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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国魂-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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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日岛国,弹丸之地,一方面靠着上到天皇下到百姓,勒紧裤腰带;另一方面靠着英国主子的扶持,这才在二十年间,建立了一定的军工、轻工业体系,积攒了六个师团的6军以及规模还算可以的海军。随即磨刀霍霍,向着老大的帝国起了挑战。

赢得了甲午,不但得了将近三亿白银的赔款,更是得了朝鲜、台湾以及澎湖列岛等为本土输送血液的殖民地。正是靠着这些,靠着从老大帝国身上咬下的血肉,日本这才走上富强之路。明面上看中日之争是大6国家与海洋国家天然不可调和的矛盾所导致的必然结果,是地缘政治所决定的。实则这背后有着旧有秩序暗中操作。这幕后的黑手自然就是英国人。日不落帝国在十九世纪末已经过了巅峰期,开始将和日落。庞大的殖民地为英伦三岛不停的输送血液,这也就造成了殖民地民众的日益不满。长期积累下来,矛盾终于爆。南非布尔人两次大起义,印度暴乱,小规模的更是不胜枚举。英国不得不派出大批的军队用以维持殖民地平稳。这样一来,殖民地一方面在为英国本土输血,另一方面频频的事端却在为英国放血。英国人陷入了内耗当中,还要面对新兴德意志对自己的挑战,是以已经无力在远东投入过多的力量。如此,扶持一个代理人是理所应当的。

纵观东亚,唯中日可堪扶持。可中国实在太大了,广袤的土地,巨大的人口基数,这一切都让英国人不得不慎重考虑。扶持中国,会不会为自己在未来扶持了一个对头?因此,英国人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自认为可以控制的日本。而对中国,则继续执行着打压的政策。

也正是因为如此,老大帝国,历经甲午之后,已经逐渐觉醒的民族意识,彷徨了几十年,经历了戊戌、庚子、护路……甚至辛亥之后,华夏大地几十年依旧是军阀林立的混乱局面。直到1949年才结束了半个世纪的苦难。如此种种,正是因为列强在背后里捅刀子甚至干脆自己跳出来的无耻行径!

顾盼有恶邻虎视眈眈,环视有列强处处掣肘。就仿佛扼在新生共和国脖子上的两只大手一般,时刻都能要了性命。是以,何绍明这才甘冒天大之险,未定天下之际,不顾内外的反对,毅然居然的出兵朝鲜。

何绍明自己心里头明明白白,却苦于根本没法儿说出来。即便说出来,估计也没几个人能相信,五十年后就是眼前这个半死不活的弹丸小国,占领了大半中国八年之久。国朝上下糜资无数,填了三千万人命,又靠着美国人的原子弹,这才将其赶走。

身旁之人不理解,进驻朝鲜的国防军士兵的情绪就可想而知了。背井离乡,跑到万里之外他国之土跟小日本拼命,怎么琢磨怎么不是滋味。

正午光景,集市上热闹异常,间或就能瞧见三五个走在一起东张西望的国防军士兵。棒子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拼命地推销着:“新作的年糕,一角银子一大包。买二赠一……”

中国人开的酒楼茶馆里,到处都是操着南腔北调汉语围坐一桌酒席的国防军士兵。两拨当兵的碰在一起,没说的,端起海碗就是拼酒。七八轮下来,一个个喝得脸红脖子粗,斗胜的一方趾高气扬,输了的也不服气,眼睛始终瞄着酒楼门口,但凡瞧见进门的士兵胸口标着自己部队的番号,也甭管认识不认识,上去三两句拉拉客套,直接就拽过来给自己一方助酒。

桂洞里明面上没什么青楼妓院,国防军对此忌讳得很,之前倒是开了几家。某一天一队宪兵从一家青楼逮出了两名军官,第二天就给贴了封条。明面上没有了,半掩门的却不少。有放了假的国防军士兵,找处偏僻的巷子,借套棒子衣服,换下军服戴上斗笠,熟门熟户就寻了去。瞧见门口挂了牌子,这是里头已经有客了,或是咒骂几句寻一家新的,有恋旧的干脆就蹲在门口等着。

等门儿一开,没准还能碰到熟人!互道一句:“怎么又是你?”怒目而视一番,自不用多说。早有宿怨的,指不定直接就挥拳相向!

宪兵之前也是狠抓了一通,禁闭房塞了个满当。实在装不下了,不得不给犯事儿的大兵先记账,先回部队,等禁闭房空了再回来蹲禁闭。有好事者对此评论道:“国会里还在为缓刑争执不休,人家桂洞里的宪兵部已经开始实行了……到底是军队啊,雷厉风行!”

宪兵部屡抓不尽,后来各个部队的长官也跑到宪兵部拍桌子。说是宪兵部此举,已经影响了部队正常训练。一个连头天还是满员的,第二天早晨一点名,好家伙,竟然少了一个排!

事情闹腾的厉害,最后干脆将报告打到了上头。上头给宪兵部长官的回信很简单:自己看着办!

宪兵部长官顿时头老大,上峰的意思很清楚,自己看着办,但要办不好,上峰就换人。掉了一晚上头之后,宪兵部长官琢磨着这帮大兵顶多是打架斗殴、逛窑子外加酗酒。这也难怪,身处异域他乡,又是军中清苦,也许明天竖着上了战场就得横着回来,赶上放假的日子不好好放松一下,长期压抑下去这军队没准儿真得出事儿。没什么作奸犯科的大事儿,索性就睁一眼闭一眼默许了大兵们的放浪行为。

现如今的情形是,两拨国防军大兵碰在一起,彼此瞧不顺眼,文斗不能解决,直接就当街武斗。只要双方一架上秧子,立刻有好事的棒子高喊一声:“天朝大兵又要武斗啦!”

一嗓子下去,呼啦啦就能围过来上百号人。里三层外三层,不少的棒子还做赌,分析着哪头拳头硬。更有不老少拎着篮子的朝鲜老农,低眉顺眼在一旁叫卖:“上好的金疮药,止血化淤……”

‘嘀嘀嘀!’一阵汽笛声传来,根本没听过这种声音的朝鲜百姓无不愕然。待瞧见一只长着轮子的铁怪物正朝自己开来,上头还坐着几个国防军士兵,其中一人还嚷嚷着‘让开’的时候,当即妈呀一声叫唤,干脆躲在了两旁的铺子里。随即好奇的打量着,心里头琢磨了半天认定,这洋玩意估计跟平壤的火车差不过。只不过一个在铁轨上跑,一个在土路上跑,还小了不老少。

铁怪物上头坐着四个国防军,除了前头把着转盘模样的是个当兵的,剩余的都是官儿。后头还跟着一帮胆子大的朝鲜小孩,铁怪物走一路,后头的小孩跟一路。

“让开让开!撞死了老子可不负责!”北极熊气急败坏地叫嚷着,声音显得略有些沙哑。一边儿嚷嚷,一边儿还用手不停地按着汽喇叭,可前头的人根本就没有给车子让路的意识。甚至有不老少只是傻愣地站在当场,直到车子不得不停下来,这才嗷的一嗓子,扭头就跑。

总算穿过了集市,北极熊声嘶力竭,一**坐下来,掏出水壶鼓咚咚就是一阵牛饮。而后回头酸着脸道:“师座,你说你整这破汽车有啥用啊?上不了山,没有路就走不了,度还没马快。过个村儿,老百姓都瞧怪物一般瞧咱们。这个费劲啊……”

后座上,活阎王刘鹏飞懒散地靠着,双手抱着头,两只脚叠在一起探出车外,眼神里满是惫懒。闻言,打着哈欠道:“你懂什么?汽车可是以后的代步工具的展趋势,就这车,长春汽车厂头一批产品。一共就不到三十辆,要不是聂司令实在坐不习惯,老子还得不着这便宜呢!”

话刚说完,活阎王旁边的张作霖似乎想起了什么,扑哧一声就笑了。“说起来,咱们聂司令当初得了大总统的赠送,宝贝得不得了。特意拉着一帮子军官去平壤城外兜风。这一圈儿下来不要紧,老爷子下车就开始吐,最后差点儿吐出胆汁儿来。直呼:‘邪门儿!’回去的时候干脆抢了手下的马,说:‘老子提得了刀上得了马,用不着坐这玩意遭罪。’”

“哈哈哈……”

几人一阵哄笑。北极熊戏谑地问司机道:“小张,这事儿真假?”

司机赧颜挠挠脑袋:“差不多吧,要不是师座给司令要了这车,我这会儿还在军械库守大门呢。”

北极熊正要放声大笑,冷眼就瞧见一个黑影朝着自己脑袋招呼过来。条件反射一般地缩了缩脖子,黑影掠过,耳轮中就听碰的一声。一看,却是一只酒坛子。顺着招呼过来的方向瞧去,只见一间酒楼的二楼上,一群光着膀子的正在挥拳混战。盘子、碗四处翻飞,咒骂声来来往往。

“什么第八师?顶多算守备部队,老子在山东登6的时候,你们还指不定躲在哪个婊子窝里呢……”

“狗屁!七师算个毛?老子再不济跟小鬼子在老林子里斗了三年,你们七师窝在山东享清福,别给脸不要脸……”

北极熊脸都黑了,拎着家伙就要冲上去教训教训这帮凶手。却被活阎王一个眼神制止。活阎王只是戏谑地盯着楼上,意味深长道:“这帮小子精力挺充沛啊……”

听了这话,那司机尚且没什么反应。张作霖、北极熊二人当即就是一个激灵。熟悉活阎王的人都知道,这位师座估计又要冒坏水了。

四二三对峙(三)

桂洞里,第七师师部。

擦得锃亮的马靴有力地踏在地上,出清脆的‘踏踏’声。活阎王抱着肩膀,就这么来回踱步,脸上始终是笑吟吟的。在他面前,站着一排鼻青脸肿、衣衫凌乱的大头兵。当中有的人低眉顺眼,面对着活阎王邪邪的目光,大气儿都不敢喘,可有几个却梗梗着脖子,丝毫没把活阎王这位师座放在眼里。

几个人时而还辩驳几句。

“师长,这可不能怪咱们。第八师仗着自己是坐地户,平日里没少欺负咱们。上头下物资,哪一次不是第八师挑剩下再给咱们?不教训教训那帮子丘八,咱第七师岂不是堕了名头?”

“咱们七师的兄弟休假去集市,落了单,碰上他们,一准被逼到墙角里,身上值钱的给掏个干净。这么欺负人,还不许咱们还手了?”

“师长您放心,宪兵那头咱门儿清,保准不会给您惹麻烦……”

几个大头兵你一嘴我一句,身旁几个人悄悄捅咕,这几个小子还在纳闷,怎么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的同僚,这会儿变成家猫了?

这也难怪,关东军改组国防军,军队扩编了一倍。新组建的师,都是从关东军原来几个师抽调人手搭的架子。七师也不例外,一改组,老兵起码去了三分之一。老兵大多知道面前这位师座外交叫做活阎王,这帮子明显不知道的大头兵都是新兵营刚刚补充上来的,根本就不知道活阎王的恐怖。

老兵见拦不住,干脆也不捅咕了。这个时候可不能讲什么战友情,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活阎王的手段,实在是阴毒的紧!

张作霖、北极熊二人一副看好戏的神色,盯着几个刺头满脸堆笑。他俩是在琢磨这几个刺头落在活阎王手里该怎么倒霉,可这笑容落在几个愣头青眼里,却变成了鼓励。当即你一句我一嘴,一边儿抗辩一边儿数落着友军的不是。

正这个光景,外头传来一口浓重的四川音:“格老子地,龟儿子又给老子惹事,老子这哈不把几个瓜娃子揍成乔脑壳,老子就不姓商!”

话音刚落,门口就闪进来一个彪形大汉,却正是和尚商青陀。进了屋子一眼便瞧见几个刺头,二话不说上去一人一脚,都给踹倒在地。随即拳打脚踢,嘴上骂骂咧咧不休。一边儿打,还一边儿朝几个刺头眨眼睛。刺头们就是再傻,这会儿也明白上司打的是什么主意了,当即哼哼声叫成一片。

打了半天也没人叫停手,商青陀有些郁闷了。下手愈软绵绵,心里头不停地念叨着:“喊停啊,老疙瘩、北极熊,活阎王不喊你俩喊一句也成啊。”

商青陀一举一动全落在活阎王眼里,自打商青陀进了屋子,活阎王干脆就找了椅子坐下,端着水杯美滋滋地看戏。直到瞧着商青陀快演不下去了,这才嗤的一声笑了:“行啊和尚,这都会跟我玩儿苦肉计了。看来这辽阳军官培训班没白上啊。”

商青陀收手转身,猛然瞪大了双眼,仿佛刚看见活阎王一般,讶然道:“师座,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大爷的!”活阎王气得抄起桌上一本内刊就砸了过去。“老子这么大活人刚才就站在那儿,你楞是装没瞧见,这也太假了吧?”

商青陀尴尬笑着,直挠脑袋:“嘿,师座。真没瞧见您这尊大神,一听这帮小子又惹事了,我火急火燎的从团部赶了十多里,颠得头晕眼花的,漏神了,嘿嘿,漏神了。”

说完,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了半天,掏出半包香烟来。“师座息怒。年前从参谋部打秋风得来的,正宗中华,抽一支?”

活阎王笑了:“不错,有进步啊。溜须拍马,在长官面前演戏,你小子进步不小啊。”

商青陀一脸惶恐,连连摆手:“哪儿敢啊?”小意递上去一支烟,嗤啦一声划了火柴,毕恭毕敬点上。商青陀连忙转了话锋:“师座,这次去司令部划拉到啥好玩意了?”

活阎王一瞪眼:“关你什么事儿?怎么着,打秋风打到我头上了?”活阎王这个师长当的,不但下头官兵头疼,就连上官也是头疼不已。但凡新式装备列装有了风声,这小子一准天天蹲在司令部。死缠烂打,舔着一张笑脸,任凭你打骂,这家伙不得了大头决不回去。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活阎王见天去司令部打秋风,手底下这帮子军官有事没事就跑师部来打秋风。为了谁先得到新式装备,大打出手都是常事。“少转移话题这几个刺头怎么处理?”

商青陀脸色立刻严肃起来:“师座放心,就是您言语卑职也得严肃处理。太不像话了!喝酒闹事,与友军大打出手,关他们一个星期都是轻的!”

活阎王戏谑笑了:“关一个星期?”一双眼睛盯得商青陀直毛。

商青陀心里没底,试探着道:“要不……再加三天,凑十天?师座,别看这几个小子平时挺刺头,可都是士官学校毕业的,少了他们,我们团没法儿正常训练了都。您看?”

活阎王冷哼一声:“算了吧,老子可没打算动你的心头肉。怎么处理是你的事儿,老子管不着。可有一个,见天打架闹事儿也不是个事儿,我看这帮小子是不是太清闲了?这样吧,从明儿开始,全师整训。进入一级戒备。你不是说这几个刺头能耐大么?我看干脆扔到侦查部队里吧。与其祸害友军,不如祸害小日”

商青陀连连应是,点头如捣蒜,眼睛却翻翻着,瞥着活阎王神情。见其好像没有深究的打算,当即道:“师座放心,这事儿卑职一定办得妥当。”说罢转身,脸色一变,手指着一干鼻青脸肿的大头兵恨声道:“回去再跟你们算账!都戳在这儿干嘛?还等着师座管饭?滚,都给老子滚回去。”迈开大步,领着一众大头兵往门外就走。一边还回头道:“师座留步,卑职回去教育教育他们……”

“回来!”活阎王这个气啊,心道谁能想得到,当初的愣头青现在居然变成了活猴儿。商青陀脸色一僵,讪讪地定在那儿,背后还悄悄朝一帮子大头兵打手势,叫他们快走。

活阎王气道:“瞧你那德行!”深吸一口气,语气一转:“明儿你带人手,去司令部接手新式步兵炮。数量不多,都给你们团了。”

还有这好事儿?商青陀有些不敢相信。按他的理解,犯在活阎王手里从来都是不死脱层皮,今儿怎么转了性子?还没扇巴掌呢就给了个大甜枣?事有反常即为妖……

果然,就听活阎王继续道:“这段时间部队有些松懈,是时候紧一紧了……大战在即,可不能掉以轻心。我看这样吧,侦查部队往诚恶山那头多摸摸,探探虚实。新式步兵炮领回来也别闲着,炮弹不用担心,都给老子往诚恶山小日本防线上扔。权当是训练了。”

商青陀愣了,活阎王这命令,是打算开打啊!“师座,国内还没宣战,咱们这头搞这么大动静,是不是……”

“宣战?”活阎王不屑一笑:“甲午的时候,跟小日本和谈的是满清,咱们什么时候答应过停战?”

商青陀先是一怔,接近着就是面露喜色。“师座,您就瞧好吧!”随即大步流星领着一帮刺头兵就走了。远远的还传来其浓重的川音:“输了赢了?……哦,还好是赢了。一群混蛋,要是输了老子非得整治死你们不可……”

活阎王整饬令一下达,整个第七师立刻动了起来。参谋一个个都被分派出去,再一次考察战地,做计划,构筑阵地。实弹射击、战术训练也加倍。作战物资也开始分,除了储备,野战的弹药基数也增。与此同时,更是派出一个营的士兵,用以强制疏散桂洞里的民众。

炮兵部队就位,炮口一致对准了诚恶山,每隔上三两个小时,就是一阵火力急袭。派出去的侦查部队也翻了番,三八线上一片深山老林里,一时间第七师的侦查小部队到处穿插。时而就会遭遇日军,爆一场小规模的冲突。远在桂洞里都能听到,林子里头的枪声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第七师此举,不但吓得诚恶山守军以为这是开战前的最后试探,紧张得不得了。更是引得周遭的友军纷纷探询,第七师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得了上峰的指示?需不需要己方协同?

一直跟第七师较劲的第八师,更是组织了一个团的兵力,向诚恶山侧峰起了冲锋。

事情闹得如此之大,甚至震动了北京。聂士成将军不得不召来活阎王垂询。得知活阎王此举只是练兵,气得哭笑不得。只得将事情本末原原本本转述给北京。

出奇的是,北京方面只是问了一下便没有了下文。朝鲜各军一琢磨,这分明就是默许啊。于是乎整个诚恶山防线便热闹开了。炮击不停,穿插小部队多了几倍,小规模的冲锋不断。整个三八线枪声不断,炮火连天……任谁都知道,中日之间不死不活的对峙局面,就要被打破了!

四二四逆袭(一)

两艘挂着英国国旗护卫舰逐渐闪现在远处海平线上,后头还跟着一溜的烟柱,毫无疑问,那是日本的运输商轮编队。

从丰岛海域到仁川,开足了马力不过一个小时的光景。周围海域平静,半点儿也没有中国舰队的身影,不管怎么说,这次最为紧要的护航任务总算是圆满完成了。

坪井航三少将长出了一口气,缓缓放下望远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天皇陛下庇佑,总算没出什么意外。”

对马一役,联合舰队实力大损!六艘战列舰几乎全部战损,六艘装甲巡洋舰去了一半,侥幸逃回佐世保的,也是伤痕累累,短时间内根本无法作战。紧接着中国北海舰队频频出击,完全隔绝了对马海峡。残存的日本联合舰队只能龟缩在佐世保,坐看北海舰队四处逞威风。若不是帝国通过外交手段请了英国人的远东舰队护航,估计现在整个朝鲜的日军就得补给全无。饿死不大可能,帝国6军本来就有就地征粮的传统。可没了弹药补给,步枪不见得比烧火棍好用。彻底的战败,也就不远了!

坪井航三每每想及此,总是即忧心又庆幸。联合舰队大损,遭了灭顶之灾。单单是对海军的打击也就罢了,更恐怖的是丢失了制海权,就等于断了在朝三十万日本6军的后勤。而且日本列岛门户大开,维新二十年来本土第一次遭到了实质性的威胁!如此危局,就算是国内右翼思想最为严重的政客,这会儿也没了声音。所有人都在考虑一个问题,日本……距离一场亡国之败还有多远?

当初坪井航三被东乡分配到仁川,负责守护港口。他还老大的不愿意,没事儿总是腹诽几句。日俄海战一触即,这个时候留在仁川,岂不是绝了军功前程?之后,坪井航三无比庆幸自己留在了仁川。否则,估计自己此刻已经葬身大海了!

副官釜谷中道大佐附和着应了一声,恭维道:“阁下被天皇陛下称之为副将,有您出马,事情总会顺利的。”

坪井航三脸色一僵,听出了副官话里头的嘲讽意味。却也不以为意,反而忧心道:“有了这批物资,6军方面总会多一些把握吧?”

海军大败,不但国内举国震惊,连带着6军上下也是人心浮动。全靠海路,却时刻可能被中国人掐段的补给线。对手又是甲午宿敌,6军上下称之为克星的中国国防军。这战还没打,已经先怯了五分。这十多天,在朝日军士气低迷,打电报请求撤军的报告不计其数,逃兵更是抓了不老少。前线的士兵一个个仿佛沾了火星的爆竹,随时可能就炸了营。这也难怪,本来跟俄国人打得就够苦得了,眼瞅着胜利在望了,可如今又要面对克星中国国防军,而且还是在海军大败的情况下,全军上下什么境遇可想而知。

司令部不得不实行严厉的弹压,撤了一批已经丧胆的军官,枪毙了几十名逃跑、闹事儿的士兵,这才逐渐安定下来。

“但愿吧……”釜谷中道不好接上司的话头,只是举起望远镜四处打量。刻下已经不是海6之争的时候,整个皇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局当中。正如6奥宗光在大本营拍桌子怒吼的一般:“支那已经将帝国逼入了死胡同!只有赢得战争,帝国才能保全!”

只是,6军现如今的情形,实在不让人放心。莫非,帝国注定只是个二流国家?统治了东亚几千年的那个大6国家,注定是这东亚的主宰?不甘心啊……

坪井航三这个时候已经招来了传令兵:“传令,转舵,停车!气压打足了,等商轮编队一到就立刻返航。”

他的话音犹自未落,釜谷中道却在一边颤抖着开口了:“长……官西南海面,有战舰拖出的烟带!最少一个战队!”

坪井航三心头咯噔一声,急忙举起望远镜朝西南海域望去。就见西南海域,海天之间,七八条淡淡的烟柱向上高高飘起。如果不是天气晴朗,几乎不可见。的确是战舰无疑,也只有战舰才会烧优质的无烟煤!这个时候仁川之外出现一支战舰编队,来历已经呼之欲出!

果然,只是很短的时间,望远镜里已经浮现出舰影。舰桅杆之上,高高飘扬着的正是北海舰队军旗!

釜谷中道黑着一张脸,愤恨地道:“阁下,支那人来者不善。我们备战吧!”转头,却见坪井航三已经呆若木鸡。

风水轮流转,三年前坪井航三带着分舰队就是在这丰岛海域打响了甲午海战,一举击沉广乙,重创济远。此时此刻,面对着中国人的强大舰队,莫非这一幕要重演,只是挨打的一方却换成了自己?

几海里之外,萨镇冰举着望远镜,冷哼一声道:“英国主子还真来给小日本做主了……瞧瞧我看到了什么……吉野,浪!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哼!就差了秋津州……三年了,这恩怨也是到了该了结的时候了!”回答他的,是北海舰队副司令长官叶祖圭。两人都是北洋水师出身,三年前水师覆灭,提督丁汝昌自杀,日人尽收战舰,只允康济载着北洋军官扶棺而行的仇,至今历历在目。此刻仇人见面,当真是分外眼红。

身后一名年轻的参谋提醒道:“两位长官,北京并没有授权开战,是不是……”

萨镇冰瞪了一眼,道:“你懂什么?没开战,那对马海战的捷报是哪儿来的?大总统只说现阶段不宜过分刺激英国而已……至于日本,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对马海战之后,北海舰队以大同江口的镇南浦为基地,四处出击,一个任务是封锁对马海峡,另一个,就是搜寻、摧毁残余的日本联合舰队。从之后,中日两国就是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境地。只要取得了优势的制海权,就等于赢得了战争。

至于什么国际法,都是狗屁!用大总统的话来讲,那玩意是强者给弱者制定的游戏规则。而共和国要想崛起,头一条就得破坏规则。而后打赢了战争,才能参与制定规则。

而根据北京的明确指示,北海舰队所制定的策略,就是对英国人护航的日本运输编队放行,一旦现日本战舰,必须予以摧毁!这就等于是给小日本在放血!一方面让日本6军得到一定给养,让其看到希望;另一方面,摧毁其海军体系,完全将制海权掌握在手中,这就等于已经扼住了日本人的补给线,随时都可以完全将其封锁。

如此一来,朝鲜对于日本来说更像是个鸡肋,食之无肉弃之有味。而以日本人豪赌的天性,必然会为朝鲜流更多的血!

叶祖圭向萨镇冰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而后深吸一口气,激动道:“准备战斗!全舰队成纵队前进,一旦进入有效射程,全炮射击,消灭日本海军!”

这场三年前甲午战争的延续,不仅仅是两国气运的此消彼长,更是整个东亚乃至世界政治版图变动的滥觞!这么复杂的事情,即便不能全明白,作为参与者的萨镇冰、叶祖圭二人也多少能感觉到一点苗头。

每天随着补给船过来的报纸,上头满是各国的呼吁与斡旋。语气诚恳者有之,色厉内荏者有之,着急上火甚至打出底牌的更是不少。这些列强的言人,无一例外的是把新生的共和国摆在了同等的位置之上。也许只当共和国是个潜在的对手。即便如此也就足够了。大清国打开国门五十年,卑躬屈膝换来的却是洋鬼子的不屑。新生共和国不过是一场对外战争,就赢得了起码的尊重。

什么国际地位、国力对比之类的他们不懂,但只知道一样。起码,中国人面对着洋鬼子可以挺起腰板了!

参谋提醒已经进入射程,萨镇冰与叶祖圭几乎同时睁开了眼睛。对视一眼,齐道:“开始吧!”

公元1897年8月16日,丰岛海域的一声炮响,仿佛预示着中日两国长达三年之久的对峙即将结束。吉野沉没!浪沉没!护航的英舰红雀、射手干脆抛下了商轮编队,打了白旗,炮声一响就脱离了交战海域。年轻共和国对日战争意志的坚决,已经毋庸置疑地呈现在世界面前。即便是当今的世界老大英国,也不能阻止共和国的脚步!

消息传来,举国沸腾,国际舆论哗然一片。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再去关心日本人的死活,所有国家都在考虑一件事,共和国是否已经决议与英国生冲突?一时间各种照会、探寻,乃至于私人访问接踵而至,目标直指北京王府井总统府。

而就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何绍明却携妻带子游览起了八达岭长城。前方妻子儿女欢声笑语,频频顾盼。何绍明却只是凝望着这一片锦绣河山、壮丽山河证。

这一条逆天而行的道路走下来,至今还满是荆棘无比艰辛。每一步都是心机算计,逼得自己把全部的智慧本事全都拿出来。回往事,自己前世不过是一个办公室白领。想的不过是每月还完房贷还能剩多少工资,又需要贷款多少才能买上一辆车,又或者怎么跟老婆找机会浪漫一把……

如今走到这步,着实不易!若非这条路太有诱惑力,何至于自己搭上身家性命,赌上一国气运,去博这一场?

正所谓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四二五逆袭(二)

1897年八月下旬,仿佛受了丰岛海战的刺激。17日,先是英国公使向南满小朝廷出照会,英国公使与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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