么不趁手的,只管让妹妹告诉她二嫂,让她二嫂操持就是了。”
林旸心中鄙视一下,面上不显,同样给贾政敬酒,贾政兴志上来了,拉着林旸不停的“教导”林旸如何当差做官、报效圣上。林旸心中厌烦无比,可是依旧笑眯眯的听贾政喋喋不休,说完了林旸也没放过林昀,询问林昀和贾宝玉的功课。
贾赦在一边大声嗤笑一下道:“二弟太无趣的很,这大过年的就该痛痛快快的喝酒作乐,说这些闷的事情也不怕扫了大家的兴致。再说了,这昀哥儿和旸哥儿有个探花出身且身为阁老的父亲,那里还需要别人教导。这叫做什么……来着。”贾赦一拍自己的额头道:“想起来了,班门弄斧。“
贾政脸皮涨的通红,几乎要拂袖而去,贾珍见着形势不对,忙拉走贾赦道:“赦叔,这是喝醉了说笑呢,这戏快开场了,大家快坐下看戏。”林旸顺着他的话问道:“听说,珍大哥请了京里的名角来了。”贾珍笑着称是,简要的说了声这些戏子们拿手的戏目。
林旸轻笑一下,自言自语道:“我原听说过一个叫琪官唱《浣纱记》。”贾珍眼皮跳了一下打量一下林旸,见他全神贯注的噙着笑看戏,仿佛没说过那就话似的。贾珍揣度了一下,才凑到林旸身边道:“他扮西施是最妩媚不过的了,可惜他原先是王府的戏子,轻易不出来的,后来,王府倒了之后,他就赎身出来了,销了乐籍,成了平头老百姓,也不干这营生了。”言语间颇为惋惜,见林旸神色未变,继续说道:“也有些达官贵人见他没有靠山想占些便宜,可是谁都没讨得好去,就有传言说他是沈指挥使的入幕之宾。”
林旸这才扭过头未贾珍斟了一杯酒赞道:“珍大哥请的戏子真好。”林旸倒不是真的对琪官感兴趣,而是年前衙门封笔那天,沈律突然拦下他问他想不想知道所有的真相。
林旸当然想知道,可是他并不想从沈律口里知道,当即推辞道:“我对别人的事情不感兴趣。”沈律听了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果真你是你。”又低声问了句:“你有没有怨恨过的命运。”
这是要谈心的节奏吗,林旸心中吐槽着,本想着敷衍过去,可是却看到了沈律眼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认真,林旸不由得坐直了身子,正色道:“不,我感谢命运,让我获得一份圆满的亲情,自始自终他们都没想过要放弃过我,一心为我做打算。”
林旸前世是个父母缘极浅的人,父母是事业型强人,在他小时候就分开了,对着他像是对待下属一样严厉,他后来跟着祖父母生活,祖父母也是那种不苟言笑的人,对他一板一眼。因为渴望、羡慕、遗憾,所以他才这么珍惜现在温情脉脉的家。
沈律有些释然,叹道:“你真是个有福气的。”是他想错了,他和林旸不一样,他的亲人和林旸的亲人不一样,即便他摧毁了林旸现在的一切,林旸也不会放弃他的家人,放弃心中的亲情,不,他根本就摧毁不了林旸的一切。
送走了沈律,林旸心底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他千方百计的想要知道真相,忠顺王倒台太快了,证据太确凿了,反而让人起疑心,且直接经由锦衣卫处置,林旸头一个就怀疑此案,因此才千方百计的打探琪官。
可是等林旸看到贾珍一脸邀功的表情突然觉得自己无聊的很,一切都尘埃落定了,真相即便猜测出来了也不过是个新奇的故事而已。
贾家的年酒之后就是顾家的了,林旸一早就领着顾净和掌珠过去了,林旸这边的氛围很好,大家或说些风月或说些逸事。可是顾净那边就不好了,她的婶母、姑母之类的拉着她的手不住的惋惜道:“可惜了你,我们家本该出个王妃的。”
顾净有些愕然似是不明白自己姑母的意思,顾净的姑母拿帕子捂住嘴惊讶道:“大侄女什么都不知道么。”随即皱眉道:“嫂子,不是我挑拨离间,这么大的事情,林家竟然瞒着大侄女,还有没有把大侄女当作一家人呢。”
顾净的三婶又接了一句道:“说不定,大侄女婿没被认回去,就是林家人阻拦呢。”顾净这才听懂了这些人的话,合着她们都觉得林旸是先太子的儿子,本该称为王爷的。顾净解释道:“这都是外面的闲话而已,我夫君是我婆婆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抚养长大的,家里多少双眼睛都看着呢,如何做得了假?而且我公公婆婆都极为疼爱我夫君,多少人家都比不上那股疼爱劲,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的呢。”
那些人还想着在说些什么,顾净忙起身借口说要去看看掌珠,先行告退了,谁知道才出了门,就听见丫头传话说夫人要见她。顾净知道她母亲多半也是为着林旸身世之事,就把那一席话又对她母亲说了一遍,陈氏自然是不信的,其实朝堂上的人有敏感的也都不信,只不过大局已定,只敢把疑问吞到肚子里。
陈氏就肆无忌惮了把顾净骂了一出,说顾净不争气竟然不让夫君上进,又说顾净无能这么长时间都没掌家,又骂顾净只顾着自己享福,不知道扶持他弟弟。顾净刷的一下站起来道:“母亲说的是,是我无能,母亲还是在教导出个能干的女儿吧。”说完便在陈氏的怒火中快步走出去。
第102章 黛玉劝解
回程的马车上,顾净心里乱的很,想着母亲的话,想着姑母的话,想着贾敏对她的解释,可是归结到底,心里还是有些怪罪林旸为何对她只字未提,不肯解释一下。
忽耳边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我见你这一路心事重重的,可是不舍得离开岳父岳母?”顾净扭过头去看见林旸左手执颌,右手捧着一卷书,仿佛只是随口问一句,可是话里透出的温和几乎让顾净的眼泪夺眶而出,这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那么从容温和,可以让人放心依赖,但是在这个时刻,顾净却不希望自己的丈夫这么温和,她不想看到一个克制的丈夫,想要看到他的七情六欲喜怒哀乐。
顾净逼回了自己的眼泪,顺着林旸的话轻松说到:“总觉得许久都没见到过我父母,咋一件觉得他们苍老了许多。”林旸头也没抬答道:“你若是想岳父岳母,和母亲说一声过去便是,家里没人计较这些。”
又是这样,顾净心里有些烦躁,故作轻松的说道:“席间有人说起你身世来了,我只觉得有些好笑,这样的事情,还有人相信。”林旸这才放下手中的书籍,扭头看着顾净,他神情严肃甚至看起来有些冰冷,开口道:“既然知道荒谬,那何必在提起呢,不要学那些长舌妇。”
顾净有些愕然似乎在惊讶林旸会那么不悦,面上浮现起一丝难堪来,幸好此时掌珠突然惊醒哭了起来,顾净忙抱着掌珠哄起来。不过两人之间的氛围却难以回到之前的融洽。
林旸自然能察觉出其中的不妥出来,可是他的心思却更多了放到了政事上面,开衙的头一天晚上他下定了决心去见了林海,林海没有反对他的决定,只是苦笑道:“本以为能借着这次的机会,退下来的,可是你这么一走,我少不得在撑些时候了。”
林旸脸上浮现出一丝愧色道:“是我连累了父亲。”林海摇头笑道:“都是一家人哪里会有什么劳累,你放心南下就是了,家里还有我撑着呢。”
林旸和林海抵足夜谈之后,就递交了一份秘折给皇帝,上面罗列了东南沿海走私严重,且内外勾结,倭患严重,他请去东南福建,整治吏治。皇帝犹豫了良久才批复了林旸的折子。
第二日就发了明旨,擢升林旸为正四品的左佥都御史,还没等众人向林旸投向嫉妒羡慕的目光时,又让林旸代天子巡抚福建。众人看着林旸的目光有些不对了,谁不知道如今江南局势动荡的很,刚传来急报倭寇又上岸大肆掠夺了,这么一趟浑水,皇帝竟然让林旸趟,即便升了官职又能如何,搞不好命都没了。
顾净还疑惑林旸今天怎么那么早回家了,谁知道林旸开口的第一句就让她犹如置身于冰窟一样冻结了她的五脏六腑,林旸道:“我请命去福建,皇帝已经允许了。”屋里顿时鸦雀无声,顾净抬抬手想要遮挡住着刺眼的阳光无力的道:“所以呢,你都最好决定了,还告诉我做什么?”
林旸没有说话只是静默的看着顾净,露出一丝疑惑似乎是不理解顾净的态度,顾净只觉得全身的力气被抽光了一样,扶着桌子才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体,林旸上前一步想要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却被顾净一手挡开,顾净说道:“大爷,你可想过我和掌珠?我是你的妻子,是你的枕边人,这么大决定,您总得事先告诉我一声,这才算是夫妻,可是如今呢,你事事瞒着我,我知道一些政事你不想我知道,可是关乎我和掌珠的事情,你为什么也不告诉我,也不想我解释一句。大爷,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妻子看待?”
林旸心中升了一丝疑惑和迷茫,他从来没有感到这么不知所措,他在前世没有遇见过美满的婚姻,传到这里多年,这里的女子多学着女四书长大的,恭敬温顺,善解人意,他一直以为顾净也是这样的,因此他下意识以为顾净能明白顺着他的心思,平日里有很多事情就不会想着给顾净解释,却没有想到顾净的反应这么大。他喃喃道:“出嫁从夫。”
还没等顾净说话,便传来了掌珠的哭声,顾净的大丫头立在帘子外面道:“姐儿哭的厉害,乳母们怎么也哄不好。”顾净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力气,突然觉得自己太过于痴心妄想了,得寸进尺了,可是,还是不甘心,越了解林旸,越被他吸引,越不想和他客客气气彬彬有礼的过一辈子。
顾净擦干自己的眼泪,疾步走了出去。
两人开始了新婚后的第一次冷战,期间林旸也尝试着缓和顾净之间的关系,可是顾净是铁了心的不理他,到后来林旸的脾气也上来了,两人之间越来越僵。
林旸觉得烦闷的时候却收到了黛玉的帖子,上面只写了时辰和地点,其余的一概全无,林旸觉得奇怪,可还是按时赴约了。
黛玉是在花园里的浮幽亭招待林旸的,林旸到的时候,黛玉已经端坐在红泥小炉之前,耐心的等茶水烧开,林旸大步迈上亭子笑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黛玉笑而不语。
林旸在黛玉对面坐下,环顾四周对黛玉道:“你是请我喝茶赏梅的么?也就你有这样的兴致。”黛玉依旧笑而不答,示意竹喧拿上准备好的两个包袱,林旸奇怪的问道:“这是什么呀?”
亭子里一个回话的都没有,林旸想上前查看却被竹喧拦住了,林旸有些泄气的坐会了椅子上无奈的道:“你们好歹说句话呀?”
炉子上的茶水咕噜噜的滚起来了,黛玉不紧不慢的开始烹茶,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漫不经心的说道:“哥哥聪慧无比,怎么猜不出我想要干什么?”林旸没加思索回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黛玉抬头哦一声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林旸道:“原来,哥哥也是凡夫俗子没有读心术啊,知道你不说,别人就不明白你的意思的道理。”林旸被黛玉看的有丝窘迫,清咳一声道:“你这罐子里装的什么呀?”
黛玉轻笑一声,也没打算继续为难林旸,开口道:“装了被蜜糖浸泡的盐渍梅花,放在茶里一两朵,芳香异常。”说着便取出了两朵只放到了自己面前的茶碗里。林旸明白她的意思苦笑道:“你……”
黛玉正色道:“原不该我这个做小姑子的插手你和嫂子之间的事情,不过你马上就要南下,母亲一心担心你,我不想她在为你和嫂子而忧心,因此少不得管一管着闲事了。”
林旸双手捂住了茶杯低语道:“我只觉得你嫂子只需要听从顺从我的意思就好了。”黛玉听了这句话道:“虽然女四书里说让女子柔讷恭谨,可是也不是一味让我们顺从,总得知道轻重缓急。哥哥总觉得是自己一个人的事,却忘了你是嫂子的夫婿是掌珠的父亲,是她们的顶梁柱,你冷不丁的说要去一个危险重重的地方,嫂子如何接受的得了?”
林旸反驳道:“我知道这次是我独断专行了,可是我也向你嫂子解释了。“
黛玉只觉得心里有些无奈,道:“哥哥是觉得这样就够了么?你瞒着嫂子一次道歉了,嫂子原谅你,之后遇到同样的事情,再瞒一次再道歉么?哥哥从都没想过嫂子为什么生气。”
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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