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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疯人院之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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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玩意儿叮叮当当的,少说也得有六七把。
而且,似乎还有一把特别大,用来做凶器都很合适。
如果这故事不再玩儿神展开,离开这里的钥匙就是那它没跑儿!
尼格玛先生重新戴上眼镜,笑了起来。
“简单,实在不行砍他头。”
……………………
卧槽,能不把这么血腥的事情讲得那么轻松吗?
洛兰感到绝望,他果然还是个杀人犯。
她呵呵呵呵的笑了笑,转移话题的挠了挠胳膊,道:“那个,你说秃瓢那屋会不会长蛆啊?我已经感到浑身痒了。”
“…………………………”尼格玛先生沉默许久,接着冷静的道,“不知道,不过,如果你真的痒痒,请你暂时离我远点。”
他默默的走到床边坐下,捏了捏眉心:“而且,我再也不想听到任何昆虫的名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完这章也浑身痒痒了
☆、10
在得知钥匙的藏匿地点后,尼格玛先生便不再提这件事,而是每天惬意的吃吃睡睡,叠几个小猫小狗,玫瑰花骷髅头什么的。
洛兰怀疑他这是要在姆卡阿扎根,感到十分惶恐,因为她很有自知之明,单凭自己的能力,逃院是非常有问题的。
再加上这是个啥“镜像世界”,就算出了疯人院,外边的一切应该也不正常。
于是她想了想,决定委婉的问一下小四眼儿。
四眼儿杀人犯正坐在桌边,将刚看完的报纸裁成小块,用来搞折纸艺术,手速如同转魔方一样。
洛兰坐在他对面,严肃的清了清嗓子。
“怎么了?”尼格玛先生头也不抬,悠然问,“有何贵干,女士?”
可还不等她回答,他就看着手中的报纸小块笑出来,飞快的道:“什么是好奇心的表现形式,研究思考的根本,以及谜语的载体?”
她想了想:“‘问题’吗?”
只有在猜谜的时候,她的智障才能上线。
“聪明。”尼格玛先生把手里刚叠好的独角兽沿着桌子推过来,“所以,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
洛兰拿起独角兽,仿佛回到了幼儿园,两眼放光:“给我的啊?”
他抬眼看了看她,点点头:“当然——如果你喜欢。”
这不是废话吗!她第一次见到这种立体的折纸,整只独角兽可以四肢着地的稳稳的站着,连头顶的角都是鼓鼓的,特别像鼓楼大街的大爷吹出的糖人。
而且,在她的记忆里,被人送礼的次数屈指可数。
不对,好像并没有人送过她东西。
这样想想,没心没肺的猜谜少女马上嗨皮的像中了彩票。
“好呀好呀!特别喜欢!谢谢你啊尼格玛先生!”
尼格玛先生沉默不语,笑看二百五。
看着洛兰仿佛儿童一样摆弄着报纸独角兽,他突然觉得,也许还是把她扔在阿卡姆比较好,她这智商与性格,早晚与他们打成一片。
洛兰爽够了,才反应过来,在拿到独角兽之前,他好像问了一句什么。
“哎?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我没说什么。”尼格玛推了推眼镜,笑道,“貌似是你有问题想问我来着。”
……呃,好像是这样,而且还是挺正经的问题。
洛兰回忆了一下,一拍脑门,连声“对对对”然后凑近一些,压低声音道:“都好几天了,下一步怎么办?要骗秃瓢交出钥匙吗?”
他摇了摇头。
“那……继续办公室一夜游吗?”她想到秃瓢博士办公室的味道,有点反胃。
很显然尼格玛先生也很不喜欢,干脆利落的否认:“不。”
洛兰不是很懂:“那咱们怎么办?你该不会真的想砍他吧?”
“……”
见他不吱声,她还以为他默认了,脑袋里瞬间浮现了秃瓢血溅姆卡阿的场景。
“卧槽,这样真的好吗?”她难以置信,操碎了心的道“你确定吗?秃瓢看着比你壮吧,至少重十斤,再说你也没有凶——工具,排风管里带出来的小铁棍也扔了,你怎么搞他啊?”
尼格玛先生看着她,手上拿着报纸盲叠,一只蝴蝶马上成型。
察觉到对方的眼神不太对,洛兰连忙改口:“不不,我是担心,我没有质疑你的专业水平——”
虽然这样说,但实际上她还真是质疑,她总觉得他是个过失杀人的倒霉蛋,将他敲死保安一事忘得干干净净。
尼格玛先生突然笑出声来,露出小白牙,问:“说完了?”
洛兰愣了一下,一琢磨好像确实没得可说了,便点点头。
他给把蝴蝶的尾巴裁成凤尾,一边道:“你这几天看见他了吗?”
她诚实的摇了摇头,这几天秃瓢博士好像人间蒸发了,楼道里再也没响起喊麦的声音。
“那你知道他在哪吗?”他又问。
洛兰还是不知道,呆滞的再次摇头。
尼格玛先生一摊手,笑道:“人都找不到,怎么骗钥匙?”
……对哦。
洛兰顿时多云转阴,兵库北流泪状。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再等两天就好了。”他扬起下巴指了指墙上的日历,“两天以后他一定会出现的。”
她闻言,回头看了一眼日历,满脸问号:“为什么?”
每当她问出这种好奇宝宝般的问题,尼格玛先生就非常开心,他举起纸蝴蝶的触须,指着日历,非常耐心的道:“你划日历的时候会打叉?还是斜杠?”
洛兰不解的答道:“我不划日历啊。”
尼格玛先生:“………………”
她不仅不划日历,还经常忘记翻日历,一般用期末考试来判定时间。
他不太了解死宅的懒惰程度,顿了顿,道:“好吧,那你看日历上的叉和杠,有没有发现什么?”
洛兰瞥了两眼:“马克笔快没墨了。”
尼格玛先生沉默,仿佛智慧的凝视的表情包。
“……很好,我能想象到你气死过几个老师。”他一耸肩,小声吐槽。
“干嘛,你不要人身攻击!”她很不满,“继续说啦,日历上写了秃瓢哪天回来切痔疮吗?”
他摇头,飞快的道:“他有没有痔疮我不知道,但日历上的叉和杠是有规律的,很简单,找到这个规律,就可以得到很多的信息。”
找规律?这个她不在行啊。
于是她谦虚的承认了自己的不足:“我气死的的确是数学老师。”
“不要打岔好吗?女士。”尼格玛先生指着日历,接着说,“你看,日历上叉多杠少,一般十三个叉,会有一个杠。而这个杠是横杠,一下划掉了两天,这证明什么?”
“……我哪知道?”洛兰无语的抓了抓头发,“你知道我脑子跟不上趟,就别问我了!”
他断然拒绝,严肃的道:“不可以,谜团解开的过程中一定要有互动。”
她无语的捂住脸,看来他平时出的谜语还是挺简单的。
“这证明——前一天没有人划日历,所以第二天,连着前一天一起划了。”他又道,“你还记不记得,前两天他们凑在一起骂斯特兰奇?”
“这个记得!”病人们在一起骂秃瓢的时候,她也参加了,记得特别清楚,“他们说死秃瓢没人性,每次治疗都让他们负重五千米,蛙跳一百圈,还得学全套啦啦操。做完治疗一点力气都没有,连饭都不想吃,直接睡了。”
尼格玛先生很开心,伸出食指,赞道:“记性不错。”
洛兰终于恍然大悟,一拍巴掌:“啊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说,这空着的一天,就是秃瓢回来做治疗的日子?”
“是的。”他一挑眉,笑了笑,“连饭都不想吃,哪来的心情划日历呢?”
她数了数日历上的叉,和他说的一样,十三个叉一个杠,也就是说,每隔十四天一次治疗。
“上一个横杠是三月二日,所以,下次治疗应该是十六日……后天?”
洛兰看着赛诸葛的四眼先生,目瞪口呆。
尼格玛先生轻轻鼓掌:“不错,数学老师可以活过来了。”
她咽了口唾沫,顿时紧张起来:“那那那那那,后天怎么做?骗吗?”
“交给我,你负责守门,让佩里医生别进来就行了。”
他说罢,轻轻撕下蝴蝶的翅膀捏在手里,将躯干交给了洛兰。
见她接过残疾蝴蝶,尼格玛先生嘴角一扬:“结盟愉快。”
实际上,从互相勾结(?)逃出阿卡姆的那晚,两个人就结盟成功了,只是他并没有将她完全当做盟友对待,多半是利用。
看着如同地下党的两个正常人,姆卡阿原住民兼爱德华。尼格玛的爱慕者——艾米,当时就不干了,冲过去拉着他的胳膊。
“艾德!我也想要毛毛虫!”艾米指着洛兰手里的艺术品,不开心的道,“还有驴。”
“……”
“……”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啊各位,我这几天有点事情,这篇有点长,让我多存存稿哦!
我们来玩猜猜乐吧!
艾德为什么要叠独角兽送给兰兰呢?
☆、暗恋谁
自从被莫名其妙关进疯人院,洛兰就成为了噩梦专业户,不是在梦里被人追杀,就是亲眼看着血洗操场,简直是每天一部恐怖片。
她站在空无一人的游泳池边,莫名其妙的累,很想一头扎进水里。
但是不行,游泳池里一池子血,还有少许漂浮的残肢,看起来像是养了食人鱼。
空气中血腥味混着氯的味道令人作呕,洛兰胃里一阵抽搐,捂住了嘴。
突然,一个男声低低的传来。
“我知道这很恶心,但你要再忍忍。”
她愣了一下,心说这地方都这样了还能有活人?连忙抬起头,寻找声音的主人。
“我在池子里。”
洛兰低头一看,只见泳池中间的分道标上,靠着一颗血淋淋的,看不清五官的脑袋。她当时就吓尿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脑袋上只能看见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那眼睛见她这样,眯了起来,笑问道:“我这个样子很可怕吧?”
这是废话,沾满了血只剩一双眼睛,就算是王八头都很吓人,更何况人脑袋。
她警惕的往后退了退:“你是……谁?”
脑袋笑而不语,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大门的方向,淡淡道:“走吧,有人来了。”
也不知道在梦里有着什么样的剧情,一听有人来了,洛兰立刻一骨碌爬起来,拎起手边的电锯就跑。
然后一头撞在墙上。
“卧槽!”
这下她疼的眼泪都要下来了,捂着自己的脑门,蜷成一团。
尼格玛先生先是被她以头抢墙的巨响吓醒,再一听她哎呦呼嗨的呼痛,醒了个彻底。
他打了个哈欠,非常好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疼疼疼疼疼——”洛兰翻了个身,痛苦的颤声道,“皇上,你害得世兰好苦啊……”
尼格玛头顶一圈问号,冷静的伸手过去拍了拍她:“女士,你这是撒癔症的最新形式吗?”
说真的,大半夜这样折腾,他差点真以为这是犯病了。
她揉了揉头,睁开噙着泪的双眼:“妈的,终于明白撞墙自杀的感觉了。”
尼格玛先生知道她睡觉不踏实的尿性,耸了耸肩,好心建议:“被噩梦吓醒,可以吃一颗糖再继续睡哦。”
“少拿哄病人那套糊弄我,我怕牙疼。”洛兰眼冒金星的爬起来,指着自己的脑门,疼得雌牙咧嘴,“尼格玛先生,你看看我肿了没?”
他也揉了揉眼睛,戴上眼镜。
“……看不清楚。”他扶着眼镜框,“你过来一点儿。”
洛兰依言凑过去,坐在他床边。
“嗯,肿了。这么快就肿了包啊,看不出来你力气不小呢女士,和自己有仇吗?”尼格玛先生笑着调侃,一边摸了摸她脑门上那个迅速肿起来的大包。
洛兰“嘶”了一声躲开他的手,很不开心的嘟囔:“你要是梦见那个死人头,没准儿还不如我呢……”
他立刻被“死人头”三个字吸引了,刚想开口问问是怎么回事,就被门口传来的开锁声给打断了。
黑夜中,瘦弱的小妹妹艾米站在门口,怒气冲冲的看着坐在一张床上的兰兰和艾德。
一种被小三(?)的感觉油然而生,洛兰腾的一下站起来,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大妹子,我们什么都没干啊!你别误会!我们是清白的,相信我!”
尼格玛先生看了看艾米,又看了看洛兰,无语的扶额,叹了口气。
艾米推门进来,气哼哼的冲她招了招手,小声道:“我有话说,你出来,不要吵艾德睡觉。”
洛兰眨了眨眼,一指眼镜反光的某人:“没事,他醒着呢。”
她话音刚落,尼格玛先生立刻摘下眼镜躺了下去。
他躺的笔直笔直,拽了拽洛兰的衣角:“去吧,试试看能不能套出什么有用的。”
“啊?你那么聪明,你怎么不去?”套话这种要用脑的活儿,真的是他去干比较好。
尼格玛先生装睡不语。
首先,艾米很明确的是叫洛兰出去,他往前冲算怎么回事?其次,她虽然有点二百五,但又不是智障,应该不会跟艾米说些什么不该说的。
最后,他也想安安静静的睡一会儿,隔三差五被做噩梦的她吵醒,很苦逼的。
***
洛兰揉着额头上的大包,跟着艾米走出宿舍,来到走廊的尽头。
“呃,你……你有啥事吗?”
艾米飞快转着,举起一把叉子冲着她,怒道:“你究竟是怎么跟艾德做上室友的?!”
她吓了一跳,这是要拼命啊!
“啊?”她赶紧一脸黑人问号状,“我跟他入院晚,编号挨着,就住在一起了啊……”
这是大实话,艾米听了,仔细想想也对,又问:“那你和他住在一起,有没有做不该做的事情?!”
……不该做的事情?
计划逃院是不是不该做的?
艾米握紧叉子:“不许骗我啊,我看你天天缠着他叨叨叨!”
洛兰想说没有没有,但看艾米那愤怒的目光,一定不会信了。
她低下头,装模作样的想了想,然后答道:“这个……偷偷改病号服算吗?”
艾米愣了一下:“什么?”
洛兰把长出一截的袖子给她看,抱怨道:“你看,均码的衣服就是这点不好,我老得挽袖子,尼格玛先生也是,他那个裤腿短的,都快变成七分裤了。”
艾米半信半疑的皱了皱眉。
“这样特别不方便,搞的我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屁孩,小四眼更逗,像穿童装。”她卷起袖子,“昨天我们俩商量了一下,决定搞个针线盒,改一改衣服,对了艾米,你要不要改衣服?”
“真的?”艾米又看了看她的袖子,“你说实话!”
“当然啦!”洛兰笑眯眯的用肩膀拱了她一下,觉得这理由太牵强,灵机一动,赶快转移话题,低声道,“我知道你对小四眼有意思,放心!”
话音刚落,艾米登时扔下叉子,扑上来就是一个熊抱。
洛兰差点被她抱得喘不过气,连忙拍她的背:“冷静,冷静——哎呦卧槽!”
“这个世界上简直没有比暗恋更痛苦的事情了,我一看到艾德跟别人讲话,折纸送给别人,我就要崩溃了!你们都看出来了,就他一个人不知道呜呜呜……”
可怜的孩子,小四眼那么聪明可能不知道?他一天到晚就憋着解谜和逃跑,哪有功夫理你啊!
洛兰心想,这家伙可能是那种没谈过恋爱的内向理科男,一说话就猜谜语,除了镜像版的艾米,谁能看上他啊?
当然,她又忘记他会杀人这个加分项(?)了。
“好了好了,我懂你,暗恋这种事情,大家都经历过的。”她非常贴心的哄道。
“真的吗?”艾米可怜巴巴的看着她,“你暗恋谁?哈利吗?”
“………………不,他能当我大爷了。”洛兰嘴角一抽,随便扯道,“是我高中同学。”
高中同学?
说到这个词,洛兰突然懵了一下。
完了,果然当时人缘太差,一提到高中同学,除了阿彤,谁也想不起来了啊……
但这并不是重点,因为艾米也没多问,只是巴拉巴拉的说了半天她痛苦的暗恋之情。
洛兰听得眼皮都打架了,蹲在地上,脑袋如同小鸡啄米。
作者有话要说: 到底有没有暗恋过高中同学呢?
☆、治疗室
治疗的日子到了。
爱德华。尼格玛的推断非常准确,当天早晨,天还没亮,疯癫版的雨果博士就穿戴着墨镜,穿着花衬衫,套着游泳圈回来了。
“王后,记好,下次不去普吉岛度假了,太脏了,没有蓝天白云细沙银浪就算了,还弄了朕一腿泥!”
还没到开门的时间,洛兰和尼格玛先生双双躺在床上装睡。
她一看见死秃瓢回来了,立刻紧张起来,拎起被子盖住脸,悄悄跟尼格玛先生吐槽道:“卧槽!他怎么又变成朕了!”
他也用被子盖住脸,斜愣着眼看她,悄声道:“你以为患有变兽妄想,就不能同时是夸大妄想的患者了吗?”
洛兰呆滞的眨了眨眼:“听不懂。”
“……”尼格玛先生转过头,把被子拽下去,看着天花板,叹了口气,“你的生物老师也可以死了。”
屋里的病人们严肃的讨论病情,屋外的两个医生倒是玩得很开心。
黑皮大姐恭敬的行了一礼:“是,陛下,臣妾记下了。”
疯秃瓢带着颅腔共鸣的“嗯”了一声,又说:“好了,这个时间,文武群臣也该醒来了,王后,去叫/床。”
洛兰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叫/床????
尼格玛先生秒懂,解释道:“叫人起床。”
“啊?哦哦哦……”
黑皮大姐很听话,随手剪了个棍子开始梆梆敲墙,就像装修一样。
“起床了起床了!皇上要上朝了!”她一边嚷嚷,一边过来一扇一扇的开门,和在真实世界中的阿卡姆里一样。
大家被叫醒之后,非常自觉的站成了四排横队,就像小学生体育课,洛兰和尼格玛先生也懵逼的站了进来。诺顿大爷苦逼的站在体委的位置,大声道:“陛下,集合完毕。”
“好好好,好得很。”秃瓢笑的满脸是牙,“爱卿们辛苦了,不知朕不在的这段时间,爱卿们有没有坚持锻炼呢?”
大家面面相觑,很明显没有。
“来吧!让朕看看你们的锻炼成果!”秃瓢指着身后的走廊,做了个奥特曼的动作,“一百圈!走起来!”
这么明显的发癫行为,这些精神正常的病人们竟然就这么从了,自动排成两队,开始龟速慢跑。
虽然早知道秃瓢有这种折腾人的习惯,但毕竟头一次见,洛兰没做好心理准备,差点跟着队伍也去跑步。
好在尼格玛先生永远是清醒的,一把拽住了她。
“女士,请留步,不要忘记我们今天的任务哦。”
他说完,拉着她走到了疯秃瓢面前。
疯秃瓢可能真的去小河沟子边儿玩耍去了,一腿的泥。
尼格玛先生深吸一口气,特别配合的道:“陛下,臣等有话说。”
洛兰一听,哟呵,小四眼涉猎很广泛嘛!跟电视剧里的台词一样一样的!
“爱卿但讲无妨。”秃瓢挠了挠鼻孔,“讲完再跑也不迟。”
还,还跑?
她小腿一软,金馆长脸的看了一眼聪明的小四眼。
聪明的小四眼不理她,非常淡定的点了点头,接着道:“自然,臣斗胆请陛下议政厅一叙。”
你看,这就露怯了,哪有大臣要求皇上去什么地方谈事情的?
但秃瓢欣然而应,带着他们来到了治疗室。
洛兰被关进疯人院里后,第一次睁眼就是在诊疗室的电椅上,她对这个地方有心理阴影,看到如同屠宰装置一般的电椅,就浑身发软。
尼格玛先生不动声色的扶住了她,低声道:“记得把风。”
说罢,立刻换上了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对疯秃瓢做了个请的手势:“陛下。”
秃瓢再次深沉的“嗯”了一声,回头对黑皮大姐绷着脸道:“王后就在外边等着朕吧。”
“是。”黑皮大姐应道,“陛下放心,臣妾和小兰子在此等候。”
洛兰:…………………………
小兰子是哪位???
等治疗室的门关上,她才反应过来,心里非常不高兴。如果黑皮大姐轻个四五十斤,她绝对扑上去揍她。
***
十分钟过去了。
二十分钟过去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
跑步的病人从她面前过了好几趟,人越来越少,到最后就只剩下一两个了,治疗室里还是没有动静。
洛兰有点着急,小四眼这是要闹哪样,到底行不行啊!
她咽了口唾沫,将耳朵贴在门上。
治疗室里,除了微弱的说话声,什么也听不到。
她更急了,仿佛看到了尼格玛先生被秃瓢一竿子撂倒的场景。太可怕了,那他完蛋了,她也得被连坐。
就在洛兰越想越急,越级越听,越听不到越急的时候,突然从门的那一侧,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她被吓得心脏一颤,差点猝死。
黑皮大姐也跟着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声巨响,如同刚出生的大象宝宝。
大象缓缓抬起头,幽怨的看着她:“小兰子……”
“靠,干嘛啊你!”她本来就又急又怕,吓了一跳,“你能不用这种鬼片表情看着我吗!”
黑皮大姐没听太懂,甩了甩脑地,缓缓道:“本宫……好饿。”
卧槽!你好饿看我干嘛!我又不能割下一块肉给你吃!
洛兰翻了个白眼,刚想吐槽她,突然反应过来,她刚刚说啥,本宫?
妈呀,差点忘了黑姐跟死秃瓢一样是精神病!
紧接着,诊疗室里又传来了诡异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金属的碰撞,一下一下,仿佛三角铁。
洛兰一颗心都蹦到嗓子眼了,不知道诊疗室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满脑子浆糊,偏偏还有个人拽着她的裤脚喊饿。
她烦的不行,直想抬腿给她来个窝心脚。
等一下!
她脑内的小灯泡突然亮了一下,立刻按下了狠踹黑皮大姐的欲/望,蹲下/身来,掐着嗓子装模作样的道:“王后,饿坏了可怎么好……不如,这样吧?”
黑皮大姐抬起头:“咋地?”
“昨天晚上辛迪烤的披萨好像还有剩下的,如果王后不嫌弃——”她指了指走廊尽头的几个房间,“可能在诺顿或者艾米的房间呢。”
黑姐瞬间两眼放光,一把揪住她:“真的假的?!”
“那,那当然啦,只是……”洛兰害怕被她溅一脸口水,往后躲了躲,接着道,“只是要麻烦王后自己去取了,万一陛下这里需要人伺候,我怕……”
她话音刚落,黑皮大姐噌的一下就跑了,根本不像饿的没力气的。
洛兰捏了把汗,又咳嗽了两声,粗着嗓子,冲着治疗室里喊道:“陛下,我们跑完了,接下来做什么呢?”
“……………………”
没反应。
“陛下?”她恢复本来的声音,“王后晕倒啦,怎么办啊?”
“……………………”
还是没人理她。
哎呦我去,这可怎么办!
洛兰抓了抓头发,想到了最后一个办法。
她一咬牙,直接推门进了诊疗室。
“陛下!大事不好!您百宝箱里的龙袍被人偷——”
一句话还没说完,她就被面前的画面差点吓尿。
治疗室里原本洁白的地砖,被一片触目惊心的鲜红掩盖,血液像河一样肆意流淌。
她目瞪口呆的看向血液的源头,只见疯秃瓢仰在地上,腹腔被划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还在噗噗噗的冒着血和热气。
而旁边的椅子上,则坐着瘦弱英俊的小四眼。
尼格玛先生悠然转过身来,食指上套着一把巨大的钥匙,钥匙上沾的血顺着他白皙的手腕流下来。
“搞定了。”他微笑着抹了把脸上溅的血点,跟她打了个招呼:“早安,女士。”
洛兰仿佛一个机器人,关上了治疗室的门,呆滞的指了指自己的嘴角:“没擦干净。”
“是吗?多谢提醒。”
尼格玛先生眯了眯眼睛,伸出舌头舔掉了嘴角的血液。
……这绝对是他干的。
尽管她现在脑袋里有十万个为什么,但一句都问不出来。
她忍受着比撞墙痛十倍的疼痛,抱着头蹲下来。
尼格玛先生见状,瞬间从变态杀人魔形态变成正常小四眼,连忙凑过来,问道:“你还好吗?”
洛兰感觉脑袋里有一团神经突突的跳着,无心回话。
“你是想起什么了吗?这种样子的尸体,是不是很眼熟?”他顿了顿,又问。
眼熟个屁!
她简直要崩溃了,这种场景,她只在梦里见过啊!
作者有话要说: 艾德:我就觉得兰兰是和我一样的嘛!
兰兰:我呸啊!我才不是杀人犯!
☆、友谊牵
……
五分钟后,洛兰不堪重负晕倒了。
……那是不可能的,她很皮实,不会轻易地被疼痛打倒。
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脑内的抽搐不止的痛觉神经很快老实了,这种神经发炎一般的阵痛真是不好,她按了按太阳穴。
尼格玛先生白期待了,耸了耸肩,道:“好吧,看来没想起什么。”
谁说的?
洛兰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她明明想起了他敲死保安的事情啊!
她这个心也是够大的,他杀人时候的那个表情看着多鬼畜,她竟然能想当然的把他洗白,认定他是过失杀人,还真是脑袋撞墙了啊!
尼格玛先生见她这个眼神,秒懂了,俯下身,双手抱怀,装可爱嫌疑十足的问:“不会是吓到你了吧?”
怎么能是吓到了呢?分明早知道他是杀人犯不是吗?
她犹豫片刻,缓缓摇了摇头。
“还是有一点怕的,对吧?”他露出两排小白牙,来了个标准的空姐笑,“是怕我?还是怕他?没关系的,他已经死了,只不过局部神经还会有点反应。”
洛兰听罢,转过头看了看仍然在哗哗冒血的秃瓢,不仅不怕,还觉得很解气,有那么一瞬间,竟然还想给杀人犯小四眼点个赞。
至于怕不怕他……
她总觉得,自己目睹他行凶两次,次次见血,应该是怕的,但不知为何,怎么也怕不起来。
“不要怕我,咱们是盟友不是吗?”尼格玛见她不答,先生扶了扶眼镜,轻声笑道。
洛兰看着他,试着从镜片后的瞳仁中看出什么,但是除了笑意,似乎什么都没有。
他随手把手上的血迹抹在椅子上的白大褂上,声音极其温柔,像陪/睡声优APP的道:“戒指,笔,键盘,表,刀——有什么共同点?”
“……手?”
她话音刚落,就见尼格玛先生将手伸了过来。
他手指修长,手上肌肉和筋骨的形状非常漂亮,手腕以上带着星星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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